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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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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诸道:“也不是,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前面我说的是一种可能,后面就不能说相反的另外一种可能了吗?您这种事情不也干得很多吗?”

    希北风道:“好吧,行,咱们不说了,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见也。”

    孔子说:“我没有见过爱好仁德的人,也没有见过厌恶不仁的人。爱好仁德的人,是不能再好的了;厌恶不仁的人,在实行仁德的时候,不让不仁德的人影响自己。有能一天把自己的力量用在实行仁德上吗?我还没有看见力量不够的。这种人可能还是有的,但我没见过。”

    希北风道:“一般的评析是这样的,孔子特别强调个人道德修养,尤其是养成仁德的情操。但当时动荡的社会中,爱好仁德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孔子说他没有见到。但孔子认为,对仁德的修养,主要还是要靠个人自觉的努力,因为只要经过个人的努力,是完全可以达到仁的境界的。”

    “恐怕全世界只剩下以孔子为首的不多的人拥有爱好仁德了吧?”解诸调侃道。。

    希北风道:“不过是吐槽全世界的人,基本一眼看过去就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这话就跟现在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几个好人啊,是一个样子的。当然,他这话确实很可能是夸张了许多,以至于听起来好像是说,全世界只有他一个好人了一样。”

    “这解释,是否有点牵强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总不能像你所说的,孔子真的认为这全世界都没有一个好人了吧?只不过是强调,仁德这个事情,是可以通过人力去达到的,现在大家都有这个力量,但是真正做到的人,却几乎没有。以仁德的人,对比不仁德的人,那就等于是没有。不得不说,很可惜。”

    “真的所有人都能够做到仁德吗?”解诸道:“我是不信的。”

    “为什么不信,仁德又不是往自己身上砍一刀,不过是不行恶事而已。”希北风道。

    “有些人,让他们不行恶事,其实就跟杀了他们没有什么区别。”解诸道:“行恶事,对他们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当然了,或许他们眼里,那些恶事根本不是恶事,而是他们个人的机智,也说不定对吧。”

    “这个倒是有可能,很多时候,一些人往往不觉得一些事情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或者说,就算其他人觉得那个事情不好,但是他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做到了就赚到了,不去做,那就是吃亏。其他人傻而已,愿意吃亏罢了,他可不想跟着一起傻。”

    希北风道:“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的话,其实,嗯,大家还真是傻,搞出那么多的规矩,约束的只有好人,坏人反而肆无忌惮,那还不如一起坏好了。这就像故事里,那些为了大众,为了大局,结果却不得好死的人一样,有的时候,你甚至会想,这个人真是太好了,为什么他不能自私点呢?好人总该有好报才是?

    但是如果他当初自私了,事后你来评价,又会说,这个人,说到底还是个反贼,以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表现出一幅为国为民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样子,也不过是表面功夫,用来迷惑大家的。”

    “结果最烦的还是大众。”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你完全可以不管大众的,只要你不在意大众是怎么看你的就好。反正他们其实就只剩下一张嘴巴,并不能给你什么直接的伤害。”

    “人言可畏啊,并不是不能给任何伤害,而是往往他们能伤害的人,就是那些没有什么能力的人。”解诸道:“而那些真正该受到惩罚的人,却又往往不畏惧所谓的流言蜚语,乃至于哪个敢多说的,或者就等着被抓吧。反正整人的办法,有的是。”

    “总之能,说到底,不想做仁德的人,你怎么劝他,可能都是无济于事。”

    希北风道:“这个不是他办不办得到,或者多难才能办到的事情,而是他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个想法要去办到。所以说,所谓的度化,啧啧,瞎扯呢不是。要是一个人能轻易的被度化,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坏人?大家都去念经祷告好了。说到底,人心是坏在根子上。”

    “那么,到底还有谁是好人。”解诸道:“总不能说只有孔子,还有他认可的人是好人吧?”

