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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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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因大比在即,其他的世子都开始保留蓄力,精心准备着。唯独这两位,却是对大比毫不在意一般,依旧热衷于与其他书院的士子交流。
只因无人论辩之故,二人倒似是在各自开坛宣讲,竟还能聚集一大批的听众。
嬴冲也听了几次,就对郭嘉的眼光,大加赞赏。才能方面且不论,难得的是杨炎此人,与他志趣相合。
“量入为出与量出为入么?凡百役之费,一钱之敛,先度其数而赋于人,量出以制入。”
初闻此言,嬴冲是大为惊喜,一直以来大秦国政都是依循着商周以来,‘量入为出’的预算制。
可这杨炎,却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量出为入。根据支出的规模,来确定税赋的管理方法,可与‘量入为出’,相互配合。
至于王阳明,却使他难以抉择。
此子极度推崇儒门中,陆九渊一系‘心即是理’的道理。反对程颐朱熹一脉,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理由是事理无穷无尽,格之则未免烦累。
这点颇令嬴冲不喜,尽管他也不喜千年前的南楚朱熹。那推崇礼教的学说,可觉得‘格物致知’这四字,还是很不错的。尤其那‘物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具至理’之言,可与墨门所学交相应证。
至于那什么‘心即是理’,于国无补。
传说这位,曾经也是格物致知的拥趸。却因少小之时‘格竹’,为了实践格物致知,欲穷竹之理,结果‘格’了三天三夜的竹子,却全无所得。于是对‘格物致知’大为排斥,从此改弦更张。
可使嬴冲在意的是,这位又提出了知行合一。
此人提倡“致良知”,从自己内心中去寻找‘理’,‘理’全在人‘心’,‘理’化生宇宙天地万物,人秉其秀气,故人心自秉其精要。在知与行的关系上,强调要知,更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就是所谓的‘知行合一’。
PS: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杨炎首先提出了两税法,摊丁入亩与士绅一体纳粮,雍正和王安石都是他玩剩下的。
而且这位是在中唐时代完成改革,政治手腕应该也甩出王安石一条街。
本人对历史也不是太熟悉,二人事迹大多出自百度,希望行家指点。
昨天本想三更,可书院这段,真是最考究功底的,且容我慢工出细活,别写乱了(未完待续。)
五一四章雄心壮志
对于这王阳明的学说,嬴冲只觉是头疼。心想知行合一这道理,无疑是极好的。
知是指良知,行是指人的实践,知与行的合一,既不是以知来吞并行,认为知便是行,也不是以行来吞并知,认为行便是知。
这是教导人们,行事做人的道理。
可那‘理’全在人‘心’,‘理’化生宇宙天地万物,人秉其秀气等等言语,却让嬴冲不以为然。
三日格竹而无所得,是你自己那时太弱了吧?十一二岁的时候,能懂多少道理?(王阳明格竹是十八岁,这里设定为十一)
没有一定的学术为基础,能格出什么道理?且竹从初生时的竹笋,到蔚然成竹,需经历数年,只三日时间,未免也太短了些——
不过这样的人物,说不定是最适合那浩然正气。毕竟后者,也是以心为本。
嬴冲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要将王阳明纳入麾下。抛开这位的‘心学’不论,此人的治政治军之才,无疑都是上上之选,两方面都极其出色。
此外只需二十年,此人也必定可入皇天位,成为儒门最绝顶的强者。
可如他嬴冲,就因这位的潜力,就极力招揽,又觉有违自己的本心。他实在没法勉强自己,去赞同王阳明的学说。
唯心与唯物之间,他还是更赞同后者。
最后嬴冲还是决定将此事,暂时押后,准备看看再说。且人家王阳明,也未必有投效他嬴冲之意,此时他就在想这些,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这般想着,嬴冲又觉不解。自西周开国后这万年以来,七国中陆续有圣人宗师涌现,如孔子,老子,墨子,杨朱等等,都各自开辟一家。然后又有无数学宗巨擘,将他们的学说,不断的演化完善,推入高峰——
凭心而论,这些学说,都有其可取之处。无论儒家,墨家,法家,还是道家农家杂家等等,或能经世致用,或能惠及万民。
可绝大多数人,都是故步自封,墨守成规,坚持门户之间,将其他学说,视为异端。
似那墨家的墨工之术,无疑是有益于国,却偏要推崇什么兼爱非攻。农家重农不错,钻研农学,使各地粮产大增。却又极度排斥商人,认为农业是道德教化的前提与保证。劝民务农,能使百姓民风淳朴,还想要将农人束缚在土地上,防止他们随意迁徙,以供君王与官府驱策。
而儒门就更不用说,一个‘礼’字,使嬴冲唾弃万分。那就是维护士大夫与君王地位的歪理邪说。
总之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不足。
可怎就从没人想过,要将这些学说融为一体?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难道就一定要分儒家,墨家,法家不可么?
