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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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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太白竟老了?!”皇娥惶恐道,“还有你说的话本又是什么东西?”
“话本啊,就是后人讲述的前人之事。”刘子安解释道,“在话本里,太白金星一直都是一个白胡子的老者形象。怎么说来着?对,‘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那皇娥听到此处,摇头苦笑,叹息道:“他也会老哩!他也会老哩!”神色中多是茫然,恐正自思想当年风流少年绝世英姿。
“那他现在……可另有妻儿?”皇娥问道。
刘子安闻言一愣,心道:神仙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但他还是回答道:“没有哩!从没听说过他有妻儿傍身,八成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说完,刘子安怕皇娥不信,又道:“那启明星,到现在还是孤孤单单的一颗呢!直到天大亮了,有时候还能看见他……我想,他大概是在等着什么人吧。”
听言此语,那皇娥不觉喜色于面,道:“我早就知道他是个至诚君子,守信之人!”
“上仙尊师既是盘古大神,能否为我母子二人递个话?”少昊问道。
上仙……
刘子安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自己,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是什么上仙,就是个普通人。”
当然,少昊只当他这是自谦的话。
“那……可否递话?”少昊又问了一遍。
“我、我尽量吧。”刘子安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虽然帮不上忙,但阿宁、赤豹他们保不齐可以啊,因此便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
那少昊、皇娥闻言,欣喜异常,向刘子安行礼道谢。
刘子安怎敢受这两位的礼,慌忙跪在地上,道:“您二位折杀我了。”
二人也赶忙跪下。
“您这样也是折杀我们了!”少昊道。
就这样,双方都不敢率先起来,相对跪了良久。
终于,刘子安忍不住了,道:“咱们这么跪着跟拜堂似的,忒没意思。要不这样,我数‘一、二、三’然后咱们一齐起来,怎么样?”
“如此甚好。”那二人道。
“一。”
“二。”
“三。”
数到“三”的一瞬间,三人一同起身,倒惊得在旁边休憩的鸟儿拍打起了翅膀。
少昊走到近前去低声说了两句什么,那些鸟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对了,你们想让我捎什么话?”刘子安问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告诉他,说我们还在便是了。”皇娥说着,眼角又渗出了泪水。
刘子安暗暗记下。
三人又聊了几句。这次刘子安长了记性,不再问其路在何方,左右言他,倒长了不少见识。
临去之前,刘子安又特地再去看了几眼那些美丽的鸟儿。
少昊见刘子安喜欢,打了个口哨,霎时天地间尽是各色各样的飞禽。
众飞禽皆听少昊指挥,在刘子安面前表演了一场禽舞。其舞姿翩跹远胜人间舞者数倍。
刘子安看得如痴如醉,直到结束了还意犹未尽。
“若你能带来好消息,回头我再让他们给你排一场更好的。”少昊道。
刘子安称心而去,却不急着离开,一路走,一路看那些奇花异草,飞禽走兽。
直到此刻,他才仿佛明白了宝禾先生所说的旅行中美的享受。
待走到鸟国的尽头,天已经黑了,明月当空。
“却不知这个是不是常羲的女儿。”刘子安心道。
一时兴起,他竟像个疯子似的对着天空大喊:“喂——!常羲的女儿——!你妈喊你回家哩——!”
“回家做什么?给她母亲当宵夜吗?”忽然,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说道。
刘子安吓了一跳,四下张望,忽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甚是高大的阴影。
那影子弯着腰,嘎嘎吱吱的不知在磨些什么。
刘子安好奇,猫着身子凑到近前一看。
乖乖!这人长得也忒丑了!
只见那人有七丈多高,却是虎头龙足,蟒眉蛟目,看起来彪悍异常。
她此刻正拿着一块大石头,拼命地磨着自己的牙。
她的牙亦不好看,不仅突在唇在外,而且尖若封刃。
刘子安从未见过有人磨自己的牙,正惊讶哩,忽见前面的地上似乎有东西在动。仔细一看,竟然是些被捆着扔在地上的人!
