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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型男天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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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Amanda的八字本来就属阴,又是大喜大悲的强烈落差之中含恨而死,加上怀着身孕的女人自杀,母体死于非命的恨意与胎儿不能出生的怨气彼此重叠,于是便化成了极其罕见而凶煞的丧气鬼,出现在了那个令她含恨而死的人的婚礼上。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萧潇摸摸下巴,“既然那位丧气鬼的执念是令公子的婚事的话,那么就用这个方法将它引出来吧。”
说完他从桌上的笔筒里抽了一支笔,又随手撕了一张便签,开始写起清单来。
“请务必在今天之内将这些事情全部安排好,下午我们飞一趟香江。”
萧潇朝岳老板笑笑,“到底能不能保住您的性命,就看这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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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大老板秘书的超高效率安排之下,三人午饭过后便坐上了飞往香江的飞机。
这是阮暮灯第一次坐飞机,还一来便是头等舱。
飞机起飞的时候,青年感到耳朵嗡嗡直响,他不懂什么气压和鼓膜的原理,于是只是蹙起眉默默忍耐着,倒是萧潇很快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塞了块口香糖让他嚼。
“这,萧大师啊……”
坐在过道对面的岳嘉鸿探身过来,紧张地搓着手,“一定要等到明天晚上吗?这,明天就是犬子的三七了,我、我怕……”
“放心吧。”
萧潇摆摆手,“今晚我们还要做一些必不可少的准备,‘婚礼’只能等到明晚。白家奶奶给你的玉不是还没碎吗?再撑一晚应该没问题的。”
虽然萧潇说得淡然,但他的后半句话可一点都没法令人安心。
岳嘉鸿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冷汗都把他的衬衣浸透了,连他旁边的空位都好像坐了个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那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简直快要疯了。
一路上岳大老板都目不斜视,目光呆愣愣地盯着前方的小电视屏幕,可眼神空茫,压根就没在注意里头播放的内容。他甚至连用眼角余光扫一扫身边空位的勇气都没有,就生怕自己冷不丁看到了他那死鬼儿子血糊糊的身影。
岳嘉鸿好不容易熬到了飞机降落,三人从VIP通道出了机场,来接他们的轿车已经等在外头了。
车子直接开到了岳老板为“婚礼”特别腾出来的城郊别墅,由专人领着萧潇和阮暮灯去查看他们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岳老板手下的人办事效率的确神速。
十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已经在别墅的大院子里做好了婚宴的布置。
三十张铺着红布的桌子整齐地排在院子里,萧潇指名要的一对等身高的纸扎男女一小时前就送到了,红烛高香黄纸朱砂等物也备妥了,都是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品质。
“萧大师,您、您看,这些还合适吗……”
岳老板的秘书诚惶诚恐地捧出一个衣箱,里面是一套粉色婚纱和一套银灰色的订制礼服,是他特地从那位结婚一周便守了寡的少奶奶那儿讨来的,Ivan和新娘子先前在婚礼上确确实实穿过的衣服。
