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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试炼游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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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苦中作乐,“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牛郎织女?”
  唐措觉得他脑子可能真的被叮坏了,面无表情地关上窗,就要去睡觉。靳丞抬手就是一颗石子扔在窗上,“回来。”
  “有事吗???”
  “你不是侦探吗,给我指个调查的方向啊。”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唐措想了想,真情实意地说:“你既然这么空,不如去把白叶区的坟都给刨了,统计一下诈尸的人数。”
  靳丞:“你是不是以为我真舍不得打你?”
  “那你来啊。”
  “……”
  一个出不来,一个进不去,打什么打。
  靳丞气死了,不过唐措的话也显露出了他的猜测。靳丞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问:“你真觉得那是诈尸?”
  唐措:“是。”
  靳丞:“那巴兹呢?他也是死而复生的?”
  唐措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刚才他躺在巴兹的出租屋里,又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忽然想到这是个连环任务。连环,代表着它的故事都是相关的,于是他想到了时光之井。
  现在距离1228年的花朝节还有很久,在那一年9月,青藤同盟驻月隐之国办事处的黑板上写着——玫瑰教派在法兰公国的活动加剧。
  而在这一切故事的开端,玫瑰教派也在法兰公国活动。
  法兰有什么特殊之处?
  唐措不认为它有什么特别,因为故事终结于月隐之国,而非法兰公国,也就是说玫瑰教派最后的目标有很大概率是月隐之国。
  那法兰公国最特殊的一点在哪儿,在于它是离月隐之国最近的地方。
  月隐之国有什么?有时光之井。
  时光之井中蕴含丰富的时光魔力,唐措不知道这个副本里的时光魔法能有多厉害,但时间这个东西是最能影响生死的。
  已经写了遗书却还活着的巴兹,不翼而飞的尸体,指向什么呢?唐措认为他们都死了,却又还活着。
  “我刚才又去看了巴兹,他跟普通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靳丞道。
  “这不是很好吗?大公说彼得牧师是一位正直且善良的先生,他的坚守一直令人钦佩。这样一个人,扎根于最贫苦的白叶区,如果没有足够的东西打动他,他为什么会叛变?”唐措说着,转身靠在窗台上,“也许巴兹就是打动他的那一点。”
  靳丞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这走向有趣,“照你这么推理,玫瑰教派的理念似乎还不坏?”
  唐措不予评价,评价是件极其无聊的事情。一件事、一个人,要如何去看,唯心也好、唯物也罢,没有统一的标准。
  因为标准都是人定的。
  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标准的生物。
  “好了,谈心时刻结束了,我觉得我真应该按你说的再去刨几个坟。”靳丞对于挖坟的兴趣说来就来,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找到了一片墓地,根据巴兹遗书的时间将搜索范围定在半年内,并且是年轻男女。他想玫瑰教派就算要普度众生,目光也应该暂时不会放在老头老太太身上。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另一边,唐措终于等到了晚归的巴兹。
  巴兹已经很累了,原本蓬松的头发都耷拉了下来,可看到唐措的那一刻,欣喜还是在他眼中绽放,“西奥多,你怎么在这里呀!”
  唐措:“我受了点伤,兰斯洛特让我在这儿休息。”
  “原来是这样,你的伤要紧吗?”巴兹赶紧让唐措坐下,得到“没事了”的答复后,他才松了口气,问:“那兰斯洛特呢?”
  唐措:“青藤同盟有点事找他帮忙,他出去了。”
  巴兹不疑有他,但还是稍显担忧:“可是这么晚了啊,兰斯洛特的病才刚好,可不要再累着。”
  唐措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没说什么。
  因为疲劳的缘故,巴兹很想直接睡了,可余光瞥见坐得笔直的唐措,又犹豫着拿出了洗漱用的木盆。他挠挠头,笑着说:“今天忙了一天了,身上有点臭,西奥多你可不要介意。楼下有个水房,我去那儿洗洗。”
  说罢,他拖着疲惫的步伐出门去。
  过了十秒,唐措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远远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进入水房。没过多久,哗啦的水声就从里面传来,唐措靠在二楼的栏杆上,静静思考。
  片刻后,他又回到房里,站到了窗前,想看看靳丞回来没有。
  靳丞他没看到,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给人几分熟悉的脸——彼得!
