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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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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北风道:“第三重都还没有解完呢。”
“嗯?”解诸疑惑。
希北风笑着道:“有个小小的点,需要补充一下,说没解完其实就是逗你乐一乐。其实刚才这个小小的点,你也已经说过了,秉持着一颗仁心的人,鲜少会巧言令色,请务必尽量坦诚待人,做不到的话就选择回避,最后才是巧言令色。”
“……”解诸无语,这毫无疑问,就是硬扯的,估计是报复他刚才的对抗。
“接着说第四重。”
希北风不给对方质疑的机会,又接着说道:“这个意思的话,按惯例还是得遵照前面两则论语来解析,也就是说要跟论语整体联结起来,放在这个背景之上来看。第一则论语确定了讨论的核心是人,第二则论语确立了人的方向是仁,第三则论语则是说巧言令色鲜矣仁,这是什么意思呢?”
三则论语层层递进,联结起来看之后,众学生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希北风笑着道:“想来大家应该都能想明白才是,仁,这个字不是嘴上说说,也不是面上做做,不是虚有其表,而是发自真心才能称之为仁。正如我要你们灵活行事一样,在分辨别人是不是拥有一颗仁心之时,也不能被表面的东西迷惑。”
众人若有所思。
解诸道:“如果不相信所见,不相信所闻,那还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拥有仁心。如果相信所见,相信所闻,那又该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拥有仁心。这个度,可以说是玄乎其玄,压根就难以捉摸。毕竟人心隔肚皮,或许有人就能道貌岸然一辈子呢?”
“这个要说起来的话。”
希北风微微蹙眉,有些纠结地道:“论语雍也篇有这么一则,或许可以稍微解答你的疑问。宰我问道:‘对于有仁德的人,别人告诉他井里掉下去一位仁人啦,他会跟着下去吗?”孔子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君子可以到井边去救,却不可以陷入井中;君子可能被欺骗,但不可能被迷惑。’这里的宰我即是宰予,他的字是子我,也被称为宰我。其实他问孔子这话,也是给孔子挖了坑。”
“那意思是,虽然孔子说了救,但最后还是不救?”解诸道。
希北风道:“孔子已经说了,要救。但是别人跟你说了有人掉井里了,你起码得先看看井里是不是真的有人,再用合适的办法去救人吧。你什么都不想,就莽撞地跟着下去,真确定这种办法可以救人?真确定不会白白地把自己搭进去?”
解诸郁闷道:“还是有点难以明白。”
“有一个仁人掉进井里,这件事情首先客观来说合理,而别人告诉你,你选择过去也合情合理,但你什么都不管,连人都没有看见,连水花都没有看见,就直接一猛子扎进一口井里,你不觉得莽撞了点?对了,请注意,这是一口井。”
希北风没好气地道:“做事情的时候,千万要用点脑子。”
“万一人已经淹没了,失去挣扎的能力,这个时候,我不快点下去救人,岂不等于见死不救。”解诸又问道。
希北风无语道:“如果你完全相信那个给你传话的人,而且你也相信自己下去了之后还能安全上来全身而退,那我觉得可以下去看看。”
“所以关键还是得看人咯?看传话的人,更看自己。”解诸总结道。
“这么说也对。”
希北风无奈道:“本来还想顺便说一下儒家地位仅次于孔子的孟子对此类事情的看法,但现在这么纠结,还是算了。”
“别啊。”解诸连忙道。
希北风嘴角微微翘起,道:
“从前有人送活鱼给郑国的子产,子产命管理池沼的小吏把鱼养在池中。可是管理池沼的小吏把鱼做熟了,回来说:‘刚开始放入池中,那些鱼显得疲弱而游得不太灵活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就灵活自在了,迅速地游动看不见了。’
子产说:‘算是找到了应该到的地方,找到了应该到的地方啊!’
