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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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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洋定定地看了枯瘦老人一眼,继而笑开:“大爷,您贵姓啊?这里是哪里?怎么没什么人啊?”
  枯瘦老人的声音毫无起伏:“你进来前没瞧见门前的大字吗?东城殡仪馆。殡仪馆里除了装死人,还要有什么人?”
  阮洋假意步子一顿,吓了一大跳,声音都有些发颤:“大爷,您别吓我,我从小最怕听这些鬼故事了。您不就是大活人嘛。”
  枯瘦老人的喉咙宛如破漏的风箱,发出刺耳的低笑,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泛起了回音,听起来令阮洋手臂寒毛倒竖,尤其恐怖。
  “死人有什么好可怕的,比死人可怕的东西多了去。”
  “什么东西?”
  枯瘦老人没有回答,意味不明地又低笑了几声。
  阮洋落下枯瘦老人身后一步,视线牢牢锁在他的脚步上。枯瘦老人应该是殡仪馆的守夜人,许是在殡仪馆工作的时间长了,脚步不慌不忙又知道何时该拐弯何时该上台阶,明显对殡仪馆的地形十分熟悉。
  那他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还是假装看不见?
  阮洋视线落在提着的老式油灯上。如果是真的看不见,有光照和无光照对枯瘦老人来说并无区别,那他为什么还要提着一盏油灯呢?而且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打手电筒不是更方便吗?
  “大爷,电话就在前面吗?”
  阮洋装作心急的样子,快走了几步,越到枯瘦老人之前,稍稍伸出一只脚。枯瘦老人如果看得见……
  “砰!”
  阮洋这下是真心歉疚了,赶忙扶起枯瘦老人:“对不起对不起,大爷,您有没伤着?我走太快了撞到您了。您怎么样?”
  枯瘦老人被阮洋架起来,脸上的褶子都有些紧绷,嘶哑的声音有些尖锐起来:“怎么走路的?没发现我是瞎子吗!你故意戏弄?滚,你爱去哪去哪!小地方难容你这尊大佛!”
  阮洋听到这,要给枯瘦老人跪了,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忙放低姿态,赔个不是:“大爷,我是真不知道您看不见啊,我看您提着油灯照路,以为您看得见啊。对不起,是我不细心。”
  枯瘦老人重重哼了一声:“我提着油灯是要照路,但不是给我照路,是给鬼照路。”
  阮洋辅助枯瘦老人胳膊的手一抖,声音都发飘:“大爷,您别吓唬我,撞倒您是我的错。哪有人给鬼照路的说法?”
  “怎么没有?”枯瘦老人没有瞳仁的灰白眼睛在油灯的光辉下,与鬼魂的死眼极为相似,近距离地对上阮洋,“殡仪馆死人这么多,总会有几个心愿未了,徘徊于人世不肯去投胎的鬼魂。明火能生热,一般的鬼魂都不敢凑上来。”
  阮洋边听枯瘦老人嘶哑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边四处打量油灯光圈外的黑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能听到穿堂风在走廊里呜鸣,如鬼魂如泣如诉。
  路一转,来到了走廊尽头一间小房间。门“吱呀”下被推开,阮洋手快直接按亮了墙壁上的开关。在黑暗里行走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久违的光明。
  阮洋扶着枯瘦老人坐下,环视不大的房间,堆了不少东西,可以看出是日常居住的地方。阮洋问:“大爷,就您一个人住这吗?您的儿女呢?”
  枯瘦老人坐在床沿上,背脊依旧佝偻着,脸上的褶皱耸拉下来:“儿子儿媳很早就过世了,只剩一个孙女,去年也去了,就一个孤老头子有什么好讲究的。”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静默了一下,阮洋转开话题:“大爷,您电话在哪儿?我打给拖车公司,让他们来把车拉走。”
  枯瘦老人拄着拐棍起身,摸索着到了桌子边,掀开桌上堆着的衣物,露出一部红色的座机。阮洋有些欣喜,手机一直处于无信号状态,这部座机是他与外界联系的全部希望了。
  “谢谢大爷!”