“这家伙磨牙该不会是要吃人吧?!”刘子安胆战心惊地想。
果然,那高大丑妇把牙磨得差不多了,便弯下腰,提起一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囫囵吞下肚去了。
“啧啧,吃得太快,竟不曾尝出滋味来。”那夫人嘀咕道,说着,又从地上抓起一个,慢慢塞到嘴里,咯吱咯吱地细嚼起来。
刘子安听着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太可怕了!”他心道。
正想偷偷离开,却听有人在唤他。
“救救我!”那人道。
如果不求到他头上来,刘子安还能假装自己没看见,可既然人家开了口,再走就显得有些太薄情了。
刘子安叹口气,轻声问道:“怎么救?”
“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解绳子倒是没什么难的。”刘子安心道。于是便趁着那夫人吃人的工夫,悄悄溜到人堆里,为他们解开了束缚着手脚的绳索。
众人得了自由,慌忙逃窜。
一见美味要跑,那妇人大怒,但一看捣鬼的是刘子安这么个小家伙,又大笑了起来。
“如今这是个什么世道?一个泥娃娃亦要在我面前卖弄本事!”
刘子安见那妇人看向自己,两腿止不住地打哆嗦,但还是佯装硬气道:“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我这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那妇人哈哈大笑,“我自家生养的,自家吃,有何不可?”
刘子安吓了一跳,反问:“你说这些人都是你所生、所养?”
“正是!”
“你这个疯子!难道你的心不会痛吗?!”刘子安叫道,面露惊惧之色。
“你才是疯子!如今养儿养女,打第一天起,便逐日开吃,吃得有滋有味,细水长流,还言说是为了子女好,要培养他们哩!表面上说得那么好听,其实暗地里早就把儿女的精神吃得一干二净了!待到人老,儿女成熟,又说什么要靠儿靠女,遂又把儿女们吃得山空。那儿女们早些时候糊涂,哪里明白这些?不仅不知这些,他们自己一生儿女,亦不知不觉吃开了,与他们的父母别无二般。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何必遮遮掩掩?我还是好的哩!素日里一大早起来,便产十小儿,晚间便把他们吃掉,使他们没有机会造孽,又免去人生种种苦痛,岂非慈悲为怀?”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刘子安的脸气得涨红,“照你这般说法,最开始压根就不把他们生出来,岂不更加慈悲?”
“不把他们生出来我吃什么啊!”
“所以你不还是为了吃?!”
那人听刘子安这么一说,似恍然大悟,竟就着那月光开始跳起舞来。
刘子安见这人似疯似癫,不觉叹息。
既然方才向他求救的那些人已经被他给救出来了,那他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遂绕过那狂舞的巨人,独身一人,继续踏上旅程。
第106章
又行了好大一会儿,只见月光所照之处,皆是荒土,甚是凄凉。好在黑夜之中,零星有些微弱的火光,好像地上长出来的星星一样。
见到火光,刘子安便知道,这附近必有人家,于是便朝着火花集中处走去。
果然,走了没多一会儿,就看见好多人跪成一圈,正在拜一个人。
那被拜之人坐在一个土堆的台子上,周围全是燃着火的小木棍,把这人的脸照得明晃晃的,仿佛会发光一般。刘子安,刘子安不知这是何人,也不知大众为何拜他。
“之前看到女娲、伏羲,都没人朝他们行此大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引得这么多人前来拜他?”刘子安心里犯了嘀咕,一时间也不敢靠近。
此时,那土台上端坐之人已然看见了刘子安,遂叫他过去。
刘子安走到前面,公然傲立,大众甚怒,斥责刘子安何以不拜。
“我为什么要拜他?”刘子安反问,“天、地、君、亲、师,他占哪一个?”
“我主乃圣明贤君,如何拜不得?”那一众轰然道。
刘子安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我见了女娲、伏羲没有拜,见了日月之母没有拜,见了上古烛龙没有拜,你们让我来拜他?他难道比这几位谱还大?”
“这厮恁的大胆!却不折寿?!”那一众人听了他的话,气得牙痒痒,却又挑不出理来。
“那你拜什么?”其中有一人问道。
“方才已经说了,天、地、君、亲、师。”
“那你说说,你为何拜天?”
“风调雨顺,使百姓安康。我为何不拜?”
“为何拜地?”
“地产五谷,使百姓富足。我为何不拜?”
“百姓关你什么事?”
“我是百姓,自然关我事。”刘子安理所应当地答道。
那人被他的态度给气笑了。
“好好好,那你说说,为什么拜君?”
