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神座,你来-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吟与常悟宛珺一同走进正殿,在殿内顾盼寻找着可坐之处,可是这大殿内本就是原来以供僧人诵经做功课的地方,只有数个拜垫散在地上。陈吟觉得坐在地上拘束的很,便将香案上的尘土化走,一跃坐在了案上,一脚踩在上面,一脚落下,当真自在。
常悟牵着宛珺,走到陈吟面前,即使看见陈吟的不敬之处也未曾在意,只道:“四位施主不像是此地人,甚至不像是凡间人,那么是如何知晓这其中恩怨的?”
陈吟手里拎着念珠,笑着反问:“方丈不记得自己写过的手札了?”
常悟了然点着头,又问:“那施主又是为何想要伸张正义?”
陈吟听了有些好笑道:“伸张正义?方丈莫不是把在下当成了行侠仗义的江湖义士了?起初,我等来到此地也是被此庙实在过于浓重的怨气吸引,随后,在下阅完方丈的手札后,才知晓这其中的因缘。若是想要解了这怨意,须得将此来源了结,故此,才有了方才的事。”
常悟听完,挂着佛珠的手立在胸前,向陈吟行礼道:“施主心肠慈悲,自有神佛保佑。”
陈吟暗自笑了一声,他从不信这些神佛庇护之话,不过,当着这位方丈的面他可说不出甚大逆不道之言,那种话,也就只能在那呆子面前说说,惹逗他罢了。想起临渊,陈吟才发现临渊和青司木华还站在正殿之外。
陈吟抬头看了看仍然保持原样没有动弹的临渊,调笑道:“白二,你不进来,可是打算今晚要守在那处不成?”
反正这种撩完就走不管不问的事,陈吟干得多了,他自己不觉有什么,但是临渊每次都会暗自悸动许久。比如刚才临渊就因为陈吟撩拨他,又默默出神了良久。而青司木华见临渊始终没有进殿还以为他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便也没有进去。
临渊听见陈吟所说,便抬步走了进去,两位仙君也随之跟了进去。
这时,站在常悟身边的宛珺轻轻拉扯着常悟的袖口,常悟缓视着她良久,就知晓了她要说什么。于是,常悟又向陈吟开口问道:“施主,宛珺想问,那位高世子会如何。”
陈吟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刚刚迈步进来的临渊,他觉得这呆子像是有心事似的,“他?就见方才他那非疯即癫的模样,怕是也活不了几日的。”临渊进来只在远处看了看陈吟,觉得好像并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事,就与青司木华一同坐在地上的拜垫之上运气了。
陈吟打量着一本正经危坐着的临渊,不自觉又笑了起来。奇怪了,自打从净居天出来以后,他看这呆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觉得舒心……
陈吟心情颇好地又对常悟说道:“高世京一死,二位怨气可解,便可安心去了。”常悟只是揽着宛珺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些说不出的悲意。
陈吟看了二人一眼,浅声道:“方丈年岁不高已为一寺方丈,想必是深谙佛道的”,他看着常悟,“可是,方丈似是忘了,世间有一种东西,即便是佛祖也无能为力。”
常悟抬眼看着陈吟,陈吟又笑道:“自来佛渡众生,却渡不了情。”说罢,陈吟将目光转向了阖着双目,安稳坐着运气的临渊,眼中带着说不清的柔意,“方丈总该明白的,情若所生,则生者可死,死者可生。”说着,陈吟又将目光收回,笑道:“方丈之误,便是明明心有所属,却避之不理,不理却又挂念,挂念而又无从所宣,故而终是错过了。”
常悟似是自嘲般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施主反倒要比贫僧通透许多。”
陈吟歪唇笑道:“方丈谬赞了,在下不过,恰好经历过罢了。”陈吟嘴角依是笑着的,他低着头看着悠然搭在香案边的脚尖,有些出神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陈吟正双手叉于脑后,倚在佛像上闭目养神,突地听见寺外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他半睁着眼,皱眉细听着,那好像是位老妇的声音。
“老身倒是要看看这破庙之内,到底是何物将我儿吓成那种模样,管他牛鬼蛇神,老身便统统让他去见阎王!法师,稍时你尽管作法降妖,别顾及银两,你若是真的降服了妖怪,老身便以黄金百两作为酬谢。”
陈吟真是被这话给笑醒的,这叫什么,有其子必有其母,当真是一家子智障!