  阮洋抓起话筒,第一个拨了应书怀的号码,无动静。第二个拨了老沈的号码,还是无动静。第三个正要拨裴盛的号码时,阮洋眼角余光瞥见了身后渐渐靠上来的影子,手臂高高扬起。
  千钧一发!
  阮洋抱着电话护在头上向后一滚。
  “嘭!”
  一把细长的大刀直接砍在阮洋刚刚坐的位置上。
  阮洋惊叫:“你居然看得见!”
  原先佝偻着身子的枯瘦老人,现在直起了脊梁,满脸狰狞地大笑起来:“好不容易送上门的猎物还想走?门都没有!”
  阮洋一看手中的电话,顺着电话线一拖,那头根本就没插在通讯接口上。
  老人一脚蹬在书桌上,干枯的手充满了力气,轻松将砍入书桌的长刀拔出,回身就朝仓皇中踢翻纸箱的阮洋劈去。如铁钉在金属板上刻划发出的刺耳声音,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狠意:“还想跑?”
  阮洋的衣摆被长刀挂住,钉在地上。阮洋浑身血液倒流,使劲一拖。
  “刺啦!”
  上衣下摆被直接撕断。阮洋使劲撞开纸箱,滚到一边。阮洋捏住玉铃铛,又顿住。完了,玉铃铛是降鬼的,眼起突然暴起的老头不是鬼啊,这可怎么搞?
  阮洋一个翻身到了房门边,手一拖,门居然被锁死了!
  盯着慢慢逼近的长刀,阮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忽然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老人似乎只在阮洋有动作的时候挥刀砍过来。这么说……阮洋重新看向老头的眼睛,悄悄地摸起身侧的一个瓶子往离自己不远的墙壁砸去。
  枯瘦老人立即调转刀尖,刺向墙壁。
  老人真的看不见,只能听音辩位。阮洋心下一松,一把拖倒旁边的柜子横在自己的身前,转身一脚踹向房门。
  老人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刹那意会到阮洋的意图,疯狂地砍向堵在面前的柜子,溅起木头碎块四处横飞。阮洋争分夺秒,第二脚就踹穿了房门,第三脚踹掉了门锁,夺门而出。在黑暗的走廊里,什么逃跑路径也顾不上了,随便选了一条路就钻。
  枯瘦老人很快从房间里出来,在暗黑的走廊里听着阮洋的慌不择路的跑步声,凄厉地大笑起来,倒拖着长刀在地,与大理石的地面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溅出一串火花。
  阮洋对殡仪馆的地形完全陌生,在黑暗中这样逃下去,迟早会被枯瘦老人抄近路截杀。阮洋心中爆粗:艹,没被鬼害死,死在变态杀人魔的手里,真他/妈够冤的!
  阮洋抄起一旁的盆栽朝走廊一侧的窗玻璃砸去,夜风呼呼地灌进来,发出了猎猎声响。阮洋立即弯腰脱掉鞋子,赤脚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手轻脚地朝相反的方向跑去。没跑多久,脚趾撞到了墙壁,居然跑到了死路里。阮洋急得脑门上都冒出了汗,破窗的障眼法根本骗不了枯瘦老人多久。
  枯瘦老人一旦察觉上当,立马就会往走廊的这头来,那简直是瓮中捉鳖。
  慌乱中,在墙壁上摸到了一个门把手,阮洋用力拉开,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一声轻响,而走廊的另一侧已经传来“呲呲呲”长刀摩擦地面的声音。
  时间紧迫,不容阮洋多想,直接闪进门里。阴冷的凉气扑面而来,阮洋无声地掩住了门,不敢关紧,生怕发出声响又惊动了变态杀人魔。
  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冰冷的金属柜子,阮洋顺着金属柜子往旁边摸过去,还是金属柜子。阮洋脑袋一大,心中止不住地哀嚎: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我不会来到储尸间了吧!
  一般拉到殡仪馆的尸体都是当日火化,除非有些尸体要花时间整理仪容,或者是暂时无人认领的尸首。阮洋一想到自己现在可能被数十具尸体围绕,内心只想崩溃。
  恭谨地朝四面一拱手,阮洋语气诚恳,低声道:“很抱歉打扰到各位,借贵宝地躲一躲。危险一过,立马就走。多谢!”