“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我为何不拜?”
“我主也是贤明君主。”
“但我不归他管。”
“那为何拜亲?”
“养育之恩,没齿难忘。为何不拜?”
台上之人点了点头,道:“倒是个孝子。”
“那为何拜师?”
“传道授业,答疑解惑。为何不拜?”
众人哈哈大笑:“我主也可如此,你还是拜了吧!”
刘子安不依:“你们懂什么,我师父可厉害了!上古大神都跟他称兄道弟,像什么共工、刑天还都是他的小辈哩!”
众人不信,坚持要他下拜。纠缠得久了,刘子安大怒,便要撒泼。
幸得那贤君开了金口,道:“他是方外之人,且免了他的礼!”
众人这才作罢。
刘子安平白无故窝了一肚子火,心里自然不甘,上前问那人道:“你是何人?此是何地?”
那人笑了笑,也不怪他无礼,言道:“某是燧人氏,此乃燧明国。”
“燧明氏?”刘子安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钻木取火的那个?”
“那是世人误传。”燧人氏笑道,“某少年时素喜遨游,曾到世界之边,绝域之所。那地方生着一棵大树,把日月之光全都给挡住了。”
“把日月之光都给挡住了?那得多大的树啊!”刘子安摇头表示不信。
“我主岂是那胡言乱语之人?!你这厮休要无礼!”那一众人听刘子安污蔑他们圣明的君主,心里可不乐意了,严厉地斥责他。
“不知者无罪。”燧人氏示意他们静下来,言道,“此树名为燧木,占地乃有万顷。某初到此地,入此大树之中,穿枝过叶。初时只觉暗无天日,林中湿润异常,不料行走不远,频见叶间光芒闪烁,如同宝石一般。越往深处,光芒越盛,不久,便全然如日月光照,明耀异常!”
“难不成那叶间竟藏着小太阳、小月亮?”刘子安笑道。
“你这厮好大胆,我主说话,岂有你插话的余地?!”
刘子安笑容一敛,暗暗翻了个白眼。
燧人氏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道:“并非藏着太阳、月亮,当初我走到深处,方知此间光芒尽来自树上之鸟。那鸟长爪、黑脊、白肚、喙部短硬,身形如鸡,喜啄树干。每当它们啄树干之时,便有异常灿烂的火花迸溅而出。其时,世人皆不知取火,乃茹毛吮血,常常早死。某可怜他们,便模仿那鸟,用木棍在木板上转动,不久便有火花散出。大家把火花集中保存,从此人间便随时有了火种,再不必等待天雷了!”
言毕,四下又是一片跪拜之声。
“原来你这方法竟是从鸟身上学来的!”刘子安惊讶道,“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以为人无所不能,自己琢磨出了这取火的方法。”
燧人氏摇头叹道:“说起来又岂止这取火之法是从动物身上学的,就连那高深莫测的八卦,不也是从龟背上推演出来的吗?”
“说的也是。”刘子安点头道,“如此说来,人倒是健忘得很呢。明明一身的本事都是从那飞禽走兽身上学来的,现在却要对其赶尽杀绝,弄得千山鸟烟绝,万境兽踪灭哩!”
那燧人氏还没说什么,下面的一众人却怒了。
“君主,这厮居然取消我们人哩,不得放过于他!”一人言道。
“正是!君主,观这家伙虽然人模人样的,但行为举止却没半点教养,且惯会冷嘲,实在可恨!我们乃是顶天立地的人间丈夫,岂能被这种家伙嘲弄?!实在是颜面扫地啊!”另一人言道。
刘子安一看此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这家伙狗头人身,才真是个半兽人哩!
“你这家伙道行浅,连人身都没修炼完全。”刘子安嘲讽道,“我就算再差,最起码还有个人模样。”
众人听了勃然大怒。这也难怪,这些人不是披着羽毛就是顶着犄角,没一个是人模样,刘子安这句话一下子便把他们全骂在里面了。
当时,那些人也不等他们圣君吩咐,便向刘子安扑来,要与他拼命。
不过,刘子安此时非人非鬼,那些人虽然用尽了力气,却伤不着他丝毫。众人见此情况,心中惊疑不定,喘着粗气,无不大骂刘子安。
刘子安当时便被气笑了,望着燧人氏大声言道:“我本以为你是个心系苍生的圣明君主,没想到身边竟都是些朝秦暮楚、朝白暮黑、朝是慕非的小人!有什么样的臣子就有什么样的君王,想来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本想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你一番,又怕世人说我灭了他们造火的恩人。也罢,留你一条残命,与这厮们胡混吧!”