管理池沼的小吏出来就说:‘谁说子产有智慧?我已经把鱼做熟了吃掉,他还说找到了应该去的地方,找到了应该去的地方。
孟子对此的总结是,对正人君子可以用合乎情理的方法来欺骗他,但很难用不合情理的事情来欺骗他。”
“所以,只要别人的办法合乎情理,即使受骗了也无话可说?”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也是稍微叹气,道:“事实就是这样,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被人坑,如果事情很合情理,那也就只能做了,总不能因噎废食吧?但要是傻乎乎地听风就是雨,鲁莽冲动地行动,让自己深陷泥潭最终殒命,那就只能说是不智!”
“合乎情理啊?”解诸不禁摇头:“恐怕再合理,知道被骗之后,都会觉得不合理。”
“起码被骗的时候,你觉得这是一件听起来分析起来都很合理的事情。”
希北风无奈地摊摊手道:“我们总不能因为世界到处都是陷阱,就给自己弄了个茧保护自己,玩作茧自缚吧?”
“好吧,合情合理就行了。”解诸妥协道。
“没错,首先必须是合情合理。”希北风道:“只要是合情合理,那么被骗了也没有什么,这也就是孔子说的‘可欺也’,孟子说的‘故君子可欺以其方’;但是同时地,孔子说了‘不可罔也’,孟子说了‘难罔以非其道’”
“听老师这么说,我好像更疑惑了。”解诸没好气地道。
“其实,我说的论语,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孔子,也没有什么有子,曾子,子贡,更没有什么孟子。”希北风淡定地道。
“呃……”不止解诸愣了,就是其他所有人,包括白多义,包括茅依依和莫怜儿,都集体愣住了。
“都傻眼了吧?”
希北风哈哈笑道:“若是你们能想通的话,便是孔子说的‘可欺也,不可罔也。’,孟子说的‘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
“……”所以人额头满是黑线,耍猴也没有这么耍的吧。
“好了,我说的论语和孔子、有子、子贡、孟子,到底存不存在呢?”
希北风笑着道:“如果说不存在,很合理,因为你们谁也没有见过没有听过,这就很可能从头到尾都是我在瞎吹了。但要说存在,也能合理,因为我没有必要假借其他人的名字,来教你们这些东西。毕竟这儿有没有文字狱,对吧。老实说,这本书,足够让我留名青史,我有什么理由假托他人之口呢?但是,我作为一个年轻人,嘴里随便一扯,就冒出那么多至理名言,是不是也让人感觉很瞎扯呢?”
“那到底是不是假的?”白多义没好气的问道。
“我说是真的,你们信吗?我说是假的,你们信吗?”希北风笑着道:“虽然,我最后还是要跟你们说,这是真的。可是,现在你们还相信吗?”
解诸悟道:“可欺也,不可罔也。既然老师说是真的,我也举不出你造假的证据,那我就相信是真的又何妨。何苦执着于真假,陷入迷惑,而忘记了重要的是研究论语本身的价值。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虽然被老师用合理的方式欺骗了,只能默认论语和那一帮子们为真,但只要我在读论语的时候,没有被老师带进沟里去,也就不算是被不合情理的事情欺骗。”
“大抵如是。”希北风高兴地道。
“但我还是想知道论语到底是真是假,那一帮子们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没有那样的身份背景,这论语的分量就要大打折扣了。”解诸自傲地道:“而且,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傻乎乎的全部听信。”
希北风无奈,扶额道:“虽然不傻乎乎地听信是好事,但是前面说的真假,我只想说,做人,这么实际,不好。”
“较真,有什么不好。”解诸反道。
“行,你赢了。”
希北风没好气地道:“现在关于‘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则论语,四重解释也都说完了,还有不理解的,稍微理解理解就过去了,半桶水教你们是够累的,还得经常搜一搜资料。现在咱们看下一则论语,讲满意了就下课。”
众学生闻言,先是高兴,觉得终于可以下课了,接着是失望,后面大美女岂不是也要下课了,最后还是高兴,反正下课了更方便。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希北风道:“曾子,名参,字子舆,孔子晚期弟子之一,与其父曾点同师孔子。”
………………………………
第201章 三省吾身
“曾参的父亲不是叫曾哲吗?”古听泉嘟着小嘴,装着可爱,提了一个问题。
希北风蛋疼道:“对不起,我的错。曾点,字哲,叫人的时候为表尊敬,叫字而不叫名。至于我的话,半吊子,经常口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原来如此。”古听泉笑呵呵地道。
希北风郁闷道:“小节而已,知道就行了。”
“要是不知道的话,岂不是以为曾子有两个爹?”古听泉嘿嘿笑道。
希北风满头黑线道:“这……”
“好了,老师你继续讲吧。”古听泉良心地赞赏道:“其实你讲的比其他先生好多了,起码听起来就跟瞎掰的故事一样。”
“我谢你……”
希北风没好气地摇摇头,继续道:“先说第一重意思,通俗的白话文解释是,曾子说:‘我每天多次反省自己,为别人办事是不是尽心竭力了呢?同朋友交往是不是做到诚实可信了呢?老师传授给我的学业是不是复习了呢?’”
