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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苏惠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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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袖手旁观
薛铭眼前一花,便被重重仍在了马背之上,腹部用力的磕碰在马鞍之上,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本就疼痛难忍的后脑更疼了几分,身下震荡颠簸的感觉,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马车没有人的驾驭,受惊的马儿扬蹄狂奔,车内已经乱作了一团。碧丝挣扎着喊了几声姑娘,不见有人回应,便费力探头出去,见马车外空空如也,心头一凛。扶着门框站直,四处去寻薛铭,却见马车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骑着高头大马的蒙面黑衣人。而薛铭正被人按在马背之上朝山上奔驰。
流年不利,又被劫持!薛铭心中哀嚎过后,因过于疼痛而晕厥。
碧丝吓的魂飞魄散,慌张的看着一群不停向马车靠近的黑衣人,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正在忡怔之间,却见有人翻身跳下马车,猛力拉住缰绳,又连连喝了几声,便将马匹稳住,缓缓停了下来。
“你是谁?”碧丝强装镇定,颤声询问。
那人用黑布蒙面,头戴墣头,只留出一对浓黑剑眉,和一双泛着寒光的大眼睛。左面眉梢处的刀疤平添了几分凶残。碧丝有些退缩的向马车里面靠了靠,一只手偷偷伸进门帘之内,对里面的人摆了摆手。众人见了,便都屏气凝神起来。
那男子并未曾看见碧丝的小动作,冷哼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龙山二当家柴狼。”他气势颇足,跳下马车,伸手便将一旁另外两个黑衣人擒住的护院和马车夫揪了出来,推倒马车上。道,“滚回去告诉顾长平,想救回他的未婚妻,三日后正常成亲。便要将我大哥还回来。明日辰时三刻,若不交换,休怪我们不客气。”
碧丝等人已经吓的脑子抽筋,不能应声,又见一旁有黑衣人凑到那柴狼身边,低低道,“二当家的,听说那薛铭乃是京城屈指可数的美色,若是顾长平不要,不如就让兄弟们尝尝鲜儿吧。”
虽被黑布蒙住了脸。看不见神情,可那一双眼睛却泛着猥琐的光芒。柴狼不出声反驳。也不点头同意,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碧丝。
碧丝听得这等污秽言语,当即便白了脸色,哀求道。“各位好汉,万万不要动我们姑娘。”
在里面听了半天的秦妈妈终于忍不住,翻手扯了帘子,猛的钻出马车,喝道。“劫人有劫人的规矩,若是明日辰时三刻之前你们敢动我们姑娘一根头发,便休怪我们薛府不客气。”
她掐着细腰。昂首挺胸,气势十足,倒是像极了女匪。那边柴狼看了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抱拳道,“江湖规矩,明日辰时三刻之前薛姑娘必定毫发无损。”
秦妈妈有些不信,可又没得别的办法,只一手揪住被吓软了腿的年轻车夫,“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驱车回府,若是耽搁了救援时间,仔细你的脑袋。”
那马车夫诺诺应着声,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颤颤巍巍的拉动缰绳,软喝一声,驱动了马车。
白璧珠坐在车里,早就跃跃欲试,若非是身边的妈妈和婢女拉的紧,恐怕早就冲出去要跟贼人对峙。这会儿见碧丝和秦妈妈一前一后进了马车,忙凑上前去,“云龙山是什么鬼地方?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抓铭姐姐。不知道姑父是内阁首辅么?”
人家不知道怎么来劫人?人家都点名要顾长平来救了,怎么会不知道薛铭的背景。现在是逞强耍狠的时候么?碧丝和秦妈妈都有些吐槽无力,到底还是碧丝脾气软一些,安慰道,“表姑娘莫急,他们自是知道咱们姑娘是首辅嫡女,更知道姑娘要嫁入宁远侯府的。想他们不敢动姑娘的。”
可白璧珠还是担心,“姐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娇滴滴的,落入他们手上岂不是遭罪?”
