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栖息地-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姜湖没再加以评论。

    又有敲门声,同时传来一声狗吠。

    姜湖说:“我们出去。”

    瞿蔺同意:“好。”

    温热的怀抱随即松散开,瞿蔺先转身,去开包厢门。

    姜湖拢了下适才那番纠缠后乱开的衣领。

    瞿蔺开门后,姜湖视线也一起往门外看。

    姜湖有些意外。

    门外陈觉非已经消失了,只站着那条小柴犬。

    肿眼泡,小眼睛,单眼皮,没眉毛,三角耳……浑身上下一股遏制不住的正在往外喷薄的傻气。

    姜湖问:“它敲的门?”

    瞿蔺嗯了声:“是有这技能。”

    姜湖眨了下眼睛,仔细看了眼那矮犬:“倒像人。”

    柴犬敲门的声音跟人拍门的声音几乎一样。

    柴犬已经蹭到瞿蔺裤腿旁,蹭瞿蔺。

    姜湖再度嗤笑:“什么性别?”

    瞿蔺:“公。”

    柴犬又蹭了蹭瞿蔺的腿,那表情就像在笑。

    姜湖:“哦,弯的。”

    瞿蔺:“……”

    **

    这次姜湖没带瞿蔺走楼梯,而是开了走廊中间的直梯。

    三秒到一楼。

    直梯门开,大厅内的喧嚣声浪再度扑过来。

    城市里的灯红酒绿,肉池颓靡,都缩在这堆声浪里。

    姜湖先一步走出电梯内,往外瞟了只一眼,就看到和朱古站在一起的陈觉非。

    姜湖回头。

    她说:“处理个人。”

    就在姜湖开口的同时,一样看到陈觉非的瞿蔺摁住姜湖肩膀说:“给我处理。”

    两人异口同声。

    姜湖说:“我这边的麻烦我解决。”

    瞿蔺说:“男人之间的事都归我。”

    还是异口同声,两人禁不住对望。

    最终姜湖让步,望着瞿蔺那双沉静如潭的眸,问:“你确定?”

    瞿蔺把柴犬的牵引绳交给她:“等我会儿。看好柴大爷。”

    姜湖:“……”她有疑问。

    瞿蔺离开前解释:“它的名字,柴大爷。”

    姜湖看了“柴大爷”一眼,柴大爷看着瞿蔺,没看姜湖。

    姜湖瞬间想扔了手里的牵引绳,她什么都没做,甚至发扬爱心照看柴犬,凭什么还得比小柴犬矮上特么一辈。

    这科学?

    姜湖再抬眸,见瞿蔺已经走到陈觉非身边。

    **

    很快,朱古往姜湖站的位置看,瞿蔺和陈觉非则往酒吧后门走,那里通向酒吧后巷。

    姜湖不知道他们如何沟通的,两人说了些什么。

    她听不到,也不惦记。

    朱古则向姜湖走过来。

    近了,朱古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柴大爷。

    这是瞿蔺的犬,有侍应生来询问朱古是否放行,朱古知道它。

    柴大爷如今似乎困了,眼眯着,没出声儿。

    朱古问:“姐,你和瞿先生很熟?”

    姜湖回:“还可以。”

    朱古飞速回想了下脑海里关于姜湖和瞿蔺的画面,越发好奇:“你们下午不是第一次见?”

    姜湖没隐瞒:“不是。”

    朱古啊一声,略惊讶:“那是挺久没见了……你忘了他模样了?怎么没认出来。”下午他俩根本不像是此前认识。

    姜湖睨他。

    一只傻犬在手,一个没眼力见儿的傻人当前,她挺不省心。

    姜湖说:“朱古,你过来。”

    朱古走得更近了点儿,他没注意,一脚踩到了柴大爷的牵引绳。

    柴大爷瞬间清醒了,眯缝着的眼睛立刻睁开,它即刻出击一口含住侵犯者朱古的裤腿,没咬下去。

    朱古低头看,抻腿试图甩开柴大爷,动作幅度不算小。

    姜湖:“……”

    这倒巧,不再需要她亲自动手。

    姜湖冷眼旁观,既不助纣为虐,也不偏帮同类。

    **

    酒吧后巷,瞿蔺和陈觉非比肩而立。

    相对的立场,此刻应该是相见眼红。

    陈觉非眼见瞿蔺将姜湖带入包房,而后是孤男寡女。

    是什么关系,一目了然。

    瞿蔺自然也知道,他是过去。

    但两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对峙动手。

    因为在酒吧内,瞿蔺走向陈觉非后,是请他出来。

    瞿蔺够礼貌,话说得也够温和。

    姜湖的身边人朱古在侧,陈觉非并未拒绝他。

    如今站着干等了一会儿,见身边的瞿蔺仍旧无声,最终是陈觉非先开口:“你想和我说什么?”