陈吟嗤笑之余,将木扇在手心敲了三下,随即他的掌心中便出现了数百丈纸片人,陈吟向其吹了口气,那些纸片人立即活蹦乱跳地喊着“魔君”。陈吟用指尖拨落着那一个个小脑袋,调笑道:“可有想念本君?”小人儿们争先恐后地在陈吟掌中嬉笑:“有有有!”
陈吟爽声哈哈笑着,本还想再玩闹几句的,只听得临渊的声音浅浅传来,还似是有些愠怒,“你若不快些,那老妇便要进来了。”
临渊话落,陈吟掌中的数百个纸片人也包括陈吟自己,齐刷刷地看向了临渊所在,当真整齐。陈吟眼睛微微眯了眯,有些奇怪临渊的反应。而临渊依旧面不改色地与陈吟掌中之物眼神交锋,似是在计较什么。
陈吟咂了咂嘴,又笑着对掌中的人儿说道:“去院中等本君命令。”说罢,那数百只纸人儿纷纷从陈吟掌中跳落,细碎地跑向院中,走之前还一个个不忘回头不解地看着临渊。
陈吟待所有纸人儿出去,便以扇光将正殿的大门闭紧,向窗边走去。在经过临渊身边时,还笑着调侃道:“这大早上的,闹甚别扭啊。”临渊不语,依旧有些不高兴。
陈吟本还想再怼怼临渊的,可是他听见了寺门被推开的声音。于是,陈吟便走到窗边,掩着一丝缝隙,冷眼瞧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为首的是位年及花甲的老妇,身着青灰华衣,一脸的丰腴刻薄之相。跟在她身后的是数位家仆和道徒,手里举着招魂幡,真真是做足了样子。
第34章 贪红尘(四)
那老妇走在院内四处张望片刻,又静静呆了片刻,发现并没有什么可惧之物,便大着胆子张罗着后面的道士作法降妖。
陈吟一身闲散地站在窗前,面带嘲意地看着殿外的道士“捉鬼”。陈吟嗤笑一声,这也算是捉鬼的话,人家道家的祖师爷便要从坟里爬出找你们索命,怨你们败坏道风了。
陈吟勾唇邪笑着,“本君便来让尔等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鬼。”说罢,木扇上引着一簇不小的红光,陈吟将木扇在手心中缓缓敲了一下,顿时院内便哭声笑声夹杂而起,怨叹悲鸣连连不断。接着,从地下缓缓钻出数百只幽冥,素衣青发,目露恶色,张牙舞爪的就冲那行人而去。
那些所谓的道徒,本就不过是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道士,平日里也就是给人看看风水,算算八字,哪见过如此阵仗,所以便屁滚尿流地吓跑了。而那位老夫人也被惊吓在地,一时半会没有爬起来,倒是有几位忠心大胆的家仆上前想去将她扶起,奈何老夫人体态实在胖满,纵然数人上前也未能将其拉出寺外。无奈之下,一大半人均是逃走了。
陈吟见到此状,轻笑一声,走到门前,对常悟和宛珺说道:“莫要出来。”说完就推门而出了。
见陈吟出来,院内为纸片人所化的幽冥皆是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出来。陈吟噙着笑,走到老妇人面前,将木扇在手心轻轻敲打一下,原本穷凶极恶的幽冥便全然回到了地下,周围也安静下来,只剩下些许人的惊泣声。
在陈吟刚要开口之际,那老妇人一挺身,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了陈吟双腿,“多谢,多谢仙人相救……”许是这老妇见陈吟丰神潇洒,一身的洒逸之感,便将他当成了降妖伏魔的神仙。
陈吟无奈地笑着,他本是想要借助此事来吓唬吓唬这妇人,好让她明晓她那罔顾人伦的好儿子应得如何的报应。可是现下,这位高母原是与她那没脑子的儿子一样缺根筋,竟将他当成人仙人了?!陈吟抿着唇,握着木扇,倒不如将计就计。
陈吟笑道:“本仙可救不了你。”
高母倏地抬头,脸上的脂粉也被眼泪抹的一塌糊涂,“仙人何出此言?”
