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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成囚_心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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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进败阵,弯下身来,把人直接抱到餐桌旁。

    “谢谢。”

    他不吭声,拉开凳子坐在她对面。

    “吃完了,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到别的地方。”

    “去哪儿?”

    “你不用知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陈缘心里有数,他是怕她嘴巴不严实告诉了姓徐的吧。他们俩既然这么对立,那天为什么还能在一起喝酒?两人之间定是颇有渊源。

    算了,目前填饱肚子是关键。

    满桌子菜,惹得她口水直流。陈缘拿起筷子,刚要夹菜,就见菜盘被高进换了阵型。她想吃的都被他挪远了。

    “这些你不能吃。”

    “没关系的,吃一口。”

    “不行。”

    接下来的行程,如同高进所说,休息了一会儿就走了。高进又将陈缘带往飞机场,这回,他将陈缘带去了大理。

    在飞机上坐着无聊的时候,陈缘认真思考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所谓的保护,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他把她带到大理,然后呢?她永远待在大理了?只要有阿良在,他们俩就天天黏在一块儿,真寸步不离了?那他们俩是以什么身份在一起呢?

    陈缘思忖许久,问他,“高进,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要保……”陈缘想了想,换了一种问法,“我要跟着你到什么时候呢?”

    高进看向她,“你有其他安排?”

    “我——”

    “——安排了也没用。”

    高进翻开杂志,随便瞧了瞧,然后打算闭目养神。

    陈缘又问:“我要跟你到什么时候?”

    他不言语,只将脑袋扭向一边。

    “不会是一直跟着你吧?”

    “我妈还没同意我在外面落脚,我不能就这么跟着你的。我不可能一直在外面不回家。”

    “这里的空气是很好,人也很热情,水果也好吃,菜也合口味,但是我还没做好准备要留下来。”

    “我的亲戚朋友都不在这儿,要是真在这里落脚……”陈缘叹一口气,“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自言自语唠叨半天,陈缘也闭上眼睛,带着无数个问号入睡。

    以上那些困惑纠结,都在最后一句“需要适应一段时间”里温柔地结束了。

    高进却是无法入眠了。

    到了大理,高进带着陈缘住到了洱海。洱海很美,很静谧。白墙灰瓦,淳朴人家。一排排海景房临海而立,高进带着陈缘住到一栋临海别墅。

    刚进门,迎过来一个熟人——徐丽。看架势,她是这里的老板娘。

    她一如往常的热情优雅,而陈缘总能想起她与高进在厨房接吻的那个画面。

    “陈小姐的脚好些了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并不惊讶她在云南的事。陈缘倒是有些好奇,高进是怎么跟她说起她的。

    “已经没什么事了。”陈缘说。

    “哦,那就好。”

    徐丽将目光放在高进脸上,“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三楼,套房。”

    高进点点头,三人来到旋转楼梯。楼梯很窄,旋转向上,看上去很不结实,像玩具似的。

    陈缘琢磨这梯子怎么上,高进回头,“上来。”

    他弯下腰。

    “你……背我?”

    “上来。”

    “哦。”

    陈缘慢腾腾趴在他的背上。

    高进只觉周身有一股好闻的青草香。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徐丽将人带到房间,“一会儿下来吃饭,我让厨房准备好了,北方菜。”

    高进点头,“费心了。”

    徐丽嗔道,“咳,跟我还说这些,你有意思吗?”

    高进摇头笑笑。

    徐丽没再停留,退出房去把门关了。

    这间地中海风格的房子尤其漂亮。陈缘踮着脚来回溜达了好几趟,真是美啊。

    “徐丽是这儿的老板娘?”陈缘状似不经意地问。

    “嗯。”

    “好像有你的地方都有她,她对你很好。”

    这句话的醋味高进都闻到了。回头,陈缘已经钻进了卫生间。

    洗洗风尘,整整头发。洗把脸,感觉舒服多了,主要是醋味儿散了些。

    她正对镜子左照右照,卫生间门锁被拧开。

    她虽说没有锁门,可这般闯进来连个门都不敲,用意为何。陈缘忽然心跳如鼓,退了一步。

    高进来到近处,伸手探向她的脖子,抻出一条项链。那是她生日那天他送给她的。

    来云南的时候,她就一直带着,他知道。

    “你可能真地需要想办法适应一下。”他说。

    这算是他给的回应吗?飞机上的话他有回应了?

