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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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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垂眼,轻笑出声:“ 该记住这一切的人对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该记住这一切的人却对我说着至死难忘。 ”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维清冷笑问道。
夙夜站直了身子,笑道:“没来得及想,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那可由不得你。”维清面色一冷,举剑就冲着夙夜而来,速度如影。
维清一出手,他带来的三个斩妖师也分分出手,将夙夜围住。
夙夜闭眼深吸了口气,再睁眼便是一场恶战。
以一敌四,再加上夙夜早已大伤元气,这只能是拼死一搏了。
树林中红光都已突破树梢冲上了天,整个树林都被妖气所覆盖。
“陛下,看那里。”站在外面的人都注意到了林中的异象。
而这边的平静也随之不复。只见一群怪模怪样尖耳长牙的妖怪从树林向这边从来。
“护驾,护驾。”小路子连忙站到祁暝面前,边喊着护驾。
“这都什么鬼东西。”叶律拔剑迎敌。
叶轩面无表情道:“小心应付。”
“我知道。”叶律说着一剑就映着冲过来的小妖砍去。
留在这里的几个斩妖师护在了祁暝面前,专门对付妖族的武器果然不一样,咒语一念,一下灭掉几个妖。
白雪一直一直的下,万物都覆盖了薄薄一层雪衣,渐渐的寒意也顺风袭来。
祁暝看着深林方向,一股焦躁不安已经到了极致,不知为何他的心一揪一揪的让他有些难以喘气。
夙夜跪撑在地,一口血直喷出来,染红了白雪,犹如盛开的红艳梅花。
“夙夜,夙夜你还好吧。”钻在夙夜衣中的豆豆带着哭泣说到。
“别说话,好好待着,我没事。”夙夜擦掉嘴角的血,支撑着站了起来。
“还真是命硬。”维清冷哼道。
夙夜冷笑:“要这么容易就被你们给收了,我就白在那冰山人身边待了千年了。”
“好啊,那试试这个如何?”维清说着手中的逆盘开始转动起来,联合其他三个斩妖师的,嘴中开始念起咒语。
一条条红线瞬间四个人接连在一起如天罗地网罩向夙夜。逼得夙夜连连向后退到无路可退,千丝万缕的红线将夙夜绑住,克的他动弹不得。
夙夜痛的咬牙切齿,却就是不吭出一声。
“夙夜……”
“……闭嘴。”夙夜咬牙轻声道。还好他早一步将豆豆扔到了树后,不然这个时候豆豆都被克的粉碎了。
红线越勒越紧,毫不留情克破夙夜的衣绸进入肉体,贪恋的吸食着夙夜的血液,红色的线在月光下闪烁红颜,一阵微风吹过,卷起的皆是血腥之气。
夙夜的一身红衣看不清他受了多少的伤,雪白的发丝上沾染了血迹,从红线低落的血珠融入雪中,看的让人触目惊心,豆豆早被吓得已不敢再看。
“这回看你命还能硬到那里去。”维清势在必得模样道。“一会儿让那位皇帝陛下也看看你的真容,怎么样?”
夙夜咬牙硬是没吭声,手越捏越紧,整个人的意识却越来越浅薄。
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现,那都是他最珍贵的记忆,此刻他却有些不认识了,都开始感觉陌生起来。
“小夜,别闹了,该吃饭了。”
那是谁的声音?
“小夜……”
“小夜……”
“小夜……”
“夙夜,你为何而来?寻我何事?”
树林里渐渐平静,外面却是越来越热闹,这些妖真是都疯了。
“都打成这样了,无情这妖王不干事了?”远处高崖之上,一白一篮并肩而立,看着平原上打的水深火热。
“……”
“你不出手帮忙?”
“你是让我出手帮夙夜,还是帮他的梅郎?”