可不是,薛铭上次被掳走已经受了好大的委屈,这次岂不是更可怜?碧丝红了眼眶,将一旁放置的观音像紧紧握在怀中。若不是取它,姑娘也不会遭遇不测。
秦妈妈听白璧珠聒噪,觉得十分心烦,黑沉着脸不说话。
当消息传回薛府的时候,任凭薛如海如何沉着冷静,也不禁暴跳如雷起来。他强压着火气,瞪着地上跪着的秦妈妈,“你是姑娘身边的管事妈妈,姑娘出门怎不知道小心多带些人跟着?”
他薛府暗卫无数,却让女儿连连遭遇不测。薛如海怒火攻心,惨白的脸崩的紧紧的。
秦妈妈连连叩头,“奴婢知错,但请老爷责罚。只现下救姑娘要紧。对方指明要顾侯世子待人去换姑娘回来。”
薛如海看着秦妈妈的严重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而后便叫人道,“去顾侯府上送信,请世子援手。”
一旁小厮得令,匆匆而去。
坐在一旁强忍着的薛夫人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薛如海皱眉侧目望去,伸出手来,将薛夫人的手紧紧握住放在自己膝上。“夫人莫急,铭儿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凶化吉。”
薛夫人哭着连连点头,被薛如海这样一拉,方才七上八下的心似乎是稳定了不少。
跪在地上的秦妈妈眼睛飞快的扫过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将头低的更低。
薛府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入顾府,顾全听了脸色骤变。吩咐人打赏了送信来的小厮,又亲送出了门后,便忙不迭的跑进去要给顾长平送信。
紫檀九龙屏风后,顾长平正和顾长庆对弈,局势陷入白炙化状态。
顾全禀报完情况后,躬身站在一旁,见顾长平毫无反应,不禁频频用袖子擦额头豆大的汗珠。
顾长庆迅速落下手中一子,侧目看着顾全笑着对顾长平道,“薛姑娘出事,哥哥理应出手相助的。”
“嗯。”顾长平白皙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枚黑子,淡淡应着。“我也没说不帮,好歹也要下完这盘棋才行。”
顾长庆有些意外,看着顾长平迟迟不肯落下的棋子,“如此千钧一发之际,还是不下的好。这盘棋算我输,大哥快些去布置吧。”
顾长平剑眉微蹙,“我喜欢自己赢,不喜欢别人让。”说着便将黑子缓缓落下,尽数吃掉了盘上的白字。他挑眸满意的看着顾长庆脸上惊愕的表情,笑道,“承让了。”
顾长庆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并不十分在意着棋局,“大哥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难怪会得十三王重用。”
“有什么危机?”顾长平挑眸反问,将黑子重新收回到棋盒之中。
“你的未婚妻被掳走,还不算乱?”顾长庆也收着白子,一脸讶异。
“既然未过门,便不算我顾家的人。我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顾长平挑眸看向顾长庆,目光深邃且难以令人捉摸。“我是不会放了葛豹的,薛首辅也一定有办法救出薛姑娘来。那柴狼想用薛铭威胁我,实在是打错了算盘。”
顾长庆大吃一惊,“大哥你素来是有情有义的。”
“怎么我不救薛铭就是无情无义了?”顾长平嗤笑一声,“她若是我的妻子,我必定舍命相救,可既未曾进我顾家门,便算不得是顾家人。我救她是并不是本分。”
顾长庆被顾长平的话噎住,不知如何是好。又道,“那你既是不急,那我便就多叨扰一阵。听说百花楼又来了一位才情颇高,样貌极佳的姑娘,不知哥哥可有兴趣要同我去看看?”
顾长平撇撇嘴,“我不好女色。”
“那小倌馆儿的兔爷如何?”顾长庆继续追问。
“也不怎么样,”顾长平继续撇嘴,又道,“九王爷不是又新开了一家酒楼?据说请了蜀地师父,不若咱们去尝尝川菜?”
