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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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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像灰色产业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发展的。”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这个还真不算,虽然他们或者是巧合,或者是自己找到的,但是怎么都算是靠自己的力量发展,不过像是找到了一个漏洞,如老鼠一般窃取其他人的利益罢了。”
“粮仓里的老鼠?”解诸道。
“难道不是吗?”希北风道:“我当然会瞧不起他们,但是我一般不会怎么说,因为我说出来后,就会有一群准备效仿的阴沟里的老鼠,扑上来咬我一口,说我这是羡慕嫉妒恨。”
“难道不是吗?”解诸玩味道。
“额,还真是。”希北风无奈摊摊手道:“所以这就是我的难处了,虽然我不想当个道德君子,但是也不想做一只阴沟老鼠,只想老老实实地当个正常人,但是这么选择了,也确实很难发家致富不是。”
“普通人的烦恼。”解诸道。
“谁说不是呢?”希北风道:“我唯一能庆幸的是,多数人都跟我一样。”
“这心理很黑暗,其实不必灰色产业里的人好。”解诸无语道。
“起码我这样想也不伤害人不是。”希北风道:“同样的,也没有窃取别人的利益,没有从公共粮仓里窃取粮食。”
“但其实,心理上是一样的阴暗。”解诸道:“甚至于,我觉得您这种似乎更为阴暗的样子。”
“哎,也就是说,虽然我肉体上没有黑暗,但心里已经黑透了。”
希北风道:“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那反正我的心都已经黑透了,为何不直接一点,干脆一点,把身体也染黑了呢?”
“您不敢,因为你害怕世俗的目光。”解诸道:“这么看来,他们是老鼠,而您是阴沟里的老鼠,他们怕见光,但更怕的是被抓到。而您不光怕被抓到,还怕见光,光是见光,就像是被抓到一样。”
“为什么呢?”希北风道:“因为他们认同的道德准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真正的束缚,哪怕没有法律去规范,我也害怕违背道德准则后被人发现。”
“您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诗人。”解诸吐槽道。
“多谢夸奖,我也写诗的。”希北风笑了笑。
“……”解诸无语道:“就您这样,还能写诗?”
“心中有梦,就能写诗。”希北风道。
“突然鸡汤了。”解诸没好气地摇摇头。
“哪天心中没梦了,也能写诗。”希北风笑着道。
“这么说,不管怎么样,都能写诗。”解诸道。
“为什么不能呢?”希北风道:“有谁规定你不能写诗了?哪怕写得狗屁不通,被人说你写的诗也叫诗,你写的也叫诗。”
“虽然很是强词夺理,但我就当你说得是真的好了。”解诸道。
“但我还是希望心里有梦,你是个好人。”希北风笑了笑,道:“看下一则论语。”
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子张问孔子:“今后十世(的礼仪制度)可以预先知道吗?”孔子回答说:“商朝继承了夏朝的礼仪制度,所减少和所增加的内容是可以知道的;周朝又继承商朝的礼仪制度,所废除的和所增加的内容也是可以知道的。将来有继承周朝的,就是一百世以后的情况,也是可以预先知道的。”
“孔子这话,说得可是有点绝对了。”解诸道。
“虽然绝对了点,但是前提对了,结论也就对了。”希北风道:“你没看他说,继承前代的礼仪制度吗?如果是继承的话,那么核心的东西就不会变,那么无论是多久以后才继承,核心的东西也不会变。如果变了,那还叫继承吗?”