“……”
猛然月光下,森林中一道红光弹开,照亮了半个树林。
“……他的梅郎吧。”
“……”夜风席卷白雪,崖上的两人已不见。
“居然……断了?”维清看着眼前的情景,不免吃惊。
妖族所怕的莫过逆盘,被逆盘所缠不死也是将死。
然而逆盘下这人却能坚持这么久已是奇迹,怎么还会被他给破阵了。
夙夜用最后的力气靠着树干,红袍随风而飘,淡淡的血腥充满整个树林,一簌冷风林间席卷而来,直冲四个斩妖师。
四个斩妖师极力抵抗才站稳脚。随风而来一袭白衣银发的冷傲狐王无情已站在了四位斩妖师面前。
“王,王终于来了。”豆豆幻化人形,擦了把泪,小小的身体扶住夙夜摇摇欲坠的身体。
夙夜知道无情来了,才放松自己的神经,缓缓滑坐在地,已经开始不清醒。
无情冷冷扫了眼四人,完全不放在眼里,转身看向夙夜。
夙夜已经快被打回原形了,狐耳和尾巴都漏了出来,身上的伤不知多少,却也是可想而知。
四个斩妖师趁机要出手,却被另一个挡住,那人入夜的墨衣,从头到尾被黑袍笼罩着看不清模样,头被衣帽遮了一半。
来人气息不简单,四人见势不对,维清挥手撤退。
“不能放过。”无情回头看了眼四个逃窜的人,冷漠道。
话音刚落那人已经闪身追去。
“王,你快看看夙夜。”豆豆嘶哑着嗓子道。
“祁暝……”夙夜迷迷糊糊的,嘴里却还冲着无情呢喃着。
“他没事。”无情冷漠道,送了颗丹药到夙夜嘴里。
“你,你这妖王……怎么做的。这些妖都管不住。”夙夜咽了药,还不住口。
“闭嘴。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说。”无情一把将夙夜抱起,豆豆揪着无情的衣袍跟着往外走。
“王,夙夜这样子怎么去见那个皇帝啊。”豆豆愁着眉头,偏着脑袋看着夙夜的两个狐狸耳朵眨眨眼睛。
无情没有说话,夙夜已经什么也听不到睡了过去。
他们走向的方向也非祁暝的营帐。
身后满地鲜血随着白雪渐渐融化成淡淡的血水,树干上也沾染的血迹,靠着树干旁似乎什么东西被遗弃在了那里,静静的无人问津。
一宿闹得各个都精疲力尽的,空中的月亮依旧明亮,白雪已经停歇不在纷飞,四周却安静下来,不过一个时辰,天也快到亮的时候了。
而那人,又莫名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妈呀~这张写的好爽,完全停不下来233333……(话说其实会偷懒少更一周的,要感谢身体原因请假了,所以做在家无聊只能码字了哟嚯嚯嚯嚯嚯……
☆、正文。无可奈何
天刚破晓不久,一束紫白光就从天界劈落,迎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似要劈裂天界和大地一般。顺时大风刮过,吹得树林里传出阵阵叶子的簌簌声,不时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一大早就有一批侍卫进入了树林寻找消失一宿的夙夜和一去未归的维清四位斩妖师。
然而搜索了这片树林也未发现什么踪迹,大雨从树梢穿进落向大地,冲洗了昨夜一场混乱留下的狼藉与血迹。
鲜血融入雨水顺着地势而流淌,侍卫顺着血迹而上,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看来这里就是昨夜发出红光的地方。
虽然这块儿被雨水洗礼,却仍可以想象出昨夜这里触目惊心的场面。不说从这里顺着雨水流向四方的血迹以及浓浓的血腥味,看四周的树木枝干上都是细细的痕迹,不像是被刀剑所伤的,倒像是如细绳一样的东西留下的勒痕,而且还不浅。
“陛下,未找到夙公子,只发现了这个。”前去搜索的侍卫回来禀报,双手奉上一把折扇。
帐内安静无比,只听的见外面细雨之声。祁暝面无表情,眉目冰霜看着那把折扇。
帐中的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无一人做声,平日话多的叶律也表情复杂看看祁暝,又看看那把折扇。
小路子上前接过折扇,又走回去毕恭毕敬递给祁暝。
折扇被雨水淋湿了,索性扇上的画是不溶于水的。可折扇上除了傲艳的梅花,还多出了不一样的红色,颜色被雨水冲淡了些,成了淡红色。
听到侍卫说发现折扇的四周有打斗的痕迹,还留下了大量的血迹。如此看来,怕是折扇的主人是凶多吉少了。
而这折扇的主人不正是夙夜嘛!昨夜他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何他会去树林?若是血迹是属于他的,他又是被谁所伤了?严重吗?人有去了哪儿?被谁救了吗?
