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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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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很轻,意味着里头的东西也很轻。
因此盈芳一点也不意外打开箱子后,看到的只是一封信,虽然比普通信要厚重一些,但确确实实是一封信。
信封很古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粗粝、发黄的封皮上是一串草书,盈芳辨了会儿没认出一个字,便放弃了。
打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东西。
定睛一看,有点傻眼。
居然是一本书。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奇的。
最最让人惊奇的是,首页那豪放奇古的楷书撰写的书名——《逍遥拳共药皇神篇》!!!
这不是上辈子,那些八大门派联手欺上地宫追索的秘笈吗?
她一度以为是子虚乌有的东西。
第484章 地图
因为江湖上,把它传得太玄乎其玄了,什么逍遥拳起、天下无人匹敌;什么神篇在手、长生不老不是梦;更有药皇入世,没有治不了的伤、愈不了的病……
总之,把秘笈说得跟神丹妙药似的。
想不到真的存在。
盈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她缓缓伸手触碰了一下书页,是真的!
轻轻打开书页,内有拳谱三篇、药皇神篇六篇,薄薄几张纸,翻到最后一共也就九篇。
就这么九篇东西,能起死人、肉白骨、甚至长生不老?
盈芳并不相信。
手指摩挲着第九篇底部,蓦地,这一页的页角,似乎和前面有什么不同。
她狐疑地低下头,仔细瞅了瞅,发现还真有区别。
这中间,似乎还夹了一层。
在浓重的好奇心驱使下,盈芳小心翼翼地从纸张上,剥了一层近乎透明的类似丝质状的薄层下来。
喵大爷上前嗅了嗅,没嗅到什么危机感,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一舔,奇迹发生了。
薄如蝉翼的丝纸上,显现出了一帧画。
再仔细看,哪是什么画,分明是一幅地图。
盈芳捏着薄薄的纸,来到灯下,举高到与视线齐平,仔细端详。
“瞅着不像是地宫啊。”
端详半天,她摇头咕哝。
向刚送丈母娘到家就回来了,见饭厅没人,东屋的灯又亮着,就猜媳妇在屋里。
掀开门帘走进来,看到她那架势,剑眉一挑:“不泡脚在干嘛呢?”
“你回来啦?快过来看!”
盈芳忙献宝地把地图呈给男人看,“这是从祖奶奶传下来的箱子里找到的,你猜怎么打开的?”
不等向刚猜,盈芳已经兴奋地解答了:“就是橘子叼走的那把钥匙,居然就是这箱子的钥匙。里头的东西……”
地宫的事差点脱口而出,及时打住,拽着他来到梳妆台前,拿起那封古朴的信以及信里头的一册秘笈,“你看,箱子里除了这封信,没别的东西,信里不是别的,是这么一册书,瞅着像武功秘笈。还有还有,这张地图是从秘笈最后一页里剥出来的。橘子调皮,以为是吃的,凑上来舔,不想被它舔出了一副地图,你看看画的是哪里?”
被点到名的喵大爷,朝天翻了个白眼。啥叫以为是吃的?它有那么馋吗?
小金目露讥诮地冲它吐了吐蛇信:不馋能被人剥虎皮?
喵大爷噎了噎。咱能不提上辈子的旧账么?
