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百觅一"叔"-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何要这么做?”兰殊尧说的自是将游船砸了个洞的事。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似乎兰殊尧问了一个极其好笑的问题一样,“七夕那日,明明是我先约你的,可是你对我说了什么,你什么也没说,你甚至不愿意听我说。可是一转眼,你便和你的侄女去了。她有什么好,不过是黄毛丫头一个。可是你总把最好的留给她。你居然还对着她笑,”茹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继续道,“当我看到你对她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妒忌吗?这么多年了,你吝啬的将我忽视在一角,可是为了她,你破了多少次例!”
兰殊尧沉默,这个女人是真疯了,简直不可理喻。
看着兰殊尧的表情,茹意又继续说:“你又是这样的表情,兰殊尧,你这样真让我痛恨!我嫉妒,嫉妒得快疯了,我想她死,她死了你就不会对着她笑了。即便你不会对着我那样温柔地笑,那也值了。”没有一个人配的上兰殊尧的笑。
“所以你就买通了船夫,在船上砸了个洞?”
“是啊,可惜她没能死成。”面对兰殊尧地质问,她回答得坦然。
“太后中风了,你也就不用顾虑我了,如今我又做了这事,你肯来见我一面我已经知足了。”茹意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有条不紊地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就着茶水,笑着吞了下去。
在兰殊尧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了决定。
“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动手了?”她知道,兰殊尧从来不是一个甘于在江都一直老死的人。
兰殊尧出门的脚步没有停,“你不配知道。”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她的思慕就好像这诗歌一样,可是再也没有机会咏唱了。
“好好安置她的家人。”无论怎样,她的家人是没罪的,也权当是母妃在世时,她给母妃带来不少欢乐的回报了。
“咦,你身上何时多了一个香囊,做工还这么差。”叶采斜门而立,看着兰殊尧从茹意的房里出来,一眼却看到了挂在兰殊尧腰间的一个香囊。
“多事。”兰殊尧瞥了他一眼,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身后是叶采不满地叫嚷声。
兰殊尧摸着腰间的香囊却是不由一笑。
“姑娘,买个香囊吧。”乞巧节上,一把年纪的老妪拿着一篮子的香囊走至兰曦妩的面前。
兰曦妩用惯了好的,这样的香囊自是看不上眼的,心里又想着赶紧去河边,也顾不得兰殊尧还在身后,已经兴奋地向前跑开了。
老妪见兰曦妩没有理她,也不放弃,转而又将目标转向了兰殊尧。
“这位相公,给你家小娘子买个香囊吧,你看这香囊是一对的。”老妪的声音有些苍老,却是很积极地介绍着她的香囊。
“一对?”兰殊尧拿起篮子里的两只香囊,将银子放在老妪的篮子里后,就走去兰曦妩那。
“谢谢,谢谢,祝您和您的小娘子白头偕老啊。”身后是老妪连绵不绝的感谢声。
她卖了这么多年的香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今日真是遇着贵人了。
“拿着。”
“十叔,原来你喜欢香囊啊,改明我送你几个,我那的香囊可比这个精致多了。”兰曦妩见兰殊尧给了她一个做工不是很精致的香囊,遂向兰殊尧推荐。
“不过,既是十叔给的,阿妩拿着便是了。”兰曦妩觉得她若是不拿,十叔便不会让她上游船了。她可不想喝十叔耗着。
一门心思在玩上的人没有见到兰殊尧见她收下那只香囊时,脸上淡淡的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诶,这两天好不想码字
今天逛街买了两只仓鼠,希望能养活。
话说这几章会不会太快了点
33又是过度
