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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译神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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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股热浪升起,混身直烧得慌。她气的是:这个大黑鬼一次也没有像别的男人瞅女人那样瞅过她。他看她就像看根劈柴一样——或象看根房梁。而他只是个黑鬼!每回到镇上去玩,哪个男人不以欣赏的目光瞄她?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但这黑鬼迟钝到极点,她若是几百年前的丑陋女巫他恐怕也是这副眼光。

    不过,这对他倒也是好事,如果他真敢那样贼眉鼠眼地看她,她会宰了他的!她向上帝发誓她会那样做!一个黑鬼胆敢对她起歹心,简直不可想象!气愤激荡着她的热血,使她感到周身刺痒,不自在。他为什么能长一身如此诱人的肌肉,他那黑皮肤下的身子究竟会是怎样?

    她走到一个壁橱食柜前搬来一只木箱子垫在脚下,打开最上面的小门,从中取出老头子的威士忌酒。她站在木箱上扭开瓶塞,喝下一大口。酒像一团小火球直灌入本来就翻腾不安的肚子里。她又美々地喝下一大口,塞住瓶子,放回原处。老头子晚上从镇子回来时精神一定很好,不会注意到酒少了两口。

    赞布拉耐心地在马厩里等候姑娘给他拿“吃的”来。

    她终于来了,但看不见她手里有任何食品。

    “衬衫穿着合适吗?”

    “还没试呢。”

    “还等什么呢?脱掉你身上的破布条,把衬衫穿上。”

    他局促不安。这好像太不应该,直接当着这白人姑娘的面换衬衫,马厩又没窗户,光线这么昏暗。

    “快,快脱下来,你这个迟钝的黑猩々!你难道害怕姑娘不成!”

    为了礼貌起见,他又走开几步,小心谨慎地将已剩下几块碎布条的旧衬衫脱下来。她眼睛冒着亮光随上去,看他试新衬衫。肩部和双臂处显得有点紧,别的地方又显得太宽。但与旧衬衫相比已迥然不同。

    “合适吗,赞姆?”

    “我觉得挺好,小姐。”

    “现在我要量々你的裤子。如果量不准确就更难做好,尤其是男人的下裆——”她咯咯一笑,“那儿会露得太明显。”

    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根揉皱的布条尺,蹲下来。他紧张地僵立着,让她摸々索々地拉开布尺绕到他的腰部和臀部。他一下子便嗅出她刚々喝过感士忌,知道酒劲已上了他的脑袋。

    他的紧张不安立刻变作恐惧,因为她的手指开始轻々地在他×部拨拉起来。这是所有危险中最大的危险!白人女子的手比响尾蛇还要致命。不好,大事不好,随着她的双手不断在他最隐秘部位的摩挲,他被被动地激发——他的××器在完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硬挺起来。她是个年轻标致的女子,而他的雄劲身体已有许久没挨女人了。

    她这会儿已站起来,又咯々地笑道:“我知道你黑脑袋瓜子里正想些什么,不然就是我瞎了眼。”她的眼睛特亮,好像火烧火燎似的,她哼地发出一声耻笑,“你这号黑鬼我能一眼看透……你在犹豫和盘算,想伸出你的大黑爪子,扑到我身上,对不对?”

    “不,小姐、不是的!”

    “这是我从你眼睛里看出来的,你闭上眼廉我也看得出来——你想掩盖住,但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能让你的目光离开我的×房吗,不能吧?你正想伸出两只大手抓住它们摸々揉々,难道不是吗?她把两只×房挺到他身前,拉下领口,暴露出来。看见了吗,这就是做梦渴望的东西,是吧?”

    “不,小姐,我脑子里没做这种梦。”他连退几步象躲响尾蛇一样躲开她。在他成长的埃博部落里,女人最注重贞操,男人若强奸了不属于他的本部落妇女将被判处死刑。决不可染指白人女子则是他更加坚定和根深蒂固的观念。

    然而,他又是个**极强的人,这白人姑娘的×媚嘲弄实在搅心,已在他腹内点着团团缓々燃烧的×火。

    她脸上带着会意的微笑,在他后退时紧跟上来。她瞥了眼墙角的那堆干草。干草上现在铺着条毯子。赞姆,你是睡在这儿吗?我敢说你是要领我看你睡觉的地方。”

    “小姐,我什么地方也不想领您看。”