一蛇一猫又开始无声地争吵。
这厢,盈芳小俩口头碰头,坐在灯下研究信和地图。
关于盈芳说的秘笈,向刚是不信的。尽管册子上描述的一招一式,的确挺像那么回事。
“反正你每天起得挺早,左右要晨练,拿这个试试嘛。万一成了呢?”盈芳细细品了会儿逍遥拳的招式说道。
要是她没大肚子,一准照着练。
能让八带门派不惜顶着被天下正派人士口诛笔伐的压力,攻上地宫疯狂抢夺,可见这秘笈必定不是泛泛之物。
当然了,也可能只是个幌子。真正价值连城的,并非秘笈,而是藏在秘笈里的地图。
然而小俩口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上头描绘的地方是哪里、具体隐含着什么深意。
“算了,不早了,先睡吧,得空再研究。”
向刚瞄到床头柜上的石英钟,乖乖,都快十一点了,忙押着媳妇泡脚睡觉。
两只小的直接被男人撵到屋外。
不过,趁小俩口熄灯睡觉后,黑皮箱子被金橘用尾巴拴着偷出来了。
怎么说也是它的虎皮缝的,如今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拿出来了,这箱子也可以入土为安了。
连同钥匙一起,被它摸黑叼到山上,刨了个坑埋了。
然后蹲在坑前,默默地舔着喵爪替前世的皮囊默了个哀。
整个过程就小金看在眼里。
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一蛇一猫颇有默契地跃入山谷,猎食的猎食、泄愤的泄愤,最后,叼着肥溜溜的山鸡、野兔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而且没去大院,直接去的姜心柔那。
小金不方便出没,丢下山鸡就迅速隐入草丛游走了。
金橘矫健地跃上墙头,正对堂屋门趴着。
姜心柔起床打开堂屋门,一大早就收到一个大惊喜——两只垂死挣扎的鸡和兔。
抬眼,金橘眯着眼舔着毛发趴在墙头,看到她出来,倏地挺直腰背,似乎在向她邀功。
再瞅瞅兔子脸上那一长条明显是猫爪子挠的血痕,除了金橘,似乎没别的解释了。
姜心柔猛夸了它几句,随后回屋,泡了碗米粉糊糊麦乳精出来,放到墙根旁,招手示意它下来喝。
喵大爷不客气地笑纳了。
轻盈地跃下墙头,背对着姜心柔咕咚咕咚喝完,而后熟门熟路地寻到窗台下专门给它垒的旧棉絮猫窝,补眠去了。
姜心柔则拎出炉子,生起火,准备给鸡、兔褪毛。
得趁早收拾干净咯。要不然附近那些家养的狗,闻到腥味汪汪叫个不停。轻则把人烦死,重则循着味儿找到这里来,可不得捅出乱子。
待褪了毛、剖洗干净后,利索地将肉崭成小块,一一装进饭盒盖紧,再放到篮子里,上头遮了块布,快步来到闺女家。
向刚一早起来按盈芳开的方子煎药,煎好后,连同蒸好的馒头一起,骑车送去南阳山,回来最快也要半小时后了。
盈芳正在找昨儿忘记锁回到柜子里的黑皮箱子,还有那把钥匙,虽说打开了箱子,可东西本身是老教授的,总得给人一个交代吧。结果找半天没找着,正纳闷。
“乖囡,你快看!”姜心柔一来就献宝,活脱脱像一个钟头前向她邀功的金橘。
“小橘子真神了,这些都是它抓来的。哎呀,怎么有这么能干的猫啊。以前就听说过逮老鼠,咱家的猫还会逮兔子、山鸡。啧!赚到了赚到了!”
盈芳想到和喵大爷一块儿失踪的金大王,多半是那只的功劳。
提到两只小的……她一拍额,那黑皮箱子和钥匙,不会是被这两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给叼走了吧?
第485章 流言
想到喵大爷叼钥匙的利索劲,盈芳表示十分无奈。
“妈,我给你看样东西。”她把人拉到里屋,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箱子里的那两份东西。
“啥?你说这是从你祖奶奶留给你的那只黑皮箱里拿出来的?箱子的锁,用老教授那把钥匙打开了?”