  牧师彼得就站在巷口斜对面的路旁,从唐措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这也意味着彼得也能看到他。
  四目相对。
  彼得眸光微闪,立刻后退隐入黑暗。唐措的速度比他更快,二话不说推窗追出去,然而就在他落地,准备从暗巷追出的刹那——
  “叮!”该死的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唐措没有管,径自追上。
  “叮!”提示音更显急促,如狂风骤雨袭向唐措的脑海。
  唐措咬向舌尖,借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眼见追不上了,立刻喊话:“你为什么要杀大公?彼得,杀了他对你的信念有什么帮助?”
  彼得原要离开,听到这话倏然回头。
  两人隔着一条月夜下的长街遥遥相望。
  彼得仍是一身月白色的牧师长袍,长着一张慈悲宽厚的脸,目光却很锋利。他问:“你是谁?”
  唐措:“一个追寻真相的骑士。”
  彼得:“那你该去问他。”
  唐措:“可他说他相信你。”
  “叮、叮、叮”的提示音在疯狂作响,唐措面上不显,极限装逼。
  彼得深深地看着他,似乎在辨别他话语的真假,可他多拖一秒,唐措的状态就越危险。三秒后,他终于道:“他是大公,是这片土地上制定规则的人。如果不杀了他,谈何改变?”
  唐措沉声:“那你认为玫瑰教派真的能带来改变吗?”
  “也许吧,总要做了才知道。”彼得说着,身影再次隐没在黑暗中。
  唐措没再追,待他身影彻底消失,转身就撤。提示音已经在他脑海中连成了片,他用了最大的速度逃离。
  生死时速。
  唐措的身影快到拉出了残影,可巴兹的房间在二楼,无论从楼梯走还是爬窗,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咔!”雷电已经下来了。
  唐措极限闪避,脚蹬在靳丞刚才坐过的木箱子上,迅速跳到一楼窗台上,背部紧紧贴着窗
  户,看着那电光从眼前劈过。
  待这道雷电劈过,第二道雷电已经在酝酿,唐措赶紧爬上二楼,险而又险地在第二道雷劈下时,打开窗户跳进去。
  “咚!”地板差点没被他蹦穿。
  与此同时,还在墓地挖坟的靳丞抬起头来,远远看着天边亮起的电光,蹙眉。他随即又望了望头顶的星空,天气很好啊。
  哪个混蛋遭天谴被雷劈了吗?
  不会是唐措吧。
  靳丞仔细辨别着电光的方向,发现还真有可能。他这位徒弟,真的是个猛士,靳丞觉得如果自己是个女的,说不定会爱上他。
  会为了他撒泼打滚、大喊“好帅”的那种。
  思绪跑偏了,靳丞好不容易给它拉回来,继续填土。挖坟工作基本已经结束了,他打开了三个棺材,一个空的两个还在。
  因为采样不多,所以靳丞也说不好这比例算大还是小,但无论多少,尸体呢?
  或者说诈尸的人呢?
  他们去了哪儿?
  这厢靳丞填好土准备离开,那厢,唐措等到了洗漱完毕的巴兹,决定跟他开门见山。巴兹还在疑惑,刚刚洗澡的时候明明听见打雷了,出来一看又发现天气好着呢,可真奇怪。
  西奥多也很奇怪,他居然问自己,能不能让他在手上划一刀。
  “西奥多,你怎么了?发烧了吗?”巴兹面露担忧。
  “我没事。”唐措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我需要做一个实验,你能帮我吗?巴兹。”
  “这……好、好吧。”
  “谢谢。”
  巴兹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来,最终咬咬牙,偏过头去。
  唐措的剑很快,只一瞬便在巴兹胳膊上划开一道小口。不深,也不会很痛,但足以流血。鲜血很快顺着巴兹的胳膊流下来,巴兹发现并不是很痛,还挺高兴。
  唐措却在蹙眉,这血的味道不对。血腥味趋近于无,反而有一股令唐措觉得十分熟悉的味道。
  “巴兹,你在去年冬天的时候是不是生过一场病?”他问。
  “是啊。”巴兹挠挠头,“西奥多你怎么知道?不过艾伯特医生都给我治好啦。”
  “你没闻到你的血里有别的味道吗?”
