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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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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定安王妃她对你说了什么?怎么一副缩头缩脑的样子?”

小内监不敢抬头看天颜,可是也不敢隐瞒,便如实道:“回皇上,定安王妃让奴才转告皇上,就说……”。

“就说什么?”凌靖已经隐隐预感到,这丫头肯定没对自己说什么好话。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小内监的话,却让他差点当场石化了。

☆、皇帝石化了(2)

“王妃说,皇上日理万机,却还顾着和定安王的兄弟情谊,连她进宫都不忘过来一起吃顿饭,显见心中对王爷十分看重。是才从太妃宫里出来,太妃和皇后淑妃等都赏了不少贵重首饰给王妃,王妃觉得自己无功却受禄,心里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她特地让奴才转告皇上,还请皇上千万不要再赏赐什么贵重的珠宝首饰等物了,王妃说自己头小身量也不高,禁不住压……”。

“她真是这么说?”

皇帝凌靖的脸色喜怒难辨,只是在小内监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禁不住又开始了一圈圈的踱步。

这丫头,这说的叫什么话?讽刺他没给她赏赐也就罢了,一会他再叫人送上礼单就是。

再说了,她大婚内务府不是出了不少嫁妆吗?居然还拐着弯的骂他小气吧啦!

真是岂有此理!

还有,她还说什么,千万不要再赏她贵重首饰,她身量不高个头小,禁不住压?

……。她这哪里是什么无功不受禄,过意不去啊?

她分明就是指桑骂槐!自己曾几何时拿皇帝的身份压着她了?真要压着她,十个甑蕾也早死了。

皇帝想到这里,心里开始有些不淡定了,他一圈圈的在遮阳伞下踱着步子,却苦坏了这几个打伞的小内监。

要知道,现在可正好是刚刚用完午膳的时间,六月的天气,宫道两旁即使有宫殿飞檐的荫蔽,可是也还是热气腾腾啊!

皇帝身为天子,自然是不能晒到太阳汗流浃背的。

可是他们这些奴才,就只能捧着硕大的将近一个半高的华丽华盖大伞,不停的左右挪腾,以配合皇帝的身形晃动。

还有,御前那两个专司打扇的小太监,也是叫苦不迭。

他们的工作标准是,不能让皇帝冒汗,即使是一滴,那也是失职。

要知道,平常皇帝不这样啊?他们这些人在御前当差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时候呢!

今儿个这是肿么了?皇上自打和定安王妃吃了一顿饭后出来,怎么整个人变得这么焦躁不安?

那神态,看起来怎么就像一只处于发情期的狮子一样?看人的眼神分明写着请勿靠近!

终于,当众人在汗流浃背中等到了皇帝怒气冲冲的连转了十几个圈之后,皇帝凌靖暂时理清了纷乱的思路。

他决定回击。

只听他开口道:“来人,将今年新罗进贡的十匹云霞锦,全部裁成丝帕,命内务府紧急赶工,在上面绣上各色花蕾,记住了,是花蕾,不是花。制好之后,送到定安王府,就说是朕赐给王妃的见面礼。”

小内监得令而去,皇帝宣布完这个旨意,这才觉得胸口的那股子闷气一扫而空。

他脑子里想象着她收到这批赏赐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再想着接下来他还会赏赐她什么,她要是抓狂起来会是怎么样个表情……。

终于,金凌皇朝年轻英武的皇帝凌靖嘴角微微一笑,大手一挥,道:“摆驾回紫宸宫!”

☆、鱼生盛宴(1)

甑蕾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将招来的后果,她在原地又等了两盏茶的功夫,这才总算把君啸白给等来了。

“你去哪里了?刚才皇上跑过来这边找你,你知不知道?”

她原本想质问他是不是跑去跟霍青城风流快活了,可是话出口之前还是看了看身边的侍女,最后改成了这句。

君啸白看起来一脸疲惫,他对她说道:“我知道,刚才紫宸宫那边突然有刺客。我和负责内宫禁卫的神武将军两人要去排查宫禁,怎么宝旦没有过来告诉你吗?”

