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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撩夫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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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紫嫣姑娘确实是身体不适,我同紫嫣姑娘也是有缘,老板不如收我一个人情,近日来也别让紫嫣姑娘接客了,好好调理身子才是。”施阳又是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这是他进来这勾栏院花出去的第三锭,但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施阳当初离家之时,他阿爹阿娘就塞给了他几沓子银票,说是叫他路上可以用。施阳那时还心道他阿爹阿娘以为自己是去外边玩的还是上山拜师的。结果上山拜师之后那些整的银票就没用过,平日就算是偷溜着下山去结界中的城镇玩,也是他师兄师姐一路包捎。如今下山历练,这些票子还真派上了用场。
那老鸨乐的合不拢嘴,立马收了银子,道:“我待紫嫣如同亲女儿,自然会让她好好调理身子。”
施阳心想,待她如亲女儿,那人家这般虚弱,只是一锭银子你就出来让她接客?
“那老板我们就先走了。”施阳说完,赶紧拉着苍月邀,不顾那老鸨那些奉承的话,火急火燎的就冲出了胧芳阁。
乌烟瘴气的,十几种胭脂香味混在一起,也亏得那些寻芳客待得下去。
“师弟,你还注意到了什么吗?”苍月邀问道。
施阳摇摇头。
“我倒是还看到一个,只是没那紫嫣那般严重,只是气色不好,还在大堂内陪人喝酒。”
“看样子这孽障的目标还挺广泛。”
“要不要去别处看看?”苍月邀提议道。
施阳欣然同意。
两人在一晚上便走访了三家花楼,也发现另外俩家花楼中也有姑娘出现类似的状况,而且不止一个。胧芳阁应该也不止两个,只是那花魁是最严重的。另外两家那几位被吸食了人精的美人还在陪客人喝酒。施阳和苍月邀一眼就注意到了。
上至花魁,下至寻常的美人,都有这种情况。
三家花楼探下来,已是过了亥时,施阳和苍月邀那准得发指的睡点又开始作祟,平日到了亥时就睡,现在分明已经过了,两人还是在花街上逛游。这几条花街都是灯火通明,来往的路人更是络绎不绝。
“师弟,明日再来。”苍月邀坚持不住了,瞌睡虫上身,眼皮沉重。
“那便明日。”施阳也没好到哪里去。
第二日一早,苍月邀敲门进了施阳房间,就看到施阳坐在桌前在画一些什么。
“画的什么?”只见那张纸上胡乱的涂了几道,横的竖的,还带点,有些地方还圈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她也就明白了,这正是昨日晚上他们所逛的三条花街,圈起来的三个点就是他们去的三家勾栏院。
“师姐,分驻点的弟子还有说起这里有寻常人家被吸食人精的事情吗?”施阳看着眼前的这份图纸,思忖了一番。黑点有十多个,但是被圈起来的只有三个,剩下的他们还未去查过。
苍月邀摇了摇头,“这倒没有,看你这图,似乎要圈出这些美人和小倌所在的风月场?”
“嗯。”施阳点头。
“分驻点那儿似乎也有些消息,用了早膳之后可以去那儿瞧瞧。”苍月邀刚说完话,那小二哥就端着早点进来了,几个喷香的包子,还有两碗豆腐脑。
“还是师姐想得周到。”
两人用了早膳就出了客栈,鉴于昨日穿着校服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今日两人只是普通百姓的着装,只是着装再朴素,两人的相貌还是摆在那儿,一路上也引得路人观望。
以往猎妖,他们可不会往人堆里钻,妖兽孽障吃了人就喜欢躲起来,自然不会混迹在市井之中。而现在周边熙熙攘攘的全是人,让苍月邀有些异样感。
两人还在走着,路旁忽然冲出一位老道士拦在二人面前,那道士头戴太极八卦简朴发冠,脚蹬藏蓝色翘头厚布鞋,身着藏蓝色青衫大长袍,右脸腮帮上还有一颗米粒大的黑痣,此时正缕着自己的山羊须,道:“孤鸾寡宿,这位姑娘,你此生的姻缘可真是凄惨啊。”
施阳心道怎么跑出来这么个道士,是哪家猎妖仙门的,怎么跑来路上把人拦着就说人是孤鸾命,说的还是她师姐。
苍月邀对着这老道微礼一番,问道:“这位道长,敢问是何家的仙人前辈。”
“贫道闲云野鹤,无门无派。不知姑娘可否将手借于贫道摸骨一番?”
