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神座,你来-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临渊试探着看向陈吟,道:“那你又曾见到什么。”
陈吟瞬地想起境中他与临渊之间发生的种种,咧了咧嘴角,道:“无非是在魔界惹闹了一场,无甚可说的。”
临渊有些失意地敛着睫毛,道:“那你说你将元神与灵力一并予我是何意?”
陈吟瞳仁瞬地收紧了些,揉了揉鼻子,眼睛看着脚尖,想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随意笑着:“境中我受了重伤,想着我这一身灵力若是消散总归是可惜,便渡给了你。”
临渊平静地收回目光,只浅声“嗯”着,走上了栈道。
陈吟跟走在临渊后面,手指轻轻擦着唇,盯着临渊的背影,怎么办,那呆子好像没信。
二人出了栈道,看见了依然在原地等着的两位仙君。看见了青司木华,陈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你可知咱们是何时进入那幻境的?”
临渊道:“应是在扶了你一把之后。”
陈吟回想着幻境之中的场景,也就是说,当他回头与临渊说话却不见人时,那时他已然在境中了。所以他才不知道临渊是何时竟走到洞内深处的,所以,当他寻到临渊的时候,他才会有那般动作。可是令陈吟纳闷的是,为何境中的临渊竟是那般喜欢与他有亲密接触,莫非是他自己更想与那呆子做些什么?
临渊席地而坐,写咒布阵。陈吟在一边看着,又莫名地回忆起在幻境中的历历,有些担忧稍时临渊会不会在寻阵后告诉他,琉璃阵就在瀛洲。
临渊在手心多次写着咒,而他身下阵中的图纹也愈渐复杂,临渊面色也稍稍露出几分难意。青司在一旁注视良久,看着陈吟道:“魔君,神座可是在寻阵?”
陈吟点头道:“琉璃阵乃为福阵,若要寻得所在,便可布阵寻之。青司君与木华君难不成也会寻阵?”
青司摇了摇头,道:“寻阵对寻阵者的灵力损耗颇多,我二人修为不足以布阵。”
陈吟了然,待临渊从阵中站起身,他便问道:“如何?”
临渊淡声道:“似是有人故意阻拦,无论我如何布阵,总是在同一处被阻住。”
陈吟道:“何处?”
临渊:“一座寺庙。”陈吟算是暗自松气,看来那幻境当真是他自己编纂的情景了。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便动身去寻那寺庙。路上,陈吟与临渊并肩在前,两人皆是无语。陈吟盯看了临渊几眼,本想开口问些什么,可是好似又觉得不妥,便又转过了头。
临渊侧目,道:“可是有话要讲?”
陈吟笑嘻嘻道:“你看出来了?”
临渊:“嗯。”
陈吟道:“你既已看出那我讲了也好。那个,我还真是发现,伽南这个人有种了不得的嗜好。”其实,陈吟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他是又想起了方才临渊在净居天内,像是哭了,他本是想问问此事的。可是现下又有两位仙君在,就算陈吟开口问得出,临渊怕是也不会说的。
陈吟看着临渊的样子,不禁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定又是要讲什么‘先祖之事并非我等可以妄断’之言。”
临渊不置可否,目光静静地平视前方。
陈吟浅笑着:“你可知长白的来历?”
临渊道:“不知。”
陈吟道:“也同景宸一般,是被伽南从外捡拾回来的。”临渊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开口。陈吟见临渊没有反应,又接着说道:“长白的真身乃涂山银狐,那日他就现着真身掩着一口气躺在伽南的寝殿外,伽南瞧见便拿回来养着了。日后长白就留在了伽南身边,日日照顾伽南起居,却总也照顾不好。伽南也不恼他,反倒是纵容着。转眼已是十几万年,如今倒也对得起伽南多年的养育之恩。”
临渊犹豫着开口,“那时,可有景宸?”