    陈缘发愣,左思右想,脑袋里一团乱麻。高进忽然搂过她的腰身,紧紧地靠在他身上。

    他嗅着她的青草香,抚…摸她细…滑的脸颊,亲吻她的嘴唇。

    陈缘只觉他周身发热,动作虽算温柔却急切热烈。想归想,念归念,当真跟他这般接触,经验不足的陈缘就显得笨拙胆小了许多。

    她双手握拳隔在他胸前,被连连逼退至盥洗池旁。她感到腰身弯到无法承受,高进将她抱起,跨…坐于盥洗台上。陈缘很快气喘,浑身虚弱乏力。

    与他如此面对面的亲密接触,心跳的声音已经震耳欲聋,她揪着自己的衣领,羞于被他听到,被他嘲弄。

    被她摁着脑袋亲了许久,陈缘听到衣扣崩开的声音,外套的一排扣子崩到底了。他不说话,像个魔王,一点点地折磨她。

    衣服都在该在的地方,却丝毫不妨碍他将她折磨到底。又是如此,他知道怎样才能让她醉生梦死,轻而易举将她送到快乐巅峰之境。

    陈缘几乎瘫…软,趴在他怀中气喘连连。

    高进轻轻抚摸她的背脊,待她安静下来,将她抱回卧室,“累了就睡一会儿。”

    她的确累了,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还是累得不想说话。

    “高进,你太坏了。”

 第63章 在一起

    陈缘面向落地窗外的蓝天洱海;睁着眼发怔,脸上的潮…红依旧没有散去。

    高进整整衣服下楼去喝茶了。

    徐丽也在一楼;长裙飘飘站在风中。

    高进拣了一张空桌坐下,店里小妹立刻送上热茶。徐丽买了很多好茶,她不太懂;只看价钱,是贵的她就买。

    这家店是她年前投资的。陈缘说地没错;有高进的地方基本上都有她的影子;只要她知道他在哪里。

    高进消失的那几年,徐丽婚姻触礁;说离就离了。离了婚的女人反倒不着急;用工作填满生活;认真考虑了一下她跟高进的可能性。她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毕竟他们青梅竹马那么要好。可是她没想到;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怎么样;好喝么?”徐丽坐到高进对面。

    “粗人;喝不出什么不一样。随便捡几片叶子也行。”

    “瞧你喝得都浪费了,我可是跟着上山采了茶树叶的;嚼进嘴里一股甜味儿;能在嗓子那儿甜好久。”

    高进再看这杯带颜色的水,“再好不也是水么?植物泡的水。搞这么神奇,不亏是当老板的。”

    “就别挖苦我了,进哥要是想做什么,可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强的。你若是在意的东西,敏锐度会提高到一个极限,你若是不在意的东西,搁你面前一年你都叫不上名字来。”

    高进但笑不语。

    “以为你能休息一会儿才下来,怎么这就下来了?”

    徐丽的话别有它意。

    她挑挑眉毛,点点他白衬衫上的一块红,那是有些糊了的口红印,“我都没敢让人上去送餐。”

    高进也是刚刚发现,“能不能别整天像盯客户似的盯人?”

    “你要真是我客户倒好了,你可比任何一个客户都难搞。——你的头还好吗?”

    高进额头还有伤痕,不太明显,可有心人是无法忽略任何一个细节的。

    “没事了。”

    “还以为你跟阿良这辈子也不见了,怎么搞成这样?”

    “说的就是。”

    “因为陈缘?”

    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聪明了。

    高进抬眼,摇头笑,“女人美貌就可以了,聪明往往会带来麻烦。”

    “反正你又不喜欢我。哧——”徐丽忽然笑起来,“这个陈小姐还真是不简单啊!”