“要是每天都在反省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一大堆时间。”古听泉故意找茬道:“说不定一整天都在反省。”
“你说的没有错。”希北风道:“很多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想太多反而束手束脚。但是必要的考虑还是需要的,例如早晨出门开始办事之前,先提醒一下自己,晚上收工回来的之后,也反思一下今天有没有做到,或者是中间面临抉择犹豫不决的时候,想一想怎么才能符合自己的准则。”
“果然是三省吾身。”赢龙鄙夷道:“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
希北风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又望了望后面的娘们,发现没有什么反应,才安心地继续讲道:“那不算磨叽,而是慎重,尤其做大事的时候,更要慎重一点。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信念坚定,坚定到已经刻入骨头里融入血液里,像一棵参天大树一样扎根在灵魂里,完全不需要再做多余的自我暗示和反思总结。”
赢龙嘴唇动了动,还真不好意思夸口说自己是这种人。
见他不说话了,希北风才开始真正进入主题,道:“吾日三省吾身,这个三字可能有点歧义,可以理解为我刚才的举例,也即是早上想一次,晚上想一次,中间想一次,一共想个三次,也能理解为后面所说的三件事情需要每天反省一次。而最普遍的理解则是白话文翻译里的‘多次’,也即是每天多次反省,有没有做到那三件事情。”
“那就是说按白话文翻译咯?”解诸问道。
希北风道:“正常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古听泉同学刚才也找茬说了,如果多次反省的话,会不会可能一天就不用干什么事情了?直接整天沉浸在自我反省自我反思之中,干脆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所以,我个人的见解是,哪种翻译解释,既能提醒你,又不至于耽误你,让你裹足不前,你就选择哪种翻译解释去做。”
“看来,我不需要做了。”解诸笑着道。
“这个得看你自己。”希北风揶揄道:“反正我是觉得,你最好还是选第二种方式,每天反省一次那三件事情有没有做到。”
“……”解诸无话可说。
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
茅依依也捂着嘴偷偷笑着,心觉这对师生挺有意思的。
莫怜儿幽幽一叹,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多义则是扶额。
“咳咳。”
希北风环视一圈,让大家稍微安静后,才开口道:“好了,咱们继续看,为人谋而不忠乎?为别人办事是不是尽心竭力了呢?这个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需要解说的吧,既然说了要给人家办这个事情,那就得尽心竭力去做,而不是瞎忽悠,蒙骗别人。要知道,那样会很容易没有朋友的。”
“为朋友做事,自然应该全力以赴,但要是为钱做事的话,拿了多少钱就做多少事,总不能我拿了一百钱币,却要做一千钱币的事情吧。”烂泥一样的梅晚嘉反驳道。
“我看你是想拿一百钱币,然后做一钱币的事情吧?”
揶揄了梅晚嘉一声,让讲堂内又是响起一阵开怀笑声后,希北风虚压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开个玩笑而已,人不可貌相,怎么能因为梅晚嘉同学平时慵懒了一点,就认为他不会尽力竭力地办事呢,况且人家刚才也说了,为朋友做事,应该尽心竭力,全力以赴,我相信他的话。”
梅晚嘉撇了撇嘴角,道:“那老师,你能不能做到呢?”
