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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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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希北风咳了两声,道:“咱们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看论语的,一句话要站在各种角度看看,那循着他的理,反过去验证,一般也是能看到本质的。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你的敌人告诉你不能这么做,而且说得还挺有道理的,你最后是不是一定听敌人的话呢?”
“您的意思是,孔子是敌人?”喻落华颇为讥讽地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而且那句话也不是孔子说的。当然,那句话是儒家所奉行认同的一个准则,认为符合孔子的意见也没有问题。”
希北风笑了笑道:“只不过,咱们现在站得位置,跟讲话人讲话时想站的位置,到底还是不太一样的。说得功利点的话,这上位者的想法,咱们总得弄清楚,不然傻乎乎犯了忌讳,丢了性命尚且是小事,这连累了家人朋友,才叫人后悔莫及。”
“老师说得有理,不过其实,孔子这个人,很矛盾。”
喻落华讥讽地笑道:“他明明去哪儿都不受欢迎,却还站在那些真正上位者的角度看问题,企图进入到真正的核心圈子,帮助那些人控制一般人,比起老师这般狡诈地从各个角度看问题,真是大为不如。”
………………………………
第196章 念歪的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孔子无法进入这些核心,但人家祖上也是阔过的,他也是个贵族之后。”
希北风望向众学生道:“这就跟你们差不多了,许多人都是阔过的,只是现在家道中落而已,但你们还有机会可以东山再起。而且,你们心里想着的,也是能东山再起。只不过,孔子是付出了实际行动,而你们却是在赶老师,不知道惭愧不惭愧。”
闻言,喻落华撇了撇嘴,像是生闷气一样地哼了一声。
梅晚嘉忍不住嘀咕道:“说到底,孔子这老头,说不好骨子里也就是个爱慕权势的普通人。”
“人,一生之中,总得有点儿追求吧。当然,能做到不追求什么,也算是你厉害了。孔子追求的,或许有地位,这个不需要避讳。好比你让他来随心所欲地来主政,只要没有其它的坑让他跳,他心里能是厌恶你的?”
希北风笑着道:“一方面,他需要地位权力来推行他的理念,另一方面,推行他的理念也或许能让他获得地位权力,这么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如果道路是对的,那么最终获利也就是对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于己有利,于人有利,那就去做。何必因为最后于己有利,或许会被人诟病,就放弃了呢?那样做,难道不是跟损害了别人的利一样吗?”
解诸举手,道:“老师讲论语,说讨论的是人是社会,接着又说仁心是最重要的一点,但现在又说起了利,而且言语之中,把所谓的仁,最终指向的地方,也说成是利,那可不可以直接说,咱们要讨论的还是一个利字呢?”
“仁,未必就不利。利,未必就不仁。”
希北风笑着道:“至少,从孔子和他的弟子以及再传弟子,甚至于是当时那一拨士子大夫来看,他们所想要倡导的理念,其目的都是在使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推行这些理念,需要地位和权力,那他们以正当的手段去谋求,也不该被人批评吧?若是连这个都要畏手畏脚,那掌控地位和权力的人,岂不都是真正醉心了权势的人了?而其实,他们地位和权力的获得,往往是伴随着理念的推广而获得的,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有何不可呢?”
解诸无奈耸肩道:“老师,请正面我的问题,到底是仁,还是利,虽然导向是一样的,但必然有一种是本,有一种是表。”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希北风笑着道。
解诸服气了,终于在这个问题上罢手。
赢龙却忍不住讥讽道:“无耻。”
“咳咳。”
希北风咳了两声,无语地道:“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有的话赶紧问,不然就进入下一个则论语了。”
“问了,岂不是拖长了上课时间?”白多义忍不住吐槽道。
希北风想了想,道:“好吧,下课的时间,不再确定,以我的心情而定。如果你们能把我辩得无话可说,我自然也是要早早下课,回去整理一下,明日再战的。”
此话一出,许多没有发过言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从这个方面来说,跟以前赶走老师的游戏差不多,只不过现在是被老师认可的游戏。
赢龙道:“我不习惯耍嘴皮子,要是大家都说不过老师,岂不是要让老师讲到最后了?”
