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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成囚_心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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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会还你的。”
“不用还,算你的劳务费。”
陈缘看看那一沓钱,“这里的员工都这么高薪么,你是对每个员工都这么大方,还是专门对我?”
陈缘抬眼看他,他仍冷着脸,“只要你能走,多少钱我都给。”
“那恐怕你还要再给第二次,这些哪够?”
高进并不与她就这个话题延展,反而说起别的,“昨天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怎么搞得像老师训话?”
“我让你离他远一点,你听哪里去了?”
想是那时在厨房的事被他看见了。陈缘念头一转,“高进,你是在吃醋吗?”
第57章 忍无可忍
愚弄高进的结果就是——被他‘请’出去。
门一关;高进摸摸自己的脖子,许是出汗出的;邪气入侵,总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思绪飘忽一会儿,他便开始忧心。
他没去找阿良敞开天窗说亮话;就是怕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给陈缘招来祸事。七叔已经知道陈缘的事;按照目前情势来看;跟七叔关系紧张的阿良有可能还不知道这回事。
若是他真不知道,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难不成是对陈缘动了心思?按照他看上什么东西必须得到的个性;陈缘那个没经验的小兔子还不得被他玩儿得团团转。
若是知道了;他这般接近陈缘;后果不堪设想。
把她弄走,阿良可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折腾她。把她留下;他就要亲眼看着阿良折腾她。
怎么想都是个死路。
才回柜台没多久;前台电话响。高进冷言冷语;没个好态度,“你来一下。”
陈缘握着话筒;来不及拒绝;人家就挂断了。
重新回到他房间,高进坐在书桌后头,头也不抬,眼更不看。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屋里烟味儿呛人。他用夹着烟的手虚空地向前一点,“收拾了,换套新的。”
陈缘顺着他指的方向,“床?”
“嗯。”
“床单被罩不是才换不久的吗?”
“多久算久?”
今日高进气不顺,她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换。”
他的床单被罩一直跟店里住客用的一样,及时洗及时晒都很干净,才听说他好搭对,这会儿就找麻烦来了。
陈缘将床单被罩全都扯掉,一起抱到洗衣房去。又找了新的传单被罩回来给他套上。
已经将床笠铺好,陈缘专心把被子往被罩里塞。并不知身后的高进一直盯着她。
她腰身曼妙,有些胖了,胖的都是重要部位,更显风韵。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那时的她还有点瘦。他在黑暗中,描绘她的轮廓。许是那时种下的种子,再见她总有邪念。
她翘着臀,帮他铺被子。每动一下,身体都能弯出恰到好处的曲线。
空气变得不对劲了,味道变得不对劲了,他邪念再起,搓…揉起手里的香烟。
陈缘已将被子套好,刚才她在劳动,布料窸窣,这会儿安静了,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半天,他没敲键盘,没翻文件,那他都在干什么?
陈缘回身望,恰巧与高进四目相对。
他眼神炽热,像要吃人。陈缘忽觉面红耳赤,回过身来。
“换好了,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他声音低哑,陈缘揪着衣襟儿,无端紧张起来。
“拆掉。”
“啊?”
“拆掉。”
面对刚铺好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床铺,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为什么?”
“我说换新的。”
“是新的啊。”
“出去买一套全新家用的,不要店里的。”
真是怪地离谱,“那你怎么不早说,我换好了你又折腾我。”
“现在就去,出去,我让你出去!”
看他眼神要喷火,陈缘只得领命而去。
幸好她走得及时,门一关,她就听见屋里咚一声响。陈缘判断那声音,很可能他是砸了自己的桌子。
小哥在前台打游戏,见陈缘要出门,“姐,干什么去?”
“给老板买东西,是谁说的他好伺候,这一天折腾我八百遍了。”
“在你来之前他是挺好伺候的,可能刚好他最近心情不好吧,还真没见过他这么折腾人。不然我们哪能在这儿干这么久。”
“算我倒霉。”
陈缘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客栈。
小哥挠挠脑袋,原想这位姐姐是老板的什么故人或者亲戚,老板才这么照顾,搞半天他好像误会了。许是他还太年轻,不懂老板的心思吧。
“徐哥,出门啊?”正发愣,那个姓徐的大哥也出门去了。
小哥每次见他都感觉身上冷,于是态度尤其恭顺。
“嗯,出门。”
“对了,今晚您的酸菜馅儿饺子可能吃不上了。”
“怎么?”
