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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苏惠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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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氏吓的脸色惨白,伸手就打身旁的婢女。“你这蛆心的小蹄子,哪个指使你来害我的。”

    她不分轻重,胡乱就打了过去。那婢女没头没脑的抱着头闪躲,哭道,“姨娘,奴婢对您衷心耿耿,见您受了冤屈替您说话,您怎么能打奴婢。”

    这是哪门子的替自己说话?尤氏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将手上的力度加的越来越重,撕扯这小婢女的头发,狠命的拉扯。一时间屋内众人皆是错愕不已,连殷熙平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太夫人出身名门,内宅争斗见的多了。但却从未见过这般泼皮无赖的。当即抖着声音呵斥一旁的管事妈妈,“给我把他们俩拉开,将尤姨娘绑了。”

    身后管事妈妈得令,招手便引来了两个促使婆子,三两下便将挣扎不休的尤氏按住,用麻绳绑了。又用布堵了嘴。按着跪在地上。屋内这才消停了。

    那婢女被打的披头散发,脸上好几处都被抓伤,好不狼狈。

    太夫人皱了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从实招来。”

    那婢女啜泣不止,哽咽道,“姨娘与乔侍卫有染。这帕子去年就被姨娘当做定情物送给了乔侍卫。推世子入湖的,不是咱们院儿的人,绝对同姨娘无关的。”

    一句姨娘与乔侍卫有染。仿佛是一声惊雷,顿时激起了千层浪。殷熙平的脸色已经完全铁青下来,他的女人还是个妾,竟然敢给自己戴绿帽子。

    当即便起了大火,猛的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怒目圆瞪的看着身子软如烂泥的尤姨娘。

    那陶瓷碎片好巧不巧的崩在了怀瑜手背上,顿时便鲜血四溅。惹得她一生闷哼。忙用帕子捂住受伤的地方,不敢再发出声响。

    ”同她无关。同哪个有关?”太夫人火冒三丈,声音沙哑颤抖。“好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竟与侍卫私通,有辱妇德。你将我国公府当做什么地方,又将国公爷置于何地? ”

    尤姨娘已然没了半点心气儿,软软的跪在地上,默默流泪。呜呜呜的语不成调。

    太夫人怒急,道,“定是这不要脸的下作东西,驱使奸夫推世子入湖。当年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会抬你进门做了贵妾。如今真是有辱我殷家门楣。”太夫人一手狠狠按着身边的紫檀大桌,恨的浑身打颤,喝道,“来人啊,将那乔侍卫一并绑了。杖毙这对奸夫淫妇!”

    不过是偷情,就要杖毙了?一旁的林嫣被唬的魂飞魄散,看着挣扎不休的尤姨娘被拖了出去。

    太夫人似乎还不解气,又对那个出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给主子绑了倒忙的婢女,道,“你知情不报,可谓同谋,一并杖毙。”

    那小婢女当即便白了脸,碰地有声的磕头道,“太夫人饶命啊,太夫人饶命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奴婢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姨娘手里,奴婢没有办法呀。”

    殷熙平皱着眉头,挥手示意上前要将小婢女制服的粗使婆子停下,对太夫人道,“母亲莫要急躁,她在尤姨娘院子里,自是处处受尤姨娘的掣肘,知情不报,总算是情有可原的。只打卖出去便罢。”

    殷熙平心软,觉得这事情过错并不在小婢女身上,自是要放她一条生路。

    太夫人也懒得反驳,便点头算是应允。那小丫头感恩戴德的磕头谢过后,被生生拖了出去。

    太夫人气的不轻,由一旁的妈妈扶着才起了身。气急败坏到,“都散了散了,世子一案总算是有了定论。日后若是哪个再敢算计到世子头上,有你们好看!”

    众人噤若寒蝉,哪里敢说什么。都起身,行礼恭送太夫人离开。

    “把那林嫣给我看紧了,走了个林姝,却来了这么个下作的东西。”太夫人回到屋子里之后,依然还是愤恨难平。对着一旁奉茶的林妈妈道,“她当我是瞎的,看不出是她设了个套子让尤氏跳了进来?这招借刀杀人使的好啊!”