“然而,那么久之前的东西,还有必要继承吗?”解诸道:“过去的东西,再好,不适合现在,也是不好的东西。现在的东西,看着跟以前的区别很大,但适合现在,不就没有问题了吗?我相信有很多的东西,其实都在慢慢失去原有的意义。”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希北风道:“但是我也相信,有些美好的东西,无论到了哪个年代都一样。哪怕这种东西的外貌已经改变了,但是其中人性中的温柔部分,还是不会变的。只要人类还在,那些东西就会继续存在着。”
“同样存在的还有恶。”解诸道:“有善就有恶,还不如无善也无恶,我觉得那才是完美的世界。”
“无善也无恶,这种状态,恐怕圣人才能达到。”
希北风道:“没有任何的约束,却做到了完美,这种人的内心,该又多完美?很可惜,我是不相信有这种人的。”
“除非那个人是神。”解诸道。
“但什么是神呢?”希北风道:“传说中的神,不也是从人演化过去的,只要有人的部分就一定会存在恶。除非神,本来就不是人。关于这一点,其实传统文化中的神,还真不是人。神,是天。天没有感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不会特别对某个人好,也不会特别对某个人坏。”
“但人还是受到了不同的对待。”解诸道。
“追溯到原始的点上看,肯定都是一样的,但演化之后就各有各的命了。”希北风道:“这就叫天命不可测。但天命,显然还是有的。非要说的话,其实,天跟神,是两回事。天,可以说是神,但后来有些人变成了神,这个词就发生了变化。所以我宁愿将天和神分开,天就是天,神就是神。敬天,不畏神。”
“那要不要敬神呢?”解诸玩味道。
“有些神,要敬!”希北风道:“那些为人族做出贡献的神,要敬。但你要清楚,那些神,终究是人,而且还是一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只是他的神长存,而自身也成为了神。面对这样一个其实已经变化的人,敬还是要敬的,但是畏就不必了。”
“敬,而不畏?”解诸打趣道:“似乎有点矛盾。”
………………………………
第283章 阶段
“敬畏,虽然总是连接在一起,但是没有谁说过一定要两个捆绑在一起。”
希北风道:“敬是敬他们的贡献,敬他们的不屈,畏的话,有什么必要畏吗?首先,他们会对你怎么样吗?就算他们活到现在,你觉得他们会对你有什么意见吗?更何况,他们早就是死人了,纵然被神化了,也到底是个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人。”
“死人很可怕啊。”解诸道。
“那活人呢?”希北风道。
“活人能被杀死,但死人却无法被杀死了。”解诸道:“那些被神化的人,或者说是死人们,其实比活人还可怕。”
“但他们不会主动加害你不是?”
希北风笑着道:“能对付你的永远只有活人,而他们能拿死人来对付你,你为什么不能拿死人对付他们呢?再者说了,死人虽然不能再被杀死,但是却可以被打倒,久而久之,也就消失了。或者你也可以继续抬,把那尊神抬到史前,让他的事迹慢慢地变化,最后都变成了神话,也就没有人能拿着一个显然是虚构的神话来刁难你了。”
“太费时间了。”解诸道:“有这空,我还不如抓紧对付活人好了。”
“确实。”希北风道:“对付死人抬麻烦了,还是对付活人简单点,但说来说去,到底还是活人可怕点不是。”
“活人可以揣摩,死人不可以。”解诸道:“所以,我觉得死人更恐怖点。”
“然而,活人能对付你,死人无法直接对付你。”希北风笑道:“反正我是觉得活人比较恐怖点,死人又不会害我。”
“你真确定死人不会害你?”解诸笑着道:“要是哪天被死人缠上,我看您怎么办。”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希北风道:“当然了,能敲门的肯定不是鬼,而是活人,活人扮鬼,那才是人吓人,吓死人。”
“哪有那么扮鬼的活人。”解诸笑着道。
“我觉得我眼前就有一个。”希北风呵呵道:“小聪明藏着点,尾巴不要漏出来,虽然外面风风雨雨,也有暗杀事件发生,甚至还谣传有鬼魂,但是有本事的人,包括当初下令屠杀的人,他们哪一个会怕鬼?”