“没有,根本就没人告诉我这个。”她说完心中又是一阵抽搐,这倒霉孩子被自己爹妈给取的什么破名啊?

宝旦,你丫的,一听就知道这当爹的是个蛋疼的二货。

“来人,去找一下宝旦,看看他到底是跑哪里去了。”

君啸白说完,又转过头来看着甑蕾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府吧。”

甑蕾点点头,心里早就巴不得走人了。只是她看了看君啸白的脸色,这才想起来问道:“你吃饭没有?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再走?”

君啸白摇摇头,嘴角勉强扯起一丝笑意道:“我以前在边疆行军的时候,时常一天都只吃一顿饭,哪有你们女孩这么娇贵的?来,我们走吧!”

说着,他伸过一只手来,牵住了她的右手,看起来很是自然的往外走去。

甑蕾被他这个动作搞得一愣,本能的,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很大,她不用力根本挣不脱。再看看周围的人,好吧,算了,反正当他是好朋友。

她才刚在等他的时候喝了好几杯茶,肚子里又塞的满满当当的。

这一上车之后,被宫车这么一摇晃,外面又是日头浓烈蝉声四起的午后,于是,很理所当然的,甑蕾歪在君啸白的肩膀上,呼呼大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的真是畅快,只是朦胧间,感觉好像有只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的。

呸!什么人的手啊?热死人了!

她嘴里嘟囔着将那只手拨开,而后接着仰面睡死过去。

等到睁开眼时,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云华殿。林嬷嬷和徐嬷嬷带着丫鬟都侍候在屋子里,甑蕾一醒过来,就惊讶的说道:“我怎么回来的?”

“是王爷将您抱回来的,阖府的人都看见了,王妃,王爷待你可真是一片情深呐!”

林嬷嬷脸上挂着与有荣焉的满足笑容,说话时不自禁的带上了一种夸张的表情。

这表情在甑蕾看来,多少带着点猥琐的成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这屋子里这么人齐?”甑蕾到底脸皮还是不够厚,禁不住众人这样的打量。她一扭头,好家伙,外头夕阳都要照进来了。

“回王妃,现在已经快到晚饭时分了。听您和王爷从宫里谢恩回来,很多夫人奶奶都带着贺礼来王府里表示祝贺。这不,王爷现在已经在前头开始应客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们也要把您叫醒了。”

流云说着,就跟飞烟一起上前来准备给甑蕾梳妆更衣。

☆、鱼生盛宴(2)

“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宾客来?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昨天不是已经喝过喜酒了吗?对了,飞烟,我的那个鱼生呢?切出来没有?”

甑蕾一边配合着飞烟的动作洗漱上妆,一面不禁有些烦躁的问道。

唉,这日子过的,真是一点也不惬意啊!定安王妃这头衔看来真是不适合她,要是可以,她倒更愿意做个什么郡主啥的。

看这才结婚两天,她就基本上处于吃不饱累的抽筋的状态,这要长此以往,她肯定会发飙不干!

见主子有些不悦,林嬷嬷连忙上来细细说道:“回王妃,今日来的这些夫人和奶奶们,都是跟王府和咱们甑府沾亲带故的亲友近族。昨儿个王府席面开了一百多桌,很多客人都没见到您的面。按照这京城贵族之家的规矩呢,合该今日也的确要回请一下的。这样一来,以后才好互相走动不是?王妃稍安勿躁,一会您只需要打扮的雍容华贵,多点注意仪容仪态,面带微笑出去见客就行了。若有不认识的客人呢,自有老奴和王府里的管事会提点您。哎呀,我的小祖宗,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又端了这个东西上来?拿走拿走,王妃现在紧着赶着梳妆打扮呢!”

甑蕾一转头,披着一头如瀑的长发一看,好家伙!端来的正是她今年念叨了一整天的荷花脆皖鱼生!

她当下就猛然起身,命人将那个硕大的盘子端过来。

因为盘子下塞着冰块,所以端在手里颇有些吃力。两个小丫鬟一起抬着托盘,这才总算走的稳当了。

“快,端过来给我看看,也不知道这师傅的手艺怎么样……咦?不错哇!鱼片切的真薄,这手艺,简直绝了!”

