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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苏惠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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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书礼脸色铁青,嘴唇抽搐。他就是怕被耽误前程怎么了?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却伸出手抓住妹妹的手安抚道,“好妹妹,我总会想法子将姨娘接出来的。”
026 收尾
薛书礼硬生生将薛茹拖走的时候,正巧让出门的薛铭看了个满眼。虽然没听见他们兄妹的对话,但薛铭也能猜得个大概。只是她不知道,这个难对付的是薛书礼还是薛茹而已。
这一场圣战打了多少天,大家委实是疲惫不堪。终于告一段落,可以休息一下。
但是薛铭却不肯懈怠,马不停蹄的将自己院子里的人清洗了一次。但凡是和其他几房有瓜葛的都剔除了个干干净净,既不怕得罪人,也不怕面子不好看。脸上堆着笑,就把人打发了个一干二净。
碧云佩服的五体投地,兴奋不已。“姑娘您没瞧见,徐妈妈那懊恼样子。素日里仗着三太太,她不知拿多大的架子呢。今日却让姑娘收拾惨了。”
这徐妈妈是三房太太送给薛铭的妈妈,一直压在邹妈妈头上,拿乔拿的厉害。
薛铭身心愉悦的泡在浴桶里,看着自己就要痊愈的鞭痕,用手聊着水花,“她不是喜欢吃酒赌钱吗?我给她时间放长假,使劲儿赌钱。三婶问起来,难道我不是体恤下人么?她要发作我?”
听说这府上的三太太仗着老夫人的宠爱,很是跋扈。薛铭喜欢和跋扈的女人过招,想要自己做女儿的时候在娘家过的顺遂一点,从公中得到的嫁妆丰厚一点,便要先拿这个大头的捏一捏,给点厉害瞧瞧。
她嘴角轻扬,自信又带着那么一点泼皮无赖。
碧云看着一时愣了,水雾缭绕之中,姑娘肌肤通透如玉,眉眼柔和之中却透着那么一股子贵气,与其庄重之中又带着那么一股子调皮。女人见了都喜欢的,男人肯定会神魂颠倒。想到顾长平深邃的眉眼,俊逸的脸庞,她突然觉得有点抑郁。
强打着精神道,“可是姑娘,老太太想来最宠三房的。家也一直是三太太管着。就是这次老太太归省给舅老太爷祝寿也是带着三房的。”
薛铭皱了皱眉头,自元神的记忆力搜了搜这段老太太待儿媳妇回娘家的记忆。身子往水里潜了潜道,“不是还带了长房的嫡子么?”薛铭的嫡出弟弟薛书怀也跟着老太太走了,好歹长房也不是太寒颤。
碧云一旁默不作声,那么小个豆丁能说明什么。可薛铭却觉得,好歹没有太让人绝望。
大家都以为,邹妈妈既然是被方姨娘逼迫害了薛铭的,薛铭自然能原谅她继续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薛铭的确原谅了邹妈妈,但是却绝对不准她在侍候。薛夫人又一处极好的陪嫁庄子,看架势日后很可能是薛铭的,于是邹妈妈就被打发去了那庄子上当管事妈妈,带着她那不成气候的儿子。
临走时她哭的昏天暗地,又没脸面对薛铭,只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不顾头上的淤青,拉着儿子就爬上了马车。
薛铭却是做的仁至义尽,跟着一直送到二门处,一顿深情嘱托。邹妈妈更加羞愧难当。薛铭看着邹妈妈上车前还是一脸悲痛,可转头却已经是面色平静。一旁的碧丝和碧云都看的是一身冷汗,姑娘变了,变的机制中透着冷酷。
“自下月起,从我的月例中拨出五两银子给邹妈妈贴补吧,庄子上的生活不比府上。总该要他们母子过的舒适些才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薛铭走在前面幽幽开口,声音绵软,完全没有方才的凌厉。
碧丝和碧云已经完全不明白,薛铭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她并不是无情。
薛铭是嫡女,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只有十五两银子罢了,除去打赏下人,姊妹中走动,剩下的也就只有五两银子罢了。这算是仁至义尽,还是算作念得旧情呢?