“不去不去,”顾长庆连连摆手,“九王爷的酒楼贵的吓人。”
顾长平起身,不由分手的拉着他向外走。“怕什么,好歹他是你的表姐夫,你死皮赖脸的去蹭一顿也没什么了不得。再不然,我请你便是了。”
顾长庆不清不愿的被顾长平拉着往外走,顾全愣在原地,开始可怜起未曾过门就被丈夫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薛铭。匆匆几步赶忙跟上去,却见顾长平回头道,“告诉陆二爷,今日我不能陪他吃酒了。”
他们俩什么时候约着要一起吃酒了?
顾全一头雾水,却见顾长平对自己打了一记眼色,当即便明白过来,高声应了。“世子放心,小的这就将话带去。”
顾长平见他脸上有恍然大悟的神色,便知道他必定是听懂了,便安心的搭上顾长庆的肩膀,向外走去。
这陆二爷,名陆昕,乃是顾长平手下最得力的武将。因曾受过顾长平的恩,对顾长平十分衷心。但凡有什么事情,顾长平都爱拉他出来一同解决。尤其是对付匪寇一类。
顾全隐隐约约记得,这陆昕陆二爷也曾是云龙山上的人,可却因柴狼强了他的女人使得她含恨自尽,自此反目,下山归顺了顾长平。如今将这事情告诉陆昕,要他去对付老对头,他必定是尽心尽力的。(未完待续)
089 生猛陆二爷
感谢水榭能听香同学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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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全到了外院陆昕所在的屋子,轻扣了几下门。“陆二爷,世子着奴才来给您送个信儿。”
话音刚落,屋门便被迅速自里面拉开。陆昕只穿着裤子,光着胸肌腹肌都十分发达的上身,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显然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道,“什么事儿啊。”
他生的高大健硕,瘦小的顾全在他面前总觉得十分自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薛二姑娘被云龙山的人掳走了,对方要求世子拿葛豹去换人。”
陆昕本来是睡意朦胧,一听见云龙山三字登时来了精神。虎目圆瞪,伸手就揪住了顾全的脖领,“你再说一遍,老子没听得清楚,谁掳走了人?”
顾全被他凶悍的样子吓了一跳,无辜的登着腿,双手揪着他抓住自己的熊掌。脸涨的通红,磕巴道,“云龙山二当家的柴狼。”
“他亲娘三舅奶奶的,”陆昕松了手,啐了一口,“老子正找这个龟儿子,他竟然自己送上了门。”他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吐了口吐沫在手上,摩拳擦掌起来。“人在哪儿?”
“不……不知道。”顾全被他那一下嘞的不轻,弓腰捂着肚子咳嗽不止。
“你他娘的不知道来咋呼什么?”陆昕不满意,抬腿就要踢顾全。但见他小胳膊小腿恐怕难以消受。便金反身进屋抄了一件褂子套上。阔步往外走,“世子再哪儿?”
顾全气喘呼呼的紧跟其后,“世子去吃酒了。”
吃酒了?陆昕又摸了摸蓬乱的头发,“薛二姑娘是哪个?世子不做啥子去吃酒?不要救?”
听说有人被绑了,却去喝酒,肯定是不想救。不等顾全回话,陆昕就暗自下了定论。用力点了一下头。“老子这就去找柴狼那龟儿子,拿他的人头来祭我死去的婆娘。”
“等……等等!”顾全被他凶残的气势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又跟上去,用力拽了他的袖子。
“做啥子?”陆昕侧头看他,有点不耐烦。娘嘻嘻的小白脸,他最看不上。
顾全被他的样子下了一跳,怯怯的松了手。道,“薛二姑娘是薛首辅的女儿,世子爷的未婚妻。”
“没过门的媳妇儿?”陆昕又抓了抓头,这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世子不想娶那女娃娃啊?长的丑撒?”
