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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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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群人七嘴八舌,纪依北也没在意听他们讲的内容,忽略了某些暧昧字眼,随口回了一嘴。
  “人儿小姑娘被人渣弄得担惊受怕,出个气还让人写检查啊?”
  众人:……
  大家莫名觉得,今天晚上纪队有些莫名的雀跃。
  长长一排车队穿过苍茫夜色,警笛声像是一道长鞭划过逐渐陷入寂静之中的城市。
  江边的晚风吹得脸颊生疼。
  纪依北朝掌心吹了口热气,快速搓了搓手捂住双耳,吩咐道:“速度进去分头搜!”
  纪依北打头,一行人极有秩序地进入江边停靠着的一艘游艇之中,十五分钟之前舒克查到了陈冠明名下的这艘游艇。
  “纪队!找到了!”
  突然一名警察匆匆跑进一间房又跑出来,套着手套的手往身后一指。
  那间屋内,所有装饰赫然与视频中一模一样!
  而房间却干净整洁到仿佛从来没有人居住过,更是难以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那么不堪的事情。
  一切活气全消。
  漫漫长夜,那些权力堆积下无数埋藏地底的冤屈、无数在胸腔发闷的难言之隐,无数见不得光深潜地底的秘密,渐渐开始斑驳起来。
  江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江对面,树影重重,树影底下停着一辆车。
  车内坐着两个人,一片漆黑,只有隐隐约约几点烟头的火光,才厚重的玻璃下,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还有人。
  “你们放心吧,一有消息说要查陈冠明那小子,我就去让人处理过了。”
  “没留下关于我们的证据吧?”
  “没,就剩陈冠明那傻逼的了,让他一个人救我们这么多人,也算是值了。“
  “不过这事到底是怎么被警察知道的?都查到游艇了!”
  “我哪知道!”一人没好气地说,“不过那小子整天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爹有点钱,他进去了也好,省得把我们也兜进去。”
  “那傻子不会把我们招出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不屑地轻笑出声:“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我都处理妥当了,再说了那群蠢警察查到的那小孩我们又没玩儿过。”
  长夜漫漫。
  疑窦重重。
  。
  第二天一早,自己戏份刚刚杀青的夏南枝破天荒得闹钟都还没响便自然醒了,而且醒来后便了无睡意。
  这对夏南枝来说倒是件新鲜事,一直以来她睡眠就浅,睡眠质量不好于是睡觉时间便长,而拍戏消耗又大,她本以为这次会睡到下午才醒来。
  百思不得其解,夏南枝只好把烟瘾归咎于昨天突然对她“动手动脚”的纪依北身上。
  她在床上呆呆躺了十几分钟也没想明白昨天纪依北为什么突然抽风。
  最后只好从被窝里伸出手,给申远打了个电话。
  “阿远,之前你跟我提过一个心理医生,联系方式还在吗?”
  大白天被人饶了清梦的申远听了这句哈立马被打掉所有瞌睡:“怎么了?你最近噩梦更严重了?”
  申远知道夏南枝常常做一个关于火灾的噩梦,但不管怎么问她都不说缘由。
  而公司特别重视她这个有潜质的新人,当初特地给她找过心理医生,只不过被她拒绝了。
  夏南枝随意地把碎发用发带束起:“没有,我最近没怎么做噩梦了。”
  “真的?”
  “假的。”夏南枝顿了顿,又说,“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用,万一治好了呢。”
  万一能让她从那场火灾中的阴影走出来呢?
  万一她能真正抛下一切阴霾认认真真去追纪依北呢?
  万一……她真能和纪依北在一起呢?
  这种事不能深想,容易陷进去,夏南枝生硬地打断原先的思路,便听电话里头的申远兴高采烈。
  “你坚持去当然有用啦!我把她微信推给你啊!”
  挂了电话,夏南枝申请了心理医生的好友添加,没过几分钟便通过。
  还没等她打字,一条新消息便发送过来。
  【夏小姐,你经纪人以前跟我提过你的基本情况,反复同样的噩梦与大脑中的潜意识密切相关,是可以得到治疗的。】
  夏南枝粗粗扫了一眼,便与她约下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想快点到真正的高潮部分!今天双更!