祁暝手指刺痛手心,紧捏着手中的折扇,脑中浮现的是一大串的疑问,却又想起昨日见到狐族之人,手心又缓缓松开。
狐族……又是狐的救命解围之恩。
春雨大概下了两个时辰才停歇,一上午祁暝就坐在帐内没出去,也一直没说过一句话。到要启程回宫时,维清四位斩妖师还不见踪影,有几个斩妖师言论恐怕是凶多吉少。
昨夜妖族进犯,却得两位神秘之人相助。意外的是还得狐族来解围,不久妖族就撤退了。
别人自是奇怪,为何狐族会帮他们击退来进犯的妖族。可斩妖师们自是清楚,夙夜为狐,自是狐族之人,狐族前来必是得了他们王的命令,那么他们的王,如今的妖王无情说不定也来了,救走了夙夜杀了维清四个斩妖师。
“陛下,该启程了。安全起见,我们得在天黑之前回到帝都啊。”一切都收拾好了,只等祁暝一声令下回城了,可祁暝却是面对树林,静静的似发起了呆。
站在一旁的大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陆相上前召回了这位陛下的神。
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队启程向帝都前进,却是没了来的气势,许是经昨日之事,各个都还记忆犹新,略有心结。
妖族从开年就大肆游荡于帝都城外,这次还大胆来进犯了皇族,说不准何时就直冲帝都皇城而去了。
来时马车里是两个人,回去时却只剩一人和一把沾了血迹的折扇。
前日让那人骑马回去,那人却说不回去了,这下是真不跟他一起回去了。
或许,那人也再不会回去了。
……
一晃就是大半个月过去,皇城内一切都很正常,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只是少了一个人罢了,这对于大半大臣来说宫中少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要安心了很多。
不日,出都许久的国师书信回来,内容只有祁暝一人而知。
第二天,皇帝就派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公子叶轩去了西郡巡查。
叶轩走时还不忘千叮万嘱的让叶律不要闯祸,叶律小少爷表示他已经长大了,哪有大哥说的那么不懂事。
然而他的大哥前脚刚出了帝都安陵,这位小少爷在家就翻了天,跟脱了绳锁的野猴一样,让府上一把年纪的管家是操碎了。
每天都要叮嘱好几次,晚了不许出府,不许出府,结果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这天晚上倒是更好了,连未央宫里的皇帝也不见了踪影。
每月十五月圆,城内就会有庙会,夜街上灯明火烛,人来人往,喧闹非凡。
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东看看西瞧瞧,在人群里像个猴一样灵活的穿梭着。少年身后跟着的是一个身着玄黑锦衣的少年,相比蓝衣的少年,两人看起来年龄倒是相仿,却身着黑衣的看起来要稳重的多。
玄黑衣少年面无表情,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稳稳向前走,来来去去的人也很默契的避开了少年,似生怕挤到了他。
走在少年的蓝衣少年跑了好远,又调头挤开人回到玄黑衣少年身边。
“陛……暝兄,我好不容易带你出来玩一次,你就不能给点气氛?”叶律撇撇嘴,冲着少年说到。
这两人行走在街上的,不正是此刻叶府管家和宫中小路子带人急急寻找的两人嘛。
祁暝转眼瞟了眼叶律,没有说话。
“……”叶律表示他后悔带这人出来了。“暝兄,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还挂念着那个夙夜啊,嗯?”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会常对着一把扇子发呆,小路子可以作证。
“没有。”对方果断否决。
“嘿~还口是心非,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叶律不罢休,跳到祁暝面前,拦住了他前路。
祁暝顿步,抬眼去看叶律,眉目含霜微微拧起。
喜欢?
