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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撩夫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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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双眼一闭,陆无疏在长泽瀑布旁光着上半身打坐的样子就出现在了施阳的脑海中。那时候施阳看到陆无疏光洁的上半身,只是心道他修炼得真好,锁骨勾勒分明,腰身线条流畅,臂膀健硕,隐隐有青色筋脉凸起。怎么现在一回想起来,瞬间就变了味?
  陆无疏是他第一个看到的□□的男身。
  “虚天门风“自持,上善”,讲求自我把持,端正品德,约束自我,如水般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施阳闭着眼睛,嘴中念念有词,此刻虚天门风宛如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突的,施阳房中的门“吱丫”一声打开。施阳赶紧将腿放下来,透过层层纱幔去看进来的人。那人进了之后却没有动静,只是站在书案前翻了施阳刚才翻过的书。
  施阳撩起纱幔,那人背对着施阳。只见那人身着玄色红凤纹底的锦服,精致的腾飞的火凤纹样在衣摆处绣的栩栩如生。男子转过身来,施阳又见他头戴赤色凤状发冠,红色的腰带上还系了一颗金色铃铛。
  这不是栖凤宫的弟子还能是哪家的?
  

  ☆、第27章 风月雅叙八

  栖凤宫的弟子不去猎妖,跑来风月场找快活?如果是去勾栏院也就算了,来的还是倌院。难不成是个断袖?
  就算是来猎妖的,也不该怎么明目张胆,穿着栖凤宫这么显眼的校服,是怕别人认不出?施阳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怎么称呼?”施阳问道。
  “白啟念。”那男子道,并慢慢向施阳靠近。
  施阳瞄了房门一眼,此刻正有几个黑影趴在门上,似乎在偷听房内的动静。施阳心道这老鸨是怕自己将她的生意给砸了,还专门叫了几个人盯梢。
  “那,白公子,里边请。”施阳索性就勾上了白啟念的红色腰带,将他往内寝拉。
  白啟念玩味儿似的一笑,跟着施阳进去了里屋。
  到了床边,施阳嘴中默念了一句,想对白啟念施加欲心咒,但是回头却发现白啟念根本不为所动,而且反而识破了施阳的身份,“虚天弟子?”
  施阳心知已经暴露,也就实话实说:“是,我来风月雅叙是来猎妖的,你如今知道了就别来坏我好事。”
  “有意思……”白啟念勾唇一哂,又道:“门中胤元君要是知道你为了猎妖跑来倌院当小倌,我怕你三年之内都别想出来猎妖了。”
  施阳心中一惊,心道这胤元师伯默守陈规,死守刻板的性子都传到人栖凤宫弟子的耳朵里去啦?转念一想,栖凤宫本就和虚天门交好,掌门之间来往定也密切,知道胤元师伯是什么性子似乎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栖凤宫门风主“惩妖救世,随性为之”,那随性二字与虚天门规截然相反,所以整个宫内的人都比较随心所欲,只要一心向善,为民除害,其中用什么途径都是可以的。因此栖凤宫的人今晚突然出现在这里施阳并不觉得奇怪,只不过他这么一来,施阳怕以那妖小心谨慎的性子,怕是会被此人给吓跑。
  “这边已经有我跟月邀师姐在了,所以,请你回去。穿着如此高调,生怕那妖认不出你不是?”