  阮洋立在金属柜子前,拉开其中一个格子,面对空空的格子,咽了咽口水,实在没有勇气曲着身子躺进去。同时,也不觉得躲进柜子里是个好选择。万一枯瘦老人进来,挨个格子拉开,不管有没有,先对着格子内砍一道,那岂不是只有被宰割的份?
  阮洋思索片刻,手掌估量了下墙壁与金属柜的距离。身子紧贴在墙壁上,塞进金属柜与墙壁的缝隙里。金属柜制冷机嗡嗡的运作声音刚好可以掩盖阮洋的呼吸声。
  耳听长刀摩擦声已经到了门外。枯瘦老人很精明,果然没有被误导。
  破风箱似的刺耳低笑又响起,门被推开了。
  阮洋手指紧抠住墙壁,屏住呼吸。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阮洋的口鼻!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是谁!!!


第41章 子夜凶车08
  阮洋正要侧头; 另一只冰凉的手按住阮洋的颈部; 不准他回头。
  一股冷气源靠近阮洋的耳侧:“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 阮洋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身子往后靠了靠; 盯着被推开的储尸间门。一个倒拖着长刀的枯瘦影子出现在地板上,接着堆满褶皱的脸庞露了出来。
  伴随着金属摩擦声,枯瘦老人走了进来; 提起长刀; 在金属柜上敲了敲; 发出清脆的“哐哐”声:“要玩躲猫猫吗?”
  老人狞笑一声:“喵; 小猫咪,你藏到哪里去了?快出来; 这里有小鱼干啊~”一把拉开最近的一个格子; 抡起长刀就砍下去。
  “哐!呲——”
  金属与金属相击; 撞出一连串火花。
  阮洋不由浑身一抖,庆幸刚才没有犯蠢直接躲到金属柜子里。越来越多的金属柜子被拉开; 储尸间的阴气越来越重,阮洋胸前的玉铃铛也越来越热。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枯瘦老人迟早会摸索过来。阮洋心意已决,抓住身后人的手; 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跟着自己,蹑手蹑脚地抽身出缝隙,往门外溜去。
  眼见着就要从敞开顺利溜出; 不知是阴气太重,还是冷气太足。就在此时,一股冷风吹过,储尸间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枯瘦老人听到动静,立即迅猛转身,挥刀就要往门口捅去。阮洋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一脚蹬在墙壁上,死死拉住门把手。
  “砰砰砰!”
  “开门!开门!”
  枯瘦老人在储尸间内剧烈地摇晃着门,嘶哑的声音不是惊恐,而是充满威胁和愤怒。门在两方角力下,上一秒被拉开一条缝,下一秒被用力关上,反反复复。没想到老人看起来干巴巴的,力气这样惊人。
  “哐哐哐!”
  是长刀劈在门上的声音。还好储尸间的门是金属做的,还可以抵挡一段时间,要不然直接给阮洋一个穿胸过,透心凉。
  阮洋两手紧紧拽住门把手,用劲得两鬓青筋直暴,费劲偏头朝应书怀喊:“应教授,快找根棍来。”应书怀似没明白阮洋的意思,又像是在凝神倾听什么声音,盯着储尸间的门不动。
  阮洋见状,估摸着应书怀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便用脚尖挪过被踢翻在地的拖把,脚背一勾,一手抓握,迅速插入U型门把手内。
  松了口气后退一步,阮洋看着仍在摇晃不止的门,拖着应书怀的手臂往外走:“你怎么破的鬼遮眼?”
  “是你道术不到家。”应书怀抚开阮洋的手,淡淡道。
  阮洋被批评了,心里还有些委屈:“这次鬼遮眼段数太高,难破啊。关寒时跟我说在殡仪馆挨过天亮就平安了。唉你不是会破鬼遮眼吗?那赶紧破啊,我们赶紧回家,还能补上半宿的觉。”
  应书怀皱起眉头,摇摇头说:“不行。我目前只能破子结界,还破不了母结界。”
  阮洋一听,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黯淡了,不想伤害应书怀的感受,宽慰道:“没事没事,我们再想办法就是。反正变态杀人魔已经被我们关在储尸间里,一时半会出不来。等到天亮报警就是。你看到老沈他俩了吗?”
