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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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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了,你这几天只能进食流质食物。”
寒子时神色沮丧,“米汤好难吃。”语气颇为哀怨。他没好意思说,自己一米九的身板,就算一天吃六餐米汤,也不够饱。这简直是……虐待。
顾繁朵上下打量寒子时,听他这么说,也是怪心疼的。但她心疼寒子时没用啊!这件事得他自己给力啊!
“沈科说了,你这几天都只能吃些菜汁、米汤、蛋白水等液体食物。哦,对了,沈科还提醒我呢,一天六餐,每餐顶多300毫升。寒子时,你忍忍吧!等你好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寒子时眉色不悦,斜着眼瞪顾繁朵,“呵,开口沈科,闭口沈科!我记得你以前忒不待见这货呢。”
顾繁朵又想掐寒子时了,深呼吸,深呼吸,冷静,冷静,她不跟伤患一般见识,“寒子时,你别犯浑,好不好!无论我多看不惯沈科,在专业上,我听从他的意见。”
“可是,我饿……”寒子时揉着扁扁的肚子,深黑漂亮的眼盯着顾繁朵,“你知道我有胃病的……不能挨饿。”表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顾繁朵要给寒子时跪了。揉着太阳穴,她现在是怕死了寒子时这只巨型婴儿了……颜即正义啊。
谁能把这个模样的寒子时和那个一声不吭就把顾夜白送进去的寒子时联系到一起……
想到顾夜白,顾繁朵又头疼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请寒子时手下留情。
“顾繁朵,我是真的饿得好难受。”寒子时舔了舔嘴皮,赧然地按着胃部,“这里空落落的,这滋味太难过了。”
顾繁朵见寒子时的难受貌似还真不是装出来博同情的,心提到嗓子眼,“你等等,我打电话给沈科,问问他能不能给你加两餐。”
寒子时眼巴巴地看着顾繁朵打电话,一道暖流涌遍全身,那根紧绷的心弦松弛了几分。他多怕顾繁朵见着顾夜白,会昏了头脑,怪罪他做得太绝情了……幸好,幸好,她没有这样,反而依然关心他的身体。
顾繁朵挂断电话,笑着拍了拍寒子时的肩膀,“你若是饿了,咱们就吃。少吃多餐,我这就去给你把食物加热一下。”
抱着食盒,转身欲走,被床上的男人扯住了衣袖。
“怎么了?”
寒子时弯了眸,笑眯眯的模样,“早点回来。”
顾繁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寒子时,你别这么粘人。我会审美疲劳的。”
热了米汤,顾繁朵一勺一勺地喂寒子时吃了,这才想起问他,“安安呢?”
“我看了新闻,昨晚还有一名主犯潜逃在外。你这段时间,得呆在医院里照顾我,所以我让安安跟郝繁花会她那边住一段时间。他和周妈两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周妈,我也叫她先回去了。”
顾繁朵心里咯噔一下。寒子时虽然没有,但从他这么谨慎的安排来看,溜掉的恐怕是穷凶极恶之人。
寒子时见顾繁朵发呆,以为她是在想顾夜白,心里发堵。
“顾繁朵,你从那边回来,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顾繁朵愣了愣,没料到寒子时会主动提及这茬,“我先去见了那名女客户许靖。”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喜欢我……顾夜白,才对我下的毒手。”
寒子时微微挑眉,“顾繁朵,你信了?”
“不,我不信许靖的说辞。她当时一股脑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表情是那种义无反顾的绝然,却没有一丝一毫对我哥……额,顾夜白的爱憎,这不正常!我反而觉得她这么说,是为了隐藏一些东西,或者是……是想把所有的罪都栽到顾夜白身上,包庇她心里的那个人!”
顾繁朵灵光一闪,急急地对寒子时说道。
寒子时的眼神蓦然深了。


第230章 顾繁朵,你想要我放过他?(一更)

顾繁朵被寒子时看得毛毛的,浑身都不自在,“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猜测的是对的。许靖确实在包庇一个人。”寒子时摩挲顾繁朵绵软细腻的手背,嗓音低沉而冷冽,“因为潜逃在外的主犯其实有两个。至于另一个……呵!”
