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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成囚_心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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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男朋友吵了架就要走,太冲…动了。”

    陈缘也不解释,“这些日子,谢谢你的帮助。”

    “谢就算了。你是真地要走吗?”

    陈缘点点头,“是。”

    “如果……”阿良忽然面露难色。

    “什么如果?”

    “我如果说,我是因为你才留在这里,你相信吗?”

    这样的话,听上去很难为情。

    陈缘微微叹气,“徐先生,真对不起。我不能为你留下。”

    阿良并未失望,也未见尴尬神色。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岂能因她这种人物伤神。

    “如我所料。拒绝地很干脆。你放心,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执意要走,那我就送你走。”

    如此,甚好。

    “那就麻烦你了。”

    “就别客气了。”

    阿良拎起陈缘的行李箱,送上他的车,帮她系好安全带。

    被人这般呵护照顾,陈缘不是不感动的。她不是铁石心肠,不论是周锐,高进还是徐良。他们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阿良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陈缘瞥向镜子,看见了小哥,笑笑,还有几个从厨房里跑出来送她的男孩女孩。没有高进。

    陈缘直视前方,“麻烦你送我去火车站。”

    车子发出去,陈缘即刻打开手机,订了一张去往昆明的单程票。

    “到昆明以后,你怎么办?直接坐飞机走还是?”阿良问。

    “到昆明再见几个朋友,然后坐飞机回去。”

    “还回来么?”

    “可能会来旅游,说不准。”

    陈缘忽然感觉很困,路上竟睡着了。

    车子开到火车站,阿良轻轻碰她的胳膊,“我们到了。”

    “哦。”

    陈缘解开安全带,阿良来到副驾扶她下车。然后将行李箱拖进候车室。

    距离检票还有一些时间。陈缘和阿良一并坐在椅子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平日陈缘很怕他,尤其最初见他,总觉得分分钟就能把命丢了。连日相处下来,却也发现姓徐的并没那么吓人。

    阿良爽朗地笑起来,“原来你对我的第一印象这么差!”

    “我向你道歉。”

    “不,我才应该检讨。除了我妹妹,我也没有女性朋友,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要是冒犯了你,你别生我的气。”

    “不会,误会不是已经解除了么?”

    阿良又笑起来,“等你回家了,我们还能见面吗?”

    “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会再见的。”

    “这话说地很委婉,我明白了。”

    候车大厅广播检票,陈缘该走了。

    阿良将陈缘护送到检票口,嘱托了一个工作人员扶着她进站。陈缘与他挥手告别,直到陈缘被一群旅客裹挟着消失不见。

    阿良放下手,看着检票口的人越来越少,直到下一趟火车检票。

    从衣兜里掏出墨镜,他遮盖住自己难得温柔下来的眉眼,走向他来时的方向。

 第60章 失恋

    回到昆明;陈缘谁也没找。她临时住了客栈,还是之前住过的那家。店家姑娘还记得她;刚好一楼有一间大床房。

    “你来的正是时候,刚好人家退房,再晚一会儿又被人网上下单;你很幸运。”

    “幸运?”陈缘冷笑一声,“倒霉还差不多。”

    “怎么是倒霉呢?我看你这脚不方便;我帮你拿箱子。”

    “谢谢。”

    “不客气。崴脚就倒霉的话;那我今年可倒大霉了,年初就摔断了胳膊。现在不也好了吗!别想那么多。”

    陈缘心不在焉;不再搭话;慢悠悠地走在店家姑娘后头。看这满院子的三角梅;纷纷乱乱摇摇下坠,像在为她铺垫情绪一样。搞什么;失个恋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你怎么了?”店家姑娘见她白白净净的脸上坠着两行泪;“还在难过呀?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找我聊天。白天我要是没事;你就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陈缘抹掉眼泪;无心与任何人交谈。

    坐在床上,她无事可做,电视机开着,一直在播广告。管他呢,有点声音就好。

    枯坐了一个小时,陈缘感觉脚痛,她便喷了药,把脚垫高,躺了下来。许是脚痛引起的,她很想哭。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掉了她就抹掉,再掉再抹掉。

    她像个委屈的孩子,看着自己肿起的脚踝,感觉更疼了。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迟来的叛逆,迟来的疼痛,让她在这天高云淡的地方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地狱。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悲伤排山倒海而来,她再也憋不住了。

    陈缘给夏青打电话,哭哭啼啼地连个招呼都打不了。夏青吓坏了。

    “陈缘你怎么了?”