陈吟道:“没有,长白年岁与你应是差不多大的,待伽南遇见景宸,是以后的事了。”
临渊没有继续问,陈吟也没有继续说,两人似是又回忆起伽南的记忆,心情又渐渐沉重了些。
过时他们四人便来到了临渊寻得的寺庙前。
只见那庙朱壁黛瓦,共开三门,门前有几百道石阶,中间的大门之上题有“天隐寺”三字。这寺庙倒也算得恢弘,可是竟像是无人在此修行,因为在靠近周边湿土的石阶上已然有青苔了。
陈吟站在寺前,皱眉道:“好浓的一股怨气。”他看向临渊,又道:“找不出福阵怕因为被这股怨气阻住了。”
临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吟又向周围走了走,发现在几里外倒也是有民居的,但是那些民居皆是无人居住了,应也是与这阴郁的寺庙有关。于是,陈吟又踱回寺前,迈上台阶,他倒要来瞧瞧,这寺中究竟有甚蹊跷。
见陈吟上了台阶,临渊三人也跟着走了上去,当他们走了一半时,听得身后有人喊道:“那寺可万万进不得啊!”
陈吟闻声转身,看着那背着一担柴的路人,问道:“如何进不得?”
那路人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词不达意地道:“那寺内有鬼怪,其实是高僧他……,唉,总之你们莫要进去,若是进去见到甚灵异之事可莫要怪我。”说着便快步走掉了。
陈吟看着那举止怪异的路人,自声笑道:“何故怪你啊,真是可笑。”陈吟走至寺庙门前,推开后发现此庙果然大得很。进门后,东为钟楼,西为鼓楼,两楼相对而建。陈吟来到寺庙正殿之内,看着殿内摆着的各路神佛,嗤了一声,拿起案边的功德簿,懒眼翻了几翻,发现簿内的名字倒真是多得很,也就是说此庙多少时日前还是门庭若市的,可不知因为何故荒废了。
陈吟又将功德簿扔至一边,看向身后的临渊,道:“我去后处看看。”
临渊道:“一同去。”
他们四人从正殿内的偏门走出,一路经过四堂四台,来到藏经阁,发现阁内四敞八开一本书也没有了。陈吟心道:这是被搬空了?可是这寺内布局摆设齐全,又未曾看见受灾的痕迹,而且僧人还有闲暇将这阁内的上千经书全部搬走,究竟在此处发生过什么变故呢。
藏经阁后是方丈室,最为蹊跷的是,这方丈室内倒不似其他住处空闲。室内的被褥皆在,案上还摆着几本书册,但是也感觉许久没人住过了,因为不论是案上还是榻上皆是一层厚重的尘土。
陈吟走到案边,将尘土化走,拿起案上的几本手札阅起来。
这手扎的主人法号常悟,便是这天隐寺内的方丈。前几本手札写的不过是他的一些修习领会,可是当陈吟看到后几本时,蹙紧了眉头。
原来,这位常悟方丈在出家之前是位名家世子,曾倾心于一位女子。无奈他屡屡考取却不得功名,家道中落得罪权贵,父亲被设计问斩,母亲跟着自刎而死。他失魂落魄之际出家为僧,再不问红尘。奈何这位女子却对常悟痴心一片,在常悟出家后还来找过他几次,但是常悟狠心将其劝回了。手札上是这样记述的:吾不过穷苦僧人,委实愧对红颜,无意招惹,何苦倾心。陈吟心想这位常悟定当还是对那位女子有几分情意在的。
不久之后,有个地霸看中了这女子,便强行将其娶回家中做了偏房。婚后第二日,那女子心如死灰,又来到寺庙找常悟。常悟见其新婚装扮,便说道:贫僧现入佛家,施主已为婚妇,二人早已陌路,便再无相见之理。
那地霸找到了擅自外出来见常悟的女子,大骂着“□□”将其拉回了家中。几日后,常悟便得到了那女子的死讯。手札中道:高氏剜其目断其舌,剥其衣衫浸于河中,使之溺亡,更是请吾前去为其超度,以辱其名。何苦她碧玉年华,以此而终,这种种业果,以吾为源,种种孽缘,因吾而生。
陈吟心中激愤,收着眸子接着往下看去。
可是后来常悟的所述均是有些言语混乱,但始终都是一样的意思,左右写的是他愧对于那女子之言,认为那女子之死都是因为他,还多次显露自尽之意。再之后,那常悟就没再写了。
陈吟阅完,将手札摔至桌上,怒道:“荒唐!这世道竟是反了,好人无辜受害,倒是让那人渣活得好好的。”
临渊本是在读着先前几本陈吟读完的手札的,结果听见陈吟的反应,关切道:“为何这般反应?”