“就算他们不怕鬼,但如您所说,他们难道不会怕鬼背后的人吗?”解诸道。
“除非那些人的拳头比他们大,否则就是真的鬼来了,也要被他们一顿打。”希北风道:“最后还得拖出去游街示众,完了关一辈子以示警戒。”
“……”解诸不说话了。
“正好看下一则论语。”希北风笑道。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孔子说:“不是你应该祭的鬼神,你却去祭它,这就是谄媚。见到应该挺身而出的事情,却袖手旁观,就是怯懦。”
“孔子说了不是应该祭祀的鬼神,却去祭祀。这句话,本身其实也说明了孔子怕鬼神。”解诸道。
希北风笑了笑,摇头道:“你这话可真是延伸了很多,只可惜中间没有推理过程,看似能挂钩其实根本谈不上合理。孔子这里所说的鬼是什么呢?周朝的礼仪,祭祀神鬼即是,祭天,祭地,还有祭祖宗。他这里想说的是,不是你该去祭拜的祖宗,你却去祭拜,大概是你想讨好那个祖宗的子孙吧。”
“……”解诸无语。
“当然了,或许还有另外一重意思。”
希北风笑着道:“那就是该正正经经的去祭祀的天地和祖宗就该去祭祀,但是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鬼神,你去祭祀,怕不是心里有所求?其实,无论从人,还是从神鬼的方面来说,不该你去祭祀的神鬼,你去祭祀,这本身就是一种谄媚,也许是对人的,也许是对神鬼的。”
“那又怎么样?”解诸道:“人,总归是有所求,如果一个鬼神能够灵验,那么大家去祭祀他不也合理吗?”
“但是,谁也不能证明,祭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鬼神,就能获得好处吧?”
希北风道:“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却因为自己心虚,不够坚定,就去祭祀,就去讨好,这可不是君子该有的心性。”
“这世界,就没有几个拥有所谓君子心性的人。”解诸道。
“那就没办法了,所以去祭祀乱七八糟的鬼神的人才那么多。”希北风道:“另外,一心想给别人的祖宗当子孙的人也很多,老实说看起来还真是不忍直视,但人家偏偏还混的很好,这就让人纠结了。”
“于是乎,更多的人跟着去祭拜别人的祖宗,或者是投入那些奇奇怪怪鬼神的怀抱。”
解诸呵呵道:“从此成为一名教徒的恐怕也有,大概就是您之前口中所说的那些个披着正义外皮的邪恶组织。”
“谄,一个字,就把那些人的面目道了个一清二楚。”希北风摇摇头道:“看后半句论语,见义不为,无勇也。”
“这句话不敢苟同。”解诸道:“见义勇为也得首先自己有本事,再有的话也得看对方值不值得救助,救了蛇被蛇咬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救了人反被咬一口的事情,更是常有。相对而言,那些做灰色地带生意的人,比起这些个忘恩负义的人,可是要可爱得多了。”
“那些过街老鼠自然是人人喊打,但很可惜,喊打,却打不到,或者不敢打,又或者打了又被打。”希北风笑着道:“算是无解吧,让我想想,大概需要世界来背锅。”
“于是乎,孔子又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解诸道:“见义不为,除了可能是真的无勇以外,也有可能是这个世界已经变样了。”
“替世界默哀一下。”希北风笑了笑道:“至此为止,第二篇论语已经完全讲完了,现在回头想想,基本上什么都没有讲,不过也就这样了吧。”
“虽然很多都没有讲,但是好歹总结一下,把这一篇串起来说说。”解诸打趣道:“还是说您已经扯不出更多了?”