“陈姐出去办事,时间可能来不及。要不我给您到外头订一份回来?”
姓徐的脸色柔和下来,“陈缘出去了?”
“嗯,刚出去。”
“知道了。”
说罢,姓徐的走了。
小哥抻着脖子再问一句,“那您晚上怎么吃啊?”
姓徐的走得干脆,小哥没有得到回应。
陈缘刚出古城还没拦到车,身边就停下一辆。
车窗降下,是姓徐的。
“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可以了。”
“上来吧,别客气。”
“真不用。”
“我用,我需要你的帮助。麻烦陈小姐帮个忙。”
“可我也有事要办。”
“没问题,先办你的。”
“那……好吧。”
一上车,陈缘就坐立难安。往日里跟他在客栈相处,周围都有人,单独在这么闭塞狭小的空间里还是头一回,陈缘莫名的对他有惧意。原本打算好的,离他远一点,可总不能忽然就翻脸,一再拒绝反倒显得矫情,搞得双方尴尬,何必呢。
车子沉默地开了一会儿,阿良问:“你去哪儿?”
陈缘这才想起,还没告诉人家要去哪里。
“我去商场,你呢?”
“买什么?”
“买床上用品。”
“床上用品?”
“嗯,老板吩咐的。”
“你们老板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陈缘干巴巴地笑一声,“是啊。”
“这种冷血的人,不值得拥有你这么好的员工。”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缘总觉得姓徐的跟高进之间气氛不对。
“徐先生您……是不是认识我们老板?”
“我的名字不好叫么,怎么一直叫我徐先生?”
他面色如冰,忽然停车,陈缘以为自己说错话,他却看着窗外说:“你要买的东西在这里。”
陈缘望向窗外,果然有一个大商场。
陈缘一下车,阿良就开车走人了。不是说有事需要她帮忙,怎么就这么走了?真是莫名其妙,阴晴不定。在这一点上,他跟那个高进不相上下。
陈缘进了商场,直达床品部门,货比三家,挑了半天。
这头,她正跟商家讨价还价,电话响了。
陈缘接起电话,口气生硬,“正在买,别催。”
一句话完,她就挂了电话。
然而电话又响,陈缘再接起来,“我都说了我在买。”
“你在哪儿?”
“商场啊。”
“哪个商场?”
陈缘报了个地址,“怎么这么急,我很快就回去了。你——”
话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等陈缘交款拿货的时候,高进忽然冒了出来,他好像走得很急,呼吸急促,额头有汗。
“你怎么来了?”
他四处瞧了瞧,像在确定什么,“你跟谁出来的?”
“自己,路上遇见姓徐的,他开车送了我一程。
不出所料,他很是不满,“陈缘,你没长耳朵吗?我告诉你离他远一点。”
“我……”陈缘将要解释,发觉不对,“喂!你生什么气啊?我还不是因为你才跑出来买这个东西。就那么巧他开车经过,我一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着他才更奇怪好吗?”
“形容地很恰当啊,你看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恨不得躲到月球上去,跟他倒是亲近得很。”
“那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整天找我麻烦,我做什么都不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所以你就跟他越走越近?他没安好心,不是个好人,你要非得跟他眉来眼去就走远点!到一个谁都没有的地方不是更方便?”
啪——
话音刚落,陈缘一个巴掌甩上去!
她实在忍无可忍,委屈情愫一时间爆…发出来。一气之下,她将床品袋子往他身上一甩,“高进,你太过分了!”
这一巴掌把高进扇醒了。为了这个女人,他险些丢了理智。
“你站住!”
陈缘站下来,泪水在眼中打转,“今天我不想再为你做任何事,别烦我!”