陈吟将后来几本手札中的内容讲与临渊与青司木华听,讲完后,又是把他一顿气。
青司暗道:“这位方丈实为有情之人。”可他说完也未听见木华说什么,便回头看他,只见木华眼睛红着,倒是有几分要哭的模样。
原本气在头上的陈吟看见木华的模样,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怎得还要哭呢。”
木华只向临渊揖礼便出去了,青司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临渊,临渊点了点头,青司也连忙跟出去了。
看着两位出去的仙君,陈吟一屁股坐在案边的凳上,摇着头惜叹道:“那姑娘一死,常悟也是没有活路了。”
临渊将桌上散乱的手札整理好,道:“那女子死状凄惨,定是怨念深重,缚于此处,无法安息。”
陈吟咬着舌尖,沉思片刻,目光阴冷道:“那便解其怨愤,以命相偿。”
作者有话要说:
剧场2——关于先祖喜欢拾小孩儿回来养的问题。
这日,临渊跟着先祖在上境某处修习,伽南突然看见了不远处草丛中的一团白绒。他走过去,发现原是一只迷了路的白猫。伽南把它抱在怀里,就要往寝殿走去。
临渊看着伽南似是又起了要拿回去养着的念头,连忙遏制:“先祖,你已经捡回去两个孩子了,这个要不就别要了罢。”
伽南想了想,觉得临渊说的有理,于是就将白猫交给了临渊,拍了拍临渊的肩膀,道:“不如,临儿来养罢?”
临渊看着怀中向他撒娇的萌物,只能默默接受。伽南见临渊默许,喜道:“日后就叫他‘灵儿’如何?”
没想到多年后,临渊真的把原来的小白猫养大了,还给养成了一位令美人都自惭形愧的美……男……子。而且这位“灵儿”还时不时会香肩外露,勾看着临渊问:神座,我美吗?
以上纯属作者恶搞,与本文剧情并无关系,嗯!
日常表白各位小可爱,笔芯笔芯~~
第32章 贪红尘(二)
当陈吟想要去找那位高氏为惨死的女子讨回公道时,寺内传来一阵浑重的钟声。那钟声与平常寺内僧人早起诵经时响起的并无两样,只是当陈吟他们知道这寺内并无一人居住时,再响起钟声,着实有些诡异。
陈吟与临渊循着声音来到寺庙正殿前的钟楼前,随后青司与木华也是闻声赶来。
敲钟的那人,一身麻棉素衣,手中挂着一串佛珠,面色端庄,不过二十岁上下。
陈吟浅声唤了一声:“方丈?”
只见那敲钟人缓缓转身,看着陈吟四人所在之处。须臾,才道:“四位施主还是尽快离去的好,此处并非等闲之地。”
陈吟踱上前,笑道:“多谢方丈好意,可惜不巧的是,我等也并非等闲之辈。”说完陈吟眯了眯眼睛,心中一阵复杂,因为他看见了常悟脖间那道紫红的勒痕。顿时,陈吟便知了方才在寺前那路人胡言乱语的原因,定是常悟因那女子而死,怨念颇深,死后亡魂不得升化,便留在了这寺中,因此偶尔经过此处的行人所见,免不得会被惊到。
常悟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转过身,将钟声如数敲完后,才又面向陈吟,缓缓开口道:“不知四位施主所来为何?”