碧丝和碧云各揣心思,默默跟在薛铭身后,主仆三人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顾长平自上一次见过薛铭之后,便再没有来过府上拜会,但却常使人送书信给薛铭,说的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风趣话,为的就是夫妻两个在成亲之前有更好的感情交流。
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薛铭迅速将手中的粉色信笺收了起来。须臾便有人将湖色芙蓉帘子打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圆脸盘,一团和气,正是薛夫人屋里的管事妈妈梁妈妈。她屈膝行了礼,笑着抬脸去看薛铭。“姑娘,夫人请姑娘去挑去荣国公府时穿的新衣服和手势呢。”
新衣服,和新首饰薛铭最喜欢不过了。不过更让她兴奋难以自持的是,终于可以回到前世的家了。虽然她一生最遗憾的是没能嫁给李瑾之,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和殷熙平的感情很好。更让她放心不下的还有那个刚出生,自己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孩子。
她欢快的跳起来,“劳烦妈妈带路。”
梁妈妈很少见薛铭露出这样急切的喜色,平日她眉心总是郁结着一股酸丢丢的忧愁,今日展颜而笑,却是明媚照人。难怪老太太常说,这府上最能拿得出手的姑娘,就是长房的二姑娘。不由自主的跟着欢快明媚的薛铭歪歪走,梁妈妈看着薛铭的背影,揉了揉眼睛,她怎么觉得姑娘的身体似乎在轻轻的颤抖。
当然颤抖了,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能够活过来,明明能够了结的恩怨却无法画上句号。薛铭怎么能不颤抖。她要的不是自己颤抖,而是让害了自己的人更加颤抖。
抢别人的老公,是要付出代价的。
三房和老太太出了门,不知道免了多少麻烦。三房的姑娘不会死皮赖脸的来缠着薛夫人待她出席这场盛宴,薛夫人不知道有多开心。看着女儿穿上新衣服明艳照人的模样,眉眼更是舒展开了几分。
薛铭对着镜中的自己,细细打量。虽不及自己前世的容貌,但却也是个眉目俏丽的姑娘。撑得起金簪华府,也穿的了荆钗布裙,是个不错的苗子。
明日的荣国府一聚,让薛铭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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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婚宴(一)
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屋内就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发出的轻微细碎声音。薛铭本就没有睡熟,耳畔的声音使她彻底醒了。将身上绣着红鲤的薄衾掀了气来,正要起身,便听见外面碧丝因为才刚起床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姑娘,可是醒了?”
“嗯。”薛铭应了声,起身的同时,床幔被一左一右掀了起来。碧丝将手上的琉璃灯放在了酸枝木雕花床柜上面,扶着薛铭起身。
“姑娘现在方才卯初,您怎么不再多睡一会?”