  “谁跟你说了我是来猎妖的?”白啟念道。
  “不是猎妖那你来风月雅叙干什么?”施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心道来风月雅叙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乐子来的。施阳的眉尖挑动了一番,觉得今晚似乎有点玩大了。
  果然,下一刻,白啟念直接将施阳横抱而起,施阳怎么说也是个身躯高大,体格强健的男儿,如今白啟念抱起他却不费吹灰之力。接着施阳就被扔在床上,而他整个人压在施阳之上,右手手臂直接抵住了施阳白皙的脖子。“你来风月雅叙,自然要做好这种准备。”
  施阳睥睨着眼前还在哂笑的白啟念,冷冷道:“滚下去。”
  “不愿意?我可是给了你妈妈钱的,你这初夜必须归我。”
  “栖凤宫白啟念?给了钱又如何?”施阳冷笑。
  谁知那白啟念似乎一点都不畏惧,直接将脸凑了上来。
  施阳也懒得与他废话,先礼后兵,他已礼让一番,如今能做的就是动手,不必再客气。施阳将膝盖往他两腿之间一撞,白啟念瞬间吃痛,曲起了身子,抵在施阳脖子上的手臂也松开了些。施阳趁机抓住他那只手,将那手缚在了白啟念背后,随即另一只手抓了白啟念在背后的手,用力一拉,白啟念就从他身上下去了。
  白啟念想起身,却被施阳又翻过身去,两只手统统被施阳束缚在了背后。
  整张床被摇得“吱丫”作响。门外偷听的老鸨听到房内总算有了动静,喜得用那团扇拍手,“成了成了,我说饿人的方法最管用,只要饿上他几天,哪个是不从的。”她笑得脸上满是褶子,涂得雪白的脸刷刷的掉了一层粉。
  施阳将膝盖抵在白啟念的后腰上,两只手抓着白啟念的手缚在背后:“如何?还来吗?”这个死断袖!
  结果那白啟念还是想挣脱,嘴中还在默念着什么。施阳心道不好。果然,原本放在外边桌上的佩剑此刻出了鞘正往施阳飞来。
  施阳赶紧在床边支起结界,不让那灵剑伤他,同时也驱动了乾坤囊。乾坤囊里边出来一根金晃晃的绳索,将白啟念从头绑到脚。
  他见白啟念那张嘴也不老实,便找了个布团直接将嘴给堵上。被堵了嘴的白啟念此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虚天与栖凤宫交好,我本不想这样做,可你偏的逼我这么做。”施阳坐在床边沿,看着结界外那柄灵剑还是一心想要救主,又道:“你接着让它冲,你灵力耗尽它都冲不破这结界,虚天弟子最擅长的可是结界之术。”
  白啟念似乎还不相信,心中依旧驱动着他的佩剑往结界里边冲,但是依旧徒劳无功。眼中含恨似的,白啟念只好收了剑,那剑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嘴说不了话,自然念不了启动剑诀。施阳信手一挥下了结界,拿了掉在地上的剑将剑入了鞘,随后又拿了纸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塞进了白啟念的衣领之中。
  “怕你近几日还来找我,你这几天就去虚天的分驻点待上几天罢,他们会好好待你。”施阳笑道,又将佩剑同白啟念绑在一起,开了窗,那金晃晃的绳索就带着白啟念与他的佩剑飞往虚天最近的分驻点去了。
  施阳一看门外,门前的黑影已经没有了。他又阖上窗,拿了桌上的樱桃扔往空中,接着用嘴分毫不差的接住。“看样子以后有机会遇到栖凤宫宫主的时候,得去下个眼药了。”
  他的眼睛又瞄到了那一沓春宫书卷,顿时心又砰砰直跳。施阳想着在房中也无事做,索性就绑了头发,换了一身衣服,将门从内部拴上飞出了窗口到对面的勾栏院去了。
  今日这家勾栏院的生意红火得不行,一堆的寻芳客此时正坐在丝竹台前听台上的卖艺美人的拨琴弄弦。施阳往那台上一看,此刻坐在正中间正拨弄箜篌的女子不是她师姐还有谁。
  苍月邀额前绘着三片赤红色竹叶状花钿,身着一抹胸襦裙,襦裙的上襦极薄,只是一层透明的丝质衣料,乍一看去胸以上跟没穿了似的。
  施阳看了顿时一阵恼火,正巧这家勾栏院的老鸨见施阳过来就上前与他搭话:“哎呦这位客官,也是来听我们家怜月弹小曲儿的?怜月是近几日新来的,弹得一手的好箜篌,你听这音质,多空灵。”
  “今晚她不必再弹了,要多少银子?”
