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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苏惠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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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是谁,在这个时候跳上这辆马车?

    荒郊野外,若非是来救援的人,便是山贼。薛铭身体一僵,静静坐着不敢再动。

    那车上的人似乎也平稳了半晌,而后薛铭见有人轻轻掀开了左侧的车帘,探进头来。

    那人蒙着面,薛铭并认不出来,只死死盯着他,看他手脚利落的从车窗内划了进来。(未完待续)

 091 就抱着你

    我惊悚的发现自己前面章节数字搞错了……囧

    ==========

    薛铭身体僵直的看着对方,脸上神态却毫无变化,只一双眼睛好似十分随意的上下打量着对方。

    那黑衣人也不说话,在薛铭对面坐下,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细细听起外面两人的对话。

    那两个棒槌不知道薛铭已经成功的挣脱了绳索的控制,更不知道有人悄悄的进了马车。其中一人的鼾声已经犹如雷鸣,而另一个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天香楼哪个姑娘胸大腰细。

    静下来听到这样猥琐的话,薛铭不禁脸上绯红一片。对方侧目看来,似乎瞧出几分韵味来。他那双极其漂亮的丹凤眼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薛铭不满意的瞪着他,既不出声也不动。

    在毫不清楚敌人实力的情况下,要做的就是敌不动我不动。这是曾经陪着李瑾之研读兵书时,他教的。

    薛铭不出声,紧紧的盯着对方。对方却也不显局促,缓缓靠近薛铭。将声音压得很低,“是我。”

    谁啊?极力压低的声音,根本已经变了调,与平日的声线不同。薛铭并不能辨别出来,只还是瞪着眼睛看对方。

    那人似乎有些失望,眉头一皱,“连我也认不出来?”

    他皱眉的神情,以及严重一闪而过的不悦让薛铭恍然大悟。她瞪大眼睛,低呼一声,“顾世子?”

    “嗯。”顾长平点头。心情稍霁。又扫了一眼车内,见被割断的麻绳和陶瓷碎片扔在一边,便知道定是薛铭自己摆脱的束缚。不禁暗暗有些吃惊,问道。“你会武功?”

    “不会。”薛铭矢口否认。

    骑射、武功 样样了不得的是林姝,她如今是薛铭。

    顾长平不信,伸手拎了那仍在一旁的麻绳在薛铭眼前晃了晃。“你若不会。拆了这麻绳又有何用?若不会武功,跳下马车可是要粉身碎骨的。”

    “那也比被贼人掳到不知名的地方受苦要好。”薛铭梗着脖子,义正言辞。“我既许给了顾世子,便要守住自己的名声。接二连三发生意外,并非是我有能力阻挡的。既如此,能逃得生天算是我的运气,若逃不走。我不如以死明志,也好留的个清白名声。全了我顾、薛两家的情谊。”

    顾长平眉心一簇,只觉得什么东西刺入了胸口,很不自在。“我自然是会来救你的,何苦想的这么决然。”

    当年她还是林姝的时候。殷熙平出征前也说过,她若有意外必定来救。最后关头,她无能为力只瞪着殷熙平回府救援,可到底他晚了一步,未能将她母子二人抱住。依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这是薛铭死过一次得到的教训。

    她轻轻笑了,“我自是知道你必定来的,在你来之前我总要自己想些办法。若在千军一发之际你晚了一步,你我岂不都要悔恨终身了?”

    悔恨终身的永远只有女人。薛铭恨过自己当初不挣扎而是等候殷熙平的救援。害自己命丧黄泉,最后重生。可三年已过,殷熙平不还是继续娶妻生子,恐是早将她临终时想要他为自己报仇的事情放在了脑后。

    顾长平不知薛铭心中所想,只觉得她同一般闺阁女子不同。他很欣赏她身上的果断和勇敢。“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惊慌。我既来了。定是保你周全的。”

