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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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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时的情况算稳定了,在郝繁花的劝说下,顾繁朵勉强吃了些周妈送过来的饭菜后,拜托郝繁花将安安和周妈送回家,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可,偏偏安安的倔脾气犯了,表示自己现在放寒假,不用早起,坚持要留在这里陪顾繁朵,一起等寒子时清醒。
顾繁朵把脸拉长,横眉冷目地盯着安安,小家伙也是一声不吭地回望她,脾气臭得跟他老子一模一样,把顾繁朵气得真想揍他屁股!
最后还是周妈圆场,表示若是寒子时醒来,看到她们娘俩都在跟前,一家团圆,肯定会很开心的。郝繁花也帮忙说了些好话,顾繁朵才同意了。
郝繁花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满心满眼都黏在寒子时身上的顾繁朵,憋了一天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该如何提起顾夜白这一茬……
顾夜白没有想象,第一个申请来探视他的人,竟然是梁时时。
在梁时时摘下棒球帽和墨镜,露出一张完整的明艳的脸蛋时,顾夜白懵了数秒,转身就走。
梁时时心猛地被刺痛了,“顾夜白,你站住!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是关于顾繁朵的!”
顾夜白背对着梁时时沉默许久,转过身,冷着一张温润俊秀的面庞,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旁边的话筒,淡淡地蹦出三个字,“两分钟。”
梁时时捂着嘴,看着对面的男人,哽咽地问,“顾夜白,你告诉我,我要做些什么,才能把你保释出来?”
沈忱刚刚跟她说,据了解,顾夜白将会被警方控诉三项罪名,贩毒,走私枪支,故意谋杀……光是第一项人赃并获的贩毒这一罪,警方就不可能同意他们把顾夜白保释出去。
“梁时时,忘掉我吧。好好过你的日子。与其呆在外面看着他们恩恩爱爱,我宁愿呆在这里面。”
“顾夜白,不,你不能这么消极!你不能放弃!如果你自暴自弃,我就天天去找顾繁朵的麻烦!”梁时时一听顾夜白竟说出这种云淡风轻的丧气话,整个人都慌了。
“你若是有这个本事,尽管去找她的麻烦。你找一次,我留在外面的人,剁你一根指头。”顾夜白说话间,微微笑着瞥了眼梁时时保养得宜的手指头,“从最漂亮的无名指开始,可好?”
梁时时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眼神狂乱,不停地摇头,“顾夜白,你……”两行泪刷地流了出来,“顾繁朵,她哪里好了?个性清高,天天招蜂引蝶,尽出幺蛾子,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点了?值得你这么护着她!我哪里比不上她!你说啊你?!”
顾夜白淡淡地瞥了眼,忽然之间,被他弄得哭花了脸的女子,轻声道:“梵高画出向日葵,并不是因为他少了只耳朵。凭我喜欢她,你哪里都比不上她!梁时时,你死心吧!”
“……”
梁时时怔懵地望着顾夜白毫无留恋地转身而去。
他的容颜,他的气质,始终是那样的清风朗月,丝毫没有半天罪犯该有的特征……他被抓住后,也没有雇请律师,反而放任自流,一切都像是顾夜白就在等着这一天。
心被顾繁朵困住,于是,他宁愿身体被牢狱困住。
眼不见为净。
梁时时冷冷笑着,重新戴上墨镜和帽子,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忱看见梁时时出来,忙迎了上去,风。流倜傥的脸不复平日的嬉笑顽劣,一派的认真之色,“他说了什么?”
“沈忱,从今以后,我梁时时和顾夜白再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墨镜下的红唇挤出这一句话,梁时时推开沈忱,像一阵龙卷风,冲了出去!
沈忱愣了数秒,反应过来,拔足去追,外面哪里还有梁时时的身影?!
梁时时躲在一颗树后,看沈忱上了车,这才用滴滴叫了出租,直奔蜜色医院,结果扑了空……一番周折之后,才打听到寒子时是在沈科的医院。
“小姐,您不能进去!”