    太夫人早就知道尤氏同乔侍卫有染之事,可因他们两人并没有闹出什么来,便也就得过且过。且因为尤氏自从有了感情慰藉,便很少搅合的内宅不宁。好歹她是太夫人抬进来的贵妾,她做错了事只能是打太夫人的脸。所以,她一直替尤氏遮着丑。

    可如今林嫣拎着这帕子哭道她面前,逼着她不得不当众审问尤氏,扯出这样的事情来,岂不就是林嫣想着法子的要打自己的脸?

    太夫人认定了这一切都是林嫣设计的,且推世子入湖的必定是她,对她的厌恶之情更盛,竟有些怀念起林姝来了。

    “林姝虽然霸道专横,又使得狐媚之术惹得平哥儿处处听她的。可到底是个心术正的,不曾似旁的主母那般对小妾使一些阴毒手段,对我也算孝敬。若是她还活着,府上许也不会这般混乱。我平哥儿也不会日日酗酒。”太夫人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失去的总比得到的好,林妈妈也叹了一口气,给太夫人添了一口新茶。

    而太夫人所谓的借刀杀人,其实不过是怀瑜用的一箭双雕。林夫人夜里便收到了叙述此次事件的信,笑着对一旁的林阁老道,“怀瑜终归是个聪明的,这一招用的极妙。一来使得荣国公太夫人对林嫣有了猜忌,不会因她日后得了宠而给我儿扣什么脏帽子,二来又将这多年来害了我儿不舒心的尤姨娘解决掉。”

    林阁老也点了点头,“她这聪明劲儿,像极了她母亲。”

    ====

    爱玛今天一万字啊,一万字我好吐血啊!不给点啥奖励么?亲们!(未完待续)

 085 情感大骗子

    “这是怎么了?”陶氏见薛铭皱吧着一张小脸,被白璧珠扶着回来,发髻有些松散,脚步也有些漂浮。便忙紧张的起身追问。

    白璧珠紧张的喉头一滑,正要开口撒谎,却听薛铭道,“方才走路不小心,跌倒了,撞在了亭内的柱子上。无甚大碍,舅母不必挂心。”

    “怎这么不小心?”陶氏唏嘘,手指点了女儿的额头,“准是你又淘气,才惹得你表姐跌倒。是不是?”

    白璧珠紧咬着嘴唇,不敢狡辩,只抓着薛铭的手臂越发的用力起来。薛铭被她捏的生疼,禁了禁鼻子,“是我不小心,不干表妹的事儿,舅母莫要错怪了她。”

    “你不用替她狡辩,你瞧她那心虚的德行。”自己女儿什么样子,自己清楚。白璧珠惯会闯祸,薛铭稳重老实,怎会不小心跌倒?陶氏白了女儿一眼,关心的扶着薛铭。“舅母瞧瞧,磕哪儿了?”

    此时白夫人也焦急万分的凑了上来,“要不要娘叫大夫来给瞧瞧?”

    “不用啦,没的大碍,只磕了后脑一下罢了。这会儿已经不疼了。”薛铭下意识的晃了一下头,躲过了陶素想要抚摸她后脑的头。

    陶氏的手微微顿住,“那快回房休息休息,不必在这里陪着了。”

    薛铭点头应了,白璧珠也欢快的扶着她走了出去。

    “总算你还有点良心。”一出门。白璧珠便十分骄傲的仰着头。屋外空气真好,薛铭也没那么烦人。

    薛铭被她气的够呛,翻了一记白眼。“别以为我是袒护你,我是闲跟舅母摊牌太麻烦。你今天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欺负我,这事儿我可记着,饶不了你。”

    “你还有理了?”白璧珠瞪着眼睛,觉得薛铭是胡搅蛮缠。“你抛弃了我哥哥。受我一推怎么了?”

