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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富大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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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嘛,总要正经地去面对生活的。”

    希北风道:“表面上可以嘻嘻哈哈,但我希望这种嘻嘻哈哈不是那么故意而为。总有些人觉得,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嘻嘻哈哈的样子,就可以说是心里上很坚强什么的。其实吧,真是有点无聊。更不用说还有人觉得,我嘻嘻哈哈怎么了,其实我很深情的好吧。嗯,这种设定还是留给主人公吧。

    作为一名平凡的普通人,与其用嘻哈去面对现实,不如抛开这种伪装,或者说是这种设定,去认认真真地面对。该哭哭该笑笑,该愁愁该臭脸就臭脸。或许看起来没有那么潇洒,甚至于普通到平凡,平凡到庸俗,但那样才是人吧。”

    “呃,您这番话,有点四十而不惑的意思。”解诸哭笑不得地道。

    “孔子虽然说十五怎么,三十怎么,四十怎么,但咱们听,却不必如此硬抓着年龄不放。”

    希北风道:“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学习,却不必勉强,有些人早慧,有些人晚熟,偏要早慧的人装傻,偏要晚熟的人装聪明,那样跟削足适履和拔苗助长,又有什么区别呢?孔子给了这么一个说法,也不过是想了一下自己人生各个阶段,是怎么个样子的,给大家当一面镜子借鉴借鉴。”

    “然后呢?”解诸道:“意思是您早熟了还是晚熟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古怪呢?”希北风无语的笑了笑,道:“非要说的话,人其实都会在某个方面比较成熟,而在另外一些方面不太成熟。总有长处和短处的,非要那孔子说的几句话来当标准却是不切实际。打比方,这个面对现实的方面,你觉得我有点四十而不惑的意思,那就不惑吧,但很显然,我并没有四十,而且刚才我连三十而立都不敢自居。”

    解诸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毕竟我这么年轻,还没有到三十好吧。”希北风笑着道。

    “……”解诸顿时无语。

    “所以说,孔子这句话里的年龄,既重要也不重要。”

    希北风道:“重要是说,每个年龄都该有每个年龄需要学习和掌握的东西,或者说有一个方向,乃至于对某些人来说,是一个底线标准,需要去做到。但是呢,这些又不是死的规矩,所以对一般人来说,也就是个可以参考的方向而已。什么时候做到,不必强求,做不到,也不必怎么样。毕竟那可是圣人,你要说你做不到跟圣人一样,也没有多少人会说你吧?尽管圣人说出来的标准,其实也不是很为难人,照理来说都应该勉强能做到个六七成吧?”

    “所以,到底怎么样?”解诸问道。

    “嗯,我觉得年龄就不必太注重了,尤其是不小心跨越了年龄的人。”

    希北风道:“例如我现在已经超过十五,但我之前没有有志于学,现在再有志于学,虽然比起孔子来说是晚了点,但总好过不要吧?所以关键不在于年龄,而在于那个方向,在于孔子所说的每个阶段里,该拥有的那种品质。”

    “好……鸡汤。”解诸额头冒出黑线。

    “接着再说说四十不惑吧。”

    希北风道:“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虽然现在的条件是好上许多,活个八十九十乃至一百的也不少。但是四十,也基本可以说是人生过了一半。试想想,当你的人生过了一半,却还被外物所干扰,乃至于生活得一塌糊涂,连未来在哪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从这方面来说,不惑两个字啊,难。毕竟现在许多人,到了四十岁,更是追求外物,迷失了本心,还有可能进入了中年危机阶段,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无论是从外物还是从内心,都是极其难达到不惑这个状态的。”

    “熬过了这个阶段,不惑了,就到了五十而知天命?”解诸问道。

    希北风道:“先说说前人的理解吧,知天命不是听天由命、无所作为,而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努力作为但不企求结果。所以五十而知天命,是说五十岁之后,知道了理想实现之艰难,故而做事情不再追求结果。五十之前,全力以赴希望有所成就,而五十之后,虽然仍是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但对个人荣辱已经淡然。”