☆、铃声

  晕了一个晚上的陈冠明终于醒过来; 这才发现自己被电晕的几个小时简直变了天。
  他双手还被铐着别在病床上; 门外两名警察守着; 眼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十分懒散地翘着二郎腿。
  纪依北一只手撑着头:“陈冠明,有人揭发你涉嫌猥亵女童;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到了这一局面,陈冠明也一点不怵,果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爹身份似的嚷嚷开来:“知道我爹是谁吗你就敢抓我!?”
  纪依北瞥了眼站在门外的两个警察兄弟; 视线重新落回陈冠明身上。
  这人虽然有一米八几的高个子,一头棕发大概是刮了满满半瓶定发喷雾,又经过昨天的“摧残”,非常不体面地垂在额际。
  全身上下每个部位像是都叫嚣着自己富二代的身份; 而除此以外; 这人就像是一个空皮囊一般。
  纪依北眉挑着,瞬间浮出几分纨绔气,他戏谑问:“就你有爹啊,知道我爹是谁吗?”
  这反应完全出乎了陈冠明的意料,一时间都拿不准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于是他小心翼翼开口:“这位警官你贵姓啊?”
  纪依北懒得再跟他扯皮。
  “4月15号晚上,也就是前天,你在哪里?”
  “不是; 警官,你爹说不定跟我爹还认识呢。”陈冠明不放弃认亲,又问; “对了,我爸呢,我出了这么大事他都没来?”
  纪依北简直被眼前这人的智商彻底折服了。
  他冷眼看他一眼,用笔在白纸上敲了两下:“回答。”
  陈冠明在他的眼神下终于规矩了一些,回答道:“前天晚上,应该在家吧。”
  “我们查过你行车记录仪,当天晚上去过江边,去那里干什么?”
  “嘿,我说警官,你这不是诈我呢吗,都查到了还问。”陈冠明仍然嬉皮笑脸。
  纪依北冷瞥他:“这不是诈出你撒谎了吗?再说一遍,回——答——”
  “跟我一个床伴儿去那玩玩,至于玩什么还需要我详细说吗?”
  这个昨天夜里他们的确查到了,4月15号九点半,江边大道口的监控的确拍到一个高挑女人超游艇方向走去,但不是和陈冠明同道。
  监控没有拍到陈冠明的踪迹,但通过行车记录仪可以知道他抵达的时间是晚上八点。
  所以目前一个合理的猜测便是原先那天星星会被带去那里,但是由于石子的那通电话,福利院又临时紧急带回了星星,而此时已经抵达了陈冠明只能叫来了以往的床伴儿。
  “在游艇?”
  陈冠明倏得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已经查到那了。
  没等他新找什么借口,纪依北便说:“别说那游艇不是你的,已经采集到你的指纹了。”
  陈冠明被子底下的拳头登时攥紧,后颈的神经绷紧。
  “你们这些人平常难道不跟朋友们一块儿在游艇上聚个会吗?”
  陈冠明面色像是刷了石灰一般,脑海中一片惨白,却不再开口说话了,全身都紧绷着。
  良久,他才颤着声音生硬开口:“我要休息了。”
  纪依北也不多留,从善如流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又说:“指纹只有你一个人的,就连你刚才口中的那个床伴儿也没留下指纹。”
  说罢,他深深看了陈冠明一眼,便推开门走了。
  房内的陈冠明早已经面如死灰,只不过手心还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已经被他揉成小小一团,上面是一串打印字——“管住嘴,其余的交给我放心。”
  这是方才护士进来时悄悄给他的。
  中午时,由于警局突然间来了位大人物一下子闹得不可开交。
  陈冠明的父母一大早得知消息,去医院看儿子却被堵在门外,只能来警局闹。
  “你们一群人干什么吃的!把你们局长叫出来!”陈冠明父亲,也就是泰力集团董事长陈均,一身西装革履,毫不顾及便嚷嚷开来。
  余晓瑶头疼地把两人拦在外面,试图说理,可几句下来根本跟他们讲不明白道理。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搬救兵,便看见远处一辆熟悉的汽车停在警局门口。
  “纪队!”余晓瑶老远大喊一声,奋力挥了挥手,又对眼前难缠的两人说,“那是我们队长!二位找他去吧!”
  于是纪依北还没进大楼门,便又被堵在了外面。
  “你是队长?我们儿子到底犯什么事连见一面都不行!”
  还理直气壮!
  纪依北觉得这父子俩的恬不知耻果然是一脉相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十分冷静公正地回答:“陈冠明,私藏枪支、杀人未遂、猥亵儿童,你儿子不是犯事,这是犯罪!”