这两个字眼不仅让祁暝愣了神。
他喜欢夙夜?
起初留下这人是好奇,后来是什么?是觉得有这样个人在身边陪着也不错,再后来是什么?是习惯了这么个人在身边。
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事,尤其是习惯了一个人。
然而他却从来没想过会喜欢这个人。
“没有。”祁暝冷淡而言。
叶律哼哼而笑,眯着眼:“没有啊?没有你老定着把扇子发什么愣,没有你这几天干嘛这么低沉?没有你能那么纵容宠着他?”
祁暝呡着唇看着叶律,缓缓道:“这能代表什么?”
“哈?当然是代表你担心人家,想念人家,没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你不习惯啊,你喜欢人家啊。”叶律说着,问道:“你说,你要想着夙夜这家伙再也不会回来找你了,你会不会心痛?”
“……”祁暝垂目,“不会,缘分已尽,何必多愁。”
“……那要是夙夜在那晚遭遇不测,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一瞬间那白雪纷飞的夜晚所发生的画面历历在目,以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一把沾染鲜血的折扇。祁暝衣袖中的手暗暗捏紧,心口闷闷的,暗暗倒吸了口冷气。
祁暝没有给出叶律回答。
……
“王,这都大半个月了,夙夜怎么还不醒?”一张包子脸搁在床沿边的豆豆轻轻用手指头点了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白发少年的狐狸耳朵,噜噜嘴问道站在身边的白衣男子。
无情看了眼睡得并不安稳,嘴里还时不时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的少年,冷淡道:“伤的太严重。”
被四个高中等斩妖师用逆盘所困,这人居然在身负重伤时破了阵,还留了半条命,真是够拼命的。
“唔~王,那个叫维清的人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夙夜耶。”
无情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正是云烟蒙蒙,绵绵细雨的景色。
“嗯。”本就是冲着夙夜而来的。
“王,可不可以让夙夜不要再回去了?斩妖师聚集安陵,太危险了。”豆豆端着个包子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转头看着无情。
无情看了豆豆一眼,没有说话。
若这人能听进谁的话,他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
皇宫里,自从皇帝自己出宫被找回来后,皇帝再也没有时不时对着一把扇子发呆,也没有再散发着低沉的压迫感气息。而那把折扇如今已经不知道被放到哪儿去了。
皇帝的一切都回归正常,就如这宫中从来没有来过一个叫夙夜的人。
于是看着皇帝心情有了缓和,寻着机会有人就又提皇帝婚事的事了,起初礼部尚书楼大人是没抱任何希望的,他已经做足了被皇帝面无表情冷漠驳回的准备了,然而让楼尚书始料未及的是,这次皇帝是异常的配合,直接让楼尚书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楼尚书直接不麻烦了,将之前夙夜选出的画像给祁暝过目,祁暝却是一眼扫过,伸手就指了一个。
太师家的小女儿,宫素。
皇帝要娶的人选出来了,礼部也就要开始忙碌起来选日子定日子筹备婚事了。
这事一旦定下,劳心劳力操碎心的陆相也终于可以舒口气了。而太师府,这几日怕是门槛都要快被人给踏破了。
叶律听说祁暝选定人,礼部都开始筹备婚事了。前一刻还在悠哉悠哉享受春暖阳光的他,下一秒就一下炯了起来,差点没被刚送入口的一颗葡萄给噎死。
不等老管家注意,叶家小少爷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叶府。
无比激动的叶律,此刻已在御书房面容淡定,静静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正在批阅奏折的祁暝。
“陛下……”叶律舔了舔已经干了的嘴唇,试探的开口唤道。
“嗯。”祁暝面无表情应到。
“额……听说,陛下要成亲啦?”叶律伸着个脑袋,眨巴眨巴眼睛。
“嗯。”祁暝批阅完一本奏折,又接过小路子递来的下一本。