    “意思是,认命了?”解诸道。

    “知天命,不认命。”希北风道:“哪里有那么多的命可以认的,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只不过到了这个年龄,失败的时候,已经比较麻木了。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了付出了,甚至于拼上命去就能做到。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总感觉是要玩完的样子。”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道:“五十岁了,还能有多少未来?明知道很可能失败,还继续努力,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难得的生活状态了,再强求成功的话,反而太累,毕竟本来这个年纪,还咬紧牙关就很累了。”

    “那您的看法是?”解诸道。

    “天命是什么鬼。”希北风道。

    “……”解诸无语:“您这翻脸不认人。”

    “孔子讲知天命,考虑下他的现实,确实是一塌糊涂,不想知天命也不行。”希北风道:“但咱们呢,远远不到五十岁,想那么多天命是有毛病啊,莫不成你还想未老先衰了?所以知天命这三个字就别提了,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想想怎么逆天而行好了,虽然天也不会管你逆不逆天的。”

    “逆天,哪里有那么容易。”解诸道:“基本来说是不可能的。”

    “没错,但是,随随便便就把一件事情,套上逆天二字,好吗?”

    希北风道:“既然都知道逆天没有那么容易,那为什么随便的一件事情,只要看上去难得有点大,咱们就可以随便套进去逆天二字呢?莫不成逆天真有那么廉价?这岂不是又矛盾了?所以,往往很多事情,不是不能成功,而是大家先给了不能成功的理由。逆天啊,多难,这件事想成功,就跟逆天一个样子,所以,大家还是散了吧。”

    “孔子听了怕不是要……”解诸无语摇头。

    “怕不是要叫一声好。”希北风道:“孔子五十多岁的时候,难道不也是在干着别人眼中逆天的事情呢?他当时在干嘛呢?在鲁国,摄相事,接着呢,下台,再接着呢,周游诸国。”

    希北风道:“他干的事情,难道就有那么容易?他在别人眼里,怕不是也是要逆天的一个。不过很可惜,他失败了,一直都很失败。虽然从我们普通人的角度来看,他好歹也风光过,再落魄也是名声在外,压根不愁生活。但是呢,对于他个人来说,显然并不满足于这种境况。

    他嘴里说着五十而知天命,但他五十岁过后干的却是治理一国的大事,完了下台后不甘心,一个五十多岁的家伙,不甘心地周游世界,向别人推销他的理念。这简直是不认命的典例。”

    “要是有人听了五十知天命就认命……”解诸满头黑线。

    “天命,那么高深莫测的东西,孔子五十才敢说自己知天命了,摸到了边了,其他人学知天命,说到底还是有点推脱的意思。想把失败都归于天命,想把成功都归于自己。”

    希北风摇摇头,笑了笑,道:“六十而耳顺,六十岁的时候,孔子这个时候还在周游列国,吃的闭门羹吃的软硬钉子数不胜数,更不用说旁人对他的诟病,那更是一堆有一堆,他哪里还能不耳顺呢?听习惯了,也很清楚明白改变不了,不耳顺的话,总不能天天找人吵架吧?所以才要耳顺。当然,耳顺的原因,还是因为心顺了。无论外界的话语如何,他的志向依旧坚定不移。”

    “耳顺,心不改。”解诸总结道。

    “说的便是如此。”希北风道:“接着最后看一下,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个时候他已经结束周游列国,回到鲁国了。正在做的事情,教学和整理文献。很遗憾,不出三年,这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老头,便辞世了。”

    “就这么走了?”解诸道。

    “对,就这么走了。临走前觉得,从心所欲,不逾矩了。”

    希北风道:“恐怕说出如此评语的时候,他心里也知道天数将尽的。人生七十古来稀,他临了了还折腾了十几年周游列国,最后能回到自己的国家,再耗个三年,也算得上是不圆满中的圆满了。起码没有客死他乡,好歹在自己的国家里,又过了三年。却不知道,他走之前,会不会想着,是该早一日回来,还是该晚一日回来呢?或许,都不会想吧……”