苍月邀疑虑了下,出于对前辈的敬意,便将手伸了过去,结果却被施阳拦在了那老道面前:“哎,这位道长,你都说了她是孤鸾命,想必说来说去也就是她此生无姻无缘,不如摸摸我的?”施阳伸出戴着白色手套子的手,“如何?”
这回换那老道犹豫了,他见施阳戴着手套子,又道:“公子请把手套子摘了。”
“只是摸骨,又不看手相,手套子就不必摘了。”施阳又将手伸出了些,脸上带着笑,似乎要向眼前这位老道好好讨教一番。
那老道无奈,抓了施阳的手摸了片刻,语重心长道:“公子的心上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想圆满了感情……”
施阳猛地收回了手,拉着苍月邀就往前走,愤愤道:“胡说八道,我还没心上人,他分明就是要占师姐你的便宜。”
“这位公子,你若要圆了这段姻缘,必定要有所舍弃……”那老道还在后边不依不饶。
“还懂得自圆其说,不去猎妖跑来这边算命骗钱,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花在这儿,流水在哪儿?他怎么没见过?再说了,他喜欢的姑娘,只要自己愿意去追,还怕追不到吗?
施阳在那儿槽了那老道半天,但是一边的苍月邀始终不说一句话,脸色似乎也有点不太好。
“师姐,你还信那种东西?”
苍月邀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仪态,就冲着施阳摇了摇头,又笑了笑。
“师姐这样子,这性格还是孤鸾命,找不到心仪之人,那天下女子都别找夫君了。”见她还是有些不乐,施阳又哄道,“要是真没人要师姐,我便要了,到时候师姐你可要将就一下,莫嫌弃了师弟。”
苍月邀噗嗤笑出声,指尖轻轻弹了下施阳的脑袋,道:“好,必定不嫌弃。”
两人嬉闹了一路,到了人少的地方,便御了剑去往处州的分驻点。果然那儿的情报更多一些,直接将那花街里哪几家有美人或者小倌被吸食了人精分划了出来。
施阳将那些勾栏院和倌院都圈在了自己早晨绘制的那张图纸上,总的一看,才发现这妖孽真是将花街的风月楼都吸食了遍。没有出现人精被吸食现象的风月场才寥寥无几。
他们回到那几条花街所在处。施阳一路上似乎都在想些什么,而苍月邀只是在旁边看着施阳思考不说话。
这是施阳第一次下山猎妖,他才是正主,苍月邀只能起到在旁辅助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 儿子吃妹子豆腐永远都有一手XD
☆、第25章 风月雅叙六
“师姐,你看着这孽障,做事也是够小心谨慎。与你们平时猎的妖还真是与众不同。”施阳听了朱止岚说了四年的猎妖经验,学习到的东西自然不少。
“何来小心谨慎一说?”苍月邀问道。
“你说它为何就只吸食勾栏院或者倌院中人的人精?”