陈吟道:“自是来解尔等之怨。”
常悟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施主不知这其中的难处。”
陈吟轻笑了几声,道:“方丈只管将那高氏与那女子的姓名来历告知我即可。”
常悟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低着头将那名字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高世京,宛珺。”
陈吟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方丈是否能将宛珺的魂魄一并请到这寺中?”
常悟点了点头。陈吟:“那便麻烦方丈在今晚将她请来这寺中。”
随后陈吟便同临渊与两位仙君出了这天隐寺。出寺之后,陈吟问着临渊:“你方才可看见常悟脖间的勒痕?”
临渊颔首,道:“应当是自尽所留。”
陈吟负着手目视远方,“大概是常悟觉得有愧于那宛珺,便上吊自尽了。而寺中的僧人见自己的方丈自尽,魂魄不散,超度不成便只能全员搬走了。”
临渊道:“嗯,可是你现下打算如何,可是要去取高氏性命?”
陈吟笑道:“命是要的,但是如此败类,我可不想脏手,我另有他法。”
临渊:“那要去何处?”
陈吟弯着眼角,将肘搭在临渊肩膀上,吟吟笑道:“自是去老地方。”
几刻后,他们四人来到了一家茶馆中。进去之前,陈吟问临渊:“可有带够银两?”临渊手心向上,一下化出数锭白银给陈吟看,陈吟连忙一把捂住,急道:“不可露富,不可露富,一会可别出手太大方了,省着些花。”
陈吟拿了一锭银子,轻快地踏着步,迈进店内,走向柜台,将银锭摆在店家面前,笑道:“掌柜的,向你打听些事可好?”
那掌柜悄然将银锭收入手心,满面谄笑,道:“公子要问什么?”
陈吟道:“掌柜可知高世京?”
掌柜:“高员外家的公子,那谁人不知啊。”
陈吟满意地笑着,“那此人可有甚喜好,比如说可有甚常去之地?”
掌柜环顾了四周,以手掩口,凑近沉吟,在他耳边轻声道:“高世子,常去一处青楼,名为醉春阁。”
陈吟笑意愈深,将手伸向站在一旁的临渊,临渊也十分识趣地将一锭银子放入陈吟手心。陈吟拿过来时,看见手里又是一锭,满目指责地看着临渊,这呆子,不是告诉他要省着点花了吗!
无奈之中,陈吟将银锭递给了掌柜,笑道:“多谢掌柜了。”说着便拉着临渊出了茶馆。那掌柜看着手里的另一锭银子,忙道:“不谢不谢,公子好走。”
茶馆外,陈吟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临渊,“知道你钱多,可是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方啊。”
临渊面色正经,道:“这次出行,未带碎银。再者,是你问我要的。”
陈吟摆了摆手,迈步向前走去。临渊拉住他,道:“又要去何处?”
陈吟笑眯眯地看向临渊,一脸深意,道:“你绝对没去过的好地方。”
于是,傍晚时分,当他们四人来到醉春阁不远处的巷口,看着门前那些花花绿绿细声细语地招揽客人时,陈吟如愿看见了临渊十分不好的脸色。陈吟心中一阵捧腹,转身对青司木华说道:“两位仙君年岁还小些,便莫要进去了,在此处等我二人便可。”
青司木华虽然一脸不解,但还是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陈吟揽着临渊的肩膀,坏笑着:“白二,这便走吧!”
可是临渊皱着眉,没有迈步的打算。陈吟歪着嘴角,低头看着临渊稳固的脚步,调笑着:“不走啊?不走也好,那我一人进去,你只要放心我去就行。”
临渊漠然地转头瞥了陈吟一眼,便迈步走了。
陈吟被临渊逗笑,连声道:“你走得那样快,当心那些姑娘将你生吞活剥了。”果然,临渊缓缓地放慢了脚步。陈吟实在忍不住,一路哈哈笑着与临渊走到了醉春阁门口。
那些姑娘见到陈吟与临渊二人样貌,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将二人往里拉。陈吟知晓临渊自来厌恶这样的女子,便将临渊挡在身后,又将念珠化为木扇,替他挡了几挡那些热情十足的莺莺燕燕。
进去醉春阁,以陈吟与临渊的姿色,果然以极快的速度将老鸨引了过来。
那老鸨一脸媚意,道:“咱们这什么样儿的姑娘都有,不论倾国倾城还是小家碧玉,老身敢说,只要公子能想出的,我这儿都有!”