  “哦,这个啊,艾伯特医生说这是因为我喝了药。他真的是个好人呢,如果不是他我一定已经死了,也不会遇见你和兰斯洛特。”
  不,巴兹,你应该已经死了。
  唐措沾了一点鲜血在指尖仔细感知,毫无意外地感知到了浓厚的时光魔力。这与西奥多的月季上传出的魔力是一样的,鲜血的味道也和唐措从井里闻到的味道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西幻副本有相对完整的世界观和人物图谱,单拎出来开一篇文也是可以的。原先我其实就想写篇西幻来着,后来又想写侦探,都没写成,于是干脆写了啥都可以的无限流。
  在节奏较快的无限流里加这么一个剧情流副本其实不太好搞,尤其是开头两环,所以最近也写得很慢。不过有了这两环铺垫,交待剧情,后面的那几环就会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了,会有节奏快的、也有相对舒缓的。我爱写群像,也爱悬疑,如果大家记不住人名什么的,可以一个副本一个副本这么看,阅读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


第50章 风吟之歌(九)
  巴兹看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地把看病的经过都给唐措说了一遍。
  “那个时候我的积蓄都花光了,没钱再买药,也不知道该问谁去借。冬天又可冷了,我本来以为我熬不到开春,所以连遗书都写好了,嘿嘿。没想到有一天艾伯特医生突然来敲门,他说他给隔壁的劳伦斯太太看病,恰好闻到我屋里传出去的药味,所以就来看看。”
  说起艾伯特医生的时候,巴兹还是一脸崇敬。
  唐措却在想,主动上门,这不就是现代的推销吗。想想他还活着的时候,替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们斗过多少诈骗团伙,没成想进了副本还能遇到这一遭。
  “他是怎么给你看病的?”
  “吃药啊。”
  “只有吃药?”
  “唔……好像也没别的?有时艾伯特医生会给我做检查,不过我并没有觉得哪里有异样。”
  唐措略作思忖,继续问:“做检查的时候,你的意识是清醒的吗?”
  巴兹挠挠头,歪着脑袋仔细回想着,好半天才说:“有两次我好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记不太清。这很重要吗?西奥多,艾伯特医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哪怕他可能另有所图吗?”
  “可他还是救了我啊。”
  巴兹眨巴眨巴眼睛,用他最简单的思维,得出了最简单的答案。
  那一瞬间,唐措明白他可能并不在乎艾伯特医生究竟有什么隐藏的身份,究竟有什么图谋,重要的是他救了他。
  在那个绝望的没有人来帮助他的时刻,对他伸出了援手。
  就这么简单。
  “我知道了,巴兹。”唐措没有再多说什么。
  巴兹太累了,眼皮都在打架,他也确实不知道更深的东西。唐措看着他躺下休息,再度走到窗边。
  天亮了。
  熹微的晨光将天边照亮,但那白像是画上去的,是冷色调的苍白。风铃摇晃着,清脆的声音打破夜的宁静。
  靳丞还在大街上转悠。
  清晨的白叶区已是一番忙碌景象,没有任何从平静到繁忙的过渡,仓促中又充满着不安的躁动。靳丞跟着一对父子从居住区一路走到码头,在那儿买了一块黑面包配土豆浓汤,面包又干、又硬,土豆浓汤也真的只有土豆,体验十分糟糕。
  但靳丞还是坐在路边把早餐吃完了,而后抱着小竖琴支着下巴,看人来人往。
  路过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吟游诗人,黑面包店的老板擦擦手,从店里走出来问他:“你为什么在这里?有事吗?”
  靳丞抬头,“我不该在这里吗?”
  “吟游诗人的诗篇都是歌颂伟大的那些大人的。”
  “什么人才伟大?”
  黑面包店的老板被他问出了,半晌才答道:“当然是伟大的人。”
  靳丞觉得这回答很有意思,但老板可能生气了,嘴里不知嘟哝着什么,板着脸回到了店里。他开始弹琴,就这么盘腿坐在地上,随手拨一拨琴弦。
  路过的老头古怪地看着他,靳丞便问他:“要点歌吗?”
  老头没理他,走了,他可能觉得一大早碰到了神经病。
  靳丞也不在意,他就是想弹弹琴转换心情,顺便梳理一下思路。左思右想,他觉得破局的点还在巴兹那儿。
  因为只有巴兹是以“活着”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但系统显然把伊索、也可能是艾伯特医生,和彼得牧师两条线分别安排给了唐措和他,他没有办法去插手巴兹的事情,只能继续寻找彼得。
  此时他还不知道唐措已经见过了彼得,一首曲子弹完,他拍拍屁股站起来,决定去找凯尔特。
  凯尔特如今在圣彼得区和白叶区两头跑,靳丞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教堂。
  “嘿,兰斯洛特,早上好。”凯尔特对靳丞的印象不错。
  “我可一晚上没睡,亲爱的凯尔特。”靳丞耸耸肩。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可不是么。”
  两人寒暄着,凯尔特把靳丞拉到一旁,问:“西奥多呢?他没事吧?”