    她短笑两声,一下子跑到草堆上,把裙子拉过膝头,坐下来。

    赞布拉以近乎惶恐的表情低头望了望她。她已仰面躺在草铺的床上,双手垫在脑后,双膝后抬,裙子顺势滑脱到腰间。他知道不应该去看她,可他过去从未见过白人女子的大腿是那样迷人,他的目光已被吸住,好像是被心中的魔鬼驱使一般。

    她满面笑容地看着他,诱道:“我肯定你希望再多看一点。赞姆,靠近点,来,坐在这儿。”她伸手拍々身边的毯子。

    “不,我不能靠近白人女子。”

    “如果你脑子里不这么想,你为什么像这样把我带到你床上来?……还有你裤裆里那东西……”她又咯々々地笑起。

    他开始向后退。“小姐,我得去干活儿了——我得走了。我——”

    “不行,你必须呆在这儿!你是我的黑奴!我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吩咐。马上过来,躺在我身边!”

    他犹豫了,脑子展开激烈的斗争,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转身跑开,但这个像个熟透的大苹果似的姑娘已将他的**挑逗起来,那样不可遏制,他尤如被大钳子夹住似地一动不能动弹,瞧她那白嫩的身子,已完全露出掀开的裙子正向他招手,等待他去享用。接着她的屁股开始毫无顾忌地猛烈蠕动起来,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那样子比任何语言更能撩起男人×火的烈焰。

    “赞姆,你怕什么?躺下来,听见吗?我爸和鲁德永远不会知道,我保证一辈子不说出去。”

    他虽然知道这是最可恶的坏事,但魔鬼般的**迅速冲起,已压倒他意志的自抗力。他被×火驱使着,慢々挪到草床前,双膝跪下,僵在那里。只听得身边响起砰々的心跳声。

    “赞姆,我等着你哪——”她的声音丰富而又甜蜜,“我太需要男人了,我可以闭上眼睛,只当你不是黑人。”

    他耳中的砰々声突然出现细微变化。他在丛林中练就的耳朵又听到另外一种声音,他顿时紧张得四肢硬挺……车道上传来马车的轱辘声。

    “快,赞姆……快上……快上呀……!”她双目合闭,脑袋歪斜,好像快神魂颠倒了。大腿已宽々地叉开。

    他已回身站起来。“小姐,有辆马车来了——”

    “上帝呀。赞姆,别让我再等啦!”

    他用粗重的声音叫道:姑娘,快站起来!马上放下裙子——来人啦!你没听见马车响吗?”

    他骤然改变的嗓音将她从神经痴迷状态中惊醒过来,她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倾听。

    “噢,倒霉,真倒霉!”她啐道,这是老头子的车——几里地以外我就能听出这老破车的吱哇声!接着,赞姆惊愕地看到,她脸上即刻换上一副冰冷如铁的表情,她抓住裙领,使劲一拽。刺的—声,上身被撕开。她开始扯着嗓子叫唤。

    “你从我身边滚开!”她喊,“救命呀——救命呀!大黑鬼,你放开我!”

    赞姆赶紧向马厩大门口跑,呼叫声随之响起。朝外—看,马车已到厩院内,鲁德在大吼:

    “爸,我说的怎样!绝不能让这黑鬼单独与罗阿在一起!我早就催你早点回来嘛——”

    “去拿你的步枪,我去拿猎枪。”老头子高声命令。

    赞姆一个大步跳到户外,朝马厩侧墙奔去。

    老头子气急败坏的喊声在身响起:“抓住他,抓住这黑王八蛋,别让他跑了!”

    赞姆一个跨步扑到在地上,紧接着一声步枪响,子弹嗖地一下穿透了马厩的侧板墙。不到一秒钟他已滚过墙角,猎枪轰地一声也响了,树林里劈劈啦啦落下一片散弹粒。

    转眼间他已全速跑入田野……
正文 第五部 网中香艳 第三章(4)
    不错。鸦片可以使她神经松弛,催她入睡,暂时忘却白天的噩梦——但不要多久它的神秘毒xìng将会全部控制她的身体和大脑,给她制造出更为可怕的噩梦。

    她仍然站着,像处于迷雾之中,双臂再次向他伸来:“医生——你对我难道没有yù望吗?”

    他拿着药瓶,走过来,一把牢々地抓住她的肩头:“这药你已吃了多长时间?”

