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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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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想到这些黑羯人还挺聪明!”严礼强笑了笑,看了看风雪中那满地的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摇了摇头,在雪花再次被风雪卷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第五百六十六章 深夜归家
严礼强回到青禾县,已经是深夜!
平溪郡同样大雪,严安堡的堡门紧闭,天空铅云低垂,远远看去,只有严安堡的堡门上挂着的风灯还在晃荡着,虽然已是深夜,但堡墙上面,还是可以看到在走动巡逻的护卫,黑夜中,只偶尔有一两声狗吠之声远远传来,在寂静的夜空之中回荡着。
“打起点精神!”严礼强来到堡墙之下,还能听到上面巡逻护卫的脚步声和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这些日子少爷在闭关,咱们千万别出什么纰漏,让人笑话,再过一个时辰就换班,咱们就到营房之中烤火喝酒,暖和暖和!”
这个声音严礼强还记得,正是家中招募的一个护卫头目,姓高,也是平溪郡人,曾经也是甘州的老兵,后来走过一段时间的镖局,很有经验,因为严家给的待遇优厚,工作相对又安定,就带着家小来到了严安堡落脚下来,投身严家。
这个男人说完,还在走动的那些护卫齐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巡视。
听到上面的对话,严礼强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离开严安堡的这半年,严安堡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
严礼强当然没有叫人,他看了看自己那一身褴褛的模样,也不好意思让人看见,不好解释,只是在上面的那队护卫刚刚离开,他脚一动,整个人的身形,就像夜枭一样飞起,轻轻松松的越过几丈高的堡垒的墙头,进入到严安堡中,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严家的大院,严家的大院当然也有护卫,明哨暗哨不少,哪怕是深夜,严家外面那一圈的走廊庭院之中都亮着灯笼,几队护卫在牵着大狼狗在巡视着,半点也不敢马虎。
严礼强驾轻就熟,直接来到了自己所在的院子,都没有惊动任何人。
当然,人没惊动,但却惊动了狗——一直在严礼强院子里的黄毛在严礼强一回来就兴奋得从温暖的狗窝里跑了出来,晃荡着尾巴,在房间里兴奋的围着严礼强转来转去,不断的伸着舌头在舔着严礼强的手,还兴奋的叫了两声。
黄毛一叫,马上就把其他人惊动了。
“谁……”小丫头于晴第一时间出现在了严礼强房间的外面,于晴一来,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家伙正在公子的房间,这还了得,于晴想都不想,就一剑朝着严礼强的后背刺了过来,威势十足,剑诀一起,那长剑,已经唰的一声来到了严礼强的背后,异常灵动。
刚刚把蜡烛点起来的严礼强转身,用两只手指捏住小丫头刺过来的长剑的剑尖,“是我!”
“啊,公子!”于晴终于看清了严礼强的面孔和严礼强的那一身新鲜出炉的洞洞装,一脸愕然,还可爱的揉了揉眼睛。
严礼强也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松开了手指的剑尖,“这个……你先关起门来,外面的护卫要来了……”
于晴的眼睛在严礼强的精壮如龙充满了男人气息的身体上瞟了一眼,脸颊微微有些绯红,刚刚转身把门关起来,院子的外面就有细碎迅速的脚步声冲了进来,还有衣袂猎猎直接飘过墙头的声音,眨眼的功夫,房间外面就来了好几个人。
“出了什么事?”外面一个低沉的声音随着刀剑出鞘的摩擦声一起响起。
“没事,是公子刚刚回来了!”于晴收起了手上的长剑,在屋子里平静的说了一声。
“诸位辛苦了,不要惊动其他人休息,只需要天亮时告诉周管家一声就好!”严礼强也平静的开了口。
听到了严礼强的声音,外面的几个护卫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在带头的护卫应了一声“是”之后,眨眼就全部离开了。
“公子,你……你没事吧……”于晴的眼睛又在严礼强的身上飞快的瞟了一眼,脸色更红。
“咳……咳……”严礼强也微微有点尴尬,不过好在于晴这丫头也不是外人,所以也还不算难堪,他揉了揉脸,“这个,稍微出了一点意外!”
“公子稍等,我去给公子准备浴室!”
“不用了,我用院子里的冷水也一样!”