听闺女说完这两样东西的来处,姜心柔惊诧不已。
“嗯。”盈芳点点头。
见闺女不似开玩笑,姜心柔蹙起秀眉,想了想说:“这事就咱们几个知道就好,别再往外说。一来,钥匙的事太过蹊跷,老教授虽然解释了这钥匙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但你祖奶奶也从没提起,钥匙究竟怎么丢的。咱们做为小辈,也不好胡乱猜测。二来,你爷爷不止你一个孙囡,你祖奶奶把箱子给你,大家不知道这箱子能打开还好,知道了还不得怎么闹。再还有,这东西咋看咋诡异,传出去,要是被扣上一顶大帽子,也够糟心的。
“嗯,我知道的。”盈芳肯定道,“我只告诉妈你。爸那里,等他回来你转告一声。对了,我看上头演示的拳法挺好的,以后要不让爸和刚子哥一起练怎样?不管能不能长命百岁,强身健体也好啊。至于这地图,我和刚子哥都不知道指的哪儿……”
“你先收好,等你爸回来再说。”姜心柔顿了顿,忍不住数落了闺女几句,“就不能找个柜子锁起来啊?好歹也是你祖奶奶的家传宝贝,这么随便地往抽屉一塞……”
盈芳脸一红。那不昨晚研究的晚了,顺手塞到了抽屉里嘛。
赶紧找了个平常不怎么打开的抽屉,锁了进去。
娘俩来到外间,商量这些肉怎么烧。
山鸡肉炖蘑菇最香了。正好家里蘑菇多,抓了几把浸泡着,等鸡肉焯了水,再把泡软的蘑菇切块一起炖。
野兔膻味重,可秋燥时节,麻辣的吃多了容易上火,于是分了半只和野山药一起煲汤,另半只就拿来炖令人胃口大开的麻辣兔肉了。
没一会儿,灶房里就飘出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楼上楼下的闻到,四处打听谁家又在炖肉了,咋这么香啊。
“还能谁家啊,喏,还不是二楼那家。”
在天井洗衣裳的家属指指盈芳家,努嘴道,“刚看到向副团长的丈母娘提着篮子上楼了,指定又从菜场买什么好料了。有个钱票不愁的丈人家就是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哪像我们……”
“说到一团的副团长,不是说出事了吗?家里怎么还吃得下大鱼大肉哦。”
“真的假的?我咋听我家老冯说,向副团长没什么问题。你们都是咋知道的?”
“还能咋知道,外头都这么传。说他发达了,连亲娘都不认了,嫌人累赘。要是早点认的话,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等人死了才充当孝子摔盆举幡,有啥用哦……”
“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时看他挺正义的一个人,想不到……”
“想不到的事多嘞。我还听说,八成是他丈人家在背后施压。毕竟,多个婆婆伺候,日子哪有现在这么舒心哦。瞧瞧我们这些做媳妇的,再瞧瞧二楼那位,啧,简直没法比……”
“……”
天井里的洗衣台,简直就是个八卦制造地。
很多八卦,都在此处诞生,如烧不尽的离离原上草,经风一吹,燃得更旺。
很快,这则八卦传到了姜心柔的耳朵里,气得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行!得找部队领导反映。不能任这样的谣言传开去,这样对小向太不利了。”她当机立断,决定找陈师长反映这个情况。
盈芳担心男人,想陪她娘一块儿去。
姜心柔没让:“你去干啥呀?谣言说的是你爸和我,逼小向不许和他亲娘相认。没你啥事儿,你在家待着,打毛衣、看书都行。我走快点,马上就回来。”
盈芳拗不过她娘,叮咛道:“那你快去快回,如实反映就行了。”
“成!”姜心柔难得风风火火了一把,直奔七一三。
陈平师长正在办公室为这个事犯愁。
一边是自己手底下得力的兵,一边是军民一家亲的“民”。
本来嘛,事情调查清楚、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不成想那林世强,人在里面了还狡辩,一口咬定罗彩娥的死和他没关系,起因是儿子不认她,心伤过度,他是冤枉的云云。
加上林世强堂弟前不久因为贩猫狗被抓,说起来也和盈芳家有关。还有那院子,如今由向刚的丈母娘一家借住着。林林总总的事,多多少少使向刚受到了影响。
公安那边派人来和部队接洽,找向刚做笔录。
姜心柔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这帮人做完笔录出来。见领头的几个脸色不是很好,心下一沉。
“小向。”她在人群里找到女婿,朝他招招手。
“妈?你咋过来了?”向刚诧异地走过来,“是不是小芳她……”
“和乖囡没关系,我是来找你们领导反映情况的。”姜心柔不想浪费时间,索性女婿的领导就在场,直截了当说明了情况。