  老鸨嘻嘻笑道:“哎哟这位爷你有所不知,我们家怜月只卖艺不卖身的。”
  “卖不卖身不就是看她一句准话,你问问她今日她愿不愿意。”施阳直接将两锭银子塞到了老鸨手上,“快去。”
  老鸨见施阳这般豪爽,就绕开人群跑到丝竹台子上去了,嘀嘀咕咕在苍月邀耳边说了一声,给苍月邀看了手中的银子,又冲着施阳的方向抬了抬头。苍月邀见了施阳,就点了点头,从丝竹台的另一边下去了。
  台下的寻芳客一看苍月邀不弹了,瞬间不买账,骂骂咧咧的问老鸨怎么不弹了。施阳也懒得去听老鸨如何应付,只是跟着苍月邀上了楼。
  苍月邀阖上门,施阳就破口大骂:“这天下老鸨都一样心黑,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他见苍月邀胸以上还是只裹了一层朱色的丝质上襦,立马将头别了过去,“师姐你快把衣服穿上。”施阳是名副其实的有色胆,没色心,平日最多只是逞口舌之快,打女子秋风之事他还真不会去做。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那边还顺利?”苍月邀走到里屋披上了朱色的长袍出来便问道。
  “在柴房关了三天,出来第一天那老鸨给我找了个寻芳客,好巧不巧是栖凤宫的,被我用了混金索绑到分驻点去了,省得他来坏事。”
  苍月邀不可思议道:“栖凤宫的弟子?他也是来这儿猎妖的?”
  “如果是来猎妖的倒还好,他分明就是来找乐子的。”施阳一想起刚才在房内发生的事情就狠得牙痒痒。“这个死断袖,下次有机会遇到栖凤宫宫主,定有他好受的!”
  “还有你怎的在柴房被关了三天?”
  “我本是想打消老鸨疑虑,欲迎还拒一下,就誓死不从,结果那老鸨将我关到了柴房饿了我三天,这道不碍事,这边有什么情况么?”
  “你啊,每次都会这么折腾自己,在门中的时候你就喜欢找无疏师兄的茬,然后倒霉的还是自己。”苍月邀将一盘子水果推到施阳面前,又将话题转移回来:“我有在注意这几日的客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寻常,而且楼内也没有出现美人被吸食人精的情况。你那儿如何?”
  施阳摇了摇头,表示也没有情况。妖化人形容易,但是隐藏妖气难,施阳这四日在风月雅叙确实没感觉到妖气。“这妖不会找了个地方去同化人精修炼去了罢?同化人精成为自己修为可需要七七四十九日,那这妖我们还抓不抓了?”
  苍月邀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道:“我看未必,不急,再等上几日,总会露出马脚的。”
  “师姐,你日日都是这么个穿衣打扮?”
  “没办法啊,楼里的老鸨要求这么穿。”
  “你索性告诉老鸨叫她往丝竹台的周围圈上一层纱幔,不然你就不弹。”
  苍月邀看着施阳气得有些鼓起的面颊,噗嗤一下笑出声,“心中有所自持,自然不为所动。我只是在那儿弹我的箜篌,就当是练曲儿,他们看他们的。”
  “哎师姐,你什么时候也这般豁达不拘小节啦?”
  “这话的原意不就是你进来前与我说的?”