嬴冲心想自己如若有朝一日,执掌天下大权。必定要将那百家,都尽数罢黜不可,只将那各家有益之学融为一体,教授给天下学子。
可随后嬴冲又觉丧气,心想自己该如何界定,什么是有益之学了?只怕天下的士大夫,不会认可吧?
自己认为王阳明的‘知行合一’是对的,理想与实践结合,确实是做人的道理。可那心即是理却是错的,迟早会令天下沉沦。
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是错的,天理即是人欲则是对的,修正了儒门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
这理学与心学,只需二者中和一番,就是各取所长?
可那王阳明,却不会如此以为吧?他定然是要视自己为邪魔外道。
他嬴冲日后真要敢这么做,那无异是与天下为敌——尽管这也很有趣就是了。
摇了摇头,嬴冲收起了思绪。随后就发现他此刻所在的讲经堂内,王阳明已经下场了,讲台之上,已经换了一位他不认识的士子。
此时这经堂之内,已经有不少冲着王阳明过来的士子,络绎离开。嬴冲也有意离去,却听讲台上的那人,说的是民富论。他稍稍在意,留下来静静倾听了一阵。
可当嬴冲,听得——‘夫富室,贫之母也,上下之所赖也,为天子养小民,诚不可破坏’;“富家巨室,小民之所依赖,国家所以藏富于民者也”,这些言语时,当即就一声不屑的冷笑,起身带着嬴月儿,一并往外行去。
只是他才走出了门,就听身后一人笑问:“阁下方才当庭嗤笑,似对民富之论,不以为然?”
嬴冲挑眉回望身后,却见一位月白衣袍的男子,正笑盈盈的立在门框之旁。
他这次是专为听王阳明讲学而来,自然是经过乔装易容,只做普通士子的打扮,以免自己的身份引发骚动。故而这位,并未将他认出。
“民富论倒是不错,可却被那人曲解,听之何益?”
嬴冲笑了笑,上下看了此人,却并未觉对方有什么异处,不过还是慎重问了一句:“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正因未察觉异处,才使人惊奇。观此人一身衣饰,似是岳麓书院之人。可能被岳麓遣来参与十宫大比的士子,都必定有长处,不同于寻常士子。
“在下刘基!”
那年轻人一笑,同样目含探究之意的,望着对面的嬴冲,随后就现出愕然之色:“阁下的面相,真有意思——”
嬴冲的眼神,也不禁凝然:“刘基?岳麓四麟的刘基?”
“正是!吴人刘基,见过殿下!”
刘基深深一礼,往嬴冲深深一拜:“如学生所料不错,殿下必是大秦武安郡王无疑?”
“刘先生请起,本王面前无需如此多礼。”
嬴冲并未否认,抬手将刘基扶起,笑意满面的问:“先生来这里,也是为听王阳明的宣讲?”