希北风笑着道:“放心,讲得开心,也会早点下课的。一次次击败你们,总比一次击败你们,来得更加长久有趣吧?”
许多人额头满是黑线。
古听泉扮出可爱的模样,用甜甜的声音道:“老师,你快点讲,我最喜欢听你的课了。”
希北风哈哈笑道:“是吗,那下课的时候,老师给你加课,来个课后辅导?”
古听泉一阵恶寒,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解诸咳了两声,对希北风道:“老师,第一则论语,你讲出了四重意思,这一则论语却一句一句讲,总结了也跟没有总结一样,不如还是仿效第一则论语,看看能讲出多少重意思。”
希北风微微蹙眉,随后笑了笑,道:“其实,第一则论语,不过是拿来玩点噱头的,如果每一则论语都讲出几重意思,岂不是要累死老师了,而且,有些真的没有那么多意思,过于强求的话,岂不是要让老师瞎扯一番?”
“嗯。”众学生,包括白多义,齐齐点头,在他们的心里,希北风直到现在还是在瞎扯,不过这么瞎扯,却比无聊地授课好多了。
“好吧。”
希北风败下阵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维,总结道:
“第一重意思,白话文解释就不说了,自己看一看板书就知道,你们完全可以吐槽太理想化,或者是乍一听有点道理,但仔细考究就是正确的废话。
至于第二重意思,其实是我个人的曲解,试图从反面去寻找合理性,好听点说成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再重新粘合改造,破而后立也行。
嗯,既然孔子的学生有子这么说,而大家也认同并编纂在论语里,那我就默认孔子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赞同以仁为本才能治理国家社会,且仁这个字的本又在孝悌,那最重要的就是孝悌,连孝悌都做不好,就无从谈国家社会。
所以,若是父母兄弟遭受不公正待遇,遭受到统治者的迫害,那你首先要维护的不是社会的安稳国家的安定,你首先要维护的是孝悌,也即是说你该为你的家人讨回公道,这才是真正的本。基于此的话,造反有理。”
解诸微微笑了笑,道:“老师,你好像还漏掉了什么?”
希北风看了解诸片刻,没好气地哼道:“学会举一反三是吧,等我说完其他的意思,咱们再回来讨论这个问题。”
“老师果然是藏了一手。”解诸哈哈笑了笑。
其他人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卖什么关子,其中也包括白多义,他心里就跟日了狗一样,居然连个小屁孩都看出了其他的东西,而他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差点让希北风蒙混过关,被当成了小朋友忽悠过去。
“第三重意思,大家都做到仁这个字,社会自然安稳,但同样是做到仁,有些人是被引导去做的,而有些人,则是知道为什么要做,以及做了之后能获得什么,这就是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希北风道:“被引导的是一般平民百姓,负责引导的是君子,而主宰整个过程的则是统治者。不管施政的人,是以仁为政策,还是以其他的什么概念为政策,大致总是会分类出这三种人,但还是那句话,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要分清楚,到底什么是本,以及你现在处的位置,还有将来你想到达的位置。就算你什么都不想,起码也不要违背了这个本,坏了这个本,你要面对的恐怕是所有人的一致攻击。除非你能扛过去,并反击成功,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讲堂内,一片寂静。
片刻后,白多义鼓掌,道:“有子听了你的解释,恐怕得跳起来。”
希北风哼了一声,道:“好了,讲第四重意思,正如第一则被我称为总纲一样,这第二则也是确定了整本论语的基调。第一则,我说论语的议题是人和社会,当然,归根到底还是人,而这第二则,便是确定人和社会的正确方向是仁。”
虽然感觉希北风还是硬扯出来第四重意思,但是大家也都默认了这种说法的正确性,不是说他们觉得以仁为方针就真的正确,而是指论语讨论的方向就是人,而在这里面,人的正确方向是仁。
总算听希北风扯完了四重意思,解诸这才开口道:“老师,第二重意思,是不是可以补充一下了。”
希北风静静看着他道:“我要先考你一下,免得不明不白被你诈出来,那可就是笑话了。”
解诸道:“好,我就提问了,敢问老师,如果父母对自己不好,兄弟视自己如仇人,可还要做到孝悌?”