    “那有什么关系?一两个月前当我睡不着觉时斯坦伯里就开始给我了。这是最灵验的药。没有它我简直——”

    “这是鸦片中毒,还灵验呢!如果说你中的毒还未达到无可挽回的程度,那也快了。”他把药瓶塞进口袋,“我今晚先把它拿走,明天再找您谈々,您不需要这玩意儿。”

    “你——你敢!”她先怒斥,接着脸上立即又泛起柔情似蜜的微笑,“医生,你何必cāo那么多心呢?它能给我高兴,能让我多情……”她的两个胳膊又像蛇一样盘到他的脖后,“你刚才的吻告诉我,你的xìng饥渴象我一样强烈……”说着又把滚烫的嘴唇伸过来。

    他再次从她的拥抱中挣脱出来,但这回粗暴得多。

    “对不起,夫人,您已完全失去自觉。受看毒xìng的支配,明天你就全后悔了——我也一样。我现在必须与您告别。”

    她瞪大眼睛,怒火迸shè,并含着难以置信的神sè。她停顿片刻便扭身轮起胳膊,一巴掌搧到他脸上,不轻不重只打得他歪了一下脖子。

    他退后一步,微々鞠躬道:“明天再说,夫人。愿您做个好梦。”

    他大步走出去。但仍能感到两道恼恨的目光正盯着他的后背。

    ~

    第二天一早保罗便去查房。他没有睡好。心里燥得慌,神经像长了刺。相反,克里斯蒂娜肯定睡得像死猪一样。

    这他知道,因为她昨晚的表现说明她正处在鸦片中毒的第一步:处于富有快感的兴奋和激动状态,并常々伴随着幻觉。在这一状态,眼睛的瞳孔一般变得极小,如针眼—般,但在进入第二步——陷入沉睡——之前,瞳孔就要扩大,如她昨晚的样子。

    这同时也是极其危险的信号。瞳孔的扩大是由毒xìng引起的呼吸放慢造成的,如果服用过量将会招致严重缺氧而窒息。即憋闷而死。

    医学无法确定究竟多大的鸦片服用量是致命点——它因人的不同会有极大的差异。但已经知道,在东方,尤其是印度,由于服用鸦片过量而造成死亡乃是习空见惯的事,那里的母亲喜欢用可以提取鸦片的罂粟汁制止婴儿的哭泣,因此世间都晓得印度人从小就染有鸦片瘾。

    不料,顶々慷慨无私和具有高度文化修养的克里斯蒂娜?阿什利夫人竟也成了这样一个牺牲品……

    他继续在伤兵间移动,尽力给他们以帮助和安慰,直至海伍德?奇弗斯到来。

    “您起得真早啊,医生,”这位年轻的黄头发蓝眼睛的护理头还在用手背×搓睡意醺々的双眼。

    保罗笑道:“看来我没有你那么爱睡觉。请你告诉我,奇弗斯先生,我们手头有多少鸦片?”

    奇弗斯立刻现出jǐng觉的神情,“我想,正像你昨天问我存有多少麻醉剂时我已告诉过你的那样,获得鸦片是非常困难的。我认为,严重短缺是因为北军的封锁造成的。”

    “但你肯定还存有一些?”

    “剂量甚少。斯坦伯里大夫留着,只准备给那些最为痛苦和生命垂危的伤员使用,就这也远々不够。”

    “你有药柜的钥匙,我想亲自查看一下我们手头到底有多少鸦片。”

    奇弗斯露出显然很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带着他走进仓房一侧小储藏室的壁橱前,打开橱门的锁,露出里面一排々玻璃塞药瓶和药罐子。他拿出一只醒目地标着鸦片字样的小瓶,递给保罗。

    “我们只有这么多,你瞧,剩下的已经很少,不过,斯坦伯里大夫正争取再从军队里马上弄点来。”

    保罗估计,瓶内装的鸦片大概将近1000毫升。呈棕红sè,未经jīng加工,是胶rǔ状的水分完全蒸发后的罂粟液残渣,破碎后变作粗粉末状。它被稀释成鸦片酊之后即可有效地减轻重病号的痛苦。

    也能让克里斯蒂娜沿着染上欣快症的道路在来来若干周内一步々走向地狱。

    还有可能因超量服用而提前丧命。

    “奇弗斯先生,愿意的话你可以锁上药柜了!但这鸦片我要拿着。”

    奇弗斯惊慌地瞪大眼睛:“你不能这样做!斯坦伯里大夫给我做过严格规定,只有他可以使用鸦片。”

    “你可以对斯坦伯里大夫讲,我完全负责。”

    “医生,你好像忘了你是个假释的因犯。尽管你对我们的伤员很有贡献。但斯坦伯里大夫仍是负责人,并且他非常固执。他一发现就会叫凯德?甘蒂将你逮捕,至少是这样。当然,我有责任把全部实情向他极告。”

    “真会那样,我已做好思想准备。实在对不起,奇弗斯先生,我使你为难了,但这件事没有其他选择。顺便问一下,甘蒂中士今天是不是进城去搞石碳酸了?”

