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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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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还真是有点薄情。”解诸道:“表面上是尊重,其实不过是另外一种放弃罢了。”
“然而,你,我,他,以及很多的人,都会这么做。”
希北风道:“拉着一个不想跑的人跑,累死自己且不说,吃力不讨好啊。还是说,你愿意?”
“自然不愿意。”解诸笑道:“不过是随意这么一说而已。好了,现在不妨说说阴谋论。”
希北风笑着道:“那就讲个更阴谋的,这则论语有两个前提条件,第一个是有志于学习圣人之道,刚才我们也说过了,未必就是圣人之道,这个就不再重复了,第二个是以自己吃穿得不好为耻。”
“这个没有问题吧,虽然刚才故意找茬,但是认真说来,有雄心壮志,就不该斤斤计较于现在的吃穿。”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这话可真是鸡汤。但很可惜,若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理解,难道不能说是,现在还需要为吃穿不好而忧心,你哪里来的闲心立什么壮志呢?那东西,不该是吃穿无忧的人才适合立的吗?”
“……”解诸道:“您这可真是够毒的。”
希北风道:“当然了,说归这么说,但是孔子本身呢?周游诸国,咱们也说过,吃穿用度,自然是比不上闲居在家的。颠沛流离,何苦呢?是吧。但是他怎么做的?他一个糟老头子,可是用自己的奔波劳碌证明了,哪怕在外面流浪,也要践行自己的壮志,才是立志于道的正确做法。”
“总算有点缓过来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其实,人跟人的差别而已。有些人不解决吃穿问题,是不会去立志于道的,有些人则宁愿耽误吃穿问题,也要立志于道。但是说起来,这两者真有什么高下之分吗?恐怕没有的。或许后者看起来是吃了更多的苦,好像更值得尊敬一点。但是那也只是后者的选择不是?”
“这似乎有点偏颇了。”解诸道:“难道不该给后者更多的尊敬吗?”
希北风道:“感觉好像应该,但实际上,并不需要。他自己选的路,要吃多少苦,他自己该清楚。而对于另外一种人来说,他们暂时放弃了立志于道,难道就是永远的放弃吗?不过是去解决目前的吃穿问题而已。等他解决了,再去立志于道,不也是可以的吗?”
“结果,也算是逃避了吧。”解诸道:“而且耽误很多时间。”
“磨刀不误砍柴工,你看着他好像是耽误了,但是最后的结果,谁又能说得好呢?”
希北风道:“嗯,没错,说到底还是要看最后的结果来下定论的。如果立志于道选择放弃吃穿享受的孔子最后成功了,那么他所受到的争议便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但很可惜,孔子失败了,所以从这个来说,随便拿一个执着于吃穿问题,最后却成功的人,两相对比之下,在世人眼里,孔子也未必就比那个人强。”
“您可是吹嘘了孔子很久的,怎么突然就拿出随便一个不知道什么姓名的路人甲乙丙,把孔子给比了下去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吹归吹,现实归现实,生前的失败,不是能用死后的荣耀可以掩盖得了的。当然了,孔子生前也并不是那么失败,好歹当过一国政要,怎么可能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比得过去的呢?只是相对于他的实力资本声望来说,那样的结果,确实说不上什么成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让人痛苦的是本可以做到,却放弃了。”
“话听着有道理。”解诸道:“但是,那些所谓的因为放弃了,才做不到的人,真的只是因为放弃了才做不到吗?”