    “你这儿生意怎么样?”高进转移话题。

    “不错,旅游旺季的时候爆满。”

    “小时候你就这样,做什么都不会失败。”

    “嗯,也不是。跟钱没关系的都失败了。”

    “女人太能干,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没人娶就不嫁喽!你呢,打算好怎么办了吗?据我所知,情况貌似有点复杂。你们的事儿我本来是不打听的,来之前小六跟我提过一嘴。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是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七叔是个什么人,我们谁都知道。

    你难道要带着陈小姐躲躲藏藏?她愿意,她家里能同意吗?阿进,别怪我多嘴,这些都是现实问题。有些爱情一旦落实到现实里就丝毫不浪漫了。”

    高进把玩着打火机,“怪不得你做什么都能成功,未雨绸缪是好事,想得长远是对的。”

    “然后呢?”

    高进不发话,徐丽有了更多的猜想。一些让她不寒而栗的猜想,“阿进,你不能掉进七叔的圈套里。一个阿良已经够受了,再来一个七叔……阿进,值得吗?”

    “你知道因果循环么?这一世你所有的不幸都源于你上一世种下的果子。没有人能躲得开。”

    又来这套。高进有时候会说些奇怪的话。徐丽是个做生意的,从不以这种思维做事。

    “阿进,你说话我有点听不懂了。你难不成会为了她……”

    打火机忽然窜出火苗儿,亮在他眼中,瞬间便灭了。他什么都没说,没给出任何答案。

    徐丽不可置信地叹口气,“自寻死路,她真地值得你这样吗,阿进!”

    他把打火机放在桌上,笑了。

    徐丽多么期望他能让人放心,哪怕是东躲西藏,一辈子籍籍无名也好,只要他健康,只要他活着。

    “别紧张,我死不了,我命有多硬,你又不是不知道。”

    “阿进,你——”

    高进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总是这样,她的关爱和担忧于他而言,分量并没有那么重。

    晚饭,陈缘是一个人吃的,高进不知道去了哪里,很晚才回来,带回一身酒气。

    陈缘睁着眼睛等了半天。他没有动作,又出去了。

    再回来时,他洗过澡换过衣服,周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儿。

    上床之前,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儿。

    陈缘感觉床铺稍微陷了下去,他动作很轻,想是以为她睡着了。然而她睡不着,反而紧张地哆嗦起来。

    “还没睡?”他忽然说。

    “嗯,快睡了。”

    “我吵醒你了。”

    “没关系。”

    安静了一会儿。

    “你是脚疼,冷还是紧张,怎么抖成这样?”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肩膀上,试图确认她没什么事。

    陈缘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他似乎也懂了。

    “不用紧张,我不动你。”

    又安静了一会儿,陈缘终于规律了心跳,开始关心起他来,“你睡不着?”

    “嗯。”

    “喝酒是为了催眠吗?”

    “嗯。”

    “管用吗?”

    “没用。”

    “那你还喝。”

    他没回答。

    “那……那你在我身边,也睡不着吗?”

    “睡得着,也睡不着。”

    “什么意思?”

    “一个女的,一个男的,你说什么意思。”

    “那……那你还是去那间卧室睡吧,不是还有一间么。”

    他好像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陈缘听错了。到云南以来,他似乎就没对她笑过。

    “你追我的时候,想不到这些么?”

    “想不到,你又不喜欢我。”

    他叹口气,似乎在伸展四肢,“睡吧,我就在这儿躺一会儿,一会儿就走。”

    “高进。”

    “嗯。”

    “需要我帮你吗?”

    陈缘转过身,对上高进一双晶亮的双眸。

    “我妈说,睡不着的时候要从头到脚的放松。从你的头发丝开始想象,一直往下放,放到脚趾头。我小时候一直这么做,一般还没放松到脚趾头的时候,我就已经睡着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吗,不信啊?”

    原来她说的“帮”是这个意思。

    “你试试啊。”她说着便坐了起来,并且向他靠拢,试图看着他入睡。

    高进不想被人这般对待,像个精神病人。他只好坐起来,“我去那间睡。”

    “你试试嘛,万一有用呢。”

    他没回答,关门走人了。

    “怎么这么固执。”

    陈缘重新躺回去,很快就入睡了。

    这一晚,高进并未失眠。他做了个梦。梦中他与她进行了一番肢体交流,很是热烈。

    *

    夜半,阿良和阿贵在屋里抽烟,刚卖出去一辆保时捷,收了一笔钱。

    阿贵脚翘在桌子上,“真他妈过瘾,早点干这个是不是早就发了。”

    阿良吸一口烟,“我告诉你阿贵,这件事一定要小心,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现在查得紧。捅出去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知道,良哥就放心吧。我买通了当地居民,悄悄的,保准谁也不知道。”

    “最好是这样。”

    阿贵乐哈哈地,想起别的事,“良哥,那姓陈的,你怎么打算?”