他眼前这位,郭嘉虽未推荐,可也同样赞誉有加。
需要此人不但年纪轻轻,就已晋入天位阴阳士之林。其身为策士的水准,亦堪称顶尖。才能以吴人之身,撼动整个大楚,成为岳麓四麟。
尽管嬴冲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招揽到刘基这样的岳麓麒麟,希望之星,可眼前这位,却无疑有着让他礼贤下士,平等相待的资格。
刘基却一摇头;“非也!学生是为那王夫之的民富论而来。最近这位大肆宣扬此论,极受各方士子的青睐,”
嬴冲心中暗哂,面上却无甚表情:“那么刘先生,也是赞同其言?”
“正想听殿下高论!殿下在大秦,与安石公是同党,想必也赞同其学?”
刘基笑了起来:“我听王夫之讲了三日,可还有些问题,想不太明白,故而今日斗胆,要请教殿下。”
嬴冲并未说话,只以手势做了个请字。刘基会意,就又继续问道:“方才那位王先生说夫富室,贫之母也,上下之所赖也,为天子养小民,诚不可破坏这句,殿下以为不对么?”
“这句是对的。”
嬴冲神情平静,这句倒也并未说错。大秦的富人们,确实是养着许多佃户奴仆,还管着他们生老病死。
就如他的武安王府,就有田近二十万顷,佃户二十万。不但要用田养着他们,还有生病发丧之时,也需过问用钱。
“然则富户不纳税,何益于国?且如兼并不止,要似周晋一般,王室无立锥之地,而公卿则富到满嘴流油么?如此国将不国——”
刘基略略思忖,便一摇头:“富户也不是不交税,那王夫之的意思,只是提倡轻税薄赋而已。”
“轻税薄赋?大秦田税十抽一,商税是十抽一,关税则是七国最低的十抽二。只有军械与奢侈之物,才课以重税。可即便如此,依然有诸多私田隐户,有人走私漏税。可见人心之贪婪——”
嬴冲说完之后,再问:“朝廷免去税赋之后,富人可会给佃户减免佃租?那些商人可会给雇工增加佣金?”
刘基细思了片刻,随后也面露苦笑。心想那些世家豪右们,可没这样好心,而真正存有善心之人,也不敢轻易降下佃租,增加佣金,以免成众矢之的。
不过他接着,仍又质疑道:“可轻徭薄赋,同样有益于有地之民。”
“可当今天下田土,有几成在民户之手?”
嬴冲又是冷笑:“据本王所知,先生的原籍吴国,至今已有五成之田,掌于世家豪右之手,与我大秦等同。而楚国更高,有六成之巨!”
说到此处时,嬴冲又挥了挥大袖:“所谓的藏富于民,其实是藏富于富而已!所以我大秦与其轻徭薄赋,让这些银钱落入豪富之手,要么储藏于地窖发霉,要么存于钱庄之内,要么继续兼并田土。倒不如对富人之田课以重税,让这些钱财归于朝廷使用。”
刘基仔细存思了片刻,就又眼神一亮:“殿下只说对富人之田课以重税,莫非?”
嬴冲莞尔,心想这位确有玲珑之心。
“不错,本王并不反对富人经营工商,反而认为超过需加以鼓励。那藏富于民之言,也是至理,只是感觉在这时代,更该注重有产之民。我如此说,先生可还满意?”
刘基的唇角,不禁微挑:“那么如殿下掌政,又会如何去做?”(未完待续。)
五一五章一切如常
这天下午,嬴冲是难得的谈兴甚浓,与刘基说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才陡然惊醒过来。随后哑然失笑,与这位告辞。
他不是那种与人一见面,就能掏心掏肺之人,可一来这刘基之言,每每都能戳中他的痒处;二来则是这位,不知因何故,给他一种极其可靠之感,感觉自己能畅所欲谈。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当离别之际,刘基却朝着他深深一拜。
嬴冲不禁愕然,这位所施之礼,并不是离别时的礼节。
“这是臣礼,刘先生你莫非——”
刘基神情庄重:“就是臣礼!请殿下静待刘基一年,一年之后,基必赴殿下幕府中效力。”
这位确实自信之极,毫不忧嬴冲这边不收录。
嬴冲也确实是大喜过望,也意外不已:“本王还以为先生,日后会投入项家帐下?”