    “可能,都不会想吧。”解诸道:“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以想的。该努力也努力过了,该挣扎也挣扎过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想为好。”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希北风缓缓地诵读完,叹了一声道:“这就是孔子的一生,再想想前面一篇,开篇即是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结束则是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当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顿了一下,他幽幽道:“悲,也不算悲,但还是有点悲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虽然目的没有达到,但要说悲的话,或许反而有点对不起他了。既然已经失败了,那也就是这样了。要说可怜他,恐怕我们还没有那个资格。”

    “所以,孔子这一生的总结,对于我们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呢?”解诸道。

    “可能,就是拿来感慨的。”希北风笑了笑,道:“当然,感慨完了之后,要是能生出学习的心,那就更好了。不说学个几分,就说学个三四成,也能改变一个人。”

    “那您打算学吗?”解诸玩味地问道。

    “曾经也想学过,后来发现根本学不来,咳咳,对我来说是很难学的,当然,你们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希北风干笑道。


………………………………

第270章 七十二

    讲堂内众人满头黑线,合着希北风讲了那么多,最后就是这么一句,做不到,希望大家能做到,这不是扯吗?

    解诸无语道:“您继续扯吧……”

    “咳咳,这个基本上来说还真是扯完了。”

    希北风道:“那一句话里,年龄不重要,定位也不重要,毕竟那不是你们的人生,固然可以拿来借鉴,但你们要想想啊,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人生。咱们拿自己普通的一生,套进去是否合适?为什么就不能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人呢?”

    “例如?”解诸问道。

    “有志于学,呃,学习使人快乐,考试使人痛苦,如果没有考试,我还是挺乐意接受新鲜事物,并去学习一些我想要学习的东西的。”

    希北风道:“但是,如果我真的有钱花不完,我还需要多辛苦地去学习吗?学习的最终目的,还是让你过得开心。如果你已经过得开心了,又何必自寻烦恼?”

    “这么说,学习无用?”解诸问道。

    “当然不可能,毕竟你我的钱,都不够花……”希北风无奈地摊摊手道:“所以,还是认真学习,在自己积攒一点本钱比较好。”

    “那您还否定?”解诸无语带。

    希北风道:“我这不是怕有人本不需要学习,却被我坑进学习的大坑里了吗?要知道,多数人的学习,并没有什么意义。去掌握一个别人已经探索出来的知识点,有用的话固然有好处,但说到底,那一点好处,有什么意义吗?”

    “有点不太明白。”解诸道。

    “打比方,咱们学算数,一加一等于二,加减乘除学好了,日常生活确实挺有用的。”

    希北风道:“但有些人真没必要自己去算到底是多少跟多少不是?”

    “少数人的生活,不谈了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那谈多数人的生活,比如勾三股四弦五的勾股定理,比如圆周率3。1415926535,乃至于更加高深的东西,这些个东西,对于我们本人来说,首先没有多少使用的地方,其次掌握了又能说明什么?能把这个东西提升一个层次吗?绝大多数的人,只是掌握,却没有地方使用,更不用说去拓展提升。”

    “意思是,只有那些钻研这方面的人,学习这个方面的知识,才算是有必要的?”解诸问道。

    “没错,基本上来说是如此。别人已经探索出来的‘真理’,你掌握了,或者是不掌握,对于‘真理’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对于你个人来说,也恐怕没有多少成就感吧?”

    希北风道:“当然了,我可以出一道题给你,你解答出来,肯定是有成就感的。但这个成就感的来源,是来源于你掌握了那个解决问题所需要的核心真理吗?不,是来源于,你战胜了我。”

    “总觉得有点歪理邪说的感觉。”解诸道:“那么,那些需要使用到这个真理的人,需要用这些真理去进行日常生产制作的人,他们肯定就有学习的必要了吧?”

    “有,别说他们了,就是你们,哪怕论语没有什么用,你们不也有学习的必要?”

    希北风道:“但说到底,必要归必要,你们学习是为了生存,他们学习也是为了生存,抛开生存来说,如果你们解决了生存的问题,也无需为自己的生活品质担心,那么你们还会辛辛苦苦地去学习那些东西,并且认为掌握了那些东西很有意义吗?”