说着,她忍不住食指大动,便用手掂了一片送进嘴里。闭目,这细细一品下来,顿时就想拍掌叫好!

不知道是不是水质和食物的关系,这皖鱼的鱼生切出来之后,丝毫也没有鱼腥味。

细细一嗅,反而有种淡淡的清香。鱼片洁白晶莹,衬着下面碧绿的荷叶和娇嫩的荷花,美的如诗如画,令人垂涎欲滴。

送进嘴里之后,更觉得鱼肉弹滑爽口。

即使没有沾任何酱料,也足以令人回味半响。

“这是哪个师傅的手艺?飞烟,拿二十两银子去赏他。”

甑蕾连吃了几片,竖起大拇指叫好。

“是咱们云华殿的小厨房的掌勺师傅做出来的,大厨房那边,今日个正准备宾客的菜肴呢!王妃要赏他,也不忙在这一刻的。”

甑蕾点点头,心道既然是自己院子里的厨子,那就真不必着急了。

不过等有空了,她一定要见见这人,手太巧了,她不过就是三言两语,也亏他能做到这样的功夫。

“王妃,这东西有这么好吃吗?奴婢瞧着,这鱼肉可是生的,这……。真能吃吗?不会吃坏肚子吗?”

见甑蕾吃的带劲,连头也顾不上梳了,飞烟和流云都不得不停下来,无奈的看着她问道。

☆、第一个坑(1)

“好吃,真的,不信你们也吃吃。”说着,她还夹了一片送到流云的嘴里。

流云吓的闭上眼,苦着一张脸接住了。

看她那痛苦的表情,一旁的飞烟连忙退后半步,免得主子等会又给自己也塞一片过来。

而后……终于吃完那片鱼肉的流云终于睁开眼,双眸闪闪发亮的看着甑蕾道:“这东西真是太好吃了!小姐,您怎么想到可以这样吃的?”

她一时情急之下,又忘了林嬷嬷的嘱咐,现在要改口叫王妃不能叫小姐了。

林嬷嬷听的脸一沉,甑蕾连忙笑嘻嘻的换了双筷子,也给她夹了一块。

“好了,嬷嬷,丫头们跟着我这么些年,有时候难免说漏嘴,既然是在咱们院子里,王爷又不在,您就别总拿我的丫头做规矩嘛!”

林嬷嬷一张嘴被塞住,那表情一开始也是一如流云一般。

等她嚼巴嚼巴,把东西咽下去了,舌头这才利索了。“王妃,这东西还真是怪脆的,吃进嘴里也不腥,嚼着嚼着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这可是奇了怪了!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也还是第一次知道,这鱼肉可以吃生的!”

甑蕾得意的一笑,暗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去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让你尝尝别的好吃的。

主仆几人围着这鱼生说了半天的话,说话间,到底也把甑蕾这一身衣裳重换好了,头也重新梳了一个飞云髻。等插好凤钗步摇之后,接着就是上妆。

甑蕾趁刚才那功夫吃了不少,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没想到她这才刚刚一弄好造型,外头马上就有管事的婆子进来给她送来一个糟心的消息。

“什么?为何大厨房那边准备的肉菜不够,现在才发觉?还有,这事干嘛来回我?我又不管厨房!”

甑蕾听完,马上就拉下了脸。这叫什么事?怎么堂堂一个王府还会缺肉少菜,无法款待来宾?简直是笑话嘛!

回话的婆子一见王妃不悦,马上跪下道:“启禀王妃,这王府中馈嘛,以前的确是月华殿刘老王妃那边管着的。可今日一早不是发下话来了嘛,说以后要交到您手里。所以奴婢们这才马上过来向您讨个示下。再则了,这肉菜原本是准备的够的,可是明儿个您不是要三朝回门吗?老王妃那边派人来传话,说要务必隆重着来办,一切物品都要做到最讲究的排场。所以大厨房那边师傅们便将几头猪都做了金猪,另外还做了几十只蜜汁鸡,金条鱼,玫瑰鸭……这么一番倒腾的下来,这原先准备的充分的肉菜,可不是就不够了吗?”