    瞿蔺算诚恳:“随便聊聊。陈先生,你挽回的方式有问题,作为旁观者,我想给你提些建议。”

    陈觉非:“……”

    陈觉非随后轻呵,不觉得他们的关系是能彼此交流建议的人。

    但一惯的教养和习惯使然,他也并未即刻转身走人。

    瞿蔺也不需要陈觉非的回应,他只是想把该说的话说完:“人做错了事儿,是可以解释,但不适合反复摆苦衷。”

    世上的大奸大恶之人都有苦衷,但人也需要良知和脸面。

    “你认识她时间应该比我长,比我更清楚她吃哪一套。”

    瞿蔺语调温和,内容没显山没漏水的戳了陈觉非痛脚。

    这道理,陈觉非并非不懂。

    他苦笑。

    但除此之外,他无计可施,他没有别的办法。

    一个不堪的人,失去了应该珍惜的人,能怎么从头再来?

    他用的是最不体面的一种方式,随意一想,就知会让人心生厌烦。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恐怕也会极为排斥他这个角色的存在。

    这么下去,原来的回忆也会被蚕食。

    他懂,但只是没有别的办法。

    陈觉非此刻自心底生出些对瞿蔺的排斥,从隐约到清晰,最后他问:“你以什么立场来教训我?”

    瞿蔺没恼,仍说:“只是一个建议。”

    陈觉非想找回主动权:“你认识她多久?”

    瞿蔺答:“不久。”

    陈觉非:“我久。”

    瞿蔺立刻回:“羡慕。”

    陈觉非:“……”

    瞿蔺又建议:“换人爱吧。我虽不久,但我来了,就不走了。”

    **

    江湖内。

    朱古甩开柴大爷之后,进了储物室换沾了柴大爷口水的下装。

    瞿蔺还没回来,姜湖扯着连着柴大爷的那根绳,带它到吧台后。

    有此前没见到柴大爷的侍应生凑过来,辨识它的品种。

    “姐,这什么品种?”

    “咬不咬人?”

    “套磁有用吗?”

    “……”

    侍应生胆大,碰柴大爷的头。

    姜湖瞧着,没阻止。

    等侍应生去忙,姜湖拉了拉牵引绳。

    柴大爷看她。

    姜湖说:“喂,认识认识。”

    柴大爷自然无话,脸上写着“你说啥”。

    姜湖心说,你不懂人话没关系,但得认识。

    姜湖告诉它:“认识认识,以后我和他养你。”

 第40章 栖息地

    第四十章:两人一犬,世界和平(二)

    耳畔喧嚣声不止。

    瞿蔺同陈觉非分道,向姜湖和柴大爷走过来的时候;推着此前稳坐江湖大厅里看图的宿阳。

    朱古那堆人已经各自蹲点儿自己的岗;不再绕着姜湖转。

    离姜湖近了,宿阳回头问瞿蔺:“我怎么叫?”

    瞿蔺在他转头的一刹那说:“嫂子。”

    宿阳仍站在原地;头向后扭:“实话说,我这辈子还没说过这个词;贼别扭。”

    瞿蔺踢了他小腿一脚;没用力,只是意思意思:“别扭忍着,今儿起破例。”

    这倒不是不可以;兄弟情义是得讲。

    宿阳缓缓回头,看向坐在吧台后的姜湖。

    姜湖这张脸宿阳是极为熟悉的。

    姜湖这个民谣圈里的远古人物,宿阳也不陌生。

    早几年没毕业前;宿舍里有个能拨弄吉他的哥们儿;弹得最多的就是gun的成名曲《墓志铭》。

    那哥们琴技不算好,琴弹成魔音穿耳般,刺激且*。

    但姜湖女声版的《墓志铭》;宿阳也因此听过无数遍。

    她声线和人一样冶艳,但有时也能像拂面的春风。

    看她唱什么歌,需要表达什么情绪。

    隔着两米距离,宿阳视线低垂看过来,姜湖便视线高抬看回去。

    宿阳那声问好还没脱口,姜湖先看向瞿蔺,问:“是那位朋友?”