“还有这个。”
秘书摸出小盒子,亮出里头一对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来。
“我问过Ivan少爷的助理了,她说被那、那位……”他看上去很忌讳说出Amanda的名字,“被那位看到的婚戒,就是这一对……”
“应该可以了。”
萧潇满意地点点头,“将衣服给那对纸人穿上,戒指的话,用超能胶黏也好怎么都好,反正固定在两个纸人的左手差不多应该是手指的位置就行了,记得务必要粘结实了,千万不能掉。”
交代完秘书这些事情,他又拉着阮暮灯坐到桌子前,开始做手工。
“一共要剪三百个这样的小纸人。”
萧潇一边说着,一边将黄纸剪成人形,还用狼毫笔沾了朱砂,给小人画了一张笑脸。
“这是要做什么?”阮暮灯不解道。
“这些可都是要参加婚礼的客人。”
萧潇朝他神秘地眨眨眼,“今天半夜陪我出门一趟,去把客人们都请来吧。”
香江城凌晨两点,阮暮灯站在夜色中,手里端着个撒了礞石粉的小瓷碟,碟子里烧着一根白蜡烛,跟在萧潇后面,边走边用慧眼打量周遭的环境。
“这里从前附近有个义庄,二战结束以前,周围一片都是乱葬岗,后来改成了政府公墓,应该算是香江城里阴气最重的几个地点之一了,在这附近滞留的孤魂野鬼也是这城市里数量最多的。”
萧潇左手拿着一个铜铃,右手拿着一叠纸钱,朝着蜿蜒的山间小径走着,一面摇晃铃铛,一面撒着纸钱。
他轻声对阮暮灯解释道:“我们现在要把这附近的‘好兄弟’们暂时请回去,因为明天的‘婚礼’不合适普通人出席,不然万一有哪个活人八字弱时运低,不巧也能看到丧气鬼的话,问题可就大条了。但是若是没有宾客的话,那婚礼也太不像样了,不够热闹喜庆的场合,怕是很难把那姑娘引出来,所以我思来想去,就只好麻烦它们暂时当一当客人了。”
在阮暮灯的慧眼之中,他看到许多灰色和白色的“气”,如同漂浮不定的萤火,朝着他俩聚集过来,并且循着他们的烛火和铃声,像夜间的沙丁鱼群追逐渔火一般,团团拢在两人身后,距离他们几步开外,不远不近地跟随着。
萧潇和阮暮灯在周围绕了个把小时,等到阮暮灯手里的蜡烛只剩下不到拇指长,萧潇也觉得聚拢过来的幽魂差不多够了,两人才原路折返,朝着先前已经布置好的“堂子”走去。
所谓的“堂子”,是他们用竹竿和白布在一个大槐树下搭的简易法堂,白布上写满经文,当前一张供桌,正中端正地放着一个香炉,里头插着三柱高香,两侧则挂着一串串剪好的纸人。
这是阮暮灯学道半月以来,第一次亲身参加“实战”,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师傅”出手。
只见萧潇站在香炉前,手里铜铃摇得越发急促,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三指捻起一小撮草木灰,撒在三柱香前。
那些被铃声烛光吸引来的游魂,靠近法堂之后,便像是被袅袅香火吸引了一般,飘飘荡荡地飞了过去,一个个如同落到雪地里的盐粒似的,悄无声息地融进了纸人之中,随后那些拴着小纸人的细线立刻莫名其妙的断了,纸片纷纷扬扬掉落下来,很快就铺了满地。
“成了。”
萧潇拍拍手,招呼阮暮灯和他一起过去,将掉在地上的纸人通通拾了起来,“看来我们的客人还是很赏脸的嘛。”
第 16 章、二、红白双煞06
次日便是Ivan过世的第二十一天,也就是所谓的“三七”日。
岳嘉鸿的玉佩已经裂得差不多了,他吓得一整晚没敢合眼,但那块古玉却还是在天亮以前无缘无故从他脖子上滑落,“咣当”一下砸在地上,霎时间碎成了十八瓣儿。
这样一来,岳老板差点儿要精神衰弱了,大清早便连滚带爬蹿进萧潇和阮暮灯两师徒的房间里,半步也不肯挪窝。
两人只好一整天都守着岳老板,等天色黑透了,“婚礼”仪式终于可以开始了。
“记住,全程都绝对不准摘下来。”
萧潇将一块红绒布缠在阮暮灯眼睛上,将他的视线密密挡住,“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慌,用慧眼‘看’就好。”
“好。”
阮暮灯乖乖的低下头,让萧潇给他蒙上眼睛。