顾繁朵见寒子时说着说着就停了,不由问道:“是谁?”
寒子时抬眸,形状漂亮的凤眼儿直勾勾看着顾繁朵,不答反问:“顾夜白跟你说了什么?”心想:还是不要告诉顾繁朵另一个是潜伏于特警部队里的内鬼,职位还略高,免得她在那人面前露出破绽。
顾繁朵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抽出被寒子时握住的手,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叹息道:“他说的很少,都是我在说。”
“你说了什么?”寒子时黑眸低垂,捉了顾繁朵另一只手继续把玩,漫不经心地问。
顾繁朵飞快地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心道:寒子时开口问了,这就是她给顾夜白求情的最好的机会。
“寒子时,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儿吧。”顾繁朵深吸一口气,尽量用一种轻快的语调对寒子时说道。
寒子时抬眸,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平静得让顾繁朵看不透这男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但顾繁朵为了这个时机,也没时间去思考寒子时的想法,便顾自说了起来。
“寒子时,其实,在我七岁之前,我家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只勉强算得上小康家庭。那时候我爸爸还只是一名在房地产公司工作的普通上班族,经常需要加班。母亲是一名幼儿园老师。但是,我父母的感情很好。自从顾夜白七岁会做饭之后,她下班便不会急着赶回家,而是搭乘学校的班车去我父亲的公司,等他一块儿回来。
所以,同一栋楼的邻居们都羡慕我父母的感情好,从没有红过脸。但是,我和顾夜白却有苦难言啊。他们那么好,好到都常常忽略我们两个小孩子的存在。幸好,疏忽归疏忽,为人父母的责任,他们还是尽得极好的。
大约正是正因为父母太相爱了,我和顾夜白才不得不相依为命。如果哪天,妈妈没有回家,我和顾夜白就一起做晚饭。我那会儿个子很矮,就负责坐在小板凳上择菜和煮米饭,顾夜白负责洗菜,炒菜。虽然顾夜白做出来的菜都是一个味道,不咸不淡,但这是我们的劳动成果,每次都吃得很开心。
有一次,我们吃过了晚饭,收拾干净餐桌,便趴在上面一起写家庭作业。写着写着,家里停电了,应该是某根线路的问题吧,无论顾夜白怎么弄,闸都搬不上去。那天,我妈妈照例去陪我爸爸加班。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小孩子,没办法,只好点了蜡烛,忍着蚊子的叮咬和夏天的燥热,赶紧写完作业,准备爬床睡觉。
可天气实在太热了,怎么都睡不着!顾夜白就去找了一把扇子给我扇风。隔天早晨,我吃早餐的时候,看到顾夜白的胳膊上全是蚊子叮出来的包包。妈妈跟我说,她和爸爸回来时,进了我的房间,就见着顾夜白一边打呵欠,一边给我扇风,脑袋一点一点的,特别可怜……”
顾繁朵说到这里,笑着比划了一个数字,“那时候顾夜白也才九岁。我七岁。也就是这一年,我遭遇了后来数年都挥之不去的噩梦。而当时如果顾夜白没有及时出现,我可能早就被那个变。态狂给灭口了。我哪里还能坐在这里跟你絮叨这些事儿?
虽然我那次保住了命,却开始害怕跟人交流,尤其是和男孩子讲话。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小组讨论是最折磨人的学习方式。我不敢参与这种社交,被老师批评过很多次。
有一次,我又被老师叫去谈话,刚好被来办公室抱作业本的顾夜白撞了个正着。他跟那位老师说,我是她的妹妹。后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反正老师不会要求我参与小组讨论,只要我能交出她满意的学习成果。
小时候,我也经常闯祸,每次都是顾夜白帮我背锅。寒子时,如果没有他,也许你就不会认识现在的我了。”
寒子时看着顾繁朵乌黑的发顶中央漂亮的旋儿,眼底翻滚着晦涩不明的情绪。
病房内开始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地,顾繁朵听见寒子时问她,“顾繁朵,你想要我放过他?”