    “嗯。”薛铭点头。

    开始她本是一位蜀地匪寇想要用自己威胁顾长平而救出葛豹,但在破庙之中听到有人指使他们,便隐隐觉得这事情中另有隐情。

    恐怕不但是针对顾府,也是针对薛府。

    现下顾、薛两家同在一船,理应联手对外。

    顾长平见薛铭并没有惊慌之色,虽身上衣服破败,且身上多处有伤口,但人的精神还好,便放下心自怀中掏出两枚暗器,隔着门帘便刺中驾马二人。紧随两声闷哼响起的砰砰声响,薛铭探出头去,已见那二人倒在路上,如死尸一般动弹不得。

    薛铭心中暗叹顾长平伸手不凡,又听得顾长平道,“你想知道到底是谁出资要将你带出城吗?”

    薛铭心中大概有了答案,急切道,“不要,我身上有伤,且劳顿了一日,想要回府。明日祖母寿宴上,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出了意外。”

    “可如今已经是满城风雨。”顾长平并没有调转马头,依然向前驾车,只是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薛铭皱眉,声音冷了下来。“若明日我好端端的出现在宴席之上,谣言便不公而破。”

    顾长平似乎很满意,嘴角轻扬,将手中缰绳一紧,掉转了方向。“好,我送你回府。”

    另一方,陆昕已经带了十余位精兵将豺狼等人所在的破庙围住。火把通明,将本是十分静谧的黑夜照的通亮。

    陆昕一手扶着腰间的剑柄,气势汹汹的站在庙门口对着关紧庙门准备死扛到底的柴狼道,“龟孙儿,快出来看看你陆爷爷。上一次让你逃了,这一次老子一定要娶你狗命,为我婆娘报仇。”

    门内柴狼临危不乱,一把推开两个大惊失色缩在一起的手下。冷笑道,“想取老子的命,你做梦。你为了一个娘们出卖兄弟,投奔顾长平要他来剿了云龙山就仗义了么?因为你多少兄弟死了婆娘,多少孩子没了爹娘!”

    陆昕神情一滞,嘴唇抽动半天,不知如何开口。一旁侍卫见了,几步上前,在陆昕身边提醒道,“世子要活捉。”

    陆昕的迟疑稍纵即逝,又对里面喝道,“你为葛豹出生入死,当日陷入危机他可曾护过你。”

    里面的柴狼闻言也是一滞,本是坚定的目光有些涣散。

    一旁的手下凑上前,“当时大当家的只带了夫人和少当家的,并不曾估计咱们这帮兄弟。”

    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葛豹曾救过柴狼的命。他不准别人这么说,怒目瞪了过去,喝道,“闭嘴!”而后几步上前,猛的将吱嘎乱响的庙门拉开,直直瞪着陆昕道,“你若要老子项上人头,有本事就来取。”

    陆昕看着他日日夜夜想要手刃的仇人,想要杀了他的冲动既然不似平日浓烈。只是冷冷看着他道,“老子今日不杀你,你若投降,便带你回侯府好吃好喝招待。”

    “呸,别以为老子会像你这龟孙子一样当狗腿子。”柴狼碎了一口,抄刀就向陆昕冲了过来。

    陆昕伸手拦住想要上前帮忙的侍卫,也将腰间大刀拔出来迎了上去。

    一时间大光剑影,厮杀声一片。

    领头侍卫见他们俩打的水深火热,便招手示意其他侍卫道,“去将庙里两个擒住。”

    身后两侍卫得令,握刀冲进庙中。那两人本就心智不定,几招下去便被亲拿住。而陆昕和柴狼却是不分上下,那领头侍卫见了,眉头一蹙喝道,“陆二爷莫要恋战,世子等着审问。”

    陆昕好不容易又揍柴狼的机会,本来是兴致高昂,听了这一声吼顿时没了兴致。一面接招,一面道,“来人帮忙,老子干不过这龟儿子。”

    数年不见,豺狼功夫又进益不少。现下部分上下,可陆昕明显有些力不重新。

    一旁众侍卫听了忍俊不禁,领头侍卫却依然肃着脸,运筹帷幄,不过几招后,便将柴狼制服住。

    那柴狼被五花大绑起来,却还愤恨不平。对着陆昕吼道,“有种跟老子一战到底,找帮手是孬种。”

    陆昕抓着捆绑柴狼的麻绳的另一端,麻利的翻身上马。“老子就喜欢以多欺少,你管得着么?”