  施阳嘴巴抽出了一番,心道自己一男儿家在倌院可不吃亏,所以才那么说,而师姐一女儿家完全不一样的啊。
  “你要不先回去,我怕你那楼里的老鸨去你房中找你。”苍月邀道。
  “不会不会,那老鸨还以为我在跟那栖凤宫的弟子共度春宵呢。”施阳又扔了几颗果子进嘴中,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么晚了待在师姐房中也是不好意思,索性就跳了窗打算回去,“如有情况来风月雅叙找我,我在我房中的窗上系根丝带。”
  苍月邀冲施阳点了点头,就看他轻盈一跃飞上了对面风月雅叙的二层的围栏上。
  几日之后,风月雅叙和对面的莳花馆还是没有动静。施阳还觉得会不会是那孽障跑去了西北角的那个勾栏院去做了乱,结果施阳去了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他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思忖,想着孽障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真的,下章有车,不是车你们打我

  ☆、第28章 风月雅叙九

  是夜,施阳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虚天。此时站立的地方正是长泽瀑布外圈的紫竹林。
  紫竹林中静谧非常,施阳也轻声踏上了紫竹林中的小径。飞流而下的长泽瀑布最早出现在施阳眼前,而接下来出现的,便是赤着上半身的陆无疏。
  今日的陆无疏与平日不同,只是散着发,没将上半部分黑发扎起。
  施阳魔怔了一般走到了陆无疏身前,仔细得看着陆无疏的眉宇。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番陆无疏的面颊,然后上瘾了似的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
  此时陆无疏睁开了双眼,黑耀般的双眸仿佛要将他吸进去,深邃且温柔。
  施阳的手似触了火舌一般,倏地远离了陆无疏。而陆无疏却已换掉了原来在地上打坐时的坐姿,此时只是曲着膝盖坐在地上。他一看施阳要走,伸手就抓了施阳的手腕,将他拉入了怀中。
  下一刻,施阳已经跨坐在陆无疏的腰间,双手捧着他无可挑剔,俊朗至极的面颊,大拇指轻轻地摩挲。
  此时陆无疏的眼神温柔似水,施阳觉得自己仿佛能被这种温柔拉入无尽的深渊,无法回头。
  施阳主动吻了上去,蜻蜓点水似的吻。
  两双柔软的唇瓣接触之后,陆无疏的手就箍住了施阳的腰身。
  施阳轻轻咬住陆无疏的嘴唇,用齿贝细致啃啮,又用舌尖温柔舔舐,待到陆无疏的双唇变得透亮,施阳索性将舌头伸到了陆无疏嘴中,与他的缠绕在一起。
  湿滑温热的触感似乎能让人上瘾。一阵酥。麻之感从他头皮蔓延至全身,自己的发丝似在被轻轻拉扯,细细微微的、若有若无的酥。痒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且轻颤,施阳觉得他身下的陆无疏更加焦急一些,原本只是轻轻的吮吸他的舌尖,到了现在,却如同干柴遇烈火一般。
  陆无疏的吻沿着施阳的脸到了他的耳垂,挑逗一般对着施阳的耳垂又是吮吸又是啃啮,而后又在柔暖的耳垂与白皙的脖子只见流连,细细的亲吻,温柔中带着些霸道。
  施阳觉得被陆无疏吻过的地方酥酥。麻麻,也是惬意无比,索性就扬起了脖子闭上双眼任由陆无疏与他耳鬓厮磨。
  他还穿着素白的校服,大概是碍着了陆无疏,陆无疏的眼中微微发红,直接将那校服给撕了。
  施阳似乎被陆无疏如此粗鲁的行为惊到了。陆无疏一向谨言慎行,将自己规矩到一言一行。
  陆无疏的双唇吻上了施阳左胸前的一点茱萸,柔软的舌尖对着小点一番拨弄,而后似占有欲十足,有些霸道地咬住了那一点殷红。
  梦境到了这一步,施阳就醒了。他睁大了双眼,双手捂着胸口,心跳如擂鼓。
  “这做的都是什么梦!”施阳从床上起来,擦掉了额前一大片细密的汗,又下意识去摸了自己的裤衩。
  情况非常不妙。
  他借着房中幽暗的烛火看去,只见雪白的裤衩间已出了一片水渍,且裤衩已被微微顶起。