“那怎么行!”小丫头于晴坚决的摇着头,“公子稍待,我马上就好了!”,说完这话,也不等严礼强再说什么,小丫头于晴就直接离开了。
……
“还是家里好啊……”十分钟后,泡在浴室里热气腾腾的木桶里的严礼强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浴室里的两个暖炉已经点上了,整个浴室温暖如春,热桶里的水中还放着祛寒的姜片,在氤氲的水汽之中,已经大半年没有泡过一次热水澡的严礼强把头枕在那大木桶的后面的软木头枕之上,舒服得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被热水包裹着的温暖滋味。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如果没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和未来的危机,严礼强宁愿自己不会什么绝世武功,就在这平溪郡中,每日能够像这样逍遥度日就够了,何须拼得你死我活!
“吱……”的一声,浴室的门被人推开,只听脚步声,严礼强也知道来的是谁。
“晴儿,衣服就放在屏风后的架子上就好!”
“嗯!”于晴低声的应了一声,就在衣服放好之后,按照以往,于晴就应该离开了,但是今日不知为何,严礼强却听到于晴的脚步声从屏风后面绕了进来,直接来到木桶边上,严礼强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
“公子……奴婢……来给你搓背!”那小丫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着话,严礼强就感觉到一双温柔细腻的小手,伸入到水中,在严礼强的背上轻轻揉搓起来。
要把她赶走么?严礼强闭着眼睛,心中却在想着这个问题,只是自己拒绝的话会不会不好,伤了她的心……
严礼强犹想了一会儿,决定这个时候自己装睡最好,于是就闭上眼睛,任由那个小丫头服侍,你别说,还挺舒服的,这小丫头手上的力道掌握得挺好……
于晴开始的时候也挺紧张,只是看到严礼强不吭声,脸上的表情似乎还很享受,慢慢的,一双小手从颤颤巍巍,逐渐就变自然起来……
感觉这小丫头真是只给自己搓背洗澡,严礼强也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眼睛虽然闭着,但却开了口,“我闭关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公子是问甘州境内的还是古浪草原?”
“古浪草原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我听说乌木部的族长被人刺杀,乌木部为了争夺族长之位有些乱,然后被乌利部的人打得很惨,死了好多人,乌木部的新族长上台,就把黑羯人引到了古浪草原!”
原来那些黑羯人是乌木部引来的,这个结果,还真出乎严礼强的预料,但仔细想想,却也不奇怪,沙突人原本就没有什么底线和道义廉耻的说法,乌木部要是真被逼急了,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来,刚好乌木部的地盘就紧挨着祁云山的一段,乌木部勾结黑羯人驱虎吞狼,再正常不过。
严礼强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一箭,居然让古浪草原生出了这么多的变数。
“那甘州呢,有什么大事?”
“具体的奴婢也知道得不多,只是听说因为黑羯人出现在古浪草原,过去两个月,平溪郡来了好多兵,好像要准备打仗了,对了,还有好多人来找公子,刺史大人也派了人来,只是公子没在,那些人又走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父子之间
在家里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严礼强起了床,整个人焕然一新,穿了一身崭新的行头,先去给严德昌问安,然后父子两人一起在家中吃早餐。
随着严礼强的事情越来越多,和严德昌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所以严礼强都分外珍惜和严德昌在一起的时间。
父子两人的早餐都很简单,小米粥加馒头,以前家中穷的时候就这样,现在家里有钱了,这早餐也还是这样,太丰盛的,严德昌和严礼强还有些不习惯,都觉得小米粥加馒头最好,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现在家中吃早安的时候,小米粥中可以随心所欲的加点糖了,这糖,也是奢侈品,除了富豪之家,普通人家里,都见不到!
“看来你这次闭关收获应该不小,我感觉你这次回来整个人好像都变了很多,就像宝刀淬过火一样……”严德昌虽然不是修炼者,但是作为严礼强的父亲,他还是感觉出严礼强这次回来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着非常微妙的改变,严德昌只是以为严礼强修为进步,哪里想得到,此刻的严礼强,已经进阶武宗,正式迈向强者之路,就算在西北诸州,有这样修为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嗯,这次闭关的确有很大收获!”严礼强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着香喷喷的小米粥,一边和严德昌说着话,整个人依然谦虚,当然,他没有告诉严德昌自己现在的修为,怕把严德昌吓住了,“如果再遇到什么,感觉应该可以自保了!”