    姜湖问完便从座上起身,她眼中的宿阳模样像个大孩子。

    瞿蔺:“对。”

    宿阳这才适时跟了句:“嫂子,我是宿阳。”

    姜湖眉眼仍旧沉静,但拽着牵引绳的手顿了下。

    这是挺新鲜的一称谓,但没过分。

    姜湖看一眼瞿蔺,她目光从瞿蔺不闪躲的眼上移开,才再度落在宿阳身上。

    姜湖回:“你好。”

    见宿阳夹着笔记本,姜湖又问:“现在走?”

    这句问的是瞿蔺。

    手中的牵引绳拽了姜湖一下,是柴大爷在发力。

    姜湖见势松手,柴大爷目标明确,从吧台内跑出去,蹲到瞿蔺身旁。

    蹲姿乖巧,前爪并排置于身前。

    不上道儿的狗,只认男人。

    同它说过会养它的姜湖这么觉得。

    是得走,但也得定下去哪儿。

    瞿蔺问:“你跟我走,还是我去你那儿?”

    离两人最近的被无视的宿阳:“……”

    他听着更前面那问句是告别的意思啊,怎么不是呢。

    姜湖:“地主是我,你跟我合适。”

    明明体积不小但存在感缺失的宿阳:“……”

    瞿蔺同意:“合理。”

    宿阳:“……”

    跟他没什么关系,但听到这儿,宿阳耳朵无端一红。

    姜湖也从吧台内绕出去。

    宿阳跟在他们和柴大爷之后出了江湖那道旋转门。

    室外,初夏燥热的风拂脸,人和狗都不觉得清凉。

    肌肤和血液,都被吹热了,脉搏的涌动也快了。

    姜湖记得提醒瞿蔺:“柴——”

    剩下那俩字她无法轻易脱口。

    柴犬这名儿起得艺术,叫出口就像骂人似的。

    姜湖没说完,但瞿蔺已然明白她想说什么。

    瞿蔺:“今晚它跟宿阳回去,它的生活用品都在宿阳那儿。”

    宿阳:“……”他此刻才明白瞿蔺带他来的意图。

    姜湖垂眸看了下迈着碎步的柴犬,提出:“有个礼物送它,等会儿。”

    她走前问:“它是公是母?”

    宿阳此时终于能插上句嘴:“公的。”

    这是之前宿阳从瞿蔺嘴里挖出来的信息。

    瞿蔺也不是不好奇,姜湖会送什么东西给柴大爷,但他绷得住,没有问。

    ****

    一起走到太乙巷尽头,宿阳去取了车。

    瞿蔺和柴大爷站在巷口等,靠在宿阳车旁,宿阳已经在他的驾驶位就位。

    没多会儿,姜湖从走周的宠物店里拎出一鸟笼,以及一个小型置物盒,里面是相关用品。

    鸟笼里能装什么物种好猜,但具体是什么品相,难琢磨。

    瞿蔺问:“是什么?”

    姜湖将鸟笼上的罩布掀开,里面金黄色头戴绿冠的鹦鹉蹦跳着,踩着笼内的细丝架露了出来。

    瞿蔺笑,下意识的。

    她总是出其不意,他一早领悟过了。

    姜湖面不改色:“母鹦鹉。”

    柴大爷,是公的。

    姜湖说完鹦鹉性别,随即解释:“夜长,柴——”

    姜湖说那个名字依然有障碍。

    末了她选择避过:“它自己过,久了无聊,送它个伴儿解闷。”

    从车里伸出头来的宿阳看到鹦鹉,随即低头去看柴大爷。

    鹦鹉翅膀一扑棱,柴大爷瞬间抖了个激灵。

    宿阳哈哈大笑,这“花姑娘”到底是来陪柴大爷解闷的,还是将来会克柴大爷啊?