    “珠儿。”薛铭肃了脸,神情严肃的看着白璧珠那张俏生生犹带着稚气的脸庞。“你也到了及笄的年纪,怎还这么不懂事?女儿家的清誉多么要紧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白璧珠有些底气不足,想想之前薛铭因为广济寺事件吃得苦受的委屈本已经是极大的打击了,如今自己又平白的给她惹了这样的乱子,有些懊恼的垂了头。可旋即又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薛铭。“可铭姐姐你说过,是喜欢我哥哥的。喜欢一个人,不是就要努力的和他在一起长相厮守么?”

    真是个天真又可爱的孩子,当薛铭前世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人事纷杂。爱情在现实中却是那么微不足道。“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占有他。而是能笑着看他拥有自己的幸福。”

    “可我觉得,人活着一辈子都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等于白活着!”白璧珠不听那些大道理。这人人都懂,可有几个人能真正释怀?“我只听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哥哥了。若是这样。便没什么好纠缠的。”

    “嗯。”薛铭点头,神态平静。

    白璧珠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塌方了,她亲眼目睹过薛铭和白榆的种种,那些年少时的相守,相思。都说男人薄情。可女人薄情起来更可怕。她很懊恼的想要甩开薛铭的手,可却被薛铭按住手臂,“你听着。你若真心为了你哥哥和我好,便全都该听我的。”

    “听你什么?”白璧珠恼怒,看着薛铭这张脸没来由的就觉得陌生。

    “我三日之后便要嫁给宁远侯世子,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不可能改变的局势。若是一旦悔婚,我父亲一辈子的信誉便毁在了我的手上。即便是我不嫁给他,也会被父亲送进家庙之中青灯古佛一辈子,不肯能和表哥在一切。”薛铭看着白璧珠脸上的神情依然没有松动,知道她是在埋怨自己自私,便又道。“你哥哥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最清楚不是么?”

    “嗯。”白璧珠点了点头,“哥哥认准了一件事,便是千万人阻挡也改变不了。”就比如他喜欢薛铭,知道不可能还是不肯收手。

    “所以啊,”薛铭语重心长,“若我被关进家庙,依他的性子会是待我远走高飞,还是剃发为僧?”

    “当然是剃发为僧。”白榆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会将薛铭从家庙中救出来,两人远走高飞。关于私奔一事,一直都是白璧珠剃头担子一头热。她最清楚不过的。

    “若是那样,他的一辈子都毁了。”薛铭叹了一口气,“他幼时便才名远播,如今又在东林书院读书,那里的先生都是致仕的阁老,他能有怎样的前程你比我还清楚不是么?”

    “嗯。”白璧珠执拗的气焰,总算是低了下来。薛铭又再接再厉,“如今舅母眼看着便要来京中就职了,他必定是铺好了路子让表哥进国子监读书。不仅要拜名师门下,还要广交名流。他要做的就是在明年的秋闱中举,后年的春闱高中。依表哥的势力,中一甲的可能性很高不是么?他该有个光明的未来,娶一个名门闺秀,在庙堂之中为官。而不是陪着我青灯古佛,或者是四处颠沛流离。”

    是啊,读书人一辈子想要的不过就是做官。白璧珠清楚白榆的追求,终于低垂下了头。“可这样,哥哥一辈子心里都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我若喜欢他却不能长相厮守,会是遗憾。可我若不喜欢他,不过就是他的一厢情愿,时日久了便也就淡了。”薛铭送算是松了一口气,将最后一句话吐了出来。

    白璧珠到底机灵,听懂了话中的含义。捏了薛铭的手,有些哽咽。“铭姐姐,我对不住你。”

    原主薛铭和白榆的感情很好,白璧珠以为薛铭是为了白榆好,才做出一副绝情的样子。若是换做是她自己,她可能做不到,心里得是有多苦啊。

    可其实薛铭根本不知道两人之前的感情如何,这样做也不过就是想要完全稳住白璧珠。希望她在明日老太太的寿宴上,不要再唱一出今天的戏。总觉得自己是骗了小姑娘纯洁的感情,薛铭有些心虚的低了头,不在言语。只想着今日薛书礼出现的如此恰到好处,是不是自己的院子里出了内鬼。(未完待续)