薛府规矩,姑娘们都在辰初时起身,梳洗妥当之后,可先用一些小食垫垫肚子,然后在辰正初刻时去给老太太请安,之后去给自己母亲请安,巳时开始用早膳。
薛铭今天足足早起了一个时辰,碧丝几个有些惴惴不安,以为是自己今日起身的声音大了吵到了姑娘。
碧云却全没有惴惴不安的情绪,笑着取了一块毛巾来在薛铭的领口处围了,道,“姑娘许是因今日要去荣国府,方才早早起身,特意要好好准备准备。”
薛铭眉心几不可见的跳了一下,“我瞧着,你比我这个做姑娘的不知兴奋多少倍呢。”
她语气中虽有调侃,可却也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双柔和的大眼睛中,并不是柔和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着碧云,直叫人脊背发凉。
“碧云就是这样呱噪的性子,姑娘何必同她一般见识,”碧丝上前,不动声色的将碧云挡在了身后。扶着薛铭起身,“姑娘既是起身了,奴婢便侍候姑娘洗漱吧。”
“嗯。”薛铭点了点头,扶着碧丝递上来的手起了身,也不去看碧云。
碧云退到一旁,对着偷偷发笑的碧烟和碧柳做了鬼脸,又吐了吐舌头挑着翻着灵动的大眼睛偷眼去瞧薛铭。本是想要在上前说几句什么,可见薛铭目不斜视的向洗浴间走去,便也知趣的停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碧烟见碧云被扔下似乎很是高兴,伸手拉着根本不想近前侍候的碧柳紧随薛铭身后进去了。
“姑娘,奴婢给您添热水。”碧烟声音欢快,取了放在屋内一角放着热水的铜壶便往薛铭面前的精致铜盆里倒去。
她格外的殷勤,不过是今日见碧云不招薛铭待见。她们四个碧都是薛铭的贴身大丫头,可显然,碧丝和碧云比较受薛铭重视。她们虽领着一样的份例,但是在姑娘心里的分量不一样。碧烟喜欢吟诗作赋,本该是个心高气傲不在于这种争宠之事的,可她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只有文人的酸气,却没有文人的傲骨。
薛铭看着她殷勤的倒水,突然觉得有些无奈。碧柳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不屑的撇了撇嘴。她是真不在意这争宠的事儿,姑娘倚重谁是姑娘自己的喜好,她们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儿便好了。
这边忙着洗漱,更衣,那边薛夫人便也使人来催用早膳。堪堪忙了一早上,到了已时方才出了门。
马车内,薛铭的手在衣袖之下握拳放开,放开握拳不知多少次,细密的汗珠布满了掌心,脸上却还是一副平静的神色。
荣国府今日大喜,朱门打开,门口有管事和小厮若干,喜笑颜开的迎接前来贺喜的贵宾。一时间门口众人都是连连相互作揖问候。男卷们自然是要从正门而入,女眷们则在门口由荣国府的人引着换了轻软小轿抬进二门。
薛铭由碧丝扶着下了轿,便见一双褐色软底薄鞋在自己前方几步之遥处,再往上看是石青色滚边绣花裙摆,这是荣国府三等妈妈的同一装束。
“薛姑娘,请移步这边。”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薛铭迅速抬头,入目竟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她的乳母黄妈妈竟然变成了府上的三等婆子,要到门外做迎接客人这样的活。薛铭抬眼看着黄妈妈,一时百感交集,眼眶有些泛红。
黄妈妈被这位并未谋面的薛府二姑娘紧紧盯着,又见她似乎是红了眼眶,有些摸不着头脑,又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了指前面的一抬小轿子。“薛夫人已经上了前面的轿子,请姑娘移步同老奴上另一台轿子。”说着便上前,将停在薛铭面前的轿帘打起。
如鲠在喉的感觉让薛铭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
合着外面锣鼓喧天的喜乐,又走了大约盏茶功夫,便入了荣国府的二门。早有迎客的婆子丫头们来引人。
薛夫人庶女出身,自小并不受父亲和嫡母重视,与薛如海成亲以后因性子懦弱也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难免显得有些局促俱进。
薛铭扶着母亲的手,笑声小声安抚,母女二人倒是有说有笑的进门。有人热心的一一介绍屋内女眷,薛铭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可其实,这里的每一张脸她都再熟悉不过了。
自嫁给殷熙平做了荣国公夫人那日起,整整十年间,她为了能打理好荣国公,为了能给殷熙平打好后宅关系,不知参加过过少应酬,这京城中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夫人,便没有她不认识的。就算是未出阁的姑娘,她也都了如指掌。她甚为荣国公夫人,这府上有多少侄男哥女等着她提点婚配。