“额,那就再扯一下好了。”
希北风无语的摇摇头,道:“第一则论语,为政以德,讲政,却讲道德。什么叫德呢?什么叫无德呢?并不能看表象,如诗经,讲的东西,颇多情情爱爱,难道就违背德了吗?第二则论语告诉咱们,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讲到底,德,首先就得思无邪。”
“大多数人恐怕做不到。”解诸吐槽了一句。
希北风当做没有听见,接着说道:“然后呢,子又说了道之以政和道之以德的区别,论证,额,这个不算论证,就直接跟你说,用刑罚来约束人,人就会钻刑罚的空子,但是用道德来约束人,人就生怕碰了那些可能会被人认为是无德的事情。”
“但很可惜,现实是,大家的道德水平并没有那么高,反而刑罚更有效直接一点。”解诸道。
“确实如此。”希北风直接承认了,毕竟事实上确实如此,孔子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但也只是很有道理。
“咦,怎么不否定了。”解诸奇道。
希北风道:“孔子的这句话,非要说的话,就是对我这样的人适用,本身有一定道德水平,会自我约束,遇到一些灰色地带上的东西,也主动避开。这大概就是精神洁癖吧。但是对于没有洁癖的人来说,道德约束就是个笑话。”
解诸无语道:“虽然你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同时也很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了?”希北风明知故问。
解诸懒得回答,就呵呵了一声。
希北风笑了笑,道:“其实从我这里就可以发现,所谓的道德,不过是让温驯的人,变得更温驯,但是对于那些本来就惯于偷奸耍滑的人来说,远远不如法律有用。而这个社会能出什么事情,还不都是这些偷奸耍滑的人搞出来的,面对这些人,你不用法律去约束,难道要指望用道德去感化吗?虽然孔子首先是支持制度的,但是这个以道德为先的指导思想,不得不说还是偏差了点。”
“但他说得也对,不是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对,固然对,但是对于坏人,却没有什么用。当然了,道德宣传还是必要的,甚至于确实表面尚应该提到最顶层的位置,但是实际上的治理其实还是要以刑罚为底线,去控制那些企图破坏安定的人。”
“也即是说,孔子说了句很有道理的场面话?”解诸玩味道。
“这可是你说的。”希北风呵呵,道:“说了道德最重要,也说了道德的基础点思无邪,还跟道之以政齐之以刑作了对比。接下来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孔子的一生。其实,我觉得多少有点摆谱的感觉。当然,孔子本人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编纂论语的人搭配上这么一句话,怕不是想把孔子抬高到一定层次,然后让前面没有什么论证的论点变成圣人的话?”
“您这想法还真是阴暗。”解诸道。
“咳咳。”希北风道:“当然了,我觉得还是另外一种可能最大,那就是说了那么多,孔子的一生,走到最后,从心所欲,不逾矩。那问题来了,这里的重点,是从心所欲,还是不逾矩?”
“自然该是不逾矩。”解诸道。
希北风点点头道:“那接着看下一则,明面上是说孝道,但其实我也已经跟你们说过了,这是孔子在想要提醒孟懿子,不要违反礼。也即是不要违反规矩。孔子嘴里说着道德,也说为政要以道德为第一指导思想,但是落到实处呢?他是怎么说的?从心所欲,不逾矩。别人问孝道,他说无违。具体解释下来,就是生、死、祭祀,人的整个一生,都要受礼。”
解诸无语道:“礼跟罚,有什么区别呢?”
“违反了礼,就该受罚,但很可惜,孔子并没有办法惩罚那些人。”希北风笑了笑道:“其实从这里可以发现,如果给孔子按照法来惩罚别人的权力,他应该是很乐意去做的,但很可惜,在那样一个社会,法的上面是人。”
“现在难道不是?”解诸道。
“额,也是。”希北风无奈,道:“接着看下面的论语,依旧是谈论孝道,为什么一开篇说的执政,后面却一路谈了四次孝道呢?就算把前面一则暗藏深意的去掉,也还是有三次。上一篇就有说到,仁说到底要从孝出发,如今说政,孔子将政拖到德字上,仁德本就该合在一起的,自然也避不开谈孝字。”
“于是乎,接着一次发挥,又说了三次孝道。”解诸道。
“嗯,毕竟孝这个字,还真是内容丰富。”希北风道:“没办法简简单单定义,便从不同人的几个方面说起,有说身体健康问题,有说赡养问题,有说孝心的问题。综合起来,最后就得出一个孝心最为重要的结论。只不过对应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的表现而已。”
“然后到这里似乎就断了。”解诸道。
“到这里算是一个断层,或者说是讲完了一个阶段,说政,说德,说规矩,说孝道。其实说的都是指导思想,但是真正操作起来呢?”