    瞿蔺扫他两眼,眼风凛冽,宿阳立刻识趣,一秒内止了笑。

    **

    宿阳带着柴大爷和鹦鹉走了。

    蒋绍仪的房子在近郊,姜湖叫了车,带着瞿蔺往回走。

    没走多远,姜湖又想起她那儿缺不少东西,两人又在出城前,进了街边的地下超市。

    非全天候营业的超市已经快进入打烊时间,从通道内出来的人少,进的人更是近乎没有。

    姜湖在近段时间内,亲手操持过姜行的日常用度,对男性用品有了丁点儿了解。

    她和瞿蔺仍旧有一种莫名的默契。

    姜湖刚想去推购物车,想法还没落定,见瞿蔺已经动了手,甚至他挑选的那辆车,就是她瞄到的。

    货架上排列整齐的物品,瞿蔺正在逡巡挑选,姜湖刚想提议他选某款,他已经从上面伸手拿了下来,正是她想要提议的。

    一次是巧合,在一排排货架上,巧合了六次,次次如此,就不再是偶然。

    姜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

    不必交流,对方的眼光和自己完全契合,他的所有选择都称她的心意。

    可能这就是世人说的:两个人在一起,不说什么,已是极好。

    听着矫情,但有道理。

    姜湖一路维持的克制开始崩盘。

    最先起变化的是脸色,开始不自觉的柔软。

    比在伽米时,面对那个把相机当枪的小姑娘,还要软。

    她不自知,仍觉得自己尚能维持表面的理智。

    日用品都选好了,结账时,收银台旁的货架上列了堆“保/健/品”。

    “穷人”瞿蔺自觉结账的时候,姜湖如同扔益达般往购物车里扔了几盒,让他一同付款。

    瞿蔺看到,后背上的神经线禁不住跳了下,眸中也点了些火。

    他又想起初见那日,老唐说:“这姑娘不是妖精吧?”

    当时的答案是否,如今是是。

    **

    从地下超市出来,搭扶梯的时候,瞿蔺站在姜湖侧身后,是个用身体围拢住姜湖的站势。

    在江湖里,瞿蔺见了陈觉非。

    瞿蔺没问,但姜湖觉得她有必要解释,虽然她的声明大概来得有些迟。

    扶梯的爬升速度不快,姜湖望着前方越发缩短的视野说:“你见那个,是几年前的人。”

    身前的女人坦荡也坦承,瞿蔺闻言只手提购物袋,另一只手搭在姜湖腰间。

    好姑娘总会有眼光好的人看上过,太正常。

    她如此坦荡说,瞿蔺亦有触动。

    他心更热了些,一贯温度不高的手心,此刻也是热的。

    瞿蔺将手在姜湖腰侧扣紧,而后说:“以后要紧。但你如果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你说什么,我就记着。”

    他还是展现出良好的耐心。

    姜湖说:“曾经真心待过。”

    她自认对任何人都无愧。

    接着说:“不算好聚好散,但没有任何遗憾。”

    所以这个过去,从来不会在她的回忆里翻搅不平息。

    瞿蔺轻嗯了声:“好事儿。”说明断的干脆。

    这辈子没能青梅竹马,他不曾参与的她那一部分人生,出现过谁,他无力阻止。

    世上的爱人恐怕都是如此,情越深,越遗憾此生错过了青梅竹马的缘分。

    不曾看你慢慢长大的遗憾,唯有亲见你日渐苍老的时光可补。

    希望这时光能漫长,这相守能久远。

    两人很快下了扶梯。

    等出了楼,再度被夜色晒着,瞿蔺方说:“在我这儿,你没有前辈,除了我本人。”

    她说了过去,作为交换,他交代他没有旧人。

    从前她打个蝴蝶结,还与他礼尚往来换笑话。

    瞿蔺还记得。

    这话姜湖倒听出别的味道来:“觉得亏吗?”

    瞿蔺否认,道:“不会,愧疚尚没结束。”

    此前姜湖问过,他得逞的这么容易,难道不该愧疚?

    瞿蔺也记得。

    姜湖:“……”

    距离仍在等他们的那车还有七八米距离。

    瞿蔺将手中的购物袋塞给姜湖,随即干脆地打横抱起她。

    姜湖没防备,有点儿意外,但她仍配合。

    他擅长这个,身体力行。

    腾空的那刻,姜湖眯眼,伸手摸了瞿蔺喉结一把,她的指仔仔细细地碾过那片肌肤。

 第41章 栖息地

    第四十一章:两人一犬,世界和平(三)

    两人很快回了产权属于蒋绍仪的湖心岛。

    湖面,树丛;晦暗的月色……郊区一幢无光无人的大房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凶杀现场,或者野战场地。