    “呸,无赖。”柴狼被气的两眼通红,恨不得再抄刀和陆昕大战几百回合。

    可陆昕不给他机会,一夹马肚,迅速驰骋起来。柴狼不妨他猛然跳上马背起速,被绳子拖着猛然向前踉跄几步。

    “滚你丫的陆昕,你跟老子玩阴的。”柴狼愤恨难平,一面被拖着奔跑,一面破口大骂。

    陆昕很得意的摇头晃脑,口哨吹的很响。那调子是蜀地的知名曲目,顿时便将柴狼气的七窍生烟。

    领头侍卫同陆昕并驾齐驱,见他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学府门口,顾长平将薛铭自马车内抱了下来。薛铭本欲自己下来走动,却被他拦住。“你身上有伤,行走不便。”

    薛铭被他抱着,很不自在,将目光自他脸上挪开,“要人看见成何体统?”

    “两日后你便是我顾长平明媒正娶的妻子,谁敢诟病?”顾长平不由分手,快步往大门处走去。用脚踢响了大门。

    这么气势汹汹的砸门声,让门房很不爽。“谁呀!”他很想骂人,但薛老爷吩咐过,不管什么情况,薛府众人皆不能出言伤人。

    那老门房按压着心中的怒火,将门拉开。见外面一袭黑衣的顾长平打横抱着自家小姐,而小姐的一双纤纤玉手正打在顾世子的脖子上。

    这……老门房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等睁大眼睛的时候,发现那衣衫破败,身上带伤,脸上满是灰尘,狼狈不堪的姑娘,的确是自家的二姑娘。满是褶皱的老脸乍然绽放笑容,忙侧身让了路,“世子、二姑娘快请进。”

    见顾长平点头进门,便忙不迭的关门,又去推站在门房门口的儿子,“快去里面禀了老爷,二姑娘回来了。”

    “哎。”那小厮三两下套上外衣,一溜烟的就跑了进去。(未完待续)

 092 恩爱是假象

    顾长平一路抱着薛铭,脚下步伐飞快,待过了二门远远便见薛如海同薛夫人并一众下人赶了过来。

    众人见这二人架势,皆是一愣。

    薛夫人两眼哭的通红,眼睛只盯着女儿,见她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薛铭皱了皱眉头,觉得心中也酸涩难忍。便软软道了一声,“娘。”并挣了挣,想自顾长平怀中挣脱。

    可顾长平却越发加重了力气,不给她机会,对迎上来的薛如海道,“铭儿身上受了伤,行走不方便。小侄逾礼了。”

    “世子哪里的话,岂不外道?”薛如海,心中不满,可却还是一脸感激。因见了方才二人的小动作,知道顾长平自是不能放女儿下来的,便忙不迭的引路将顾长平带入正房花厅。

    待进了门,顾长平才小心翼翼的将薛铭放在大堂椅之上,动作轻柔,神太认真。看得一众女眷都春心荡漾。薛铭却感受不到任何甜蜜,只是看着他沉静如水的脸,嘴角不停抽搐。

    “还不快将姑娘扶回房休息。”薛如海见女儿终于脱离魔掌,忙呵斥一旁犯花痴的秦妈妈和碧丝。

    两人得令,要往前去,可顾长平却并不让地方。而是伸手又将薛铭扶了起来,紧握她的手,“今日让你因我受苦了。”

    他声音本就低沉,现下带了几分柔情和愧疚,十分蛊惑。可薛铭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却起了起身的鸡皮疙瘩。嘴角抽了抽,笑的很难看的摇摇头,“世子严重了。”一面说着,一面抽动自己的手,想要逃离,可顾长平却攥的越发的紧了。