  靳丞摇头,“他正在休息。凯尔特,你有彼得的消息了吗?或者说,你找到任何失踪的尸体了吗?”
  凯尔特:“暂时没有。”
  靳丞:“那我有一个主意。”
  凯尔特眸光微亮,连忙追问靳丞有什么好主意。靳丞便说:“你们找到的画着魔法阵的地方,有的还没有死人对吗?我要你传消息出去,就说有人死了,并且又死而复生了。青藤同盟为了彻查清楚,把人关在了——”
  靳丞朝四周扫了一眼,“就关在这间教堂里。”
  凯尔特也不是笨人,一点就通,“你是想引玫瑰教派那帮人上钩?万一他们听到消息,加速撤退了怎么办?”
  靳丞:“至少彼得不会,我觉得他不会轻易离开白叶区。而且,如果他们就此撤离,那恰恰能说明我们的怀疑方向是对的,不是吗?”
  凯尔特被说服了,立刻着手去办。可他离开教堂前,又被靳丞叫住,请他多派人手去东街,秘密潜伏。
  而此时的东街,一位不速之客正敲响巴兹的窗户。
  巴兹睡得很沉,没醒。
  唐措站起来,转头看到了窗外的来客,心中一凛——伊索的魔偶。它还是昨天见过的那副打扮,流苏耳环,拿着伞,但五官都是歪的,针脚也缝得奇差无比。那双纽扣缝制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唐措,红线缝的嘴巴咧着,又丑又吓人。
  当前主线任务:与伊索交谈。
  看起来不算危险。
  唐措定定神,镇静自若地走到窗前把窗打开,“有事?”
  魔偶仰头看他,高举着手里的小黑伞,一张口便是伊索含笑的声音,“你不怕我吗?”
  唐措:“我打不过你。”
  魔偶咯咯地笑起来,迈着笨拙的步子越过窗框,跳到屋里,动作滑稽地迈着两条短腿跑到窗边,沿着床脚爬上去,站在巴兹身边,低头看他。
  它左看看,右看看,歪着脖子看,撅着屁股看,眼睛几乎要贴到巴兹的脸上去。
  唐措虽然推断现在没有危险,但一只手还是牢牢搭着剑柄,以防万一。蓦地,魔偶回过头来,“不要动哦。”
  “你想做什么?”唐措问。
  “谈个交易怎么样?”魔偶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昨天还想杀我。”唐措道。
  魔偶再次咧嘴笑起来,伊索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愉悦,“你比你哥哥有趣多了,你叫西奥多,对吗?”
  唐措没有答话。
  魔偶继续自言自语,“相信我,你会答应的。我不需要你杀人,也不需要你做任何违背骑士准则的事情,我只要你答应我——不要让巴兹落到玫瑰教派的手里。”
  唐措心中微讶,面色不显,“为什么?你不也是玫瑰教派的?”
  “是啊,但这并不重要。而且这本来就是你要做的事情不是吗?”
  “既然我本来就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你想告诉我什么?或者通过我,告诉罗杰里德或我的哥哥什么?”
  伊索没有立刻回答,魔偶盯着唐措,良久,才忽然歪着头说:“或许你可以让罗杰里德不要追着我跑了,如果不是他紧咬着不放,我就可以亲自保护巴兹。让我们内讧,这对你们来说不是更有利吗?”
  说罢,魔偶从床上跳下来,原路返回窗台,准备离开。但它用小黑伞顶开窗户后,又回过头来,说:“那条地道算我送你们了,你们可以再去查一查,或许有些意外的惊喜。”
  话音落下,魔偶打开小黑伞,欢呼一声,纵身越下。
  唐措连忙探出头去看,小黑伞已带着魔偶飘远了。唐措根本不是伊索的对手,自然不会去追,双手撑着窗沿蹙眉思索着刚才的对话,一时搞不清楚伊索到底是投诚还是另有所图。
  此时他的主线任务又刷新了——带巴兹回到青藤同盟办事处。
  这是要把他保护起来了吗?