陈吟看着高母狼狈的脸,颇为嫌弃地皱着眉头,也一并将双脚挣出,向旁走了几步,扇着木扇道:“高世京可是你儿?”
高母频频点头,还以为陈吟是要救她儿一命,道:“正是正是。”
陈吟道:“高世京为非作歹,残害前妻之事你可知啊?”
高母愣在原地,一脸惊慌,手足无措道:“老身……不知。”
陈吟“刷”地一声将木扇合起,笑得冷冽,疑道:“你不知?”
高母被陈吟的反问吓到,忙答:“知的知的。”
陈吟冷笑,“既然你知,还来此处作甚?”
高母一时语塞,这时她身边一位家仆大着胆子,在高母耳边轻声:“夫人,昨日就是此人将少爷带走的。”高母瞬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家仆,后又看向陈吟。
陈吟自是将那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他冷哼一声,“现下你更是知晓了,本仙将高世京带走,所为何事,所为谁人?”说着,他眸中的杀意渐渐隐现,直直看着跪趴在地上的高母。“想必,高世京现在,命悬一线了吧。”
“是……,是了,还请……”高母一脸苦楚地又将双手伸向陈吟。
陈吟皱眉打断高母,“如何,本仙说的还不清楚?高世京他罪有应得,本仙留他全尸已经是开恩了。你现下跪在此处,倒不如快快回去为他准备后事,烧香拜佛祈他下世投个好人家,以教他在这一世如何也学不会的善道。”
高母心灰意冷之极,嚎啕大哭着,过了许久,她像是破罐破摔般,又狂笑着指着陈吟嚎道:“你这无名仙辈,我倒要一把火烧尽这破寺,将你燃为灰烬。”
陈吟揶揄道:“好得很,本仙等着”,说着,陈吟的红唇邪魅地勾着,双眉间的红痣似是因为怒气而愈有红艳之势,“本仙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儿先死还是本仙先死。”
说完,陈吟不顾高母依然趴地不起,一计扇光将众人扇出寺门,后又重重将门掩上。陈吟像是气不得解,手里握着木扇,上面的红光速速聚集起来,他斜眼望着寺门,眼中泛着妖异的浅红,咬牙道:“就不该轻易饶过那人渣!”
就在陈吟有些冲动地想要去高府,惩戒所有高姓之人时,他握着木扇的手轻轻被一股温润的凉意包绕,临渊平静地看着陈吟,缓道:“不值得。”
说来奇怪,陈吟原本汹涌的怒意,被临渊轻轻一碰,便像云烟一般,极为轻易地散去了。陈吟看着临渊,深深叹了口气,将木扇化为念珠握在掌心,转身回到了殿内。临渊在陈吟走后,又回眼看了看院内,本还想开口提醒陈吟什么的,但又想想还是作罢。
陈吟闭着眼倚在佛像上,双腿交叠平放于香案之上,有一搭无一搭地晃着。临渊担心他还窝着火,就站在香案不远处,关切地看着他。陈吟本就没有真的合眼,临渊在看他,他也在看临渊。
半晌后,陈吟缓缓睁眼看着临渊,嘴角带着一抹玩意,啧声笑道:“我这么好看啊?”临渊被陈吟这么一问,收回了目光,就地端坐于拜垫之上,目视前方,一脸的清心寡欲。
陈吟玩心却上来,翻下香案,走到临渊之处,挨着他蹲下。“怎得,让我抓个现行,不好意思啦?”