陈缘哭着跑下电梯。
她在人群中寻找那条最快离开他的路,跑得无影无踪。
高进站在原处,又急又烦。他将床品寄放在卖家这,也下了楼。
回到车旁,打开车门,却不知道要去哪里。打她电话她不接,一遍,两遍,三遍,还是不接,最后干脆关机了。
高进开着车寻人,没寻着。待天色渐晚,他开始着急了。
小哥说她一直没回店里,打电话也不通,可别出什么事。高进当即窜起一股火儿,“闭上你的乌鸦嘴!”
才放下电话,电话又响,这次来电的居然是阿良。
阿良一上来就找他要人,“你把陈缘弄哪儿去了,她到现在都没回来,电话关机!”
“我不知道。”
“你不……你不知道……好一个你不知道。姓高的,你还有没有点血性?”
“店里员工那么多,谁能挨个关照。良哥最近的爱心是不是有点泛滥。”
高进是故意这样讲,讲得他毫不在意陈缘,免得落下什么把柄给他。
“姓高的,你他妈不是个人,阿菲就是被你这个没良心的人逼死的!要不是答应了阿菲留你一条狗命,你还能活着跟我说话!我告诉你,今天陈缘要是没事算你走运,一旦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许多年前,高进与阿良就有过一番类似的对话。当年是为了阿菲,今天是为了陈缘。想到这里,高进更是心焦。两人第一次在同一件事上统一了行动,那就是找,找遍整个丽江也要把她找出来。
第58章 醉酒
陈缘把自己丢进古城里;与其他人一样,游荡;找寻。只是他们知道自己在找什么,而她不太清楚。
周围人影绰绰,霓虹幻影般缥缈闪烁。她仿若静止在人群中;茫茫然不知去向。周围人潮川流不息,她望向前方;望向天空。
因为有他;天空变得清透干净。因为有他,每一条路仿若都是归途。而今;是否只是她一厢情愿的错觉呢。
陈缘随便找了一个酒吧坐下;点了些吃食;点了些酒。
店家看她双眼发直,便问:“姑娘;一个人喝不完吧?”
“没关系;喝不完带走。”
店家无法;有钱为什么不赚,“那好;请稍等。”
埋头在桌子上;耳边是风声,水声,还有歌声。驻场歌手正在唱《moonriver》。一首接一首地唱,从中到外,频频跟食客互动。陈缘坐在角落里,喝到浑身轻飘。
陈缘平日不搞事情,临时搞一回着实让人无处下手。
她会躲去哪里,不容易找。高进都如此难以下手,阿良自不必说。他与陈缘才识几日,根本是毫无线索。
沿着城市道路找了半天,待回古城的时候时间已晚。高进与阿良沿着古城条条小路搜寻那个不甚显眼的身影。
许是对他的惩罚,高进把古城翻了个遍,竟然是在最后一处寻到了她。
几乎是同一时刻,阿良也站在酒吧门前。他并未察觉高进的存在。
*
陈缘喝到魂不附体,只差上台与歌手同唱一首歌。前来搭讪的食客都被她酒后的粗暴吓跑。她笑他们,更笑自己。
喝到眼泪流不出来了,她也该走了。去哪儿呢?随便吧!
陈缘站起身,脚踩凳沿,一时踩空,崴了脚。她似乎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再也站不起来。
若不是被人及时抱住,她的脑袋一定已经撞在桌角,开花了。
陈缘意识模糊,还知道道谢,“谢谢。”
“怎么喝成这样?崴脚了?”
“我没事,没事。”
“别动,别动。我带你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我要回家……回家……”
陈缘咕咕哝哝,两眼一闭,睡过去了。
高进藏在街角,眼睁睁看着阿良将人抱走。他站在暗处,握紧双拳,心揪成麻。
阿良抱着陈缘走出古城,费了许多力,好在她身子薄,还算轻。一路,他都没留意高进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他将人放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送到医院急诊。
阿良的戒备已经完全解除,就算他现在在他眼前晃一圈他都未必能够发现。他的视线全都在陈缘身上,寸步不离。
对于陈缘真正的安危来说,这到底是福是祸?