慧眼虽然叫“眼”,但其实并不依赖视觉去感知外界,即使遮住了双眼,仍然可以凭借识海感知周遭的阴阳气息,从而分辨各种障碍物、活物或鬼怪,若是训练得当,就算是个瞎子,也能凭借慧眼健步如飞,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阮暮灯此时当然还没有此等水平,但只要慧眼能“看”,便足够他支持到婚宴结束了。
“那个、这个……”
岳嘉鸿也被要求换了正装,胸前别了一朵绢做的大红花儿,此时正用手帕不停地擦着额角的冷汗,“萧大师,你、你不出现吗,就、就靠这位……这位小靓仔,会不会太冒险啊……”
萧潇此时正用一张黄符裹起一小撮泥土,折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包,塞进阮暮灯胸前的西装口袋里。
那土是从经年的老坟上取来的坟头土,能遮住阮暮灯本身这小魔法师童子身过剩的阳气,使得他不会冲撞到宴席上的众多游魂孤鬼,也不会惊动到即将来赴宴的“姑娘”。
“我要是在场的话,你要找的‘那位’九成九就要被吓跑了。”
萧潇一边忙活着,一边抽空瞥了岳嘉鸿一眼,“放心,照我嘱咐你的去做,不要慌,我们家阿阮会照顾好你的。”
没有了萧潇这个最大的依仗,连保命的玉佩都碎成渣渣了,而且很快还要面对自家那个坑爹讨债私生子的死鬼前女友,岳嘉鸿又怎能不慌?但萧潇已经说了,这是他唯一能够活命的办法,就算怕得两腿打颤走不动路,他用爬的也要爬到院子里去。
一切准备就绪,萧潇站在一楼客厅一个礞石粉画成的圈圈里,目送阮暮灯半搀半拖着两股颤颤的岳嘉鸿走进院子。
一时之间,鼓乐齐鸣,安在庭院四角的音响传来了敲敲打打的热闹喜乐声。
岳嘉鸿若不是刚刚被叮嘱过先去排空了膀胱,此时怕是已经吓尿了。
他被青年拉到主席台之上,又摁在了主位上。
放眼望去,偌大的庭院里张灯结彩,列着三十张铺着红布的桌子,桌面上堆满山珍海味、美酒佳酿,却空无一人,但岳嘉鸿就是能听到院子里仿佛有许多人嬉笑谈天的声音,还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以及杯盘碗盏的碰击声,当真如同高朋满座,贵客盈门一般。
可怜岳大老板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阮暮灯那样的慧眼,自然看不到院里满满都是些灰白人影。
它们或是坐在桌前抓取盘中美食,或是端着酒杯划拳豪饮,或是三三两两谈天游荡,即使看不清表情,但也能感受到它们皆是一副喜气洋洋、眉飞色舞的模样。
“岳老板,”青年拉了拉岳嘉鸿的衣袖,提醒他:“‘新人’过来了。”
岳嘉鸿浑身一凛,连忙定睛一看,顿时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只见两个纸扎的人形,一男一女,做工很是精致,毛笔画出的细腻眉眼间,甚至还能看出有七分肖似儿子和儿媳,两人穿着和那日一样的礼服和婚纱,左手上黏着个大钻戒,脖子上还拴着两朵大红花——此时它们正手挽着手,朝着主席台的方向,摇摇晃晃地走近,最后站定在他面前。
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拖长了调子的“一拜天地~”,那两个纸人便当真噗通一下倒了下去,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姿势。
“二拜高堂~!”
在岳嘉鸿嗔目结舌的表情之中,那两个纸人居然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换了个方向,又猛地扑倒在自己脚边。
他吓得再次惨叫出声,人也控制不住地往后猛退了一步,立刻撞在了阮暮灯身上。
“不要慌。”
阮暮灯压低声音说道,同时用力扶了他一把,将岳老板因惊吓过度而摇摇欲坠的身体稳住。
“夫妻对拜~!”
两个纸人便又重复了一次起身,变换方向,互相头碰头倒下的过程。
三拜之后,又听一声“敬茶~”
两个纸人便从阮暮灯手中的托盘上摇摇晃晃端起两杯茶,双手递到了岳嘉鸿面前。
“这、这……”
虽然理智上岳嘉鸿知道自己应该接过茶盏,但在极度恐慌之下,双手颤抖,几乎要端不住瓷杯。
阮暮灯暗地里催了他三次,才终于从“儿子”手里哆哆嗦嗦取过茶盏,象征性的碰了碰嘴唇,匆匆丢下,又接过“媳妇”那杯,草草又喝了一口。
“这、这样就行了吗?”
