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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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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从帝京城到古浪草原,都有不少人想要我的脑袋,为了我这条小命,我自然要用功一点,如论弓道修为,只要是光明正大的较量,我还有几分把握,但怕就怕有人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啊,我要不用功,哪天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飞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后悔也来不及,我现在可还没有成亲入洞房呢,要这样就死了,岂不亏了!不瞒刺史大人,等翻过年,我还要找机会再闭关呢……”
严礼强这么一说,雷司同听了也是摇头苦笑,就连旁边的王建北和一干平溪郡中的军中将校听了,也一个个有些忍俊不禁。
“你呀你……”雷司同指着严礼强,突然问道,“听说你弓道社中的学员也演练队形阵列,不知礼强你看你弓道社的学员和眼前这些儿郎比起来,谁更厉害?”
听到雷司同这么问,旁边的那些平溪郡中的将校,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看着严礼强。
严礼强面色不变,“我弓道社的学员演练队形阵列,那是为了让他们学会令行禁止,要是他们不听话,我一个人,又怎么教得了几千个学生,要说谁厉害,那要看比什么了,弓道社的学员们顾名思义,主要学习的是弓道,其他的征战之道与武艺,却很少涉及,如果双方人数相同,弓道社的学员和眼前的这些儿郎们比射箭的话,我相信弓道社的学员们要强出一筹,毕竟练得多,但如果是弓道社的学员和眼前的这些儿郎们比枪法阵型,自然就不是这些军中儿郎的对手了……”
严礼强说得中肯,那些平溪郡中的将校们听了,都暗暗点头,觉得严礼强说得在理,毕竟严礼强的名气摆在那里,号称西北第一弓道强者,有这样的师父在教,弓道社的那些学员们又练了一年,眼前的这军营里的儿郎,要真拉出一两千人和弓道社比射箭的话,还真不可能赢,但如果比其他的,这些将校们则一个个信心满满。
只有雷司同深深看了严礼强一眼,眼中大有深意,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在看过营中军士的演练之后,雷司同把严礼强带到了军营的中军大堂之中,陪坐的人,就只有王建北和刘玉城,在让人上了茶之后,刘玉城亲自起身,把房门关了起来。
“礼强你猜猜这次我到平溪郡,到底是为了何事?”
严礼强看了看雷司同,又看了看王建北和刘玉城两个人,突然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又有人想借着大汉帝国要出兵古浪草原的时机来我这里讨野火了?”
第五百七十章 对策
听到严礼强这么说,雷司同和王建北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雷司同叹了一口气,开了口,“原来礼强你已经猜到了!”
严礼强轻轻一笑,“帝京城的那位处心积虑要派兵插手古浪草原之事,流我们汉家儿郎的血,去为沙突人谋安定和平,我是那位的眼中钉,现在那位想搂草打兔子,自然不会想让我好过,就是不知道刺史大人和郡守大人这边收到了什么消息?”
“礼强你顶着一个祁云督护的头衔,按理来说,古浪草原就是你的管辖的属地,这次朝廷准备出兵古浪草原,在名义上,自然和你大有关系!”雷司同沉吟了一下,“我这边收到的消息,新上任的安西大将军卫无忌虽然人还没有到西北,但却想让礼强你负责大军在关外的粮草转运事宜!”
按照大汉帝国的军制和官制,严礼强挂着的这个祁云督护的名头在平日虽然自由,一般的官吏都管不到他头上,但一旦有战,朝廷如果任命大将军统领战事,地方督护就要受大将军节制。
“这卫无忌是什么人?”严礼强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脑袋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卫无忌原本是云州督军,后来被林擎天赏识,步步高升,一直做到兵部侍郎,这次黑羯人侵入古浪草原,卫无忌就被任命为安西大将军,负责征讨事宜!”
“原来是林擎天的心腹,这可是来者不善啊!”严礼强一下子了然,摇了摇头,“只是刺史大人你也知道,我这个祁云督护有名无实,只是一个空头,朝廷给我的,也就一个匠械营,那个匠械营中的军士,也就是一旗而已,还没有我严家的家丁多,我基本上等于无兵无卒,朝廷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恐怕不合适吧!”