希北风道:“正是因为放弃了才做不到。当然了,他们不放弃,也未必做得到。世事本来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不是放弃,或者不放弃就能改变的。只不过人们就是愿意一厢情愿地认为,坚持下去或许就有希望。但其实,有没有希望,跟坚持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也是后来的因果关系,让他们看起来好像有点关系一样。”
“有点绕。”解诸道。
希北风道:“坚持了,成功了,就有关系。坚持了,不成功,也有关系。不坚持,却成功了,还是有关系。不坚持,完美失败了,你以为有很大关系。说来说去,都是从结果,反过去推论初始的原因。但是这种做法,显然不是正确的。不能因为你连续两天出门都下雨,就说下雨跟你出门有什么关系吧?但是这种现象,确实又会让你产生错觉,出门,就下雨。而事实也是这样,真的出门,就下雨啊。”
“无数的因造成了一个果。”解诸道。
“正是如此。”希北风道:“但是那无数个因,你只看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一个,也把那个当成了最重要的因,认为那个因,掌握着通向结果的大门的钥匙。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简单地用一个因来推导出一个果的。乌云满天,未必就一定要下雨吧?只不过下雨的概率确实大了。但是这个大概率,跟乌云满天,是有什么关系吗?所谓的乌云满天,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又是什么原因呢?你能准确判断吗?”
“不能。”解诸道:“才有鬼吧。”
“然而,你真的不能准确去分析判断。”
希北风笑着道:“哪怕你哪天可以预报天气了,你所看见的也不过眼前所能看见的信息,而埋藏在这些信息背后的信息呢?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呢?你真的能完全解析了?我觉得不能吧,这个世界的信息量是异常庞大的,想要完全模拟并完全解析,几乎是不可能。当然了,有的时候,推导出一个可以看得见的结果,还是挺轻松的。但这并不是一个因,推导向一个果,而是无数的因,指引你看到了一个果。”
“结果还是能看到的啊。”解诸道。
希北风道:“没错,结果还是能看到的,但是你看不到的是,一个因和一个果,因为世上根本就找不到这么简单直接的关系。在因果之间,总是又别的东西缠绕的。等你看到了那个东西,又会发现,那个东西,不也可以拆分成另外的因果吗?接着循环往复,最终你会发现,任何一件事情,背后都是整个世界。而世界,不可解。”
“如果有一天世界可解了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如果哪一天世界可解了吗?虽然我不相信有那么一天,但假设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觉得,应该是第二个世界出现的时候了。到时候,依旧无解。世界之间的连锁,跟世界中连锁,感觉起来都是两个量级的东西。解不开的时候,希望就在眼前,揭开的时候,谜团就在眼前。”
“神秘,不可知。”解诸道。
希北风道:“嗯,要说的话,也确实是这样,神秘,不可知。虽然这本身就是一种让人没有什么安全感的东西,但是仔细想想,如果哪天世界完全透明了,不是更加可怕吗?或许到时候,你又宁愿生活在一知半解的状态。”
“作茧自缚。”解诸道。
希北风道:“就像是给自己画地为牢,与其说是走不出去,不如说是根本不想走出去,或者说是害怕走出去也行。这样的状态,我觉得,不光是对世界吧,就是对于人也一样。本身如果你我都是自成一个世界,那么其他的人,也即是其他的世界对于我们来说,不也是一种神秘而不可知的东西吗?”
“勉强。”解诸道。
希北风笑道:“面对这种东西,你还愿意去接触吗?要解析世界,首先你得解析自己,然后解析其他的人,其他的事物。不说解析自己的时候是否当局者迷,就说解析别人吧,有些人是很有兴趣的,乃至于有以此为职业的人,但真正做那一行,真正接触了的,又有这种说法,研究者,本身即是病人。现在你觉得又如何?”
………………………………
第323章 白日梦
“反正本身所有的人都有病,只不过病得明显不明显而已,那么当个研究者也顶多是加深一下病情。”
解诸道:“论起来的话,说不定还能因此因祸得福,让自己病得轻一点?”
“这怕是有病吧?”希北风道。
“非要说这种想法是有病的话,也没有问题。”解诸笑着道:“毕竟有病的首先是您,接着才是我们。”
“你又知道?”希北风笑着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呢?”解诸道:“每个人都有病,为什么呢?因为每个人生下来就有病了。那么活得时间越长,不就是病得越久吗?”
“很有道理。”希北风道:“从这方面来说,我作为一个长の者,自然是比你病得更久一点的,但是病这个东西,未必病得越久,就越严重吧?”