陈吟含笑点了点头,又瞥了临渊一眼,看着那呆子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又忍不住笑道:“你们这儿最贵的姑娘是哪位?”
那老鸨怔了一下,又显出几分难色,陪笑道:“真不巧,今个儿那姑娘病了,咱们这儿好看又会伺候人的姑娘多的是,公子不如随我去再挑一位?”
陈吟见老鸨如此为难,心中就知自己定是找对了人。他轻笑一声,唇角勾出一分懒散,“可是本公子就要定她了。”说着,陈吟又在底下将手伸向了临渊,而临渊似是知道此次需要多拿出些酬劳那老鸨才会开口,便多给了陈吟两锭银子。
那老鸨脸色更加难看,说:“实不相瞒,今晚高员外家的世子会来,雪莲在等高世子呢。”
陈吟有些意外临渊的察言观色,有些欣赏地冲临渊挑了挑眉,又将银两转手交给老鸨,向她保证道:“若是世子来找妈妈麻烦,你便将他引去我那处,在下保证绝不会让妈妈难做。”
那老鸨看着手里的银两,欣然道:“好好好,老身这便将雪莲送去公子房内。”
陈吟满意地点着头,便拉着临渊上楼了。那老鸨看着陈吟与临渊好似要去一间房,便喊道:“那位公子要哪位姑娘啊?”
陈吟站在楼梯上,笑着:“我们在一间房内。”
老鸨瞬间会意,总是有客官会寻点不一样的刺激,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便立马识相地闭口去叫雪莲了。
陈吟与临渊端正坐在房内等着人将雪莲送来,临渊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皱着眉,道:“你常来此等地方?”
陈吟闻言便笑了,“何出此言?”
临渊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有些恼意,“见你十分自如。”
陈吟一手撑在桌上,托着腮,道:“初到惠安镇数月,总是听闻闲人在茶馆内谈论此事,听得多,便知道了”,陈吟又深深看了临渊几眼,勾着唇角,眯着眼睛调笑道:“不过,你这吃味的模样又是为何啊?”
未及临渊作何答复,门外就响起那老鸨的声音,“公子,老身将雪莲给您送来了。”说着,房间的门打开,一位身穿鹅黄轻绡软衣的妙龄女子款款进来,走向陈吟,眼看就要搭上陈吟的肩膀。
临渊抬手挥了挥袖,将雪莲挡在陈吟几步之外,而后又不动声色地端坐着。被莫名挡了一下的雪莲愣在原地,还在想着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吟颇有深意地看了临渊一眼,有些无奈地笑着对雪莲说:“姑娘,就在此陪着在下饮会茶吧。”
雪莲有些不可思议,道:“可是……”陈吟抬手打断了雪莲的话,道:“不用多久,你的高世子自会找来的。”说着陈吟还拿着木扇十分闲散地扇了几扇,又将目光停留在了临渊身上。
果然,不出半柱香,陈吟的房间被人一脚踹开,来人嚣张喝道:“我看是哪个短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雪莲被这动作吓得从座上惊起,走到房内的角落,深怕自己受到牵连。
而陈吟与临渊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安安稳稳的坐在座位上。高世京见陈吟并不惧他,便走到桌前,怒声道:“就是你点名要雪莲的吗?”