 086 生变(一)

    薛铭决心要将这内鬼抓出来,给予惩戒,便要从此之后日日谨慎小心。

    薛老太太正值七十,薛如海虽十分低调,但也相对于大操大办了一把。因同荣国府有亲戚关系,便也送了帖子去。

    “不过一个内阁首辅,有什么了不得,怎还要我亲自去给那老太太拜寿不成?”荣国府太夫人将手上的烫金面请帖置于一边,神态傲慢。“不是林嫣堂姐的婆家么?要她去便是了。何苦来烦扰我。”

    一旁侍候的林妈妈陪着笑,将那帖子捡了起来,弹了弹并不存在灰尘的帖面。“林府自然请不起太夫人的,只是府上众多事宜,总要禀报了太夫人才好再去回了夫人。”

    太夫人觉得这话十分顺耳,笑着瞥了林妈妈一眼。“算你乖觉。去吧,着人将帖子送去林嫣府上,凭她怎么折腾,于咱们什么相干。”

    林妈妈点头应了声,便将那请帖交到小丫头手中,送去林嫣屋内。

    太夫人生性清高傲慢,因是出身公侯世家是以自觉比苦读的了功名的文臣世家高出一等来。过去林姝在世,因挨着她自小养在皇太后身边,又被圣上封了郡主,是以荣国府对于与林府有亲戚关系的薛府还算客气。

    如今林姝不在了,她倒也懒得走动。朝堂之中,文官武官各自为政,太夫人觉得,簪缨世家的女眷和寒门出身的书香世家女眷没有往来是再合理不过的。

    林嫣接到请帖。请人给了送信的丫头一把金叶子,笑着将人送走后,整张脸扭在了一起,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素莲进屋,对于扔了一把金叶子的举动十分肉疼。又见林嫣这样的神态,以为她是心疼,便道。“不过是太夫人屋里一个跑腿的小丫头,夫人何必如此呢?”

    林嫣正心气儿不顺,听了素莲问这么愚蠢的话,有些恼火,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堂姐在世时候,每逢薛府有事,荣国府哪一次不是厚礼相送。上次薛老太太办寿宴,送请帖的时候你我都在的。太夫人着人送了一份大礼要姐姐送去,如今到了咱们怎么就什么都没有?”

    这分明是瞧不起林嫣。

    素莲恍然大悟。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安慰。填房地位比不得正房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况且林姝是林阁老的千金。又是郡主,林嫣算什么?不过是林阁老可怜收养的侄女。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没得比。

    林嫣不觉得自己的社会地位要比林姝低,对于这样的不公平待遇愤恨不平。又咬牙道。“我若不出手阔绰些,岂不是让人瞧不起?”说着又道,“掂量着去备一份厚礼,明日我亲自去薛府。”

    内阁首辅没有军权,可在朝堂之上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更听闻这位从不爱张扬的薛首辅很有两把刷子。林嫣觉得。想要从政治上帮衬殷熙平,便要替他打理好一切同僚的家属关系。

    素莲有些为难,“夫人除了陪嫁的嫁妆可以支配之外。婚礼当日赏赐下来的东西都收入了公库之中。可这钥匙……钥匙在太夫人手中。”

    “什么?”林嫣犹如五雷轰顶。如此说来,她嫁进来之后还是一穷二白?除了可怜的家装之外一无所有?

    她才是这府上的当家主母,凭什么要太夫人那老妖婆掌权。林嫣秀白的小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柳眉紧蹙。

    素莲被她的样子唬的够呛,连着往后退了三步。战战兢兢道,“夫人还要挑贵重的礼物吗?”

    林嫣很肉疼,觉得自己的眼角明显的抽搐了两下,咬牙道,“要!”