“确实未必如此,但是很显然,病得越久,越容易严重。”解诸道:“排除少数人,例如说排除您这种,那其他人相对来说,就是年纪越大,病得越久,自然病得越严重。”
希北风无奈道:“好吧,这话很准确。”
“我还有一句话,那就是,您虽然是少数例子,但不代表是好的例子。”解诸玩味道。
希北风道:“没问题,那我就当那个,虽然年纪不是特别大,但很显然病得比其他人都严重的那一个好了。”
“我觉得这就是病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然而,我作为一个长,额,我作为一个大人,会把这种病当成一种成熟,一种成长,在我看来,病得不够久的人,是不够格跟我探讨病情的。”
“那您还是跟那些病入膏肓的人去讨论病情吧。”解诸托着下巴道。
希北风道:“咳咳,要尊老。”
“认真考虑一下年长者的病,不也是尊老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但那种意义上的病,跟大家认知中的病,其实是两个回事,并不会有谁去当真的。反而你这么说的话,小心被人打。”
“说到底就是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自己得了一种病。”解诸道。
希北风道:“都说久病成医,你不过才病了几年,又有什么能耐可以去指导那些病了几十年的人呢?”
“久病成医,那得有点本事的人才办得到,一般人怎么可能久病成医呢?”解诸道。
希北风笑道:“就算一般人做不到久病成医,但是多少知道该怎么收拾自己吧?我想,他们是不需要你过来帮助他们治疗那种病的。”
“这却又未必了,毕竟我病得轻,照顾一下病重者还是可以的。”解诸道:“只不过需要防备着不要让他们传染了才行。”
希北风道:“那你到底是愿意病久成医,还是愿意一直就这个状态呢?如果说你要帮助他们,那不是最好你是久病成医的那种,但如果说你不愿意帮助他们,那你不是要离他们远远的更好?至于你说的,病得轻的才能帮助病得重的,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仔细想想其实根本说不通,一个传染病,病轻的人跟病重的人混合在一起,还能一起变轻?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够双双加重。”
“你也说了这个病跟那个病不是同个意义,那为什么不能够双双减轻呢?”解诸道:“就像你跟我们在一起一样,难道不会觉得正在慢慢地便年轻?或者至少是,时间的流动不是很明显。”
希北风道:“跟学生在一起,时间的流动确实不会很明显,但是心可不会变得多年轻,毕竟气都给你们气老了。”
“气归气,但是年轻还是照样年轻的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要这么说的话,其实也是,毕竟接触的环境,虽然很吵闹,学生之间也有很多问题,甚至让人一看就觉得烦躁,有的时候也会很气,甚至于气到快要爆炸,但是呢,这样的环境,对比起社会,显然是要单纯很多的。”
“仅仅只是单纯很多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对,单纯很多,要好可以很好,要坏也可以坏到你害怕,像孤立排挤欺凌什么的,之前也说过了,我相信很多人都有看过那个旋涡,只是当时并不知道那么严重。这一点之前也说了吧。就不再重复了。但每个东西都是有好有坏的,承认这一面的存在,也要客观认可另一面的单纯。”
“好吧,单纯。”解诸道。
希北风道:“在那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环境,在那样可以算是很单纯的环境中,时间的流速确实不会特别快。仔细想想,在学校的时候,总觉的时间很慢,等出了社会,就觉得时间很快。真的只是因为长大了的原因吗?”