赢龙目光炯炯地望向希北风,这也是他想问个到底的问题。
梅晚嘉也是好奇地看着希北风,刚才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一次了,只不过有点躲躲闪闪,恐怕这一次还要再躲一躲,莫非解诸所说的漏掉的东西就在这里?
希北风望着台下学生的求知目光,不禁叹了一声,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少数例子,不能死套。而且我也说过爱别人之前,首先得学会自爱,若是自己都不爱,又如何能爱家人呢?所以这种事情,大家看着办吧,按着自己的心,尽量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又是躲躲闪闪的回答,好像指出了该怎么做,但其实什么都没有说,只能说是有一定诱导性,但又很不负责地不提出具体对应方针。”
解诸目光灼灼道:“老师,你能正面回答吗?遇到特殊的例子,还讲不讲孝悌?”
希北风无奈道:“遇到特殊例子,我觉得再讲孝悌,也是愚,但是要说一刀两断,却又需要慎之又慎。孔子就有这么一个故事。
学生曾参是著名的孝子,有一天,曾参锄草时误伤了苗,被父亲曾皙就拿着棍子打他,愣是没有逃走,站着挨打,结果被打休克了,过一会儿才渐渐苏醒过来,醒来后就问父亲:“您受伤了没有?”
鲁国人都赞扬曾参是个孝子。孔子知道了这件事后,却告诉守门的弟子:“曾参来,不要让他进门!”曾参自以为没有做错什么事,就让别人问孔子是什么原因。
孔子告诉那个来询问的人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舜的事吗?舜作儿子时,父亲用小棒打他,他就站着不动;父亲用大棒打他,他就逃走。父亲要找他干活时,他总在父亲身边;父亲想杀他时,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现在曾参在父亲盛怒的时候,也不逃走,任父亲用大棒打,这就不是王者的人民。使王者的人民被杀害,难道还不是罪过吗?”
可见,孔子也是不提倡愚孝的,但要说跟父母兄弟恩断义绝,恐怕也是不支持的。不过我个人则认为,说到底还是要看情况。像是舜的那种情况,我就不敢苟同了。”
逼着希北风说出这种话,大家也总算稍微满意了,就连赢龙都是微微点头。
“所以,您的第二重意思,是不是得补充一下?”解诸不屈不挠地道,嘴角有一抹玩味。
其他人颇为不解,这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只有希北风无奈苦笑,道:“你真的就差一副眼镜。”
解诸有点迷茫,不过不关心这个问题,而是笑了笑继续看着他。
“人,也不要活的太精嘛,有时候太精了,反而不是好事。”希北风语重心长地道。
解诸楞了一下,道:“老师,你自己一副看清一切的样子,却又让人不要看得太清,有些自我矛盾了。”
闻言,许多人的脑袋上都像是冒出了许多问号。
希北风苦笑道:“好了,第二重曲解意思我来补充一下,之前我是从反面阐述了造反有理,但站的角度是咱们自身。若是换个角度来看,从统治者的角度来看,无论父母兄弟对你怎么样,你都是要讲孝悌的。因为讲孝悌的你,所教出来的下一代大概率是讲孝悌的,也即是说,牺牲掉你这个盲目学习孝悌的人,让你的血泪成为养分,令下一代开花结果。”
嘶——
许多人倒吸冷气。
“上位者的残酷便在于此,不谋万世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不足谋一域,照着孝悌的方针走,对他们来讲肯定是正确的,乃至于愚孝也是该赞扬的,甚至反而能成为更好的例子,让以后的人将孝悌二字刻入骨髓。那样的话,社会也就渐趋安稳了。”
希北风叹了一声道:“至于,那些少数例子,牺牲了便牺牲了。”
讲堂内氛围有些沉重,这种解释的话可就让人比较难以接受了,但偏偏又好像是正确的。
“咳咳。”
白多义不久后就打破寂静,道:“你这说法,让有子,孔子,还有各种子听到了,怕不是要臭骂你一顿,好好的经都让你给念歪了。”
………………………………
第197章 巧言令色
“是念歪了。”
希北风笑了笑,道:“但是,很大概率来说,统治者是跟我歪得一模一样。”
白多义有些无话可说。
“这样一本随时都能念歪的书,还有必要念吗?”