陈吟扇着木扇,一脚踩在身旁雪莲空出的座位上,懒散地抬眉扫了高世京一眼,那高世京应是养尊处优胡吃海塞惯了,一身的肥膘,长相也真是好不油腻,陈吟嗤笑道:“果然称得起‘人渣’二字。”
高世京恼羞成怒,就要伸手去抓陈吟的衣领,不过还未及他蹭到陈吟的衣角,就被临渊一掌扇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门上。陈吟眸中含笑,看着临渊,意味深重地弯起了眉角。
那高世京历来跋扈嚣张惯了,哪受过此等侮辱,便吆喝着身后的众多家仆上前为其泄恨。得到高世京的命令,他身后的众人拿着棍棒,嚎叫着冲陈吟所在涌了过去。
陈吟仍安稳地坐在凳上,冷眼看着眼前,只抬手挥了挥木扇,将上来的家仆全部扇出了门外。站在一旁的雪莲惊吓之余,也连忙踉跄着逃出了屋外。
陈吟又一道扇光将房门重重闭紧,缓步走到依然半躺着喊痛的高世京眼前,蹲下身,用木扇抵在他的下巴上,逼迫其抬脸。陈吟眼含嘲讽,讥笑道:“想不到威风八面的高世子也有今日啊。”
高世京似是因为身上痛极,并没有还口,只是恶狠狠地盯着陈吟。
陈吟看着他一脸的狼狈落魄之象,嘲笑几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高世京,道:“高世子莫要这样看着在下,毕竟是世子动手在先,也不怪在下还手了”,陈吟悠闲地看着手中的木扇,“其实在下今日所来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世子打听一个人。”
高世京喘着粗气,捂着胸口,难受道:“何人?”
陈吟收了木扇,眼中渐渐引上一层浓厚的戾气,嘴角的笑意却愈渐深了些,道:“不知,世子是否还记得先夫人,宛珺?”
高世京的脸瞬间变色,眼神紧张慌乱起来。
陈吟笑了几声,道:“看来世子想起来了。在下有幸,今日得以一见贵夫人尊容,却见她双目被剜,口舌不清。在下就想问一问世子,当年世子亲手将尊夫人残害之时,心中可有半分不忍!” 陈吟说着声音渐渐提了上去,眸中的杀意渐现。
他当然没有见到宛珺,但是若不这样说,那高世京便不会觉得是宛珺回来向他索命了。
觉察到陈吟怒气的临渊有些担忧地站起身,沉声道:“陈吟……”
陈吟回头笑着向临渊点了点头,示意他还好。
而这时,原本半躺着的高世京爬起身,满面恐色,试图想逃身。陈吟见此便又将他扇回,冷然道:“世子放心,我不会将你如何”,说着陈吟走近高世京,拎起他的衣襟,将其拖至屋内的窗边,“毕竟,血债血偿,最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是我”。说罢,陈吟便将高世京从窗口扔了下去。
他是算得这醉春阁并不高,即使摔下去也不会致死,最多也就摔伤个筋骨之类,可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表白可爱的读者们,么么~~
第33章 贪红尘(三)
陈吟听闻高世京的惨叫,还探出头去看了看外面地面上正在闷哼蠕动的某人,冷哼一声,又转过身对临渊说道:“走吧。”
而后陈吟与临渊二人纵身从窗户一跃而下,陈吟又拎起趴在地上的高世京,一路拖着,去与青司木华会和。
木华看见陈吟拖着的人,问道:“魔君,此人可是高氏?”
陈吟看向脚边被他折腾地有些晕厥的某人,重重踢了他一脚,高世京才惨叫着清醒。陈吟见其睁开了眼睛,才冷笑一声,答道:“正是。”
木华似是有些担忧道:“魔君想要处置此人?”