  迟则生变。
  唐措果断将巴兹叫醒,巴兹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唐措没办法跟他解释那么多,只说兰斯洛特有事,便糊弄了过去。
  巴兹对自己的朋友向来是关怀备至的,闻言也没多想,急急忙忙就换了衣服跟唐措出门。
  两人直奔圣彼得区。
  为了减少路上所花的时间,唐措甚至雇了一辆沿街停靠的马车,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马车是专门载人的,车内不止他们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唐措就听到了几条很有意思的消息。
  “听说小岩街那儿有人死了又诈尸,太可怕了。”
  “真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有青藤同盟的人在呢,你们不用担心。”
  “哦,赞美法兰,希望不会有事吧。”
  唐措不动声色,巴兹却听得又担心又好奇,忍不住与他们搭话。这一番问下来,让唐措确信这出自靳丞的手笔。
  青藤同盟不应该会把消息主动透出来。
  这让他不由得有了点别的主意。
  恰在这时,唐措忽然感知到一股强烈的魔法波动袭来。他虽然魔法实力很差,但他的感知很强,千钧一发之际,他踢开车厢门,将巴兹和其他人推下马车,同时抽出裁决之剑,对准魔法袭来的方向一剑劈出。
  长剑破开了魔法的光芒,唐措滚地避过,余光瞥着身后,“巴兹,跟紧我,不要乱跑。”
  巴兹连连点头,心脏却紧张得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虽然爱看骑士与魔法师的故事,也爱听吟游诗人的不朽诗篇,可他本人不会任何剑技和魔法啊!
  “嗳嗳嗳嗳!”他看到那魔法再次袭来,仿佛要打到他的脸上。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他身前掠过,双手持剑,迅如猛虎,再次将魔法打散。巴兹看得眼中异彩连连,恨不得为他叫好。
  唐措却暗自凝眸,思绪飞转。这次的袭击来势很猛,但却不致命,因为敌人的目标很明确——他们要带走巴兹,而不是杀死他。
  下一秒,唐措抓住巴兹的手腕,“走!”
  他决定带巴兹走地道。
  酒馆距离遇袭的地方并不远,唐措护着巴兹且战且走,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顺利招来了正在巡逻的卫队和被凯尔特派往东街的青藤同盟成员。
  “在那儿!”这波人来得很及时。
  见人越来越多,唐措又悄然隐入人群,拉着巴兹飞速撤离。
  负责看守酒馆的人认得西奥多,稍作询问就放行了。唐措便借由他们的口传话,让他们通知靳丞,他带着巴兹走了地道。
  并留下一张纸条。
  待一切安排妥当,进入地道前,唐措忽然又停下,回过头问巴兹:“巴兹,待会儿可能遇到危险,你还要跟我走吗?”
  巴兹愣了愣,随即爽朗一笑,“西奥多,虽然我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你。”
  唐措看着他,没再说话。
  大约十五分钟后,靳丞收到了唐措带着巴兹走地道的消息,也看到了那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一个字——饵。
  饵是什么意思,凯尔特并不知道,但靳丞知道。再结合唐措特意让人传过来的消息,靳丞就推出了大概。
  关键词:巴兹、地道,和饵。
  诱饵是谁?
  毫无疑问是巴兹。
  唐措带着作为诱饵的巴兹去走地道,可地道现在被青藤同盟牢牢把守,玫瑰教派的人想要冲进去抓人是很难的。一旦两头被堵上,很有可能就被瓮中捉鳖,所以地道绝不是一个好的动手场所。
  但唐措简简单单一个“饵”字,似乎笃定对方会上钩,那就代表这条地道里有猫腻。
  这就是唐措真正想要传达的。
  靳丞把这个推断告诉凯尔特,凯尔特却很疑惑,“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不说清楚一点?西奥多可不是会故弄玄虚的人。”
  “凯尔特,你相信站在你身边的所有同伴吗?”靳丞反问:“彼得牧师可以背叛大公,你的同伴也可以背叛你,玫瑰教派的耳目遍布各处。”
  闻言,凯尔特下意识地蹙眉,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却无法反驳,只能说:“我相信我的同伴。”
  靳丞耸耸肩,“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谨慎一些。”
  靳丞想起了青藤同盟驻月隐之国办事处黑板上的玫瑰标志,青藤同盟里一定已经被敌人渗入了,哪怕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
  他想唐措一定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这么谨慎。
  “可我们已经仔仔细细把那条地道搜查过了,都没有发现异样,更没在别的地方发现第二条地道。”凯尔特仍然保持怀疑,他不是不相信西奥多,他是不相信兰斯洛特。
  他只是一位吟游诗人,还是一位怪怪的、跟反叛者伊索有过交集的吟游诗人。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凯尔特——假如那些不见了的尸体真的在玫瑰教派手里,他们想要用这些尸体做点什么,尸体会藏在哪里?”