雷司同闷声说道,“道理是如此,只是这世间的事情,很多时候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否则还要拳头有什么用,当初礼强你已经接受了祁云督护的任命,这个时候卫无忌却是朝廷任命的安西大将军,负责古浪草原的战事,如果你拒绝卫无忌的差事任命,卫无忌就能以军法办了你……”
“卫无忌这次来西北要带多少人马,朝廷不会让他一个人光着身子来吧!”
王建北摇了摇头,“作为安西大将军,要应对黑羯部落,卫无忌当然不可能一个人来西北,他这次来西北,随行二十万大军,同时西北各州每州还要凑两万大军供他调遣,所以卫无忌来到西北,最后手上掌握的大军会超过三十万!”
“也就是说我要不听话,卫无忌就算砍了我的脑袋,还能给我安上一个坐视黑羯人侵入大汉帝国疆土而贪生怕死,违抗军令的帽子,让我身败名裂?”
“大概如此!”王建北点了点头。
“那好,钱呢!”严礼强伸出手,“朝廷既然要我负责大军在关外的粮草转运事宜,那总得给我钱吧,这么多人人吃马嚼的,可不是小数目,不知朝廷给我拨了多少银子?”
“朝廷一两银子都没有拨给你,要拨也是拨给西北转运衙门,卫无忌把你当成祁云督护,只下命令,让你自己想办法!”雷司同说着话,从袖子里拿出一卷东西来,递给了严礼强,“礼强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公文,但却不是普通的公文,严礼强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密密麻麻的物资清单,武器,刀枪,盔甲,辎重,粮草,马匹,箭矢,布匹,器械等等在每一个类别后面,那数量都大得惊人,没有几百万两银子,估计都不可能把那份清单上的物资准备齐全,而就算有那么多的银子,要准备齐全这么多的东西,也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是什么?”
“这是卫无忌准备让你筹集准备的东西,三日前刚刚发到西北转运衙门,我在西北转运衙门还有点关系,所以就弄到一份!”
严礼强被气得笑了起来,“这么说,那个姓卫的这次是吃定我了,就算我这两年就赚了一点钱,家里有金山银山,但也不可能够这三十万大军吃喝,我不接这份差事他就能找机会砍我脑袋,我若接了这份差事,家里就算败个精光都难以满足大军所需,而且他还可以随时找个茬子来砍我的脑袋!”
“就是如此!”
这才是真正的杀局,对林擎天那样的人来说,他手上可以操弄的巨大权力,随时让他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一旦让他找到机会出手,简直让你连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拒绝是死,抄家灭族估计难免,不拒绝,最后的结果同样也是死,一个大将军要玩死一个后勤官,那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严礼强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才看着雷司同,“那不知刺史大人有何教我?”
“卫无忌带着大军来到西北至少是明年四月份的事情,礼强你若想逃过这一劫,最好就不要让卫无忌有机会和你碰面,给你下令!”
“你的意思是……”
雷司同老辣的笑了笑,“我估计卫无忌给你的军令这个时候已经在路上了,但你现在还未收到卫无忌的正式任命,所以你仍然是自由之身,有时候,如果明知不敌,上去就是送死的话,就像在战场上一样,撤退并非可耻之事,所以你现在最好就找个借口暂时避一避,让卫无忌见不到你的面,没有办法把命令下达给你,将来有转圜余地,也能保全你现在的基业,这就是不知者不罪,要不然等卫无忌一来西北,或者大将军的军令一送到你手上,那就什么都晚了!”