已另一种身份,重新融入到这个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时,她却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从前她是这圈子里的中心,只有旁人看她脸色的份,而如今,她却成了这圈子里的边缘化人物,随便哪个人的脸色她都要注意。
荣国公太夫人一直端坐在主位谈笑风生,许久后方才缓缓的将目光落在薛铭的身上。对着薛铭招了招手,笑容和煦道,“这便是薛首辅府上的二姑娘吧,真真是个妙人。”
她嘴角的笑容和煦温柔,可却未达眼底。薛铭暗自撇嘴,她永远见到别人说的话都是真真是个妙人,毫无创意。心中虽在非议,面上却是恭敬谦和的福了福身,“铭儿,见过太夫人,太夫人万福。”
028 婚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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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的姑娘都是教养的极好的,”荣国公太夫人伸手扶了薛铭起身,牵着她细嫩白滑的手仔细打量着她的容貌。“生的和你大姐姐忠勤伯夫人有七八分的相似,却是比她更明艳一些。”
太夫人一身酱红色缠枝百鸟朝凤裙,头上赤金累丝牡丹双含珠吐蕊大团簪,富贵耀眼。陪着她圆润细白的面庞,说不出的富贵慈祥。
这张脸薛铭再熟悉不过了,她如何的笑里藏刀薛铭也是领悟的十分透彻的。
谁都知道,忠勤伯夫人一顶一的样貌人品,却嫁了个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夫婿,年纪轻轻的便香消玉殒,留下孤女在水深火热的忠勤伯府备受煎熬。薛夫人懦弱无能,无法将外孙女接回自己府上抚养,薛如海又是新晋首辅,根基尚且不稳,不能同任何勋贵叫板。再者,前几日广济寺薛铭拒婚事件,已经让宁远侯府和薛府牢不可破的联姻关系出现了裂缝,这种时候,薛如海更要夹紧尾巴做人。
满京城,没人不知道这两家的关系里,薛家吃了瘪。荣国公太夫人这会儿当着薛夫人和薛铭的面,提薛铭已故长姐忠勤伯夫人,绝对是有意寒颤人家。
屋内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来,各位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好奇的瞪着眼睛看过来,有的假借喝茶掩盖自己的目光,有个用团扇遮挡放着精光的眼睛,有的则是毫不掩藏的抻长了脖子看过来。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茶碗和盖子碰撞的叮当脆响。
薛夫人已然是脸色惨白,想起已故长女心中酸涩难忍。又明知道荣国公太夫人有意在众人面前践踏自己的尊严,不敢出言顶撞而觉得胸中涨闷难受。
薛铭目不斜视的看着荣国公太夫人,掩不住眼底的厌恶,脸上却是挂着娇俏的笑容。“太夫人谬赞了,若说规矩森严,鄙府必然是比不得荣国公府上的。满京城都知道,太夫人出身礼部尚书府,这大梁朝的规矩没有人比太夫人懂得多。”
按说荣国公的夫人必定是要出身世代功勋的簪缨世家,然而这位太夫人却是继室,不过是小小礼部尚书的嫡出长女,当年因为爱慕老荣国公一直在闺中待嫁成老姑娘,生生耗死了现今荣国公殷熙平的生母,以继室的身份嫁入荣国公府。当时可是备受争议,不知多少人都暗自揣度老荣国公原配夫人的死,和她有绝大部分的原因。
在坐的各位但凡是有些年纪的夫人们都知道这段过往,忍不住都拿眼睛多看了荣国公太夫人几眼。太夫人被众人眼底的嘲讽和探究看的如坐针毡,身上似乎有无数蚂蚁慢爬啃食着她每一寸皮肤。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的出身,整个大梁朝的国公夫人里只有她出身最低,处处被人看不起。
抬头看着薛铭恭敬中带着和煦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她包藏祸心。对着这样的笑脸,根本无从发泄,气都鼓回了肚子里,憋的她老脸涨紫。“我虽懂得规矩多,却不及你母亲温柔贤良,最懂得礼让。女子才情样貌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便是贤淑懂得退让。”
这话可就是变着法的说薛茹人懦弱无能,薛铭暴怒。脸上却笑的越发灿烂,“温良贤淑自然是重要的,自小母亲就常教育铭儿,女子要懂得进退,知道自己该得什么,不该得什么。但凡是不符合自己身份,不合规矩的事情都不要做。懂孝道,知书礼。太夫人,您说对么?”