那岳麓书院,可一向都是楚国包括项家在内,那几大一等世阀的自留地。
“项家?项羽么?”
刘基似笑非笑:“相性不合,如之奈何?殿下这里,莫非是不肯收纳刘基?”
“怎会?”
嬴冲摇了摇头,眼中精芒吐露:“本王亦期待之至!”
心想这半日闲谈,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眼前这位,可是岳麓四麟的第二位!且是他最需要的天位阴阳师!
双方约定好了时日后,刘基终是告辞离去。嬴冲此时却是颇为担忧刘基的安全,又担心那楚国的权贵,不放人怎办?
他有心遣个得力的天位强者,作为刘基的护卫,却被后者坚拒。说是自有保命脱身之法,一年之后,必定会准时赶至咸阳。
不过在临别前,刘基却又说起一事,是关于嬴冲的授业恩师孙望的。
“最近各家书院的弟子,都有传言,说是嵩阳书院的孙望师范,乃是浪得虚名。教授出来的弟子,皆是酒囊饭袋。有人说他识人不明,将殿下你逐出门下,可见昏聩。又有人说殿下名不副实,能北平匈奴实为侥幸,那日说兵棋小道,只是为避战而已。其实是殿下害怕自己,输给项羽——”
这件事,嬴冲早就得知了,并不怎么在意。其实他此时更想问,刘基为何选择了自己,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而就在刘基离去之后不久,嬴鼎天也寻了过来,为他带来了一些消息。其中一条,正是那谣言的来源。
“原来如此,唐国公三子李元吉么?”
嬴冲微一扬眉,其实并不止是这一位,还有许多人在推波助澜。比如魏国的曹氏与司马氏,以及韩国的韩氏,张氏,大齐的高氏,萧氏等等。都有人,在暗中出力。
不过消息的源头,还是李元吉。此外在这人之后,还有个名唤‘刘邦’的人物,似乎也至关重要。
值得注意的人,这位亦为岳麓书院之人,是项羽的同学。
嬴冲于是又领悟了一个道理,相较于行事霸道,使许多人颜面不存的项羽,他嬴冲如今,其实更遭人嫉。
“果然是出头的椽子先烂啊!”
一声叹息之后,嬴冲就将这事抛开一边:“这幕后主谋,也不用去查了。去安排几人,把那刘邦先给揍一顿,一定要打到他父母认不出来。李元吉的话,他如今是在咸阳城吧?传信给周衍与薛平贵,让他们两位帮忙。在咸阳城这块地盘,本王还没吃过亏。”
嬴鼎天立时凝声应是:“打到那刘邦父母认不出来么?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如今的‘玄雀’,已有天位五人,此外另有九阶强者三十人之巨。要狠狠揍一个学生,实是轻而易举。
至于那李元吉,以周衍与薛平贵二人的手段,也不可能让其安然离开咸阳。
嬴月儿这时却多嘴问了一句:“父王,这次不该狠狠报复回来么?比如将那刘邦李元吉宰了?或者干脆废了他们腿脚什么的——”
“毕竟是参加十宫大比的学生,如若死在这里,本王面上不太好看。”
嬴冲诧异的看了眼嬴月儿,心想这小丫头,戾气似有些重啊?莫非这两人,还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
不过他只略一思忖,就已打消了念头:“无足轻重的谣言而已,无需如此,让他们吃些苦头就可。此事的源头,还是那项羽!”
这二人如真是他未来的对手,那也没什么。他连未来最棘手的强敌项羽都能放过,又何况这二人?
那李元吉骄横自负,刘邦则出身寒门,都不足为虑。
且天下英杰如云,日后即便没有李元吉与刘邦,也当有张元吉和王邦崛起,自己杀得过来么?