“这个我没有资格评判,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虽然是有长大的原因,甚至于主要还是因为长大,但是呢,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时间过得太快了,一天天,很难熬,比在学校的时候还难熬,但是比在学校的时候过得更快,经常回头一想,嗯,没有想到,好像又过了一年。这种时候,总觉的吧,有点可怕。”
“时间不经意地溜走,确实可怕。”解诸道:“这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有些人是把这种可怕,当成了成长,所以觉得不可怕。”
“但是,当我已经没有感觉到成长了什么,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好东西会降临的时候,就会发现,果然还是不要那么快的好。”
希北风道:“时间越来越快,但是快乐越来越少,或许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吧?不仅仅是因为以前年幼无知,现在多少懂了一点,更因为,未来的日子,越来越单调,一眼看到底,中间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连我自己都懒得去看那些枯燥重复的东西了,只想快点度过那枯燥的每一天,而回想的时候,每一天,真的只是一天。一模一样,找不出特别的东西,回忆起来就像一个场面。”
“这一点比较难以理解。”解诸道:“不过差不多可以想象得到。”
“十年后。”
希北风笑了笑,道:“以前的里,经常会有这么一句话,十年后,十年的时间啊,一句十年后就交代了。为什么呢?因为这十年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只是重复地练同一个动作,把一个少年,变成一个少侠。对应到现实世界里,就是把一个少侠,变成一个老僧。”
“……”解诸道:“老僧过的日子都比你好吧。”
“这个我不否认,老僧过的日子,说不定还真是比我好很多。”希北风道:“上班就念念经,下班就混一混,不必咱们差。甚至于,那样的日子,更简单,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为啥有些人功成名就,就开始玩禅意那一套了。”
“其实,他们还不如跑去学校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有道理,别人都是开个咖啡厅,开个书店玩文艺,其实还不如开个学校,整天瞎晃荡来得痛快。”
“虽然不知道咖啡厅是什么东西,但是想来也跟书店差不多大的规格,能花得了多少钱呢?但这个学校就不一样了吧?开个学校,只为了感受青春,这还真是贵啊。”
解诸道:“反正我就是有钱,也不可能这么花的。”
希北风道:“啧啧,你现在可是享受这学校的好处,怎么还好意思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那啥呢?”
“我又没有骂,不过是说个事实而已。”解诸道:“开个学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开个学校,就为了让自己有个地方溜达,这更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事情。再者说了,有钱开个学校的人,我觉得,他肯定更愿意,建一座大大的花园,自己玩。”
“然而,那样并没有什么效果,比起来的话,还不如跟人凑一凑,开个学校,当个门卫大爷,想上班上班,不想上班让别人上班。”希北风笑着道:“话说,现在这样说起来,或许还真是挺有点意思的。”
“有意思有什么用?”解诸道:“首先,您要有钱,盖个学校。”
希北风道:“有道理。”
“然后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没然后了,就像以往大家说的,要弄个咖啡店,要弄个书店一样,真的一般就没有然后了。”
“话说,这种没有然后的事情,有什么必要讨论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就是浪漫啊。”
“浪漫?”解诸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不能吃,只能拿来开心。”希北风道:“但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去想一想,哪怕做不到,想一想,都觉得很有意思。”
“明白了,白日梦。”解诸道。
希北风道:“大概就是吧。刚才咱们说到时间流速的问题,虽然年纪大了,无论再哪里,也无论做什么,额,只要不是特别难受的事情,或者就算是特别难受的事情,其实只要过去了,就觉得过去的日子真快。快到一眨眼,想到一个画面,就能想完。但是单纯的环境,感觉起来,就是人没有老得那么快。或者说精气神还留着。”
“但是,我看见许多老夫子,也是被学生磨得没脾气,看上去就没精神头的样子啊。”解诸道。
希北风道:“任何地方都有这样的人,那已经不是单纯工作环境的问题了,而是他生活里恐怕出现了什么问题。而仔细想想,又有谁的生活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呢?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吧?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请务必告诉我,让我去沾一沾福气。”
“好的东西,就说到工作环境的好处,不好的东西,就说是生活环境的错。”
解诸道:“我怎么觉得这逻辑似曾相似?”