其实她说的这些事,部队领导都知道。即使之前不知道,经过这次事件,找出向刚当年入伍时的政审资料,一查也清楚明了了。
至于公安同志,说实话,他们是相信向刚的。不仅是部队里的标兵,之前有几宗案子,也是靠他积极协助才顺利破获。只是林世强嚷得人尽皆知,不做调查直接判怕引起民愤,因此才跑这一趟。
听姜心柔这么说,笑着道:“同志,您放心,咱们这也是程序,不是盖棺论定。”
“这就好!”姜心柔严肃地看着他们道,“希望你们能认真调查。如果需要,我愿意前往小向老家,把熟知当年事的老人接来,让他们出庭作证。同样,林世强为人如何,也可以找当地人来作证。既然你们觉得单凭罗彩娥身上那些伤构不成林世强的罪,那就再铺得大点嘛,让双方证人出场。我就不信了,霞山镇那么多居民,还能人人都被他那凶相吓唬住、没一个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第486章 女婿才不是背锅侠!
公安同志闻言,苦笑连连:“婶子喂,您这是故意寒碜我们吧?行,这事咱们有数了,回去一定秉公办理。”
送走他们,部队领导拍了拍向刚的肩,说了几句宽慰话。
不过看得出来,除了一团团长陈江,从头到尾不带任何怀疑地站在向刚这边,其他人都没把话说死。
都是个人精。姜心柔心里鄙夷道。
喊住陈平反映大院里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乱传瞎话的家属:
“陈师长,不是我小心眼,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也看到了,仅因为林世强几句瞎嚷嚷的话,就驱使公安同志跑了这一遭。那要是外头很多人都在议论呢?是不是就此认定我女婿真犯错误了?
有句话说得好,‘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蜚语真能害死人的。我一把年纪了,又是个家庭主妇,被议论几句无所谓,可我女婿是意气风发、胸怀壮志的大好青年,要是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我、还有我家老萧,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平师长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陡然间,对向刚起了浓浓的戒心。
单光一个丈母娘的战斗力都这么彪悍,更遑论身后还站着一排实力彪悍的萧家人。搞不好,自己还没高升,师长的位置就被他取代了。
倘若向刚一贯以来都以他马首是瞻倒也罢了,偏偏是个不好拿捏的人,这就难办了。
陈平这人吧,说公允还算公允,不过心胸确实不怎么宽广。对他有利的,他会照拂一二;无利可图那就对不住了,连看你一眼都嫌多。
此刻的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戳戳地打定主意:看来不能再让向刚出风头了,再出下去,自己的地位要保不住了。索性借着这次的事,压一压他的风头?
于是笑呵呵地说:“瞧您说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让国家栋梁吃冤枉、受委屈呢。放心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的。”
姜心柔便以为陈师长是真这么想,寒暄了几句,便回大院去了。
想着陈师长发话了,大院里那些风言风语总不会再有了吧。
没想到,情况愈演愈烈。
到第三天的时候,除了一团家属没几个吱声,许是被李双英耳提面命地提醒一二了,其他团的家属,简直把向刚当成了靶子,得空就射上几枪。管它中没中红心,扎到一环是一环。大有不把向刚从刚刚晋升成功的副团位置上拉下来就决不罢休的架势。
一个屋檐下住的都如此,更别说镇上那些对事实真相不甚明了的居民,都开始怀疑罗彩娥的死因,到底是被现任丈夫打死的,还是被前任丈夫生的儿子气死的。
这样下去,向刚迟早吃排头。
舆论力量是巨大的,哪怕你确实是无辜的,可在某种时候,为了安抚民意,上头或许会在内部做出一些牺牲。
姜心柔越想越坐不住,再一次去找师长。
可每次去,陈平不是外出,就是在开会。总之,避而不见。
姜心柔刹那反应过来——陈平恐怕是故意的。故意放纵这样的流言,想借机整一把女婿。
“好哇!这个陈平!上次找他反映情况,他怎么说来着?一定处理!一定还女婿一个公道,结果咧?趁你爸、你爷爷几个不在,可着劲拿我们娘仨开涮呢!”
