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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阿喀琉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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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在运输舰上呢。”

为什么呢,放着防守严密,高效快捷的旅行舰队不坐,偏偏搭上一艘笨拙的运输舰。

是为了接一个人,你知道,你曾经和一只雌虫签订了契约,他叫雷亚,你很喜欢他,带着他四处旅行,有一天,他向你提出了请求,希望你能和他到一个偏远些的星球,去接一个人。

那是雷亚曾喜欢过的雄虫,你知道这一点,但你对于契约十分自信,想知道他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喜欢他,所以你同意他的请求。

你也思考过为什么雄虫会到那么偏远的星球,连旅行舰队都不经过,但你相信雷亚,所以还是动身。

你接到了那只雄虫,雷亚却没有表现出亲近的意思,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对他虫视若无睹,你很满意,和雷亚一起带着他搭载运输舰,准备到最近的旅行舰队换乘,但中途发生了意外。

星盗攻击运输舰,你被雷亚抛弃了。

你曾经很喜欢他,但那一刻你突然意识到,婚姻不意味着爱情,契约也不意味着爱情,喜欢也是,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像喜欢猫猫狗狗一样的喜欢你,但你的的确确知道,爱情不是这样的。

你在那一天突然将这一切都搞清楚了,那些曾困扰你的事,也随之消失了。

你觉得很累,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那么多话,但你的确不想再说下去。

你像隔着厚重的棉絮观察世界,软绵绵轻飘飘,你听到两个人的声音,一个说“他是不是喝太多了。”和“怎么会,只喝了一小口。”之类的话,然后你两眼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吖~~~





第10章 第十章
你从昏迷中醒过来,回到了帐篷。

族老欺骗了你,你喝下的水有问题,但你没有办法责问他,只是这个人会列入你的重点戒备名单,你不会再次信任他。

这次你的帐篷外多了守卫。

你起来转了一圈,却没有什么发现,屋子里没有一点可以让你缓解焦躁的东西,所以你拔出一根箭矢,箭矢没有箭头,但尾羽可以用来消遣。

你揪着尾羽,开始回想那段旅程中雷亚对你说过的话,还有那只雄虫,你不知道的他们为什么要找雷亚,大概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你的记忆还不错,何况事情并没有过去很久,你记得那天你们刚到那颗偏远星球,见到了那位雄虫,他叫罗恩。

你和罗恩之前的交集仅限于雷亚曾追求过他,所以你曾私下里查过他的一些讯息,罗恩面容英俊,难得性格也十分温和,社交圈活跃,很招人喜欢,总是频繁的举办各种宴会。

他非常知道怎么和各式各样的雌虫打交道,雄虫也不例外,你和雷亚就是在罗恩举办的舞会上认识的。

和罗恩不同,你寡言少语不喜社交,对谁都十分冷淡,也没有什么朋友,你为自己量身定做了一张任务清单,每天都按部就班的完成,像永远不会出错的钟摆。

你看重协议,规则,并顽固不化。

你并不是一个可爱的人,那天参加舞会也不过是因为你的列表里延迟几次的社交需求。

你站在舞会的角落,乐手的旁边,这里俗称不愿被打扰的区域,旁观他们跳舞,雷亚就是在这时候冒冒失失的闯到你面前,他看起来狼狈又憔悴,像一棵披霜带露的松柏,抓着你的手,哭着说,我很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由于他过分激动的表达,乐队的大提琴手拉跑了调,音乐被打断,舞池中的人疑惑的停下脚步看过来,你被迫成为焦点。

这在你成年后的二十四载里从未有过。

雷亚还在絮絮叨叨的诉说他的爱慕之情,你用力的踢了他一脚他也不为所动。

侍应过来帮忙,雷亚的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连带拉着你也摇摇摆摆,侍应怕伤害到你,只能保持一定的距离,慢慢接近。

“大校,请不要冲动。”侍应试图让雷亚恢复理智。

“走开。”他显然喝的不少:“不要过来。”

“大校,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快放开那位大人!”