    “呃,这大概没什么意义……”解诸无奈道。

    “嗯,对多数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多数人不感兴趣,也没有能力推陈出新,让一个理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或者是干脆破碎一个理论,重新构建一个真理出来。”

    希北风道:“鉴于这种情况,我认为,绝大多数人的学习,其实没有太多实质意义。当然了,必要性还是有的,不学习,等着饿死吧……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工人,都需要学习掌握技巧,让自己的工作更轻松有效一点。”

    “所以,虽然没有意义,却还是要学习。”解诸总结道。

    “这么说很偏颇,但基本是这样了。”希北风道:“只不过,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生存下去,好好地生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意义了。所以本来没有什么意义的学习,也就变得特别有意义起来,毕竟,不学习,就等着被抛弃吧。所以,学习吧。有志于学吧,哪怕这个学,并不能走到别人前面去,而是跟在别人身后亦步亦趋。”

    “又是……”解诸无语了。

    “鸡汤啊。”希北风道:“咱们看三十而立,这个许多大儒的解释是,知礼,方方面面都尽量考虑到了。但其实,这个世界的真理,从来都是,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解诸满头黑线:“好毒。”

    “哈哈,所以,这个三十而立,咱们还是谈谈经济比较好。”希北风道:“你的物质都无法独立,精神上又如何能自由呢?当然,像你们现在,精神上虽然无法自由,但应该还算是挺独立的。”

    “我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如何谈不能自由?”解诸道。

    “那我问问你,你想的是什么,你想的能做到吗?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想都不好意思想?例如破口大骂夜衣两句,丫的管那么多闲事?”

    希北风笑着道:“承认吧,只要你还有点良心,还不傻,就知道有个限制,知道不能因为这么点让自己不爽的事情,就在心里使劲地吐槽乃至于暗骂。你看,你连精神上,都产生了这种限制,难道还是自由吗?”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又吃又拿……”解诸叹了一声道:“没办法,就是这样了。”

    “其实,精神上的自由,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起码你已经拥有了正常人该拥有的自由,那么就算是基本自由了。”希北风道:“至于真正的精神自由,恐怕得那些什么都拥有的人才有那个基础获得,毕竟有句话叫,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解诸无语,讲堂内众人也是满头黑线。

    “不扯了,说说四十不惑吧。”

    希北风道:“这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要说不惑,那除非是去出家当和尚,呃,当了和尚,也不敢说不惑。所以说,四十不惑,怎么可能呢?面对外界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动心?就算对东西不动心,那不也得对人动心吧。再不得对权力,名誉这些个东西动心吧?”

    “所以呢?”解诸道。

    “所以,这里的不惑,也可以解释为,开始坚定自己的意志,大彻大悟,明白自己到底要个什么东西!”希北风道:“如果走到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个东西,那就真是太悲催了。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然后把其他多余的诱惑扔掉,你就能离成功更近一步。”

    “基本到这个年纪,也差不多无法成功了吧?”解诸道:“真能成功的人,早就在那之前崭露头角了。”

    “有人十二岁拜相,也有人七十二岁出山治国,八十三岁才出征平天下。”希北风道:“这世上的事情,不好说得很。四十岁如狼似虎,更要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明白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其实这个年纪才是壮年,才是正午的太阳,正是辉煌的时光,如何能不好好把握住呢?”

    “有理有据,奈何四十岁就是四十岁。”解诸呵呵道。

    “好吧,四十岁,尴尬的年纪。”希北风道:“幸好我离那尴尬的年纪,还有挺长的一段距离,只不过我现在所在的年纪,怕不是另外一个尴尬的年纪,真是尴尬了。人生何时不尴尬,唯有功成名就时。”

    希北风叹了一声道:“要是这里有彩票就好了,起码还能多个希望,指不定哪天就一夜暴富了。”

    “这不可能吧。”解诸鄙夷道。

    “所以,五十要知天命。”