    从自己的嫁妆中出东西,真的是大放血。林嫣捂着头,倒在了软榻上。生存在荣国府,当真是举步维艰。但是她不能气馁。想想殷熙平俊美的容颜,和温柔的笑容,林嫣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脸上带了一丝甜蜜的笑容。她轻轻抚摸了自己平坦的小腹,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她的地位便要牢固了。

    可是她这小身板委实单薄,况且殷熙平每一次同她行、房时都有所防备,从不曾令她受孕。这又让她十分苦恼。

    见素莲已经出去办事,便将侍候的小婢女们都赶了出去,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心念一动,又进了自己的空间。

    薛铭给薛老太太准备的寿礼十分贵重,且意义非凡,只是现如今还没有取回到自己手上。因她一早上就磕了头,睡了好一会,过了晌午才有时间动身。

    “这个时辰了,差下人去取回来便是了。你何必自己动身呢。”陶氏觉得老太太没那个资格接受薛铭这样的孝心,见薛铭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时,还是不死心的上前来阻挠。

    薛铭笑笑推开陶氏抓着自己的手,“这东西贵在诚心,非我去取不可。舅母放心,路并不算远,天黑之前定能赶回来。”

    “就是,娘你放心吧,有我陪着表姐呢。”白璧珠也在一旁帮腔,“香客们大多都上午去进香的,这会儿人必定也不多,冲撞不到。要是姑母和娘不放心,大不了多带几个护院跟着。”

    薛夫人担心女儿,却说不出什么,只是忙不迭的在一旁吩咐。“多带几个妥帖人跟着,马车都检查好了,断不要在路上出什么差错才好。”

    “娘,您就放心吧。”薛铭拍了拍薛夫人的手,又对陶氏行了一礼,便拉着白璧珠的手往外走。

    广济寺在城郊的菩提山上,是这京中香火最旺的寺庙。薛老太太信佛,薛铭亲手雕塑了一个面貌同老太太有八九分相似的菩萨像,送去广济寺请主持塑金身并开光。求取当日,要磕满九十九个头方才能将那菩萨像取出来。

    白璧珠听了目瞪口呆,“你祖母对你那样儿,你还这样为她费心。你是傻的么?”她猛地站直身子,头磕在了马车上。惹来一阵哀嚎。

    薛铭笑着去拉她的手,帮她揉着头,“不论如何她都是我的亲祖母,我定然是要孝敬她的。”

    白璧珠撇撇嘴,打心底里觉得薛铭可怜。可薛铭却低垂着头,嘴角微微上扬。此时已过了晌午,进香的贵人们都要下山了,她此时一步一个头的磕进去给薛老太太求菩萨像,即刻便会孝名远播。(未完待续)

 087 生变(二)

    没人知道薛铭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因为大家对她的了解都是基于原主的,她既不是真的薛铭,对于利用孝心这件事上,虽然有些别扭,可到底还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而很快释怀。

    求取菩萨相的过程很顺利,而薛铭一步一叩头,自山下走到山上寺院门口的举动也都让各家进香的夫人小姐惊叹不已。

    大公主曾为了病重的皇太后祈福,自山脚下爬上清凉寺,连磕了九百九十九记响头,将额头磕的青红一片,得了清凉寺主持亲手抄送的佛经,以及开过光的平安符,后来太皇太后大病痊愈,又多活了数年。民年广为流传大公主的至诚至孝,忽略了宋神医的高超医术,而是将太后痊愈的功劳都算在了长公主的身上。一时间,大公主孝名远播,吸引来众多邻国太子的求娶。

    如今薛铭一步一叩头的走下来,也不禁让众人唏嘘。但凡是京中人士,便没有人不知道薛府老太太对于大房的苛刻。而薛铭之前的广济寺私奔事件,虽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被人津津乐道,可明事理的都知道她是因一桩风光无限的婚事而遭人暗算。一时间众人皆唏嘘不已,薛铭诚挚善良的形象深入人心。

    薛铭行至广济寺主殿时,老主持早已等候多时。见她额头布满汗珠,气喘连连的样子,不禁暗自点头。着身边小沙弥取了菩萨像来。亲自奉到薛铭手上。

    并行了佛理道,“姑娘若是今后遇到什么凶险的事情,都会因为今日这至诚至孝的举动而逢凶化吉的。”