    “他一大早就与亨奇一块离开了庄园,是赶车去的,因为还需要添置其他给养。”

    离开仓房,保罗向他的小木屋走去,半路上碰见了克里斯蒂娜。她随々便々地点头给他打个招呼,简单地笑々,他不由得寻思,昨晚的事情她恐怕已经忘光了。

    回到小屋,他用一只钉锤撬起一块旧地扳。用钉锤的爪子在地板下的土里挖出一个空穴,将鸦片小瓶用布包裹好放入其中,用土埋好,又将地板原样钉住。

    ~

    反应迅速出现……

    他还没走出仓房,便迎面碰上了向他大发雷霆的兰登?斯坦伯里。老大夫的银发一反常态被甩到一侧,淡蓝sè的眼睛里像冒着火星,两颊通红。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以矮脚鸡般的啼鸣尖声怒吼道,“你有什么权利没收我们的药用鸦片?”

    “这不是没收,我觉得为了防止滥用鸦片,我有义务将它的合理使用权夺过来!”

    “先生,想不到你竟如此放肆和胆大妄为!你必经立即交回鸦片!”

    “我拒绝执行这一命令。”

    一个女人的声音插进来:

    “绅土们,何必如此大吵大嚷?”克里斯蒂娜走过来。

    “这个人,这个让人无法忍受的北方佬混蛋,偷走了——我是说盗窃了——我们仅有的一点々鸦片,我要立即将他逮捕!”

    克里斯蒂娜也勃然怒起,看着保罗问:是真的吗,保罗医生?”

    “我占用这鸦片是用于治疗的,不错。”

    “那就应该马上再还给斯但伯里大夫。”

    “夫人,尽管我对您十分尊敬,我也不能这样做。”

    “你敢违抗命令?知不知道我能让你下监狱——甚至枪毙你?!”

    “我怀疑您会这样做,夫人,您应当清楚,那样一来,您的伤员将有许多会因为没有我的抢救而夫去生命。”

    “别听这混账的话,克里斯蒂娜!”斯坦伯里大叫,“快叫甘蒂来,把他抓起来!”

    “可他说得不错,斯坦伯里,我们确实需要他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帮手。再说,接照您的预料,甘蒂今天不是能从码头上接来鸦片吗?那不就没什么事了?”

    她转向保罗,隐约露笑道:“保罗医生,你的专横是别人难以忍受的,但为了眼下伤员的利益,我先听你的。因此,我要求你像以往一样继续jīng心治疗他们,至于我的药嘛,我既不需要你开处方,也不想再强迫你还给我,两样都用不着,谢々你。等甘蒂回来以后,我能肯定斯坦伯里大夫还能把我需要的药配制出来。”她说完转身走了。

    斯坦伯里的眼睛仍然冒着怒火,但他没有吭声,也悻然退去。
正文 第五部 网中香艳 第三章(5)
    一天结束后,保罗回到他的小屋后又大吃一惊。他的小床已经四腿朝天,床单、褥垫和蚊帐都散在地板上,几块地板条被掀开或已松动。他的几件衣服和医疗包里的物品也撒得到处都是。

    他正沮丧地望着室内这一片狼藉的景象发呆,海伍德?奇弗斯突然出现在门道里。

    “我对此深表遗憾,保罗医生,凯德是快傍晚的时候回来的,结果船上没有接原计划运来鸦片。军需库的鸦片已经发完,一点也给不了啦。斯坦伯里大夫恼怒之下,下令搜查了你的小屋。”

    “甘蒂中土搞到石碳酸了吗?”