  瞬时间,陈钧张了张口,像是没有想到这人敢这么无礼,反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纪依北头往旁边一偏,有些不耐地说:“知道了就回家等消息吧,明天审讯结束前你们都不能探视。”
  “诶诶,等会儿,警官,警官。”陈钧叫住要进屋的纪依北,脸上瞬间堆起笑:“那个,能不能通融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纪依北垂眼扫了一眼,没有伸手接。
  他轻笑一下,直直看过去:“我知道,陈冠明已经冲我嚷了两次‘知道我爹是谁吗’,所以我早就查过您的资料了。”
  “……”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禁止刷了证件走进去,径直走到办公室。
  “余晓瑶!”他喊一声。
  “到!”余晓瑶标准站立,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
  “你他妈以后再拿我挡箭牌,给我写一万字检讨!”
  “是!”
  ……
  下午三点,夏南枝敲开了那个所谓心理医生的房门。
  为了防止被八卦群众发现,她特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带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对乌黑滚圆的眼睛。
  她想,以一贯的新闻标题风格,上次和陆潜一块儿去医院被说去堕胎,这次要是被发现她看心理医生那么标题大概就是“新晋女星夏南枝堕胎后疑似患上抑郁症”。
  夏南枝实在不怎么喜欢这么被大众关注,然而自从上次岑敬路案、再到后来和陆潜直播游戏、再到微博告白、医院被拍、最后是上次颁奖典礼上出的洋相,夏南枝莫名其妙地火了起来,而且路人缘着实不错。
  这火得实在有些奇怪,大概除了她本身颜值与演技的加分外,便要归功于她那群永远黑她并且把她奉为夏家帮帮主的粉丝。
  “夏小姐,你来了。”心理医生颇为热情的迎出来。
  夏南枝淡淡扫她一眼,并没有要客套或是寒暄的意思,只是应了一声。
  不过这个心理医生长得倒是让她挺喜欢的,眉眼温和柔顺,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看上去年纪并不大。
  夏南枝抽开椅子坐下,瞥见桌上名片夹上露出的一个字——周。
  “周医生,你好。”
  听到这么柔和又公式化的打招呼方式,周婉不禁有些头疼,所有病人当中,不怕坚硬拒不合作的,就怕看似什么都配合却始终不把自己内心暴露出来的病人。
  一般这样子的病人都有着一种统一的问候方式:脸上淡淡笑着神情轻松,开口便是礼貌又疏离的一句“周医生,你好”。
  “夏小姐,我听你经纪人说,你经常做噩梦,大概什么频率呢?”
  “不固定,有时连续几个礼拜,有时也能一段时间不做。”
  周婉抬眼看了眼面前一脸平静的女人,看不出是被噩梦所困扰。
  “噩梦的内容是什么?”
  夏南枝仍然看不出什么神情:“火灾。”
  “可以稍微详细一点吗,比如火灾中你看到了什么?”
  “周医生——”夏南枝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轻轻吐出一口气,“我父母是在火灾中丧生的,只有我活了下来,那时候我年纪小已经记不太清楚,不过画面就是我家,很真实。”
  周婉眉心一跳,没有料到她就这么一带而过并且不怎么带有痛楚的说起当年的事。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一件事能潜伏进你的潜意识当中,并且多年来都一直折磨着你,那么这件事对你来说一定是一个重创。
  “那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尖叫声、家具燃烧的声音、警笛声,还有——”夏南枝皱眉,“手机铃声。”
  周婉敏锐地捕捉到她神色的变化:“手机铃声?”
  “奇怪。”夏南枝喃喃,以前她并不记得梦中还有一串手机铃声。
  “怎么了?”
  “我记不清了,以前的梦里没有手机铃声,可能是最近才梦到的。”
  夏南枝时常做这个梦,醒来也不会再去回忆,只是突然这一问才让她恍然察觉出不同。
  “最近有什么对你有冲击力的事发生吗?”周婉声音温和,循循善诱。
  夏南枝想起被陈冠明按进水池差点窒息,又想起纪依北的那个吻与那番话,最后她摇了摇头:“没有。”
  周婉也没再坚持这一点,岔开话题问:“我想问问是什么让你突然愿意来看心理医生呢,其实你们公司半年前就联系过我。”
  “因为有了个喜欢的人。”夏南枝很诚实。
  “啊。”周婉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不由轻笑一瞬,收起自己医生的架子,“你们公司不限制你们恋爱的吗?”