  “没瞧见。”
  阮洋忍不住担心:“绷带男就一普通人,还是伤患。老沈带着他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天亮。”走了几步,胸前的玉铃铛还在发热。阮洋捏着玉铃铛,警惕地望向四方,随即又拉起应书怀的手快步穿过阴森的走廊:“估计刚才储尸间一闹腾,惊扰了不少魂魄出来。我们快走!”
  阮洋可以感到自己在牵起应书怀的手时,应书怀微微抖了一下,戏弄趣味刹那爬起来:“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劲呢。”接着感觉应书怀稍用力甩开阮洋的手,快步朝前走去。
  阮洋大笑,难得调戏一次应书怀,他还这么腼腆。是眼镜没摘掉的缘故么?想到这个梗,阮洋就不禁跟在应书怀身后,乐不可支。阴暗的走廊仿佛也没这么恐怖了。
  阮洋原路返回到枯瘦老人的小房间,想翻翻看有没什么线索。推开被踹了一个大洞的房门,搬开砍成两半的柜子,阮洋翻起书桌上的东西。生活用品,衣物堆在一起,乱七八糟的,看得出枯瘦老人确实没有人照顾。
  阮洋有些怜悯地望向单独搁在一只抽屉里的照片,一个长相清秀的花季少女扶着枯瘦老人走在林间小路上,笑容明艳。拿起照片,阮洋叹惋道:“亲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老头,怪可怜的。是不是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才让老头变成杀人魔的?”
  应书怀没有回答,只是接过照片重新放回抽屉里,关上。
  阮洋再翻了下,看到一个路由器,眼前一亮,坐在地上开始组装调试。直到见到路由器上闪烁的灯光,阮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快看,应教授,我还是有点能耐的。”
  应书怀在翻其他地方,随口应了一声。
  阮洋毫不在意,只想赶紧把手机的网络连上。路由器一切正常,可手机就怎么弄也显示不出信号。阮洋不死心地登上微信,发视频邀请给裴盛,显示无网络可用。登上企鹅号,显示无网络可用。登上直播间,显示无……
  等下,直播间居然可以打开?
  阮洋惊讶了,手机里每个程序都显示无网络可用,偏偏这个灵异直播间就能打开。回想到之前阿强也是通过直播间发弹幕求助的,阮洋劝慰自己,这世界上大概真的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直播间没有人。阮洋无奈,只得搁在一旁,继续翻找有用的东西。
  应书怀进了洗手间,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什么。阮洋喊:“应教授,怎么样?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言简意赅到极致。
  阮洋有些挫败地想,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多久啊。拿起手机一看,直播间有弹幕了。
  “主播怎么半夜直播?”
  “直播什么?黑漆漆的一片啊?”
  “半夜开直播,是不是要抓鬼想想都有点小兴奋。”
  ……
  阮洋的脸出现在屏幕内,问声好:“今夜的探险活动是鬼宅。不知道我的发小裴扒皮有没有在观看我的直播呢?请各位关注朋友们帮我去微博艾特他,告诉他快来给兄弟暖场子!”
  阮洋当然不敢说实话“嗨我半夜被鬼困在东城殡仪馆!嗨我在殡仪馆内被杀人魔追杀!”。时刻注意和谐和稳定社会公共秩序,阮洋真心觉得有关部门应该给自己发一枚优秀公民的奖章。
  “兄弟们,来!组团去爆裴总的微博!”
  自从上次替裴盛植入了一波炒锅的广告后,裴盛的微博粉丝数猛涨。阮洋猜不是炒锅真的好用的原因,而是裴盛擅自修改的微博简介:网红主播阮洋的经纪人。
  当时,阮洋还曾抗议过,自己只想专心做菜,不要搞这些花哨的东西,可现在阮洋无比庆幸裴盛的厚脸皮,坚决不改,给此时被困的自己留了条可求救的生路。
  “叮咚!”