    希北风道:“得,是幸。不得,是命。但是,能认命吗?各有各的想法,认了或许能轻松地过日子,不认的话或许能成功。但对于多数人来说,我觉得还是认命吧,孔子虽然不认命,但他也确实输给了命。尽管在咱们眼里是成功的,但是对于他个人来说,那样的命运他即便能接受,也无法认命。到底是苦。”

    “之前又说不能认命,现在又说认命,到底玩什么啊……”解诸无力吐槽。

    “该认命的人,我说两句,他自然就认命了。不该认命的人,我说千万句,他还是不认命。”希北风道:“故而,孔子六十而耳顺,他就是不认命,他就是不听大家的话,他就是要干他想干的事情。说是耳顺,不如说是彻底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从此对于与自己信念不同的话音置若罔闻。”

    “这怕是装耳聋。”解诸无语道。

    “不管心里顺不顺,至少面上,确实基本是耳聋了。”希北风道:“能修炼到这种层次的人,那心志都不能用坚韧来形容了,简直是恐怖,恐怖到有种走火入魔的感觉。我建议大家到了那个年纪的时候,或者是到了那个境地的时候,还是不要死扛着比较好。毕竟能成功的人终究是少数,失败的人才是大多数。”

    “那万一我刚好是成功的那一个呢?”解诸玩味道。

    “如果真是的话,你肯定不会听我瞎扯,而是跟孔子一个样子了,耳顺,耳聋,听不见就是听不见,心里鄙视其他人,你们这帮没有见识的家伙!”希北风笑呵呵地道。

    “呃,有道理……”解诸无奈道。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希北风道:“等你浪过了,浪完了,差不多想休息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了。想当一条咸鱼,就当一条咸鱼,想干嘛就干嘛。反正不要破坏规矩,不要伤害别人就行了。”

    希北风道:“当然了,你想要学习,你想要上进,你想要走火入魔,也都可以选择。这个时候,你根本不在乎其他人了。与其说是入魔之后的明悟,不如说是来到了另外一重境界。普通人是看山是山,入魔是看山不是山,最后成魔是看山是山。你笑他一世无用,他笑你一生无知。”

    “孔子听了怕是要跳起来打死你。”解诸扶额道。

    希北风道:“没事,他知道了也无所谓,毕竟老人家早就耳顺了。你我还计较这个,显然离他的层次遥不可及,以后需要多做点功课。争取早日到达老人家那个层次,那个时候,要么成佛要么成魔要么成圣。”

    “这三个东西,怎么能是一样的呢?”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道:“有什么不一样吗?都是走到了极致,只不过大家走的路不同而已。有人成佛,有人成魔,有人成圣。但说到底,大家的方式差不多。当然了,普通人玩不来。基本上,普通人玩到最后,只能成鬼了。”

    “……”解诸无奈道:“好吧,怎么都是你说的对。”

    “从心所欲,不逾矩嘛。”希北风笑了笑,道:“孔子几句话就把自己的人生状态都说完了,要说墓志铭的话,这一句话倒是能刻上去。至于他的理念,还是算了,再光辉,也比不过这总结一生的话语。”

    “这样的一生,也是够潇洒了。”解诸道:“起码最后能从心所欲。”

    “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难题,如何以最佳的心态去应对,是每个人都需要修行的。但是每个人的境遇又不可能相同,想要照着孔子的话做也不实际。所以,看归看,听归听,最后还是要说一句,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希北风道。

    “总结起来,就是这一则论语,其实又白讲了。”解诸吐槽道。

    希北风道:“我希望,你们最后把我讲的东西都忘掉,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才是硬道理。一句话,哪怕听着再有道理,不是和你,那就是狗屁,千万不要听。”

    “很有道理,怎么可能是狗屁呢?”解诸呵呵道。

    “为什么很有道理的话,就不能是狗屁呢?”希北风道:“例如,我上面这句话,你能找出真正的破绽吗?”