“这就好,这就好!”严德昌点了点头,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这半年你不在,陆家的人来了几次,都是给我这边送东西,嘘寒问暖,你这次回来,若有时间,也去陆家拜访一下,算是礼数,我听陆家的人说陆家现在的毛纺厂陆老爷子都是交给陆蓓馨在管着,连陆家的那几个兄弟都只能在旁边打下手,那丫头倒管得井井有条,陆家的毛纺厂才开张几个月,每日客商如云,就已经赚了七八万两银子,我看那丫头也挺会持家的,你们的关系既然定下来了,你也切莫冷落了人家,该走动还是要走动!”
想到当初第一次和陆蓓馨见面的时候陆蓓馨把头上的金钗丢到水中让船夫去捞的情景,严礼强笑了起来,“陆蓓馨那丫头原本就聪明机灵,从小娇生惯养,虽然有点小姐脾气,但也有一套驭人之术,她要真用心下来,管一个大多都是女工的毛纺厂,的确不费什么事,我看陆老爷子倒是用心良苦,对了,我昨晚刚回来,还没有问,咱们家里的那天下第一厂这半年如何,赚了多少钱?”
“我倒听周管事说家里的那厂子生意好得不得了,你弄出的那个什么加盟的法子一出来,咱们家里厂子的羊毛布羊毛毯子什么的都不愁卖,有多少就销多少,严安堡每日都有人排着队来提货,听说只是半年,就赚了四十多万两银子了!”
“呵呵,不错,不错,和我想得差不多,看来毛纺厂的产量应该是稳定住了,天下第一厂的牌子也打出去了!”严礼强满意的点了点头。
“谁能想到羊毛都能这么赚钱,我听说现在平溪郡外的不少地方,都有人把田收回来种草养羊的,这可真是破天荒了,好好的地不种,却要去种草!”
严礼强的眉头一下子扬了起来,这为羊圈地的速度可比他预想之中的快多了,他原本以为要到明年才会有人这么干,没想到在今年就已经有胆子大的人开始了,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这倒是个好兆头。
“那圈地种草养羊的人多么?”
“我听来往严安堡的客商说,好像还挺多的,因为现在这羊毛的价格,越来越贵了,以前没有人要的东西,现在到处都有人在抢,那羊身上长出来的东西,在许多人的眼中,倒不是毛了,反而像白花花的银子一样!”
“那羊毛现在可不是白花花的银子么,如果种草养羊赚的钱比种地赚得多,只要人不傻,这生意自然有人会去做!”
“我就想不明白,如果人人都不种地了,全部种草了,羊可以吃草,那人总不能去吃草吧,这事我越想越觉得玄乎”严德昌皱着眉头说道。
“等种地的人少了,粮食的价格往上涨了,种粮食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这天下熙熙攘攘,说来说去,其实也没有什么玄乎的,无非就是在围绕着一个利字打转而已!”
严德昌依然忧心忡忡,“那天下的粮食原本也没见能够剩多少,吃不饱肚子的人哪里都有,现在用地种草的多了,那种粮食的自然少了,一块地,种草就养羊,种粮就养人,这可没得商量,要是吃不饱肚子的人多了,这天下非要大乱不可!”