希北风笑着道:“都是世界的错。或许并不是学校的日子很好,而是相比起来,我更还念学校的日子。当然了,你让我再回去当学生的话,基本是办不到的。除非是重生,回到十年前,二十年前什么的,那还有点意思。”
“重生,很有意思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至少,可以改变一些,不想发生的事情。”
解诸沉默了片刻,道:“很对,但这个大概也是你所说的浪漫吧。”
“对,白日梦而已。”希北风笑了笑,道:“所幸,这个世界里,有些白日梦还是可以实现的,那样就真是浪漫了。而如果不能实现,那放在脑海里,让自己笑一笑,其实也是另外一种浪漫。或者,人老得太快,就是因为不做白日梦了。”
“白日梦,不是挺有意思的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做的时候有意思,做完了,梦醒了,对比一下现实,咳咳,那就是相当有意思了。”
“残酷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样残酷的对比下,还能继续做白日梦,我管那叫浪漫。但是浪漫,其实并不是个褒义词,当然,也不是个贬义词。只是那个词,多少带着点苦涩。为什么浪漫呢,根本原因是,那样的事情,或许本就不该出现在生活里。”
“有什么是不该出现在生活里的呢?”解诸道:“只要你喜欢,有办法,难道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吗?”
希北风道:“但有些事情,例如说,盖个学校,有空没空瞎溜达,这种事情,又有几个人能想得到呢?毕竟,就算喜欢瞎溜达,也可以去别人家的学校啊。反正,某些学校,也不禁止人进入。”
“有吗?不会被先生骂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安分守己,不要搞事情,不要妨碍别人,不要留下什么垃圾污染环境,其实是可以的。”
“这样的地方,我也想去看看。”解诸道。
希北风道:“很可惜,这里应该没有多少那种地方,就算有的话,也是让你进去安安静静的参观,不能让你自由地溜达,乃至于混进教室里旁听。”
“那我就以后自己盖个学校自己玩。”解诸道。
希北风道:“为什么这么一件浪漫的事情,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被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简直是俗到老家去了呢?”
“原来您老家那么俗啊?”解诸呵呵道。
………………………………
第324章 对错
“我老家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俗啊,不过也很正常,而且到不如说应该更加俗一点才更正常,人类社会不俗,而且还整天讲仁义道德什么的,难道你不会觉得有点别扭吗?”
希北风道:“或者说,难道你不会觉得那样很虚伪吗?”
“虚伪未必就不好吧?”解诸道:“还是说,比起虚伪的和和睦睦,您更加喜欢残酷点的打打杀杀?”
希北风道:“自然是虚假的和和睦睦更好点,虽然那样很让我恶心,但是对我而言,毫无疑问是最好的世界了。除非哪天我头脑发热,觉得要当什么豪侠,才能更喜欢残酷点的打打杀杀。说起来,武侠什么的,其实也是这个样子吧?什么是侠,有人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嗯,我觉得那就是放屁。”
“但我觉得说得很对啊。”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句话一开始我也觉得,似乎是有点意思,理应那样,但是后来想想,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真的不过就是一句狗屁。”
“您这怕不是在污蔑英雄。”解诸道。
希北风道:“英雄自然是该得到景仰的,但是英雄是侠客吗?”
“难道不是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我老家还有这么两句话,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这是先骂自家人,再大大方方骂别人?”解诸玩味道。
希北风道:“你自然可以这么理解,法外自然该有情,但是法内则应该无情。那么一个人无论是有什么不得已去犯了罪,例如说是以前遭遇了许多事情,心理变得扭曲,后来去参加了什么社团,出来胡砍乱砍,难道你我还要同情他的遭遇吗?”