临渊不语,他早该知道陈吟的,以他的心性大概什么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的。
陈吟见临渊不说话,笑意愈浓,用肘抵了抵临渊,“说,方才看我那么久,想什么了。”临渊并没有理他。
可是临渊越是这样,陈吟便越是想要捉弄他。陈吟盯看着临渊侧颜,刚想伸手去戳他几下,便被临渊一手抓住,“你有闲在此胡闹,倒不如去看看你的那些纸人现下如何了。”陈吟这才突然想起,方才真是被那老太气得竟然忘了将它们召回来。
陈吟站起身,拿着木扇在掌中敲了一下,轻道:“回来吧。”数百张纸片人便从院内窸窸窣窣地跑回了他掌中。许是在外待得过久耗了颇多灵气,那些小人均是蔫头巴脑地,再没有原先的欢快。
陈吟用另一手在上轻轻一挥,一片红光闪过,小人们又都站起来了,又腆着脸看着陈吟。陈吟看着掌中的小人,笑道:“是本君的错,竟将你们给忘了”,说着他将纸人置于自己的衣袍之上,一手垫于脑后,又接着倚在了佛像身上,“算是本君赔礼,放你们出来耍耍。”
这下,纸人们算是如愿以偿,开始在陈吟身上跑来跑去,嬉笑打闹。它们本就纤薄,就算是在喧哗声音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因此,就算是在喊闹着也不过只有陈吟一人能听得见罢了。
陈吟任凭它们在身上胡闹,有的捂住他的眼睛,有的贴在他脸上,有的还会趁着他衣襟的缝隙钻进里面去。陈吟阖目笑着,用食中二指将跑进前襟里的纸人拈出,也未睁眼,宠笑道:“你们如今倒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过了一会,有一纸人玩闹之余看见了端坐在一边的临渊,它拉了拉身边的纸人,用手指了指临渊,似是在说“那人就是今早瞪我们的那个”,于是两人便大着胆子从陈吟身上跳下香案,蹑手蹑脚地跑到了临渊身边。它们站在临渊边抬头观望了好一会,只见他依旧阖目而坐并未发现,便得寸进尺地爬上了临渊。
临渊耳力惊人,他何曾不知这两个纸人的动作。
良久,躺着的陈吟觉得自己脸上好像好久都没有了细软的痒感,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身上竟是一个纸人也没有了。他好奇起身,听见了临渊那边细碎的声音,他回眸一看,差些笑死在香案上。
那数百只纸人不知何时全部爬上了临渊的后襟,还簇在一团商量着要不要接着往上爬。而那临渊始终闭目运气,一本正经的坐着,就像是不知道的。
陈吟一只手压在膝上撑着脑袋,就这样侧头看着那处,他当然知道临渊是知道那纸人就在他身上的,可是临渊并未恼,就说明他不讨厌这群小东西。
陈吟噙着笑意,弯着眼角,静静地看着那些纸人的动作。这时,有的纸人好像发现它们的魔君发现它们在胡闹,便一个个抻着脑袋看向陈吟。陈吟见此,心下更是觉得好笑,于是他挑了挑眉,坏笑着示意纸人们继续往上爬。
纸人们见魔君纵容它们,更放心大胆地闹了起来。它们有的顺着临渊散着的发丝攀上他的发冠,抚玩着那只白玉簪;有的钻进他的发间,嬉戏着;有的站在他的肩上,呆呆地看着临渊。这时,有一个站在肩上的纸人似是没有站稳,顺着临渊的衣袖滑了下去,落在临渊的手中。临渊也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小人儿,纸人也躺在临渊掌中,抬头看着他。
看见这一幕的陈吟,眼中的笑意渐渐柔情起来,若时光静冉,有此人,有此景,倒也是好的。
临渊看着手中之物,缓声道:“可闹够了?”陈吟听临渊这样讲,心中悱腹,这呆子这样说话倒慈爱得很。
临渊手里的纸人见临渊不曾恼他,站起身,麻利地攀到临渊的肩上,又贴在脸上,一步一步地挪到临渊双唇之上,紧紧贴住便不再动了。
临渊微微怔了一下,想要将那纸人揭下来,但是又生怕将其撕坏,于是,那手就停在了半空中,进退不得。