“……”叶律摸摸鼻子,他一路跑进宫,明明有好多话要说来着,进入御书房后,他又什么话都问不出了。
帝王有很多的无可奈何,身居高位,就要舍己而顾全局。那晚祁暝说‘就算喜欢又如何?’。
又如何?能如何?难不成还让祁暝娶了人家或是为了那一人终身不娶?那朝臣不还得一个二个连着上书,闹得不可开交。
昏迷了一个月的夙夜终于转醒了,身体刚恢复,他就要回安陵,结果被豆豆硬生生的给拽回来了。
“夙夜,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那人一点都不在乎你,你干嘛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去。”豆豆撇着嘴,抬头瞪着夙夜,小家伙是生气了。
“小家伙,你还小,不懂。”夙夜伸手摸摸豆豆的小脑袋,温笑说到。
豆豆很生气的一把打开夙夜的手,“我才不是什么都不懂。那人都要娶别的女人啦,他要是心里有你,会去娶别人吗?”
夙夜身体一顿,脸色瞬间煞白,豆豆清楚的看到夙夜的双手都在发抖。
豆豆苦着一张脸,伸手握住夙夜的一只手,触碰到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豆豆垂眼很难过的说到:“夙夜,他已经不是你的梅郎了,他是这个王朝的皇帝,他叫祁暝。”
夙夜却是轻笑出身,带了丝丝颤抖。“他是皇帝,娶一个女子不是很正常嘛。”
心好痛,钻心的痛,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明明在将那人推上帝位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可当亲耳听到那人要娶别人时,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痛,眼泪还是忍不住要奔流而出。
“夙夜……”豆豆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沙哑。
“不用说了,安陵,我是一定要去的。”夙夜说到。
豆豆撇嘴,一转头揪过一旁一直未语的无情衣袖,说到:“有王在,我们两个拦你,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夙夜转眼去看无情,无情面无表情看着他,夙夜无力笑道:“你和他拦不住我。”
“你……”豆豆恼羞成怒刚要张嘴,就被打断了。
无情傲冷而视,冷漠道:“对于一个一心找死的人,也没必要白费力气去拦。”
“王……”豆豆看向无情,紧紧揪着无情的衣袖。
“对于一个一心找死的人,其实你也不用救的。”夙夜苦笑。
“不会有下次。”无情清冷道。
夙夜定眼看了看无情,却是浅浅而笑,背后的酸楚又几人能知。
“无情就爱口是心非。”
无情冷眼看了夙夜一眼,却是从豆豆手中抽出衣袖,转身离去。
夙夜看向豆豆道:“小家伙,老老实实在山上待着,我必须得回去,有些事因我而起,自然要由我来结束。”
豆豆捏捏空无一物的手,抬眼瞪着夙夜,一双水灵灵的眼瞳里已有泪花,撇撇嘴:“……会死的。”
夙夜摸摸豆豆的小脑袋,温和而笑道:“不会的,我答应豆豆,一定会平安回来。”
“可是……可是……”豆豆握着夙夜的手,就是不愿放开。
“好了,乖~”夙夜蹲下身子抱住豆豆,轻轻顺着他的背。
豆豆是夙夜一百年前救的蝶妖,那时候豆豆还是一丁点大连路都不会走,夙夜把豆豆带到无情这里,豆豆是个很孤寂的孩子,身边没有朋友,有的只有夙夜和无情,所以他很害怕夙夜哪天离开了他,不要他了。
“你说会平安回来的,不许说谎。”豆豆吸了吸鼻子,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哭泣说到。
“好。”
“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王等你。”
“……好。”
夙夜好不容易哄好了豆豆,下山时又遇到了无情。
“你来送我?”夙夜没有回头,他知道无情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然而身后没有回音。
“豆豆就交给你了,别让他下山,山下不安全。”夙夜垂眼,缓缓而道。
身后依旧没有回音。
“还有……谢谢。”夙夜微微而笑,微风吹起夙夜雪白的发梢和艳红的衣摆,他缓缓抬步,预向山下而去。
身后之人却开了口。
“血璃珠为何对你也无用?”那人声音清冷如雪。
“因为我和它无缘。”脚步迈出,渐行渐远,夙夜悠悠而道。
到底是和血璃珠无缘,还是和那人?