  空气中带着些淡淡的腥味和隐隐的麝味。
  他细细回忆了一番,梦境中两人相拥的姿势正好就是龙阳春宫上看到过的一张图。“这龙阳春宫误人!”施阳从榻上爬起来,合上了那一本龙阳春宫,连同书案上的一沓子春宫统统扔出了门外,并重重的关上了门。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一阵发紧,就想倒一杯凉水来喝。好巧不巧,水壶中的水已经被他喝完,此刻一滴不剩。“做梦也就算了,为什么梦中的对象还是无疏师兄!”施阳闷声锤了木桌,心里也挠得不行,“他要是知道我在梦里这般对他……”施阳又默念一句,后边的事情不敢想下去了。
  这边施阳还在懊恼自己做了这样的梦,那边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谁?!”施阳看着门外的黑影道。
  “音离。”
  施阳走过去开了门,只见音离抱了一沓子书站在他门外,“我听到你房间有很响的阖门声,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来看看,结果就看见这一沓书撒在门外。”音离的声音非常温柔,像是平日里对着那些好男风的寻芳客说惯了似的。施阳觉得他少了一股男儿该有的英气。
  施阳不语,开了门就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为何好端端的将这书扔到门外?”音离问。
  施阳是个自来熟,几日处下来也就跟楼中的小倌们打成一片。
  虽然施阳第一日见到他们时还嫌弃性向不正,但是这几日相处,却觉得这几个小倌除了有断袖之癖,各个也是心地善良,只是为了生计迫于无奈,才来了这风月雅叙。
  原本刚来之时他们各个也都是阳刚的男儿性向,只是久而久之,被楼中的寻芳客引导成了断袖。而他们近几日对施阳也照顾有加,施阳那性子,一感觉到旁边的人将手搭在他腰上便怒目圆睁,而他身边的小倌也发现了施阳的神情,每每都会提醒他不要做出过分之事,并抢在客人没发现之前给施阳的客人灌酒。施阳无奈,只好又皮笑肉不笑,给身边的寻芳客又是剥水果又是灌酒。
  而音离就是替施阳解围最多的一人。
  “它们惹到我了。”施阳说出了一句十分幼稚的话。
  音离一笑,对施阳道:“它们不会说话不会动,怕是你自己想入非非了。是不是做梦了?”
  施阳仿佛被看穿了心思,只好点点头。
  “只是做梦罢了,梦中的事情信不得,白日里想得多了,晚上自然就会梦到一些,没点反应才是奇怪。”
  施阳心道那也不能梦到自己跟无疏师兄在水池边上亲吻罢?要不是梦醒了,后边要发生的事情简直不堪设想,怕是要颠覆他的三观。
  “有没有水?”施阳还是觉得有些难受,身子有些燥热。
  “你等等。”音离拿了施阳房中的水壶便出去了。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那孽障到底还来不来了!”施阳自言自语道,小声却又愤恨。
  没过多久,音离拿着水壶回来了,并给施阳倒了杯水:“要是能保持初心最好,不能的话也就顺其自然了,别难为了自己。”音离放下了水壶就出去了,留下了那一沓子已经整理好的春宫册子。
  施阳喝了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道只不过是个梦,前阵子还梦见自己守着一名不知姓名的女尸,今日做梦一定是受了这风月雅叙的影响,等离开了这儿就没什么事了。
  第二日晚,施阳照常在房内扔果子吃,鲜红的樱桃一接一个稳,而他里屋的床上,正是一个被下了欲心咒的寻芳客。
  欲心咒,顾名思义就是抓取人心中当前所想的事情,再顺着其所念将周遭的环境变为他心中所想。寻芳客来风月雅叙便是来寻乐子,脑中所想的事情也就是风月之事,所以现在床上之人所做的事情可想而知,尽管眼前什么都没,但是在他眼中,施阳是在他身下的。
  窗外传来“笃笃笃”的声响,施阳扔上去的樱桃一个没接住,直接砸到了他脸上。此刻敲窗而来的,也只有苍月邀一人。
  也是无奈,为了猎妖,堂堂韶光台大弟子居然学人梁上君子,从窗而入。
  “师姐。”施阳开了窗就将苍月邀迎进来。“这么晚来,是莳花馆有了什么动静?”