陈吟见此,心中更是欢畅无比,他从香案上下来,走到临渊身边与他面对面蹲下,意味深长地笑着。他伸手去拿贴在临渊唇上的纸人儿,因为那纸人贴得紧,陈吟的手也不得已触碰到了临渊的唇角。
陈吟无奈地笑着将纸人捻在手心里,后又抬头看了一眼临渊。不知是否是被纸人蹭了半天的缘故,临渊的双唇比平日里要红润几分,陈吟看着看着,就鬼使神差地将指尖贴覆了上去。
方才听见临渊莫名开口的青司木华,本是在乖乖运气打坐的,后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家的神座被数百张纸人包围了,还未来得及问什么,便又看见魔君将手放于了神座唇上,这等暧昧的举动,实在是难以让人不遐想什么。
陈吟顷刻后反应过来,看着临渊复杂的眼神,含着笑意在临渊唇角轻轻揉了揉,“还好,无甚损伤。”
这才站起身,走回到香案处,摊开掌心,道:“回来吧。”于是那一堆在临渊身上挂着的纸人念念不舍地跑回到陈吟掌心,仍然翘首盼着临渊,似是在告别。临渊依然目色复杂,也望着陈吟。
陈吟装作没有看见临渊炽热的眼神,忙在手心敲了三下,纸人便消失了。而后他又故作一副轻松状,倚靠在佛像上假寐。
不想,临渊却出乎意料地走了过来。陈吟半抬着眸,看着一言不发的某人,心道:这是来找他算账了不成?
陈吟干脆起身坐在香案之上,抬头看着临渊,邪邪笑着:“不乐意了?觉得被人轻薄了?那给你摸回来?。”他一脸真诚地看着临渊。
可是临渊自始至终都是目光如炬地盯看着陈吟,别无动作。
陈吟道:“不是吧,还真生气了?”他无奈笑着,“你看看你,让你摸回来你又不,我总归也不是故意的。”
临渊皱着眉,“不是故意的?”
陈吟还以为临渊是想听他解释了,忙道:“那当然不是故意的了,我知你不喜与人亲近。”
临渊似是有些失望,敛着眉,只“嗯”了一声。随后才又道:“高世京一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陈吟狐疑着挠了挠下巴,怎么,是他看错了?那呆子方才听见他说不是故意的之后,好像有点不开心?陈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道:“他必死无疑,只需等他死讯后,送常悟二人好走此事即可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都要开学啦,作者也要开学了。
因为开学有事忙所以可能会停更好久,希望在看我文的小天使们多多包涵。
虽然很冷,但是作者还是好高兴在这个暑假结识了你们……
那么,接下来要作小小的告别啦,小可爱们,我爱你们哦~~么么~~
(PS:作者还是非常希望会有小可爱催更的,以此来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
第35章 桎梏(一)
果然,到了第二日,陈吟在寺中就听见了几里之外的箫唢声。这样大的阵仗,除了称霸一方的高家还会有谁。
陈吟执着木扇,闲散对着临渊说:“白二,不如随我去高家一瞧?”
临渊道:“嗯。”
在二人准备出发时,木华突道:“魔君,我也想同去。”
陈吟回头看着木华,忆起前几日他将常悟的手札讲给他们听时木华的反应,想着木华对此事应是有心结的。
陈吟问道:“既然木华君要去,那么青司君是否也要同行?”青司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
陈吟弯眼笑着:“两位小仙君感情真好,还有,日后两位还是喊本君公子吧,毕竟魔君这身份并不十分光彩。”
路上,陈吟隐隐听见身后的青司君开口。“你为何如此挂念此事?倒不知你竟也是个多愁善感的。”
“呵,谁跟你一样没心没肺,话说你也一并跟来作甚。”木华反问道。
青司道:“怕某人又在哭鼻子的时候担心被神座看见,替他挡一挡。”
木华:“你说谁哭鼻子了?”