他铁灰着脸色,战战兢兢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俊美青年。
“来了……”
阮暮灯却朝着院子的一角轻轻抬了抬下巴,让大老板朝那边看去。
和全副心神都在两个纸扎人形身上的岳嘉鸿不同,两眼被蒙住,只凭慧眼“视物”的阮暮灯,早就发现,在两个“新人”拜堂的时候,院子里便不知何时多了个不速之客。
那“东西”身上黑气缭绕,隐隐泛着红光,宛若凝成的固体一般,其压迫感远远超过附着在岳嘉鸿身上的那股子煞气。
岳老板得了提醒,僵硬地扭过头去,果然看到,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有个身穿一身白裙的女子,正独自坐在最角落的桌子旁,低垂着头,远远看不清面容,但她以单手掩面,似乎是正在哭泣的模样。
他长长地倒抽了一口气,“这……她……她……”
“起来,去和‘那位’说几句话。”
阮暮灯抓住岳嘉鸿的手臂,半拉半拖地将两股战战的中年人从座位上扯了起来,“快点儿,万一等‘她’走了就来不及了。”
“对、对……”
岳嘉鸿咬紧牙关,在蒙住眼睛的青年搀扶之下,两脚软得跟面条儿似的,左脚拌着右脚,踉踉跄跄穿过一排排桌子,朝着末席的白衣女子走去。
这一段路,岳嘉鸿感觉这是他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距离。
好不容易终于走到女子跟前时,他已经浑身冷汗淋漓,眼前一阵阵发黑,仅凭着最后一点儿求生意志支撑,才没有直接晕过去 。
“……你、你……你好……”
他用细如蚊呐的声音朝女子说道。
虽然岳嘉鸿的声音很轻,但白衣女子似乎是听到了,她缓缓放下手,露出了一张脂粉不施的素颜——正是他曾经让人调查过的,Ivan事务所里那个自杀了的小模特Amanda。
只是照片中那张原本清秀漂亮的脸庞,现在只剩血色尽褪后泛着青色的苍白,面颊凹陷,嘴唇干瘪,呈现出绀紫的颜色,眼球浑浊、瞳孔扩散,怎么看都不像个活人。此时她摆出一个伤痛欲绝的表情,满脸泪痕,眼角拉长,眼神怨毒,从那外凸的眼瞳里透出的恨意,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将他活活掐死一般……
岳嘉鸿原本就快要吓出心肌梗塞了,这会儿对上女鬼的双眼,惊恐达到了极限,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上翻,口吐白沫,两脚一蹬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心里仅剩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若是这次他能留得小命,从此一定吃斋念佛,再也不敢招惹半点儿风流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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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得知自己竟然已经活过了儿子的“三七”,并且身上鬼煞之气已除,以后也不会再有死于非命的危险之后,他喜极而泣,“噗通”一声跪倒在萧潇脚边,头磕得“碰碰”直响,大呼“谢谢大师救命之恩!”
“别急。”
萧潇笑眯眯地将人扶了起来,摁在沙发上,“这事儿还不算真的了了。”
“我懂!我懂!”
岳嘉鸿用衣袖胡乱擦了把脸,点头如捣蒜,“酬金方面,自然不敢少,一分都不敢少!”
萧潇对他的上道十分满意,他虽然不缺钱,但该他的酬劳,可是一点儿也不能短了他的。
他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数字,比先前说好的还翻了一倍,便施施然收进衣袋里,又朝岳嘉鸿竖起三根手指,“岳老板若是想要保一世平安,还要做三件事。”
“您尽管吩咐、您尽管吩咐!”岳嘉鸿连忙探出身子,做洗耳恭听状。
“第一件事。”
萧潇说道:“你从今以后,无论红事白事,哪怕只是相似的场合,都绝对不能参加。不然说不准,你哪天还有可能再撞上那喜气鬼或是丧气鬼。”
岳嘉鸿拼命点头。
经过这一来一回两次惊吓,他是这辈子都不敢再踏足任何人的婚礼丧礼了,哪怕是联合国秘书长他公子结婚给他发请帖他都绝对不去了!