“我很清楚。”

人群发出嘘声,小声的窃窃私语,有人指出雌虫冒失的举动会招至灾祸,有人可怜他是为爱所困的浪子,唏嘘,同情,嘲笑,幸灾乐祸。

他们猜测你的反应,你涨红了脸,气得话都说不利索,谁能在这时候还保持理智呢,连你也做不到,你用空闲的右手力扇了他一巴掌:“清醒点,醉鬼。”

雷亚结结实实的挨了你一下,他愣愣的看着你,蓝汪汪的眼睛里好像铺开了一片湖水,你的心一颤,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冷冷道:“放手。”

“不。”

他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太小声,你没有听清楚,他直起了一直躬着的腰,这个动作让你有些不安,你感到他似乎僵硬凝滞了一瞬,然后像解脱一下骤然放松下来,他凑过来吻了吻你的嘴唇,说:“除非我死。”

然后他松开你的手,坦然的站在原地,侍应一哄而上的抓住他。

你呆在原地,指着雷亚说不出一句话,你的脑袋好像一只烧开水的茶壶,蒸汽咕嘟咕嘟的从你的耳朵里冒出来,摧毁了你的冷静,你几乎是气急败坏。

“抓住他。”

你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很抱歉,大人,发生了这样的事。”

“您感觉还好吗?已经为您请了医生。”

有人在安慰你,有人在急切的询问你有没有受伤,你被人群包围,宴会的主人此时才姗姗来迟,他拨开人群,似乎有些急切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才应当不在场,听闻舞会发生了骚扰事件,才匆匆赶来。

雷亚已被侍应强行带出了舞会,宴会的主人罗恩带着十分自责的神情走到你面前:“非常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冷冷回望他,先注意到他胸口的宝石徽章,他的资质比你好太多,佩戴的是金色的胸章,你的是最低级别的绿色。

然后是他的头发,和你一样,是少见的颜色,像黑色里融入了褐与橄榄绿。

“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快速的结束话题,系好披风就要走,你不欲在舞会多呆,更不想在心烦意乱的当口和一只高级别的雄虫聊天,这些家伙总是过分麻烦,何况那些看热闹的虫子还在议论不休。

“请留步。”

他紧跟着你的脚步,一路走到门口,你只好停下来,面对着他,他看起来有些犹豫吞吐,你只好发起疑问:“阁下还有什么事。”

他叹了口气,语气真诚,态度低下:“我知道您刚受到冒犯,想必还在盛怒之中,我无意阻拦您,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你越来越不耐,连带对罗恩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也生出了厌烦。

“是这样的。”他看起来难以启齿:“刚才冒犯您的那位大校是我的朋友,他对你做了非常过分的事,但我恳求您饶恕他的过错,至少不要让他被送上审判庭,这会毁了他,为此,我愿意尽我所能的的回报您的仁慈慷慨,您……”

你不得不打断了他的陈述:“我并不是一个慷慨的人,罗恩阁下。”

你的口气极其冰冷:“我不会肆意的诋毁他,加重他的罪行,我会实话实说,尽量客观公正,但规则和法律之下,他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就是我能做到的全部。”

“这样……非常抱歉,我的请求太唐突。”

他的脸色涨红,显得尴尬又失落,对着那张漂亮脸蛋,你生出了一点不值一提的罪恶感,但你不在乎,你对他行了礼,转身离开了舞会。

你暗自发誓再也不参加舞会,在第二天接见了审判庭的人,你如实陈述,并得到了审判庭会秉公处理的回复。

事情到这里本该告一段落,可是你却心血来潮,在得知那位醉酒的大校想要见你一面,亲自道歉的时候,你答应了。

你在事后曾思考过动机,你想你大概是再看一次那双蓝色的眼睛,那双蕴含着深沉情感的眼睛,你从未有过这样的感情,你想被再凝望一次。

你在审判庭提供会面的私人酒店见到了他,那天在舞会上你并没有记住他的样子,但现在你有时间和心情仔细的打量。

你坐在沙发上,他站在你面前,距离你有十步远,周围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枪口指着他,以防他有何不轨的意图。

雷亚低着头,他仍穿着军服,只是被除出去了军衔,军服紧缚着他的腰身,让他的身材看上去修长又笔挺,你听说他曾是出色的军人,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意这些。

“大人,我为我的行为向你表示深深地歉意。”

他微微弯腰,姿态神情都无比从容冷静,一点不像喝醉后的样子,他的语气诚恳,也没有多余的渴求成分,一本正经地像执行军令。

你看不到他的眼睛,有一种奇怪又微妙的心思促使你做出了决定:“你们出去,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这个命令遭到反对,但很快被压下,他们把雷亚绑起来,迫使他跪倒在地,雷亚似乎很平静,并没有反抗或者求饶。