………………………………

第271章 大智若愚

    “要说的话还真的无法找出多大的破绽,说出来也是只能够扯皮而已,不过那是因为对面的是您,而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本身没有太大破绽。”解诸吐槽道。

    “嗯,顺便还说一下,就算对面是我也无所谓,关键我不能是你的老师。”希北风笑着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解诸呵呵道。

    希北风道:“行,那么直接切换下一个问题?”

    “不说说对整本论语来说,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吗?”解诸道。

    “前后联系一下的话,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希北风道:“不过这个,呃,好吧,还是先讲一讲,免得过后忘记讲了。毕竟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且看第一则论语,讲了一个德字,而第二则论语讲了一个思无邪,其实也就是讲了一个纯字。德,心纯。心思纯正,自然,就不会违背德。并不会因为你心思纯正,很自然地谈情说爱,就不纯了。接着又说了,德,能让人知耻,比之刑罚,更为根本。什么是知耻,人的情感的朴素表达,自然不能包含在知耻里面。”

    “嗯,绕来绕去,说的就是德与耻之分。”解诸道。

    “是,也不是。”希北风道:“其实,第一跟第三则,讲的是德,与德的作用,中间夹着的却是思无邪。一般这种语序,想要说明的是什么呢?可能是首尾呼应,但也可能是双龙拱珠,中间才是亮点。可以说是在说德与耻,但是中间的一个思无邪,讲得其实也有点自然之道的意思。当然,如果单纯是这一句的话,专门拿出来讲还是多少有点勉强的。可是结合后面一句,也就是第四则论语的十五有志于学,到最后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呢?”

    “思无邪,有志于学,从心所欲不逾矩?”解诸呢喃,稍微琢磨出了点意思。

    希北风道:“这三组词结合在一起,能不能这样解释呢?人性自然,不能谓之耻。人,通过学习,知道耻。人,到了最后,从心所欲,不逾矩。”

    “从不知耻为何物,到学习之后明白耻是什么,最后回归自然,虽然从心所欲,却不逾矩。”解诸摸着下巴道。

    希北风道:“大抵如此了,虽然这也是一种过分解读,但既然第一第三呼应,之中夹着第二则又能跟第四则呼应,那么稍微这么解释一下,我认为也是无妨的。”

    “有些生硬,不过也无所谓。”解诸赞同道。

    希北风笑了笑,道:“那么看接下来的一则论语。”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孟懿子问什么是孝,孔子说:“孝就是不要违背礼。”后来樊迟给孔子驾车,孔子告诉他:“孟孙问我什么是孝,我回答他说不要违背礼。”樊迟说:“不要违背礼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父母活着的时候,要按礼侍奉他们;父母去世后,要按礼埋葬他们、祭祀他们。”

    “这里所谓的礼,大概指的是,世俗目前所认为的孝顺包含的东西吧。”解诸道。

    “嗯,你怕不是看了后面三则论语?”

    希北风笑了笑,道:“这一则论语,跟后面的三则,其实也可以拿上来一起讲,咱们看看。”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孟武伯向孔子请教孝道。孔子说:“对父母,要特别为他们的疾病担忧。(这样做就可以算是尽孝了。)”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子游问什么是孝,孔子说:“如今所谓的孝,只是说能够赡养父母便足够了。然而,就是犬马都能够得到饲养。如果不存心孝敬父母,那么赡养父母与饲养犬马又有什么区别呢?”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子夏问什么是孝,孔子说:“(当子女的要尽到孝),最不容易的就是对父母和颜悦色,仅仅是有了事情,儿女需要替父母去做,有了酒饭,让父母吃,难道能认为这样就可以算是孝了吗?”

    “一连讲了四则孝,而且每一则都不一样,也真是够了……”解诸道。

    “这就是孔子的智慧了。”希北风道:“孝这个字,说到底在于一个心,但是有心了,却该如何正确地做呢?孔子根据不同人的不同情况,给出了他觉得正确的答案意见。也即是所谓的因材施教。”

    “那么第一个孟懿子,孔子说无违,恐怕也是很有内涵了。”解诸玩味道。

    “就你精明?”希北风摇摇头,道:“不过据说也是如此,至于具体的咱们就不说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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