希北风道:“执政,说到底就是用人。尤其那样的社会,君主,其实也是呵呵了,酒囊饭袋也不少,就算贤明,也不可能指望他什么都懂。要是他什么都懂了,还要下面一帮大臣干什么呢?所以说完指导思想之后,就是谈识人的问题。于是便有了下面一则论语,讲了颜回的故事。”
“如果大臣都是颜回这种人,恐怕一般的君主也是够呛的,天知道下面那个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人,居然还又两下子。”解诸摇摇头道:“这分明是给人找麻烦。”
“有毛遂自荐,自然也有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希北风道:“这两种人都会出现,只用一种的话,岂不是损失了许多人才。故而识人方面,起码也得跟孔子一样,考察一下大臣们私下的言论,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话说,这话,难道不是要君主监视臣子的意思?”解诸忽然道。
………………………………
第284章 一团
“他老人家可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考察还是要考察的,如果你非要把他考察大家私下的发言,给当成派人潜伏进各个人的家里监察,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希北风笑呵呵地摊摊手道:“当然了,其实,这种做法,其实也是个办法。不好好地全方位地观察一下大家私下里的发言,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呢?别是嘴里一套背地里一套,经常玩阳奉阴违,还在私下里诋毁君主。”
“您还真是……”解诸无语,他不过就是稍微发挥了一下,没有想到希北风这么直白,简直是不要脸了。
“其实,监督的这一套,一直都有不是,只不过是尺度的问题。”希北风道:“有些爱点面子的就靠跟大臣私下谈话,从这个套那个的话,从那个套这个的话。有些不要脸一点的就直接建立个机构进行监察,甚至于潜伏进大家家里,让你知道了,还得让你故意装作不知道,好好地配合一下。”
“这么做的话,其实非把人家逼反了不可。”解诸道。
“哪里有的事情,越严,大家越温驯。”希北风道:“历史上就有这么一个朝代,严得吓人,虽然确实风风雨雨很多,但是皇帝手段够硬,还不是杀得大臣不敢乱反弹。”
“残暴啊。”解诸道。
“残暴归残暴,但人家的残暴,只对大臣,不对百姓。”希北风道:“你明白了吗?”
“这……似乎也对。”解诸道。
“那个朝代之后,还有另外一个朝代,那才叫真的残暴,当然了,他们管那个叫做盛世。”
希北风笑着道:“那个朝代,当大臣是猪狗,连奴才都不如,那个朝代,当百姓是草芥,杀了一波又又一波,故而也就无所谓了。就像是吸血虫一样,狠狠地扎在一个上面吸血,表面还得打肿脸充胖子,天天喊着盛世。要知道,别人家的盛世都是后世吹前代,而他们家的盛世,额,皇帝自个出来吹,我就是盛世……”
“好自信啊。”解诸无语道。
“能不自信吗?人家的子民,就那么一小波,至于其他的,全被他当成了猪狗。”
希北风道:“他核心的子民,可是出生就领俸禄的,别人家是生了一大堆儿子吸血,他的话,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舅,反正有几个算几个,统统都算进去,出生就领俸禄,一个个都是天生的吸血虫。”
“果然又开始喷那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的国家了。”解诸扶额。
“咳咳。”希北风道:“好了,不喷了,继续说论语,讲到识人的问题,首先除了要根据他在你面前的表现来断定,其次的话也要看他不在你面前时候的表现。接着呢?光是这样就行了嘛?孔子还继续说了,要小心有人用虚假的面具瞒过你。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
“他言行的动机,观察他所走的道路,考察他安心干什么。”解诸笑了笑,道:“其实,孔子的心眼也挺多的。”
“这可不算是心眼,这叫做睿智。”希北风笑着道:“君子又不是傻子,经常让人骗,还能算得上君子吗?”