  有私信进来。
  阮洋点开一看,心中一喜,是裴盛。
  “阮洋洋,你快告诉我,你今晚没有去乘坐14路!”
  “抱歉,没能如你所愿。”
  “天,难怪我右眼皮一直跳得没法睡觉。你现在在哪?”
  “被鬼困住了。你快去我公寓捎信给阿强,喊他来东城殡仪馆。”
  “卧槽!你半夜三更去那种鬼地方干嘛。你现在怎样?我去找大师?”
  “目前没事。你别急!去我公寓,喊阿强的名字,他会出现的。快去!”
  阮洋重新切回直播间,看直播间的弹幕。
  “这是鬼宅?怎么乱七八糟的?更像是主播你当了土匪,洗劫了人家的房子。”
  “啊!主播小心,有蜘蛛!”
  ……
  阮洋看见一只蜘蛛从桌子与墙壁的缝隙爬了出来,蓦地把手一缩,开玩笑道:“不知道被蜘蛛咬上一口,会不会变成蜘蛛侠?”
  “主播去试试,我就送你个火箭炮!”
  “送两个宇宙飞船,求直播蜘蛛侠进化过程。”
  “之前总是不信这个故事,现在我信了。自主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狗咬了一口,我至今都还是单身狗。”
  “蜘蛛侠的担子有点重呀!”
  ……
  阮洋快速看完弹幕,无奈笑道:“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样不好,你们得改改。幽幽默可以,别真的怂恿人干坏事。”镜头正要扫过洗手间,阮洋立即将镜头切换成前置。应书怀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绝对不喜欢这种上镜方式。
  “你脖子上的红绳是不是松了?”应书怀回到房间内,与阮洋隔着几步的距离,仔细地看了眼阮洋的脖颈间。
  阮洋疑惑地扯了下玉铃铛:“没有啊,不是挺牢的吗?”阮洋抬头望向应书怀。日光灯从应书怀头顶上照下来,耀眼的光芒把应书怀好看的五官隐没在阴影里,让阮洋看不清应书怀的表情。
  应书怀又说:“我看玉坠越悬越低了。你解下来看看,是不是刚刚跑步的时候,绳结松动了?”玉铃铛是阮洋的护身法器,应书怀关心自己,一再紧张护身法器是否完好也是正常的。对于应书怀一向的信任感,阮洋手垂头,手伸向后脖颈,正要去解红绳。
  “叮咚!”
  有新的私信。肯定是裴盛找到阿强了。
  阮洋停下解绳的手,快速地划开私信,瞥了一眼屏幕,噗通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一沉到底。
  “阮洋洋,我在殡仪馆门口碰见一个人喊住阿强,听名字是叫应书怀的人,戴着副眼镜,个子高高的,你认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日六失败。
  24小时内在本章评论的都派送个小红包。让自己出血一次才有教训要安排好时间,坚持日六!加油!


第42章 子夜凶车09
  阮洋若无其事地看向直播镜头:“现在离天亮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来一起熬个夜; 等会儿一起看日出。”
  一手举着手机; 一手朝镜头挥手,其实阮洋已经悄悄将手机前置转为后置镜头。立在几步外的应书怀赫然出现在镜头内; 阮洋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提起心来。
  关寒时是生魂,聚不成实体; 所以在镜头内显现不出。可如果是鬼魂; 尤其是鬼力强大的鬼魂; 是可以有实体的; 只不过触手冰凉。阮洋下意识捏了捏手掌,才回想起; 刚在走廊拉过应书怀的手; 他的反应有些不自然。
  裴盛身边有阿强; 阮洋不用担心裴盛的安全,虽然他不知道怂胆的裴盛为什么不怕死跟着过来。眼下当务之急是确定眼前的应书怀是真是假; 阮洋捋了遍思路,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应书怀靠近了一步; 皱了皱眉,催促道:“快取下你的玉坠重新系紧点。万一待会逃命的时候丢了就不好办了。”
  阮洋没有动; 因为他的屏幕上弹幕炸了。
  “男人?!”