苍月邀摇了摇头,这个道理她还真不明白。
“风月场所的女子或男子如果看着体虚气弱,平常人见了总会觉得是因为他们平日里接客多了的缘故,如一寻常的人家被吸食了人精,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它也是想低调做事,并不想让猎妖门派知晓它的存在。而且它也知晓竭泽而渔的道理,人还留着一口精气在,调理一番便又是一分口粮,若一口全吸光了,人死了不说,还将事情闹大,引来猎妖仙门。”施阳解释道。
“你接着说。”
“既然它不想被我们发现,那我们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调查这件事情,所以师姐,我有个想法。”施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垂的桃花眼看着苍月邀。
“什么想法?”苍月邀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这师弟,有时候想法做事天马行空,现在指不定心里就有了什么馊主意。
“师姐你将我送进倌院,我等着要孽障来找我。”
疯了!“不行!”苍月邀一口否决。“风月场何其污浊,你要跑去卖身?被胤元师伯和沐阳师伯知道,我怕是会被他俩关上一年半载。”
施阳连忙摆手,“师姐你想多了,我可没断袖之癖,假卖,假卖!”他解释道。
“假卖?怎么个假卖?”
“寻常人若翻了我的牌子,我难道还应付不了?待那孽障来了,我自然有所感觉,所以守株待兔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这做法有违门风。”苍月邀还是不答应。
“虚天门风“自持,上善”,既然能自我把持,端正品德,约束自我,还怕这小小的倌院带坏我不成?师姐也太小瞧我了。再说了,瑶光台弟子不拘小节,能猎得了妖,进个倌院算什么,还是那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苍月邀思忖了一会儿,又道:“你怎知道那妖一定会找上门来?还有你要去哪家倌院?这花街风月场那么多,他又如何一定去你在的那家?”
施阳又将那图纸打开,道:“我圈起来的这几家,里边被吸食了人精的美人与小倌,每家不会超过四个,所以师姐你说,以这妖的性子,接下来它会找哪家出手?”
苍月邀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家倌院两家勾栏院,这三处没有出现人精被吸食的情况。“这三处。”恰好这三处中,剩余的那家倌院和其中一家勾栏院隔街而望,处在三条花街的西南处,另一家离得稍微远点,在西北处。
施阳道:“所以我只能去这家。”
苍月邀似乎下定了决心,道:“我陪你去。”
嗯?施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师姐你说什么?你怎么去?”一女儿家的身份,在倌院如何瞒得住。不过让施阳更吃惊的是,她这冰清玉洁,平日自持身份持得紧的师姐居然会愿意去这种地方。
“我去这儿。”她指着那家倌院对门的勾栏院说道,“只卖艺,不卖身。”
施阳道:“不行,你本来就是带我初次历练来的,你不必跟我趟这浑水。”
苍月邀又道:“带你历练没错,但是这妖兽害人也是真事,师门以猎妖救世为己任,况且以你听了止岚师兄多年的猎妖经验,也有一定的累积,缺乏的也只是实践。”
施阳本想再次拒绝,但是一看苍月邀表情,就知道她这次是铁了心要陪他趟这趟浑水。
男儿家在倌院只要心思不为所动,也是吃不了几个亏。况且平日就算被翻了牌子,下个欲心咒,便任由了寻芳客自己折腾自己去。
但是女儿家总是要吃亏的。施阳昨日逛那风月场时也注意到了,虽有卖艺不卖身的美人,但无一不是酥胸半抹,如轻云出岫,不被人摸了去,也会被那些大老爷们儿看了去。