那些军人看雷亚的神情颇有些同情,恐怕这只雌虫今天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

他们留下了一些类似刑具的物品,然后退出了房间,当只有你和雷亚在的时候,你发现了他的僵硬和紧张,你生出了一丝捉弄的心思。

“后悔来道歉吗?”你挑了一根鞭子,甩了甩。

“不。”他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却还是在强撑:“我很抱歉。”

你罕见地笑了笑,可惜他看不到,你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低声问:“你认错人了对不对。”

他的瞳孔一缩,你打量着他的脸孔,凝视他的双眼,里面没有你想看到的情绪,你继续提醒他:“罗恩,你是他的追求者,我查过你,那天在舞会上你喝醉了酒,所以认错了人,对不对,你要表白的人,是罗恩。”

同样的发色,差不多的身高,礼服的颜色也相差不大,所以醉鬼分不太出来。

他的脸色一下子煞白无比,你读得懂他的灰暗绝望,在提到罗恩的时候,你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你想看的感情。

但这是对你的侮辱,所有雄虫都会这么认为,可你并不觉得,你认为这是一个有趣的机会,就像你的日程列表里出现了意外,但你不反感,你蹲下身,对上他的视线,指了指胸口:“看到这枚胸章了吗?”

他点头,你问他:“什么颜色。”

“绿色。”

“很好,那么大校先生,我告诉你,按照我的资质,在婚姻上我只能选择少尉到中校级别的将领,平常情况下,我不能成为你的契约者。”你对他说:“不过现在,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活着,或者死亡。”你摘下了那枚胸针:“我的真名,你是否想要知道。”

这就是你和雷亚签订契约的过程,你用承诺和规则束缚了他,你以为由此构建的关系坚不可破,可你错了,感情不是可以被义务和契约规正的,你因此选择他,他因此背叛你。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你和雄虫见面的时候。

那其实是很普通的一天,刚开始并没有发生什么寻常的事,你见到罗恩,同他简短的问候,一起登上了运输舰,几乎没有怎么在那颗星球上停留。

你在餐厅靠窗的座位正襟危坐,像士兵一样端正,做着每一次旅行间隙的消遣,看虫族植物鉴定指南,你手里拿着金色的笔,在喜欢的的花草下停留。

雷亚坐在你旁边,他离你很近,你能隔着外套感受到一点体温。

他不是常常离你这么近,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假装忙碌,避开和你独处,因此你有些心不在焉。

“大人,这也是植物吗?”

你在一页停留的时间略长,雷亚注意到了,他凑近了点,低下头,你俯视他,光洁的额头下,金色的眼睫像某种扇形的针叶植物,柔软的撑开。

你的心因为他眨眼的动作跳了一下,你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迅速镇定下来。

你嘴角勾起微笑,回答他的疑惑,语气却硬邦邦,冷冰冰,好像在嘲讽他的无知:“这是一种漂浮在空中的植物,很罕见。”

很好,你每一次开口都会让他无所适从。

雷亚尴尬的笑了笑,念出了图片上的名字:“这样,繁星……唔,它的名字吗?”

他念不对繁星后面那个奇怪的符号,但对你在那株花下标注的六个勾勾感到惊讶,事实上那是你心不在焉的结果,并不是你有多么喜欢它。

你微妙的顿了顿,解释道:“学者认为,那个符号代表了某位神祗,拍摄它的人留下了这个符号,但联盟不能用它命名,所以根据特点加上繁星两个字。”

雷亚对植物一向不敢兴趣,难得主动提问一次,你点了点符号,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传说这种花只生长在与神接壤的土地。”

雷亚说:“您信神吗?”

你摇了摇头,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且冷酷断言:“不,我认为这是那位摄影师为了将照片卖出高价而编造出的谎言。”

雷亚再次笑了笑,这次的笑容没有多余的情绪成分,自然而然,你因为他的笑容稍稍呆了一下。

你不应该太关注他,而是应该分出点心思和同性。交谈,这是基本礼仪,也是雄虫对待雌虫应遵循的旧例。

你稍微有点懊恼,把视线转向了罗恩。

罗恩坐在你的对面,他还在为你初见时的不近人情和冷漠感到稍许尴尬,试图引出话题,缓解这种沉默的气氛。

在你和雷亚的对话结束后,罗恩用他的社交天赋将你带入他的话题,自我解嘲的讲述为什么会在如此偏远的星球,以及如何弄丢了终端,孤立无援,然后巧妙的生存。

他擅长打开局面,不善交流如你,也不会因为和他谈话而感到烦躁,不过事实上你并没有留心他,你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还在身旁的军官上。