姜心柔气得直拍桌,末了腾地起身:“不行!我得给你爸拍个电报。这事看来是我惹坏的。那天子说话太冲,让陈平记恨在心了。大约想杀鸡儆猴,让大伙儿都知道七一三谁最大呢。得!我惹祸了。可女婿是无辜的,不该背这个锅。要是因为我的原因,害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副团一职丢了,我如何过意得去……”
“妈,你别着急。”
盈芳拉住她。这天都黑了,邮局早下班了,上哪儿拍电报啊,她娘也是急上火了。
“你女婿都没放在心上,你别这么大火。”
“他是安慰你。可这事要真是我害的他,妈下半辈子都不安生。”姜心柔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好不容易把闺女找回来,女婿也争气,却因为自己处事不当,把女婿的顶头上司给得罪了,眼下还只是穿小鞋,往后呢?只要陈平这个师长不走,女婿在他手底下还有出头之日吗?
盈芳闻言,心里不是不着急,可亲妈都快急哭了,她要是再急得团团转,那不火上添油么。必须得冷静!冷静!再冷静!
“对呀,咱们可以找夏老。”她眼睛一亮,握住她娘的手说,“明儿咱们去市区找夏老,夏老待刚子哥如同亲孙子,而且是最了解向家情况的,有他出面,肯定不会有事。”
姜心柔也猛点头:“对对对!我咋把夏老给忘了。”
正说着,向刚给老教授送药回来了。
“小向……”姜心柔歉疚得不行。
“没事的妈,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说。那些人爱嚼舌根,就让他们去吧,我相信组织。”
你相信,我不相信呀。
姜心柔嗫嚅了一下,到底没说出口。
见女婿骑出一身汗,忙让他去洗澡。
“热水烧好了,就在锅里,你好好洗一个。今儿老金它们陪我一道回去,你就别送了。洗完澡早点休息,乖囡你也是,别在灯下看那些书啦,白天不能看吗?哪天把眼睛熬坏了那可糟。”
叮咛了一通,唤上老金爷俩和金橘,准备下楼。
向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决定送丈母娘一程。
“要不明儿在咱们这搭个床,爸没回来前,妈你就住这得了,免得我和小芳担心。”
“有啥好担心的,有老金它们陪着,我天天一觉睡到大天亮。”姜心柔失笑道。
偶尔在闺女家宿个夜还行,住久了少不得被人嚼舌根。而且小俩口不说新婚燕尔吧,可怎么滴也比左手握右手的她和老萧强,她做丈母娘的,夹在中间干啥?当电灯泡吗?
何况院子住惯了,再回到公房,总感觉逼仄。
见丈母娘执意如此,小俩口也不再说什么。
第487章 老姜蒸湖蟹
盈芳暗地里把农家院的安全托付给了小金。
小金以前总喜欢晚上外出猎食,今后还是换成白天上山,晚上在家吧。
老金年纪大了,金牙还小,金毛体力弱,金橘容易抽风……总之,数来数去还是数小金最靠谱。
被夸了一通又委以重任的金大王,悠哉哉地跟在姜心柔屁股后头,去农家院守夜了。
金橘嗤笑它:有本事飞啊!