“老师有的时候做不到,例如在这之前,我就在犹豫,要不要更正一个错误。”
希北风笑着道:“我受夜兄所托,来当你们的老师,自然需要尽量准确地将至少是我认为准确的东西教授给你们,但如果发现此前有疏漏的地方,却因为害怕被你们嗤笑,而不敢坦诚错误,还想着时间久了你们就会忘记,也是有负夜兄所托。”
众人楞了一下,没想到希北风还真有点儿较真,其实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毕竟希北风讲的东西他们其实也不怎么在意。
“好!”
赢龙一声叫好,道:“下面我们欢迎老师认错。”
其他人像是反应了过来一样,连忙起哄道:“老师,快认错,快认错……”
希北风满头黑线,横了他们一眼,让他们老实安静下来后,才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要跟你们交流的是一个叫孔丘字仲尼的老头子和他的弟子以及再传弟子的言论。”
“……”
众人楞了一下,没毛病啊。
解诸蹙眉道:“老师,这个时候,你还是想跟我们说,其实压根没有孔子和各种子是吧?”
“……”
希北风一脸尴尬,道:“其实,这个表述是不准确的,或者说是错误的。”
“然后准确的说法呢?”解诸道。
希北风只想打出一个笑哭的表情,缓缓吸了一口气,道:“准确的表述是,《论语》是由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编写而成,主要记录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
“……”一帮学生都是蒙蒙的,这个有什么具体的区别吗?
“咳咳。”
希北风无奈道:“主要区别在于,孔子的再传学生,以及其中会出现的孔门以外的人的问题。这个咱们以后慢慢看,自然就会知道了。”
“……”众学生再次无语。
解诸忍不住道:“其实,这个就跟曾点和曾哲一个样子,都是不太重要的小节,老师也太较真了吧?”
“不得不较真啊,想我十二岁读论语,这么一句话还有可能出现在考试内容里,不想到了这个年纪居然还犯这种最低级的错误,简直是把广大初中生的颜面给丢尽了。”
希北风是真心地有点伤心,犯高级错误也就算了,居然犯入门级都不算的低级错误,恐怕只能沦为笑柄了。
“没事的,老师。”古听泉安慰道:“我奶奶说了,人的年纪一大,就很容易忘记事情。”
解诸也认真地道:“是啊,我爷爷也这么说过。”
“没错,我曾爷爷也说过……”一下子,又有许多人开口安慰。
希北风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他也成了爷爷一代的人物的?摇了摇头后,他让大家安静下来,道:“好了,不用安慰我,我也不自我安慰了,低级错误就是低级错误,记在心里,以后年纪大了还能拿出来自嘲,又不是等到那个年纪才忘性大,而是年轻的时候就不注意这些东西。”
“……”学生们无语,反正你喜欢就好。
“咳咳。”
希北风道:“好了,说回正题,也就是钱的问题,如果你老板给了你一百钱币,却让你干跟拿一千钱币的人一样的事情,你干不干呢?”
“不干!”一下子,许多人都有些义愤填膺,这是白痴才会去干的事情啊!
希北风嘿嘿地笑道:“你们这些人啊,轮到自己头上就激动,可是,你们以前的家族产业,难道不就是这么干的?开了一贯钱的工资,就要想方设法地让这个人,发挥出两贯钱的用处。”
众学生闻言哑然,别说家族产业了,对待奴仆的时候,他们都是随意使唤,看心情折腾人。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把秤,至于该怎么衡量,就是大家的事情了。”
希北风道:“但是呢,在衡量的同时,我也希望大家,在做到对得起钱之后,尽量就别再干出什么多余的事情,例如,反而给人家点麻烦什么的。”
学生们微微点头。
希北风也不指望所有人都能克制,要说起来源头难道不是更可恨,拼命地想剥削人的阶层难道就不该受到一点儿惩罚?不过这点儿心思,他就不能透露出来了,心纵然有怨愤,却不应该肆无忌惮地发泄,这世间还是需要规矩的。
他笑了笑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人家在规矩之内合理地运作,你也说不了什么。但是对方超出规矩了,你就该以直报怨。
君子,可欺也,不可罔也。
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
君子,会被合理的事情欺骗,也会对合理的东西妥协,吃一些‘聪明人’不会吃的亏,却绝不会因此束手束脚,让自己连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都失去,也不会被不合理的东西欺骗,傻乎乎地掉进别人的陷阱。等价交换,就是最简单的道理。”
在最后面的茅依依蹙紧眉头,她以前跟希北风的冲突,也在于这个地方。当然,她是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怎么可以因为坏人劫持了人,就干脆把坏人和人质都给杀了呢?希北风显然是不择手段了点,果然不是个君子,说好的能欺以其方呢?连保护人质这个常识都能扔掉,这根本谈不上君子。
真是不要脸啊。
心中做出这个评价后,茅依依却没有开口,除了要给希北风留点面子,也不想让他的黑历史暴露在学生面前,只是她在想,如果有朝一日大家发现,这个老师根本不是个能欺以其方的君子,甚至可能还向无辜的人动手,不知道又该是怎么一番心情,届时论语里的东西,还能让这些人信服吗?