说实话,刘子安此时小腿抖个不停,但心知此时如果不壮一壮声势,恐怕难以轻易脱身,因此便壮着胆子,喊出了那一番话。
数人见刘子安恶狠狠地瞪着自家圣君,以为他心怀不轨,慌忙跳上台,挡住燧人氏,有死命救主之意。
不料其他人一见,立刻大叫起来。
“这些家伙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践踏圣君之位,岂不找死?!”
救主之人觉得委屈,立刻大力驳斥,这两边人吵起来,反而将刘子安冷落在了一旁。
这时所有人差不多都跳到台上去了,燧人氏被众人淹没,刘子安几次踮脚都不能看到他的身影。
“这也是圣君哩!”刘子安摇头叹道,心里觉得燧人氏十分可怜。
离开了燧人氏,刘子安又行了许久。这一路上甚是空旷,不见半个人影。
“莫非是走到无人地带了?”刘子安心道。
正想着,忽见前方出现一个家伙,牛头人身,宽阔的嘴似乎正在嚼着什么,嘴里流出青色的液体。那牛首倒是出奇丑陋,像陈年霜打的老树皮似的,皱巴巴的,一脸苦相。
刘子安疑心他是个成年得到的妖精,却不敢确信,只得大喝一声。
那家伙张眼见到刘子安,也吓了一跳。
“你是个什么东西?怎的突然冒出来吓人!”
“我才不是什么东西!呸!我是人。”刘子安道,“你又是何方妖孽?!”
“我不是妖孽,我是炎帝!”那人道。
原来炎帝竟是这等模样?!
刘子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你真是炎帝?我先前还见过你女儿哩!”
“我怕你是欺人!我那少女孩儿不听劝,一心钻到炉火中,结果变成了烟雾;我那瑶姬孩儿为人热情,熟知少年夭折,当时把我哭得天地昏暗,后她托梦于我,说是情愿变成巫山的一片云雨,与成年男子交合取乐,我亦满足她心愿;我那女娃孩儿亦是小孩子心性,常在海边戏耍,熟知一日溺水,竟亡了她的性命!老了老了,孤家寡人的,也没个贴心的女儿来陪我叙家常。我却苦也!”说着,炎帝竟落下泪来。
“如此说来我或许倒是见过你两个女儿哩!”刘子安道,而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那瑶姬孩儿的手艺?”
炎帝看到那荷包便是眼前一亮,颤颤巍巍地伸手将其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是,是!这果是我那瑶姬孩儿的手艺!”炎帝流泪道,“你是怎么得来的?”
“这是你女儿给我师父的,然后我师父又转送给了我。”刘子安道。
“你师父怕生得一副好相貌吧。”那炎帝问道。
“是啊。”刘子安点头,“您问这个做什么?”
“这荷包看似简单,实则是个保命的法宝。这么说吧,只要元神没散,便可以再度重生。”炎帝道,语气颇为自豪。
“那这是个好宝贝啊!”
“当然。与之相对,这荷包做起来也极为复杂。我那瑶姬孩儿肯花这心思,肯定是有意于对方。而她又向来喜欢那年轻英俊的男子……”
炎帝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子安给打断了。
“不可能!她现在就是个老婆婆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心思?!”
炎帝闻言哈哈大笑,道:“她已成为山间精灵,又岂有老去一说?更何况那孩子向来心思活泛,一时动了春心也是在所难免的。”
刘子安听了烦躁,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还看见你那淹死在东海的女娃了。”
“她现在如何?”炎帝问道。
“你难道没听说吗?她现在变成了精卫鸟,壮志凌云,天天衔着石子枯枝,要填了那东海哩!”
“竟是变成了鸟?!我那苦命的孩儿啊!”说着,炎帝竟又哭了起来。
“他的眼泪倒多!”刘子安心道,被他鼓弄得也有些伤心。
那炎帝清泪涟涟中不忘还问一句:“你却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在东海,她现在正和她的夸父侄子一起忙着衔石子填海哩!”