甑蕾一听,得了!她现在终于知道这刘重昭之所以把王府中馈,这么一个肥缺扔给自己的目的了。

敢情她和沐阳郡主给自己挖的第一个坑就在这里,嘿嘿,还真是好灵巧的心思。

明着是给她风光回门,实则是要让她无酒肉可以待客。偏偏这样的理由,还真让她只能背定了这个黑锅。

☆、第一个坑(2)

这事情她要是处理不好,只怕不等明天回门,今晚就要传遍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圈。

甑蕾心中冷笑,不过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当下便看了看林嬷嬷,将那来回话的婆子晾在一边,只朝她说道:“嬷嬷,这时候了,是不是坊间的肉铺都已经关门打烊了?可还有办法能马上采买得到?”

林嬷嬷沉吟了一下,回道:“王妃,现在这时候,照说现买是来不及了。而今天气热,这早上杀了的鸡鸭鱼肉,便是卖不完的,店主也早就紧着自己做了吃了。便是有剩下的,也是不新鲜的,无法用来待客。这现宰吗,又肯定赶不及。”

甑蕾点点头,心道还真是如此。不过这没有肉菜,这待客宴还怎么开?难道让这些贵妇人都吃斋?

甑蕾眼珠子轻轻一转,不经意的瞟见了那盘盛着鱼生的盘子。不过是须臾之间,她已经有了主意。

当下便对着那婆子说道:“你先出去,这事我自有主意。”

而后,不由分说的,便让人把那人送了出去。

关上院门之后,这才叫人去召了那个小厨房的掌勺师傅过来。

云华殿的小厨房总共就四个人,这四个人还是由林嬷嬷从尹府带过来的知根知底的家奴。

一个掌勺,一个打荷,一个案台,一个洗水,四人还都是一家人。

除了掌勺的师父是个中年男人之外,其余三个全是女的。

原来是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女儿。女儿大的不过十三岁,小的才刚十一。

甑蕾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又让林嬷嬷拿着自己的令牌,去到大厨房那边调遣人手。

当掌勺的师傅听说王妃要自己去大厨房那边,教其余的几个厨子一起做这鱼生片的时候,一张憨厚的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甑蕾不由分说叫人拿了一百两银子塞到他手里,正色道:“这件事情要是你办的好了,以后我找机会升你做这王府的第一总厨。怎么样?有把握吗?机会,我可只能给你一次。”

中年厨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运气给吓到了,他愣了一会,最后坚定的将银子送回来。

“主子能信任小的,小的自然应该尽力给您办好事。这银子我可不敢收,您放心,事情我一定给您办好。”

甑蕾点了点头,道:“银子是我赏你的,你收着就是。”

说完,又起身去安排其他的事项。这回,她可要打醒精神来应对了,瞧着先前那个婆子的神色,很显然这王府里有不少人都是刘重昭的心腹。

这些人指不定得了她的暗令,就等着把今晚的宴会搅的一塌糊涂。她既然被逼着上了架,那就不得不防。

不过,这王府里,谁又没有自己的势力呢?你刘重昭又不是唯一的一个主子!

甑蕾首先让徐嬷嬷拿着银子去找沈太王妃身边的那个老嬷嬷,让她帮忙挑选一些可以信任的管事婆子,给她们一一赏赐之后,再让这些人跟云华殿的下人一起,去替换了之前那些待客的下人。

☆、第一个坑(3)

吩咐完这些,甑蕾第一时间去召了大厨房那边的管事婆子过来问话。

她先让飞烟拿了二十两银子赏她,然后才坐下问道:“你给我说说,现在还剩下多少肉菜?”

那婆子回道:“王爷正在前院待客,那边已经开始喝酒了。等办完前边的宴席,鸡鸭鱼就只剩三几只了,厨房里有些生牛肉,一些青菜……”

“什么青菜?有干货吗?鱿鱼之类?白薯呢?萝卜有吗?面粉……呃,做点心的那种小麦粉总也有吧?”