    “我失败了。”

    “哎……没什么,你这也算是有个难得的体验,我们什么都要体验一下不是吗,没关系,还有很多好男人等着你呢。”

    “我失恋了。”

    “陈缘,别钻牛角尖,听我的,都会过去的。”

    “会过去吗?”

    “当然会,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要相信自己。”

    “可是我好疼啊!”

    “哪里疼你受伤了?”

    “嗯,我的脚肿地像猪蹄——”

    “——啊?怎么搞的?哎呀,可惜周锐赖在云南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赖到你回来呢?有他在,好歹有个照应。”

    陈缘又哭起来,“……可是……可是疼的不是那里?”

    陈缘捂着心脏部位,“我心里难受……特别难受!”

    陈缘几乎泣不成声,夏青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只知道握着电话哭。

    “那个高进,让我看见他,我非得扒他一层皮,太欺负人了!陈缘,别哭别哭,你这么哭,我又不在,我很担心你啊!”

    夏青叨叨叨讲个不停,陈缘全无回应。除了难过,她好像什么都不剩了。

    *

    肃穆清冷的墓园也有暖阳,只是太阳总像离这里特别遥远,这里永远是冷的,沉寂的。

    七叔拄着拐杖,腰背挺直,却也腰酸背痛了。年纪大,年轻时作出来的债现在全找上门了。

    墓碑上的阿菲还是那么青春漂亮,她的人生永远定格,没有下文,没有个念想的余地。

    七叔握着拐杖咳嗽起来。

    旁人过来劝说:“七叔,您已经站了半小时了,该回了。”

    七叔摇头,“阿菲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怎么也不拖个梦给我,冷不冷,饿不饿,缺不缺钱花?”

    “七叔,大小姐在天堂一定什么都不缺。有这么多人爱她,她会知道的。”

    七叔又咳嗽起来。旁人赶忙过来搀扶。

    “阿良那个臭小子最近在忙什么?这么重要的日子,谁忘他也不能忘。”

    “听说去南方旅游了。每年的今天他都来,每回都喝得烂醉,不在也好。”

    “你们盯着点儿阿良,别再闹出什么岔子出来。”

    “七叔,良哥现在挺努力,听公司人说近半年大大小小的会开了不少。良哥想通了,真正在为七叔分忧,七叔就别操劳了。”

    七叔略感欣慰,“哎,那个混小子,但愿吧。”

    *

    晴天漏雨,云南总是这样。阿良浑身都被雨点儿砸了,但是却没有湿透。

    “徐大哥,您回来啦?”忙着打游戏的小哥从柜台后头抻着脑袋问。

    姓徐的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没什么反应。

    小哥又叫了一声,“徐大哥?”

    他仿若刚刚回神,阴冷地看着小哥,“有事?”

    小哥吞了一口口水,“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姓徐的仍旧阴着脸,扭头走了。

    小哥从电脑后头偷偷瞧他。这是怎么了?陈姐走了,姓徐的怎么转性了似的。这些天都和颜悦色的,这怎么又变回冷面杀手了?搞不懂。

    阿良径直来到高进门前,抬手敲门。

    很快,高进便来应门了。

    姓高的还是那个样子,不冷不热的。

    “良哥回来了。”

    “有酒喝么?”

    高进看着他,“小本经营,太贵的没有。”

    “什么都行。”

    二人又来到二楼天台的卡座,不约而同地望向楼下窗帘大开的玻璃墙。里头两张单人床,整理地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走掉的人似乎连一根头发都不曾留下过似的。

    阿良喝了一大口酒,“这些年,这个日子你都怎么过?”

    高进晃着酒杯,“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满意。”

    阿良看向他,“你有没有后悔过?如果那天你去见她,她就不会寻短见,如果你哄哄她,哪怕骗骗她,她可能现在还活着。”

    高进不回答,默默地喝酒。

    “姓高的,我们兄妹,还有我那个爹,我们一家对你怎么样?包老板介绍你过来的时候,我就把你当兄弟,阿菲对你比对我这个哥哥还好。想不到,想不到……她竟然为了你这个冷血动物去死!你呢?你都干了什么?”