顾繁朵刚将安安安排在侧卧里睡下,掩门走出来,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她急急走过去,扫了一眼便认出来人是谁,“我认识她,你先出去吧。”
小护士戒备地盯了梁时时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关门走人。
梁时时摘下墨镜,一双愤恨的漂亮狠狠瞪着顾繁朵,“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啪!
手起刀落,顾繁朵的右脸遭了一把狠狠的掌掴!
第227章 顾繁朵,你怪我么?(今日更新完)
梁时时却尤不消气,伸手又要去掴顾繁朵的左脸,被其迅速扣住手腕!
“梁时时,我没欠你什么!”顾繁朵神色冷凝,“你若是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你没欠我什么?寒子时消失那六年,我可没少照应你们母子。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现在明明知道我喜欢顾夜白,却没有跟他划清界限,还假装不知道!顾繁朵,你看着碗里,还想着锅里,可真是够贱的!若不是因为你,顾夜白怎么看不见我的存在?如果你死了,他早晚会忘记你的!”
顾繁朵眸底飞掠过一抹伤痛。她心想:不过是两三个月的时间,梁时时已经性情大变到这样的地步……曾经的情意竟变成了她欠她的筹码!可她也不是傻子啊,现在回头想想,那段时间,梁时时出现的时段,基本顾夜白都在的……很明显然呐,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繁朵咽下心底的苦涩。梁时时这样抨击她,她却不会去戳穿这个事实……因为无论怎样,梁时时确实帮了她不少。互撕什么的,吃相太难看了。
“梁时时,你放心,我哥的事儿,如果他果真犯了三宗罪。前两宗罪,我会尽我最大可能为他周旋,争取减刑。至于谋杀……”
顾繁朵看向还在昏迷不醒的寒子时,咬了咬唇瓣,“我会请求寒子时撤诉。”
是的,虽然她今天围着寒子时打转,没有来得及去看顾夜白,但不代表她就把顾夜白抛诸脑后了……寒子时情况稳定后,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去回想这些年走过的风风雨雨,从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
所以,她会请求寒子时看在顾夜白曾救了她的份上,撤销诉讼。
顾繁朵甩掉梁时时的手,径直朝寒子时所在的病房走去,背对着梁时时,以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语调,轻声地,“梁时时,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试镜会见面,我对着你笑了下,你脸红了。很久以后的某天,我问你,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那天怎么会脸红,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
梁时时的心毫无症状地沉了一下,涩涩的疼……
她说,“我当时在想啊,原来寒子时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女孩子啊,小小的,软软的,可怜巴巴的……特别的清粥小调,是家常的温暖。我如果是女的,也会喜欢的。谁叫我拿温柔的人没有办法呢!”
顾繁朵握着门把转身,漆黑清澈的杏眸倒映着梁时时的那张脸,苍白的皮肤,通红的眼睛,微颤的唇。
梁时时的眼里却只有顾繁朵右脸颊上的鲜明刺眼的巴掌印儿,然后,她看见顾繁朵笑了,笑得清浅如水,如当年初见。
她说,“时时姐,你打了我一巴掌,因为你爱的男人,爱的是我。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呐?”又不是她拿枪逼着顾夜白喜欢她的。
病房的门拉开又关上,将梁时时隔离在另一个世界。
这一巴掌终结了相伴六年的深刻友谊。
梁时时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顾繁朵最近连夜赶工,要去参加gifr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作品,将使用她上次在巴黎拍下的亚历山大变石打造出来的戒指是要送给她的,送给她当结婚戒指的。
“二时,我以为,你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
不知何时,沈科走了进来,双手插兜,俯视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声哭泣的梁时时,朝终于找过来的沈忱道,“哥,把她带走吧!她若是再闯祸,我不会替她向寒子时求情了。”
沈忱复杂地看了沈科一眼,大步走到梁时时面前蹲下,将她打横抱起,疾步离去。
沈科站在空荡荡的套房客厅,沉默许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句,“大家都变了啊……”也带上门,离开了。
顾繁朵拉上窗帘,回到床前坐下,打开台灯后,关掉了其他的灯。就着暗黄色的光,安静地注视着沉睡的男人。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去轻而又轻地一点点描画他斜飞入鬓的眉,深邃的眼廓,线条优美的薄唇……
“寒子时,都说薄唇之人最无情。你的唇又薄又冷,为何却……”
纤秀小巧的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将他虚握着的手展开,翻过来,痴痴地看着断掌纹,啪地,掉了一颗两颗……无人看见的眼泪。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安安睁开眼,迷糊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冲到寒子时的病房门口,急促停了下来!