    薛铭有些心虚,也换了一礼,“铭儿孝敬祖母是理所应当的,不敢奢求什么。”

    那老主持,笑着点了点头。“姑娘广结善缘。便是积德于自己,积福于后人。”

    薛铭从前并不相信鬼神之说,自从重生后倒也信了几分。听到老主持的话,总觉得有些心虚。她不过是利用这个举动,让自己名声大噪。真的是行孝道么?倒也未必。唯恐再呆下去会被大殿之上的众多佛祖看穿,薛铭忙不跌的要碧丝又添了许多香火钱,便抱着菩萨相逃之夭夭了。

    回城的路上,马车内两姊妹正相谈甚换,车身却猛然震动,两人皆是猛的随着车子晃动身体。重重的磕在车身之上。

    外面骏马嘶鸣之声骤起,随着马车夫的一声长吁。马车在晃动之中缓缓的停了下来。

    薛铭和白璧珠皆是惊魂未定,相互对望一眼,各自伸手抓住对方,好似劫后余生一般的感慨。薛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抚,正要出声询问。已然听见一阵急促的小跑步声,伴随着秦妈妈高八度的斥责声。“怎么搞的,车子都驾不明白?”这话是在骂年纪很轻的马车夫,对方诺诺几声。并不敢言语。随机,薛铭的车帘便被人掀了起来,秦妈妈探进头来。一脸担忧。“姑娘,可没事儿吧?”

    “不碍事儿,妈妈不必担心。”扯扯嘴角算是安抚。身后白璧珠却跳起了脚,惊呼一声。

    “怎……怎么没事儿……流血了!”她颤颤巍巍的身处细白的小手,手掌处一片银红。

    秦妈妈见了脸色瞬间惨白,放下帘子便蹬蹬两步要往马车上爬,并很不客气的狠狠拧了那低头不敢言语的马车夫一把。来不及呵斥她,便爬上了马车。

    薛铭觉得后脑的确疼的很厉害,动作有些迟缓的伸手去摸了摸疼痛的后脑。脑后的秀发已然湿透,且伴随着粘稠温热的感觉。将手掌缓缓挪移到面前,薛铭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上午被磕的后脑,经过这次的磕碰而破了。

    秦妈妈手忙脚乱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来,不由分说的便三两下将薛铭的头包了上。“好歹先止住血,咱们快些赶回府上叫大夫瞧。”

    薛铭虽两世为人,可到底也没磕的头破血流过,不禁也有点木然。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摆了摆手,“无甚大碍,外面是怎么回事?”

    她声音虽然不大,可外面却能听的清清楚楚。早已跳下马车,去检查车轮是否受损的马车夫忙不迭的回话。“方才不知为何,从山上滑下来了好多石头,奴才想躲过去,却不料车子陷进了路坑之中。”声音有些愧疚和颤抖,旋即又信心十足的扬高声音。“姑娘莫急,车子并没坏,只要将车轮推出来,便能走了。”

    秋季雨多,山上容易出现滑坡情况,山路最不好走。薛铭很理解,于是便点了点头,对亲妈妈道,“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咱们便下车,要他们将车子推出去吧。”说着便一马当先的起身,去掀了帘子出去。

    秦妈妈忙不迭的跟着,搀扶,唯恐薛铭再出什么问题。下了车,还不忘狠狠的教训一下那闯了祸的马车夫。

    亏得她们多带了两个护院,薛铭一招手,那两人便自高头大马跳了下来,匆匆赶过来,帮助马车夫往外推车。

    薛铭在秦妈妈的搀扶下,便往后面那辆秦妈妈几个下人坐的马车走去。

    那车虽是卡在了坑中,看似很容易推的出来,可四个男人却费了好大力气花了半盏茶功夫都没能成功。薛铭头疼的越发厉害起来,额头已经开始冒起虚汗,如此一来,难免有些心焦。便催促碧丝上前去看看,白璧珠是个忍不住的,自想跟着去瞧,却被碧丝按住,“表姑娘就陪着我们姑娘说说话吧,你瞧她疼的脸都白了。”