赢龙有些讽刺地道:“恐怕培养出来的人,也未必怎么样吧?嘴上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坏水,做的更是龌蹉阴暗之事。”
讲堂内许多学生都是赞同地点点头,一个年纪小小只有七八岁的学生,也是开口道:“还是做实验有趣。”
希北风无奈地看向解诸,道:“怎么样,我一开始不想讲,真不是特意瞒着的,只是这书被我念歪到这种地步,能跟我一块儿念歪后还捧着继续念的,恐怕也就你了。”
解诸心道这锅可不能背,当即便大义凛然地道:“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该教学生什么,不该教学生什么,你心里该有主意才是,怎么能被学生所左右呢?”
“有道理。”
希北风笑了笑道:“所以,这论语我还得继续扯下去。”
众人晕倒,就连看向解诸的时候,都变得有点儿幽怨,他们可不想跟希北风一样,好好的一本书给念成邪魔外道。
“好了,都收收精神,做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书念歪了不要紧,别把念歪的东西拿出去用就行。”希北风颇为语重心长地道。
“学来无用,不如不学。”赢龙道。
“不主动去用,但也不能被别人拿去用了。”希北风笑着道:“我把书念歪了,不是希望你们跟我一起歪,而是希望,当别人想对你使坏的时候,你能留个心眼,不要傻乎乎的掉入别人的陷阱。”
白多义举手道:“你讲的东西,讲得有点太早了。”
“没办法,谁让我是在这个时候遇见这么一帮学生呢?就算是提前教一下也没有什么,反正都没有实践的地方。”希北风笑着道:“至于以后真有几个成了邪魔外道,好歹还有另外三十个人能够睁着眼睛看清楚。”
面对再次逃避责任的希北风,白多义无话可说,其他人也一样。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一件事只要是对的,那就去做,哪怕做了后会获利,会被别人诟病,也不要犹豫,尽管放手去做。”
希北风顿了一下,道:“那么反过来,一件事情只要是对的,那就去做,哪怕做了之后别人会获利,也不要犹豫,尽管放手去做就是。”
众学生一致沉默。
希北风继续道:“再反过来说,你想要让别人去做一件事情,除了直接开出筹码外,也可以去争取那些跟你方向一致的人,给他指明一条正确的道路,你跟着在身后捞钱,岂不快哉?”
一下子又把经给念歪了,但他却毫无自觉,反而侃侃道:
“假如哪一天你们能做到这种程度,那么大业可期。当然,这种人肯定是少之又少,至少我就不在其中,呃,好像也不对,其实过来教书这件事情,明着看好像我是没捞到什么好处,但其实我正好需要一帮人的配合。至于你们的夜衣大哥,则需要请一个人过来,而你们也需要一个老师,正巧是三方获利。”
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大家差点以为他陷入了混乱之中。
希北风自顾自地点点头,摸着下巴道:“看来我也算是不知不觉中,当了一个高人了,大业我倒不期待,就想着能把业找回来。”
白多义都有点替希北风担心了,连忙道:“赶紧继续讲吧,别扯那么多题外话了。”
“好。”
希北风痛快答应,戒尺就指向下一则论语,刚想摇头晃脑念一念,就又忽然止住道:“对了,关于第四重意思的,我还是先补充一点吧,其实也就是再强调一下,论语的基调是讨论人和社会,而人和社会的正确方向是仁,为什么要说正确方向呢,大家想想其实我们的社会是靠什么来维护秩序的?”
“规矩。”赢龙道。
“没错,其实也就是,法!”