皇家猎场;气势非比寻常,光是在猎场进口看护的侍卫,少说就有十来个,更何况是猎场内,那些为逗得主子开心;跟在住在后头的奴才们。
猎场的周围;早已插上了皇家专用的锦旗;将整一片山头笼罩在皇族的气势之下;便是远远望去;就已经有种生人勿进的恢弘。
“殿下;猎场内一切已经布置妥当,殿下随时可以开始打猎了。”负责布置猎场的侍卫长;恭敬地向兰玄久汇报道。
虽然这个时节不是打猎的最好时节,但是,皇家的人要打猎,地下的人总是有自己的法子的。
无非也就是向附近的猎户将他们打到的猎物买下来,赶到猎场里面,以供皇室子弟玩乐。
皇宫里的大小事务都有季言操持着,即使是太子都整日在先帝的云樟宫里厮混,不理政务。作为二皇子的兰玄久自然也不会轮到什么事了。
喝着美酒的兰玄久听完侍卫长的回禀,就放下手中的酒盏。走向另一边的马场。
马场内,早已有侍卫将兰玄久的马准备妥当,兰玄久二话不说,拿过侍卫递上来的弓箭,骑上马,就朝着林子深处奔去。身后是一大堆跟随着的侍卫。
这些侍卫显然是跟惯了兰玄久打猎的。一切事宜都熟门熟路的样子,就是走路的脚步声都是放轻的,生怕惊到了不远处猎物。
“殿下,看,兔子!”骑着马跟在兰玄久身后的侍卫长指着在一棵树地下吃草的野兔,对兰玄久讨好的说道。
兰玄久就着侍卫长的方向看去,过着见一只肥硕的野兔在树底下吃草,还不时地转动着耳朵。
兰玄久眼睛微闭,嘴角扯过一抹得意的笑,利落地从身后拿出一支白羽长箭,朝着兔子的方向射了过去。
“殿下好箭法……”
“殿下威武……”
“殿下真是有大将之风啊……”
随着那支箭的射出,溜须拍马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只是,这声音还没有落下,兰玄久射出去的箭却已经落下。还无巧不成书的射在了树干上。而那只兔子感觉到有危险,早已经撒腿逃命去了。
兰玄久看了眼正在拍马的人,脸上的不悦之色十分明显。若是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他的眉头,保不定这个人会被兰玄久当即射杀了。
见众人噤声了,兰玄久这才夹紧了马腹,一声令下,朝着兔子逃命的地方飞奔而去。
这只兔子令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他若是不将这兔子逮到,实难消他心中的郁结之气。
如此来回间,箭筒里的羽毛箭又少了四五支。
许是兰玄久今日的运气实在是太差,又或是那只兔子是成了精的,那后来的四五支箭不是射偏了,就是又射到了树干上。
眼见那只兔子要逃进灌木丛里了,兰玄久心下一急,不由分说抽出箭筒里的箭朝着兔子的方向射去。
只听见一声嘶鸣,原本被兰玄久骑在身上的骏马,忽然倒地抽搐不止,四肢不停地痉挛,不多时便口吐白沫,僵直在地上了。而被摔下马的兰玄久痛得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不好了,殿下坠马了,快宣太医!”
一阵混乱中,兰玄久被人抬上了架子,朝着猎场休息的场地小跑着去。
兰义道虽是驾崩了,但是云樟宫中的繁华丝毫不比那时。
当兰玄久府里的人来向太子兰玄恒禀报的时候,兰玄恒正在云樟宫中和一群宫女嬉戏玩闹。
“美人,美人……去哪了啊,快给本宫出来啊,”兰轩很的眼睛被一丝方巾蒙住,兰轩很兴味盎然地在云樟宫中的各个角落摸索着,“美人,快出来啊,让本宫好好看看。”
太子慢步在云樟宫中摸索,一边听着周围的声音,希望循着声音,找到人。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似乎是朝他的方向。
“好啊,可给本宫逮着了,看你还往哪跑。”兰玄恒一把抱住靠近的人,心满意足的在来人的身上一番暧昧的揉捏。
“殿……殿……下……”来人不曾想过刚进来就被太子抱个满怀,结结巴巴地不知所措。
兰玄久一听是男人的声音,一把扯下脸上的方巾,怒斥道:“狗奴才,怎么是你,找死!”他早已吩咐了,云樟宫中怎么还会有闲杂人等出现。
本就已经失了耐心的兰玄久朝着来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太子……太子殿下饶命……”来人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说着话,“太子殿下,二殿下他受重伤了。”在一通乱打中,来人好不容易才将话讲完。
兰玄久只当没听见来人的话,依旧拳脚不轻地打着,待他觉得心中堆积着的怒火稍稍平息了,才道:“你刚才说什么?”