“多谢大人相告!”严礼强对着雷司同抱了抱拳。
“这即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以我们的关系,那卫无忌真要动你,我夹在中间,才是最难受的!不过这次你破点财是难免的,至少要做出一个样子来,让人无话可说才是……”
“我知道怎么做了!”严礼强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点了点头……
……
第五百七十一章 棋高一着
也就在严礼强和雷司同等人见面三日后,离开平溪城的严礼强回到了黄龙县,在制造局和陆家各呆了一天,与钱肃和陆老爷子等人密会长谈。
二十一号,严礼强已经返回严安堡,就在二十二号的早上,一个消息如惊雷一样的传遍了整个平溪郡。
消息是从弓道社中传来的,据说在这天早上,严礼强当着所有弓道社的学员用百石强弓演示破音之箭绝技,也不知具体原因是什么,在严礼强射出前两箭的时候,一切正常,严礼强射出的破音箭,直接轰碎了五千米之外的箭靶,震得所有弓道社的学员目瞪口呆,大声叫好,而就在严礼强想要射出第三箭的时候,那百石强弓刚刚拉开一半,严礼强就面色一变,全身的经脉发出脆响,随后就口喷鲜血,仰天摔倒在地,整个弓道社也一下子大乱……
严礼强走火入魔,身受重伤的消息瞬间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平溪郡。
也就在当天晚上,得到消息的平溪郡郡守急忙赶赴严安堡探查严礼强的伤势,随后从郡守府中传来的消息是,在探查完严礼强的伤势之后,王建北一脸凝重,眉头紧锁,已经确认严礼强在这次闭关期间,因为用功太急,走了捷径,最后反而埋下隐患,在今天用百石强弓在弓道社当众演示破音之箭绝技的时候,真气暴乱,走火入魔,全身大半筋脉肌骨反被百石强弓震伤,又遭真气反噬,几乎有丧命的可能。
二十三号凌晨,天还未亮,脸色苍白,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需要人扶着的严礼强在众多严家家丁的注视下,上了一辆黑色的四轮马车,随后弓道社的一百多学员,就骑着高大的犀龙马,背着强弓,护送着这辆马车,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严安堡……
几日之后,护送严礼强的那队弓道社的学员返回严安堡,关于严礼强的一个消息再次不胫而走——严礼强走火入魔重伤,已经到苍龙山中隐修,找高人和圣药恢复治疗,无人知道严礼强到底去了哪里,只有等到严礼强的身体恢复之后才会再次出山。
也就在严礼强在这次闭关隐修之前,还给制造局和毛纺厂下了一个命令,把制造局和毛纺厂暂时托给甘州刺史雷司同照看,并让制造局和毛纺厂以后每年拿出十万两银子来,犒劳甘州军,并每年提供十万只箭矢,支持朝廷大军出兵古浪草原,驱逐黑羯人。
这种突发事件实在太过突然,等到严礼强走火入魔到苍龙山隐修恢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甘州甚至是西北的时候,留给众人的,除了震撼,就是惋惜……
没有人怀疑这事有假,因为据说严礼强在弓道社中走火入魔吐血的情景,几千个弓道社的学员都亲眼看到了,这还能有假?而且随后又有平溪郡守王建北和甘州的数位名医给也可以作证,严礼强被人护送离开严安堡看到的人也有大把,甚至还有人在苍龙山中遇到过护送严礼强的那些弓道社的学员,所有的消息串联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条,让人不得不相信。
而严礼强哪怕走火入魔身受重伤都不忘在隐修之前捐钱捐物报效朝廷,还在为国出力,想着驱逐黑羯人,这样的爱国情操,更让人佩服。
……
也就在严礼强“走火入魔”之事爆发一周后的中午,一队五十多人,咋咋呼呼气势汹汹风尘仆仆的骑兵出现在了严安堡的堡门之外。
看到这队骑兵冲来,守在严安堡门口的护卫刚想上前,那队骑兵,就已经毫无顾忌的冲了过来,那领头之人举起马鞭,一鞭就抽在一个站出来的严安堡护卫的身上,把一个护卫抽倒在地,还眼若铜铃的瞪着那个护卫,气势凌人的高喊,“我等是安西大将军的亲卫,奉安西大将军之命来平溪郡严安堡传递紧急军令,谁敢阻拦?”
就在严安堡护卫稍微犹豫的片刻,那带头之人已经带着这队骑兵直接冲进了严安堡,把严安堡一条大街上的商旅行人冲撞得鸡飞狗跳,然后直接冲到了严家的大宅前。
“安西大将军有紧急军令,让祁云督护严礼强出来听令!”冲到严家大宅前的那个领头的骑兵居高临下的对着几个守在严家大门口的护卫高声地喊道。
那些骑兵根本没有下马,而是一个个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严家的大门。
只是稍微等了几秒钟,看到严家还没有人出来,一干人就骑在马上横眉竖眼的骂骂咧咧起来。
“奶奶的,这严礼强好大的架子,现在还不出来!”
“再不出来,咱们直接骑着马冲进去,一把火把这宅子烧了!”
“这严礼强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祁云督护难道也敢在安西大将军面前摆架子?”
就在这些人的骂声越来越大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周管家从大宅里面小跑着跑了出来,“各位军爷,来了,来了……”
“混账,你是谁!”看到穿着一身管家服饰的周管家出来,那个骑在犀龙马上的头目直接脸色一变,“祁云督护严礼强呢,叫他出来接安西大将军的紧急军令,如有怠慢,小心砍了你脑袋!”