一阵清风而过,卷起山间野花。
那抹红色已经消失在山间小路上。
多时之后,那抹白影才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这个剧情已经在向我最担心的方向移去。最后,可能,也许,是,悲!剧!(哭~)我居然觉得这篇最后是个悲剧会更完美……如果真写成悲剧了,别打我!(遁走~)
☆、正文。隐忍之爱
东祁王朝,明晨三年,正春,雷雨交加。
繁华似锦的帝都安陵,在今日明晨帝大婚之日应该是更显热闹非凡的,然而却被这一场从清晨就开始电闪雷鸣下的大雨而冲淡了不少。
礼部尚书楼大人同大臣们一样站在楼台之下,此刻正头仰天空,心中无比感叹这阴晴不定的老天。
算定日子夜观天象时,明明显兆今日是万里晴空才是,昨夜也复观了一次,确定今日无雨啊,怎的今日却是从天亮就开始打雷下雨了,到现在一直是倾盆大雨不见有变小停歇之势,只觉这场大雨要淹没了这帝都安陵似的。
天空时不时一道闪电划过,震耳欲聋的雷声劈落而下,大雨倾盆,地面都快积水成渊了。
祁暝一身喜庆的红袍架身,面对窗外,头微扬,明亮的双目看着外面一直昏暗的雨天,浓眉微皱。
一阵清风拂过,扬起祁暝双颊两侧的发梢。祁暝的身子微顿,微扬的头缓缓垂下,平视看向窗外。
雷声大雨中,一个少年双目平静直直的看着他,那身内白外红的衣袍被雨水淋得透湿,红色的外袍已经成了暗红色,雪白的发丝被雨水淋的都连在了一起。
祁暝振振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人,他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夙夜?”祁暝嘴唇微动,轻唤出声。
雨中那人缓缓微微而笑,火金色的眼瞳却不再见昔日灵动明亮。
祁暝此事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这人又回来,心中那快要无法压制的喜悦让祁暝乱了心神。
夙夜静静看着撑伞缓缓而来的人,那人似乎满眼都不信他的存在。
油伞之下,两个身着红衣的少年,一个却是喜袍。
夙夜依旧嘴角挂着微笑,祁暝缓缓抬手,抚向夙夜脸颊,入掌心的是直入心脏的冰冷。
“你……去哪儿了?”祁暝问道。
“被阎王爷召去喝了杯茶。”夙夜漫不经心而道。
祁暝神色微变,上下暗暗打量了夙夜,双目却落在了夙夜洁白如玉的颈部上,那被衣领半遮半掩处,明显有着一条红线粗细的勒痕。
抚在夙夜脸颊上纤长温暖的手缓缓下滑来到夙夜颈部,指尖轻触红色痕迹,眉目微凝。
“这是怎么弄的?”