    “别他妈什么事都打听,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我只是关心一下。”

    “阿贵,有些事我先跟你讲明白。”

    “你说你说。”

    “我的事不许透露给七叔。”

    “那是一定。”

    “还有陈缘,我要是知道她少了一根头发,你知道怎么办。”

    阿贵苦哈哈地笑,“哎哟,这哪儿的话啊?良哥的意思我什么时候弄错过,放心吧。”

    阿贵开始跟阿良勾肩搭背,阿良对着天空吐了一口烟圈,转眼就散了。

    *

    次日,徐丽在阳台看海,高进在一旁吃早餐。陈缘没来,高进说她还没起来。

    徐丽:“苏青念说,中缅那边有情况,可能是阿良。”

    高进:“没事别打听这些,对你没好处。”

    “不是我打听,跟苏青念通话的时候他跟我说的。”

    “老苏最近闲得慌,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又开始没事儿找事儿,不嫌麻烦。”

    “阿进,我最近总有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可具体是什么呢,我又说不清楚。”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第六感行事了,那可是你最不齿的行为。”

    “女人的第六感要用在重要的时候。阿进,我不跟你开玩笑,我有些不安。”

    高进结束了早餐,“早些年什么事都过来了,现在天下太平,你还不安。你该谈恋爱了。”

    “去你的!”

 第64章 有我在

    徐丽在这里建了一栋临海别墅;后院就是自家小楼。据说这里是徐丽的表姑家,徐丽有钱了之后帮忙带动了整个家族的经济情况。原本这家人是没什么钱的;徐丽提议在这儿开客栈赚钱,亲戚也不懂,但知道能赚钱;并且徐丽看准的一定不会错,便放手做了。

    徐丽平日不怎么往这边来;除非高进在的时候。得知高进在云南;徐丽早就住过来了。

    这日,徐丽与表姑在后院闲聊;陈缘出来散步;就打了个照面。

    徐丽对她挺友好;从来没摆出那种情敌的姿态,这多少让陈缘心里舒服了些。虽说她们两个谁也没有得到高进;但从目前进度来看;陈缘是胜的那一方;至少徐丽是这么认为的。

    徐丽:“你的脚怎么样了?”

    陈缘:“没事了,可以走;注意点别再崴着就行。”

    徐丽点点头;“阿进到这儿就让人买药了。”

    陈缘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他给你上药?”

    “有时候是。”

    “真不容易。——我带你出去转转,从来这你都没出过门呢。”徐丽提议。

    “我也想,可是……高进不会同意的。”

    “他不同意?”徐丽有些惊讶,随后一想,她大概猜着是什么原因了。

    “他不同意你就不出去啊?”

    “你知道的,我不想找麻烦。”

    “真是听话。那你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儿憋着,憋出毛病来。”

    两人正聊着,高进回来了,慌慌张张寻到这里,见到陈缘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徐丽打趣道,“给你急的,在这儿呢,不缺胳膊不缺腿。”

    高进来到近前,一身灰色休闲衣,显得帅气潇洒。

    经过那天的事,陈缘一见着他就小鹿乱撞。

    “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出来转转。”

    “脚还疼吗?”

    “还好,不疼了。我想跟徐姐出去走走。”

    “走什么?”

    “不走什么,逛一逛啊!”

    高进明摆着一副不赞成的脸,徐丽都看出来了。

    “没事的。要不你跟着去不就行了?整天待在屋里还不憋死了!”