“第二件事。”
萧潇正色道:“尽快请高人相两处风水宝地,把令公子和Amanda小姐的骨灰好好安葬了,以后每逢清明、中元、寒衣三节,香火纸钱祭奠都绝不可少。再给令公子和Amanda小姐,以及她腹中的胎儿立上牌位,穗城吕祖观距离这儿不远,那儿的方丈是我的旧识,可以将牌位供养在他们那儿,日日念经超度。只有等三位怨气散尽、魂魄超脱之时,这事才能算真正结束了。”
“行行行!我一定照办!”
岳嘉鸿连忙应下。
“还有第三件事。”
萧潇从包里摸出厚厚一大叠黄纸剪成的小人,放到大老板面前,“这里面是我替你请回来的三百位‘贵客’,既然请来了,就要妥妥当当地送走。”
说着,他朝岳嘉鸿笑笑,“你得请吕祖观的大师们来打场三天三夜的阴事道场,超度完以后,再将这些纸人连同那一对纸扎‘夫妻’一起烧掉,再多烧点儿纸钱元宝的,一来好让‘贵客’们安心上路,二来也算是给自己多攒些功德了。”
“明白、明白!”
岳嘉鸿不敢伸手去碰那叠据说寄居着几百游魂的纸人,连忙指挥他那倒霉秘书好好地收起来,又赶快去办萧潇吩咐的事儿。
看后续诸事都交代妥当了,萧潇也无意在香江久留,当即决定今天就带着阮暮灯回A市去。
岳嘉鸿替他们订好机票,又安排了专车,还亲自将他们送到了别墅大门口。
临到告辞的时候,萧潇拍了拍阮暮灯的背,朝岳嘉鸿笑道:“我这徒弟,岳老板你觉得如何?”
“犀利,真是太犀利了!简直好到冇得弹!完全就是英才出少年啊!”
岳嘉鸿回想起昨晚“婚礼”上青年的表现,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感激,连忙竖起拇指,满脸笑容,赞不绝口。
“是吗?我也觉得阿阮很好。”
萧潇含笑看了青年一眼,又补充道:“他啊,除了跟着我学点儿本事之外,以后还有意在影视圈里发展发展。”
“啊,原来白影帝提过的师弟就是他啊!”
岳嘉鸿这才恍然大悟,先前只顾着担惊受怕,完全没有想起这茬儿,原来白意鸣早前请他给C牌那广告搭个线儿,为的就是面前这长相俊美到犯规的青年。
萧潇微笑点头,“以后就麻烦岳老板多加关照了。”
“那一定、一定的!”
岳嘉鸿是个聪明人,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便想起他手头上还有一张大馅饼来着。
“对了,我知道A省卫视下月要新开一档真人秀节目,请了大牌监制,剧本很有趣,话题度也高,刚放出风声就炒得铺天盖地的,估计收视也肯定不会差的!”