“不应该吗?”解诸道。
希北风笑了笑道:“应该啊,但是该怎么判还是要怎么判,不然你怎么对受害者交代。而除开这种极端点的例子,咱们说说另外一个反面,如果你是为了孝道,去维护自己的家属,乃至于为了他去伤害别人,这放在儒家里面,却是可以稍微从宽处理的,至于多宽,恐怕得看审理的人。”
“其实,这个确实也可以稍微考虑一下的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口子一旦松开,那就只能是变得越来越大,儒家的人,也不乏以文乱纲纪的,写出一篇锦绣文章颠倒世间黑白,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对比起来,侠以武犯禁,似乎都是小意思了。不过论起来,儒家不该为以文乱法背锅,就是你写出一些黄到极点的文章,总不能怨到教你读书写字的老师身上吧?孔子可是最重规矩的,他自己都守规矩,也教导底子守规矩,为什么弟子不守规矩了,就全部都要怪到他,和整个儒家的头上呢?所以说,儒以文乱法,这是以偏概全,想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那侠以武犯禁,就可以怨到侠的身上了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自然是可以的。侠这个字听着好听,但是仔细想想,难道不就是看谁不爽就打谁,乃至于直接出手杀人吗?”
“但您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如果那些侠不出手,那受害者就白受罪了,而施害者也会一直逍遥法外。”解诸道。
希北风道:“理由很好,但说到底,不就是看不爽,杀人吗?”
“看不爽别人干坏事,难道不可以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自然可以,而且我也支持嫉恶如仇,最好所有的人看到坏人,都像看到仇人一样,那样这个社会的坏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既然是像是看到仇人一样,那么上前砍一刀不就可以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自然可以,只要你不怕事后被抓就可以。”
“所以问题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所谓的制度,不过是为了让好人遵纪守法而制定的,并不是为了规范坏人的行为。”
解诸道:“当然了,坏人犯罪,自然法理上会被追究,但是坏事都干了,也就是追究而已,有什么作用呢?有些有,有些可能毫无作用。这样的现状下,侠以武犯禁,不也该得到支持吗?而且,我相信大家都会这么支持的,毕竟做贼心虚的人,才会害怕侠以武犯禁。”
希北风道:“我没有做贼,但我却心虚啊,我不知道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以后变成侠客,拔出亮晃晃的利剑,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去死吧。然后我就去死了。”
“这种事情……”解诸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但应该不会怎么发生的吧。毕竟也不是谁都有胆子当一个侠客的。”
“那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杀人犯和成组织的黑暗帮派,哪个更可怕?”希北风道。
解诸道:“这个似乎难以对比吧,毕竟两边的数量都不同。”
“也对,抛开剂量谈毒性那就是耍流氓。”希北风道:“那我就再明确一下,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杀人犯和这个世界所有的黑暗帮派,哪个更可怕一点。”
“杀人犯吧。”解诸道。
希北风笑道:“可我怎么觉得还是黑暗帮派更加可怕一点呢?”
“黑暗帮派一般也不会让你死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但他很有可能让你生不如死。而且说起所有的杀人犯和所有的黑暗帮派,这两个东西,其实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杀人犯几乎永远不可能消失,但黑暗帮派却可以做到基本消失。”
“那不就是杀人犯更可怕吗?毕竟杀人犯可是会源源不断地出现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正因为无法改变,所以对比起可以改变的黑暗帮派现象而言,其实更无所谓。虽然谈不上破罐子破摔,但性质还是差不多的,既然根本无法永远杜绝,而且数量也会相当可观,那么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反而,黑暗帮派,一个明明可以尽量消除到几乎没有的东西,如果还继续存在于世界上,那才是最大的恐怖。”
“永远存在的杀人犯,和本可以不该存在的黑暗帮派吗?”解诸微微点头道:“确实从比较实际的层面上来说,还是黑暗帮派更可怕一点,尤其还是成组织性的。危害的那是一片又一片的人,而杀人犯的话,一般也就祸害一两个。对比起来,确实啊,活人比死人更重要。要害怕的不是概率更小的杀人犯,而是随时可能插手我们生活的黑暗帮派。嗯,然后这种说法,难道您不觉得也很恐怖吗?”
“把杀人犯当成一种习以为常的现象,确实是很可怕的,尤其自古以来都是这样,那就更可怕了。”希北风道:“但比起黑暗帮派来说,也确实不那么恐怖了。一来,人数少,而来,严重程度的话,有的时候并不比黑暗帮派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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