    薛铭忽然感受到一股内里,下意识的想要逼出内里来阻挡。却恍然大悟他现下举动是因为什么。忙软软的唤了一声疼。

    顾长平心中纳闷,脸上却是万分愧疚,松了手,亲自将她的手放在秦妈妈手中。“劳烦妈妈仔细看顾。”

    “这是奴婢的职责,世子爷放心。”秦妈妈觉得,顾长平满是关心,心里替薛铭高兴。一旁碧丝飞快的扫了一眼顾长平看着薛铭深情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也打心底里替薛铭高兴。

    匆匆赶来想要看戏的薛茹此刻站在门口,正好瞧见顾长平握着薛铭的手深情相望的一幕。顿时觉得心口发闷。

    薛铭走到门口,挑眸看了薛茹一眼。

    薛茹失神的表情即刻消散。一脸关切,“听闻姐姐失踪,妹妹一直担忧不已。姐姐可没甚大碍吧。”

    这消息薛如海封锁了的,她如何知道?碧丝浑身戒备的挑眉看了过去。薛茹下意识的瑟缩一下。

    秦妈妈冷哼道,“三姑娘消息真是灵通。这大房里除了老爷和太太还有咱们贴身侍候的,怕再没人知道二姑娘失踪这事儿吧?三姑娘好耳力。”

    薛茹脸色一白,“偏巧那时候我来给母亲送新绣的抹额,听到了消息。”

    薛铭拍了拍秦妈妈的手。对薛茹扯扯嘴角。“劳烦妹妹记挂着。你也瞧见了,我一身是伤。说没有什么,是宽母亲的心和敷衍外人。你我姊妹不必如此嘘寒问暖。我累的紧。回房要休息,处理伤口,妹妹自便吧。”

    薛茹又热恋贴了冷屁股,神色有些难看。然而却很快便又挂上了笑容,“姐姐说的是,但请姐姐好好养伤,莫要伤怀注意身子才最要紧。”

    “嗯。”薛铭愣愣嗯了一声,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才刚换下了脏衣服,又看看将身上的污垢用帕子擦干净,薛夫人便由林氏扶着哭哭啼啼的引了大夫来。又是看伤口,问情况,又是切脉,折腾了好一会,才洋洋洒洒的写了好些个方子,着人去抓药。

    薛铭头上糊了药,包扎的严严实实。人也累得开始没了精神,歪在床上真不开眼睛。

    薛夫人心疼极了,“儿啊,伤成这样,明日便可不必去给你祖母拜寿了。”

    “那可不成。”薛铭一下来了精神,又侧头去看秦妈妈和碧丝。“那观音像呢?”

    “完好无损,给姑娘收着呢。”碧丝知道,费了这么大力气请来的,薛铭一定要寻。便拼命护得那观音像的周全,回来后便放在了妥善的地方。

    薛铭很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就好。”说着又握住薛夫人的手,“娘,你放心。我没事。明日我若不去给祖母拜寿,旁人岂不都要说我被人掳走了?几次三番的遭遇这样的事儿,虽顾府知道原因,也不计较,可到底对于名声不好。女儿日后嫁给顾世子,是要作侯府的当家主母的。我若没有好名声,婆婆小姑,乃至妯娌们,哪一个会看重我?且别说管家了,只怕到时候人家因这个诟病女儿,连管一个院儿的权力都不给。”

    公侯世家,争夺管家权力一场激烈。

    薛夫人虽没深入其中,却也知道其中利害。含泪点了点头,“可怜我儿,这般命运多舛。”

    薛铭也叹了一口气。

    前世她因自小养在太皇太后膝下,又是熙禾公主的伴读,被封为郡主。一度惹得太子为与其结为连理而忤逆皇帝。她又有第一美人的雅称,遭人嫉妒,被人暗算也便罢了。

    可怎么重生到了薛铭身上,不过是个相貌平平的首辅嫡女,许给了一个没落侯府的世子,也要这样被人折磨。

    薛铭叹了一口气,深深的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林氏见薛铭有了倦怠之色,便对薛夫人道,“母亲,让妹妹早些休息要紧。省的明日早上起不来,岂不是耽误事情。媳妇儿扶着母亲也去休息罢,莫要熬坏了身子,让妹妹跟着着急。”