说着他朝阮暮灯看去。
“那档真人秀是咱们荣贵集团冠名投资的,前些天节目组还来了联系,意思是请我们给推荐个艺人什么的,不知道阮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
第 17 章、三、海墓01
回到A市以后,阮暮灯休息了两日,便被弎子拉到了影视城,花了两天时间,拍完了洪双发导演那C牌运动饮料广告。
回来的时候,便被还兼职着他经纪人的师傅告知,他的下一份工作已经基本谈下来了,明天就去拍宣传,十天以后就要出发前往拍摄地了。
新工作是一档名叫《冷酷仙境》的真人秀节目,这节目授权改编自一档历史悠久的美国真人秀《幸○者》,不过为了适应国情,请的都是些小有名气的艺人,而且未免过分的互撕影响众人形象,在淘汰方式上也做了不少的改动。
萧潇看过节目的说明和章程,感觉这档节目真是给他的帅气小徒弟量身定做的,当即替阮暮灯拍了板,敲定了合约。
第二天阮暮灯便又被弎子带去了A省卫视的电视台,那天刚好白意鸣白影帝也要在那儿拍个公益片,干脆就亲自领着人进了摄影棚,算是给足了他这个小师弟面子。
白意鸣和阮暮灯走进《冷酷仙境》的宣传摄影棚的时候,正好赶上前一个参赛选手录完节目出来。
那人也是一个高个儿的英俊青年,他看上去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比阮暮灯矮上那么一点,但比白意鸣又高上两三公分,脸型是那种张扬阳光的帅气,浓眉大眼、唇红齿白,鼻梁挺秀而鼻端略圆,便是所谓的“鼻若悬胆、富贵荣华”的面相。
那人一眼便看到了白意鸣,立刻主动伸出手,和他们打招呼。
“白先生,你好。”
来人笑出了十六颗整齐的白牙,“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周先生。”
白意鸣和他握了手,又自然地揽过阮暮灯的肩膀,向青年介绍了这个刚刚签到“星曦”事务所的小师弟,“阿阮也要参加《冷酷仙境》,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关照了。”
那姓周的青年热情地和阮暮灯握了手,又客套了两句,这才带着他的助理告辞了。
“那人是谁?”
在等待拍摄的间隙,阮暮灯低声问弎子。
“哦,你说周涵啊。”
弎子有些意外对方居然不知道,“他现在可是当红小鲜肉啊。四分之一的中葡混血儿,外公据说是还有个什么爵位来着,他人在葡萄牙长到十五六岁才回国,靠演校园偶像剧走红,脸蛋讨好,演技也还凑合,上半年在一部热播都市情感剧里演了个霸道总裁男一号,算是终于在一票同龄人里熬出头了吧!”
阮暮灯从来没有接触过校园偶像剧,连对都市情感剧的认识也仅限于老掉牙的《○上海》,他谨慎地点了点头,同时对周涵产生了一点儿好奇,决定今晚就去搜搜他的成名作。
弎子想了想,又一本正经的提醒道:“以后你也要踏足演艺圈,你俩年纪又差不多,和周涵应该还有不少合作的机会,要趁着这次真人秀搞好关系,知道吗?”
阮暮灯盯着弎子的BABY FACE,觉得他这老气横秋的说话方式与他这副工读生模样的长相实在十分违和,但一想到他真身应该是只修行了上百年的化形刺猬,又觉得好像挺正常的。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就轮到阮暮灯录制宣传片和赛前谈话了。
虽然推荐人早就跟导演组打过招呼,但作为一个毫无经验的菜鸟,阮暮灯表现得却让导演组感到相当惊讶。
大约归功于他无比出色的记忆力和天生淡定的性格,阮暮灯飞快地背下了台本准备的问题,然后迅速拟定出答案,整个问答环节都显得得体又真诚。
镁光灯聚焦的镜头之下,青年的脸精致得如同和田暖玉雕琢的工艺品一般,当他看着镜头露出略有些羞涩的微笑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人要是不红,简直天理难容。
拍摄结束的时候,正好是下午茶时间,弎子很会来事儿,给现场每个人都打包了奶茶和甜点,这才客客气气地和众人道别,将阮暮灯送回了萧潇那儿。
第二天阮暮灯照例天未亮就起床晨练。
等他扎了半小时马步,又练完两套拳一套剑,回到自己房间淋浴过,又下楼做好早餐之后,萧潇才打着哈欠出现在客厅里,懒洋洋地就着浓郁的现磨豆浆,开始享受刚出笼的三鲜素包和蒸饺。
“厨房木盆里养的那只大龙虾,你发现了吗?”