“回王妃的话:青菜有香菜、大白菜、长梗菜、韭菜……干货有鲍鱼、海参、鱿鱼……白薯咱府里没有,若王妃要,老奴可以找得来,做点心的小麦粉江米粉等等,都有!”

甑蕾点了点头,看着那婆子:“你倒是很清楚这些明细,你是管这个的?”

一旁的流云连忙上来说:“这是蔡妈妈,大厨房管事之一。”

甑蕾点点头:“好!蔡妈妈,你听我说:眼下已到饭点,再赶不及到哪里去寻办宴席必须得有的食材,好在还有荷花池那一池子的皖鱼,还有那些干货和青菜,足够咱们内院要招待的这些贵妇们用的了!你如此这般,只管放手去做,立马去办!其余的事交给我就是了。”

蔡妈妈听了甑蕾的话,只得俯身下来道:

“一切听王妃吩咐!”

蔡妈妈拿了对牌又揣着银子,转身扭着肥腰,却也跑得飞快。

甑蕾又和身边的丫鬟们说了几句,让流云派出可靠的人监视一下之前来报的那个婆子,接着就举步走出了云华殿,她要先去准备一下。

“可拿到来宾的名单了?给我读一读,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飞烟连忙展开手里的那本名册,一边走一边读了出来。甑蕾仔细听着,最后等听完了,心底也就大概有个底了。

“这么说,来的都是些年轻的夫人和奶奶?这却是为何?”

飞烟还不待答话,她自己就已先想出来了。

果然,这又是刘重昭的高明之处,她这是要一箭双雕,借助此事彻底毁了自己在京城贵妇圈中的声誉。

她必然事先放出消息,让这些平时与她交好的同辈夫人都不要来,只派她们的媳妇来参加今晚的宴会,打的名义么,自然是同辈人以后熟了好来往。

而后,这样一来,她就达到了避嫌的目的,因为那些与她交好的夫人们都不在场,自然不会有偏帮谁的嫌疑。

这些年轻的媳妇要是今晚对甑蕾的招待感到不满,那么她们说出去的话也就落实了她不会为人处事的口实。

而从此以后,她在同辈的贵妇人之中再也很难吃得开。

以后就算和刘重昭再闹出点什么婆媳纠纷,就算是同龄的夫人也不会替她说话,更何况别的?

想明白了这一层,甑蕾也不禁对刘重昭暗暗竖起一根大拇指。

果然,当过王妃的人就是不一样。这手段,比起薛玉凤来说,那可是强太多了。

不过甑蕾不怕,她甚至想,也许她能将计就计,将这些年轻的贵夫人们彻底笼络住。

那么,以后她们就是自己的人脉了。

☆、第一个坑(4)

王府里用来招待女客的地方,叫做锦华轩。很大的一处院落,厅大窗明,光是朝南的那一间花厅,便可摆下五六桌宴席。

甑蕾走进锦华轩的时候,但见下人们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将桌布换成了鱼戏荷叶间的图案,花瓶内插着的鲜花也换成了新采下来的荷花。

窗下几名贵妇围坐在一起,不知在说着什么,各人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见甑蕾走来,其中一个便拖住她:

“定安王妃,可把你盼来了,来了这么一会,我们可是闷得发慌!”

甑蕾在身旁嬷嬷的指点下,早就认出了这是王氏定国公家的夫人,说起来,这定国公与定安王府还是交情久远。

早在太祖皇帝开国的时候,这两人就是出名的名将。

而后一个封了王,一个封了侯,这世世代代传承下来,在世人的眼底,那关系可谓是荣辱与共了。

甑蕾前世常常混迹于社交圈,再加上经营的就是女人用的化妆品行当,久而久之,打交道的都是女人,所以也特别善于揣摩女人的性情。

不怪她势利,专挑那几位夫婿爵位尊贵、自身品秩高的命妇下功夫,自古以来,想谋事成事一般都得走那条捷径,虽然她也不想,现代社会给她的教训太多,活着不容易,何必把清高写在脸上,自讨苦吃?