    “天下都是黑的,就那么几个是白的,混在一起,你能看得出来吗?”希北风道:“这个问题,本身或许就没有什么意义。孔子吐槽完,大家不是没有能力去做一个仁德的人,而是心里不想去做一个仁德的人,估计说完的时候,也该发现,这样的说法,嗯,说了跟没有说是一样的。”

    “那就说说阴谋论吧。”解诸道。

    “阴谋论啊。”希北风道:“这本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世道没救了啊。”

    “……”解诸道:“不至于吧。”

    希北风道:“如果是没有能力,或者能力不足,我觉得还是相对有救的,这就像学习什么东西一样,学不会,没关系嘛,继续学,学到会了就行,就算还是学不会,那学到个三两成也行啊。可是你看看孔子说的是什么,首先他没有见过仁德的人,其次他没有见过厌恶不仁的人,这说明了这个世道几乎是没有好人了,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还认为,不是大家学不来,而是根本没有人想学,这就几乎是一片黑了,哪里还能白得起来?如果这都不算阴谋论,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阴谋论了。”

    “这顶多算抹黑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就算是抹黑好了,可是这种抹黑,简直黑得正确啊。说的是事实,非要说抹黑那就抹黑好了。全天下一片黑,还不许他也跟着黑一把?”

    “这么说,这个世道没救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个世道有救的错觉?”

    “难道不该有救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有救?那是笑话……”

    “没救的话,您说那么多话,不等于是浪费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人或者总得说话,说话就要对得起良心,我觉得我说话对得起良心了就行,至于说的话有没有什么作用,就不干我的事情了。毕竟,他吹嘘得再厉害,别人不信你还是不信你,反过来喷你一把也正常。这世道,不就是这么个东西吗?”

    “我怎么觉得您这是在给自己洗白?”解诸道。

    希北风道:“给自己粉饰一下,难道不也是正常的事情?总好过彻底不要脸了吧?”

    “然而,从孔子的话来看,似乎那个世道的人,已经彻底不要脸了,不加掩饰啊。”解诸道。

    希北风道:“所以那个世道更加没有救。”

    “这么说来的话,哪个世道都没有救了?”解诸琢磨着道:“区别只在于哪个世道更没有救。但是这样的论调,我总觉得,似乎有点问题?”

    “何止有问题,简直问题大了。”希北风笑了笑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世道,是大家活着的时候就一直称颂的,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区别只在于,问题有多大,问题有多少,问题有多严重。至于说没问题,说什么盛世,那都是虚的。盛世也有饿死鬼啊,等哪天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才可以称之为盛世。”

    “不可能,不实际。”解诸道:“人总有个上下之分,事物总有两面。一个社会不可能没有饿死鬼。”

    希北风道:“还是以前那个制度的问题,这就不继续瞎扯了吧,要说阴谋论,也没有啥好说的,最坏不过就是,这世道的人,没一个好人就算了,还没有一个想当好人,那就等于说全是坏家伙,干脆全部暴炸好了。或者说,我直接当个坏人,不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吗?反正一个两个都是没有仁德的人,没有仁德跟坏,不过一线之差,大哥别笑二哥,都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我坏的够彻底,你坏的还不够彻底。”

    “怕不是要牢底坐穿。”解诸道。

    希北风道:“正是如此,仁德不仁德的其实也无所谓,干了坏事就把牢底坐穿便是,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去改造人心呢?人心不可测,人心不可见,却又要尝试去改变人心,那是不实际的。简简单单,用规则去束缚不就得了。孔子非要走另外一套,听着确实是很圆满,然而,他自己也说了,不是没有能力办到仁德,而是不想办到仁德。这就没有办法了啊。”

    “换别的世道,或者就有办法。”解诸道。

    希北风道:“换别的世道更惨,人心不古,现在说起来,一直说比以前差,但实际上呢,顶多是参差不齐,也就那个样子吧。指望换个世道,哪怕是换的比较好的世道,其实人心也改不了,如果可以不仁德的,甚至于犯罪无罪的话,又有多少个愿意当那被宰的羔羊,等着别人来媷羊毛挤羊奶吃羊肉呢?”