“师姐,你可得包严实一点,我昨日看那些寻芳客一个个眼神都跟饿狼见了羔羊似的。”
“放心,你师姐心里有分寸,怎的见你不关心你自己,反而担心起我来了?”苍月邀问。
“你可是我师姐!”施阳的声音提了几分,愤愤道:“以前在家中,谁欺负我三姐我便跟二姐一起收拾了那人去,每次都是挑软柿子捏欺负我三姐脾气好。”
苍月邀抿着嘴笑了一番,就同施阳往花街的西南处去了。
白日里花街没夜里热闹,但也是人来人往。沿街有好多小贩叫卖,要不是两人有要事要办,也会在这边驻足片刻。他们在那勾栏院大门前逗留了些许时间,勾栏院白日闭着大门,两人只好绕到了后门去。
“怎么进去?”苍月邀问。
“进去是最简单的,我看这花街的老鸨们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送上门来的钱财怎会不收。”施阳围着苍月邀饶了一圈,便道:,“师姐,你给你脸上弄点土,把自己弄脏一些。”
苍月邀柳眉微微一簇,却也没拒绝,弹了弹手指,整个人就大变样,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不过还是遮不住眉眼之中透露出来的神女之韵。
“师姐,你这样被逍遥师叔看到,估计被罚面壁的得是我。”施阳打趣道。
“就你鬼点子多。这里我自己能行,你去你那儿,进去里面便隐去灵力,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苍月邀道。
施阳摆摆手,就溜到对面的倌院去了。那倌院叫风月雅叙,施阳看到这名字心里也槽了一番,逛窑子就是逛窑子,还非得叫那么文艺,真是矛盾。
风月雅叙前门紧闭,后门开着,施阳解了马尾,手指一弹,也是跟苍月邀刚才那番模样,脏乱不堪。他心道还好来一起来得是月邀,来得是陆无疏的话,估计打死都不会同意这么做。平日立领长袖,将自己包裹的严实,生怕是被人看了去。如今将自己往倌院送,这不是折腾人么。
他隐了身上的灵力,直接躺在了后门的门槛上,等着倌院中的人发现他。
装晕,可不就是他的拿手绝活?
果然,他躺了没多久,就被一专门倒泔水的小厮发现了,那小厮看到后门躺了一个人,放了泔水桶就跑到他身边去了,还在施阳背上踢了两脚,“喂,死了没。”
施阳一动不动,心说敢踢我,以后有你好受的。
那小厮见施阳不动,就将施阳翻过来,见施阳虽蓬头垢面,但是眉清目秀,俊逸非凡,就跟捡了宝似的穿过后院就去叫他家老板了。
片刻之后,耳边响起了一女人的说话声:“屁大点事还叫我来,白养你了这么个废物,不就是一乞丐,直接撵出去就好了。”女人说话极其尖酸刻薄,将那小厮数落得一无是处。
但那小厮还是坚持在后边躺着的施阳能让自家老板高兴,一副奉承的样子跟在那老鸨后面,笑着道:“如果只是一般货色小的也不敢叫妈妈你过来啊,这不是给妈妈找了个宝嘛!”小厮此刻已经走到了施阳身边,将施阳的身子掰过来,“小得怎么说也在风月雅叙待了十年,识人的眼力自然有。”说着就拿了袖子擦掉了施阳面上的尘土,“妈妈你看,这样子,比咱们楼里的音离还要俏。”
那老鸨见了顿时眼中生光。“赶……赶紧给我抬进去,别让他走喽!”
老鸨一发声,楼内几个小厮立马钻出来七手八脚地将施阳抬进了风月雅叙。
施阳心中笑道:果然装晕是混进去的最好的法子,屡试不爽。
但是接下来施阳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这帮人来时轮流着掐他人中,掐的他差点掉眼泪。施阳索性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老鸨还有三四个小厮。
“哟,醒啦?”
施阳的人中还有几道红印子,眼中带了一些吃痛的泪,不出泪花还好,他本就是桃花眼,双眸似烟波流转,妖孽得很,如今出了点泪,那眼睛瞬间就把那老鸨迷得晕头转向。
“哎哟,真是捡到宝了!”老鸨用团扇拍着自己的手,微胖的脸上都快笑出褶子,“这位小哥,可是饿晕了?”