他握着门把,小心翼翼地推开,见顾繁朵趴在床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走过去,打量床上的寒子时,貌似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心不由跟着一揪一揪的难受起来。
安安拿起沙发上的毛巾被给顾繁朵披上,轻微的动作却弄醒了她。
顾繁朵抓了抓后脑勺,漾开一抹迷糊而柔软的笑,伸长胳膊,将安安搂到怀里。
母子俩人看着床上不知在做什么梦,没有如约醒来的寒子时。
“安安,如果有下辈子,我不嫁给你爹地了。”
顾繁朵看着看着,忽然笑着轻声道。
安安不解了,“为什么?”
顾繁朵低低重复,“为什么……”
她的脑海里浮现冲冷水澡为她降温的寒子时;
忙得飞起还要跑回家给她做饭的寒子时;
一连数次为她背部受伤的寒子时;
为了保住安安断去一耳的寒子时;
为了救她的命,一次抽了500ml血的寒子时;
为了她,马不停蹄地开拓事业版图的寒子时;
不顾及旁人的阳光,大马路上蹲下来,为她系携带的寒子时;
腿伤还没痊愈,却不管不顾背她回家的寒子时……
“他太累了。”
寒子时,这辈子遇见我,你活得如此疲惫,而我已经放不了手,只能连累你继续累下来了。
那么,我祈求上天,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当你的姐姐,不做你的爱人,让我好好地守护你长大。
安安困惑地看着顾繁朵,他不明白顾繁朵下辈子不嫁给寒子时,和寒子时太累了,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看着忽然顾繁朵脸上忽然涌现的泪水,也跟着再次难受了。
寒子时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安安捏着纸巾给顾繁朵擦眼泪的画面。他动了动被顾繁朵握住的手。
轻微的动静像蝴蝶颤动的翅膀引起一阵龙卷风,袭击了顾繁朵所有的神经,她的眼里出现狂喜,“寒子时,你醒了!”
寒子时轻轻地点了下头,费力地笑了下,“顾繁朵,抱歉啊……”
顾繁朵摇了摇头,“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先别叫,陪我说会儿话。”
安安低着脑袋,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体贴地给父母独处的空间。
“咳……顾繁朵,你怪我么?”寒子时清了下嗓子,沙哑地问。
顾繁朵没回应,她去外头,用电水壶烧了点水。不一会儿,端着一只水杯过来,用棉签沾着水,细细地润泽寒子时干裂的嘴唇。
寒子时一转不转地盯着眉目贤淑,神色淡然的女子,心渐渐地沉了……
顾繁朵将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里,俯身,粉嫩的唇瓣压了上去,细密的牙齿轻轻地舔他的唇,趁寒子时酥麻地一颤,舌头溜了进去……学着他以往的动作,主动而热情……待身体虚弱的寒子时被她亲得眼神迷蒙,她摩挲他性感的下颌线,叹息道,“寒子时,你乖一点……”
叩叩!
“进来。”
沈科和郝繁花走进来,明显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这对准夫妻对视一眼,心里敞亮亮的。毕竟寒子时这次是把顾繁朵的“哥哥”给送了进去,要是还能轻松起来,那才是奇葩了。
趁着沈科给寒子时做全身检查,郝繁花把顾繁朵拉出去了。
“朵朵,你什么时候去看看顾夜白?”郝繁花没有什么铺垫的,直接问了出来。
顾繁朵望向窗外淡远的眼光,“我下午过去一趟。”
郝繁花嘴巴翕动,想说什么,都感觉不太合适,倾身给了顾繁朵一个拥抱,拍了拍顾繁朵的背,“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么?