  苍月邀刚进来,只见施阳房门前走过两个人,似乎是小倌跟寻芳客。听那声音那小倌正是住在施阳隔壁房间里的音离。此刻应该是迎来了他的客人。
  苍月邀闭口不言,待到了那两道黑影从施阳门前走过,摇摇头道:“动静倒是没有,但是坏消息倒是有一个。”
  施阳来了精神:“什么坏消息?”
  但是此刻苍月邀的注意力却又被施阳里屋中那沉闷的男声所吸引,好奇道:“里面是什么?”
  施阳心道不好,立马信手一挥撒下了两层帘子,道:“污言秽行,师姐莫看。”只是光放下帘子遮住了里边的光景,却还是能听到声音,施阳索性直接让里面的那个寻芳客睡去了。“什么坏消息?”
  “无疏师兄已经猎了妖归来,此刻正往分驻点去。”
  施阳听了立刻吓得丢掉了手中的杯子,对苍月邀道:“怎么师兄办事总那么雷厉风行,我们这边还没点端倪,他那边就已经好了?”
  苍月邀点点头。
  “师……师姐。”施阳一时间说话竟有些磕磕巴巴,“你让分驻点的弟子拖住他,叫他别来这儿,被他看见我们俩这么闹一出,我不知道下次下山得什么时候。”
  “这个自然是知道,已经告诉分驻点的弟子了,那些弟子都是以前韶光台分驻出去的弟子招收的,我自然好说话些。”
  忽的,两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冲出了门外,往住在施阳隔壁的音离房中跑去。音离房中传来杯盏花瓶碎地的声音,通过屋里的烛光,施阳和苍月邀还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六条粗壮类似尾巴似的东西正左右甩着,此刻正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这孽障,等了它那么多日,终于来了!”施阳冲到门前立刻踹了门,却见一只赤色的六尾妖狐从窗口跳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黑夜中。
  施阳赶紧追到窗口,而那只六尾妖狐却已经逃得无影无踪,“跑那么快!上辈子属兔子的?”
  “师弟,过来这边。”苍月邀扶着已经晕过去的音离,将手搭在他手腕上探了一番,“还好没事。这妖来的时候你也没注意到?”
  施阳也不解,若是平日里妖出现在他身旁,他肯定是能感觉到的,但是刚才他一直待在房内,直到音离将那妖带到自己房中的时候他都没发觉。而刚才苍月邀也是在房中的。
  “没有。为何这妖能藏住妖气?师姐你上山时间比我久,你有没有读到过相关书籍?”
  这回轮到苍月邀摇头,又道:“刚才我看到了这孽障是只六尾的狐狸,平日里狐狸只有一尾或者九尾,而且狐狸在妖界也是个痴情种,认定了一人便会陪着,直到那人死去,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招蜂引蝶,胡乱吸食人的精气。这只狐狸,怕是一只被斩了尾的九尾狐。”
  “斩尾?”施阳并未将藏经阁三层的妖典全部看完,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就像我们门中有门规,如果弟子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便会被逐出师门,而狐妖一族也有他们的规矩。那只六尾怕是犯了狐族中的大忌,所以被斩了三尾,逐出了狐妖一族。”
  “既然它隐了妖气,为何现在又会现了原型逃跑了?连人精都没吸成。”施阳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音离,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床上。只见枕头下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施阳将那发着黄光的东西取出,却是一张用朱砂描绘着篆文的符纸。“这符……驱妖用的?”