太夫人嘴角一抽,笑的有些尴尬,“果然是个懂事的好姑娘!”说着又戳了一下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瞪着大眼睛好奇打量薛铭的女儿,“多跟你铭姐姐学学,瞧瞧人家不过一张嘴,便把这里里里外外的道理都说的透彻清楚。”
小姑娘穿着石榴红对襟小褂,下面系了一条翠色绣红鲤戏莲的长裙。双丫髻上两面各簪着一只襄珠小花簪。圆脸弯眉杏眼,生的十分讨人喜欢。这是太夫人进门后生的最后一个女儿殷熙珍,薛铭前世的小姑。是个讨喜乖巧的姑娘。
薛铭前世便是十分喜爱她,见她等这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向自己,薛铭忍不住嘴角轻扬,对她眨了眨眼睛。
殷熙珍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咧开嘴笑了,身处挂着一对羊脂玉镯的小手去拉薛铭。“好姐姐,从前我们怎么就不认识?日后可要多来府上走动走动,我最是个不会说话的,日后要同姐姐多学学呢。”
“哪里哪里。”薛铭客气的笑了笑,去拉了殷熙珍的手。
这傻缺孩子,当真以为她娘是在夸薛铭,薛铭深表无奈,暗自抚额长叹。太夫人吐血的瞪着女儿,为什么自己精明一世,却生了这么个傻缺孩子。
这边一场针锋相对的对话高于段落,那边众位夫人小姐们又开始各自交头接耳。荣国公府和宁远侯府有过节,薛铭清楚。貌似在自己死后到重生的这三年时间里,又有什么新的过节是薛铭不知道的。可不管怎么样,荣国公太夫人因为两府的过节而有意为难薛铭,故意诋毁薛夫人就是她没有涵养。
众人嘴上不说,可心里也腹议她出身卑微,当不起名门贵妇。
反观薛铭,却处处透着贵女风范。她衣着头饰华丽繁复,可坐在那里谈笑风生,不停换着动作,头上的两支步摇也未曾碰撞在一起发出任何声音,那腰间的两块玉佩也从未发出任何声响。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所有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一般端庄。屋内同龄的姑娘们都暗自佩服,都是高门贵女,这些都是礼仪课上必要修的课程,可她们要极其小心才能不让身上的配饰发出声响,然而薛铭却显得随意而又轻松。
殷熙珍看不出母亲越来越黑的脸色,很高兴的跟在薛铭身边叽叽喳喳,不是讨论胭脂水粉就是讨论衣料首饰,一时间两人聊得热络投缘。
正当两人要相约一起去看殷熙珍养的鹦鹉时,有小丫头掀了帘子进门,对薛铭微微福了身,“薛姑娘,宁远侯府的大姑娘请您去前院看戏。”
029 姑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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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可从未曾和宁远侯府的姑娘有什么交集,纵然是前世也不曾与她会过面。抬头去看小丫头充满好奇看着自己的目光,薛铭便清楚,这应该是宁远侯世子顾长平想要见自己耍的小伎俩。
于是笑着对那小丫头点了点头,“你去回顾姑娘话,就说我即刻就到。”
小丫头福身去了之后,薛铭又起身,向薛夫人说明了情况。
薛夫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是这未婚的小两口想要见面,对薛铭点头,笑的十分诡异莫测。薛铭竟然莫名的红了脸,低头嗔怪的喊了一声娘,转头就要走。
殷熙珍因素日里和顾府的姑娘有些走动,又想粘着薛铭,便急匆匆的跟在薛铭身后,道,“姐姐等我,我同你一道去。”