顾繁朵微微失神了十几秒,眼神才恢复清明。
沈科给寒子时做了详细的检查,表示之前手臂遭受的枪伤最为严重,至少一个月不可以拿取重物,腹部的刀伤,没有伤及重要器官,但造成寒子时出血,不然,他昨天也不会昏迷那么长时间。至于背部和腿部的一些新伤旧伤……沈科难得高冷地“呵呵”一笑,他都懒得继续吐槽了。
总之,一句话——
“寒子时,你若是不想别的男人花你的钱,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你就给我好好卧床歇息至少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寒子时凝了眉,神色不愉。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难道要顾繁朵母子陪他在医院过年?而且,他的秘密绘本还没有创作完成……左手到底不比右手灵活敏捷。
“没错,说好了一个半月,少一天,一个时辰,一分,一秒都不行!”沈科重重冷笑三声,心想:丫丫的,你终于犯到我手上了!看小爷我不好好地‘伺候’你!
顾繁朵推开门,就听见沈科这一句类似程蝶衣口吻的台词,顿时被雷蒙了,“沈科,我代表寒子时回答你,你是一个好人,然而,你们并不合适。”
第228章 “顾繁朵,你去吧。”(一更)
沈科抖着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又去看看寒子时,再去看看顾繁朵,“我……”拂袖而去!
寒子时无奈地瞥了眼被十动然拒的沈科,朝顾繁朵招了招手。
顾繁朵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把手交给他,柔声问,“沈科怎么说?”
“他说,歇息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寒子时垂眸,一根一根把玩顾繁朵纤细的手指头,来来回回摩挲光秃秃的无名指,软软地小声地:“顾繁朵,你戴上结婚戒指呗。”
提到结婚戒指,顾繁朵心窝子就火辣辣地疼,“唔,也不知道是谁哦,前段时间,哭哭啼啼地要跟我离婚,善解人意地分析如果安安跟着我,我会多么的难嫁人,绅士翩翩地收回了送给我的结婚戒指,掏心掏肺地说什么missyouforever本来就是送给我的订婚戒指,代表了某人无悔爱过的青春,请我留下,将来给安安的媳妇儿了,还说什么那戒指太华丽风情了,不适合瞳瞳妹子,让我想想那话是……唔!”
寒子时单手捏住顾繁朵两颊,往中间挤,把一张漂亮的小脸挤成了丑兮兮的猴子,成功阻止了顾繁朵继续酸溜溜地喋喋不休。
“顾繁朵,你别得寸进尺!”寒子时嗓音低沉而危险,却无法掩饰他的羞恼。
顾繁朵拍掉寒子时的手,斜乜了乜他绯红的耳朵,心情极好地哼哼,“寒子时先生,我这就是在告诉你,话别说得太满。你什么尿。性,真以为我不知道?既然被我吃得死死的,就躺着享受得了,傲娇个什么劲儿?怪气人的!”
“……”
寒子时也凉凉地瞥了眼顾繁朵翘起来的隐形的尾巴……呵,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他手脚好利索了,他一定会好好地躺着享受某女子的伺候!
顾繁朵像个高傲的女王睥睨寒子时,双手环胸,朝他勾了勾手指头,“拿来!”
“拿来什么?”寒子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瞅了瞅自己,“我不明白。”
呵,居然敢跟她装蒜?果然啊,这人但凡发现她比较好说话,就开始犯病!
顾繁朵眯了眯眼,一手直接扯住寒子时的病人服领口,另一只手往里探去,冰凉的手指头,触摸到温暖的肌肤,两人都微妙地颤了颤……
寒子时的眼神蓦然加深,摁住顾繁朵的手,微笑,“可满意你摸到的?”