“回军爷的话,小人是严府的管家,严公子并不在严府!”周管家抹着额头的冷汗说道。
“那他人在哪里?”
周管家只得连忙把严礼强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周管家的话,那些骑在马上的骑兵们愣住了,这几日他们在路上,每日藏风露宿,就巴不得早一日赶到这里,恨不得吃饭睡觉都在马上,怎么可能听得到这样的消息。
“严礼强不是还有一个父亲吗,他父亲在哪里?”那个骑兵头目直接问道。
“公子出事,老爷忧思成疾,前日已经离开严安堡,到平溪城就医去了!”
严家人一个都不在,他们连严礼强的面都没有见到,这安西大将军的紧急军令,又怎么能传得下去?
那个骑兵头目骑在犀龙马在严家的大门口焦躁的转了两圈,看了看严家敞开的大门,一咬牙,神色一横,直接转头下令,“走,咱们去严家的毛纺厂!”
一行人调转马头,直接朝着严家的毛纺厂冲去。
而就在毛纺厂的外面的广场上,他们却遇到了黑着脸的龚铁山,龚铁山一挥手,四五百个穿着甘州军军服,手上拿着闪动着寒光的强弩的一干军士直接从四周涌来,把这几十个骑兵包围了起来,那一把把的强弩,直接瞄准了他们。
“滚!”龚铁山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冷冷的看着那些骑在马上变了脸色的安西将军的亲卫,用萝卜粗的手指着那个骑兵头目,一脸轻蔑,“老子管你什么亲卫不亲卫,这严安堡的毛纺厂现在由刺史雷大人和甘州州军保护,我奉命在此镇守,安西将军可管不到老子的头上,安西大将军的军令更不是圣旨,你们若想进去,拿着雷大人的手令来就可以,要不让严公子带你们来,要是没有这两样东西,你们他妈的从哪里来给我滚到哪里,若不识相,我认得你们是谁,我手下儿郎的弓弩箭矢可认不得你们是哪根葱?”
第五百七十二章 帝京之局
“一群废物,啪……”愤怒中的林擎天一掌拍下,书房之中的那张万年檀木的书桌哗啦一声,就变成了粉碎,林擎天一下子转过头,看着在他面前低着头的人,“卫无忌怎么说?”
“卫将军现在已带着大军到了池州,要到四月底才会到甘州,卫将军说他到甘州之后再想办法寻找严礼强!”那个禀告的人只能低着头,躬着身,喏喏的回答道。
“找,怎么找,苍龙山那么大,他就算把所有军队洒到苍龙山中,也不可能再找到严礼强,而且严礼强未必就在苍龙山中!”林擎天目光阴沉起来,“这次分明就是他身边的人走漏了消息,严礼强先一步得到消息,然后又故技重施避开了,这严礼强年纪虽小,但若论狡猾程度,就像抹了油的泥鳅,这种时候更不可能跳出来……”
“卫将军身边人手众多,这消息如何泄露出去的卫将军也正在查,但一时还没有结果!”
林擎天眉头皱起,眉间的川字纹深邃险峻,还有一丝莫名的凛冽气息,“严家制造局和毛纺厂的那些产业如何?”
“卫将军传来的消息说他的人和转运衙门的人都无法接手那些产业,严礼强在离开之前,已经把制造局和毛纺厂那些产业交给了雷司同托管,见不到严礼强,送达不了军令,雷司同又不受他节制,卫将军就算有着安西大将军的身份,也无法靠军令插手干预地方大事,而且那雷司同也不是好相与的,严家又与甘州军交好,在平溪郡根基深厚,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所以这事有些棘手……”
“好了,你下去吧,告诉卫无忌,在找到严礼强之前,不要轻举妄动,那件事就暂且放一放,免得再横生枝节……”林擎天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那个人下去。
“是!”那个人躬着身,倒退着离开了林擎天的书房。
林擎天背着手,皱着眉,在书房里踱起步来,一张《大汉帝国时报》就随着书桌的粉碎掉在了地上,就在今日那《大汉帝国时报》的显著位置,还有一个吸引人眼球的标题——《天下第一厂创始人,大汉帝国天工大匠重伤潜修》。
在这篇文章之中,详细的把严礼强走火入魔的前后过程说了一遍,当然最后还不忘夸奖严礼强一番,在身体重伤,要潜修找高人治疗之前,居然还惦记着大汉帝国的局势,捐钱捐物为国分忧,为民解难……
只是一天之内,差不多整个帝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在这种情况下,卫无忌对严礼强的那份军令,那个原本让林擎天觉得十拿九稳的杀招,就显得非常不合时宜——别人都重伤隐修去了,你还要把人拉出来安排军中的差事,要别人不要命去给你干活,是不是太那个了,就算在朝堂之上,如果有大臣因病修养或者是辞官至士,皇帝陛下与宰相也不会不同意,因为这是人之常情,而且最关键的是,你下的军令是在别人重伤潜修之后,你现在连人都找不到,军令又下给谁?