“好吧。”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考察完这个人是真的可用,也是真心的,那么就该看他提升空间了,所以论语里又讲,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用你这个人,除了是用你现在的才,也希望你能渐渐有所提升,除了是可用之才以外,也是可发展之才,更是能帮我带出更多可用之才的大才。”
“什么叫大才,后面那就就是。”解诸道:“君子不器。”
“没错,君子不应该只拘泥于一道,而是该灵活变通。”
希北风道:“一道通则万法行,虽然这是很夸张了,但是差不多也是那个意思,讲灵活变通善于学习多种事情,更加好的治理国家。其实到这里,话题又变了一下。由执政,到道德,到孝道,到人,到识人,到人之才,到君子。”
“反过来说,君子有大才,讲孝道,通仁德,有才有德,德才兼备,可治理国家。”解诸道。
“基本上,就是这么简单。”希北风道:“不过这么总结起来,还真是,额,说了跟白说一样。咱们继续看吧,君子有才有德,还应该怎么样?论语里接着说了,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对于你要说的话,先实行了,再说出来。”
“这个其实算是品格吧。”解诸道。
“其实也是德行的一种,虽然仁德说到底是孝顺为先,但世上也不有那种只重孝道,却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人吗?不是做到了孝顺,就一定是个好人。就好比这个坏人,也可以尽孝的。”
希北风道:“当然,概率确实小很多。具体就不再细究了,咱们看君子的品格,先讲了君子自身不要老讲大话,虽然自己觉得大概能做到,但是没有做到之前说了出来,之后又无法做到,其实跟说了大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个跟您之前说得好像也有点出入吧?”解诸道。
“这个说法当然是极端了点,不过也是为了贴合整体来说的嘛,个人认为,有些事情觉得基本能办到,先说出来也无妨,那是一种自信,也能给别人信心,在许多时候往往就是需要你开口说出那几句话。”
希北风道:“所以,这个具体情况,具体看。且不说,看下一则,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这个终于说到人际关系了。”
“听起来好像是讨厌拉帮结派,但其实孔子自己带着一大帮门徒,也跟拉帮结派差不多了。”解诸笑着道。
“你非要把教学生当成拉帮结派,那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希北风笑了笑,道:“接下来看,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话虽然里面没有君子二字,但很显然,孔子说的所有的好品质,都是君子应该有的。”
“这句话往前放一点应该更好点吧?”解诸道。
“虽然这句话所说的品质也是君子该有的,但毕竟没有加上君子二字,什么都往君子里面套自然不太好。大概就是因此而放在了带有君子的几句话的后面。”
希北风道:“当然了,其实我觉得,主要还是因为要跟后面的那句话联系起来,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攻击那些不正确的言论,祸害就可以消除了。”
“额,也是。”解诸道。
“攻击不正确的言论,那到底什么才是正确和不正确的呢,不就得看你自身的判断了,怎么判断呢?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一句话到了眼前,你总该得琢磨一番对不对吧,而不是听见什么看到什么就一股脑的记住。”
希北风道:“接着看下一则论语,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前面刚说了要学习和思考相结合,要去批判那些错误的言论,接着这里又补了一句,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联系起来讲,未尝没有让你不要瞎跟风的意思。不是别人批判什么,你就一定要跟着批判什么,而是要有自己的思考和见解,有自己的结论。”
“其实这里应该加一句,比这种情况更坏的是,为了让自己的意见显得特殊,故意跟别人走不同的道路,哪怕明知道走的是错的。”解诸道。
“这个其实也能涵盖在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里面。如果你真发现了是错误的,那不是也该直白的说出来,或者说以正确的态度去对待吗?”希北风道:“反正意思就是差不多那个意思,不要欺骗别人,更不要欺骗自己。”
“嗯。”解诸道:“下一则论语,啧啧,又给绕了回去。”
“首尾呼应嘛,一开始就是说执政,中间说了很多关于人的,最后还不是要回归执政。”
希北风道:“当然了,中间说的人的问题,比较像是上位者看下位者,进行人才选拔,虽然作为人才的我们,也可以借着这个标准去做,但是具体说来,该怎么去获得上位者的青睐呢?这也是一个问题。故而就有这个说法,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然而,这话其实也跟没有说什么一个样子。”
解诸道:“言寡尤,行寡悔,做到了这两个之后,也没有谁能保证,禄在其中矣。毕竟他本人不就是一个反例吗?”
“只能说后面还是得看天意……”希北风摊摊手道:“得到了干禄,做了官,就该谈谈怎么执政了。虽然一开始有说了指导思想是道德,实施的时候是执行礼仪制度,但再具体一点呢?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还是说回用人。”解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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