“呵,锁骨再漂亮,天天看着,也会审美疲劳的。”顾繁朵勾出挂在衣襟里的银链子,拨拉出来。
两颗钻戒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蜇痛了顾繁朵的眼,她没好气地又去戳了下寒子时没受伤的左小臂,恨恨地骂,“既然……既然是去执行任务,为什么要戴着戒指出去?”
寒子时垂眸,薄唇紧抿,苍白英俊的脸浮现淡淡的自嘲,“顾繁朵,你相信么?我是怕出现万一,至少要给你留下一点线索……而我如果就此离去,至少要带走此生的应许,凭借它们,来世与你相认。”
顾繁朵抬头,眨去眼里蔓延开的潮湿气,故作冷淡地说,“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就算有的话,你来世也不会记得今生发生的事儿。就算记得,我们也不一定会相遇。就算相遇,也很可能发生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人间惨剧,甚至有可能咱俩是同性……所以,你还是好好珍惜这辈子剩下的三四十年吧!”
寒子时听着顾繁朵故意说的丧气话儿,眉眼间都是笑意,揉捏她的手背,“顾繁朵,你最后一句的意思是,你原谅我了?”
顾繁朵深深吁出一口气,吹飞刘海,“如果事实如沈局长所说,我哥……顾夜白他确实犯了罪,也确实曾伤害过你,你协助警方缉捕他,我是没有什么理由责怪你的。毕竟你们是正义的一方。”
话岁这样说,顾繁朵的神色不是不落寞伤感的,心里的难过更是如翻江倒海般强烈。
寒子时终于释放一抹像被阳光晒暖的湖水一样温柔的笑容,抱住顾繁朵的腰,“顾繁朵,一切都过去了。”
顾繁朵看寒子时这样满足依恋她的舒心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算了,等寒子时好些了,再告诉他,还有一名罪犯潜逃在外……
“寒子时,你先继续躺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给周妈,让她煮些米汤送过来。沈科说,你这几天都要吃流质食物。”
顾繁朵将枕头放平,扶着寒子时小心翼翼地躺平,给他盖好被子,往外走,拉开门,噗通……噗通……
一大一小叠罗汉似的摔了进来!
顾繁朵额角突突狂跳,“安安,周妈,你们……”
安安连忙先爬起来,去拉周妈,“你还好吧?”
“没事儿,我常去跳广场舞,这胳膊腿利索着呢!”周妈扶着门框也爬了起来,“太太,我们……”
“朵朵,我们刚要敲门,你就把门拉开了,安安差点磕破头!”安安委屈地扁了扁嘴。
被倒打一耙的顾繁朵呵呵哒了,心道:顾以安,你可真有乃父风范啊!
安安双手插兜,走到床前,俯视光荣负伤的寒子时,淡嘲道:“寒先生,恭喜你啊,又一次死里逃生!”
寒子时抬手,居然够不到……“寒以安,再过来一点……”
安安瞧着都这样了,还要闹腾的寒子时,他也是心塞塞的。算了,伤患最大!
“够不到……再过来一点……”
一旁的顾繁朵见着寒子时伸出左手往站在他右侧的安安去够,莫名地酸了心,忍不住道,“安安,你坐在床边,爹地就能够到了。”
安安看了看顾繁朵,微红着小脸,在床边坐下,害羞地垂着眼皮,“寒……”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安安没有翻好的衣领,帮他整理好,又轻轻地抚了抚。
周妈背过身子,擦了擦眼泪,笑道:“太太,我去拿食盒进来,您和先生都赶紧地吃点东西吧,这都快十点了,早该饿了。”
顾繁朵点了点头,走到这对父子跟前,“安安,你爹地现在要静卧,不能坐着吃饭,待会你喂他,好不好?”