“回禀太子殿下,二殿下他不慎摔下马,慌乱之中被马蹄踏到了胸前的两根肋骨,情况很不好。”其实,他已经说的很委婉了,照太医的说法,怕是命不久矣了。
“受伤了就去找御医,难道找本太子,二弟的伤就能好了。”兰玄恒对于好事被打断还是耿耿于怀。
兰家的人向来薄情,况且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兰玄恒、兰玄久、兰玄慕虽为兄弟,却也不是同一个妃子所生,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对于兰玄恒而言,他的两个弟弟不过是会和他抢太子之位两个威胁罢了。
如今,忽然有人跟他禀报,兰玄久坠马重伤,他的心里却是快慰多于伤心的。
况且,他确实没那个心情去兰玄久的府上看望。
“还不快滚!”兰玄恒狠狠地踢了一脚一直在地上的人,怒道。
来人何曾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虽然太子德行不佳,但是受重伤的人是他的亲皇弟啊。太子居然如此无动于衷,委实叫来人心寒。他是一个奴才,没有那个胆子在太子面前说上几句话,只得畏缩着朝着宫门跑去。
“慢着!”耳边忽然传来太子的声音。
那人一个寒战,艰难地转过身,心中感叹,不知太子又想怎样。
“太傅那边你去了吗?”不知何时,太子已经遣退了云樟宫中的宫女,一只手还在把玩着方才的遮眼方巾。
“回禀太子殿下,府里应该有别的人去告知太傅了。”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嗯,下去吧。”太子挥挥手,难得的没有刁难他。
来人如释重负,逃了出去。
兰玄恒觉得,此事太傅既已知晓,那么便无事了。左右,太傅都是会处理的,他自己不需要担心。
环顾了下四周,只觉得方才的兴致已被那个冒失的报信的下人破坏了,甚是无聊地打算找点别的乐子。
懿宁宫,三个黑色的大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兰玄恒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居然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
兰玄恒不由一声冷哼,父皇都已经驾鹤西去了,还有什么太后。若非这个老不死的,他兰玄恒如今早就已经是新帝了。有些人,好好的太皇太后不当,偏偏就要占着不属于自己的名分,真真是碍眼。
不过就是一个名号上的改变,那个老不死的有必要这样一直和他耗着吗?太子和皇帝的区别实在太大了。
自太后中风后,想来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了,兰玄恒心念一转,也就去了太后的懿宁宫。
“皇祖母怎么样了?”兰玄恒看见太后的贴身侍女翠屏端着一只喝尽了的陶瓷碗出来,不由开口问道。
翠屏见来人却是自太后病后一直不曾来过的太子,不由一阵失神,随即行礼,才道:“回太子殿下,太后刚喝了药,这几日已经好多了,偶尔还能和奴婢说上几句话了。”当然,翠屏所说的几句话,无非就是嗯,啊,好之类的。不过,相较于刚开始时的一言不发,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好了很多了。
“嗯,如此最好。本宫去看看。”说着便要举步往里走。
“殿下……”翠屏挡在她的面前,大有不想他进去的意思,“殿下,太后刚喝了药,应是睡下了。太子不妨过些时辰再来吧。”
“怎么,本宫要看望自己的皇祖母还要经过你一个贱婢的同意?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说完,一个巴掌重重地朝着翠屏打了过去。
“咣当”一声,上好的瓷碗落在地上碎成了渣滓。
翠屏不敢用手捂着被打的那边脸,低着头说道:“殿下,太后睡下了,还请殿下过些时候再来。”她只是重复一样的话,却是比方才明显了很多。方才只是猜测太后睡下,如今却是肯定了。
翠屏毕竟是在太后身边伺候得久了的人,往日里不管是谁,多少事会给她点面子,是以,当太子打她之后,翠屏心中也是有怨气的。
“贱婢,还不给本宫让开,再不让开,本宫杀了你!”太子见翠屏大有仗着自己是太后身边红人的仗势和他对着干的意味,心中的不满更加明显。
太后娘家把持朝政之时,一些人都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亲信,耀武扬威。兰玄恒也是吃过瘪的,是以被这么一个宫女如此对待,兰玄恒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的。
“太子殿下,住手。”兰玄恒刚要动手教训一下翠屏,却被身后的一声叫喊唤的停住了手。
转身一看,继而纳闷地叫道:“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是很无聊的一章。但是很重要。猜猜这章对十叔而言,有啥作用。
其实,老纸很讨厌想章节题目,看出来木有。咩哈哈哈哈
34回忆
太傅季言;是三朝的元老;就是兰义道活着的时候;也是不敢拿他开刀的。
太子虽然愚笨;却也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况且,现在朝廷上下的事,兰玄恒只要点个头就行了;其余的步骤季言都已经处理了。好在季言却也是个忠臣,不然大权独掌;难保不会有谋反的一天。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里面;太后却独独选了季言的原因。
“既然太后此刻正在休息,那么劳烦翠屏姑娘待太后醒来,禀告太后;下官季言来过。”
“太傅言重了;女婢一定会禀告的。”翠屏本来以为,季言的到来会使得事情更加麻烦,她怕挡不住,却没想到,只是三两言语,季言自己反倒萌生了退意。
太子见他的老师都已经退却了,自己也不好再胡闹,也就跟着季言一并走了。
“老师应是为二皇帝的事情进宫的吧。”
“太子以为此事当如何?”