  “我粉丝大多都是女的,没什么好限制的。”
  “也是,不过我还以为你是被噩梦缠身实在受不了了才来的呢。”
  “其实我不怕那个噩梦,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只不过想让自己正常点罢了。”
  周婉不禁心头一颤。
  她能感受到夏南枝的“不正常”。
  夏南枝太平静了,平静到除了茫茫一片雪白就什么都找不到了,连一处褶皱都没有。
  既是荒原,又是废墟。
  “对了。”夏南枝突然直起身,“周医生你可以催眠吗,我想重新回忆一下那个梦。”
  昨天的梦。
  那个有着一串陌生手机铃的梦。
  她直觉这会是一个突破点,因为这和她记忆中完全不符。
  “催眠时你的感官会比梦中更发达,我怕你会接受不了,毕竟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创伤。”
  “没事。”
  

☆、直播

  火光一片。
  窗外是警车一红一蓝的灯光闪烁; 从窗边淡淡映入; 与火光相互照应、融为一体; 浑浊的烟雾,夹着滚烫的热潮,呛得人睁不开眼、满脸通红。
  到处都是惊叫声、哭喊声。
  夏南枝独自一人缩在自己的床边角落; 吓得根本发不出哭声,憋得小脸通红也只是像猫咪一样的一声呜咽。
  像是一道长鞭划过苍茫的夜色、猩红的火光,也划破了夏南枝最后一层心理防线。
  “南南!”
  门外突然响起嘈杂的碰撞与敲门声; 张含白皙的脸庞被烟弄得乌黑一片,双眼也被熏得猩红。
  只是机械性地搬动倒在门前的柜子,拼了命叫着女儿的名字。
  女孩瑟缩的身子动了动,她挣扎着站起来; 费力地扯起床单; 学着学校里教过的消防知识浸湿水,披在身上。
  门终于被拉开了。
  夏南枝正披着湿床单小心翼翼地穿过半间房,张含顾不得火,火苗舔过她的脚踝、灼伤她的手背,她终于抱起了小小的夏南枝。
  “南南; 我的南南。”
  张含轻轻蹭了蹭小女孩的脸颊,也同时把自己脸上的灰沾到女孩尚且白净的脸上。
  夏南枝紧紧圈住妈妈的脖子,脑袋埋在她的肩头; 乌黑大眼终于被泪水浸润。
  然而她并没有在妈妈怀里待多久,就被塞到一个消防员怀里。
  张含:“求你先把我女儿带下去!她爸爸不见了我要去找他!”
  说罢,她不再理会身后劝阻的消防员; 也不再理会身后哭喊着的女儿,毅然决然地重新跑进了火场。
  再也没出来过。
  夏南枝惘然地望着妈妈的背影,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一串手机铃声。
  那是她爸爸张英霖的手机铃声,张含正开着免提打他的电话。
  爸爸为什么不见了?
  这个问题悄悄潜入如今意识正模糊而躺在睡椅上的夏南枝的大脑,生生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夏南枝猛然惊醒。
  身体不受控地颤抖起来,脑袋中像是遭到雷击一般,一片惨白,眼前仿佛还是有火光浮动。
  身上不知是惊吓所产生的冷汗,还是身临其境下被热浪熏出的汗液。
  “夏小姐,放轻松,放轻松,只是一个梦。”周婉一把抓住她的两双手,轻声细语地安抚。
  夏南枝反手抓住周婉的手腕,等到她身上的温热传到冰凉的指尖之时,夏南枝终于重新冷静下来。
  她气息还未平复下来,眉头深锁着,眼下有一层阴霾。
  周婉安静等她恢复。
  过了许久,夏南枝才闭了闭眼重新定下心神来。
  那天晚上她被陈冠明按进水中差点窒息之时耳边响起的那句“求你先把我女儿带下去!她爸爸不见了我要去找他”,原来不是什么幻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突然梦到那串手机铃声。
  “周医生。”夏南枝说出口时才发觉声音干涩,她轻咳一声,“今天就到这吧,我过几天再来找您。”
  周婉看她脸色不大好看:“行,回去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聊。”
  ……
  “上车上车!”