    “嗯。”薛夫人扯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十分不舍的看着薛铭,“铭儿,你好好休息。明日若要是累的,便不要去了。”

    “娘放心吧。”薛铭点了点头,很努力的笑着。

    薛夫人见她越发没了精神,便也不多说,扶着林氏的手便往外走去。

    薛铭疲惫的侧躺下,觉得浑身的筋骨仿佛都要被拆散了一样。秦妈妈和碧丝见她要睡下,便也不多说,将床幔放下,便都各自下去,只留了一盏小灯照明。

    薛铭十分疲惫,可却并不能入睡。顾长平那双深邃仿若秋夜深潭的眼睛,一直不停的在脑海浮现。

    之前她信心十足,觉得自己这辈子一定能够经营好婚姻,处理好夫妻关系。可经过今日一事,她突然心里没了底。

    上一世,殷熙平的性子直,喜怒皆表露于外,且待自己也是一往情深。是以虽身处国公府那样的龙潭虎穴,很多时候她也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殷熙平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她一味好强,惹得婆婆不开心,生不出儿子,又让殷熙平数次伤心绝望,都是她自己的过失。且她如此任性而为,也不过是仗着殷熙平喜欢自己。

    可如今这顾长平,却和殷熙平完全不同。

    纵然是薛铭两世为人,也不能猜透他心中所想。

    他对自己这个未婚妻可以说是完全不上心且存有猜忌之心。第一,他再救了自己之后还问要不要同他一起去出城看看买了自己的是谁,他若真的出于关心,必定是要快马加鞭待薛铭回府治疗。毕竟当时薛铭浑身世上,狼狈不堪。如此可以证明,他对薛铭一点爱护之心都没有。 第二,回府后他暗自试了薛铭内里,想要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武功,显然是对薛铭之前重重举动起了疑心。第三,自到了林府,他便做出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样给旁人看,无非是想要薛家放心的将女儿嫁入侯府。日后若是再侯府有任何差池,他都能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因为众人都看见了,他是如何宠溺薛铭的。

    薛铭的眉头越蹙越紧,只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她以为的良婿也无非如此么。

    明日寿宴上是一场硬仗,打完了娘家这一回合结束。恐怕又要接受婆家的挑战了。

    薛铭叹了一口气,生为女儿身,有太多的无奈。如此困难重重,且无从寻得真心的情况下,她又很没出息的想到了李瑾之。

    而此时被她想念的人,正端坐在东宫书房内,听着大太监罗恒的回禀。

    “细作回禀,四王爷近日并不曾与大臣有所走动,倒是和十三王爷通过几次信,内容不详。九王爷新开了酒楼,声音兴隆,私下里买了一批良马养在安郡王京郊的庄子上。八王爷正在为赈灾之事忙碌,只同皇上和八王妃有过书信往来,内容不详。”

    李瑾之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有些不满意,但声音依然温润,“下次,内容不详的事情便不要禀报了。”

    他虽声音温润如常,和罗恒却听的浑身冒了冷汗。见他起身往内阁里走,又壮了胆子道,“太子爷,您已经半个月不曾宿在太子妃屋内了。”

    “这也是你该提醒的?”李瑾之脚步不停往里面走,“你只告诉太子妃,近日灾情严重,国库亏空一案尚未有所定夺,我政务繁忙。待有时间了,定去看他。”

    说话间已经走进了内阁,负手而立,扬头对着墙上悬挂的美人画兀自发呆。

    罗恒小心翼翼的跟了上来,看着他伤神的模样,又看了看墙上笑颜如花的林姝,叹了一口气。他想劝李瑾之,可却开不了口。

    他是李瑾之的贴身太监,见证了他和林姝的点点滴滴。那样的爱情,忘,是不可能的了。

    “姝儿,我知道你定是无辜枉死。可我若替你报仇,到底是对是错。”(未完待续)