陈吟勾唇笑道:“宛珺的债,自是需要她自己来讨回,本君只不过帮她一把罢了。”
说罢,陈吟便扯着高世京与临渊三人一同腾风而上,回到了天隐寺。
常悟见到他们四人归来,忙从正殿中出来,上前观看,正当他要开口时,看见了陈吟牵扯着的高世京,便惊着后退了几步,因此陈吟一行包括半晕的高世京都见到了那位女子。她似是感觉到了常悟的异常,因为看不见又不能说话,便扯了扯常悟的衣角,询问发生了何事。
陈吟看着那女子,本该有眼珠之处现今已是两处黑洞,还有鲜血从眶中流出,挂在她有些失色的面颊上,显得格外可怖。陈吟又看她身量纤瘦,软腰柔肩,若她双眸还在,定当是花容月貌。
高世京当初对宛珺下狠手时,必定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宛珺会再次站在他面前问罪于他,他以头抢地,高声惊哭道:“宛珺……,我知错了,我罪该万死……,你饶了我罢,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你便饶了我罢……”
宛珺听出是高世京的声音,双肩战栗着惊恐地躲到了常悟身后,手里还紧紧握着常悟的衣角。常悟感知宛珺的害怕,连将其掩在怀中,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肩。
陈吟冷眼瞥过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高世京,迈步从他身边越过,来到临渊面前,浅笑道:“白二?”
临渊盯看着陈吟,觉得他似乎又要做些什么,“嗯。”
陈吟舔了舔唇,眸中的笑意浓郁,凑到临渊耳边,低声道:“陪我作场戏罢?”
临渊:“作甚?”
陈吟靠近临渊的耳边,温热的鼻息散在临渊的耳颈间,“稍时,我会引灵力装作那女子对高世京说些话,待我给你使眼色时,你用抽的也好踹的也好,替我唬唬他,最好给他吓出个好歹来。”
临渊只觉得自己与陈吟贴近之处麻痒得紧,只快快地应声“嗯”,也忘记去考量这举动是否有失君子风度。
陈吟满意地冲临渊笑了笑,才走进了正殿,到常悟身后与他使了眼色,便倾身对宛珺道:“姑娘,请随在下来,在下必还你一个公道。”
常悟拍了拍宛珺的手背,似是再告诉他此人可信,宛珺便犹豫着将手递给了陈吟,于是陈吟便牵着宛珺走出了正殿,在还在哭娘喊爹的高世京面前站好。那高世京看见宛珺走来,便想上前抱住宛珺的裙角求她原谅,结果被陈吟一脚踹了出去。
陈吟一手牵扶着宛珺,一手负在身后引着灵力,顿时一道女声在这本就有些阴森的寺庙激荡开来。陈吟不知宛珺真声如何,只是故意将那声音显得飘灵诡异了些。
宛珺不知陈吟的意图,听见声音时被惊吓到,手不自主的战栗了一下。陈吟稍稍用力抚慰道:“姑娘莫怕,相信在下便可。”
那女声道:“高世京,你暴戾恣睢,对我所做的桩桩件件无一不丧尽天良,剜体之痛,我定当会如数奉还!”说完,陈吟向临渊眨了眨眼。
临渊抬了抬手,四道天雷瞬间从天而降围着高世京轰然炸开。那高世京双手抱头惊叫,被这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给吓了个半死,全然顾不得去细想,其实宛珺并说不了话的事。那凄厉之声在荒芜的寺庙中来回响荡着,给这如墨的夜色添了几分森然。
陈吟也是有些惊到了,他没有想到临渊会直接将天雷引来,陈吟嘴角一抹深意,这呆子,倒真是越来越合他心意了。
高世京抱着头,待雷声消匿后,他悄悄看了一眼那位一身黛青十分厉害的公子,见他好像在看向别处,便踉跄着站起,向寺门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狂啸,像是失心了般。
青司见高世京跑掉,忙问陈吟:“魔君,可要去将那人拦下?”
陈吟不屑地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整了整衣衫,轻松道:“随他去,若真是死在这,倒是我的罪过了。”说着,陈吟踱到临渊面前,歪着头,不正经地笑着,“我说,白二啊。”
临渊敛着眼帘,平静地看着陈吟。
陈吟见临渊不说话,便自顾地笑了几声,指尖轻轻挠搔着临渊下巴,道:“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只可惜,陈吟说完就脸带笑意转身走去了正殿,并没有看见临渊倏然收紧的眸子,还有眼底涌动的情愫。
陈吟与常悟宛珺一同走进正殿,在殿内顾盼寻找着可坐之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