严德昌的想法,是典型的小农经济的想法,只看到了羊毛和粮食的此多彼少,而没有看到其他,严礼强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是一个人的正常想法,严德昌能说出这些,说明严德昌还是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的,虽然有些局限,但还是有一些思考的。
“活人当然不可能被尿憋死,人都死了,那要羊毛布又有什么用,所以父亲你要相信,凡事最后都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到时候,那无数的聪明人,自然会在饿死人让天下大乱和继续用羊毛赚钱之间找到一条阻力最小的路径来解决这个矛盾,羊毛布是一股潮流,这股潮流现在已经形成了,就像流淌出去的大江大河一样,就算你能把河堵住,那河中的水也能自然再找到另外一条阻力最小的,可以继续流淌出去的路,一直奔流入海……”说这话的时候,严礼强的眼中,闪动着深邃的光彩。
“我可听不懂你说的话!”严德昌感怀的叹了一口气,“以前咱们父子没钱的时候,我就想每天能多赚一点钱,可以让你吃好点,穿好点,别亏了身子,有钱的话再去给你找个好师傅,现在家里的钱像这么赚,每日那金银泼水一样的朝着家里涌来,毛纺厂,制造局,还有盐场,你赚得我都有些害怕了,现在家里的钱,我们十辈子都花不完,都不知道你要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钱既是世间人心所向,钱多到一定程度,就能移山填海,砸出一片新天地,父亲你不用担心,咱们家的钱,赚得光明正大,花得,也不亏天利,父亲你要是觉得家里的钱多不踏实,平时觉得无聊的话,就不如多去各处走走,什么修桥铺路体恤孤寡的事情,尽管去做就是了,咱们严家的善义堂现在已经开遍了平溪郡,估计明年甘州各郡也会有了,父亲要去做好事的话,平溪郡各地弓道社的弟子,都会帮忙……”
第五百六十八章 局势
告别严德昌,从严家的大院出来,气温尤寒,只是今日却没有下雪了。
严礼强抬头看了看天空,摸了摸跟着他从家里跑出来的黄毛的脑袋,也没有带随从,就直接带着一个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黄毛,踏着积雪,朝着弓道社走去。
弓道社的大门依然庄严肃穆,虽然这几天下着雪,但弓道社大门外面的广场和修起来的小道每日都被弓道社的学员们打扫得干干净净,弓道社门前的广场旁边的道路两旁,有严礼强带着弓道社的学员们种的不少梅花,这两天,梅花开了,沿途都是,特别是广场旁边,还有一个梅林,走到弓道社这里,梅香阵阵,别有一番意境,甚至还吸引了一些三三两两的游客到这里踏雪寻梅。
两排弓道社的学员,身体挺直的站在弓道社的大门口。
“来人止步!”就在严礼强走到弓道社大门门口的时候,站在弓道社大门口值守的一个弓道社的学员拦住了严礼强,在打量了严礼强和严礼强身边的黄毛一眼之后,一脸严肃的对着严礼强说道,“赏梅请到那边,这里是弓道社,闲人勿进!”
严礼强打量了一下值守在弓道社门口的值守学员,这些学员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都是生面孔,朝气蓬勃,虎虎生威,毫无疑问,这就是新一批的弓道社的学员,今年弓道社的学员的招收对象已经不局限于平溪郡,而是扩展到了甘州和西北,在今年招收学员的时候,自己被困在地下,没有能回来主持,一切就交给了史长风。
严礼强打量了一下站姿笔直守在弓道社门口的那几个学员,暗暗点了点头,只是看几个人的身形气质,严礼强就知道他们进入弓道社这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被操练得差不多了,纪律仪表已经有了弓道社学员的风范。
“我要进去!”严礼强平静地说道。
“弓道社不接待游客!”那个少年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
严礼强挠了挠头,这弓道社的规矩是他定的,现在在弓道社门口,遇到几个不认识他的人把他给挡住了,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倒是有一个进出弓道社的身份令牌,只是那个令牌在当日他到古浪草原去搅局的时候已经放在了弓道社自觉住的房间里,他去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古浪草原一呆就是半年,现在刚回来,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严礼强想了想,直接对着那个年轻人说道,“我要见你们的总长史长风,你们去通报一声!”
听到这个来到弓道社门口,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一开口就要见弓道社的史总长,守在门口的那几个弓道社的学员们都吓了一跳,心想,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人啊,就是平溪郡郡守来咱们弓道社,也不过如此了。
几个弓道社的学员们互相看了看,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找史总长有什么事?”
严礼强揉了揉鼻子,对着几个看着他的年轻人笑了笑,“我叫严礼强,我找史长风,自然是让他带我进去,我的身份令牌放在里面了!”
“啊……”守在弓道社大门口的几个新晋学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这个样子和他们差不多的人就是西北第一弓道高手,大汉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天工大匠,世袭一等男爵,兼东宫太子弓道少师……
严礼强的传奇,他们已经听得太多,而当严礼强就这么站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一时都被镇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带着大黄狗站在他们面前笑容清澈的大男孩,居然就是闻名天下的一个大人物,就是他们的偶像?
“礼强!”就在门口的几个值守学员发愣的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从门里响起,这个声音,正是史长风的。
看到史长风,严礼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史长风骑在犀龙马上,穿着裘皮大衣,带着一队挎着战弓的护卫,似乎正要出门。
史长风的那一队护卫都是弓道社的老学员,也是严礼强的学生,那些人看到严礼强,一下子高兴得惊呼起来,“啊,魁首回来了!”