雷亚太过沉默。

“我为阁下的遭遇感到遗憾。”你十分诚恳,表达却因为语气显得不那么由衷。

罗恩笑道:“这也算是一段有趣的旅程,如果不是我疏忽大意弄丢了东西,只不过这些狂热的追求者实在太无孔不入,也就是在这里能清静一下,不过……还好遇到了两位,不然我可就要多漂泊一阵子了。”

“遇到这种事,首先应该联系治安官。”

“哎,但是我要是去找治安官就太残忍了,他们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为此获罪未免无情,这与我的准则背道而驰,所以,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了,再次感谢您。”

你想了想,还是说:“无意冒犯,但阁下在做出远行躲避的决定时,应该把自身的安全放到首位。”

“你可真严肃,比我的监护人还要古板。”

你噎了一下,罗恩摸摸鼻子,眨眨眼,因为自己的表达而对你讨好的笑了笑,谈话继续。

你耐心的聆听,适当的给予回应,那时候你的心情不错,因为雷亚对罗恩生疏礼貌的态度,让你觉得雷亚大概开始喜欢你了。

罗恩提及了那次宴会,并真心的为雷亚感到庆幸,他说自己没有看顾好朋友,也没有尽到主人的义务,审判庭的裁决出来的时候,他动用了很多人脉,送出去很多人情,想要将死刑削减为无期。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有想到你会和雷亚签订契约,他赞美你的胸襟,善意的调侃你和雷亚的感情。

你却知道你和雷亚之间不是他说的那样,根本没有多少浪漫可言,你开始感到不耐,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借口疲倦而离开了餐厅,雷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你回到了房间,雷亚轻轻关上门,对于你情绪的转变感到奇怪:“您不高兴吗。”

“没有。”

你回答他,然后在房间里转了几圈,雷亚对你的矢口否认没有提出质疑,他安静的陪伴着你,你慢慢静下心,在这之后不久,就遭遇了星盗的袭击。

你没有从回忆里找出有用的线索,但记得在无意识时说出了雷亚与罗恩的名字,你不担心罗恩,除了雄虫和与他缔结契约伴侣,不会有谁知晓他的真名,所以无从查起。

至于雷亚,只知道一个名字,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你推敲不到正确的答案,但在你明白一切之前,你会保持缄默,守口如瓶。

就算你想要惩罚雷亚,也不会选择出卖这样的方式。

你并没有等待很长的时间,在你感觉到些许饥饿的时候,尤里端着盛满食物的托盘走进了帐篷,一同进来的还有满头卷发的族老,以及昆图。

你迎上族老的目光,并不避讳与他对视,对方只是轻蔑一笑,毫不掩饰的冷漠。

“醒了,感觉怎么样。”尤里放下盘子,友好的关切,昆图站在帐篷口,并不过分接近。

你没有回答,非常戒备,但尤里根本不把你的敌意当回事,非常热情的挤到你身边,把盘子碟子摆弄的叮当响,他为你准备好食物,连餐具都妥帖地摆放到你的面前。

你看了看食物,将目光投向长发卷毛的雄虫:“我从来不会相信欺骗过我的人。”

对方挑起眉毛,嗤笑了一声,抱着手臂:“我不认为我欺骗了你,我保证过什么吗?”

你的眼睛里满是冰冷,对他尖刻的语气回以质疑:“那么,你愿意用你的信仰发誓,我面前的食物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神色倏然一变,像瞬间结冰的湖面,冷得吓人,那双深色的眼睛像漩涡里的黑点,有种诡异的压迫力。

“你不过是俘虏。”

言外之意,俘虏要求不到任何权利,你回答他:“我总可以绝食。”

尤里悄悄地拉了拉你的衣袖,你不为所动,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好好谈话,你想试着激怒他,看看底线在哪儿。

长发卷毛的雄虫盯着你,像在你的灵魂上刺一下的专注,然后他从一堆食物里挑出了牛乳,倒在了地上。

很好,看来一定程度的拒绝,不会带来皮肉之苦。

尤里一下子跳起来:“苏克,你答应我不会再那么做的。”

“吵死了,我是族老你是族老。”苏克恼怒的站起来,他比尤里还要高一点,气势逼人的瞪了尤里一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门帘拍在帐篷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尤里看着托盘里的食物,纠结道:“我再去做一点吧。”

“不用了。”一直在门边充当雕像的昆图开口:“苏克没有那么多的药粉可以用来挥霍。”

尤里转头看着你,而你望着昆图,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到底要什么。”

昆图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他只是叮嘱尤里看着你用餐,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你沉默着坐在原地,尤里劝你吃一点,然后说起了其他的事,明显在转移着话题。

你问他:“昆图是你们的首领?”