薛铭侧头看她,面露难色,不知该不该拒绝。殷熙珍却是浑然不知,亲昵的挽着薛铭的手臂道,“我们府上的十二优伶最是了不得的,灵官和芳官的《梁祝》演的最好。只今日是大哥喜日,必是不会唱这一出的。改日若是有空,姐姐来府上坐坐。专听她们两个唱《梁祝》。”
这十二优伶,自薛铭还是荣国公夫人的时候便有。而这一对素日里常在一起凑对扮演夫妻的两个小官,薛铭也略知一二。看着殷熙珍一脸痴迷的表情,薛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此时哪里有功夫管小姑娘是不是心里取向出了问题,只一门心思的想着是不是该拒绝让她与自己同行。她和顾长平虽是未婚夫妻,可越是未婚夫妻,成婚之前越是要避嫌。两人不好私下见面,最好身边有人陪着用以掩人耳目,可这人必须是同两个人都相熟或者是十分可靠的。方才那小丫头来说,顾大姑娘有请,说明顾长平已经请了自己的妹妹打掩护。这个殷熙珍是不是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薛铭为难的看着殷熙珍,脚步迟缓的向外走。
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荣国公太夫人的眼里,她因方才言语上吃了薛铭的亏,这会儿觉得女儿没有眉眼高低的很到位。心里窃喜,想到顾长平和薛铭私下会面,跟着一个完全不靠谱的殷熙珍心里会无比郁闷就觉得爽到不行。
林氏一直安安静静坐在薛夫人身边,知道薛铭此刻必定是不好拒绝殷熙珍。便起身过去,插在薛铭和殷熙珍中间。对殷熙珍笑道,“我最是个爱凑热闹,喜欢看戏的。不若我也同你们一道去吧,四姑娘也不要嫌弃我夹在你和二妹妹中间啊。”
“怎么会呢。”殷熙珍笑逐颜开,她最喜欢和样貌漂亮,性格爽辣的人呆在一起,当即便错了身挽住林氏的手臂。“薛家嫂嫂说的哪里话,我也喜欢热闹,你不嫌弃我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愿意同我一道,我自是高兴的。”
林氏笑着抚了抚殷熙珍梳的考究的发髻,“哪里的话,我也喜欢妹妹的紧。”两人举止亲昵热络,薛铭感激的看了林氏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前世在娘家的时候,她们便是姊妹同心,不论是谁陷入困境,对方都会第一时间出来解围。后来各自嫁人后,有空相聚时都会抱怨,在娘家孤立无援,倒不如两人一起嫁入一家亲姐妹做妯娌。
前世缘分已尽,没想到今生却能做姑嫂。虽然同住在一个大院里的时间不会太长,可薛铭到底还是心存感激的。
三人并肩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内宅是女眷们活动的范围,今日这样的大场合,自然是随处可以看见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围坐在一起或是三两成群说笑,或是相伴在湖中小亭内赏荷观鱼,更有才情较好的姑娘们坐在一起吟诗作赋。
花丛柳绿之间,人声熙攘。
待三人走过几道回廊后,渐渐能听见男子高谈阔论的声音时。方才来请人的小丫头不知从哪里疾步走了过来,见是三人同行,微微有些愣怔,随后便给三人行了礼。“夫人、姑娘们总算来了,咱们姑娘盼了好半天,脖子都盼长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扫了林氏和殷熙珍一眼,不知心中在做什么打算。
林氏转眼看了看浑然不懂情况的殷熙珍,微微皱了皱眉,手抚额头,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哎呦~,头这会儿怎么这么晕?”
殷熙珍紧张的看过去,“别是天气太热中暑了吧!”