    每逢进行到这个话题,高进都无话可说。他越是不说话,阿良就越生气。

    “我在问你话,你他妈哑巴啦?”

    “我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呵,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阿良情绪激动,顺手摔碎了酒瓶子。

    高进不吭声,阿良更恨。他冲上去,狠狠抓着他的衣领,“你都干了什么?你都干了什么!”

    一声声质问,伴随着狠厉的拳头一下下砸在他的脸上。

    很快,高进就吐出血水来了。

    “还手!还手!还手啊!”

    阿良将高进拎起来。高进吐掉一口血水,果然挥了一拳过来。

    阿良被揍一拳反而乐了,“对,对!打呀!我倒想看看,你还能对你曾经的兄弟下什么毒手?”

    “阿良,别逼我!”

    “我逼你?你把阿菲逼死了!你怎么没想过不要逼她?这笔账怎么算?你说怎么算?啊?”

    阿良如同疯了似的狂吼。

    他们俩动静太大,引来围观。小哥和笑笑首当其冲,试图上前阻拦,“进哥,良哥,有什么话好好说,咱们——”

    “——滚!”阿良忽然一声怒吼,“都给我滚!”

    没人敢自讨没趣了。高进对小哥他们偏偏头,“没事,你们都下去。任何人不许声张。”

    小哥和笑笑连连点头,赶忙撵着众人退散。

    阿良此刻收起拳头,眼神阴冷,“怎么才能让你尝到那个撕心裂肺的滋味儿?我们进哥是个冷血动物,应该没有软肋,没有弱点才对。”

    阿良吐掉一口血水。高进手握成全,“阿良,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尝尝失去你最宝贝的人是什么滋味儿。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以为你躲到这儿来我就放了你?你以为你一点破绽都没有?这个浪漫地像天堂的地方,的确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进哥,你太高估你自己,也太低估我了。”

    阿良什么都没有说破,然后高进想起了陈缘。准确地说,他满脑子都是陈缘。

    高进面色无异,话却说到位了,“阿良。只要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什么都行。”

    “晚了,晚了。”阿良拍拍他的肩膀。

    阿良掏出手机,当着高进的面儿,拨通了一串号码,并且按了免提。那串号码,高进烂熟于心。

    很快,陈缘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然而两个男人同时怔住了。电话通了,却没有一个字的问候,只有一串不可自持的哭泣声,哭得像个孩子。

    阿良本想在高进面前接通电话,以示威胁,却没想到陈缘哭成这个样子。

    “陈缘?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真情还是假意,阿良瞬间收起戾气,温柔体贴。

    电话里的人还是哭,哭得抽噎。

    “陈缘,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哭……”阿良抓了一把头发,似乎真在烦恼,“哭得人干着急。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陈缘此时刚刚挂断夏青的电话,接电话时连看都没看,她顾不得许多,她只知道难受,只知道哭,管他是谁,反正她难受的要死。

    “陈缘,你到底怎么了?”阿良再次追问。

    “……我……我失恋了……”

    “失恋?”阿良狠狠揪一把头发,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高进此时背对着阿良,掏出一支烟。状似不在意,注意力却全在这通电话上。

    阿良回头瞧了一眼,安抚电话里的人,“别哭了,我明天就去看你。”

    火苗与香烟已经近在咫尺,却始终没有点燃。高进觉得手在颤抖,回头时,阿良已经离去。

    夜深人静,他狠狠地砸向围栏,大骂一声,“操!”

 第61章 不许离开我半步

    这一夜陈缘睡得很不好;她甚至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她记得睡前哭哭啼啼打了两通电话。然后她愕然想起姓徐的说要来看她的事。他应该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正付诸行动吧?

    他们俩几乎不能算有交情;他怎么会从丽江赶到昆明来,就因为她哭了?

    不会,不会。

    对于近日来的表现;陈缘觉得自己脱轨严重了。从开头,她就是错的。

    起初因为杨子一而对高进另眼相看;再后来泥足深陷;再后来,她离谱地辞掉工作与母亲对立来到云南追男人;再后来;她的首次追求宣布失败。

    为了一个男人;她都干了些什么?