尤里眨眨眼,连考虑都没有:“你不要套我的话,不然我就不给你做吃的了,落到族老手里,你就完蛋了。”

你放下手里的食物:“如果我待在这里,那我总会知道的,时间早晚的问题。”

那么,族老和昆图之间有矛盾?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吖
我这样不算断更吧(›;′ω‘‹; )





第12章 第十二章
尤里不想多谈,他欲言又止,脸上有种莫名的小心:“苏克是个小心眼的人。”他皱起眉毛:“他会记恨你,你不应该顶撞他。”

你感到疲惫,于是微微垮下肩,垂着眼睑,让自己的视线放空:“卑躬屈膝并不会让我的处境更好一些。”

你语气平淡:“心怀歹念的人也不会因为没有借口而放下屠刀。”

沉默使你养成沉默的习惯,惯以旁观者的角色观察和思考,你的命只有一条,你不会拿它开玩笑。

你的面前摆放着淡奶油,糖块,金黄色的烤饼,热乎乎的肉汤,一些切成片的水果,几片绿叶蔬菜。

它们看起来棒极了,可你的胸口发闷,胃部冰冷,你不想吃,但强迫自己打起兴趣。

你擦干净双手,开始专心致志的摆弄自己的食物,将它们拆开,分解,又重新组合搭配,像完成某种仪式一样有条不紊,它们进入你的口腔,次数规律的咀嚼后,恰到好处的吞咽。

尤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直到你放下餐具,擦拭双手,才带着浓浓的郁闷开口:“要不是我对自己有信心,一准会以为你在吃什么毒。药。”

你稍微一愣,抱歉:“只是个人习惯,食物非常美味。”

尤里摇摇头,收拾好餐具准备起身,他掀开门帘,回过头嘱咐你:“好好休息吧。”

你看了看门外的守卫:“我正在被关押,是吗?”

尤里耸了耸肩:“昆图不限制你的行动,但族老认为奴隶没有自由。”他顿了顿:“下次我也许不能来给你送饭了。”

奴隶?你咀嚼着这个词汇,轻轻叹了口气,越来越糟糕了。

你在第二天的时候没有见到尤里,来给你送饭的是另一个陌生的雄虫,他不会与你交谈,连眼神接触也没有,漠然的好像面对的是一团空气,他会带你洗漱清洁,照看你的衣食。

你曾试着开口打破沉默,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好像执行任务的工具,定时定点的到来,十分钟后收拾餐盘带走,沉默时如同雕塑,行动时如同机器。

好在你适应沉默,不在乎独处,只是没有打发时间的消遣,还在联盟时,你会用很长的时间泡在书房,或者温室,智能管家按照日程表,每天定时提醒你用餐,出门,洗漱,然后睡觉。

你生活的很规律,并因此感到安心,或者安心之外还有一点点无聊,你不自觉陷进了自己编织的笼子,却不知如何打破。

你没有访客,也不热爱网络,因此常常很久都不说话,寂静的别墅里唯一的动静就是挂在客厅的钟表,咔咔地运转,提醒你流逝的时间。

你的生活的轨道,火车来来回回的往返,似乎永不停歇,但有一天它突然偏离了航道,冲向未知,将你为自己构筑的规则打了个粉碎,你的别墅终于迎来了客人,一个年轻拘谨的漂亮军官,雌虫。

你喜爱不会发声的书本和植物,却并没有料到有一天会如此希望在别墅里听到他的声音。

就像着了魔,你对自己说。

但那段时间并不长,他没有给你很多的时间去了解那种感情,而你现在在这里,星盗的营地。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那名雄虫来给你送饭,你感觉到了不同,那张脸上多出了一点情绪,同情,或者怜悯。

在你用餐结束后他收拾好桌子,然后带着你走出了帐篷,他掀开帘子,示意你跟着他,门口的守卫在你出门后紧随着你的脚步,目不斜视。

帐篷外还是一望无际的草场,天空却因为堆积的层云显得诡谲阴郁,风有些大,抚过你裸露的皮肤,像凉凉的丝线。

他带着你穿过各式各样的帐篷,草织屋子,木棚,一直走到最中央,那里空出了一大块空地,中间静静地伫立着一顶白色的大帐篷,帐顶上画着繁复的花纹彩绘,四周边缘垂下蓝红白三色的丝绦,门帘拨向两侧拉开,露出帐篷内的光景。