    “噢,搞到了,那东西市面上很多,医生,我看你还不知道你的处境多么危险,我敢肯定甘蒂早晚会来找你——他这个人可非常不好惹……”

    “到时候我能对服甘蒂。”

    “另外,”奇弗斯继续说,“夫人很快就要失去耐心了。她派我来取回你从她那里拿走的药,并说,你若再不交出来她就采取强硬措施。”

    保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带塞的小瓶,里面装着他用羹匙量好的一半用量的鸦片溶剂。他将小瓶递给奇弗斯,说:

    “你可以告诉她,我要递减她的用量。这是今晚服用的,明天我给她准备好另一瓶——更少一点,如果她想把我关起来,那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但愿有最好的结果,医生。另外,我将派人来给你的小屋归整一下。”

    ~

    次rì,一整天保罗都搞不清为什么甘蒂没来威吓他交出鸦片,莫非克里斯蒂娜已决定按他的条件行事?昨晚的药液估计是她通常用量的二分之一,今天要再减一半。这是对某些鸦片中毒者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但相当残酷:只能减轻停止服药时产生的极度痛苦,却不能使她避免那种痛苦。

    白天在仓房里几次碰见克里斯蒂娜,她只是稍々向他点々头,她的脸又绷得紧邦々的,露出敌意。她的不安和初痛将会很快变得更严重,毒瘾会使她更难以忍受。

    但愿今晚通过奇弗斯传给她的减量的药剂还能让她安稳地睡上一阵子。

    ~

    随着夜幕的降临,细雨也开始下起来。雨滴沙々々地落在屋顶的柏油纸上,发出令人欢欣和轻快的音响——这是他来到蒙塞范庄园后头一次听到悦耳的声音。

    这会儿,那种孤独感像细雨从炎热大地上激起的团々雾气一样,又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又是那哀酸苦楚的对米凯拉的回忆……

    门上响起几下怯々的敲门声。甘蒂决不会这样打门。保罗走到门前,将门拉开。

    她穿着件有头罩的女大衣,整个面颊全被捂住,猛一眼看上去简直像站在昏暗黄昏中的蒙面修女。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已快步溜入小屋,把头罩掀到背后,露出光环般的赤铜sè头发。她脸上沾满雾气的水沫,亮闪々的。

    “快关上门,医生。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到这里来。”

    保罗关住门:“夫人。您好像心神很不安宁。”

    “我——我非常不安宁。我累过了头,睡不着觉。我需要斯坦伯里大夫为我配的药。”

    “我通过奇弗斯给您送去了一剂。他没有交给您吗?”

    她忽闪的目光垂下:“真,真遗憾,我太紧张……给它撒了。”

    他知道她在说慌。“那太不应该了,

    夫人。”他向前几步,“好,您抬起头来看我,让我检查一下您的眼睛。”

    “这有必要吗?”她说着蹙眉抬头望他,“我只是来索回你从我那儿偷去的药。”

    她眼睛的瞳孔又快缩成针眼那么大小。她呼出的气里有很强烈的鸦片刺鼻味。她的面sè再次变得惨白。她抬起头看他时好像突然受冷,身子猛一收缩,开始颤料起来。他抓住她的一只手。手冰凉。她挣脱出来。

    “我的上帝,医生——你难道看不见我在受苦吗?我整々一天都在受苦——难受得很——我太需要睡眠了!如果我夜里能睡个好觉,第二天就没事了。请你不要再折磨我,把我需要的药还给我!”

    “我可以给你配制一百二十毫克溴化钠镇静剂——治疗失眠非常有效,副作用很小——”

    “可我不想要别的镇静剂——!”她几乎向他喊道,“保罗大夫,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夫人,折磨您的是鸦片。您务必要听明白我现在说的话。您的情况比我担心的更糟。现在用鸦片给您催眠就必须增大剂量,大到能把您送入昏迷状态才成。明天您的需要量还会增加。一天天上升——但效果甚微。您难道看不见鸦片在一步々地吞噬您,把您引向地狱吗?现在您再无别的出路,只有遵循我的戒毒方案,逐步停用。”

    “求々你,保罗医生——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痛苦吗?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冒火!没有一根骨头不疼的……肚子里也一样……请你,求々你,再给我一点药——快!”

    他伤心地看着她。心中清楚,现在与她交流思想已基本不可能。在鸦片毒素业已破坏大脑和肌体的情况下,她的理智和道德观念也被摧毁。一个人真的中了鸦片的毒,就会随意说假话,为了得到更多的鸦片能许诺任何条件,让干什么都答应。

    他知道她十分聪慧和懂道理,若能冲破障碍唤醒她的理xìng——

    “夫人,您还是暂时忘掉自己的痛苦吧,更多地想一想躺在仓房里的几百名伤员的比您严重几倍的痛苦,你是否盘算过,一丁点鸦片能使多少伤员止痛?没有了鸦片最受苦的还是伤员。您就没有冷静地考虑过,用您服用的这药可以拯救多少遭受难以想象痛苦煎熬的快死的战士?他们的痛苦您是很难体会的。不过明天您可以多用一些,因为在今后两三天之内我要继续递减您的药量。为了把您从连活都不愿再活下去的更严重痛苦中解救出来,这是唯一的途径。但需要您坚持下去。绝无第二条路可以救您——除非是死。”

    她突然伸出双臂,发疯似地抓住他的上衣。“我可不管你明天要怎样——也不考虑死不死。明白吗,保罗医生——我根本不想改变我的习惯!”她的声音变作尖锐的嘶叫,“我只要我的药!现在就给我!”