此刻的林擎天,就像蓄谋已久的一拳打在了空处一样,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借朝廷出兵古浪草原之事顺势解决掉西北那个碍眼的家伙,这原本是既定的计划,也是林擎天蓄谋已久的一件事,皇帝陛下不是让你当祁云督护么,我现在就要把皇帝陛下给你的这顶官帽变成套在你脖子上的绞索,光明正大的砍了你的脑袋,让你家破人亡,也让天下人看看这大汉帝国到底是谁在做主,这朝堂上的争斗,也是你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够凑合进来的么,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以后谁还敢没有眼色敢跟自己作对……
想法虽好,计谋虽妙,但最后,那个严礼强却还是在铡刀临头的瞬间,又逃了!
不知为什么,最近这两年来,林擎天总觉诸事不顺,他谋划准备的几件大事,都出了波折和意外,而他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一次,居然连一个小小的严礼强都能第二次从他的手上溜走,这更让林擎天感觉烦躁和郁闷。
难道是皇宫之中的那位身边有了高人?
还是有人在处处算计着自己?
就在林擎天在书房里烦躁的时候,书房的外面,在一阵急促而又细碎的脚步声之后,有一个声音传来,“启禀大人,安北督军府有紧急飞信传来!”
林擎天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进来!”
书房的门打开,一个侍从弯着腰,双手拿着一封飞信,高举过头,递到了林擎天的面前。
林擎天接过那封飞信,打开,没看几眼,就觉得又是一股怒火冲了上来……
这信是安北将军石涛传来的,信中当然没有什么好消息,不仅不是什么好消息,而简直是一个“噩耗”——在信中,石涛禀告,风云军在东北几个草场上开始大规模的养绵羊,搞了两个毛纺厂,也开始用羊毛织起布来,现在羊毛布销量紧俏,供不应求,在知道风云军可以生产羊毛布之后,各地客商蜂拥而至,风云军一边卖羊毛布,一边卖羊毛,财源滚滚,现在风云军已经慢慢绕开安北督军府的钳制,直接向各地商人购买粮食军械等物,最近一次石涛求见龙飞城,居然还被风云军拒绝了,遭到冷遇,说龙飞城在视察牧场,没有空,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以前都是风云军在求着安北督军府……
安北将军石涛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林擎天看中担任这个安北将军,现在风云军一旦能挣脱安北督军府的钳制,他这个安北将军,就再无什么价值,石涛想到自己这些年得罪风云军的地方实在太多,要是他没有了价值,那等着他的结果,绝对不妙,这才诚惶诚恐的连忙给林擎天写信求援……
林擎天又有什么办法,难道他还能下令可以让羊毛身上不长毛?或者禁绝羊毛布在市面上的流通,这完全不可能,羊毛布现在已经行销天下,哪里又是一个政令能禁得了的,别说他现在还不是大汉帝国的皇帝,就算他当了皇帝,下圣旨都不行……
书房里的林擎天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声,手上的那封密信,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大……大人……你……你的脸……”书房里的那个侍从一脸惊骇的看着林擎天,就此刻,当林擎天发怒的时候,那个侍从看到林擎天的脸颊上,居然生出一层凸起的黑色鳞片……
林擎天一下子停了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一下子转过头,双眼闪动着凶残凄厉的红光盯着那个侍从,还不等那个侍从再说什么,轰的一声,林擎天一拳轰在那个侍从的身上,那个侍从的身体就化为无数的血肉碎末洒在了书房之中……
第五百七十三章 再临
二月的春风再次吹绿了帝京城官道两边的柳树,随着天气的逐渐回暖,那官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帝京城达官显贵云集,人口众多,各类消耗也大,所以那官道上来往的,都是走南闯北的客商,还有镖局,押货的,运粮的,络绎不绝……
就在帝京城西边的官道上,一队七八十人的镖队,打着一个武安镖局的红底黄字的旗号,押着四五十辆马车,正缓缓朝着帝京城走来。
远远的,帝京城气象万千的雄威轮廓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这队镖局的镖师,趟子手们都高兴起来,帝京城到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这趟镖的差事完了,这一路上镖队的运气不错,一路平安,到了帝京城,休息几日,运气好的话再顺带接上一趟回程的镖,那赚头也就更足了……