嬴月儿无奈一叹,心想这本该是最好的机会,可惜她不能说更多。
该说那位,果然是气运深厚么?便连父王,也将他小视了。
“可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要是那韩信输了怎办?”
“输了就输了,还能怎样?”
嬴冲失笑,此事他已成竹在握:“此事无需忧心,为父自有成算。”
昨日他又与韩信战过一局。他持赵,韩信持秦,推演长平之战,结果平分秋色。
长平一役,赵兵兵力居于劣势,且因荒年之故,粮草不足。情况比之远道征伐的秦军,还要更为恶劣。
自己持赵兵,等于是让了韩信一个先手。可后者却已能与他,战个不相上下。
可见这位的军棋之艺,这五日来,确实是大有长进。以嬴冲的估计,这位除了经验稍差之外,却已有了他六七成的功力。
——这不止是因孙望的调教之功,也因那尉缭子,亦对其生出了爱才之心,多有指点。
故而,韩信他这次即便输了,亦必是虽败犹荣。
韩信在孙师调教之下,仅仅一月,就能与项羽一战,难道还不足以为孙师正名?
某些人倒是心心念念,想要看他出手,可惜这次天也在助他。
旁边的郭嘉闻言则心领神会,不禁莞尔一笑。知晓这位,是心意已定,绝不打算下场了。
韩信挑战项羽,无论胜负,丢脸的都是后者。就如项羽,挑战嬴冲一样。
感觉自己的这位主公,如今越来越是狡猾。
又想韩信他,现在只怕已能在兵棋上,与主公平分秋色了吧?只希望那位项王,这次可莫要大意轻忽了才好,否则半月之后,可就真有好戏看了。
而此时嬴冲,又问起了他最关心的事:“白王府,最近如何了?”
“一切如常!”
嬴鼎天神情平静的回禀着:“白王府内,依然是外松内紧。且半月前,雍州裴庄这几大世阀,依然照往常惯例,将一百二十万‘靖河金’,送入白王府。应是听闻殿下,始终未对白王府有所动作之故。”
嬴冲冷笑,目中透着森然杀意:“那妖王白夜身后之人,可已查清楚了?”
“已有线索!”
这次嬴鼎天的目里,却透着几分迟疑:“似与青海有关,大约一月之前,有人见得十数位青海大妖,陆续进驻白王府。”(未完待续。)
五一六章九转金丹
“青海么?”
当嬴鼎天离去之后,嬴冲便又陷入了深思。
按照嬴鼎天的说法,进入白王府的青海大妖,在此地停留数日之后,就又追寻那件妖族神器的下落离去。
此时的白王府,并不比数月前强上多少。不过如此一来,那位妖王白夜,也算是打上青海妖帝的印记了。
这点嬴冲并不忌惮,可最近每当思及这白王府,就会心绪不宁。感觉这次的事情,只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难道还要继续拖下去?