 093 意中人

    顾长平赶回侯府时,已近宵禁之时,宁远侯府只剩下宁远侯屋内还亮着灯。想来是他于昏睡中短暂的清醒时刻,苏氏正满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侍奉榻前。

    顾长平站在院门口看着窗上人影晃动,收住脚步。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顾全道,“顾二爷将人一并擒拿回来,正关着,问世子今日是否提审。”

    顾长平摇了摇头,“凉着他们,好吃好喝候着便是。去叫梁绍来书房见我。”

    “是。”顾全领命匆匆去了。

    顾长平又看了一眼窗内的人影,也转身离开。

    书房内,顾长平负手站在床边,面对着外面如墨夜色。身后站着一个身高同他等同,也一身玄色长袍的青年。此人正是先前同陆昕一起前往救援薛铭的宁远侯府侍卫首领梁绍。

    顾长平凝眉思虑良久,转身对上对方的眼睛。“你看的清楚,那人左眉稍当真有龙纹刺青?”

    “当真。”梁绍很认真的点头。

    顾长平眉头皱的越发厉害,箴默不语。

    梁绍看着他的脸色,踟蹰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属下有一事请求世子。”

    顾长平听闻猛的将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一扬手拉着他往一旁的紫檀桌边坐下。“没得外人,你我兄弟,说什么属下署上的外道话,有什么尽管直说。”

    梁绍刻板摇头,“只要在侯府就要处处小心,不得露出蛛丝马迹。虽是在你的地方,你又怎知不会隔墙有耳?”

    梁绍将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掠过紧紧闭合的窗口。

    顾长平眉头一蹙,不置可否的点头。又见梁绍道,“十日后,是我母亲四十岁寿宴。我十年未曾回去过一次。如今想要回去给她老人家拜寿。”

    “姨母要过四十岁寿辰了?”顾长平有些意外,“这假自然是要准的。你何时动身?”

    “明日。”

    “顺便替我稍一份贺礼吧。”顾长平往梁绍身边凑过去,“待大仇得报之时。我必定亲自去给姨母磕头。”

    梁绍看着顾长平眼底闪过的一丝寒意,不禁唏嘘,拍了拍他的肩头。“如今一切都安排妥当,大仇得报之日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顾长平有些挫败的摇了摇头,“如今恐怕还不行。顾氏积弱,对方却日益壮大。府内又按潮涌动,只怕咱们是任重而道远。”

    梁绍不置可否。但脸上却依然是自信满满的笑容。“哪一处没有咱们的暗棋?怕什么?如今你只管好了你那没过门的媳妇,莫要让她再嫁给你之前出意外便是了。”

    “真可惜,”顾长平不接话,反而是很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成亲时。你不能讨上一杯喜酒了。”

    “回来后补,你别想赖掉。”

    “待能公布你身份那日,我必定要让你弟媳给你敬酒。”顾长平挪揄,“顺便让她给你挑个好媳妇。”

    “算了,我自己一个人挺好。”梁绍连连摆手,一副对女人避之不及的样子。

    兄弟二人在书房内你一言我一语,挪揄开来,早将什么隔墙有耳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十月初八,薛老太太寿诞。当日薛府异常热闹。

    薛铭一早便被叫起。到老太太屋内待客。

    因头部受了伤,不曾愈合,可却不能上药包扎,忍的十分痛苦。人看起来精神也十分不好。

    薛钗因素日里最得老太太的宠,同各家夫人小姐都极为相熟。府内宾客一多,她便花蝴蝶一样的忙碌起来。

    薛铭和白璧珠、薛铧坐在一旁。只和极为素日里有些交情的名媛聊天,道也不去理睬薛钗的故意炫耀。

    薛书怀因年纪还小,不能去外院和哥哥们一同玩耍,而是要跟在姐姐身边,来祖母这里凑趣。他显然是并不愿意,坐在薛铭旁边极不安稳。

    “姐。”薛书怀实在听不下去姐姐们关于胭脂水粉的话题,轻轻扯了一下薛铭的袖子。

    “嗯?”薛铭低头,以为薛书怀又想要吃糕点。便顺手捏了一块桂花糕,递过去。

    薛书怀摇头,用手推开,“我不想吃,我想出去。”