    “总的来说,这次孔子的话,似乎有点大义凛然,但是从客观来说,一是夸大,而是以己度人不客观,分明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力去做到仁德,偏偏要说是大家没有想去做,也不从心里厌恶不仁。”解诸道:“对于这样一个老头子,我真是觉得,他是在倚老卖老。”

    希北风笑着道:“万一他那话是年轻的时候说的呢?”

    “也就是年轻气盛,目中无人。”解诸道。

    希北风道:“有道理,然而我也不知道,那话是他几岁的时候说的,所以不管是倚老卖老,还是年轻气盛目中无人,其实都不适合用来评价。不过确实他的话,尤其是某些话,真的是很有争议性。当然了,认同的人肯定也有,大家都知道那是夸张化了,但是那么夸张化,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这个世界,总是需要有那么一些人,来个盛世危言什么的。”

    “那不是盛世吧?”解诸道:“难道不该反其道而行之,说点能够鼓舞人心的话语?”

    希北风道:“鼓舞人心,那也得看看大家是不是有那个希望,最鼓舞人心的,绝不是别人的话语,而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不甘和欲望。而孔子所处的环境呢,反正是看不到那种不甘和欲望了。再者说,这两个词,其实跟仁德,往往是相反的。鼓舞人心是没用的,反过来说点坏话的话,嗯,其实……”


………………………………

第321章 以毒攻毒

    “其实什么?”解诸问道。

    希北风道:“其实,算了,也没有什么,就这样吧。”

    “故弄玄虚。”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是所有讲到一半的话都是故弄玄虚,而是有的时候适可而止更好,再者说了,都讲到这份上了,再黑下去的话,怕是了不得。”

    “怎么,也知道怕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倒不是怕,只不过为了曲解而曲解,本身就落于下乘了,如果是正常读出了曲解的意思,那就还好,但你说咱们特意去扭曲,适可而止吧,免得坠入邪道之中。”

    “额,您现在还认为自己不算是处在邪道之中?”解诸无语道:“佩服佩服,原来人是可以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

    希北风道:“这也不算没有自知之明吧,算了,这东西扯不清,还是看看下一则好了。”

    子曰:“人之过也,各於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孔子说:“人们的错误,总是与他那个集团的人所犯错误性质是一样的。所以,考察一个人所犯的错误,就可以知道他没有仁德了。”

    “一般的解析是这样的,孔子认为,人之所以犯错误,从根本上讲是他没有仁德。有仁德的人往往会避免错误,没有仁德的人就无法避免错误,所以从这一点上,没有仁德的人所犯错误的性质是相似的。这从另一角度讲了加强道德修养的重要性。”

    希北风道:“对于这样的解析,其实我还是多少有点意见的,不过这也是一种说法,可以琢磨琢磨。”

    “我怎么感觉不通畅?”解诸道。

    希北风道:“我也觉得不太通常,所以才说,多少有点意见。但是具体什么意见呢?可能就是不通畅吧?而且,这里面的过,其实指的应该是,违背社会道德的一些事件,而不是指所有的选择。就像你选择今天干什么,不干什么一样,其实跟你的仁德,有的时候往往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选错了,也谈不上有没有仁德的问题。孔子在这里说的过,主要还是指他眼里觉得人类不应该那么干的一些事情。”

    “而如果这么限定的话,那其实,人类不应该干的一些事情,不是基本就是没有仁德的人干的事情吗?”解诸道:“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吗?”