夜间急诊,医生困倦却也敬业。
“这是醉酒还是?”医生问。
“崴脚,看看有没有骨折?”
“哦,那拍个片子吧。她都醉成这样了,家属得扶住她。”
“好。”
阿良让陈缘靠在自己身上,他扶着她受伤的那只脚,摆正位置,接受拍照。
直到拍完片子,陈缘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只是在梦里咕哝疼。
阿良抱着陈缘,拿着片子回到急诊医生处。
医生看看片子,“按照目前片子拍到的来看,初步判断没有骨折,回去休息几天,如果还是不舒服再回来做进一步检查。”
“给我一张床。”
“啊?”
“我说给我一张床。”
急诊医生见阿良不像个好惹的,立刻联系同事给找了一张空床。
这一晚,陈缘临时睡在医院里。因怕陈缘不舒服来回折腾,阿良也在医院里凑合一晚。
阿良将陈缘放在床铺上,垫好枕头,盖好被子,并把受伤的那只脚垫高。
“别走……别走……”陈缘意识不清之时拉住了阿良的手。
看着床上脸色煞白的人,阿良一时怔住,一动不动。
房门外的高进看着阿良轻轻抚过她的手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放心,我不走。”阿良轻声细语,差点吓着自己。这辈子除了跟阿菲,没跟人这么说过话。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这么对我……”陈缘醉话连篇,很多都听不清楚,也没什么逻辑。
阿良听得乱七八糟,不过有个大概意思。
她男朋友是谁,不相信她还欺负了她。醉成这个样子也没人管。那个高进更不用说,冷血如他,真是该杀,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将陈缘安抚熟睡,阿良陪在床边,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睡了。
半夜,陈缘迷迷糊糊醒来。先看见白色天花板上的细长管灯,再见绿白相接的墙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男士长外套。
陈缘支着脑袋坐起来,又见一个男的坐在她床边。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迷迷糊糊地认清情况,看来她是进医院了,并且是被姓徐的给送来的。
清醒过来,脚踝处的疼痛就更明显了,肿成这个样子不疼才怪。
陈缘轻轻将双脚移到地上,试图穿鞋。
阿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醒了?”
“醒了。你睡你的。”
阿良抹把脸,“你要干什么去?”
“我……我去卫生间。”
阿良站起来,“房间里有,我扶你过去。”
“我自己可以。”
许是阿良实在很困,不想浪费口舌,不说他话将她直接抱起来。
陈缘惊呼一声,转眼已经在他怀中,“徐先生……徐先生,我自己来吧。”
“别再叫我徐先生,我是为了给自己省点时间睡觉,你就帮个忙行么?”
阿良将她轻轻放进卫生间,“需要我,我就在门口。”
阿良替她把门关了,倒是利索。陈缘轻轻将门从里头锁紧。
这一晚发生了什么,陈缘一时头昏脑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头发乱得像鸡窝,两眼无神,还搭配两个大眼袋。
解了个手,洗一把脸,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阿良刚好从外头回来,带进一股烟味儿,想必是去抽烟了。
阿良又将陈缘抱起送回床上。
陈缘躺下,阿良将她的脚垫高,被子盖好。
“睡吧,才三点多,多睡一会儿。”
“徐……”陈缘清清嗓子,略掉称呼,“你去别的房间找个床睡吧,我已经没事了,别耽误了你休息。”
他一笑,“你刚才在梦里拉着我不让我走,还记得么?”
有这种事?
“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偶尔被人依赖一下,感觉没那么差。你是把我当成你男朋友了么?”
陈缘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们吵架了?就算是吵架,你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你这个样子,他根本就不知道。”
陈缘出神了,想起了高进。他的确不知道。送她来的不是高进,陪她到半夜的不是高进。
阿良没再多说,“再睡一会儿,明天脚要是好一些了,我们就回去。”
“今天非常谢谢你,非常感谢。”陈缘由衷说。
阿良笑了一下,点点头,“睡吧。”
“那你呢?”