林氏仗着手掌的遮挡,偷偷将眼睛掀起一个缝隙自手指缝向外看去,见殷熙珍一脸真诚的焦急之色,又卖力的嘤咛几声,扶着殷熙珍的手渐渐用力向下压,做出一副借由她的力气才能站稳身子的架势。“我什么都瞧不见了……”
声音焦急慌张,完全不像作假的样子。
一旁的薛铭也有些着急,往前探了一步,却见林氏偷偷像自己眨了眨眼睛。心下知道她又在作怪,便放心下来。
“殷家妹妹,府上可有什么凉快些的屋子,且扶着我嫂嫂去歇一歇,喝些解暑汤要紧。”薛铭绕过殷熙珍,扶住林氏的另一只手臂。
殷熙珍被吓的不轻,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连声道,“有的,有的,这里离新嫂嫂的屋子比较近。咱们去讨些解暑汤不要紧。”
新娘子的屋子按理说是不可以去的,可是这位是继出,而且也不过是前任首辅的侄女,父母双亡,身份并不怎么尊贵,荣国府上下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见殷熙珍堂而皇之的要将人往新房领,薛铭突然有些高兴。
那来迎人的小婢女,机灵通透。方才林氏和薛铭的眼神交流,她看了个清清楚楚,见这会三人要走,忙上前行了一礼道,“薛二姑娘,我们姑娘……”
“这……”薛铭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看了看殷熙珍。
殷熙珍忙到,“姐姐快些去吧,莫要人家等着急了,嫂嫂这里就交给我。过会儿若是缓过来了,我们再去寻你们也不迟。”
“那便拜托了!”薛铭看了看装的十分卖力的林氏,又拍了拍殷熙珍的手臂,转身随着那小婢女去了。
“姐姐,您总算是来了,真叫人好等呢!”
030 姑嫂(二)
这俏皮中带着几分端庄的声音传过来,让薛铭不自觉的抬起头。几步之遥的回廊拐角处,正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水蓝色对襟半臂衫,下身系着一条红黑相间的仕女嘻春图马面裙。小堕马髻上简单却别致的翡翠发簪,额前细碎刘海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更显得人娇俏灵动。好标致的姑娘,薛铭忍不住心中赞叹。
却见那小女孩已经扔下跟在身后的婢女,笑意盈盈的上前迎了薛铭。“难怪哥哥日日在家中要提姐姐,瞧姐姐这通身的气派,便是皇宫里的公主也比不得一二呢。”
这巧笑嫣然的样子十分讨人欢喜,只是眼底却不曾有过任何笑意,这才该是正正经经侯府里长大的姑娘。
听她说哥哥日日提到自己,薛铭便知她必定是顾侯府上的姑娘。于是也热络的挽起她的手臂,“妹妹真是谬赞了。常听人说顾侯府上有个天仙似的姑娘,比之画上的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一见妹妹方才知道,许是这世上有画中仙一说也未可知。”
画中仙是什么?那是鬼!顾思莹脸上神色一滞,眼底厌恶之色稍纵即逝,又笑道,“不瞒姐姐说,未见过姐姐之前,我倒是自恃貌美。自认这满京城里,除了荣国公先夫人再无人能同我并肩称为京中二美,可今日一见姐姐,便知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日后待姐姐嫁入我们顾府,必定是有机会令美名远扬了。”
薛铭的确比眼前这个姑娘长的好看许多,只是不能同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林姝,也就是自己的前世比。
前世自己为何会美名远播,一是因为自小被太皇太后恩养于宫中,并同熙禾公主一同长大,父亲又是太子启蒙老师,这样的人家,别说她真的有才有貌,就是没有,也会被人广为赞颂。顾思莹样貌不及薛铭为何却广有美名?因为她出身侯府,生的尊贵。如今,薛如海不过是个白手起家毫无背景的文官,虽然坐上了首辅位子可是地位却是岌岌可危,若没有顾侯撑腰,恐怕是无法跻身进京中贵胄圈子的。顾思莹的意思便是变相贬低了薛铭的出身,抬高了自己侯府嫡出小姐的身份。
薛铭暗自咬牙,果然这个小姑是个精明厉害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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