你没有看到人,但听到了声音在窃窃私语。

你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但你没办法停下脚步,他在催促你,跟着你的守卫也没有停下。

“进去吧。”

他停在帐篷前,距离它大约还有几步,但你能看得很清楚了。

华丽宽阔的圆穹顶下铺着巨大的花毡,正对着你的是一张泛着金色暗光的座椅,苏克盘腿坐在上面,他的下首两边坐满了人,你见过的,没有见过的雌虫,穿戴着奇怪的服饰,交头接耳,小声交谈。

当你暴露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寒冰冻结湖面,一双双眼睛如同黑夜里亮起的兽瞳,不约而同的朝你望过来。

“不。”

你的嘴唇发着抖,猛的转过身,却被守卫拦住了退路,你推了一下,纹丝不动:“不。”你颤抖的像跳舞。

没有人说话,但动作语言都指向了同一个意思,进去,到帐篷里去。

反抗没有意义。

你被守卫带进了帐篷,他安排你坐在了中央,视线的交汇点,他们重新开始议论,声音如同炸开的冰面,扑簌簌的撞进你的耳朵,苏克坐在你的前方,面无表情。

你保持着理智,除了它你不知道自己还将保有什么,将来,过去,不可逾越的现在,你睁着眼,微微放空思绪,在袅袅的熏烟里,那一张张面孔变得模糊。

你看到苏克举起右手,然后慢慢指向你,他离你很近,声音却听不真切,你听到他说恩典,珍宝,分享,你听到雌虫的笑声,吵闹,调笑。

他们规矩的坐在位置上,你却感觉他们已经站起来了,慢慢的靠近你,试图捉住你。

不,有人真的捉住了你,他把你从地上抱起来,亲昵的搂在怀里,他的声音好像炸雷一样落在耳边:“三千匹草驼,一箱子精神修复液,苏克,他是我的了。”

“你的?”苏克从座椅上跳下来,眉梢扬起:“克勒多,什么时候你把草驼赶到我们的草场,我才能把他交给你,你现在最好放手。”

“不。”克勒多哈哈大笑,他抱着你,迎着周围雌虫嫉妒艳羡的目光,高傲的宣布:“他是我的了。”

苏克皱眉,环顾四周:“没有比他出价更高的么。”

嗡嗡的议论声里夹杂着谩骂,苏克了然的撇下嘴角:“看来是没有,好吧,克勒多,我们成交,不过钱货两讫,你可别耍花招。”

“骗谁也不会欺骗你,草原上的狐狸。”克勒多不以为然的耸肩,然后摸了摸你的头发:“他是我未来的男人,不是货物,我想你最好改一下称呼。”

苏克嗤笑一声,然后瞪大眼,像虫子一样僵在了原地。

你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从抱着你的雌虫身上抽出来的,或许这在平常没有什么杀伤力,但你离苏克很近,近到如果你动作足够快,就可以刺瞎他的眼睛。

你如此做了,但还差一点,总有人阻拦你,克勒多的手,他牢牢的攥住你的胳膊,你阴冷地看着他,克勒多展开笑容:“这可不是玩具。”

苏克猛地退后一步,脸上惊由未定。

没有成功,只差一点,你仍握着匕首,没有放开的意思,克勒多任由你拿着他的匕首,充满纵容的松开你:“好吧,定情信物。”他说。

苏克冷冷道:“预付一半价钱,今晚你就可以把他带走。”

克勒多眼睛一亮。

“苏克,你在做什么。”

那声音低沉冷酷,突如其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突破层层私语,抵达你的耳畔,你猛然扭头,看向大帐门口,账内倏然安静下来,你看到半数以上的雌虫猛然起身,站得笔直。

你从不祈祷救赎,因为知道祈祷无用,但你并非绝望,你仍渴望有人来。

昆图,尤里,在大帐前,两个不同性别的人同样的狼狈,同样风尘仆仆,你知道他的模样,但仍被他震慑。

大山将倾,雪山欲崩。

他走进帐篷,像一匹觅食而归却发现老窝被人烧了的孤狼。

你不合时宜的觉得有些好笑。

昆图面无表情,盯着苏克,冷酷如同审判:“交易雄虫,是谁给你的权利?”

苏克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惊讶,继而冷笑,厉声道:“既然是抓回来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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