“我已经睡好了,你好好睡,我就在门外。”
“要不,您——”
“——别说了陈缘,就当是报答我。”
阿良隔着被子拍拍她的手,“晚安。”
阿良没再留在房中,陈缘不多久便真地再次入睡。半梦半醒间,她似乎看见了高进,不知是不是梦,他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第二日,陈缘的脚已经有所好转,酒也醒了。阿良载着她回到了客栈。
阿良还想抱她进门,被陈缘拒绝。
“让我自己走吧,锻炼锻炼好得快。”
“好。”阿良心里明白,也不多说。
陈缘回到房间,做好打算,或许,她真地不该留在这里了。
阿良晃晃悠悠来到前台,小哥正在打游戏。抽空抬头对阿良嘿嘿笑笑,然后接着打。然而这位徐大哥还不走,像是有事要说。
“徐大哥,您是不是有事啊?”小哥问。
“小陈男朋友去哪儿了?”
“男朋友?”小哥转转眼珠,“她有男朋友吗?”
“你没见过?”
“你见过吗?从我见到陈姐那天她就一个人啊。”
“可能闹别扭了。”
“闹别扭……我天天跟陈姐在一起,没见她跟谁闹别扭,除了我们大老板。”
阿良心里嗤笑,那个冷血动物,跟他闹别扭再正常不过。
然而,他仿若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第59章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小哥来给高进送早餐。这几日老板似乎没什么事;一直留在客栈,连酒吧都很少去了。
“进哥;面给您放桌子上了,您趁热吃。”小哥说。
高进站在窗口往外望,“今早怎么没有西红柿鸡蛋面?”
小哥回答;“陈姐崴脚了,您回来后不久;徐大哥带着陈姐也回来了。看来伤得挺重。”
高进没答;还是望着窗外。
小哥也寻着他的目光瞧了一眼,不知道他在瞧什么。
“进哥;陈姐有男朋友吗?”
高进终于将目光转回;落到小哥黝黑的脸上;“怎么?”
“徐大哥问我陈姐男朋友是谁,把我问得一愣。我不记得陈姐有男朋友啊!从她来这儿就一个人。徐大哥还说她跟男朋友闹别扭了。”
“……”
“进哥……进哥?”
高进单手插…进口袋。
“那你怎么说?”
“我就实话实说;我真不记得陈姐跟谁闹过别扭;除……除了进哥。”
高进重又将目光投向窗外;“他还问什么了?”
“没了。”
“你先出去吧。”
“哦。”
小哥退出房去,脑袋里纠缠不清。姓徐的;进哥;陈姐,他们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陈缘回来后,没见高进出入。实际上经过昨日争吵,陈缘有些乏了。精神上的疲乏。那是一种不断受挫,不断给自己希望,然后不断失望的过程。
想想那些勇敢追求爱人的女孩子,他们真是很勇敢。
爱情要给予那个懂得爱的人,然而高进,他懂吗?与他做邻居时,她觉得他是个正义的人,讲义气的人,对她也不错。然而这些都不能证明他是因为爱她才那么做。
或许他是为了报答她往日的恩情,不忍心对她下手,仅此而已。
也许,他说的对。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完全可以玩完了她再甩掉,可是他并没有。他能为她做的恐怕就只有这样了。若是他真对她无意,再继续下去,不过是让他心烦,最后落得连个回忆都留不下。
算了。
“算了。”
陈缘独坐在房中,颓然地重复,“算了。第一次追男人,很失败。”
陈缘脚不方便,午饭就没去餐厅。然而到了饭点儿,小哥端着午饭来了。
小哥进门,将午饭摆在桌子上,说:“这是老板让我送过来的。”
“高进?”
“嗯。”
“他房间的床单被罩换了吗?”
“换了,刚才我看他自己换的。”
“哦。”
小哥直起身,还没出门,又来一个端盘子的。上面摆着的菜式跟高进的差不多。来者是笑笑。
“陈姐,这是311的徐大哥让我送来的。——咦?已经送一份啦?那还让我送?”