施阳不说话,点了点头。
“来人,好菜都给我备上,好好服侍这位小哥用膳。”老鸨立马遣散了众小厮,让他们去准备去了。
其实施阳肚子一点都不饿。
施阳环顾了这风月雅叙,此刻倒也是冷清,一层除了他们两人并没有其他人,其他小倌估计也还在楼上休憩。
这风月雅叙的老鸨倒是会附庸风雅,墙边的漆红木的花几上都放置了水竹,郁郁葱葱的一片,洁白的墙上也挂满了墨宝。只不过这老鸨显然是不懂文人墨客的闲情逸致,书画在房中点缀即可,一副山水画加两幅题字卷足以,哪有整面墙都挂满的。
不过这风月雅叙内气味倒是没那么冲,大厅内那只鎏金的香炉内正燃着檀香。
风月雅叙的火房速度也是极快,没过多久就给施阳备上了一小桌子的菜。施阳也没做客,直接就吃上了,然后将桌上他爱吃的几道菜席卷一空。
“好吃吗?”那老鸨坐在他旁边,似乎一点都不嫌弃他脏,只是托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眼角都起了褶子。
这笑让施阳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点点头,心道这么被人看着吃饭真不舒服,刚才就应该把自己再弄脏点,能发出恶臭最好。不过如果是散发恶臭,施阳自己都受不了。
“这位小哥呀,你怎么会来这儿。”那老鸨跟在伺候大爷一样的伺候他,绘着美人出浴的团扇帮施阳扇了扇风。
“我家住钱塘,几年前那儿出了水妖,将我家毁了……”施阳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状,用力一掐自己的大腿肉强迫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我无处可去,只好四处流浪,今天谢谢这位妈妈招待。”
“钱塘那水妖啊,那个好几年前的事情嘞”老鸨又亲自给施阳到了一杯水漱口,又道:“小哥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总不能直接把本名报出来,施阳心道。随即,他就乱说了一个名字:“陆鸯。”鸯字与阳字读音相似,只不过这姓氏,施阳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陆。这名字报出来的时候施阳自己都一头雾水。
“好名字,我看这样,你也无处去,不如留在这风月雅叙,我一定好好待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起名叫陆鸯,小天使们都懂哒~
☆、第26章 风月雅叙七
施阳立马站起来,退后了几步道:“今日承蒙妈妈款待,已感激不尽,以后若要我留在这儿什么都不做,怕是不太妥当。”
老鸨一看他并不打算留下来,立马变了脸色,“东西也吃了,要走可由不得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风月雅叙是什么地方。”
果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施阳心道。
老鸨用手掌发出“啪啪”两声,立马就来了几个小厮将施阳团团围住,“吃了这里的饭,你就是风月雅叙的人,是风月雅叙的就必须给我接客。”胖老鸨摇着团扇走到施阳面前,“现在是吃饱了?饿你几天看你从不从。给我关柴房去,看你能忍几天。”
他只是欲迎还拒一下,这老鸨怎么说关柴房就关柴房!施阳心中将这老鸨骂了千百遍,脸上还是一脸愤愤不平、誓死不从的贞洁烈夫表情,然后就几个小厮关进了柴房。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施阳在漆黑一片的柴房中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月邀师姐混进去没有。”
施阳坐在柴堆上思忖了一番。这得装个几天誓死不从的样子呢?两天少了,再往上又怕那孽障正好在这些天内来吸食人精。索性就装上三天,辟谷三天不在话下。
于是,施阳在黢黑的柴房中辟了三天谷,第四日就开始拍着柴房们说自己快饿得不行了,说是答应妈妈的要求同意接客。施阳心里也骂了自己几日,那日直接同意接客了不就好了吗?哪里还需要这般折腾。
那老鸨似乎就是在等施阳开口,一听到施阳同意就备了酒菜,伺候沐浴,再一次将施阳像大爷一样供着。
风月雅叙中也有服侍小倌的丫鬟,年纪看着都挺小,施阳换洗了之后,就看到有一个小丫鬟已经在一旁等他。那丫鬟帮施阳梳理了乌发,去了两鬓旁的一缕头发在后边编成了辫子,并用一条细细的红绳绑上。
“你叫什么名字?”施阳问那小丫鬟。
“锦茵”
“你几岁进来的?”