夙夜柳眉低垂,身子向祁暝靠了靠,头埋向祁暝肩头,却是避而不答道:“冷……”
祁暝微微偏头,脸侧贴到夙夜的额头,这人真是冰冷的一点体温都没有。
“进屋吧。”祁暝带着夙夜进了屋,乖乖的换上了祁暝的衣服,祁暝的衣服明显对于夙夜来说大了。
平日倒是看不出来,这下一看衣服松松散散的挂在他的身上,眼前这人真是纤瘦的让人心痛,不知道这人的肉都吃到那里去了,还是说这一个多月给折腾的掉了肉。
“陛下,吉时已到。”一阵脚步声而来,随之小路子的声音从屋外传进。
屋内两人皆是沉默相视,夙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一脸面无表情,双目却又似要诉说什么的祁暝,夙夜微微而笑,先打破了安静,说到:“你还愣在这干嘛?”
祁暝呡唇,片刻而道:“朕还有话问你。”
“等你完婚后再说也不迟。”夙夜说到,“我在这等你。”
祁暝看了看夙夜,夙夜微微浅笑。
回来后的夙夜,总感觉有些不对,却如何看也看不出哪里不对。
“好。”祁暝说着,缓缓转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祁暝。”一声浅浅的呼唤,定住了祁暝前行的脚步。
祁暝顿步,却是没有回头。
“何事?”
夙夜看着祁暝的背影,本就失了灵动明亮的狐眼更显黯然无色,嘴角微扬即是诉不尽的悲凉。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夙夜缓缓轻语而道。
祁暝眉目瞬间一紧,却是呡唇不语也未曾转身,衣袖中的双手一紧,迈步离去,再也不曾回头。
“陛下。”小路子看着出来的祁暝,面色有些不对,不仅有几分担忧。
“走吧。”祁暝回头看了眼眼前的大殿,转头渐行渐远。
小路子疑惑的也回头看了眼大殿,他预感屋内定发生了什么,就在刚刚他不在的时候。
屋里的少年嘴角笑容亦在,火金色的双瞳缓缓垂下,纤长洁白的手指渐渐收紧,不长的指甲没入掌心血肉之中,心中一抽一抽的痛,早已感受不到掌心传来的痛处了。
一声响雷劈落,惊了陷入沉默的少年。
少年缓缓抬头遥望窗外,这场雨怕是今日不会停了。
屋外雷雨交加,殿堂之上是一片喜庆,皇帝大婚迎娶的太师家小女宫素赐封淑,为贵妃之位。
日后若是淑贵妃能诞下龙子,便就是一国之后了。
映着喜气,大殿上乐舞做伴,天色渐渐暗下,下了一天的大雨缓缓渐小,雷电之声也撤去。
小贾奉命来到温室殿,温室殿内却是空无一人。
“没有人啊?陛下让我来看什么?”小贾眨眨眼睛,疑惑说着退出殿内,又往回走去。
早在温室殿的人,此刻已经在明月高台之上,独览这被喜庆的红色所点缀的皇城。
“第一次这么讨厌红色呢。”那人靠坐依栏,如此而言,嘴角苦笑。
小贾一路到猗兰殿,守在屋外的小路子立马上前问道:“如何?”
小贾愁了愁眉:“什么也没看到啊。”
小路子也愁起了眉,看了眼紧闭的猗兰殿,“去找几个人,在宫里找找,别把动静弄大了。”
“啊?找,要找谁啊?”小贾摸不着头脑问道。
小路子憋了眼小贾,压低声音喊道:“能谁啊,当然是夙夜啊。”
“夙公子?他平安回来啦?”小贾一脸惊讶。
“问那么多干嘛,还不快去,不想要你脑袋啦。”小路子一敲小贾的头说到。
小贾连忙脖子一缩,双手捂住脖子,“要要,我这就去。”说着一灰溜就不见了人影。
小路子则是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温室殿里是夙夜,他就该早些让小贾过去守着的,奈何事后那位皇帝陛下才说。
这下好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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