顾繁朵一动不动地坐着,狠狠地掐了一把手心,疼痛令她从回忆里走出来,再次听到寒子时的话,“顾繁朵,你想要我放过他?”
顾繁朵咬了咬下唇瓣,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寒子时的眼睛,低低地哀求,“寒子时,至少……至少不要控告他杀人,好不好?”
下巴忽然被一只冰冷的大掌攫住!
顾繁朵被迫抬起头,对上一双凌冽森寒的眼,听见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字一顿道,“如果没有顾夜白,将会有我,你同样不会有事儿。正是式因为有顾夜白,我才差点死在缅甸!顾繁朵,你居然要我放过他?”
寒子时话里的深意,令顾繁朵震惊地瞪大了眸,甚至暂时忽略了下巴的疼痛,“寒子时,你要说什么?”
寒子时低低地“呵”了一声,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痛楚,他闭了闭眼,猝然收回了手,指着病房的门口,猩红了眼,一字一顿凛冽地说,“顾繁朵,你给我走!现在,立刻,马上!”
顾繁朵眼睛也红了,咬了咬牙,拉开门,跑了出去。
从这一天起,两人开始冷战。
相敬如宾的冷漠。
顾繁朵依然像一个尽职的妻子,无论是寒子时的饮食,还是洗漱,更衣,她都亲力亲为。寒子时也理所当然地接受顾繁朵的伺候。然而,除了必须开口的时候,比如,“抬一下手。”、“腿抬高一点。”、“要不要穿袜子?”,顾繁朵很少跟寒子时说话。而寒子时基本上就是“嗯”、“哦”地回应,要么就是直接无视,态度比顾繁朵更高贵冷艳。
顾繁朵面对这样的寒子时不是不泄气的。
寒子时爱她,疼她,黏她,甚至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但他不是那种为搏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他有自己的精明、清醒和计较。关于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
只要她想要,只要寒子时拥有,他不会计较地给予她,但同时,寒子时也是个商人,商人的一切本性,他都具备,只是他轻易不会将这样的一面展露给她看,也不会使用商场上的暗地交易来设计她。
寒子时将好的一面留给她,使她活在温暖里。背后的一切见不得人的潜规则,他从不会让她有所察觉,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正因为顾繁朵太清楚寒子时的复杂,才格外珍惜他对自己那种不变的疼惜,可也正因为她深知寒子时的作风,才没有继续开头求他撤销控诉。
这时,距离新年还有五六天的时间。听说,顾夜白的案子初步定在明年四月初开庭审理。也就是说,顾繁朵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来感动寒子时。
可是,顾繁朵还没有想到怎么感动寒子时,一名忽然登门造访的女子,插足了他们的生活。
腊月二十六,住院半个月的寒子时终于获得沈科的准许,可以转移躺尸地点了……
顾繁朵去办理完手续回来,走进病房,就见一名身材纤细苗条的女子,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和寒子时有说有笑。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非常的和谐。这名女子光看她优雅的坐姿,轻柔的举动就会让人觉得她一定是位出身极好的美人儿。
顾繁朵的心猛然收缩,钝钝地痛。这一刻,她站在半开的门后,头一次体会到了相形见绌的滋味。
洛诗意见寒子时忽然停住,眼睛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她的后方,也不由轻轻侧转过身,水晶般剔透漂亮的眼眸从肩膀缓缓上抬,看向顾繁朵……浑然天成的美人范儿。
如顾繁朵猜测的,这名女子果真美得一塌糊涂。如果进入mse,单凭她这张脸,就能红透半边天。
这会儿,他们一起朝顾繁朵看过来,气质容貌都是那样的出挑登对。
顾繁朵的心越发酸溜溜的了。
寒子时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书,淡淡地唤了顾繁朵一声,“进来。”便将目光放在了书本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黯然失色。
顾繁朵垂了眼皮,悄悄深呼吸数次,调整了脸上的表情,这才浅浅笑着,推开门,来到床畔,坦然大方地看着洛诗意,“你好,我是顾繁朵。”
洛诗意站起来,轻柔地握住顾繁朵的手,“洛诗意。”
洛诗意……
这个名字令顾繁朵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头,心下琢磨:不知这位洛美人和洛诗瞳是什么关系?