希北风没有去考虑过这种情况,他只是想找个事情,踏踏实实地做着,当成一种修行,作为突破瓶颈的契机。所以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去跟这一帮学生,说一下那些心向往之,却很可能很多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拿着戒尺,指着下一句,道:“与朋友交而不信乎?同朋友交往是不是做到诚实可信了呢?”
“老师,如果什么谎言的不撒的话,恐怕咱们这里能乱成一锅粥。”古听泉嘻嘻地笑道。
看着她可爱漂亮的面孔,希北风总是不觉想起小恶魔三个字,无奈地道:“朋友之交贵乎诚,贵乎信,一个随便糊弄你的人,你有多大可能拿他当朋友呢?反过来说,你随便糊弄别人,那别人是不是也随便糊弄你。这样大家彼此交往,恐怕也很难成为真正的朋友。”
“所以,我没有朋友。”古听泉忽然有点郁闷。
其他人则是没好气地看着她,不小心就中这妹子的招,谁敢真的完全相信她呢?
希北风叹了一声道:“想要交朋友,首先就要讲究诚信,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人家怎么知道你是想真心跟他交朋友的呢?”
古听泉反问道。“可是,有些时候,如果不撒谎的话,根本没办法继续说下去,难道不是吗?所以诚,这个字,压根就行不通。至于说信,什么事情都要做到可信,那得多累啊,做到一半才知道那么难,难道还要我继续做?”
希北风道:“诚,不代表别人问你什么,你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人家。信,也不代表别人让你做什么事情,你就全部都要做到,要你心甘情愿答应后才行。至于答应后去做了才发觉做不到,这就得怪你为何那么鲁莽地答应了,但这个时候既然真的做不到,那就得坦诚地跟你朋友说明原因,否则以后还怎么交朋友。”
“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感觉一点儿都行不通。”古听泉呵呵道。
………………………………
第202章 谁的锅
“其实不要说你觉得行不通,老师自己也觉得做起来真的很难,比第一个事情难太多了。”
希北风毫不避讳地道:“帮别人做一件事情,那这件事情做完也就完了,但是想对一个朋友诚实守信,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天知道什么时候就违背了这种准则。不过身为一个男人,持久性还是很重要的。”
“持久性跟男人有什么关系?”古听泉有些疑惑。
“咳咳。”坐在最后面旁听的白多义忍不住咳了两声,没好气地瞪了希北风两眼,示意后者好歹注意一下,这里的学生年纪有些还太小,而且女的也不算太少,这么搞的话,简直是变态啊。
茅依依也横了希北风一眼。
莫怜儿脸上却是突然一红,微微低下头,某个人的持久性,她可是领教过。
“咳咳。”
希北风瞥了一眼后方,心里也是有点虚了,赶紧扯回正题道:“所谓待人以诚呢,却是是比较困难,只不过具体是哪里行不通呢,还请古听泉同学来说一说。”
古听泉从持久性的问题中跑出来,回到正题,道:“就像老师说的,诚,不代表别人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信,也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做到,而是尽心竭力而已,做到可信而已。但不想回答的问题,想要做到铖,要么就是拒绝回答,要么就是避而不答。而信的话,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再多的解释也一样。”
“人嘛,总有些事情不想说,总有些事情做不到。”希北风道。
古听泉道:“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理解,拒绝回答或者避而不答,人家就会觉得你疏远他,自然而然就会疏远你,如果不想这样的话就只有回答,但有些问题真的不想回答,有些事情真的不想说,所以就只能选择撒谎。”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希北风苦笑道。
“对啊,那样岂不是很累,而且万一失败的话,也是可以直接再见了。”古听泉道:“而且这种我觉得还好,大家没有什么干系,要说再见就说再见,但是如果是答应帮人做什么事情,然后搞得一塌糊涂,做了比不做还惨,那样的话对方说不定还要反过来针对你。”
“所以,这些人能称得上朋友吗?”希北风问道。
“这些人确实不算朋友,但是我不先做到老师所说的诚信,又怎么能交到朋友呢?”