“我那可怜的女儿,却是太痴了,还在不舍地做那永无止境的无用功哩!那海水焉是几块石子就能填满的?!”炎帝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叹气,却呼出一口气来,甚是浊臭,把刘子安熏得够呛。
“炎帝,你嘴里嚼的是什么东西?”
“我嘴里嚼的是草药。当年我死于断肠草之毒,至今仍不甘心,还在寻找解药哩!可恨当年那一场大水,不知淹了多少草药,我想我大概是很难再找到草药了。”
“你是神农氏?”刘子安惊道。
“是啊,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炎帝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我先前不知道炎帝和神农氏是一个人啊!”刘子安道。
虽然宝禾先生可能跟他说过,不过像这种无聊的东西他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不往心里去。
“我见过你徒弟!”刘子安道。
“你见过我哪个徒儿?”
“就是那个曹大夫!”
“曹……大夫?”炎帝想了想,他好像没收过一个姓曹的徒弟。
“我并没有姓曹的弟子,你遇到的大概是个冒名者吧。”炎帝道。
“不不不,你还把神农鞭传给他了。而且他确实有些真本事。”刘子安连连摆手道。
“神农鞭……你说的莫非是麒?”一提神农鞭,炎帝基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大概吧……反正就是跟阿宁有一腿的那个。”刘子安小声道。
“阿宁又是谁?”炎帝觉得自己都听糊涂了。
“啊,是当扈。”刘子安道。
很明显阿宁的洗脑式成功的,刘子安总算记住了她的“名字”。
“啊,是那个小家伙啊。”炎帝笑咪咪的,仿佛想起了当年的事情,“那小家伙怎么样?都有名字了,大概是得道了吧。”
“反正挺厉害的,我是打不过她。”刘子安耸了耸肩道。
“看你也是个得道的,不知师从何人?”炎帝问道。
“我师父啊……”刘子安犹豫了一下,不知报先生的哪个名号比较好,“是盘古。”
炎帝一听,哑然失笑:“你这小娃娃真是说话不怕闪着腰,盘古大神岂会随随便便地收徒?!”
“那个,我是他在人间游历时收的徒弟。”刘子安涨红着脸道。
“好,我姑且信你是他的徒弟。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是活够了?”炎帝笑问。
“没有,不过是走散了。”刘子安实话实说道,“正打算找他去会合。”
那炎帝摇了摇头。
“会合?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说只要朝着心中所向,没有地方是到不了的!”刘子安反驳道。
“他们是谁?”
“伏羲、女娲还有烛龙都这么说的!”
“他们是上古大神,自然能随心所欲。你呢?”
“我……”刘子安一下子语塞了。
“要知道,这地方的时间跟外面是不一样的。你以为你在这儿待了一天,实际上外面很有可能已经过了一百年。”
“一、一百年?!”刘子安惊呆了。
“这还是往少了说。事实上,过了一千年也说不准。”炎帝道,“你在这儿待了几天了?”
“我、我不知道。不过,应该已经好久了。”刘子安的语气显得有些慌乱。
“所以啊,即使你上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找到了,他也不一定还认得你。何苦呢?”
刘子安忽然想到了阿宁。
想当初她看到先生的时候也是满脸久别重逢的欣喜之情,可先生说什么?先生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
想到这儿,刘子安不由得有些想哭,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炎帝看他的表情,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道:“所以啊,与其做那些无用功,不如留在这里。我也可以教你很多东西啊!”
“不,我还是要回去!”刘子安抹了把脸,哑着嗓子道,“即使他忘了我,我也会让他想起来的。”
“真是个傻孩子!”炎帝摇头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不听劝呢?!你也是,我的那些女儿们也是!净做些无用功!”
“怎么是无用功?”刘子安闻言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吗?精卫,也就是你那女娃孩儿,就靠着那些枯枝石子,已经把东海填得只有湖泊那么大了,一眼就可以望到边。还有你那瑶姬孩儿,她为什么是一副老妇人的模样?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胡闹!胡闹!”炎帝连连摇头。
“你说她们是胡闹,那你呢?明明已经死了,却依然执着于寻找解药。”刘子安道,“你难道不是在胡闹?!”