因清理地下暗城之事,这白王府留与不留,对他的声威而言都已无损。
不会有人因白夜的侥幸偷生,而以为武安王府是泥捏的面团。只会认为是运气好,他嬴冲大度并不与之计较。
可将这样一个敌人留在清江河道,实是如芒在背。那白王府势力,遍及雍州河段以及部分郑渠,而武安王府在冀宛二地的大军如欲南下,就必须铲开这绊脚石不可。
长考了半日光景,嬴冲目光就渐渐转为坚定。心想果然,他还是没法容那妖王白夜,继续存在下去。
思忖即定,嬴冲就取出了邪樱枪,将之前还未领取的任务奖励,全数取出。
首先是师门任务四——以后羿射法,发箭三万次,三百丈外每千箭十发九中,可的秘式‘六星夺月’武魂石一枚。
将那武魂石取出,嬴冲也没细看,直接就使用了。随后嬴冲,就感觉到元神之内一阵火灸般的刺痛。就仿佛是有人拿着火钳,在他的脑袋里面,篆刻着什么。
好不容易,待这火焰烧灼之感退去。嬴冲仔细感应,只觉元神之内,似乎多出了一些东西。那是一股玄而又玄的感应,自己对秘式‘六星夺月’的记忆,陡然鲜活了起来。
他了解每一段运功法决的要诣,也掌握了这门秘术的大致原理,还有数十个小诀窍,知晓该如何将‘六星夺月’的威能增强到极致。
嬴冲蓦然将星焰枪招出,一瞬间就使这杆枪变化为长弓模样。张弓搭箭时,赫然如本能也似,元神映照日月,整个箭身更有黑光弥漫,瞬间吞噬了这室内,所有的光与影。
这是一种与极致之光,对立着的法则与力量,可以与之互相转化,也是传说中可将空中大日射落之术。
可惜的是,这是在室内,嬴冲无法将这箭射出,试验这‘六星夺月’的神威。
只能模糊的判断,这六只箭射出。哪怕是强如上镇国,也难完好无缺!
唯一的缺陷,就是损耗的真元多了,可对于身拥丹阵的他而言,这反而不是问题。
“九成么?”
嬴冲口中一声呢喃,而后长舒了口气。
这武魂石,确是令他直接掌握了‘六星夺月’这门秘式,且无需苦修,就能登堂入室,甚至臻至大成!
——需知自己先前苦练了半年,也依然只将‘落星三叠’,推进到六成进度而已。相较于此,这武魂石,无疑是一条捷径。
也幸在这武魂石虽有隐患,却并非是无法弥补。自己日后想要完全掌握‘六星夺月’,甚至青出于蓝,另出枢机,就需要付出超过正常情形下数倍的时间为代价不可。
可只需日后还能弥补上这隐患,那么他现在使用这枚武魂石,就还是划算的。
接着是特殊奖励三——斩杀权天位妖魔一人,奖励‘妖元灵露’一千五百滴,奖励五阶玄门道法‘玄心火’,或五阶玄门道法‘拟龙术’,五阶玄门道法‘天蚕变’永久加持一次,三者可任选其一。
这次嬴冲毫不犹豫,就选择了‘玄心火’。
‘拟龙术’也很不错,能够使他龙血之力倍增。
他现如今已是‘伪镇国’的巅峰,借助‘拟龙术’,可令自身修为,短暂晋至玄天。一身战力,必可稳稳踏入到镇国境界!
只是实力增长之余,风险也大。体内龙血的大幅强化,很可能会影响龙凤外丹的平衡。
而‘玄心火’的增幅虽小,却可对小小与虞云仙这样的绝顶强者起到作用。
需知元神之力,直接影响到真元的精纯度,还有心神感应,武意加持等等,作用极大。
哪怕只增长一成的神念,也可令小小与虞云仙他们的战力,产生一定变化。
更何况,除此之外,这‘玄心火’还有扰敌伤敌之能,且无后患——
当此术加持完成之后,嬴冲的眼中,就现出了惊喜之意。他发现这门神通对他自身的助益,远不止是强化元神念力这么简单。
体内的涅槃真火,当即就发生了变化,然后当嬴冲施展龙视术,内观体内时,却又在无意中发觉,那黑白视界的范围,至少往外扩张了三里,却更显清晰。
这还仅只是他察觉到的,其余的好处,还需日后他一一去发掘。
最后是真传任务七——汝已小有势力,然则财力匮乏。欲展雄图霸业者,不可不无根基。可营办田产,筹划经商。除夕之前,能年入粮二十万石,金四万,则从以下奖励中,任选一种。
这次嬴冲毫不犹豫,就将那诸多奖励中的九转金丹取出。
真传任务七,包括了阴阳士,‘幽影神无’的武魂石,还有‘哼哈二气’的修行之法等等,
前者他因有了刘基投效,不再那么渴求。至于‘幽影神无’,如果只是功法口诀的话,他可能还会考虑。可如只是武魂石,嬴冲就只能选择放弃。
他有预感,使用武魂石这种东西,固然能使他短时间内实力大增,可日后这些以武魂石得来的力量,却必定会成未来他攀登更高阶梯时的障碍。
一式‘六星夺月’,他还能有办法挽回,可如再加一式‘幽影神无’,嬴冲实无信心,自己是否还能有弥补这隐患的可能。
至于那‘哼哈二气’,作用不明不白,嬴冲也查不出这么道法的来历,修行的条件亦是未知。嬴冲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这门法决。
而其余如圣器残骸等物,也大多都是如此,前景未知,也需付出不小代价。
而取得九转金丹之后,嬴冲直接就去旁边的另一学舍,将那三枚淡金色,似有龙虎之影交汇纠缠的丹丸,放在了郭嘉的面前。
“这是,九转金丹——”
郭嘉也明显认出了此物的来历与用处,呼吸骤显粗重。可仅仅片刻,他的眼内就又再复清明:“殿下是欲令郭嘉,借助这外物之力突破?”