季言作为朝中的重臣,又是太子太傅,很是想将太子培育成一代明君的,虽说现在太子德行有所偏差,但是在这位老臣的心中,皇室正统的血脉比什么都重要。
“少了一个和本宫抢皇位的人,这不是好事吗?”太子直白的将心中的喜悦讲了出来。
“太子可知,此次二皇子落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兰家人的凉薄,季言已是看的很多,可这样的话自兰玄恒的口中讲出,季言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感慨。
兄友弟恭这样的画面,到底是不会出现在兰家的,他到底是在奢求什么。
“哦?居然有人帮着本宫,若是让本宫知道,本宫定要好好赏他。”兰玄恒笑着说道。
“太子殿下难道不去看一下二皇子以示仁德吗?”季言心中失望,多余的话也不想多说了。
“看什么看,都是要死的人了,难道本宫去了,他还能活过来了不成。谁敢说本宫的不是。”兰玄恒似乎也不愿听季言的劝阻,“天色已晚,太傅不如早些出宫吧。”
潇湘馆内,依旧歌舞昇平,无论殷华发生多少重大的事故,对于这些寻欢的场所,是没有多大的影响的。
雅间内,一派风流公子装扮的兰曦烨,笑着打量着眼前的人。
季少贤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不满地说道:“兰曦烨,别用那副看花魁的眼神看本少爷。”端起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有么?我怎么不觉得。”兰曦烨笑说。
“我说,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蛰伏了那么久,好不容易事情按着预计的发展着,季少贤心中的那股狂热亦开始难以抑制的骚动。
“快了。”兰曦烨微垂着眼眸,慵懒而闲散。
“老子可是下了血本的,若是让我爹知道老子和你狼狈为奸,干着这些事非得乱棍打死我不可。”想起今日,他家老子在府里发脾气的模样,季少贤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怎么?你后悔了?”温润的贵公子,讲出来的话也是那样的谦和,却是隐隐中透着决绝。
“老子既然上了这船,就没想着下去。”猛喝了口酒,季少贤话中的果断也是显而易见的。
“季太傅今日进宫,见到太后了?”
“应该没有,不然回来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说什么国之将覆,看来是对太子失望了。”
“太后中风,虽然活着,却也和个废人无异,太子又一心想将对自己皇位有威胁的两个弟弟铲除,如今二皇子命不久矣,正中太子下怀。太傅此时进言,无非是惹得太子的猜忌罢了。我想,今日太子定是说了不中听的话了。你也知道,你爹最看中的便是皇室子弟之间,兄友弟恭的画面。可惜啊!”可惜这辈子是很难看到了。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立场这么明确,似乎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江都王。”一个远离政治圈,看起来又毫无势力可言的王爷。
“好奇是会死人的,少贤兄。”兰曦烨笑着,将季少贤的问题抛到一边。
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少,就活得越长。
“老子当你是兄弟,你少和老子来这套。”季少贤对于他这样打马虎眼的方式,显然是十分不满意的。
兰曦烨依旧笑着,被追问地多了,也只是道:“兰康没能做到的事,我只是想着,我要做到。”
他说的是兰康,而非父亲,那是站在一个对手的立场上来看的。
季少贤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又似乎一句都没有明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来,庆祝我们这次的胜利。”季少贤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兰曦烨敬酒。
兰曦烨笑着,与他碰杯。
如今一切都已经死无对证。即使刑部的那些人查起来,最多便是查到那匹马是死于脏腑衰竭,而负责照顾那匹马的小厮已经自杀,一切就像是被切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况且,兰曦烨觉得,刑部那些人的能力实在堪忧。
太子对于此事又是漠不关心,自然不会下令费太多的人力去细查,此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季言为何会如此生气,无非就是怕有人会像害二皇子那般加害太子罢了,可恨的是,太子还全然不知。
这,便是当一个忠臣的悲哀了。
“话说,你家阿妩去了江都已经好一阵子了,怎么还不见她回来?”季少贤可没有忘记,这个对于自己妹妹有严重保护欲的大哥,是多么的疼兰曦妩。还真是难得,在兰曦烨的身后没有看到兰曦妩,并且是这么久的一段时间。