  “公子如玉,不外如是。”
  “你们这群见异思迁的肤浅之人,我就不一样,我站这位帅哥。”
  “墙头草们快去快去; 阮公子就是我一个人的啦~~”
  ……
  阮洋装作猛然想起,按掉了日光灯,房间暗了下来,只剩下洗手间的灯光倾泻到房间内。阮洋对着直播间道歉:“抱歉了各位,我这位朋友不喜欢出镜的。”
  “主播,一个火箭炮,开灯!”
  “又没开车拉什么灯啊!主播不要怂!”
  “大家别起哄了,万一是主播想金屋藏娇呢。”
  ……
  应书怀的相貌确实比阮洋多了分书卷气。弹幕上对应书怀相貌的舔屏,放在平日,阮洋会很得意,可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洗手间的灯光斜照过来,在房间内投下柜子,桌子,布帘参差不齐的影子,重重叠叠。
  唯独没有应书怀的影子。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阮洋突然对这个披着应书怀皮囊的鬼感到膈应起来。脖子间的玉铃铛从储尸间开始,便一直在发热示警,可阮洋只将原因归结为储尸间徘徊于人世的鬼魂,根本没想到最大的一个鬼就在自己身边。
  把一个鬼错当为应书怀,对他怀着信任和依赖,令阮洋一想到就如鲠在喉,心中产生一种对应书怀背叛的罪恶感。默默抱着对应书怀的歉意,飞快地朝裴盛回了个私信。直播一直没断,相信这边的情况那边会了解的一清二楚。
  应教授,我会撑到你来的那刻。
  阮洋对‘应书怀’说:“应教授,我把摄像头调回来了,放心,你不会露脸的。这边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到外面去看看。”
  ‘应书怀’点头,示意阮洋走前面。阮洋指着手机说:“这是前置镜头。”‘应书怀’才率先出门。阮洋跟在‘应书怀’后面,看着如常人的行动步伐,心再次高高悬起。鬼能聚魂到如此实体的地步,鬼力得强大到何种地步?
  迅速提升鬼力的一个主要途径就是吞噬魂魄。想到一年来隆兴路接连发生的车祸事故,阮洋打了个激灵,关寒时委托自己调查的真相似乎有眉目了。
  可为什么这鬼不直接对自己下手呢?非得搞这么弯弯绕绕的一出?
  阮洋想起‘应书怀’三番几次劝诱自己解下玉铃铛,总于自己保持几步远的距离,明白了。这鬼眼力不错,一眼就看出脖子间的玉铃铛是个不好对付的法器。
  阮洋再次确认玉铃铛的安好,一边通过直播间透露自己的方位,一边分神盯着‘应书怀’的举动。
  殡仪馆门外,夜幕重重。
  裴盛早已从公寓里横空出现鬼魂的惊吓中,缓过神来,飙车过来的路上已同阿强混了个熟。黑漆漆的夜色中,扒住殡仪馆外的自动门前往里看,还是一片漆黑。裴盛小心翼翼地瞟了暮色中挺拔如修竹的应书怀一眼,侧头悄声对飘着的阿强窃窃私语:“强哥,他脸色好可怕啊。”
  阿强对应书怀有种天然的惧意和臣服,不敢多说话,但实在见这位刚结交的小伙子可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见到小暖阳就好了。”
  裴盛只希望赶紧破开他们说的鬼遮眼,赶紧找到阮洋。刚才这位自称应书怀,疑似与阮洋有连他都不知道的亲密关系的男人,在看到直播镜头里出现一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手机屏幕直接被捏爆裂。
  冷峻的脸上阴沉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乌云暴雨,周身仿佛有寒气席卷,惹得穿着拖鞋睡衣的裴盛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裴盛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翻墙进去。阿强低声给他解释:“我们中了鬼遮眼,必须要找到遮眼的界线撕开,才能与小暖阳在同一个时空汇合。要不然我们只能与小暖阳擦身而过却不自知。”