“八岁便进来了,帮着楼里的哥哥们梳头穿衣。”那丫鬟答道。
“他们为难过你吗?”施阳又问。
丫鬟摇摇头,用桃木梳轻轻梳理了一番施阳额前细碎的刘海,“哥哥们待我都很好,虽然来这楼中的客人都喜好男风,但是有时候我也会被他们欺负,哥哥们都会将我护着。”
施阳点点头,心道这楼里的小倌们倒也不错,没将这豆蔻少女给怎么了。
“你想出去吗?”
锦茵拿了一件红色透明的丝制长袍披在了施阳素白的锦缎里衣上,服侍他穿好,并在腰间打了一个十分好看的结,“出去了,我也没处去啊,我爹娘已经被妖兽吃了。”
施阳沉默了一番,心道的确是这样。因为妖兽祸乱,世间很多家庭都是妻离子散,她不待在这儿,又能去哪儿。他有一个和睦的家,家中父母姐姐们都在,他还有一个护短的师父,他有很多去处,但是这小丫鬟真的无处可去。
“陆鸯哥哥,已经好了,我们下去罢?”锦茵将两颗银铃挂在施阳腰间之后说道。
施阳点点头,就跟着锦茵下去了。
风月雅叙一层,此时已经灯火通明,楼下的客人跟小倌们只是在那儿喝着酒,聊着天,氛围没勾栏院那般香艳,少了勾栏院那般娇媚的奉承声,但也是看得施阳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一个个的寻芳客喝酒就喝酒,手还不老实,不是揉着小倌的腰身,就是轻轻掐小倌的细腰,而那些小倌也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个劲的给那些肥头大耳的大老爷们儿灌酒。
更有甚者,有个小倌指尖捏着一颗樱桃的青色小梗,用红艳的舌尖轻轻舔。舐那樱桃,将他眼前的客人逗得如饥似渴。最后索性就用嘴唇将那饱满鲜红的樱桃抿下来,送到了那客人的嘴前。
施阳一个趔趄,差点从木质的楼梯上滚下来,腰间的银铃细细作响。
吃樱桃便吃樱桃,规规矩矩地吃怕是会掉一块肉?
龙阳方面的春宫,施阳还真没猎过奇,所以他根本不晓得男人之间还能这么做。如今看到了,还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要是等会儿有客人也要来这么一出,他要怎么办?
施阳瞬间就有些后悔,如果面前的是长得好看的也就算了,比如说无疏师兄。
????
他一想到个就立马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好端端的就想到陆无疏身上去了?
不过施阳又回忆起来,以前他跟陆无疏是有接触过的,用嘴渡灵力,还渡了许久,当时还觉得没什么,如今来了这风月雅叙,看到小倌们和寻芳客所做的,施阳瞬间就红了耳根,心道但愿无疏师兄已经将这事情给忘了。
“陆鸯哥哥,你这铃铛终于响了,我还以为是两个哑铃。”锦茵回头搀扶了施阳,眨巴着杏眼道,“从房内出来我就没听这铃铛响过。”
施阳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怎么回答。
虚天弟子都会有一枚镂空的琉璃念珠,里面也会有两颗细小的琉璃球,平日走路时也会细碎作响。当初因为那念珠在走路时老作响,他还专门问朱止岚套教过。而朱止岚的回答是,等修炼过一段日子,走路时这念珠自然就不会响了。
而那念珠跟此时腰间佩戴的两枚银铃正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见过栖凤宫的修真弟子,他们腰间都会有一颗金色铃铛,他们走路之时那铃铛也不会响的。”
施阳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这小丫鬟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见施阳不语,锦茵又小声问道:“陆鸯哥哥,今日我听楼中其他哥哥说起近些天这花街似乎不怎么太平,像是有妖孽作乱,哥哥莫不是栖凤宫的弟子?来这儿猎妖的?”
施阳尴尬的笑着,走路时让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真不是栖凤宫的。”
锦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搀扶施阳的手又摸到了他手上戴着的白色手套子,“陆鸯哥哥,你手上怎么还戴了手套子,这天气挺热的,手不觉得捂吗?”