    当初与杨子一在一起,若是有这时的十分之一的勇气;他们两人或许早就修成正果。

    想起故去的杨子一;她心里更是不舒服。与杨子一说过的话;好像再次无法兑现了。

    陈缘洗了个澡,敷面膜;擦脸。眼睛还是肿成了核桃。化妆也无法掩饰;算了吧。她的脸已经丢尽了。

    吃了早餐,陈缘回房收拾了行李箱。其实她没什么东西,没带来什么,也没带走什么。来去,只她一个人。

    拖着行李箱,陈缘来到前台跟姑娘聊了几句。姑娘知道她要走,早就联系好了司机,今天还有其他几个客人与陈缘一起坐汽车去机场。

    姑娘问:“好点了吗?昨天我外面都听见你哭了。”

    陈缘叹口气,“没事了。没有客人投诉我吧?”

    “没有。到这里的人哭一哭笑一笑都正常。”

    “果然你们才是见多识广的。”

    “天南地北的,到这儿是有缘分。你看,我们餐厅桌子下面压着的便签都塞不下了。”

    上次来住店,陈缘就注意到餐桌下面压着的便签。有的是用作废的机票或者火车票当便签,有的是用了精美信纸,有的是随手撕下来的纸张一角。

    不知道他们在留下这些思绪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有的人写下了他们生命中最难过的时刻,有的人写下了艳…遇后的心情,有的人将那封没能寄出去的情书留在了这里……

    许许多多的字迹当中,陈缘发现了一张火车票。

    “见到安娜,我才明白了爱情。爱情的字面含义理解了这么多年,原来都是错的。

    我的朋友去追求她的爱人了,虽然经历了安娜,但我还是不赞成她的做法。毕竟,通向那个男人的路注定会很难走。但是既然她心意已决,我也只能祝福她。

    感谢她曾经在我的青春岁月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感谢我来了这趟‘分手旅行’,感谢我身边的安娜看不懂中文。我的朋友,希望我们再见时,你已经得到了幸福。ruizhou”

    意外地看见周锐留下的这段话,陈缘反复看了很久。想必他这一次是真地找到了命定的爱人。

    陈缘小心地抽出那张火车票,在下面写了一句,“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写完这个,陈缘从包里掏出一张丽江到昆明的火车票,留了一段话。

    “单程票,一个人。我走了。”

    踏着满地的三角梅,陈缘与一行旅客坐上了去机场的汽车。

    大巴才走,一辆黑色汽车急停过来。

    一个男人抱着一束花走进来。掉落的三角梅挂在他的肩头。那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即使他嘴角有伤。

    他来找的人是昨晚哭了半夜的姑娘。

    店家姑娘说:“先生真不巧,她已经去机场了。”

    “机场?”

    “嗯,刚走不久,你要是去追或许还能追上。”

    阿良将花塞给店家姑娘,“送你了。”

    “这么美的花送给我合适吗?”

    抬头,那男人已经没影儿了。

    店家姑娘抱着一束鲜花,闭着眼睛陶醉了。

    昨晚电话通了半夜,忘了充电,现在已经自动关机。陈缘想想,左右没什么人可联系,索性什么都不要想。

    汽车很快将一行旅客送达机场。时间还早,陈缘慢悠悠排队,慢悠悠换票,慢悠悠安检。一切进行地都很顺利。

    并没有人来送行,她期待的人当然不会出现。其实,她根本就不该有所期待。

    最后回望一眼,她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陈缘的座位靠窗,这算是对她的一个小小补偿吧。邻座是个男孩子,大学生模样,一上飞机就把眼罩捂好,耳机一塞,与世隔绝。

    陈缘无聊地翻翻杂志,实在无事可做。

    临行的时间越来越近,陈缘的心却揪了起来。终于要走了。

    “哎!你看着点儿,踩我脚了。”邻座大男孩忽然抱怨道。

    “对不起,请你让一让。”

    男孩本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人,但看这人高马大的人脑袋上贴了个创可贴,嘴角挂着血渍,面色也相当不和气,这人不好惹,拉倒吧。

    飞机即将起飞,旅客不明真相,不知道这个忽然跑进来的男人在搞什么,纷纷站起来看热闹。

    陈缘很是纳闷,他是怎么上来的,还搞了一脸伤?