    “行吗?”陈缘乖顺地征求他的意见。高进勉强点头了。

    三人一同出发,徐丽备车,另配一个司机,带着三人去看鱼鹰表演了。

    三人另外搭配几个游客同船出行,导游在后头用喇叭讲述鱼鹰表演的细节并时不时跟船头的船夫聊天,他们都用的当地语言,陈缘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听懂导游标准的南方口音一个劲儿地鼓励他们买一条鱼吃吧。

    鱼鹰表演还算可以,最重要的是这天高云淡的好天气,飘在水上实在惬意。陈缘拿出手机拍了很多照片,鱼鹰表演的时候她还拍了视频。

    高进没什么表情,似乎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

    最后三人没挨住导游的热情游说上岸烤鱼吃了。坐船回程的时候又有表演,颇有当地特色。陈缘与徐丽看得挺乐呵,高进还是那个样子,不咸不淡的。

    上岸后,还有推销茶叶的环节,几人被带进一个小屋子里,喝了好多茶。高进和陈缘没买,徐丽对茶叶很执着,忽忽悠悠地买了很多。

    徐丽满载而归,陈缘和高进两手空空。徐丽将茶叶递给高进,“帮我拿一下,我们去一下洗手间。”

    高进接过茶叶。陈缘腿脚不便,徐丽拉着她的手,两人背后看去,竟似好姐妹。

    从卫生间出来,陈缘整理了一下头发,洗了一把脸。徐丽不在外间,估计已经在外头等她了。

    然而外头也没有人。不但没有徐丽,除了徐丽外的任何一个人影也都看不见。

    陈缘喊了一声:“徐姐……徐丽……”

    没动静。

    可能出去找高进了也说不定。

    陈缘正往外走,身后忽然一声响,那是木质地板发出的细微声响。

    回头,陈缘惊见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女卫生间门口。那人也正面朝她而立,丝毫没有遮掩的姿态,更没因为站在女卫生间门口有任何尴尬。

    陈缘顿时心跳如鼓,佯装淡定无事继续往前走,脚步却是一直在加快,顾不得脚痛,陈缘走着走着就变成了跑。

    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快起来,陈缘惊惶无措之余回头张望数次,那人看不见脸,却看得出来是直奔她而来。

    “啊——”陈缘迎头撞上一人。

    那人抓住她的肩膀,“是我,你怎么了?”

    见是高进,陈缘哆嗦着拽住他的胳膊,“有人,有人。”

    “什么人?”

    “刚才有人追我。”

    高进面露冷色,将他掩于身后。徐丽也在,拉着她的手。高进于是前去探个究竟。

    长长的走廊上并无半个人影,地上的脚印也辨不出人数来,不过有一个新的脚印带着泥水渍,看着像男人的。高进寻着脚印来到卫生间侧身,那里有条木头楼梯通往后院,后院有条小河,那人应是专门藏在那儿等候时机。这会儿,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来回将卫生间寻了个遍,周围也都没有可疑人物。那人定是个聪明人,他可以很快隐匿到游客里,随便装装样子就能混出去。

    高进没想到,他担忧的事这么快就来了。是他疏忽了。

    *

    陈缘有些抖,徐丽一直陪着她。

    “看见长什么样儿了吗?”高进问。

    “没有,他带着帽子,脸没露出来。不过个子挺高的。……会不会……会不会是人…贩…子?”

    “最好是。”

    “啊?”陈缘大惊。

    “有些人,比人…贩…子更可怕。——你的脚没事吗?”

    陈缘摇摇头,“还好。幸好我好多了,要是前几天,我就跑不掉了。”

    “行了,怕也没用,你已经被人盯上了。”

    这么说,显然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反而让人害怕。

    “阿进,你别吓唬她。”徐丽说。

    “没吓唬她,早晚的事。”

    “我谁也没得罪,会是什么人啊?”

    跟着他,她才会受牵连。可是不跟着他,她也只会更危险,“回去吧,今天哪儿也别去了。”

    今日出游意外受惊,陈缘一直心神不宁,毕竟过惯了循规蹈矩的生活,她不适应这种事,也想不到危险离自己原来这么近。

    回房后,陈缘在卧室休息。高进进来两次。

    第二次,他坐到她身边,“是不是吓着了?”

    陈缘不吭声,他摸摸她的头发,“吓傻了?”