只见她此时笑吟吟的反握住这位不到三十来岁、妆容精致,气色极好的定国公夫人的手,笑道:“好姐姐,你的手这般暖和柔软,瞧瞧这皮肉紧致细腻,白白嫩嫩都能掐出水来!用的什么香脂啊?这般芬芳清雅!知道姐姐是调香的高手,也教教我罢,我就是愚笨,没本事自己调制,只能用现成买的,香气效果都很一般!”

定国公夫人当众被夸,心里自然很是高兴,笑得花枝乱颤,抓着她手臂道:“瞧这张小嘴!涂了蜜似的,专会哄人。你何须跟我学?王爷那般疼惜你,怎舍得劳动你亲手调香?就算买现成的,也定会买最好最贵的好香脂给你……也让我细瞧瞧你的手,咱们来比一比!”

甑蕾忙笑着躲到华兴候夫人身后:“不敢!我前些日子赶着做嫁妆,平时又喜欢摆弄花草,手上皮质粗糙着呢,怕你们笑话,还是不比了罢!”

一边的华兴候夫人眼睛一亮,说道:“王妃也喜欢种花么?和我一样!我闲时也爱侍弄花草,改天请你去我家,看我种在暖房里的花儿!”

甑蕾笑着点头说:“一定去!只是我种的花儿如今却没有看头……不过王府里有片荷花池,我昨儿个去瞧了一回,那花都是并蒂连支开的呢!什么紫色的洒金莲,还有那醉美人,玉罗汉,有时一个枝节上都能开两只不同品种的花儿出来,盛开的半开的含着花骨朵的,远远看去,真是很美!”

定安王府的荷花池本来就是京城一景,此时又正是花季,立即就有许多年轻贵妇凑过来:“哎呀,早就听说你们府里的荷花乃是太祖皇帝所赐,这样的时候,景致定是美极了!”

☆、第一个坑(5)

甑蕾见她们果然被吸引过来,便大方的笑道:“并蒂荷花确实美!若还得众多美人一道在池边赏玩,正所谓是姹紫嫣红万碧无际,花前月下人比花娇,岂不更美?只可惜今日不能了,外头夕阳已下,这又到了饭点,该请各位夫人到花厅入席了!”

华兴候夫人这边被勾起了雅兴,此时哪里有什么心思吃饭?只见她当下就道:“我却不饿,这大热天的,我最近总是懒怠吃食。今夜若能对月赏花,咱们便是不吃饭也罢!”

众人见她开了口,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便马上附和道:“是啊是啊,先赏花,再用饭也不迟嘛!”

甑蕾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脸为难,定国公夫人一拍她肩膀:“怎么的?舍不得让我们赏你家的荷花池?京城里好园子很多,有荷花池的也不止你家,只是人家的都没你家这名气大,今儿不让咱赏荷花,咱们也就就不吃饭了!”

甑蕾佯装为难的抚着肩膀,苦着脸道:“好姐姐,很疼耶!你这不是为难妹妹么?你们都是贵客,妹妹我年纪小,又不懂事,这要万一招待不周,我可担当不起啊!”

众人见她那样子格外有趣,又懂得在这些年纪与资历都比高的夫人面前示弱,当下都心生好感,不由的咯咯直笑,一时间气氛是十分的融洽。

定国公夫人更把她喜欢得不得了,一边替她揉肩一边说道:

“那就依姐姐的,咱们先赏花在吃饭,好不好?”

“可就怕饿着众位姐姐!姐姐们个个都是一府的女主人,若是今儿回家去被爷们发现身上轻了几两肉,那岂不是我的罪过?这要是叫我们王爷知道了,我也是吃罪不起。”

这番话把众人奉承的都很开心,其中就有一位贵妇指着她笑骂:“好啊,你敢借机笑话我们长得胖!”