嬴冲并不做声,只以目光与郭嘉对视。后者哑然失笑,眼含自嘲:“也对,殿下您看不出来才怪。如今便连王猛那厮,也已突破了天位。学生却仍是九阶龙脉士,停滞不前。”
“是否使用,全凭先生自愿。哪怕先生的修为,始终都是九阶,也仍是本王敬重的无双国士。”
嬴冲神情凝重,语气也在此处转折:“只是,我观那回天法对郭先生极其有限,且先生你,其实从未修炼过那回天法的第三境吧?此外也觉先生你,继续停留于此阶,并非是好事。倒不如借这九转金丹之力一举登顶,那时或有转折之力。这是本王一隅之见,如有疏漏,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郭嘉失笑,那回天法确实对他无益。他也仅仅只是修成了第一重而已,其余嬴冲赐下的妖元灵露,并未使用。
身登高位后或有转折之力?主公之意,是让他先借九转金丹之力冲击玄天位,再以回天法来转折么?
这倒也是个办法,或可尝试一番?三颗九转金丹,也已足够了,甚至多余。
郭嘉对最后的成果,并不报太多希望,感觉最多也只两到三成的可能性。
毕竟他郭嘉之所有如此,并非是疾病,而是另有缘故——
以玄天境的法力压制,倒也能苟延残喘,可亦有一定的风险。
可嬴冲接下来的一句,却打消了他最后的迟疑:“除此之外,今次攻伐白王府,本王始终不能心安。为防万一,本王必需得预留退路不可!那时可能需借先生之力。”
“也就是说,殿下您已决议,在近期之内,剪除白王府?在这个时候,确实是有些冒险。”
郭嘉略略凝思,就笑着将那三枚金丹中的二枚收起:“我这里,二枚就已足够。剩余这一枚,殿下您可用在他处。”
嬴冲微凝,仔细看着对面的这位。随后也是一笑,将那最后一颗九转金丹收起,
以郭嘉的性情,能用到四枚的话,可绝不会与他客气。也就是说这位,其实只要他想的话,随时都可以突破天位,且达至小天位的后期,甚至圆满之境么?
这个家伙,底蕴竟已是如此的深厚。可他到底在九阶这一境,停留了多久?五年还是六年?
嬴冲的心内,不禁有阴霾弥漫。知晓郭嘉体内的问题,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当夜嬴冲拿着最后一枚九转金丹,从郭嘉的学舍内出来,又看了咸阳城的方位一眼,流露苦笑之色。
这次云光海并未随他来嵩阳书院,而是留在武安王府中修行。
可嬴冲对这位的境况,也同样是担忧到了极点。
只希望十年之内,他的那位云伯,真能突破大天位的桎梏,踏入玄天。
总而言之,自己手中的这枚九转金丹,还是给他留着好了。(未完待续。)
五一七章不寒而栗(三更!感谢河边窃玉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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