  苍月邀拿了那符端详了一番,道:“是驱妖用的,不过只能使用一次。怕是那妖碰到了这符,所以被迫现出了原型。”
  “这孽障,来了我们不知,现在又被这符现了元身跑了,下次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施阳又气又恼。怎么他猎个妖会有这么难。
  “这事急不得,慢慢来。”苍月邀示意了一下施阳让他帮忙将音离抬到床上去。“我先回去,这儿怕是有人要来了。”
  施阳点点头,让苍月邀先回去。苍月邀走了几步又好像记起了什么,“你明日问问这小生,那符纸是哪儿来的。”
  施阳会了意,将那符纸塞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他在音离房内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心道应该是其他房间里的人没注意到这房内的动静,就安顿好了音离,将房内的瓷器碎片收拾了回自己房里去了。
  那六尾吃了闷亏,这几日怕是不会来了。
  眼看着那妖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施阳就有些懊恼。
作者有话要说:  □□卡U型弯道暂时还飙不来,先来个幼儿接送专用

  ☆、第29章 风月雅叙十

  第二日辰时刚至,施阳就醒了。他床的另一边,还有一个被裹得跟粽子似的寻芳客,施阳将那寻芳客跟大爷似的安顿好,就到音离房内去了。
  施阳刚进门,听到开门声的音离就醒了。而他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了昨日他与客人来到房间之后的事,剩下的事情一概不知。他望了望自己的枕边,却没有人,心想那客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音离。”
  “陆鸯,你怎的一大早来我卧寝了?”
  “昨日你在房中突然晕倒,我刚好从你房前路过,你房中的客人遇到了我便告诉了你的事情,我过来就是看看你好些了没。”
  “我昨晚晕了?”音离皱了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怪不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施阳问道:“昨晚我来看你时在你枕头下发现了个黄色的纸,那是什么?写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音离笑道:“哦,那就是一张符纸,前几日我在街上碰上了一老道,替我摸了骨就给了我这一道符纸,说是让我藏在枕下。我也是有意无意的放着,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施阳心道还好你照那道士说的做了,不然昨晚你小命得去半条。忽的,施阳似乎有想到了什么,摸骨的道人?“那道人长什么样?”
  音离回忆片刻之后道:“头戴太极八卦发冠,脚蹬藏蓝色厚布鞋,身着藏蓝色大长袍,右脸腮帮上还有一颗黑痣。”
  施阳心想果然是那道士,想不到那道士还有些本事。
  “既然是道长给你的,你便留着,说不定真有什么用处。”那符纸已经为音离挡了一次灾,虽已失效,但是施阳还是希望音离将它留着。
  两人在房内又聊了片刻,施阳就回去了。期间施阳房内的那寻芳客已经走人,施阳顺了一口气,庆幸那人已经走了,不然还得伺候许久。
  只是昨日那妖一跑,下次来吸食人精不知道得等到何时。施阳感慨万千,觉得在这风月雅叙一刻都待不下去,偏的那妖似乎就是在与他作对,要让他在这儿多待几日。
  又过了三日,施阳所在的风月雅叙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但是苍月邀晚上又来了一次,告诉他陆无疏已经在分驻点住下,在等他们俩回去。
  这个消息给施阳带来了无形的压力。这是他第一次下山猎妖,虽然他自认为不比陆无疏优秀,办事果断,但是也不想在这次猎妖上花上太多的时间。且陆无疏本就是陆玄清指派了跟在施阳身边的,虽然两人最终的猎妖地点不同,但是却也离得不远。现在陆无疏已经了事,他这边却才刚有点头绪,他很怕陆无疏会过来,到时候看他在这儿胡搅蛮缠,不知道回了虚天之后会如何罚他。
  苍月邀看着在房内来回踱步的施阳道:“怎么感觉你只要一听起无疏师兄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这不是怕他发现我们两人在风月场吗?他可是胤元师伯的首席弟子,怎能见得门中弟子在风月场驻足,而且还是以小倌卖艺美人的身份。”
  “我已经和他说了,让他不用插手这次的事情,无疏师兄可不是你,偏不让你做的事情你偏要去做。”
  施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平日里无事,施阳就跟楼中的小倌聚在一起听他们嚼舌根。风月场其实也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只因为来风月场中的什么人都有,只要有钱。而那些客人喝醉了就会胡乱说上一通,甚至连自己媳妇这些日子做了什么样的女红都会与小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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