说起兰曦妩,兰曦烨不由一笑,“前几日刚收到阿妩的来信,这丫头一旦离了殷华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玩得不亦乐乎,估计再过几日,怕是将我这个哥哥也给忘记了。”语气中有着宠溺,有着无奈,更多的包容。
“诶哟,你这个有恋妹癖的家伙,瞧你说起你家妹子时候的一脸风骚样,真是让人受不了。”
“去,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说的不是自己妹子,而是你媳妇呢。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哥哥。要是你家阿妩嫁人了,不知道你还是不是现在这样。”
“嫁人?”兰曦烨低喃着这连个字,似乎他从来没有想过,眉头不由一皱。
“我说,你不会以为你家妹子是不用嫁人的吧。你瞧,我怎么样,若是你家妹子嫁给我,我是不会介意你和我抢着疼的。看我这个妹夫多通情达理。”季少贤玩笑似的说道。
“就你?”兰曦烨一脸你高攀了样子,“我家阿妩将来的丈夫,定是要像她三哥这般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你还差得远呢。”
“诶呀,受不了了,喝酒喝酒。”季少贤对这个对于自己妹子过度关爱的三哥彻底的无语了。他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正在以泛滥的速度增长。
兰曦烨记得,他进严阳王府的时候,已经十岁了。他是外室所生,一直由他的母亲带在身边,对于别的孩子有父有母的情况,他也因为羡慕而问过母亲,只是母亲总是一副难以言说的神情,若是再问,母亲便是两眼喊泪。久而久之,兰曦烨也就不问了。
一个单身的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生活是很艰难的。邻居的非议,已是让母亲难堪万分了。
母亲靠着洗衣服,养活一家子,就是在寒冬腊月里,也会因为她的儿子有没有饭吃,而去砸开已经结了冰的河面,搓洗那些好似永远洗不完的衣服。
每每看着母亲冻得都开裂的手,小小的兰曦烨心中无比痛恨那个将他们母子俩扔在这里的父亲。既然不要他们,又为何要生下他?
直到母亲因为常年的劳累而病倒了,那个叫父亲的男人才出现。
母亲说,为了活着,一定要忍。
兰曦烨初进严阳王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府里有一位脾气很不好的郡主,据说他们的大哥及二姐都被她整的很惨。父亲对于这样的事,向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那个小祖宗不闹的太过分,父亲是不会说什么重话的。
自兰曦烨进府的那日起,就一直等待着那个小魔头的出现。
可是,他等了一日又一日,等的他都开始怀疑,那些传言都是虚假的时候,那个小魔头依旧还是没有出现。
而父亲将他带进府后,也是任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将他丢在一个角落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他。
府里的下人,都是成了精的。初进府那几天,对他尚算是好的,但是看见他不受严阳王待见后,慢慢的也不再搭理他,甚至是克扣起了他的伙食。
…文…一日三餐减为两餐,最后一餐,有时候甚至是过了一日才有的一餐,还是些吃剩下的。
…人…兰曦烨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就去厨房想要拿些吃的,却也是在那个时候碰到了传说中的小魔头。
…书…“你就是父亲新领进来的?”说话的小人个头才在他的腰部,却已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屋子…兰曦烨没有说话,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他能找到这个厨房,已经废了不少力气。
“喂,本郡主问你话呢?”小女孩似乎很不满意他的态度,还用小脚踢了他两下,见他不动,又疑惑地问身边的丫头,“绿娥,你说他是不是要死了?”兰曦妩指指躺在地上,已经完全失了力的兰曦烨。
迷糊中,他似乎听见,“绿娥去把大夫找来,若是他就这么死了,说不定别人以为是本郡主干的呢。”人小,说的话却底气十足。
兰曦烨昏迷中觉得,也许,她也没有众人所说的那么坏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三十了,提起祝大家新年快乐。
下章十叔就出来了,保证甜章
为嘛过节还要码字,伤不起啊
35情动
兰曦妩此刻觉得;自己的一时兴起是极其不明智的。
乞巧节回来;又过了两三日;兰殊尧的日子过得开始紧密起来;时不时郡县的大官小官都会来江都王府上拜会。这种公事上的磋谈是最最无聊的。兰曦妩面皮虽厚,却也自觉不好在兰殊尧忙公事的时候打搅。