    两人四目相对,陈缘什么都说不出口。高进也不言语,只是看着她,额头上全是汗。

    “你坐下吧。”陈缘对大男孩说。

    大男孩欠着屁股不知道该听谁的。刚一坐下,那男的说:“麻烦你让一让。”

    男孩又站起来。

    “你坐下。”

    男孩又坐下。

    高进二话不说将男孩拎起来,“不好意思,请你让一下。”

    嘴上说是“不好意思”说“请”,然而他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架势。男孩只好自动退到围观群众当中。

    陈缘不理人,看着窗外。

    “我坐了最早的飞机过来。”高进说。

    陈缘不吭声。

    “好了,跟我走。”他伸过手来。

    陈缘仍是无动于衷,却默默掉了两行委屈的眼泪。

    真奇怪,越是被人家哄,越是想哭。

    他帮她擦掉眼泪,“你这样会耽误飞机起飞的。”

    “所以你该下去了。”陈缘赌气说。

    高进竟露出笑容,“我都亲自来接你了。”

    “高进,你话已经说清楚了,我也听明白了。我要回家。”

    说到遥远的家,她又掉泪了。

    “现在还不行。”

    “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让我留我就得留,我成什么了?”

    “你这么大败而归甘心么?”

    陈缘用肿成核桃的眼睛看他,“你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啊?”

    “你感觉到甜了?那就下来。”

    陈缘仍是不理他。说什么这回她都不能再示弱了。

    高进见她无动于衷,干脆解开她的安全带,直接将人抱起扛在肩上。

    “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高进扛着人,对机舱旅客说抱歉,“祝大家旅途愉快。”

    高进直接将人扛下飞机,送进一辆车里。

    车里有个司机在等,陈缘没见过,想是他什么神通广大的朋友之一吧。就这么被他揪走陈缘当然觉得很不合适,可她根本拗不过他,首先在体力上就不占任何优势。高进将她安全带锁紧,自己坐在她旁边儿看着,保准谁也偷不走她。直到车子开回市内,陈缘彻底没跑了。

    司机将人送到指定地点就走了。

    陈缘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高进念着她的脚伤,直接将人扛到一家酒店八楼8012房间。

    门一锁,高进堵在门口。陈缘仍妄想逃脱,高进只需来回动动就将她堵地没处跑。他像一堵强似的,拳头招呼也不怕。

    “好了,打够了吗?”

    陈缘最后挥一拳头,“没打够。”

    “没打够以后慢慢打。我先跟你声明,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我半步,知道吗?”

    这是什么情况,陈缘瞪起眼睛,“高进你凭什么?”

    “还是那句话,以后离姓徐的远点。”

    “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记住就行了。我早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人,你偏不听。被他盯上,害得我还得保护你。”

    原来如此。

    并非他对她爱恋太深才来接她,并非他舍不得她才来接她。

    “谁用你保护?”

    高进忽然严肃起来,“我没跟你开玩笑,谁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徐先生一直对我很友好,从来没有害过我。”

    “你能不能不这么天真?”

    “我就是太天真了才跑到这来惹你讨厌。你不喜欢我,还不允许别人喜欢我。什么道理!”

    “陈缘!你记住我说的话,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以后无论到哪,你跟紧我,听见没有?”

    高进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严肃认真像要吃人。陈缘被他吓一跳,只好乖乖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

    “听见了,这么大声干什么?”

    高进放开她的手腕,那里被她捏出几道红印。转眼再看她的脚,“还疼么?”

    “还好。”

    “还好是疼还是不疼?”

    “你能不能不拿我撒气?凶什么?”

    “疼还是不疼?”

    “有一点。”

    高进又将人抱起,陈缘脑袋一晕就到了他怀里。他很温柔,轻轻将她放在床沿。

    “药呢?”他问。

    “用完了。”

    他看着她,仿佛对她如此粗心大意很不满意。他起身去冰箱取了冰块儿回来,蹲在地上脱了她的袜子,帮她冰敷。

    “肿成这样还能到处乱跑。”

    “不是乱跑,是回家。”

    “自己按着。”

    他把冰块交给她,然后给前台打电话,托人给买药回来。其实这种事,他去就行了。但是陈缘想起他说的话,她不可以离开他。难道真有这么严重?