  陆潜盘腿坐在椅子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在电脑屏幕前,俨然是一副网瘾少年的模样。
  又是一月一度的直播时间。
  陆潜还是没有露脸,只是直播玩绝地求生。
  双排,和纪依北两人。
  纪依北:先回安全区。
  福利院的案子基本已经结束了,那天晚上他们搜查游艇时已经发现了关键性证据,桌上有一条棉质围巾,上面粘着血液和精液。
  经过检验已经确定血液正是星星的,而精液则是陈冠明的。
  星星也直接指认了陈冠明就是曾经对她有不轨行为的男人,就只差明天陈冠明从医院接出来后做最后的审讯、定案。
  一切线索就像是一条长不可及的丝带,顺畅而飘逸的串在一起。
  只不过纪依北始终觉得,这些线索来得太容易、太明显、太干净,就好像是准备好了等他们发现似的。
  很奇怪。
  陆潜一边搜房一边瞥粉丝发的弹幕。
  【今天陆潜娶我了吗:陆大为什么没有脸啊!!!!】
  陆潜:我长这么帅,把脸露出来你们还看游戏吗?
  【全天下胸最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脸就服你,我们是来听小哥哥声音的!】
  【红烧猪蹄:  1!!今天小哥哥怎么都不说话啊!】
  陆潜挑起一边眉,十分不满地努了努嘴,刚想开口吐槽就听到身后的动静。
  那是何彭从床上起来的声音。
  陆潜没有张口,而是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何彭踩上拖鞋,抓起床上的一件外套披上,又走到陆潜旁边揉了揉他的头发,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回答:“我秘书送文件过来,想吃什么我顺路去买。”
  陆潜谄媚一笑,用唇语说:“意面。”
  何彭大掌盖在他头顶轻轻一推,嗤笑一声:“白眼狼,玩你的游戏。”
  房间门被轻轻合上,陆潜重新埋头钻进游戏里。
  陆潜:纪队,我粉丝都问你咋不说话。
  纪依北正在跑毒,喝下几罐能量饮料,隔了几秒,他一本正经地答道:“说话有钱吗?十字千元。”
  于是屏幕上飞快地闪过一串串“哈哈哈哈哈哈哈”。
  【甜妹:小哥哥我偷电动车养你啊!】
  【陆潜的大老婆:呜呜呜大家集资请小哥哥多说几句话吧。】
  ……
  游戏中吉普车开到山顶,纪依北跳下车走上前。
  陆潜:你小心别摔下来了。
  纪依北语气不屑:小看谁呢你。
  这时纪依北放在外套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边打着游戏边头也不低地把手机掏出来,随手搁在桌上开了免提。
  “哥哥?”
  众人皆是一愣。
  纪依北最先反应过来,飞快扫了眼屏幕,竟然是夏南枝,他轻咳一声:“欸,等会儿你……”
  “你闭嘴,听我讲。”夏南枝不由分说地打断他。
  纪依北还真就莫名其妙中了她的邪,当真是一句话也不说了,就连把免提关了都忘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担得起这个风险就怎么样,你就和我在一起吗?”
  陆潜在电脑屏幕前,早已经听出了这声音是夏南枝的。
  他脸上挂着蜜汁微笑,忍不住屏息凝神“偷听”两人这么劲爆的内容。
  大概只有夏南枝不知道自己正在几百万大众面前直播告白。
  陆潜扫了眼大家的反应——
  【声音好熟悉……是我们夏家帮帮主的声音吗……我好害怕】
  【楼上  1】
  【楼上  2】
  【我们陆大也太可怜了吧,直播头顶绿光哎!!!】
  【小哥哥怎么和夏南枝也认识啊???难道小哥哥也是圈内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大头顶的绿光已经刺瞎我的眼睛,伤心2018就是你了。】
  【让我来给大家科普一下,之前小哥哥还和南南女神一起打过绝地求生,我早看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了!】
  陆潜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夏南枝瞒下来,他那句“这个不是夏南枝”还未说出口,便听见纪依北牙疼似的倒抽了口气。
  纪依北:“夏南枝,你这人,嘶……有病吧?
  陆潜:……
  然而纪依北不管语气多平静,陆潜仍然清楚感受到了他心底的狂澜,因为刚才那个鄙夷地说“小看谁呢你”的男人,放在键盘上的手一滑,从山顶上摔了下来。
  落地成盒。
  他憋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憋不住,于是捧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得彻底笑瘫在沙发上。
  夏南枝瞬间愣住了,又想起刚才纪依北的反应,终于是彻底炸了:“你他妈的陆潜!不出声找死啊!”