偏生这个时候,有个叫叶采的骚狐狸出现在了兰曦妩面前。
若是此刻;有人和她说叶采恋慕十叔,来了一场千里寻爱郎;那么;兰曦妩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是以,当她指着叶采的鼻尖,用一种你最好老实交代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叶采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想他闯荡江湖多年;见惯了明刀明枪的来,可眼前的小姑娘,无端端给他一种阴冷。和兰殊尧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感觉是那么的相似。难怪乎,兰家的人都是用惯了手段的。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过就是碰巧路过竹园。”姑娘啊,你要是再这么看着,保不住兰殊尧冲过来将他碎尸万段了。
“你和十叔认识?”不然怎么解释他这么巧的出现在十叔出现的地方,在潇湘院的时候是,如今到了江都,他依旧是。
“是啊。”有些事不能多说,却也不能不说,该怎么想,那么全是兰曦妩的事了。他在江都王府,虽让可以避免和兰曦妩接触,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难保时日长了,被兰曦妩再发现,那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兰曦烨曾说过,有些事情想一半就够了,若是想的太多,将别人的秘密都挖了出来,那么对自己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既然是路过,那你可以继续走了。”明显的就是这里不欢迎你继续呆下去的表情。
“我说,怎么没有看见那日在潇湘馆的那个奴隶?”
“不关你的事。”
“诶呀,我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叶采故意留了个讯息给兰曦妩,自己去了兰殊尧那里。
若非叶采这么故意提及,一直被兰曦妩忽视的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她想起。
如此一算,祈去了知音谷似乎十多日了。
其实,兰曦妩也不曾料到,知音谷这个地方,在江都街头随便拉来一个人问问就已经能将其路径详细诉说的地步。
怎么说江湖传闻,古夕流不是不喜欢救人,更别说是有踏进知音谷去打搅他清净的人,那更是少之又少。
兰曦妩初始,也不相信能这么轻易找到知音谷,但是当路口石柱上出现血红的三个大字的时候,兰曦妩不得不感概,这其中有什么门路。
是以,当她一脸兴奋地冲进路口的时候,就是想要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难怪知音谷地方这么好找,却没有人敢来了。
她怎么就忘了,但凡医术高超的怪人,对于用毒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
便是一踏进谷口,就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蔓延在路口的毒瘴,仿佛是长了眼睛的一样,不断袭来。更何论是脚边出现的毒虫,头顶出现的毒蜘蛛,身后出现的鬼魅身影。
饶是兰曦妩胆子再大,吸了毒瘴也是无力再前行的。
于是,兰曦妩光荣地倒地不起了。
兰殊尧赶到的时候,兰曦妩已经被安置在了路口,旁边还放着一个陶瓷小瓶,许是解药。
若非有下人向他汇报兰曦妩的行踪,他真怕自己若是稍微晚了一步,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古夕流是看在了他的面子上,将解药放在她的身侧,却肯定是不会亲自为她解毒的。也实是看在了他的面子上,才没有立马要了她的命。
“既然知道主子顽皮,为何不阻止。”兰殊尧一脸冷色,眉目间是难以掩饰的不悦。
话音刚落,兰曦妩的身边便出现了两个一直在附近保护她的暗卫。
“护主不力的暗卫,通常只有一个下场,你们自行了断。”说罢,兰殊尧横腰抱起躺在地上的兰曦妩,朝着他的马车走去。
即便暗卫早已将解药喂兰曦妩服下,也不能抵消他们所犯下的错误。
“启程。”兰殊尧吩咐了一声,看了眼知音谷的方向,眼中难掩阴霾,随即放下了车帘。
便是连他都舍不得动的人,却偏偏有人要动。简直是找死。
马车的晃动,使得躺在里面的兰曦妩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虽说她现在是没多大意识的,但自小娇生惯养,便是在昏迷中也是清楚的感觉到了不舒服。
“阿妩,忍忍。”兰殊尧将她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