    她似乎怕极了,动也不动,仍似没有回神。高进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好了,没事了。有我在,我会保你周全。”

    他的下巴磨蹭她的发顶,陈缘闭上眼睛,“我以为这种事都在电视里发生,我以为离我很遥远。”

    “所以,以后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

    这句话又将陈缘的心回暖了。陈缘抬起头,与他耳鬓厮磨。他轻轻吻住她。

    这一晚,陈缘很早就躺下了。躺下也睡不着,满脑袋是那个戴帽子的人影。

    电话忽然震起来,陈缘惊坐而起。来电是一串数字,本地号码。

    陈缘哆哆嗦嗦地接起来,“……喂?”

    “陈缘,是我。”

    “你是……徐先生?”

    他笑了笑,“看来你是改不了口了,徐先生就徐先生吧。”

    “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你跟高进在一起?”

    “嗯。”

    “他不在你旁边?”

    “你有事吗?”陈缘吃不准今天的事是否跟姓徐的有关,反正高进话里话外是这个意思。有很多事情她不明白,她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对高进不利的事坚决不要做。

    “看来他不在,不然他得把电话吃了。”

    阿良听得出她的沉默,那代表着戒备和不信任。她信任的人好像一直在偏向高进,不管他做了多少好事,“你好吗?”

    “挺好的。”

    “脚伤呢?”

    “没什么事了。”

    “为什么我感觉你又在怕我了?”

    “没有,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做了什么值得人恐慌的事吗?”陈缘旁敲侧击道。

    “做过。而且很多。”这不是陈缘想听的,但却符合她的猜想。

    “徐先生,您要是没什么事,我要睡了。”

    “等一下——”

    “还有事吗?”

    “有。——陈缘,我在想,你能不能到我身边来?”

    陈缘大惑,“到你身边是什么意思?徐先生,我已经说过——”

    “——我知道我知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这听起来挺奇怪的。但是,我只是想让你来我身边,没想要怎么样。你还是你,只不过以后,我们会在一起,我可以照顾你,帮助你,你想做什么都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阿良不由自主地摆出了低姿态,这也是他自己料想不到的。除了阿菲,他从没对任何女人这样过。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徐先生,您可能对我有误会,而且我也听不懂你的意思。不过我觉得我不是那种女人,您找错人了。”

    “陈缘,高进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我和他之间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不会搞不清状况去纠缠你。你相信我好吗?”

    “对不起徐先生,我要挂了。”

    阿良随即听见一片忙音。她不想听他的解释,也不肯给他机会。她已经听从高进的安排,定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夜半,月亮清冷孤傲,像那个触不到的人一样。

    阿贵从旁过来,“大哥,还没睡?”

    “没。”

    “明天要去边…境,早点休息。”

    阿良不像说话。

    阿贵又说:“大哥,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有人跟我说在洱海看见陈缘了,她住在一个临海别墅里,和那个姓高的。”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我以为知道她在哪儿,你会高兴点。”

    “我想知道还用你说?你自己的事办好了没有,明天能不能出什么岔子?”

    被阿良一吼,阿贵赶忙表忠心,“没有没有,跟大哥保证,一切安排妥当。”

    “滚去睡!”

    “好好好!大哥也早点睡。”

    阿贵赶紧溜了。

    阿贵才回房间不久,阿良就来了。

    “大哥?”

    “明天的事你替我去,跟以前一样,人我都联系好了,你能办妥吗?”

    “能是能,可是大哥您……”

    “去洱海。”

 第65章 想得发疯

    出去一趟反而引来祸害;徐丽很自责。

    “都怪我,是我不好;不张罗出去就没事了。”

    “怎么能是你的错,他们是冲我来的。”高进说。

    “那我要是不张罗,也不会这么巧就赶上了。——陈缘从来没经历过这些;昨天已经吓够呛了,我看她早饭也没吃几口。”

    “是我害了她;我早就该离她远点儿。”

    高进很心焦。徐丽自责;他比徐丽自责千百倍。事情不摆在眼前,就总想自欺欺人地混一天多一天;可他错了。

    一上午;高进一直坐在阳台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打了十几通电话。小六;马立;光头;阿木,还有能找上的人他都找了。哥几个各自都有了家庭;有自己的新生活。但高进开了口;他们定能排除万难如约而至。

    “你怎么了?我看你打了一上午的电话,是不是我让你心烦了?”陈缘将手心搁在他的肩膀上。

    高进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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