    希北风笑着道:“总结起来确实如此,尤其当把过错限定为坏事,那就是说,一般的人干坏事,就是因为没有仁德。话说了确实也是白说。”

    “那不如讲讲阴谋论好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嗯,还记得前面的阴谋论吧,或者说是论语最直白的解释,我没有见过爱好仁德的人,也没有见过厌恶不仁的人。以这一个为基本点为前提来探讨的话,那就是,这世上没有几个有仁德的人,大家如今犯的错误,其实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没有仁德,性质是一样的,形式也是差不多的,观察大家现在犯的错误,如果发现他个人犯的错误,跟现在集体经常犯的错误是一样的,就知道这个人跟集体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没有仁德的人啊。”

    “这么一种说法还真是够黑的。”解诸道:“然而我却觉得更加合理,以无德无仁为前提,一个人犯的错误跟大家犯的错误一样,那基本可以知道这个人跟大家一样无德无仁。”

    希北风道:“差不多吧,但是这么说的话,难道不觉得世界太黑暗了吗?犯了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就是无仁德,是不是有点太过绝对了呢?”

    “不然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确实啊,不然呢?实际上,法律制度要惩罚的罪行,不就是大家都有可能会犯的错误吗?这些制度并不是在针对个人,而是针对所有人内心的黑暗面。当然了,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真正犯了错,才是犯错,心里想,并不是错。”

    “可往往心里想了,那就很容易犯错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个时候就要拿出来对比周围,你想的事情,是不是跟许多人犯的错一样,是的话,赶紧掐掉那个想法,或者是好好克制住。”

    “万一越是不想做,越是想做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确实也有这样的可能性,就像把一个开关放在你面前,你总会想着,要不要按一下试试?或许按了一下,就玩完了呢?这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例。不提了,看下一则。”

    “慢着,似乎有点什么东西藏着。”解诸道。

    希北风无奈道:“都已经把所有人打成无仁德了,这已经够黑了吧。”

    “观过,斯知仁矣。”解诸道:“这话似乎还有点别的意思?”

    希北风道:“这话想解的话,你解成你想要的意思,自然也是可以,但其实比较大众的解释,已经不错了不是吗?”

    “那就来点小众的。”解诸道。

    希北风无奈道:“不是小众,而是你个人想要的解释吧。非要说的话,考察一个人所犯的错误,就可以知道他有没有仁德了,这样的解释,其实也可以改一下,观察大家会犯的错误,以此为借鉴,就可以知道什么是仁德了。也即是说,把人的错误当成反面教材,另外一面即是仁德。”

    “这样的说法还差不多。”解诸道。

    “其实,本来也差不多。”希北风摇摇头,道:“看下一则吧。”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孔子说:“早晨得知了道,就是当天晚上死去也心甘。”

    “一般的评析是这样的,这一段话常常被人们所引用。孔子所说的道究竟指什么,这在学术界是有争论的。我们的认识是,孔子这里所讲的“道”,系指社会、政治的最高原则和做人的最高准则,这主要是从伦理学意义上说的。”

    希北风道:“其实,以我来看,大家的争论很正常,原本的话,孔子所指的他的道,咱们又何必原样去遵循呢?他既然说了,朝闻道,夕死可矣。那么大家觉得自己悟道了,那不就得了吗?反正夕死可矣,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原来的意思是什么?本来,道,这个东西,就是各有不同的。孔子一人的道,或者他以为的天下之道,又未必是你所想要的道,而是他个人想要的道,那么你找到自己个人想要的道,跟着说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也不是可以的吗?”

    “说得很漂亮,然后,阴谋论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确定真要听阴谋论?”

    “虽然大概知道了,但还是要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么黑。”解诸道。

    “好吧。”希北风摊手道:“那就直接说了,朝闻道,夕死可矣。这话听着好像是满足了,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去理解呢?或者说,满足有两种,一种是心满意足,另一种的话,呵呵,那是绝望的满足,知道了怎么都没有用,明白了其实可以放弃的满足。”

    “这也算满足?”解诸道:“绝望不能理解为满足吧?”

    “强行理解就可以了。”希北风道:“对立的情绪其实往往都能追溯到同样的根源,看起来好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东西,但说到根本就是一样的。形象点来说的话,就是一张纸的两面,虽然有正有反,但是正反不都在同一页纸上吗?”