金大王绿豆眼一翻:不屑跟蠢喵说话。
其他几只吓得瑟瑟发抖,就差抱团取暖。艾玛好恐怖啊!这两只又杠上了,吃苦头的又是它们!嘤嘤嘤……
次日,等向刚上工后,盈芳想和她娘一起去市区找夏老。
姜心柔则强调,自己一个人去就成了,闺女大着肚子出行不方便。
盈芳觉得,她也应该出一份力。
娘俩个正互相说服,夏老先登门了。
“您老这是……”盈芳还以为他在市区也听到风声了,心下不禁戚戚然。
夏老见她们母女俩表情古怪,挑眉问:“咋地?不欢迎老头子我登门啊?”
“怎么会!”娘俩忙把人迎进屋。
盈芳一五一十地说了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末了轻叹:“您老来得正好,我和妈正想去市里找您呢。这件事再闹下去吧,我怕对刚子哥影响不好。”
“陈平这个师长咋当的?这么小一桩事,搞成这样……”夏老一听,脸色一沉,哪里晓得陈平压根就是故意的。
“行,这事我既然知道了,一定管到底。这样吧,我一会儿去趟七一三,找陈平说说。他这个师长咋当的,底下的兵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也不吱声管管……”夏老皱着眉头说道。
顿了顿,想起此行的目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饱满的牛皮信封,递给盈芳,“上次你送我的老参酒,我每天睡前呷一小盅,几个月喝下来,发现身上一些老顽疾有好转的迹象,我身边几个老战友和我一样,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暗疾,托我拿来两支老山参,看能不能泡成你送我喝的那种药酒?”
盈芳接过信封,打开一看,真是两支老山参。
不由抽了抽嘴角,这也太不讲究了!上年份的老山参,居然拿个牛皮信封套着。要是被她师傅看到,指定吹胡子骂败家。
至于夏老的要求倒是能满足。
先前送夏老的那坛参酒,除了一支十五年份的野山参、向二婶酿的上好米酒,再就是一些补益气血、养身益寿的辅料,有枸杞、黄精、黄芪、当归等。这些药材家里都有,量虽然不多,但泡两坛酒还是够的。
至于酒,“我前次用的是老家亲戚自个酿的米酒,回头我写封信问问。不过时间可能早不了,从老家扛过来,怕是得年尾了。”
“时间不急,我那坛酒,分了他们一些,悠着点喝,足够喝上一阵子的了。”夏老摆摆手,能喝到甘醇的上乘参酒,多等些时候又算啥。美味都是来之不易的嘛。
夏老留下两支参,去七一三找陈平了。
盈芳则小心翼翼地把这两支瞅着比她见过的任何参都要来得老坚的野山参,从牛皮信封转移到红木盒子里。
这红木盒子还是陈旭亚送她的。平时装点零散但又相对比较贵重的东西,这会儿找不到别的合适的器皿,只能腾出这个来装了。
本来装参最好用玉盒,药效不容易挥发。
无奈这个世道,别说玉质的盒子,指环一类的小玩意儿都很难见到,谁敢把这些东西戴在身上招摇过市啊。
退而求其次,红木盒子也不错了。起码是地道的红木,而且还上了年份。
既然夏老来了,娘俩个就不用去市区了。
“你留在家看炉子,我去山脚摘点菜。一会儿留夏老吃顿便饭。”姜心柔说。
不管这事成没成,留人吃顿饭,这是礼数。
盈芳也有这个意思。于是娘俩分工合作,一个在家负责看火、擀面,另一个去山脚菜地,把熟了的菜摘回来。
等向刚陪着夏老回家时,娘俩个已经整了满满一桌菜了。就是大半桌是蔬菜,譬如地里种的土豆、白菜,譬如阳台摘的青菜、秋扁豆,以及家里囤着的各种菜干、笋干、蘑菇干。
荤菜就三道——筒骨炖黄豆、咸肉窝蛋、老姜蒸湖蟹。