萧潇夹起一个蘑菇蒸饺,边吃便说,“我中午要吃黄油龙虾。”
阮暮灯抬眼瞥他,心说这人真是典型的好吃懒做整日睡觉,哪里有一点儿得道高人的架势,若不是慧眼所见萧潇身周那层红得近紫的光晕作不得假,青年简直都要觉得这人活像个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了。
不过阮暮灯倒是不介意被他这便宜师傅支使得团团转,好脾气地笑笑答道,“好,中午做黄油龙虾。”
天晓得他这原本土得不行的乡下孩子,在被萧潇带回来前,他根本碰都没碰过平底锅。
奈何这屋主实在是个太能折腾的主儿,短短个把月下来,他煎过牛排鹅肝鳕鱼柳,焗过蟹壳大虾千层面,捣过南瓜紫薯土豆泥,甚至学会了做焦糖布丁和纸杯蛋糕。
关键是这些菜式萧潇只负责报个菜名,其余全靠他自学,这些日子下来,除了《今天开始当道士》,阮暮灯用得最熟的APP怕是各种厨艺软件了。
“我听弎子说,《冷酷仙境》导演组那边,对你挺满意的。”
萧潇看着自家乖巧的小徒弟,忽然笑了起来,抬起手,手指尖在阮暮灯右眼下点了点,“说你镜头感很好,眼睛很亮,像会说话一样。”
阮暮灯原本正在专心的吃饭,冷不丁被萧潇碰了一下,不由得吓了一跳。
如他这般三岁开始习武的练家子,常年保持警惕已经是一种身体的本能习惯,很难有人能够在他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碰触到他,更何况是一双招子这等要害部位了。
他抬起头,视线也不由得集中到萧潇的两眼上,就见那人正挑着眉笑嘻嘻地看他,一对桃花眼微微弯起,琥珀色眼眸,右眼狭长的眼尾下一颗针尖大的泪痣,迎着落地窗外透入的柔和晨光,恍若名家工笔细致描摹的画卷,精致、柔和且古韵天成。
“你的眼睛也很亮……”
阮暮灯几乎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
萧潇笑了起来。
“那是当然的,你我学道之人,本来五感就该较常人敏锐。镜头也跟人眼一样,不过是隔了层玻璃片看人,以你现在的程度,应该已经不需要用眼睛‘找’,就能注意到哪个镜头从哪里拍着自己了吧?有了这点常人做不到的洞察力,自然也能更好地给出回应了。”
说着他三两口啃完手里最后半个三鲜包,拍拍手站起来。
“不错,你现在基础已经挺扎实了,从今天开始可以学习进阶章的内容了。”
萧潇促狭地飞了个媚眼,“争取在出发之前来个突破,让你拿个冠军,一炮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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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暮灯当然不可能在十天之内搞定APP里的进阶教程,不过他学会了诸如传音、寻物、透视、破障一类的小法术,还掌握了一点相面和风水学方面的基础。
《冷酷仙境》节目组在开拍之前明确给出参赛者不能带助理的要求,所以连弎子也只能提前一天把人送到导演指定的酒店去。
参赛者的目的地是南海上一个未开发的度假岛屿,为了节目效果,在清晨上船之前,每一个参赛者都被节目组巧妙地隔离开来,彼此绝对不会碰面,加上阮暮灯本身又不是个善交际爱打听的性格,所以除了先前拍宣传片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周涵之外,他对其他参赛者完全一无所知。
次日清晨,阮暮灯五点半便接到了酒店前台的morning call。
二十分钟之后,节目组安排的临时助理已经带着摄像师敲响了他的房间门,在摄像机镜头的全程追踪下,他吃过一顿简单的早餐,又被送到了码头,随后登上了一艘游轮。
在游轮上,他终于和另外几个参赛者碰了面。
除去工作人员之外,船上一共有八个人,都是些二三十岁年纪的年轻男人。
除了阮暮灯见过面的周涵,其余人之中,有两人明显对彼此很熟,从登船的那刻开始就黏在一起。
个子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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