    “那也确实够黑暗的。”解诸道:“不过这次的阴谋论,显然是严重曲解了,我可不相信孔子会觉得这世界已经无可救药了,然后就选择玩完?”

    “他不会,不代表你我不会吧。”希北风笑着道:“刚才的正面解释怎么说来着,找到了各自的道,那随时玩完都可以。正面的道就是道,反面的道就不是道了吗?他可以为正面的道去死,你我就不能因为反面的道去死吗?”

    “我可不想因为什么反面的道去死。”解诸道。

    希北风道:“但是有些人则会因为反面的道去死,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吧?”

    “要是能理解他们,恐怕我也要因为反面的道去死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但其实,反面的道,例如说,这个世界无可救药,或许才可能是真正的道呢?比较话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反而孔子所追求的的正面的道,才是大有问题的吧?要不然怎么会一直失败呢?美好的东西,其本身,难道不是错误的吗?”

    “那么丑陋的东西,就是正确的?”解诸道:“这样的说法难道没有问题吗?”

    希北风道:“丑陋的东西,说起来,不过就是你不愿意接受的东西。为什么不愿意接受的,存在,且合理,并且让人讨厌,难以改变。这几个属性叠加上去,你不觉得,这些所谓的丑陋的东西才是真实吗?”

    “那美好的东西,不也可以是存在,且合理,并且让人喜欢,也难以改变的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自然可以,但是你数一数,有多少,是符合这些的。而反过来,符合这些的,是美丽的多,还是丑陋的多?其实不用数也知道,这世上,美好的东西,总是要比丑陋的东西少的。”

    “难道不该说,不好不坏的东西,才是更多的吗?”解诸呵呵道。

    希北风道:“世上,不好不坏的人多了去,但是不好不坏的东西,却未必真有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感觉,也即是不喜欢。只不过还没真恨上而已。真要细数的话,眼前的一件件,又有哪一件是能入眼的?每一样东西,背后代表的是什么,仔细想想,不把这个世界恨个透,都算你宽宏大量了。”

    “这话一听就觉得阴森森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你想听暖洋洋的话?好吧,那就反过来说?仔细看看这世界,这么阴冷的世界,居然没有把你弄死,没有让你绝望,不得不说,这世界虽然冰冷,却也温柔得很,你活着,他总有对你好的一天。你死了,他想对你好,都没有办法。”

    “那为什么有些人无缘无故得了大病,受了大灾,直到最后死去的时候,都没有感受道世界对他的好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很简单,因为他死了啊。他活着,世界总有对他好的一天,他死了,世界想对他好都没办法。现在他死了,世界想对他好点,可是也没有办法了。”

    “人都死了,还说世界想对他好,这怕不是睁眼说瞎话。”解诸道。

    希北风道:“从概率上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对的,倒霉了,但熬了过去之后,会碰到一点好事情,这是比较正常的事件。至于熬不过去,自然也就遇不到后面的事情了。”

    “您不觉得这算是强词夺理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一直都在强词夺理吗?亏你还能陪我瞎扯到现在,不得不说,就算这世界怎么冰冷,说不好还是有傻子愿意温暖你的。当你失望的时候,不要绝望,勇敢点,或许下一个冤大头,就在你身边。”

    “那要是找不到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就把自己当冤大头吧,想想或者曾经温暖了某个人,起码还能找到一点存在的价值意义,自己的人生,也不算是白过了,勉强也算是一种幸福?”

    “这种幸福,我宁可不要,您还是自己收好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很抱歉,这种幸福我也不要,还是留给鸡汤吧。”

    解诸道:“您这鸡汤有毒。”

    “准确点来说,甜里面掺着毒,毒里面掺着甜。”

    希北风道:“你咬咬牙,豁出去,还是能品味到一点甜味的。我曾经一度喜欢鸡汤,后来又觉太毒,如今再看,或者鸡汤也不错,掺着毒又如何,你自己过滤了不就是。想想现在的衣食住行,额,别说这些了,光是活着,呼吸着不干不净的空气,其实就像是在被毒害。对比起这些东西,鸡汤文里的一点毒,根本不算什么,过滤了之后,着实是大补啊。”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好像您又变得更毒了一点。”解诸无语地道:“这是要以毒攻毒,百毒不侵吗?”