    姓徐的对她蛮不错的,高进对人严防死守也不嫌累,怪不得整天睡不着觉。

    陈缘正在腹诽,高进电话响了,听他口气,来电话的人是姓徐的。

 第62章 你太坏了

    “进哥;这回比我早一步。”

    从电话里听来,阿良的语气很平淡。

    “你有事吗?”

    “为什么这次这么及时?还以为你六根清净;真看破红尘了。”

    高进站在阳台,吸了一口烟,不急不躁;“良哥,您最近真是闲得发慌。管起我的事来了。”

    “你的事我不感兴趣。我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验证我的话;我们进哥不是没有弱点,没有软肋的。真不知道该替阿菲难过还是高兴;她把命搭给你;你不稀罕;现在……呵。”

    阿良冷笑道:“你以为就这么完了?你能把她藏一辈子?”

    戳到了高进的软肋,阿良在电话里笑起来;笑得痛快又得意。

    回到客厅;高进面色凝重。

    陈缘:“是徐先生打来的?他的确是说今天会来找我。”

    认识才没几天;这就徐先生长徐先生短的。

    高进阴森地盯着她,“怪我棒打鸳鸯?后悔了?”

    “高进!”

    话没说几句;两人之间的气氛又降到冰点。

    “陈缘;我劝你,不管对他有什么期待,你都趁早死了这条心!”

    高进把她丢在客厅,转身进了卧室。

    高进没有动静,陈缘有气也没条件发,首先她腿脚不方便,再者高进跑进卧室,她总不能像个泼妇似的大声嚷嚷。憋了一肚子气,陈缘从包里掏出充电器,开始给手机充电。不能回去的事,她要告诉夏青一声,免得她到机场白跑一趟。

    冲上电,屏幕上闪现一个被咬一口的白苹果。开机成功。

    立刻就有许多条信息挤进来,有高进的,有阿良的,还有夏青的。

    高进的信息非常生硬。

    “跑哪儿去了?”

    “关机玩失踪?”

    阿良的信息就温和了太多。

    “我在路上,马上就来找你。”

    “怎么关机了,让人担心。”

    “走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说声再见才是礼貌。”

    “我们不是约好了今天见面吗?”

    夏青的信息只有一条。

    “等你回来,请你吃饭。振作起来!”

    陈缘回复了夏青的信息,“夏青,我今天回不去了。你不要去接我,白跑一趟。”

    夏青可能在公司偷偷玩电话,信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为什么?你还不死心?别傻了!”

    “说来话长,总之我现在很安全,你放心。”

    “你跟谁在一起?别告诉我是高进。”

    “……嗯,就是他。”

    “我服了你!再见!以后别来找我哭啊!”

    高进半天不出来,陈缘坐着玩儿了一会儿手机,玩累了她就在沙发上歪着睡着了。

    午间,消了气的高进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也睡了一觉。

    陈缘还没醒。高进到她身边,仔细瞧瞧她的脚,然后将她轻轻抱起放进卧室的大床上。

    才一放下,陈缘便睁着眼睛瞧着他。那眼神儿好像在说,“高进,你在干什么,你别管我呀!你管东管西,还说不喜欢我。”

    陈缘忽然乐了,然后卷进他躺过的被窝里,闭上眼睛。

    有时候,陈缘会露出那种幼稚女生才有的神情,真是花痴病。

    高进退出房去,把门锁了。

    陈缘又睡着了。待高进回来时,午饭已经摆在餐桌上。

    陈缘是被高进叫醒的,他似乎长了记性,这回没有主动抱她。

    陈缘揉揉脖子爬起来,见他迟迟没那个意思,于是双脚自行落地。她觉得脚踝还是疼,但也没疼到要叫一声的程度。

    “哎呀!”

    她这一声成功吸引了高进的注意,“疼?”

    陈缘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那分明是求抱的眼神,只差把双手高举。

    高进败阵,弯下身来,把人直接抱到餐桌旁。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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