  纪依北听着她恼羞成怒的反应,眼前浮现起她的样子。
  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又怕她再出言不逊,纪依北挠了挠眉心,无可奈何地说:“那什么,夏南枝,陆潜直播打游戏呢……”
  陆潜默契地又加上一次重击:“有两百多万人。”
  夏南枝:“……”
  实在是心累。
  默了十秒。
  夏南枝干巴巴说:“这两百万的粉丝,你们陆大真不是什么好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陆潜再次被她逗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都无所谓的夏南枝这样吃瘪,他顿时觉得阳光普照、春风万里。
  游戏都懒得打了,不管心里有多乐,他还是“假惺惺”地告诉粉丝:“你们别乱传啊。”
  陆潜又唤了声夏南枝的名字:“怎么着,我以德报怨,百分百的好人。”
  纪依北掀起眼皮:“她早挂电话了。”
  “哦…”陆潜十分欠揍地拖着长音,看了眼游戏屏幕,又问,“纪队,采访一下,刚才飞翔的感觉怎么样?”
  纪依北嗤笑,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揉了把,十分不着调地答:“初恋的感觉。”
  “欸,我不玩了,先下了啊。”
  没等陆潜再说些什么,纪依北径自退出了游戏。
  他把玩着手机,稍稍抬眉,最后打开通话记录第一条重新拨出去。
  “干嘛?”夏南枝没好气。
  纪依北懒洋洋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大剌剌伸直开来,他头微微仰着靠在椅背上,哼笑一声:“能得你,拽什么啊?”
  “……”
  “想好了?”
  夏南枝悄悄攥紧被汗浸湿的手心,反问道:“想好什么?”
  “跟刑警在一块儿的后果。”
  他这么坦诚,夏南枝倒是没想到。
  顿了顿,她调侃:“不用怕坏人,还能出气,身材好力气大长得凑合,我挺满意的。”
  纪依北嘴角轻轻一抽,觉得这丫头片子就是欠抽:“长得凑合?瞎了吗你。”
  夏南枝被他逗笑,姑娘笑声清脆,穿过纪依北的耳膜,登时让他心头一颤。
  “哥哥,问你个问题。”
  一听她叫“哥哥”,纪依北就忍不住地头皮发麻,一般来说这个称呼是夏南枝开始作妖的前奏。
  “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纪依北随口答:“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夏南枝倒也一点没在意,像是听出了他的漫不经心,电话那头的夏南枝狭长双眼略略眯起,挺认真地问:“钟琪那样的?”
  “不是。”
  他回答地很干脆,夏南枝满意地勾唇。
  “那就是不喜欢性感的。”夏南枝眨眨眼,“那是喜欢可爱清纯的了?”
  纪依北被她问得太阳穴直跳,只觉得她像是挖了个坑等着他跳进去:“干什么你,问这个干嘛?”
  “不是你说让我好好追的吗。”夏南枝一本正经。
  “……”纪依北脑海中浮现起夏南枝的模样,觉得实在是和“可爱清纯”这四个字沾不上一点边。
  要是她问的是“无赖流氓”,那夏南枝就是他心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于是他淡淡应了声:“那就可爱清纯的吧。”
  ……
  挂了电话,夏南枝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
  又从柜子里取出很早以前买的香薰机,滴进去几滴助眠的精油。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心理医生那回来以后就更加心慌的可怕,脑海中更是不停地循环起手机铃声那首歌。
  像是着了魔。
  而这一切的解决方法,她想了半天,最后忍不住给纪依北打了电话。
  想要抓紧他。
  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还没在一起,还没在一起,还没在一起
更重要的事情说六遍:快了,快了,快了,快了,快了,快了

☆、过去

  这天一早; 在医院休养了一天的陈冠明终于是出了院被带回了审讯室。
  只不过他这休养了一天; 反倒比进医院之前的脸色还要差了; 面色灰白,胡子拉碴,还穿着惨白的一身病号服。
  显得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一个小时的审讯下来; 陈冠明很少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被铐住的双手。
  只有偶尔问到一些关键性证据之时他的眼睛才会略微一动,恢复了一点活气; 但又很快变得暮气沉沉。
  一路下来,畅快无阻。
  陈冠明轻而易举地认了罪。
  包括那只偷渡枪的来源,以及范静之的死亡、对黄梵的侵害。
  舒克问:“范静之是怎么死的?”
  “迷药加过量安眠药,警察来时迷药早就在体内分解掉了; 查不出来。”
  “为什么要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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