“顾繁朵!”寒子时气恼了。
安安瞥了眼害羞的大男人,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朵朵也跟着你饿了好几顿,她没时间管你。你不必害羞,反正等你老了,也是要我照顾你的。现在就当是提前彩排了。”
寒子时:“……”
顾繁朵扭头捂嘴偷笑。咳……安安的话竟让她无法反驳。
“好了,既然这样,安安我就把爹地交给你了。”顾繁朵说着,朝周妈使了个眼色。周妈立马将米汤放在床头柜上,机灵道:“太太,我去给您把菜热热。”
“谢谢周妈。”
顾繁朵随周妈走了出去,留下这对父子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安安败下阵来。
“你稍微抬高一下脑袋,我帮你把枕头竖起来,你枕着,可以吃得稍微舒服点。”
寒子时默默地照做了,默默地盯着安安送到他嘴边的一勺清流质米汤,为了急需进食的胃,张开了嘴。
顾繁朵透过门缝,瞧着父子俩合作默契,突然也有了食欲。
吃过饭,已经快十一点了。顾繁朵寻思着怎么开口跟寒子时说一声,她得去探视顾夜白。
在顾繁朵第n次将“欲说还羞”的视线刺向寒子时,后者黑眸低垂,盯着眼前许久未翻动的商业杂志,终于淡淡道:“顾繁朵,你去吧。”
“寒子时,那我走了。”
顾繁朵拿起包包,眉眼低垂地往外走,竟不敢去看寒子时此刻的表情,怕会心软。可她必须去见顾夜白一面的。
“顾繁朵,早去早回。”
寒子时对着顾繁朵的背影说道。
“……好。”
顾繁朵来到警局,站在门口,忽然有些胆怯。可来都来了,又打道回府不是她的作风,不如先去见见那名栽赃她藏毒的女客户,许靖女士。
许靖日盼夜盼,盼着某个人能过来,见她一面,哪怕是审讯她,也好。所以,每一次被警察传唤,她都是欣喜跟上,却次次落空而回。
这一次,当她看到来见自己的人竟然是顾繁朵,顾夜白的“妹妹”,眼里的欣喜瞬间转为颓丧,又变成吃人的愤怒。
顾繁朵拿起话筒,单刀直入,“为什么陷害我?”
许靖嘴角勾起讥讽的嘲笑,“为什么陷害你?你难道没有去调查我和顾夜白的关系么?”
顾繁朵垂眸,敛去眼底的不平静,这才冷淡地看着许靖,不回应,等她继续。
“既然你知道我是顾夜白的秘密友人之一,我为何对付你,当然是嫉妒咯!”许靖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说完,脸上挂上大大的笑容,“呵,若非我粗心大意,被你发现破绽。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把梁时时也送了进来。”
顾繁朵脊背升起一阵恶寒,心道:爱情真的会让人迷失本性吗?甚至不惜去犯罪?
“许靖,你好自为之。”
顾繁朵听了许靖的这番话,无意与之浪费时间。她转身而去,没有注意到许靖眼底闪过的自得、恨意、痛苦……种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第229章 寒子时,你别这么粘人(今日更新完)
顾夜白以为自己要等到开庭之日,才能见到顾繁朵呢。
其实,很多时候,你以为很困难的事儿,是你把它想象的太难了。当你真的一脚迈出去,会发现那些事儿,远没有你以为的难以面对;就像爱情,也没有你以为的浪漫和甜蜜。
顾繁朵看着顾夜白在对面坐下,这才也拉开椅子坐下。
这一次,他们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
顾繁朵目光低垂,恍惚地盯着对面那双交握着放在桌面上的手。心想:从今以后,这双漂亮的手再也碰不到钢琴了。
顾夜白,她心目里最温柔的哥哥,世人公认的暖如阳光,澈如清水的男人,怎么会犯下那么多的滔天大罪啊……
“七岁那年,我被郝繁花丢在玫瑰花田,遭遇变。态狂。那个男人怕别人发现他的怪癖,想要掐死我……是你及时出现,将那个恶心的男人打趴下。那时的你还不到十岁,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和力量。长大后,我还问过你呢,你说,人被逼急了,自然会被爆发出强大的潜能。
十一岁那年,我被一群坏学生堵在学校外面的一条街道里,是你及时赶到,以一敌十,打跑了他们。我还记得你当时的模样。你把我护在身后,鼻子下面挂着两道血,眼睛凶凶的,亮亮的,虎虎生风的模样,很狼狈,也很帅气。
我十三岁那年,你十五岁了,长得越发帅气,高大,人又温柔,成绩也好,每天都有人拜托我这个妹妹给你送情书,送你好吃的,我调侃你,喜欢哪个给我当嫂子啊?我记得你是这样说的,现在我们都还太早,等我有能力,自然会帮你把嫂子娶回来。你当时笑得特别温暖。我想,我将来的嫂子一定是个忒有福气的人!