希北风道:“在这里先说明一下,我是支持以法来维护社会秩序的,但其实看各种现实情况,法未必就能兼顾到。不说别的,就说各位从大家族里出来的,面对城主府制定出来的法,恐怕也是多有违背,或者说是有一些漏洞,让你们能光明正大地钻空子。”
众学生微微点头,生在大家族里,多少肮脏事情,都是从小看到大的,法这个字,对他们来说肯定有威胁,但却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样战战兢兢,另外的话,许多阴暗事情,是在法理之外,不会受到惩罚,甚至可以正大光明地做。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稍微有点可信。”
希北风笑着道:“但要是换成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就未必了,正如渔网一样,总有漏网之鱼能逃掉,或者有大鱼能撕破渔网,大摇大摆地离开。所以,法再详实,都会出现漏洞。但如果真的每个人都能做到仁了,法外的阴暗也就消散了。”
“这不可能。”赢龙否定道。
希北风点头道:“没错,不可能所有人都做到仁,而即使所有人都能做到仁,法外的阴暗也还会残留一点,毕竟有一颗仁心,却也有可能好心办坏事。世界不可能那么完美,比起不可靠的仁,还是实实在在的法更加实际。”
“那还讲仁干什么,讲法不是更好。”解诸不禁道。
“书念歪了,还念他干嘛?”
希北风笑了笑道:“虽然法比较实际,但是多推广仁,也等于是弥补了法的一点缺憾,不能因为世界无法完美,而放弃了让世界更加美好一点的可能性。就像你们一样,虽然老实说恢复家族的荣光,应该是不太实际的,但是让自己未来的发展变得更好一点,不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吗?所以,我讲论语,讲人和社会,讲仁心,更明白法理不可或缺,是社会秩序不能缺少的基础。”
“好坏全让你说了。”白多义不禁好笑地摇摇头,引得许多人赞同的点点头。
希北风苦笑道:“说世界很美好,也要知道世界可以很阴暗,但是人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心里总该有点儿美好的事情。所以,论语正着念是念,歪着念也是念,但我希望大家最后都能回归到正着念的心态,以一颗赤子之心去将美好的东西记住,并在往后的日子里尽可能地去践行。”
说到这个问题,大家都很识趣地保持沉默。
希北风无语,看来大家都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想做到赤子之心,想做到仁,实在是难啊,故而一个个都不敢回应。
也罢。
希北风笑了笑,看向下一则论语,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孔子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
“为什么呢?”这次发问的是拥有甜美天真笑容的古听泉。
希北风满头黑线道:“你就是最好的例子,装作一副无害的样子,违背自己的本心迷惑老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不会啊。”古听泉天真可爱地道,登时引得哄堂大笑。
希北风指着古听泉给众人看,道:“瞧,这不也是巧言令色,哄得你们哈哈笑。”
古听泉故作伤心,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道:“老师,你真的好坏。”
噗——
许多人差点喷饭。
希北风没好气地摆摆手,对古听泉道:“好了,开个玩笑而已,老师还是相信你是个好孩子的,但你这个样子放在别人眼里,却未必能落得个多好的印象。”
古听泉没话说,算是接受了好意的劝告,反而解诸道:“老师,凭什么说巧言令色的人少仁心呢?”
“你这是自己对号入座,知道自己巧言令色了?”希北风打趣道。
“最多算是巧言,至于令色,还不至于。”解诸没好气地道。
希北风好笑道:“首先,这话是孔子说的,当然,我也很认同,只是这句话也没有说死,没有说绝对不会有仁心,万一你就是那个极少数例子呢?”