不过也不错了,这年头,普通人家,谁一顿饭整俩荤菜的?何况最后一道还是时令菜。
时值金秋,江南一带最负盛名的吃食当属湖蟹了。各地菜场开始陆陆续续上湖蟹,不过价格不菲。一只蟹就得三五毛,另外还得搭鱼票。
盈芳攒了两个月的鱼票,才堪堪够买两只蟹。
挑了一只公的、一只母的,蒸熟后对半剪开,公的膏厚、母的流油,绝对是下酒的好菜。
夏老见饭菜都备好了,也不说那些虚的场面话,乐呵呵地坐下来,拉着向刚碰起酒盅。
吃了口小菜、呷了口美酒,对向刚说道:“这次的事,我估摸着是陈平在搞小动作。”
“师长?”向刚一愣,“他为啥要这么做?我出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你就不懂了。”夏老眯了眯眼,把玩着手里莹白如玉的瓷酒盅,哂然一笑,“一些个霸着高位又没啥能力再进一步的,往往爱防着底下的兵,怕自己的位置保不住呗。”
向刚闻言,稍一琢磨,也回过味来了,苦笑连连:“我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夏老给他夹了块菜,半真半打趣地说:“这会儿想还来得及。”
顿了顿,又说;“你升得算快的了,可毕竟资历浅,副团级干部,搁团里看着像块大肥肉,可放到总军区就不够看了。陈平之所以防着你、甚至暗戳戳地摆弄小动作搞你,最大原因很可能是你丈母家的关系。他以为你和他一样,晋升靠岳家呢。眼皮子浅到家的东西!”
向刚了然地点点头。
先前是没想到这一层,这会儿经夏老一点拨,顿时豁然开朗,对眼下的局势也就清楚明了了。
第488章 地道封不封
“这次的事,我既然插手了,陈平他不敢不给我面子。可有一,难保不会有二、有三。你要有什么别的想法,只管和我提。尽管退下来了,但多少还能说得上话,等再过几年,就不好说咯。”
“嗯,容我好好想想。”向刚没当场回绝夏老的好意。
知道他老人家是真心实意替他打算。但他还是想再试试。七一三是他军旅生涯的起点,不希望攀到半途就戛然而止。
……
夏老和陈平谈过以后,七一三方面,派人到霞山镇公社,与居民代表开展了一次以“实事求是、不弄虚作假”为主题的亲民活动,澄清了向刚背的黑锅。
与此同时,霞山公社拍电报给雁栖公社,求证了当年的事实真相——验证罗彩娥虽系向刚生母,但早已在二十年前抛弃了这个儿子、跟着林世强到省城安家;住林家附近的居民也站出来作证——林世强经常打骂罗彩娥,有一次还打进了医院。最近几天打骂得尤其频繁,罗彩娥死前,他们听到林家传来的打骂声,次日听说罗彩娥死了,无不怀疑是被林世强打死的。
罗彩娥暴毙的真相水落石出,总算还了向刚一个公道。
只是陈平那边,到底还是防上了向刚。
许是怕他太出色,被军区乃至总军区那边瞧上、从而压不住他的锋芒,那次事之后,就没再给向刚派过重要任务。
先是取消了向刚于国庆阅军期间一团的指挥工作,临时将他调至修路队,继而是一连串的忽视。一团的事务,哪怕陈江派给了向刚,也被陈平打了回来。
陈江毕竟只是个团长,哪够格和师长死磕啊——有胆子死磕也没那资格啊。
于是在某次吃饭时,他委婉地问向刚:“你是不是得罪那位了?”他指指头顶,指顶头上司,“要不然怎么像是要把你雪藏了似的。”
向刚心里门清,多半是因为那件事,可想好了要在七一三待下去,势必得熬过这个坎。
修路就修路吧,最起码安全有保障。最主要的是——媳妇儿快生了,没外出任务他还偷着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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