    “外面人多,小心你被欺负。”薛铭看了看光长心眼不长个头的弟弟,撇了撇嘴。显然是不想让他出去。

    薛书怀看出她眼神中的鄙夷,很不高兴的挺直了腰板。“我光动动嘴皮子就能欺负人。”

    “男人讲究的是拳头。”薛铭握拳在薛书怀面前晃了晃,说的正气凛然。“女人才动嘴皮子吵架。”

    “我是要说大道理,和女人的胡搅蛮缠有什么相干?”薛书怀不满意的撇撇嘴,“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出去了。”说着又凑到薛铭耳边小声道,“你在这里和你的小姐们们研究胭脂水粉,英俊小生吧。如此低俗的话题,我是听不下去了。”

    语毕便自座位上跳了下来,对女孩们行了礼,“各位姐姐们,你们继续聊。我要出去转一转了。”

    那粉雕玉琢的小样子不知有多乖巧。

    薛铭目瞪口呆的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东西,那位却是十分不屑的瞥了自己一眼,便带着身边的乳母和丫头往外去了。

    白璧珠是个跳脱性子,早就在屋子里呆不下去。见薛书怀往外走,便也跳下炕,招呼道,“小怀怀,你等等我!”

    一面热情的叫着,一面往前追去。众人听得一声小怀怀皆是一阵恶寒,薛书怀更是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

    薛铧见两人要走,忙推了推薛铭,“碧珠妹妹性子跳脱,五弟又年纪小,他们两个一起出去恐是不妥当。姐姐快去跟上瞧一瞧吧。”

    薛铭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旁边几位吃茶谈笑的姑娘,“这儿就交给你了。”然后起身告了别,便也向着外面走去。

    碧丝在前面掀了帘子,薛铭方才一出门,便看见牵着手等在门口的两人。

    “一猜你就坐不住要追出来的。”白璧珠一笑,两眼弯弯。上来就挽住了薛铭的胳膊。“里面有什么意思,都是些姑娘们说些无聊的话。我听说今日府上来了不少青年才俊,咱们去相看相看。”

    白璧珠说的再自然不过,薛铭却是一脸挂满黑线。嘴角抽了抽,“相看什么?”

    “让姐姐看看我的意中人。”白璧珠大方豪爽,一手拉着薛铭,一手拉着薛书怀便往外走。(未完待续)

 094 别得意太早

    “胡闹!”薛铭拖住白璧珠,断喝一声。“这是什么场合,你是什么身份,怎能如此胡闹?”

    白璧珠不服气的撇撇嘴,“现下又不同早些年,男女必要盲婚哑嫁。我爹、娘和哥哥都疼我,说好的,我相中了谁,便将我许了谁。”

    白璧珠说的理所当然,也不觉得脸红。薛铭目光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她们,便猛的将白璧珠往自己身边拉,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盲婚哑嫁随便配了人,可也不能如此大张旗鼓。这里是上京城,来往皆是勋贵大臣,各家最看重的便是礼仪。你若是冒冒失失的跑出去抛头露面,且不说这些个书堆里熏出来的木讷家伙想什么,光是他们家人的反对,便够你苦恼的。”

    白璧珠遗传了陶氏的豪爽,却比陶氏还多了几分莽撞。听了薛铭的话倒也觉得有理,轻轻吐了吐舌头,“可我懒得在里面呆着,你没听见薛钗刚才在吼什么?她说要起社作诗呢。我哪儿会那劳什子。”

    原是为了怕这个,才慌里慌张的和薛书怀跑了。薛铭忍俊不禁,伸出葱白的手指戳了戳白璧珠留着可爱桃心状刘海的额头。“平日里不知读书努力,现下知道要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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