“我两只手上有隐疾。”施阳动了动手指,“你不怕你也得这种怪病的话我就脱下来给你看看。”
锦茵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了不了,我还得靠这双手服侍哥哥们,毁了就不好了。”
楼下还在招呼客人的老鸨见施阳和锦茵下来了,便扯着嗓子开始叫喊:“这位便是风月雅叙近几日招来的新秀,还是个雏儿,哪位大爷愿意与他共度春宵,这般姿色不可多得啊。”
施阳面带微笑,微垂的桃花眸如同一汪清泉般透亮,但是心中已经将这老鸨骂了千百遍。就是个见钱眼开,他才来这几日,就想让他替她赚钱,还这么赤。裸裸的叫价。
果然楼下那帮寻芳客纷纷开始叫价,价格出得一个比一个高。施阳又心道出吧出吧,出得越高心越痛,晚上不折腾死你。
施阳被锦茵扶下楼,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那些有断袖之癖的寻芳客见了他如饿狼看羔羊一般,就差流涎水。而那老鸨倒是也会吊人胃口,见楼下那群人已经来了兴趣,就走到施阳身边说:“你房内有书籍,先回房准备准备,客人一会儿就到。”
施阳还懵着,但是他身边的锦茵倒是机灵,立马搀着施阳上去了。
大厅内的寻芳客瞬间炸了锅,叫价叫得更加凶。
这世上怎会有断袖之癖?施阳心中不解道。
锦茵将施阳送回到了房内,阖上了门。施阳坐在房中,扫视了房内一圈,果然书案上放了一沓书籍。施阳走过去拿起一本书翻开一看。下一刻,这本书就被他扔了出去。
龙阳图!老鸨叫他看的就是这个?
这方面的书以前施阳还真的没看过。施阳十五岁那会儿,跟他一起玩闹的公子哥倒是给过他一本春宫,就是一些男女交缠在一起的图画。他翻了几页,心平气和的就还给那公子哥了。那时候那公子哥还笑他莫不是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趣,施阳当即就将那公子哥打倒在地,坐在他身上将手缚在背后问他还敢不敢这么说他了。
那时候还是年少不懂事,现在想来施阳还是觉得好笑。怎的那时候能心平气和的看男女春宫,现在看龙阳春宫却跟触了火舌一般。
好奇心驱使一般,施阳又捡回来了那本龙阳春宫,草草翻了几页,结果看得是面红耳赤,心鹿乱撞。明明身上的衣物极薄,就一身素白锦衣和丝质红袍,却也燥热不堪。而他也如同魔怔一般一页一页继续翻下去,眼睛根本挪不开。
恰好有一页春宫图的内容,正是一马尾束发男子跨坐在散发男子身上,散发男子靠着墙,双手箍着马尾男子的腰部,两人都是光溜溜的,下身结合在一起,马尾男子还捧着散发男子的脸,一脸陶醉的亲吻。整个画面香艳至极。
施阳脑海中瞬间就回想起自己再十六岁那年所做过的事情。只不过他是跪在陆无疏面前,捧着陆无疏的脸,强行将自己的灵力渡过去。
“啪”的一声,施阳合上书,自言自语道:“快忘记快忘记快忘记。”如同和尚念经一般,他闭着眼重复同一句话。
偏的他就是个过目不忘的记性,越是想让脑海中的画面消失,那些画面却越是深刻,而隔壁房好巧不巧的传来男子隐隐的呻。吟声和低沉的喘气声。
施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就灌了下去,“我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啊……”他欲哭无泪,索性就上了床,盘腿而坐,静下心来打坐。
只不过双眼一闭,陆无疏在长泽瀑布旁光着上半身打坐的样子就出现在了施阳的脑海中。那时候施阳看到陆无疏光洁的上半身,只是心道他修炼得真好,锁骨勾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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