古听泉嘴角微微翘起道:“老师你说的这个曾子,恐怕也不是什么懂事的,或者人家从小生活的环境里,多数是能以诚待人的人呢?但是放到我们普通人的身上,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太实际的。君子总是比小人少的。”
“小人也总是比普通人少的。”希北风没好气地道。
“总之,想要交到朋友,以老师所说的曾子所说,总得问一下自己,与朋友交而不信乎?可是这么做了,带来的往往只是伤害,还不如直接撒谎,办砸了事情也找借口开脱,或者是甩锅到别人头上,那样大家还能继续交朋友。”古听泉道。
希北风苦笑地耸肩,道:“其实,总结起来,还是识人眼光和手段的问题。对所有人都以诚相待,不想说的事情拒绝说,做不做的事情好好拒绝,就是这样也避免不了别人疏远或者诟病,但是这些人并不是你想交的朋友,所以疏远了,被诟病了又如何呢?你只要保护自己,不被他们伤害就行。”
“我觉得被人在背地里说坏话的感觉,完全是对我幼小心灵的残害。”古听泉睁着可怜的大眼睛道。
希北风扶额,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老实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啊!”古听泉笑嘻嘻地道。
“算老师输了。”希北风摇摇头道:“巧言令色鲜矣仁。”
“老师,这么给学生扣帽子,好吗?”古听泉继续笑嘻嘻地道。
希北风咳了两声,道:“是老师错了,老师向你道歉,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古听泉满意地点点头。
希北风叹了一声,头疼地摇摇头,随后才对众学生道:“好了,虽然刚才老师认错了,但只是对于言辞过分道歉。至于曾子的话,老师还是认为正确的,与朋友交还是要做到诚实可信的。其实能交到朋友,也是因为你做到了诚实可信,做了朋友之后如果觉得不需要继续做到诚实可信,会很容易就会失去朋友的。”
解诸笑着道:“可是,老师,刚才不也不能说服古听泉同学吗?这个时候还选择坚持?不等于是输了之后,说自己还没有败,听着好像很鼓舞士气,但其实在许多人看来,就是可怜地自我安慰。”
“你啊。”
希北风没好气地道:“忘记之前我跟你的辩论了吗,赢了也不代表有理,而其实论语里说的很多东西都是可以反驳的。为什么要做到仁呢,社会安定关我屁事,我就是喜欢天下大乱,才好揭竿起义来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让天下人都知道有我这么一号枭雄。你说我不对,我凭什么要觉得你说得对。你想安稳过日子,但我不想啊。”
“……”
解诸无语地闭嘴,确实他是一时嘴快了,倒忘记希北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这老师并没有感化冥顽不灵的人想法,只想争取那些在大方向认同美好事物品德的人,虽然不是一个完美的老师,但是人家又凭什么要做到其他人认为的完美呢?再说,希北风也不是完全不管古听泉,只是尽了力去做,最后没有做到而已。
希北风笑了笑,不管这个只是嘴痒了开口的人,而是望向满意恶作剧的古听泉道:
“虽然老师无法辩赢你,也知道想要做到诚有多难,更知道中间很可能会被许多人疏远排挤,但我还是很不讲道理地希望你能够往诚的方向做,希望你在这之间学会既做到诚,又能尽量保护自己不受世人偏见的加害。”
“老师,你是真的不讲理啊。”古听泉笑着道,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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