寒子时没有错过顾繁朵神色的微妙,淡淡道:“诗意是诗瞳的堂姐,也是六年之前,在缅甸边境救了我的人。”
顾繁朵嘴巴张合数次,清了下嗓子,急道:“你都想起来了?”
寒子时低低地“嗯”了一声,翻了一页书,“缉捕顾夜白团伙那晚,我坠入水中,撞到硬物,想起了那段记忆,是洛诗意救了我,而非殷笑倩。”
听寒子时提到殷笑倩,洛诗意的表情黯淡了几分,发出一声清浅的叹息。
顾繁朵不明所以地看了洛诗意一眼。
“繁朵,我们可以借一步,聊聊吗?”


第231章 女版顾夜白(今日更新完毕)

现在是下午三点的时间,顾繁朵和洛诗意便进了一家茶餐厅,点了一些下午茶,边吃边聊。
顾繁朵再一次地被洛诗意极有教养的一举一动所折服,心道:这样的容貌、气质、品味,要几辈子殷实的家庭才能培养出来呐。与此同时,顾繁朵的危机感也更重了。谁叫这样的美人儿,还是寒子时的救命恩人呢。
洛诗意并没有错过顾繁朵眼神闪过的错乱,嘴角清浅的笑意便深了几分。闲聊几句后,她便把话题扯到了殷笑倩身上。
于是,从洛诗意口中,顾繁朵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殷笑倩。那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儿,可一切都终止于她的初恋男友被一位富家千金看上。自己被人设计玷污,男友事业遭遇瓶颈,不得不娶了富家千金,后来,不幸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殷灿灿便是殷笑倩和初恋男友的女儿。这些年里,殷笑倩一力承担了男友的治疗护理费用,独自养大了他们的女儿。
可是,顾繁朵并不明白洛诗意为何要跟她说这些?
洛诗意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弯了弯,柔声道:“当年我救了寒子时。寒子时手术过后,昏迷了几天。当时殷笑倩正巧过来出差,对寒子时一见钟情,并且非常体贴地照顾他。所以,在她哀求我,请我离开,让寒子时以为救她的人是殷笑倩时,我同意了。
请原谅我长居国外,住的地方僻静,并没有认出寒子时是当年最年轻的影帝,是s市的商业神话。不然,我不会答应殷笑倩,给她一个机会,让寒子时爱上她,帮助她重生,过上有阳光的日子。”
顾繁朵缓缓呼出一口气,笑容里多了几分疏离,“不知您跟我说这么多,是想要我给您一个怎样的回应?您可知道,殷笑倩造成了我多大的困扰?”
洛诗意怔忪数秒,浅浅笑开,“我不需要你什么回应啊。我就是想跟你说说……如果可以,请你不要跟殷笑倩计较了,她虽然可恨,却更可怜。”纤纤素手将一缕乌发掖到耳后,眸色潋滟地看着顾繁朵道,“其实,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要不是诗瞳跟我提及寒子时,要我调查他,帮助她追求他……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殷笑倩闹出了这么多事儿呢。”
“洛诗瞳?”顾繁朵额角突突狂跳。
“嗯,子时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是我堂妹。沈科是我的表弟。听说他要娶的人是你的表姐……这么一来,我们也算是沾亲带故了。”洛诗意微微歪着头,模样俏皮地说。
顾繁朵心想:六度分隔理论如是说,最多通过五个人,你就能认识世界上的任意一个陌生人。
“唔,看来,洛表姐是为了洛诗瞳而来咯?”顾繁朵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便推远了。
“嗯,我会劝洛诗瞳放弃寒子时。毕竟……”洛诗意唇角上扬的弧度加大,“寒子时也是我很欣赏的男人。”
顾繁朵心头一凛,漆黑漂亮的杏眸灼灼发亮,沉了一口气,绽放自信的浅笑,“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抬手,招来服务生买单。她头疼地想:像洛诗意这种拐弯抹角,温婉含蓄的美人儿……貌似有些难打发呢。
两人走出茶餐厅,洛诗意看了眼腕间的伯爵表,“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对了,拜托你,帮我跟子时说声抱歉哦。我明天再来看他,继续商谈项目合作。”
“子时没有告诉你吗?我们下午就出院了。”
“嗯,我知道的。子时告诉了我,他的公寓地址。”
“好的,我们会在家中招待您。”顾繁朵微微笑道,心里琢磨着,寒子时身上还有哪些没有受伤的部位可以承受她的胖揍……
“不用这么麻烦的。明天我会带一些自己做的水果甜点过来。你放心,不算甜的,我问过沈科,子时可以吃的。”洛诗意温柔地朝顾繁朵颔了颔首,“我叫的车来了,我走了,明儿见。”
顾繁朵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洛诗意施施然地上车。等车子从转角消失,她才往医院走。
洛诗意啊……始终不气不恼的温柔模样,真是像极了顾夜白。
当这个想法滑入顾繁朵的脑袋,她张了张嘴,秀美的脸浮现薄薄的怒气。
“寒子时,你真是够可以的啊!”