青司似是忍着笑意,“不知,不过好像是条小黑龙。”
木华恼羞成怒:“你!”
青司只是压着声音笑了几声,没再说话。
陈吟含笑将二人的对话听进耳里,果然还是两个小孩子啊。
他们四人停在距离高府一条街外的巷口处,未曾走近。陈吟冷眼看着高府门前的白绫搭饰,府内会在唢呐声暂断之刻传来僧人的诵经声。
陈吟倚靠在墙上,心中冷然:这样的恶灵,也能超度得了?
过时,武官在门前吆喝一声,顿时门前鞭炮四起,哀乐队开始奏乐,僧人也一并诵经。众位身穿黑大褂的家仆抬着棺材从门中出来,高母也被人搀着出来,紧紧跟随着棺材,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陈吟担心她若是再多哭几时,这老妇人大概要随他儿子一并去了。稍时,在哀乐与一片哭嚎中,家仆便抬着高世京的棺材随着出殡队伍走了。
陈吟鄙夷着从棺材上收回目光,还特意看了几眼高母,不到一日的时光,却觉得她像是老了十几岁的模样。不过,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他们本就该得此下场。
他们回到天隐寺时,常悟和宛珺已经打算要走了。
常悟向陈吟行礼道:“施主,高氏已故,贫僧和宛珺打算前往忘川河畔,了却此世恩怨是非。”
陈吟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宛珺,将手抬于宛珺面前,片刻之后待陈吟将手拿下来时,宛珺的脸上重新多了一双明眸。
她惊喜恍惚着,看着眼前正冲她笑的陈吟,下意识便想开口道谢,“宛珺谢过恩公。”当她发觉自己会说话时,更是怔住,眼中渐渐起了水雾。她看向常悟,常悟也是惊于宛珺重拾光明,也在惊讶之余冲她微笑。
陈吟笑道:“在下不知姑娘原貌,只得按照自己所想还给姑娘一双眼睛。虽说这双眼睛并不能还与姑娘肉身,但在下还是希望最后一程,姑娘能以最好的样貌与方丈同渡。”
宛珺含着泪便要给陈吟掬礼谢恩,陈吟将其托住,并在其手腕之处留了一道红线,后又笑着:“好姑娘,愿你来世尽享荣华”,后又看向常悟,“方丈,下一世你便循着这记号去找宛姑娘,只是寻到之后,莫再弄丢了。”陈吟将宛珺的手交与常悟手中,看了看这双人,十分满意地笑着。
常悟握着宛珺的手,看着那道红线,面色缓和,“是,下一世,我定是要善待她的。”
常悟二人与陈吟四人告别之后,走出寺门便再瞧不见身影了。陈吟看向二人消失之处,深深叹了一口气。
临渊道:“为何叹气。”
陈吟:“也不晓得那常悟能不能找得到那姑娘啊。”
临渊顿了一顿,不咸不淡地说:“你不是送她一道红线。”
陈吟闻言回头看着临渊,这又是什么语气。他闲哉摇着扇子,“是啊。你不高兴?”
临渊:“未曾。”
陈吟笑了笑,道:“你也想要?”
临渊瞥了陈吟一眼,后又收回目光,“并不。”
陈吟倒是自顾笑了起来,“不必不好意思,日后你若有了心仪的姑娘,告诉我,我也给她牵一根,来世你也好寻她。”说着还以扇面敲了敲临渊的胸膛,十分的义气。
临渊瞬间回头瞪了陈吟须臾,便迈着步子走进了寺中空地上,准备寻阵。
陈吟看着临渊好像是生气了,忙追上去,“怎么又生气,我是见你一副颇为在意的模样才说也要给你的,你若不想要,我不给就是。”
临渊语气十分不好地回着:“莫再说了。”
便坐在了地上,开始布阵。
被二人撇下的两位仙君还依然站在寺门,静静看着二人。
木华抵了抵青司,压着声音,道:“哎,你说魔君什么时候才能明了神座的心意啊?”