顾全有些崩溃。“是京城屈指可数的美人儿。”
“那世子咋不救她?”陆昕不解,给他一个美人当老婆。他可是拼了命也要保护的。
顾全叹了一口气,“世子若不想救她怎么会让我来找二爷你。”
“做啥子嘛,要用葛豹去换撒?”陆昕有点抓狂了,顾长平是答应了时机成熟可以让他亲手杀了葛豹的。他咋能因为个娘们就叛变了?
顾全看着陆昕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抓狂的学他的动作抓了抓头。“用葛豹换还找您做什么。我猜世子是想要让你夜里偷偷潜入敌人腹地,将薛二姑娘救出来,并将豺狼等人一并抓获。”
“直接说不就晓得啦。”陆昕恍然大悟,熊掌用力的拍在了顾全肩膀上。直将顾全拍的人矮了半截。见他抽吧着脸忍笑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事儿包在老子身上。保证办的妥妥的。”
说着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顾全看着他雄伟的背影,揉着自己被拍的肩膀。嘴角抽了抽。望着天边晚霞,心里默念道,“薛二姑娘自求多福吧,这厮忒不靠谱。”
此时的顾长平和顾长庆早已经在酒楼的雅间推杯置盏,但显然顾长庆并不在状态。
顾长平又取了一旁白玉酒瓶替顾长庆满上酒,道,“怎么出事的是我未婚妻,你看起来比我还急?”
顾长庆闻言,举杯的手一顿,笑道,“哥哥说笑了,我哪里能比你更着急。只是,如今不如哥哥沉稳,不能喜怒不形于色罢了。”
顾长平不置可否,挑眉,“你说,我若不带葛豹去换人,那柴狼当真敢对薛姑娘下手么?”
“这可不好说。”顾长庆对顾长平举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他们做匪寇的,可都草菅人命。”
顾长平点了点头,也饮了一杯酒下去,“此话不假。”
如此淡定的举动,不禁让顾长庆大吃一惊。“大哥当真不在乎薛姑娘的死活?你不是极相中薛姑娘的么?”
“你以为我不换人,薛姑娘就必死无疑?”顾长平挑眉,扔了一粒花生入口,嚼了起来。
顾长庆点头,“一般匪寇不讲道义,但凡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便要取了人质的性命。这柴狼肯定也不例外。”语毕,便目光灼灼的盯着顾长平,想知道他到底能淡定到什么时候。
顾长平依然神态平静,也一样盯着顾长庆笑道,“且不说薛首辅不会让女儿出事,纵然是薛首辅当真束手无策,对方也不敢下手。”
“何以见得?”顾长庆追问,显得有些局促和紧张。
“柴狼乃是蜀中云龙山上的匪寇,曾被蜀军势力剿灭。若没有人帮衬他如何逃得生天,如今能安然无恙又聚集不少人在广济寺于京城之间的路段上劫人,怕是也有京中人士相助吧。
顾长平声音徐缓,语调平和,可字字句句却犹如冷刀刺入顾长庆的身上。他勉强扯了嘴角,“哥哥想的太复杂了。”
“生存本就是复杂而又艰难的事儿,不是么?”顾长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碰上顾长庆那只放置在桌子上的酒杯。含笑饮尽。
小时候他生母早逝,苏氏为了自己利益以及儿子日后能够袭爵,缕缕暗下黑手,若非是顾长平有长姐爱护,恐怕今日早已成了苏氏刀下亡魂。
顾长庆对于母亲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是了如指掌,但也知道大概。不禁红了脸,忙不迭的将酒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顾长平看着他的目光冷淡疏离,又道,“这京中之人谁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他?恐怕也是深居庙堂之上,想要破坏我顾、薛两家联姻之人。既然是这样,便明白什么是权力制衡,什么事适可而止。若当真将薛首辅唯一在世的嫡女置于死地,薛首辅计较下来,怕是连宗室子弟也要忌惮三分。”
薛如海手下暗卫无数,已经是公开的秘密。皇帝宠信于他,授权他养这些暗棋。不管是为国所用,还是为个人所用,别人都不敢公然置啄。
他为人低调,但却其实有着只手遮天的熏天权力。顾长庆倒抽一口凉气,道,“这劫持薛姑娘的人,怕是打错了算盘。”
“聪明的便要趁早收手。”顾长平笑着将酒杯推开,取了帕子擦嘴。“酒足饭饱了,不若咱们兄弟找点乐子?”