门砰地被踢开,冲进来一个愤怒的女子。
寒子时抬眸,淡淡地看着因为生气,清秀的脸颊晕开一层红晕的顾繁朵,蹙了蹙眉,继续看书,再次将顾繁朵无视个透底。
顾繁朵几个大步走到寒子时跟前,劈手夺了他手里的书,用了狠劲儿,慢慢地一撕两半。
寒子时眉头微拧,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处理公事,像一个冷漠的丈夫,把顾繁朵的这种行为看做是悍妇无聊的撒泼,懒得搭理。
顾繁朵心下凄凉。寒子时的这种没有温度不闻不问的态度,从头到脚都在诉说对她的排斥,是油尽灯枯的感情里,男方的典型性表现。
顾夜白的危机,寒子时的冷漠,洛诗意的出现……这一切就像多米诺骨牌产生的连锁反应,令顾繁朵快要崩溃了!
“寒子时,你不愿意撤销对顾夜白的买凶杀人控诉,我也不能按着你的脑袋强迫你答应我,但是,你至于找一个女版的顾夜白来膈应我么?”
“顾繁朵,你想太多了吧?诗意作为朋友过来看我,我还能把她撵走不成?何况,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寒子时不耐烦地按了按太阳穴,“你要是不乐意看见我,可以先回去。”
“呵,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也是,这位洛诗意小姐确实比她的堂妹要美得多,也温柔懂事得多……”
寒子时神奇地看了顾繁朵一眼,冷淡道:“顾繁朵,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将手机屏幕对准她,“看看你现在的这张嘴脸?跟妒妇有何区别!”
顾繁朵倒吸一口冷气,劈手挥开寒子时的手机,“是啊,我哪里有你的诗意小姐端庄优雅!”
“呵,自惭形秽了?”
“……”
混蛋,这男人居然是真的找一个女版顾夜白来报复她!
“寒子时,你是我见过的最小心眼最斤斤计较的男人,没有之一!”顾繁朵冷冷地转身,下一秒,手腕被扣住!
一股能把她胳膊卸掉的力量袭来,令她猛地栽到寒子时身上,下巴重重地撞到他胸口,顿时疼得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哗地就掉了!
“呵,我小心眼?”寒子时掐着顾繁朵的后脖子,迫使她扬起来,正视他那张欺霜赛雪的脸,“洛诗意只是过来探望我,你就跟我闹!顾夜白在你面前晃荡了这么多年,我可曾冲你发过火?”
“呵,你是没冲我发过火,但是你一声不吭把他送进了牢里!”
寒子时气得眼都红了,“顾繁朵,你不可理喻。若非他犯罪,我能把他弄进去?”
“我之前也说过了,顾繁朵犯的走私枪支和毒品罪,他逃不了干系,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我只是求求你,不要控诉他蓄意杀人。”
顾繁朵眨了眨眼,啪嗒地掉了脆弱的眼泪,“我研究过刑法,光是这两项罪名,顾夜白就至少要被关上十年。他和你一样大,过年就三十五了,十年啊,男人拼事业的黄金巅峰期,将在监狱里度过,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如果再加上杀人这一条,顾夜白这辈子就完了……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不管他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他都是我哥!陪我长大,护我成长的哥哥!”