………………………………

第322章 病人

    “以毒攻毒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传闻之中,反正我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只是见过了更恐怖的地狱之后,面对现在所处的地狱,或者就不会那么绝望了。”

    希北风道:“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多去了解一下某些人间地狱,大概就会觉得现在自己的生活,简直像是在天堂一样了吧?”

    “为什么不是觉得随时可能会变成更恐怖的地狱呢?”

    解诸道:“毕竟,这个世界可是紧紧相联系的,没有可能相隔一线,就像是在两个世界一样。虽然看着或者是那个样子,但归根到底还是同一个世界,那里可以是地狱,那么这里也同样可以是地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这个世界其实就像是很多个不同的世界拼凑在一起的吗?”

    希北风道:“我在你对面,却跟你处在不同的世界,哪怕咱们天天对话,也不过是你的声音传了过来,而不是你真的闯进我的世界。”

    “这种说法有点意思。”解诸道:“不过之前似乎也说过类似的事情了吧?”

    希北风道:“大概不是这种表述,反正同一句话都可以折腾出许多种意思,那么差不多的话不是更可以折腾出更多的意思了吗?只要你觉得还是有点意思就可以。反正,所有的故事不都是那个样子吗?过程总是相似的,结果可能还是一样的,然而,你乐在其中,不就好了吗?干嘛非要要求那么多的不一样。”

    “但是,同样的东西,同样的味道,总是会厌倦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所以,时不时地就有不同的东西出现,这个难道不也是现实吗?仔细找找,世界上的东西,还是有许多种类的,只不过很可能你以前没有发现,以后也不会发现。”

    “这……就毒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孔子说:“士有志于(学习和实行圣人的)道理,但又以自己吃穿得不好为耻辱,对这种人,是不值得与他谈论道的。”

    “一般的评析是这样的,本章和前一章讨论的都是道的问题。本章所讲“道”的含义与前章大致相同。这里,孔子认为,一个人斤斤计较个人的吃穿等生活琐事,他是不会有远大志向的,因此,根本就不必与这样的人去讨论什么道的问题。”

    希北风道:“用我的话来总结的话,那就是光会说漂亮话的人,千万不要去相信。”

    “但是,追求大道的同时,就不能追求自身的享受问题吗?”

    解诸道:“您此前说过的管仲,不也是多处藏金,但那一点都不影响他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对吧?”

    “你说的也对,其实这不过是人类的某种诉求,说到底,立志于道,这本身就是个问题,立志归立志,至于说到什么道,却未必是学习和实行圣人的道。而哪怕退一步说,就是在学习和实行圣人的道,也未必就需要委屈自己。只不过当两者有冲突的话,能放弃部分物质享受,而去追求自己的道,这才是比较能够说服人的做法吧。”

    希北风道:“不做到这种程度,怎么能说明这个人真的是立志于道了?嘴上说说的事情,大家都会,很多人也经常立志,但是往往都是一时兴头,等过去了,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就随随便便放弃了。这种人,你又何必跟他讨论志向的问题呢?跟一个基本没有可能走到最后的人,去谈论最后的风景,或许有多美好,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或许能激发对方的欲望,让对方重新产生冲劲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好人了?拉着一个不想跑的人,去跑个十里八里,到时候累死的是谁?你又不是他爹,何必做到这种程度?就算你是他爹,也何必做到这种地步?终究,你不过是个外人。哪怕关系再亲密也一样。他的生活,本就该由他做主。”

    “这话还真是有点薄情。”解诸道:“表面上是尊重,其实不过是另外一种放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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