    白璧珠看着薛铭惨白的小脸,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回来,挽着薛铭的胳膊。“铭姐姐,都是我不好,要是今天上午我不推你一下,你也不至于现下磕坏了头。”

    “哎呀,说这些有什么用啊。”薛铭疼的有些心烦,语速略快。“我不怪你的,只求那车子快些推出来咱们好赶路。”

    天眼看着就沉下来了,离薛府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到底她们是闺秀,哪里有天黑了还在外面的道理。

    可莫要因为想要表孝心得好名声而又徒惹了事端。薛铭县里发虚,突然觉得,貌似自己利用老太太博名声是做错了,要付出代价了。

    “姐姐,你听。”白璧珠突然拉了薛铭的手,神秘兮兮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支楞着耳朵不知在听些什么。

    薛铭见她神色十分认真,心里不禁犯了嘀咕。也跟着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可却什么也没听到。

    “有马蹄声自山上传来。”白璧珠将声音压的很低,挑眸往山上看去,并用手指指了指。

    薛铭也跟着她手指的方向侧目忘了过去,却见山上有无数碎石在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滚落下来。

    难道是滑坡?薛铭和白璧珠相对而亡,皆将双眼瞪大。

    “不要修车子了,怕是要有滑坡了,大家快跑。”薛铭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那边修车子的四个男人喊道。那四个人听闻,皆都抬头向山上望去,脸色惨白。

    薛铭伸手推了推身旁的白璧珠,“快上车去,”说着又拉秦妈妈,“大家挤着一辆车,好歹也能到家的。”

    秦妈妈将目光自山上收了回来,一脸焦急。“可这车上容不下那么些个人。”

    “我来赶车,你们上去。”薛铭不由分手的将秦妈妈也塞进了车里,顾不得什么小姐利益,翻身便爬上了马车。一面勒紧缰绳,一面对目瞪口呆的侍卫和护院喊道,“你们两人一骑,别啰嗦,逃命要紧。”

    马车夫和护院从惊愕之中回过头来时,薛铭已经一扬长鞭,迅速驱动了马车。

    因跑的慌张,且薛铭的驾车技术并不精湛,是以马车颠簸的十分厉害。本就空间狭小的马车里,众人皆是东倒西歪。

    秦妈妈不放心,努力扶着车身弹出头来,“姑娘,这怎么使得,您快进来,奴婢赶车。”

    薛铭扫了一眼山上越滚越多的土石,喝道,“你会驾车么?别啰嗦,逃命要紧。”

    秦妈妈被她凛冽的目光吓的一愣,心里极其不是滋味,瑟瑟缩缩的退了回去。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这个姑娘好像不是自家的薛二姑娘。

    大梁皇室于马背之上得的天下,是以宗室不论男女皆勤于骑射。薛铭前世自宫中长大,又是大公主的侍读,是以不仅精通诗书,更强于骑射。赶马车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原主薛铭是典型的士大夫家庭长大的,只读诗书,不碰骑射。她如今虽驾车技术并不精湛,但却十分娴熟,不禁让秦妈妈大吃一惊。就连碧丝的脸色也跟着一变。

    那两骑四人紧跟在马车两侧,寸步不敢多离开马车,唯恐薛铭出现意外他们吃罪不起。

    当薛铭再次大喝扬鞭时,两边的马屁皆被石头击中了后膝,嘶鸣一声张倒在地,而靠近悬崖边的两个人则应声滚入悬崖之下。

    这变故来的太快,薛铭来不及反应,勒紧缰绳的手便被人用暗器打中,紧接着便有马鞭挥来紧紧缠在她的腰间,一股强力将她整个人悬空拉起。(未完待续)

 088 袖手旁观

    薛铭眼前一花,便被重重仍在了马背之上,腹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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