在这队镖局的后面,有四五辆拉人的马车也跟着镖队一起行走着,这是镖局在路上接的赚零花钱的活,像这种赶远路的镖队,如果镖队中保的不是什么太敏感的货物,路上如果遇到行商或者是行人,镖局觉得你不碍眼,你给镖师一点银子,就可以跟着镖局的队伍一起赶上两天路,一般的毛贼劫匪,就可以避过了,你得了方便,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们得了实惠,赚点酒肉钱,大家皆大欢喜。
那来往帝京城的镖局队伍的后面,不少都跟着这种小尾巴。
看到要到帝京城,前面有一条岔路,那武安镖局队伍里的一个小个子的趟子手,在镖师的一个眼神的示意之下,就骑着犀龙马,转到了队伍的后面。
“各位老少爷们,帝京城到了,就在前面,这帝京城天子脚下,大白天的路上也没有什么毛贼劫匪,咱们镖队要到前面老王庙的堆场交货,就不和各位一路了,就祝各位顺风顺水,一路平安,来到这帝京城后求财的得财,求名的得名,要见人的团团圆,以后有机会咱们武安镖局说不得还要劳请各位多关照啊,这山高水长,就后会有期了!”
那镖局的趟子手也是一个油嘴,一番漂亮话说下来,在马上对着众人一抱拳,那跟着镖局队伍的那些人也知道要和镖队分开了,一个个拱着手,嘴里说着多谢,双方也就在前面官道的岔路口分开。
却说那跟着镖局的一辆马车,在和镖局分开之后,顺着官道再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帝京城西郊的一个车场上。
这车场,也就是相当于马车的车站,是拉人载客的地方,帝京城这么大,与周边各城的来往交通有着巨大的市场需求,那些出门没有自己的马车也骑不了马的,就会来车场这边坐马车,人多的话还可以拼车,车场上有不少的马车,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无比。
那跟着镖队的马车停下,那坐在马车上的几个人都相继下了车,车夫站在车厢外面数着,一直数到下了七个人,还有一个没下来,车夫伸头一看,还有一个年轻人靠坐在马车的车厢最里面,睡得正香呢,口水都差不多要流出来了。
“梆……梆……梆……”车夫伸手拍了拍马车的车厢,加大了一点嗓门,“这位客官,已经到帝京城了,可以下车了……”
“啊……”正在马车的车厢里熟睡的年轻人睁开蒙松的眼睛,看了马车外的车场一眼,“哦,到帝京城了么?”
“到了,客官要找地方落脚的话最好赶快一点,天黑之后帝京城各处的旅馆客栈看到外来客来投宿都是要加钱的……”
“好的,多谢提醒!”年轻人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抓起自己那个简单的行囊和随身的一把长剑,就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然后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车场。
周围的人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也都见怪不怪,就当他是透明的一样。
这个年轻人长得其貌不扬,皮肤微微有点黝黑,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洗得有些发旧的劲装,拿着简单的兵器和简单的行李,这样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初出茅庐想要来帝京城闯荡和找机会的外地人,帝京城中像这样的年轻人太多,每年来到帝京城中的这样的年轻人没有三十万也有二十万,只是这其中的绝大多数人,最后都难以在帝京城落脚下去,只有极少数有本事或者运气好的,或者有亲戚朋友在城中能够提携帮忙的,可以在城里找个打杂的差事落下脚来,武艺高强有本事的,说不定还能给大户人家找个看家护院的差事安定下来,至于能在帝京城中成名成家,扬名立万者,十万人中都不一定能找出一个人来。
这个年轻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发现周围那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几乎就没有谁有兴趣盯着自己多看两眼,那个年轻人的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笑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用只有自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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