“这……”解诸蹙眉,道:“我还是觉得这句话武断片面了。”
他的话倒没有多少人支持,巧言令色,本来就是遭到人唾弃的。
希北风却不得不认真地道:“既然你想讨论的话,那咱们就来稍微讨论一下,巧言令色,即花言巧语与假装和颜悦色,首先说一下花言巧语,这个词有点儿贬义,用在你身上其实有点冤枉。”
解诸很是赞同,直接道:“没错,用在我头上有点勉强,用在老师头上倒是名副其实。”
“这……”不曾想被将了一军,希北风无奈笑笑道:“看来我跟你一样,也是那少数人。”
讲堂内顿时一阵嗤声,能这么不要脸,也真是够了。
“咳咳。”
希北风没好气地望着一帮人,道:“其实,巧言,在我看来有两重意思,一重是单纯的花言巧语用来骗人,二重是能言善辩且还是玩诡辩的那一款,也即是所谓的无理辩三分。但这两重意思,其实说到底又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注重的不是事物的本质,而是在于言语。”
“本质难道不就是靠言语来表达的?”解诸反驳道:“难道我们还能直接通过意念感知事物的本质?”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希北风道:“事物的本质,拿出来讨论,自然是需要用到言语,但是巧言呢,是开口的人意图以言语来掩盖事物的本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老师说不过别人,就企图把别人说出来的东西当做巧言吗?”解诸反问道。
希北风笑着道:“你这么说倒也没有大错,事实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像老师这种人距离真正的能言善辩还差得远,所以我描述出来的事物的本质并不全面,也就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以至于在言语这方面落入下风,但这样并不能改变,我坚守本心,而巧言的人忽略实质的事实。”
“那你的心又如何证明呢?”解诸步步紧逼,道:“说不过别人,就说别人巧言,问你是不是也是巧言,你就说你坚守本心,但本心这种东西,是证明不了的,顶多只能通过言语表达,获得别人的认可。但这又回到了前面,老师你并不能说过别人,也不能说服旁听的人。”
希北风不以为忤,反而哈哈笑道:“要不孔子怎么会说‘巧言令色,鲜矣仁!’呢?”
解诸懵了一下,终于放弃了质问,只说道:“原来,孔子是个这样的人。”
希北风并不介意他的猜测,依旧笑着道:“固然孔子说出这话,可能有一点是气话,或者说是为自己找借口,但他的这句话拿出来,却也能得到许多人的认可赞同。起码,在现实社会里,这确实代表了一种相对普遍的现象。”
“但却不是至理。”解诸道。
“所以孔子说的是鲜矣仁,而不是绝对没有。”
希北风道:“这里说个题外话,孔子是一个忠厚长者,严厉批评并给出十分负面的评价是比较少的事情,但学生宰予却比较频繁被他批评。
宰予这个人,是一个长于言语辩论的人,他厉害到什么程度呢,厉害到能让孔子忿忿然,乃至于最严重的时候说出‘予之不仁也’。
恐怕这就是孔子眼里巧言的人,但孔子非但没有把宰予踢出师门,甚至于晚年还给了宰予相当高的评价,让宰予因此被后人奉为“孔门十哲”。
在我来看,其实吧,这妥妥地说明了孔子对宰予这个学生是真爱啊……
咳咳,真爱这个事情,个人猜测,不能当真。”
说到这里,希北风的嘴角却是不禁翘起,仿佛看见了一个讷于言的忠厚长者,被一个利口辩辞的黄口小儿怼得只能生闷气直接批评。
话说,这不就像是学校里老师批评那些冥顽不灵的学生一样吗,恨铁不成钢,乃至于真是恨不得踢出去算了,但偏偏也做不到,只能无可奈何地批评多两句,背后再默默生闷气,叹一声,这学生怎么不多学好呢,多好的一个苗子啊,不培养起来真是糟蹋了。
“老师,你笑得很淫荡啊。”解诸满头黑线,话音落下,就引众人一阵阵发笑。
………………………………
第198章 大义凛然
“咳咳。”
希北风没好气地咳了两声,娓娓道:“除了弟子这个样子,他还被其他人,或者说是跟他政见理念不同的人坑过,具体情况就不多说了。”
众学生闻言倒是略微有点儿可惜,听孔子这老头吃瘪的故事,似乎的确是有点意思。
希北风笑了笑道:“总之吧,孔子这个人,他一生的形象都是讷于言的忠厚长者,侃侃而谈这种事情确实只能说做不到。虽然他说出了许多堪称至理的话,但是细究起来,论语一共也就一万字出头,重复最多的几个字还是子曰和某曰,除此还要刨开其他人的见解和问话,真正属于孔子的多乎哉?不多也!”
“好歹还能有几千字能让老师念念不忘,也算是厉害了。”解诸忽然道。
希北风楞了一下,微微点头道:“浓缩就是精华,一位备受推崇的先贤,一生的话浓缩下来,也就这么点了。再看我们,一生都未必能有一句话,可以长久地流传世间。”
学生们默然,这心可就有点儿大了。
好笑地摇摇头,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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