看到门口的严礼强,史长风和那一队护卫全部跳下马来,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见过魁首!”
知道了严礼强的身份,那几个在门口值守的学员也连忙给严礼强行礼,还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没事,你们在这里的任务就是如此,看到你们能坚守岗位,我很高兴!”严礼强鼓励了那值守的学员两句,才转过头看着史长风,“我还正想让他们去通知你一声呢,怎么,你要出去么?”
史长风一副松了一大口气的模样,“你刚回来,我们进去说!”
严礼强点了点头,“好,我们进去说!”
看到严礼强回来,史长风自然就没有出门,而是和严礼强一起回到了弓道社。
……
“什么,朝廷准备对古浪草原用兵?”捧着手上的热茶,严礼强惊讶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之前乌利部和乌木部开战冲突的时候,帝京城就有这样的风声传来,听说是乌利部上书,林擎天主张派兵进入古浪草原,协助乌利部清剿乌木部的叛逆,这事你应该知道!”史长风面色凝重的放下了手上的茶壶。
“不错,我听说过!”严礼强点了点头。
“但那一次各方反对的人太多,帝京城皇帝陛下不同意,西北各郡也都不愿意为沙突人火中取栗,只是这一次情况不同,乌木部为求自保,驱虎吞狼,把黑羯人引到了古浪草原,现在古浪草原上乌木部和乌利部两部争斗的性质已经变了,不再是沙突七部的内部纷争,而是黑羯人也卷了进来,企图染指古浪草原,现在古浪草原名义上还是大汉帝国的疆域,沙突七部名义上也在大汉帝国的庇护之下,黑羯人进来,西北这边和帝京城内之前反对出兵古浪草原的都没有了理由,所以前些日帝京城中的林擎天已经在朝堂上通过了对古浪草原用兵的决议,还任命了安西大将军,决定对古浪草原用兵,昨日兵部的行文已经到了平溪郡,郡守王大人昨日传书至弓道社,要我到平溪郡有事相商……”
严礼强的眉头紧紧皱着,史长风这里的细节,当然比于晴那丫头哪里的要多,要更详细,“除了要对古浪草原用兵之外,林擎天还有什么招?”
“大军要动,粮草先行,要出兵古浪草原当然得有钱,听说户部和兵部的钱粮紧张,难以应付大军开支,所以林擎天还在朝堂上通过了一项决议,开征‘团厘’向各州百姓加税,并准备在大汉帝国境内选取数州之地鼓励地方操办团练,以为大汉帝国大军后备,应对不测之危!”
严礼强听得愣了一下,尼玛,林擎天的这团厘终于还是来了。
在一定程度上,严礼强已经改变了历史,大汉帝国东南水师提督郑怀安的命保住了,东南沿海的海盗匪患自然也没有出现,林擎天在东南沿海的计划完全被严礼强借郑怀安之手打乱,在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原本早就应该出现在大汉帝国的团厘和东南沿海各州的团练都没有出现。
但让严礼强没想到的是,历史车轮的惯性实在太强大了,借着古浪草原上的乱局,林擎天的团厘在推迟了一年多后,又来了,而且理由依然是如此的光明正大,这种时候谁敢反对谁就是要看着大汉帝国的江山被异族侵占的大汉帝国的罪人,至于朝廷征收的那些团厘最终花到哪里,要在哪里建团练,不用问,以林擎天的老谋深算和手腕,那些团厘最终绝对还是会落在林擎天经营的大汉帝国东南的海州,涂州,宏州,峪州等地……
虽然还没有到天劫之日,但是大汉帝国分崩离析的乱兆早已经显现,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人能看清林擎天的布局而已……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林擎天做这一切,居然还都是打着为国为民的大义旗号来的!
第五百六十九章 碰头
弓道社的情况让严礼强非常的满意!