小哥说:“这是老板送的。”
笑笑哦了一声,“陈姐真是好福气啊!咱们老板越来越会关心人了,徐大哥也惦记着陈姐。陈姐艳福不浅呐!”
“我都这样儿了,快别笑话我了。”
“哪是笑话你啊,是羡慕。那陈姐你先吃,晚饭我估计还要两份哦!”
两人送完午餐没有多留,便走了。
陈缘一只脚跳着来到桌旁,选了高进送的那份吃了。
晚饭,她怕是吃不到了。
洗衣房里衣服攒了很多,笑笑将他们分类放进洗衣机,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喂。”
自从那个姓徐的住进来,笑笑仿佛就没了名字。他总是叫她喂。
笑笑回过头,“徐先生,您有衣服要洗吗?”
“午饭送去了?”
“送去了啊。”
“那她吃了没有?”
“应该吃了吧。我们老板也送了一份,怕是她吃不完。”
“你们大老板?”
“是呀,我们大老板其实还是很会关心人的。我们员工生病他都会关照一下。”
姓徐的忽然一声冷笑,样子有些不太友好,笑笑偷偷瞧他一眼。
“对了,小陈她男朋友去哪儿了?”
“男朋友?”笑笑直起腰,想了半天,“她有男朋友么?”
“你也没见过?”
笑笑又仔细想了想,“她来的时候就没见有男人跟她来往啊!”
笑笑拎着拖布,想了好几次,还是没想出什么来。
“徐大哥,您见过吗?”
门口无人。笑笑拎着拖布来到洗衣房门口,那姓徐的走了。来无影去无踪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午后,高进在电脑后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窗口快被他站出一个坑来,可他总不能一直在那傻站着。
他正烦恼,有人敲门。
高进望向门口,不慌不忙站起身,路过穿衣镜时理了理头发和上衣。
然而门一开,来者不善。
“良哥。”
阿良一偏脑袋,“出来。”
两个男人的会面终于来了。
客栈二楼有一个凸出去的小天台,天台上摆着桌椅,鲜花和遮阳伞。
阿良先行坐下来,看见身旁有一簇鲜花,那是他送给陈缘的,现在竟然还没凋谢。
高进坐在他对面,让人送来两杯威士忌。
两个人能像这般坐下来,实在是具有历史意义。上次和平面对面怕是要追溯到他们刚认识那会儿。那时候的阿良与高进是惺惺相惜的好友。
“她吃了你送的。”没有任何铺垫地,阿良如是说。
“良哥最近爱心泛滥。”
阿良不解释,“这回你要玩儿多久?这个类型的女人,还真没见你玩过。”
高进喝了一口酒,“良哥误会了。”
“是我误会吗?那就好。”
“良哥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两个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等二人将酒喝地差不多时,一楼小院里传出皮箱滚轮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望去,动作停滞了。
陈缘拖着一个行李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小哥赶忙迎过来,“陈姐,你干吗?”
“回家。”
“回家?在这住得好好儿的怎么就要走了?是不是活儿太多,没关系,以后我都包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也该走了。”
“那你要干的事情都干完了?”
“算是吧,只不过结果不太圆满。”
“那就再住几天呗。”
“再住也没用。”
小哥找不到理由了,于是抬头看向二楼阳台。
“进哥,陈姐要走了!”
小哥一吆喝,陈缘也回头瞧了一眼。
这一瞧,竟看见姓徐的和高进在一起喝酒呢。
“要走,你就送送。”高进说。
是啊,原本也没指望他能挽留她。
“进哥,你留一留啊,陈姐还有伤呢。”小哥说。
高进看着她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他仍旧坐着,对面的椅子却空了。
阿良来到一楼,接过陈缘的箱子。
“怎么忽然要走?”
“该走了。”
“那也等养好了再说啊。”
“已经没事了,昨天挺疼,今天能走路了,没那么矫情,没事。”
阿良忽然笑了,“赌气,逞强也不在这一时。”
陈缘似懂非懂,她哪里赌气,跟谁赌气,他知道?
“跟男朋友吵了架就要走,太冲…动了。”
陈缘也不解释,“这些日子,谢谢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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