青司摇了摇头,拉着嘴角,“不知道。”
木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魔君平日里看人做事一向通透爽快,怎得在神座这就这等迷糊呢”,木华手托在下巴上作思考状,一直注视着陈吟和临渊。
“你说,咱们要不要含蓄地示意示意魔君啊,或者找个时机让他们把话说清楚?”
青司:“……”
木华一脸认真状,似是想到了可以解释一切的答案,“你说,会不会魔君早就知道神座的心意,此等种种不作为只是他在试探神座?否则,以魔君的观察力怎会不晓此事……”青司见木华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模样,连忙打断,“我看你是又忘了神座的耳力了。”
“哎!”陈吟见那两位小仙君迟迟没有跟上来,反而还在门前嘟嘟哝哝地说什么,忙大声喊了一声,没想把他俩都惊了一下。
陈吟看着被吓到的二人,捧腹道:“二位仙君杵在门口,可是还要等什么人来不成?”
青司木华心虚地闭了嘴,忙进到寺中,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了。
陈吟只当二人又在斗嘴,笑了笑也没再过问,继续看着在寻阵的临渊。可是当他看着阵中愈渐复杂的图纹,心中感觉一阵不好。
许久,临渊站起身,皱着眉,道:“又被阻了。”
一次或许是偶然,但这寻阵之法并非常物,两次被阻便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陈吟猜想,阻挠他们的人定是早就知晓他们会去净居天,会以寻阵之法来寻琉璃阵,所以才频频设法阻拦。不过,这所谓的阻拦也并不是十分棘手,倒是颇有些费功夫,所以那人可能只是要赢得时间去做些什么。可是他们除了一步步寻阵破阻外没有他法了,说不定就能在此行之中渐渐找到那人的破绽。
“这次被阻在了何处?”陈吟问道。
临渊道:“坟地。”
陈吟心想:这可真是个好去处,最容易在这处干点什么坏事了。
当他们四人来到坟地时,发现这处当真就是个坟地而已。陈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他侧身问临渊:“你可有感受到此处有什么不同?”临渊摇了摇头。
就在陈吟等人狐疑之际,他们听见了在不远处的一座坟头上传来的男人的啼哭声。
待他们走近,倒是另有他物吸引了陈吟的注意力。就在那男子伏身哭嚎的坟头旁边,有一座规格是其十倍不止的地墓,上面立着一面石碑,倒是什么都没刻。
放眼望去,这处地界全部都是土坟,也就是平家百姓家中有人亡故之后,随意找处地方埋起来,随后再在埋尸之处留一高高的土丘。
有家还会在土丘前立块木牌,写上建坟者与死者是什么关系,也有的就直接连木牌也不立了。所以,在这样尽是土坟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座这样宏大的地墓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陈吟看向临渊,见他也是不解的模样,便走到那男子旁边,斜着身看了看男子身前的木牌,原是失了儿子的。
那人看见陈吟走来,抬头错愕地盯着陈吟好久。
陈吟被他盯的有几分不自在,思忖道:“阁下可知此墓为何人所设?”那人好似没有听见陈吟在同他讲话,只愣着看了看陈吟和他身后的三人,而后又低下了头。
陈吟见那人并无心交谈,觉得可能是因为丧子心情欠佳,这时候若是硬要上前交谈有些不合礼数,所以便掬了掬礼准备去旁边的地墓观察几下。
可是就在陈吟行礼起身之时,那原本蹲坐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变得面部狰狞,手中执剑就向陈吟刺去。
因那人动作极快且事情发生突然,陈吟并未来得及将木扇抵挡,只下意识用前臂遮挡一下,瞬时便见了血口。
可是即使陈吟用前臂挡了一下,也未曾挡住那剑的所去,硬是直直地刺入了陈吟的心口。
陈吟因为疼痛闷哼一声,他低头看着肩头的血痕,这原并不是什么剑,而是寒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