  “当然是隐蔽的地方。”
  “对,隐蔽的地方,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的地方,你再想想?”
  靳丞循循善诱,凯尔特被他牵引着,又想起唐措传过来的消息,蓦地灵光乍现,“地道?!”
  靳丞打了个响指,“没错,地道。你们之前也有过推测,地道不止一条,对吗?没有发现,不代表它不存在。”
  凯尔特不由得被他说服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靳丞:“我们得更改计划,配合西奥多的行动。”


第51章 风吟之歌(十)
  唐措选择走地道,其实是受了靳丞的启发。
  靳丞想要用一个假消息引出彼得,唐措则在考虑伊索说的地道里的惊喜。他的主线任务是将巴兹送回青藤同盟办事处,可一旦送过去,任务可能会发生改变,系统限制下,唐措能不能再回到地道里就成了问题。
  最好的办法是在送回去的路上就把地道的事情给查清楚。
  但这里又有一个问题,唐措已经走过一遍地道,那地道没有任何岔路,也没有魔法阵的痕迹,平平无奇,那所谓的惊喜又在哪里?
  青藤同盟接管地道后,必定也仔细检查过,可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所以,唐措在马车上察觉到靳丞的计划后,灵光乍现,决定用巴兹来破解地道的谜题。
  唐措对于地道的猜想跟靳丞不谋而合,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在想那些不翼而飞的尸体去了哪里,彼得又躲在哪里,直到听见了伊索的话。
  如果法兰的地下存在一个四通八达的地道网,那一切就都可以说得通了。伊索让唐措再回地道查一查,那就代表这条地道里就有通往别处的通路。
  可唐措和青藤同盟双方都无法发现的通路,必定隐藏够深,最快的方法就是让敌人自己将它暴露出来。
  马车遇袭,唐措带巴兹改走地道,合情合理。玫瑰教派不应该猜到伊索已经将地道的秘密暴露,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会通过地道来抓走巴兹。
  这叫出其不意。
  所以唐措也打算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
  沉闷的地道里,魔法灯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唐措走得并不快,一边走一边用剑柄敲击着墙壁。虽说他做局引人上钩,但对方会不会来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唐措还是决定自己找一找。
  巴兹好奇地问:“西奥多,你在干什么?”
  唐措:“地道里可能藏着东西。”
  “哦。”巴兹还是头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左右张望着。唐措刻意放慢的步伐也给了他张望的时间,可他望了半天也没望出什么名堂来,便继续问:“西奥多,这是哪儿?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地方?”
  不等唐措回答,他又挠着头说:“我是不是不该多问?”
  “没事。”唐措并未多言。
  他在这个故事里,越是深入,越觉得这像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巴兹不同于小圆不同于英俊,不同于魔鬼城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他有着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情感,这让唐措很难把他单纯的当做一个NPC来看。
  而且不止是巴兹,这个副本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或许角色扮演副本的奥义就在于真实。
  “巴兹,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吗?”唐措问。
  “记得啊。”巴兹开心地打开话匣,“西奥多,你一直是位英勇且善良的骑士。那时候我的病刚好,没了积蓄,只好接点长途的送货工作。你知道的,这比在酒馆打工赚得多,可我的身体还不是太好,沉重的货物快把我的背压垮了,是你过来帮了我一把。”
  说到这个,巴兹眉飞色舞,“一位尊贵的骑士先生帮我运送了一箱葡萄酒,我向大家提起这件事时,他们总不相信我。不过没关系,西奥多,这不能改变我们是朋友的事实。我们是朋友了,对吗?”
  唐措:“对。”
  巴兹很开心,他为自己拥有一个吟游诗人和一位骑士做朋友而开心。他还总记挂着贝贝屋新出的果酱馅饼,再次说道:“西奥多,你跟兰斯洛特去吃了吗?那可好吃了。”
  唐措摇头。他跟靳丞忙着做任务,并没有走街串巷寻找美食。
  巴兹略显遗憾,随即说:“那下次我们三个一起去吃吧,再过几天我就能拿到我的报酬了,虽然不多,可几个果酱馅饼还是买得起的!”
  地道很长,他们速度又不快,过了大半个小时两人也没有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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