顾长庆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今日实在疲乏,他日再聚,他日再聚。咱们兄弟俩还是早些回府要紧。”
顾长平点头,“我不强人所难,既是这样,便走吧。”
说着两人都起身,向外走去。
待回到顾府,顾全早就等在了书房。见顾长平回来,忙不迭的禀报。“陆二爷领了暗卫,潜入了广济寺附近去寻人。并又加了十二个侍卫看守葛豹。”
训练有素的暗卫出去侦查,隐秘且成功概率极高,而以防顾府空巢柴狼待人来顾府劫人,又多添加守卫士兵,是再英明不过的部署。
顾长平很满意的点头。自紫檀高柜中翻出一身夜行衣,迅速换上。对一旁脸色焦急的顾全道,“着人进来扮作是我坐在书房,彻夜不许熄灯。你亲自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尤其是三爷和五房的人。”
“是。”顾全神情凝重,用力点头。
顾长平对他点了点头,翻身便从后窗跳了出去,融入了深沉夜色之中,再寻不得意思踪影。
薛铭被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吵醒,后脑和身上的疼痛也跟着渐渐苏醒。
她来不及查看伤口,迅速查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着躺在一方草席之上,而面前是一座巨大而破败不堪的佛像。
嘈杂的说话声,正是从佛像隔开的另一个空间里传来的。
“自从被顾长平那龟儿子剿了云龙山,老子就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今儿好不容易抓了他的婆娘泄泻火气,二当家的偏还不让。真特么的憋死老子了。”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男人,粗鄙的骂着脏话。
薛铭皱了皱眉头,迅速观察着四周是不是有什么尖锐的地方,能够让她划开身上的麻绳。
“你这是做啥子嘛,二当家的不让碰自然是有不让碰的道理。”又一个声音响起,“那来给咱们钱的公子哥儿不是说了,做啥子都行,就是不能碰那女娃子。”
“呸,龟儿子才听他的。”之前的男人啐了一口,恶狠狠道。
“人家给了买那女娃子清白的银子,咱们就得按规矩来,做啥子都不能碰那女娃子。” 有人又插了句嘴。
之后便是几个男人肆无忌惮的对骂,以及对薛铭这具美好身体的各种向往和猥亵的话。
薛铭皱着眉,暗骂这些人的粗鄙。终于在佛像的下面,找到了一个瓷碗的碎片。(未完待续)
090 有人买你
感谢赫赫和素素的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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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眼前一亮,支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响动,见那几个人似乎说的很起劲儿,并没有人在意佛像后的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
便忍着身上的疼痛,尽可能轻缓的向那陶瓷碎片所在的地方爬去。
薛铭爬的很费力,直到满头大汗后才终于到了目的地。转过身背对着那碎片所在的方向,因手臂被捆绑着是以十分费力的用手去寻找那碎片。
再手割破了几道伤口之后,方才稳稳的将那碎片握在手中。
薛铭觉得体力耗费的太大,长舒了一口气,软软的靠在了佛像的基座之上。又细细听了听外面的响动,见并没什么危险。便开始一下一下的用碎片锋利的豁口去割困在手腕上的麻绳。
这绳子异常结实,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也不过是起了一层毛边,并没有要断裂的迹象。薛铭郁闷的吐了一口气,摇了摇疼痛不止的头,咬着牙又继续劳作。
“我说,那女娃子总该是醒了的吧?若再不醒来,搞不好死了也未可知。”外面有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忐忑。“你们两个守着这儿,我去后面瞧瞧。若当真出了人命,咱们可收不到钱的。”
薛铭听了这话,登时吓了一头冷汗,身体僵直不敢再动。
“去做啥子,死活都是她自己的造化。没得我们操心的。”似乎是有人抓住了之前说话的人,薛铭听的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
紧接着又听先前说话的人道,“咱们收了人家的钱,要抱住那女娃娃的清白和性命。老大怎么说的?要讲信誉撒。”
“老子跟龟儿子讲什么信誉。”后者暴跳如雷,“咱们老大在那姓顾的手里,是生是死都不晓得,要是死了。杀了那姓顾的婆娘也还划算的。你没得发什么善心,莫不是瞧上那娘们了?”