甑蕾捂着嘴笑,八面玲珑之间,又和大伙儿推搡了一阵,方说道:“不是不让大家去赏玩,只是那片荷花池确实很好,只怕玩得兴起,误了饭点,回来饭菜都冷了……”

她略略沉吟了一下,忽然兴致高昂地道:“我想了一个主意,不知道众位姐姐们觉得可不可行?荷花池边有曲廊,有水亭,不如我们也学学后宫妃子们,尝试一下夜宴池边的风雅——咱们啊,可以在曲廊上摆上酒席,点上风灯蜡烛,将美酒果品搬过去,然后啊,这些往日的鸡鸭牛肉什么的,早就已经吃厌了。荷花池中养着荷花脆皖,鱼肉清香鲜美,咱们不如试试新鲜玩意,来个一鱼六吃!一边欣赏夜色花景,一边喝酒吃鱼,诗兴上来,还能吟诗对对子……那风味,只怕比围坐在宴席边呆呆吃饭有趣多了!”

“哇!这主意不错!别有情趣啊,我赞成!”华兴候夫人第一个符合,当下就拍手笑道。

其余这些年轻的贵夫人们,个个出身高贵,平时也是吃这些常规酒席吃到了怕。

又是正贪玩好新鲜的年龄,此时一听这样的风雅有趣的事,哪个会不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

☆、不醉不归(1)

定国公夫人说着,一掌又要拍过来,甑蕾赶紧躲过,定国公夫人又笑又嗔,一把将她拖过来:

“这主意甚合我意!我年轻时在闺中做女儿家的时候,就和家中姐妹们一起做过这样的事:在别院的小溪边烤鸡肉串来吃,那味道真的好极了!我至今还记得!今日来的夫人们除了我年长些,其他都是年纪轻轻的,谁也不忌口吧?那咱们今晚就来个不醉不归,怎么样?要我说啊,咱们这女人这一辈子做人都讲个谨慎稳重,可人谁还没个懒怠的时候啊?一辈子到头,又能遇到几次这样的风雅事!怎么样,姐妹们可愿意?”

“愿意愿意,每日坐着听人服侍,今日也自己动动手,看能不能喂饱自个儿!”

“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定安王妃,你可真是个妙人!”

贵妇们哈哈笑着,一窝蜂随着定国公夫人和甑蕾出了锦华轩,边走边说,直接朝那边荷花池去了。

荷花池这边,早有从各出抽调过来的丫鬟们在曲廊中用细软的红色绸纱搭起了纱帘,纱帘后摆着长桌与风灯。

远远看来,淡淡的夜色下,罩着琉璃灯罩的风灯将纱帘的那一点艳丽的红色,晕染出美不可言的朦胧与诗情。

只这一点,就已经将气氛渲染到了令人心醉神怡的地步。

而曲廊下,正对着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荷花池。

夜风送来清香阵阵,不时还有声声蛙鸣,一路走来,众人如同行走在花间云端。

到了廊下坐定,正好月色一点点洒将进来。丫鬟们将美酒斟上,甑蕾率先起身以女主人的身份向众位敬了一杯酒,诸位夫人们顿时喜笑颜开,早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曲廊下,厨房的蔡妈妈按着甑蕾的吩咐,早带了仆妇丫环,将一应用具准备停当,除了待客用的长桌之外,又备了十来张小圆桌,上面摆满果品瓜籽花生、美酒热茶、各种各样精致点心,几十只绵软的绣墩。

三五个厨娘领了身系素色围裙的仆妇将切好的新鲜鱼肉、各样青菜和热水泡发过的鱿鱼片,用竹签串成一串串,用竹托盛装了,一一摆放在固定的地方。

林嬷嬷和徐嬷嬷则负责安排那些出面招待宾客的丫鬟,还有每桌酒水点心的及时补充。

流云和飞烟自然是跟在甑蕾身边,随传随到。

酒过三巡,今晚的重头戏终于上演。

也是天公作美,这晚的月色格外的柔媚。

当那大盘大盘的冰镇鱼生被端上来时,虽然卖相很美,可是衬着这花前月下的美景,众人起初还不以为意。

还是华兴侯夫人第一个尝了之后,然后赞不绝口,紧接着众人都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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