  “那……”裴盛又偷偷摸摸瞥了应书怀一眼。
  阿强明白他的疑问,说:“我们俩是新入鬼遮眼的人,碰巧闯入了应教授身处的子结界,才能跟他碰面。”
  这样玄乎的科普几乎颠覆了裴盛的认知,他迷茫地望着看不清动静的殡仪馆,握紧了拳头,暗地告诫自己不能怂,他的兄弟还在不知道什么鬼结界里等他。
  一直闭目立着不动的应书怀突然动了。
  转身面向自动门边“东城殡仪馆”的石刻,抬手虚空一划。一片凌冽的寒风乍起,吹拂着石刻下的灌木悉悉索索作响,树叶在树梢上摇晃欲坠。寒风凝成细长的一道,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横割向石刻。
  一刹那,寒风静止,灌木不动,空气似乎凝结了片刻,而后,裴盛肉眼可见一条细细的直线从石刻中央贯穿而过。寒风又起,宛若有一双无形的手有力地插/入直线中,用劲向外一扯。
  “嗖嗖嗖——”
  寒风急速回旋灌入被扯开的裂缝中,如同一个黑黝黝的洞穴,无尽地吞噬周边的寒气。裴盛耳畔还能听到隐隐传来的疾风呼啸的声音。
  疾风卷起地上的尘埃迷了裴盛的双眼,等感到风弱了下来时,只看到应书怀单手撑在自动门上,轻松跃进去。阿强直接穿过自动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呼唤声。
  “小鬼,等一下!”
  阿强半截身子在自动门那头,半截身子探出门外张望:“沈老头?你怎么也在?还带着个拖油瓶。”
  “姓应的有两下子,怎么不早点把母结界给破了?害得老头子差点跑断了老腿。”
  老沈一路拖拽着绷带男飞奔过来,体力都耗尽了不少,上气不接下气地将早已吓晕过去的绷带男扔在石刻下,从破口袋中掏出一罐黑狗血,围着绷带男划了一个圈。按照八卦的八个方向点上蜡烛,撒了一把香灰。跳动的烛火立马变成幽幽的绿色火苗。
  老沈打量了惊呆在一旁的裴盛一眼,锤了他肩一下,问:“小子身子骨怎么样?”
  裴盛被锤回神,愣愣回答:“还不错,每周健身四次。”
  老沈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把拽起裴盛往自动门下一按。裴盛被老沈突然的蛮力一拽踉跄在地,下一秒,老沈直接踩在裴盛的背上爬上自动门顶端翻过去。
  阿强扑哧笑了一声,给老沈比了个大拇指。
  裴盛眼见一人一鬼就要进了殡仪馆,立马翻过自动门,急得大叫:“那人怎么办?就这么扔着?”
  老沈见大步跑跟上来的裴盛,对他的身子骨目露赞许之意,说:“鬼吃不了他,我布下阵了。”
  裴盛立马觉得老沈像位鹤发童颜的世外高人,屁颠屁颠的边跑边躲在老沈背后,战战兢兢却还强作镇定地踏入黑暗的殡仪馆内。
  应书怀早已没了踪影。老沈只得掏出罗盘来,看着指针晃动。指针在巴掌大的罗盘上飞速旋转,却怎么也不停在一个固定的位置。老沈思虑片刻,说:“阴气如此重,起码是死了一年以上的恶鬼。”
  裴盛听完,身子又抖了一下,觉得鸡皮疙瘩从手臂迅速蔓延到头皮上,赶忙掏出手机看直播间。
  还在直播的阮洋并不知道他的亲友援助团已经闯入殡仪馆,反倒发觉一直在前边引路兜着圈子的‘应书怀’,突然脚步一顿,望着南边的方向。
  “怎么了?”阮洋举着手机,停下来问。
  “没事,我们接着找吧。”‘应书怀’重新迈起步子。阮洋盯着鬼的背影,心里却想着殡仪馆的平面图。南边?南边不是殡仪馆大门的方向吗?会不会是应书怀来了?阮洋浑身骤然找到了主心骨,悄悄摸向玉铃铛,眼底有暗芒滑过。
  阮洋快走几步,说:“这里怎么没灯呢?”轻拍了‘应书怀’一下。
  ‘应书怀’回头瞬间,阮洋扯下玉铃铛,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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