话音一落,众人哄堂大笑。
“龟儿子,你胡说些什么?”前者有些恼怒,“你瞧不见如今的局势不成?那请了二当家来的公子,非富即贵。这天子脚下,哪一个是咱们惹得起的。听说这女娃娃的老子是丞相,也有得些手段的。咱们现下虎落平阳,哪里不得小心的?若没得那公子哥儿暗中相助,你以为咱们在京城中就吃得开?”
“老子是山寇。老子什么都不怕。”前者继续嘴硬,可明显已经听出了语气中的松动。
“随得你咋子想。老子是要去瞧一瞧的。”
薛铭听见有脚步声向自己这边走过来,连忙将手中的瓷碗碎片紧紧握着。软软的靠在佛像的基座之上。
那来寻看的男子,在薛铭所在的原方位没看见薛铭。登时变了脸色,正欲转身大叫。却听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喊啥子,老娘不是在这里。”
薛铭学着蜀地口音,像模像样的瞪着对方。
那男人身材矮小,塌鼻厚唇。听了薛铭的声音忙将目光移了过来。
见薛铭脸上满是灰尘,但一双眼睛却清澈漂亮。挠了挠头,“你咋子会说蜀地话?”
“刚学的。”薛铭卡巴卡巴眼睛。毫不畏惧的瞪着对方。“你们抓我是要做交易?”
“嗯。”那男人很老实的点头。
“那就给我松绑。”薛铭扬了扬下巴,气势很足。好似在吩咐自家家丁。
那男人面露难色,更有些不敢置信。一般闺秀被匪寇劫持,大多不是吓的诺诺不敢言语,便是干脆昏厥不醒。这位一身是伤,却还有如此气魄,敢和对方叫板。委实让人刮目相看。
听到里面的响动,外面的三个男人也围拢了进来。为首的虽个子不高,可却长的十分凶残。虎目圆瞪,喝道;“你最好老实些,要不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凶狠至极,薛铭却不曾眨一下眼睛。撇撇嘴,“我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们也甭想见到你们葛老大。”
那男人脸上肌肉一抽,明显底气不足。“一个女娃子,你懂什么,老子想弄死你,就像捏死蚂蚁一样。”
薛铭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壮士有这样的能力,但是现在咱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我好好的或者,你们葛老大明日就能被好好的送过来。我若是死了,长平怕是会将他五马分尸也未可知。”
“他敢!”那男子跳脚大叫,那样子就好似要将顾长平生吞活剥。
“若你心爱的女人被人残害,你不会为她报仇么?”薛铭反问,“聪明的将我松了绑,让我今夜里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明日我回家,你们接葛老大。两全其美,岂不很好。”
“别在哪浪费你那三寸煮不熟的舌头了,”那凶残男一脸鄙夷,“老子就不给你松绑,你想跑你当我不知道。”
“我头破血流,浑身世上,我往哪里跑?”薛铭不耐烦,瞧瞧的将手中的陶瓷碎片藏在了身下的乱草之中。“不瞒你们说,我跟长平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十分要好。再过两日,我便要嫁他为妻。我在他心中的位子很重要,他明日是一定会带你们要的人来的。你若是毫发无损,他自然是高兴。可我若是这幅样子,哼,”薛铭冷笑一声,“那个什么葛老大,难保会缺胳膊少腿。”
“你!”那凶残男气的涨红了脸,从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说男人在乎自己的女人。伸手就想要上前来赏薛铭耳光。
薛铭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满是挑衅。
其他三人皆上前拦阻。因之前有人吩咐了必定要将薛铭照顾好,方才愿意帮助他们救出葛豹,如今又听薛铭这么说,看她生的柔柔弱弱,定是不敢自己逃出这破庙走在荒山野外。便道,“松绑便松绑,咱们轮流盯着便是。”
说着就有人上前,要去松绑。
薛铭正松了一口气,却听见有人喝道,“不能松!”