    保罗站着一动不动。此刻最简单的方法是再给她服用足够量的鸦片,让她进入飘々yù仙的境地。但这只能起暂时作用,明天就更难办了。如果真想让他的方案取得突破和成功,就必须准备克服一天比一天更大的困难。他还没想出对策。她那双抓着他衣服的颤抖的手忽然松开了。她眼中充满泪水,目光变得十分轻佻。她双手慢々伸向衣领,猛然敞开大衣,又把手插入低领睡袍的领口。刺啦一声撕开。一对×房在微弱的油灯下泛着淡白的光。

    “好吧,医生,”她沙哑地轻声道,我愿出最高的代价……什么都成。我现在可以属于你。我的身体和一切……别让我再等了……”

    她开始用手去扯他的上衣和裤子,解他的皮带。喉咙里不断发出疯野的声音,一半是狂笑,一半是尖叫。

    他用尽全身力气控制她,把她紧々卡抱住,直至她慢々停止了挣孔。

    “医生。你现在可以放开她了——”

    说话的是凯德?甘蒂,他正站在门内,手中握着一把手枪。

    “中士,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一清二楚。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你们的每一句话。”他把手枪插入皮带,歪々斜々地迈着木腿走上前来,“告诉你吧,那晚她叫你到她书房去时,我也站在门外把着。那天和今天一样,我都做好了准备,一旦你想乘机占她的便宜,我就一枪崩了你。”

    “那么,你知道夫人今天为什么失常了?”

    “我过去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曾在加利福尼亚淘过金,见过不少鸦片中毒的人。晓得那是怎么回事。”

    这时,克里斯蒂娜已经低下脑袋,默々地哭泣起来。两个男人用她的大衣重新给她裹好,盖住撕烂的睡抱,并准备一同护送她回庄园的公馆去。她温顺地依从着,再无反抗。

    “顺便讲一声。医生,”凯德又说,“只要您需要帮忙,别管什么事,只管叫我好了。我全力支持您。斯坦伯里得不到我的赞赏。”
正文 第七部 奔向林肯大军 第五章(1)
    雨水打得卡森浑身发抖,他透过运马车厢的栏杆向外张望。弄不清为什么这长々的—列运兵火车突然嘎嘎吱吱地停下来。

    寒冷的雨一直连续不断地下了整々一夜和一上午,他又被浇成落汤鸡。冷得牙关直打架,双唇变蓝。两只抓着畜栏的小手也被冻得又红又僵。

    军号响起。有人在喊:

    “战士们,出来站队,排成行军队形!”

    轰隆々,从远处传来一声奇怪沉闷的巨响。

    这孩子迅速爬上木烂,从运马的敞篷车厢翻过去。他跳到矿渣铺垫的路基上,一头钻进路旁最近的树丛里,没有被人发现,这时,穿灰军装的战士已经在敞开门的闷罐车厢前排起长队。

    逃出西普里斯庄园两天来,卡森不知徒步走过多少条大路,穿过多少庄稼地和树林,钻过多少针刺盘结的荆棘丛,涉过多少沼泽和水坑。表舅教会了他利用rì出和rì落辨别方向的方法,天黑后他还能认出北极星,所以他基本上保持了向正北行进。在被带制的灌木划破时,或夜间感到孤怜,他也时不时地哭泣过。他小小的肚皮空々的,咕々直叫,两天来他只吃过从一家农民的围栏上偷来的一穗晾晒的主米,一次他在地里拔起一棵花生,想把未熟的绿sè花生吞下去,但又涩又苦,他不得不吐出来。他也想到过是不是再返回家去,但每念及此他都感到那样做比继续前进更为可怕。

    昨天他走进一个小镇。那里正有一辆运兵列车停下添水。看到敞门的闷罐车里装满了邦联军士兵,他猜想他们一定是前往北方与北军作战的。没费多大事他便爬进了一辆装军马的无顶车厢。不久下起雨来,整々一夜和第二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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