“罢罢罢,我说不过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炎帝怒道,转头不再看他。
刘子安叹了口气,朝他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说了声“抱歉”,而后便扬长而去,继续自己的旅途。
第107章
话说这刘子安已在这虚无世界行走了多时,耽误了许久。
“如果按照那炎帝的说法,现在外面说不定已经过了成百上千年了。”刘子安心道,“也不知上去之后这世间变成了一副什么模样……大概,我也成了那烂柯之人吧。”
正发痴哩,忽然听一阵弦乐悠扬,从远方传来。
“这附近难道有什么人家不成?”刘子安心道,耐不住好奇,循声朝前走去。
走着走着,忽见一片绿洲,与他初入此境时到的那块乐土颇为相似,只不过是垂直的,与天相接。
刘子安怔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踩在上面,本以为会摔倒,没想到竟然跟平日里站在地上的感觉一样。
等到他完全站在那块绿洲上的时候,再看自己来时的路,仿佛那才是与天相互垂直的一个。
刘子安心中惊奇不已,一时不知该怎么走才好。毕竟,之前即使走错路,那也是在同一块土地上啊。
“你才是宝禾先生的徒弟,连你都不知道哪里能找到他,那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刘子安忽然想起了烛龙的那番话。
“如果是先生的话,肯定会走一些稀奇古怪的路。”刘子安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道。
这么想着,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振作起精神,朝着另一个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希望这条路上不会再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家伙了。”刘子安暗暗祈祷道。
虽然那些家伙对他还算客气,但他心知那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万一遇上个跟宝禾先生面和心不和的,他岂不是撞在人家枪口上了?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亦或者这地方本就是无人之壤,这一路走来,他还真的什么都没遇到,放眼所及,全部是鸟语花香,一派和谐景象。
“好景艳阳天。万紫千红尽开遍。满雕栏宝砌,云簇霞鲜。督春工珍护芳菲,免被那晓风吹颤,使佳人才子少系念,梦儿中也十分欢忭。”看得高兴了,刘子安不由得唱起了小曲儿,在花丛中逍遥起来,好生自在。
正如痴如醉之际,忽然不远处响起一阵尖锐异常的嚎叫。
刘子安慌忙跳到花枝浓密处,蹲下身来,仔细一看,那嚎叫者乃是一个人脸马身有翅膀的怪物,体型魁梧。
“原来是个马儿成了精。”刘子安心中笑道,放下心来。
“是何人在此喧哗?”那马精道。
刘子安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他爱好不多,听戏算其中之一,听得多了自然也会唱上两句。虽然比不上什么名角,但在票友里他绝对算唱得好的了,怎么到这马精嘴里竟成了喧哗?
“呸!粗俗的家伙!”刘子安暗骂道。
“谁?是谁在说话?”那马精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在原地转着圈。
刘子安一时间起了戏弄的心思,捏着嗓子言道:“我是百花仙子,方才是我们小姐妹在园中排练新曲。偏生你这家伙不识趣,搅了我们的兴致。”
那马精居然信以为真,俯身言道:“小神方才无意中听见有男子声音,想这百花仙子多为女子,恐有外人闯入,遂前来驱赶。不料竟惊扰了仙子,还请恕罪。”
刘子安强忍着笑意,娇滴滴地佯怒道:“你也说了,百花仙子多为女子。这多可不代表全部。更何况,我们本就是植物化作的精灵,哪有什么性别之分?”
本来,刘子安只是想逗逗那马精,没想到他这话一说出口,竟引起一片应和之声。
“就是,凭什么我们就得是女子模样!”
“先前菊君不还曾化作男子模样吗?”
“他那算什么男子?不还是让人当作女子玩弄?!”
“不管怎么说,觉得百花仙子定位女性,绝对是他们这帮家伙的偏见。”
那马精见百花仙子们叽叽喳喳地吵开了,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又不敢得罪她们,只得小心赔不是道:“先前是小神错了,英招在这里给诸位仙子赔不是了。”
说着,朝四周拜了几拜。
“你跟我们说没用,得给……对了,方才最开始开口的是哪位妹妹来着?”
英招听了心中一阵无语。
“明明她们自己都姐姐妹妹的相称,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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