从小到大,无论我犯了什么错,都有一个叫顾夜白的人帮我背锅。从小到大,无论我遇到什么困难,无论是学业上的,还是其他方面的,都有一个叫顾夜白的人帮我细心解答。从小到大,顾夜白在顾繁朵心目中,一直都是个勇敢的温暖的善良的人。”
顾繁朵猛然抬起头,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顾夜白,我对你很失望!”
如果说前两句反问,顾夜白听着还能保持自嘲的笑容,那么最后一句,无疑于杀伤性武器,令他白了脸,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黯淡如灰烬。
失望是一个很沉重的词儿。至少对于顾繁朵来说,她最害怕自己在意的深爱的人说,“顾繁朵,我对你很失望。”这比给她一百个耳光还要让她疼。
所以,她轻易不会对一个人说,“我对你很失望。”,同样也不会轻易地对一个人说,“你真恶心。”因为她一直都认定文字才是最锋利的杀人武器。
可是现在,除了失望,她找不出另一个词来形容自己心里对顾夜白的感觉?
“顾夜白,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一秒钟去想想那些被毒品毁掉的家庭?有没有想过当年我们救下的那个被人灌了兴奋剂,差点被毁了的女孩?”
顾夜白收回桌面上的不停颤动的手,放在大腿上,神色淡漠地瞥了眼顾繁朵,“那又如何?没有我,也有其他人去祸害他们。再说了,自己抵抗不住诱。惑,也怪不得别人。比如……”
顾夜白身子往前去,唇角上扬,眉眼弯弯如新月,温柔皎洁的模样。
顾繁朵却被这样笑着的顾夜白弄得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怎么有人可以笑得这么好看,又笑得这么邪恶!再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顾夜白!
“我曾给寒子时下过兴奋剂,他就扛过来了。”
“你……”
顾繁朵猛然站起来,眼睛因为震惊倏然瞪大,嘴唇翕动,望天眨了眨眼,拿起包包,急急往外走,像身后有一只恶狗在追她一样,慌不择路地跑,险些撞到墙……
顾夜白注视着顾繁朵仓皇离去,眼里的冷漠和讥讽都转为浓烈的眷恋和痛楚,起身,背对着顾繁朵的方向,回了他的牢笼。
顾繁朵,如果可以,我也想像寒子时一样堂堂正正地争取那些可以给你幸福的资本,可惜,我远不如他聪明,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现在。
寒子时可以轻轻松松地在他专注的事业上取得成就,而我光是成为顶级钢琴家,就花了十多年的时间。至于珠宝设计,至于唱歌和演戏,我脱了鞋跑,都追不上他了。
顾繁朵,你选择寒子时,是对的。
我偷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亲情,他还是会拥有亲情,你给他的一辈子的爱。
顾夜白扫了眼窗外的蓝天,很温柔的笑了笑。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他看穿时,已然为时已晚。
而看穿是一回事,能放得下,又是另一回事了。
顾繁朵心情沉重地握着门把,闭上眼,反复深呼吸数次,神色平静地走进去。
寒子时听见病房的门嗒地一声被推开,并没有及时抬头,而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这才缓缓地笑了。
“顾繁朵,我晚上吃什么?”
“医生说了,你这几天只能进食流质食物。”
寒子时神色沮丧,“米汤好难吃。”语气颇为哀怨。他没好意思说,自己一米九的身板,就算一天吃六餐米汤,也不够饱。这简直是……虐待。
顾繁朵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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