“呵,你把他当哥哥,他可从没有把你当妹妹!”寒子时忍不住呛了回去。
“寒子时,你……你非要这么狠心绝情吗?”
寒子时眼神空了空,好半天才恢复清明,低低地笑了,松开对顾繁朵的钳制,手盖住了眼睛,“我狠心?我无情?你的好哥哥派狙击手袭击我的时候,难不成就是替天行道了?顾繁朵,这就是你所谓的是非道德标准?”
“我……”顾繁朵捧着脸,无声地哽咽。
这是她第一次在寒子时面前流露软弱无措的模样,寒子时却无法对顾繁朵产生任何的怜惜……因为他着实被顾繁朵一味的袒护顾夜白的行为给弄寒心了!
手拽着衬衫用力拉扯,纽扣全体蹦掉,噼啪掉到地上……
寒子时抓着顾繁朵的手,贴上他胸口的一道旧伤疤,“之前亲热时,你不是问过我,我身上的这些新伤旧伤是怎么来的?我现在告诉你,全拜你的好哥哥所赐!”
泪水糊了顾繁朵的视线,可她还是能朦朦胧胧地看见寒子时的身上挂着新伤旧伤……
“呦呵,这是在干嘛?”
沈科一走进来,就见脸皮忒厚的顾繁朵居然哭鼻子了?顿时心情那叫一个好啊!
顾繁朵赶紧擦了擦眼,冷着脸,走进了浴室。再怎么丢分,也不能让洛诗意的表弟看了笑话去!
沈科瞧着顾繁朵委屈的小模样,凑近寒子时,低声问:“顾繁朵在吃我表姐的醋?”


第232章 秀恩爱,谁不会啊!(一更)

除了顾繁朵和公事,寒子时对待其他人,向来是没有耐心回答他们的话,更何况是沈科这种无脑的废话。
寒子时扶着床头柜,缓慢地下床,脚步僵硬地走到衣柜前,取了一件顾繁朵前些日子给他买的加绒白衬衫穿上。
寒子时系扣子时,脑海浮现顾繁朵当时说的话,“你这段时间,不适合穿套头的羊毛衫,我担心你拉扯到伤口,就给你买了一些加绒的衬衣。你不是最喜欢白衬衣,我一次买了三件,另外还给你买了两身浅色条纹的,两件是牛仔质地的,都是基本款英伦风,你的最爱!”
白色的衣柜上镶嵌的镜子倒映出男人俊美而紧绷的面庞,眼里的悲伤和孤寂都反射到沈科的眼里,令他心头大震,默默给顾繁朵按了三十二个赞啊!
沈科心想:顾繁朵果然不是个善茬啊!就算吃了他表姐洛诗意的醋,寒子时非但没有暗爽,反而得陪着顾繁朵一起伤心……这剧情走向,也是看得他醉醉的了!
所以说,还是他家花花可爱啊……每次被他气得哇哇叫,扭头就忘了,第二天,又涎着脸皮跟他卖萌!
这么一对比,沈科倒是暗爽起来了,心里的小人叉腰狂笑。
郝繁花推门进来,就见沈泽那张英俊帅气的脸笑得跟坏掉的番茄一模一样,不禁满脸黑线,戳开手机相机,咔嚓就是一张!她最近闲得无聊,最喜欢收集沈科的黑历史了。
沈科:“……”
顾繁朵收拾好自己,站在浴室门口,正好将这一幕看进眼里,不由地羡慕沈科和郝繁花这两人的没心没肺。
如果她能二货一点,寒子时能少点执拗,是不是也会这么快乐呢?
安安牵着他新上任的拖油瓶小表妹,郝歌儿一登场,瞬间就感觉到气氛的诡异,不由望天翻了个白眼。他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他这对父母又吵架了。
小鸽子啃着手指头,眨巴着一双酷似沈科的桃花眼,估量了一下寒子时和顾繁朵,最终决定先攻克看起来比较温柔的那一只!