在他“闭关”的这段时间里,老一批的弓道社学员们在史长风等人的带领下,化身马匪,如一窝狼群一样,席卷西北数州之地,这支突然窜出来,只以沙突人商队为目标,几乎从来不给沙突人留活口的马匪,成了整个西北境内沙突人商队的梦魇。
曾经,沙突人的黑风盗以汉人商队为目标,做了不知道多少孽,而现在,终于轮到沙突商队尝尝自己在野外被人抢劫屠戮的滋味了。
有意思的是,那些遭受了损失的沙突人去各地官府报案,各地官府在知道之后,都把那些账算在了黑风盗的头上,让沙突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关于黑风盗是沙突人假扮,专门劫杀汉人商队的事情,这些年在西北各地早就有小道消息在流传,西北各地的商队,商行,镖局,早已经深受其害,各地官府百姓深恶痛绝,只是一直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而已,那些沙突人穿起黑袍蒙起脸来就是黑风盗,到处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他们黑袍一脱又变成沙突人的商队和百姓,就受《怀恩令》庇护,各地官府商行镖局简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轮到沙突人倒霉,西北各地百姓官府,无不拍手称快,暗暗叫好,至于缉拿,那自然是笑话,西北境内的沙突人没有这个本事,只能报案,而各地官府把那些“血债”算到黑风盗头上,然后心安理得置之不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半年时间里,弓道社的弓骑兵一共经历了三十多场战斗,截杀歼灭了三十多支沙突商队,曾经还青涩的一个个年轻人,就这样在那一场场的战斗之中,在血与火的磨砺之下,迅速成长了起来。
老学员们在弓道社中组成了教导队,成为新学员的榜样,除此之外,老学员中的骨干,开始担任新一届学员里的各级职务,就在这些老学员的带领下,新招收的3000名新学员也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融入到了弓道社的学习氛围之中。
弓道社是严礼强最看中的根基,其重要性,在严礼强心中,还超过制造局和毛纺厂,看到弓道社走上正轨,欣欣向荣,弓道社的一个个的学员正迅速成长起来,严礼强就彻底放下心来,制造局和毛纺厂是赚钱,弓道社是赚人,有人有钱,无论世道如何变化,他就都有资本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这次回来,严礼强一直在弓道社中和新老学员在一起呆了三天,亲自带着新老学员们训练,又给新老学员们传授了一套用于实战的太祖长拳,和老学员们开了两次会,在第四天的时候,听到雷司同视察甘州军备来到平溪城,严礼强才带着护卫,离开青禾县,来到平溪城,再次见到了雷司同和王建北。
这次见面的地点,不是在城里,而是在平溪城外驻军的一个营地里,雷司同邀请严礼强到大营之中一起观看大营之中军士的操练。
“杀……杀……杀……杀……”
就在凛冽的寒风和鼓声中,大营里将近一万的军士排成整齐的方阵,吼声如雷,拿着长枪,踏冰破雪,演练阵势变化,那上万杆的长枪刺出,寒光闪耀,铁枪如林,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穿着盔甲,披着一个血红色披风的雷司同一手叉腰,一手按剑,威风凛凛站在点将台上,严礼强站在雷司同的左手边,王建北,刘玉城等人就站在雷司同的右手边,平溪郡中的一干将校,则站在雷司同的身后。
“礼强你觉得这营中儿郎如何?”雷司同转过头,问了严礼强一句。
“这营中将士,都是国之基石,大好男儿!”严礼强一脸认真地说道。
“哈哈,还是礼强你说得好!”雷司同指着演武场上操练的那些军士,语气豪迈,也有些感叹,“白银大陆,万国如林,弱肉强食,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大汉帝国,百姓们也就没有安稳的日子,正是这些儿郎如林长枪,一身血肉,把那些虎狼之族抵挡在国门之外,礼强你说这些儿郎是国之基石,他们当之无愧!每次看到他们,我也就想起我年轻时的样子,当年我也在军中当差,也和这些儿郎一样,在演武场上摸爬滚打,最后才走到今天!”
“刺史大人当年也参过军么?”
“当然,我们雷家的家规,所有雷家的男儿,十八岁之后,都要最少要到军中历练六年,参军如同修行,我自然也不例外……”雷司同笑了笑,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严礼强一遍,“听说过去半年礼强你在闭关,看来这半年礼强你修为又精进不少,连我都看不透了!”
严礼强故意一脸苦相,也不介意身边还站在平溪郡中的不少将校,直接说道,“我自问长这么大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不知为何,这大汉帝国,从帝京城到古浪草原,都有不少人想要我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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