柴狼一身黑衣自外面阔步走了进来,挥手屏退凑在一起的四个手下。瞪着薛铭,“姑娘今日落入我柴狼手中,便不要想着如何逃脱了。”
薛铭不惊不慌的抿唇而笑,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静候下文。
那差狼嘴角斜扬,“有人买了你的命,同时也买了你的命运。”
薛铭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如此说,之前那几人口中的公子要保住她的性命,要的不是明日能送她安然回府。
葛豹见薛铭脸色僵硬,不禁嗤笑,到底是个毛头丫头,不过有些小聪明。于是转头随便指了两个人,“你们两个连夜将薛姑娘送出京城,城外有人接应。对方手中有我们的豹头牌。”
“是。”那两人齐齐应声,快步上前来将薛铭自地上拎了起来。
薛铭有些错愕,挣扎道,“明日顾长平若见不到我,你们也休想见到葛豹。”
那柴狼撇了撇嘴,“咱们自有办法,不劳姑娘费心。姑娘一路走好。”一面说着,一面退到一边,给薛铭三人让出了路。
现下情况挣扎也是无用,还是留些力气路上逃走。
薛铭手中紧紧握着那片陶瓷碎片,不敢离手。狠狠瞪了柴狼一眼,便被那两人推搡着踉跄而出。
他们所在的地方应该离广济寺不远,处于京郊。现下是夜里行路,不定不能走官道。小路崎岖,若要出城,恐怕是要费上一二个时辰也未可知。
据方才碎片割绳索的速度来看,一直不停歇的隔一个地方,大概要一炷香的时间。这样在到达城外之前,薛铭大概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抓准时机逃走。
上了马车后,两个男人一人赶车,一人负责在车内看守薛铭。因有人在身边无法动作,薛铭在上车后约半盏茶的功夫便佯装熟睡。那男人盯了她半晌,见她却是睡熟的样子,便矮身出去于同伴打趣儿聊天。
薛铭便开始一刻不停的迅速开始割绳索任务,不道一炷香时间便成功的脱离了绳索的束缚。
绳索崩开的一瞬间,她并不急着拆开,而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见他们并未起疑心,且说的不亦乐乎,这才缓缓拆开绳索,轻轻放置一边。活动了一下依然僵硬的身体,不顾手上破口,将车窗帘掀了一条缝隙向外望去。
外面一片漆黑,只马车四角挂着的照明灯找到的一片地方有些光亮。隐隐约约中能看见是驰骋在平原之上,想来是已经从山上下来了。
薛铭从左侧的窗子观察完,又去右侧勘探。正放下帘子,想要将自己的手帕思凡分别缠在手上防滑,然后跳出马车时,忽而听见车上方发出一声闷响,虽不大,但她因曾习过武能分辨的出,是有轻功极好的人落在了马车之上。
会是谁,在这个时候跳上这辆马车?
荒郊野外,若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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