小丫头甩掉表哥的手,像一头小炮弹冲向了顾繁朵,“姨姨,我是小鸽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顾繁朵条件反射地弯下腰,接住扑过来的小豆丁,笑道:“小鸽子,果然人如其名,又白又可爱!”
“哼,也不看看是谁生的?”沈科很臭屁地说,话音未落,就被郝繁花踢了一脚,“沈科,我见过不要face,没见过你这么不要face的!”
沈科蹙起眉头,冷冷地,“郝繁花,在外面,给我面子,成不?”
他的表情搭配他的话,顿时逗乐了郝繁花,没好气地又捶了他一下,“没长那器官,就别懒瓷器活,成不?”
“切!没有我播种,你能创收?”沈科不甘示弱,冷冷笑道:“我的种,就是我生的!”
郝繁花:“……”
顾繁朵也无语了,得……见过秀恩爱的,没见过秀得这么明显的!
心肌梗塞的顾繁朵默默地戳了眼衣柜前那位穿上白衬衫又在外面套了一件浅灰色薄风衣的男人,脑袋的某根弦一抽一抽地疼。
“寒子时,脱了,穿大衣!”
这男人也不看看外面的天气!天天不要温度,只要风度,难怪今天招惹一个殷笑倩,明天招惹一个洛诗意!
寒子时置若罔闻,敞着风衣,理了理衣领,冷冷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暂时接替柳特助的孙特助电话,“上来……”
“顾繁朵,放手。”寒子时神色寡淡地瞥着那双抓着他的风衣拉扯的手。
“放手你妹!”
顾繁朵冷着一张脸,直接将风衣从寒子时身上剥下,丢到地上,还不解恨似的踩了踩……
“看来,我对你,还是比较温柔的,至少不会扒了你的衣服。”郝繁花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沈科突然就又这样了:“……”
其实,媳妇儿太笨了,也不是没有坏处的。比如郝繁花现在就没有看懂,人家顾繁朵明明是担心寒子时冻着……再说了,在某些时候,他只想躺平,对老婆喊一句,“求扒光!”
顾繁朵划拉一声,大力拽开衣柜,挑了一件烟灰色系的大衣抖开,踮起脚披到寒子时身上,抓起他的一只胳膊往里塞,塞完了那一只,夺了他另一只手里的手机,装自己兜里,再将这一只胳膊也往大衣袖子里戳,完全把寒子时当孩子玩!
寒子时垂眸,任由顾繁朵给他系好大衣纽扣,口吻凛冽,“手机。”
顾繁朵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心道:手机你妹!寒子时竟然敢说她乱吃飞醋,她就醋一次给他看看!呵,要不是那位洛诗意故意刺激她,要不是她害怕失去他,方寸大乱……刚刚会失态到那个地步吗?
既然已经丢分了,她就小家子气一次给寒子时看看!
顾繁朵一手插衣兜里,一手拎起整理好的行李箱,朝门口努努下巴,“安安,我们走!”
小鸽子咬着手指头,蹬蹬蹬跑到顾繁朵跟前,牵住她的一根手指头,“安安,我们走!”朝安安招了招手。
除了寒子时,房间里的其他四人都:“……”
安安满脸黑线走过去,“郝歌儿,你放开朵朵!”
小鸽子继续啃手指头,声音含含糊糊的,“为什么?”
“因为朵朵是我妈咪,不是你的。”安安拿开郝歌儿的小胖手,自己牵住顾繁朵,跟寒子时一样的……护食。
郝歌儿急得要哭了,“朵朵是我姨姨,嫡亲嫡亲的姨姨!”
顾繁朵低头,警告地瞥了安安一眼。
安安嫌弃地撇了眼眶里汪了两泡泪水的郝歌儿,无奈道:“我牵着你,还不成么?”
“好哒!”
沈科摩挲下巴,屈起小臂轻捣了一下郝繁花的肩膀,“花花,我们女儿不会是思春了吧?”
“小鸽子思春的对象如果是安安,我是不介意的。我早八百年就查过家谱了,他们可是四代以外的旁系血亲,完全可以恋爱结婚哒!”
“呵。”
“……”
沈科和郝繁花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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