    姜湖住的这地方;也让瞿蔺意外。

    摸过瞿蔺之后,在车上姜湖便摘了矜持的、疏离的、淡定的、理智的那个面具;面部表情变得生动丰富;简直同午后把瞿蔺用心交代历史的那张简历扔进垃圾桶的那个女人判若两人。

    好像那全是伪装,她伪装得还挺有道行。

    瞿蔺笑了下,感觉从传统降妖伏魔的科普读物《西游记》里挑不出来个适合她的形象;也没什么招,能学来降她。

    瞿蔺的注意力都在姜湖身上,那变化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忍住心底涌起的冲动;那股想咬她和办她的冲动。

    他是愧疚;这不是打趣她的话,是真话。

    挺傻的姑娘,坦诚过去;轻易给他机会。

    他生命这条河不知长短,水流定是湍急艰险,他却在拖她下水。

    很多怕自己早走拖累姑娘变未亡人的人,连个白都不敢表,宁可错过,他却直接来钻姑娘老巢,甚至还带了个四条腿的帮凶。

    不是东西。

    瞿蔺在跟随姜湖进门前,总结出以上四个字。

    没有别的补偿,只能是活一天便好好护着,不让她在他身前磕着碰着。

    **

    姜湖柔和的脸色,倒也让瞿蔺的四肢百骸熨帖很多。

    她此刻的高兴,至少说明他向她走来的这个决定也许自私,但不完全是错的。

    躁动感从被姜湖摸过的喉结一路下滑穿透脚背,但瞿蔺没有像姜湖摸他那般动手碰她。

    瞿蔺的手只稳稳攥住姜湖的手,没去占她*的便宜。

    已经不是东西了,就少混蛋些。

    进了门,姜湖没急着开灯。

    她转身,暗夜中模模糊糊见瞿蔺手里还拎着购物袋,此刻那是挺累赘的东西。

    姜湖吩咐:“扔地上就好。”

    瞿蔺提高塑料袋:“轻,不碍事儿。”

    姜湖挑眉,淡笑了声:“袋子的确没什么错,但你确定你一只手办方便?”

    瞿蔺:“……”

    姜湖的直接让瞿蔺卡了下。

    他翘了下唇,随后咳了声转了话题:“饿不饿,回酒吧之前晚饭吃了吗?”

    姜湖眯眼:“你说那事儿的时候习惯这样拐弯抹角着讲?”她故意的。

    瞿蔺:“……”

    瞿蔺藏着笑禁不住伸手捏了姜湖脸一下,他澄清:“姑娘,我字面意思。”

    姜湖没躲,瞿蔺指腹粗糙但温热。

    她甚至差点儿像个猫似的在那股温热离开后想挪头跟随它去蹭,但她的矜持没死光,她忍。

    瞿蔺也没久捏,很快松了手。

    姜湖听后略微思考,似乎在考虑瞿蔺话的真实性。

    最终姜湖点头:“也好,按理说你的确需要补充一下,毕竟靠你动。”比故意更故意一点,刻意的。

    瞿蔺:“……”

    这话很荤。

    且这感觉……就好像在质疑他不行。

    有个词是叫哭笑不得来着。

    瞿蔺没再计较,姜湖也不是真得迫不及待,她立刻开了灯。

    灯光一撒,姜湖房内通透的大敞间暴露在瞿蔺眼前,开放式厨房在西南角。

    姜湖一串话说得很溜:“锅碗瓢盆我认得全,但没更深的交情。你要是会用,就搞点儿正常的吃的,不然我们只能吃不正常的。”她在此处刻意停顿了下,而后继续,“外卖这里没指望,客观条件虽然有戏,但我一向善良有爱心,拒绝麻烦别人跑腿。”她顺带自夸了下。

    望了眼如同博物馆陈列文物般的橱柜里的大小物件,瞿蔺问:“平时就不食人间烟火?”

    姜湖嗤笑:“没练过,没修为,我是人。隔壁是我和师兄的老师,他平时开火,但他最近不在,我稍微放会儿羊。”

    被蒋绍仪投喂些,混搭着江湖的员工餐和外食,一日三餐从来不是问题。

    **

    瞿蔺走进姜湖的厨房。

    姜湖也没去忙别的事情,她凑过去旁观。

    从超市带回的菜不多,给不了人发挥厨艺的空间,他们买的主要是生活用品。

    瞿蔺从清晰厨具和餐具开始,随后才是处理食材。

    姜湖看瞿蔺分拆购物袋里的蔬菜,见他冲洗摆切,见他收拾食材进厨具。

    他在异国孤身生活了挺久。

    姜湖也记得那堆墓碑,他原来就圈养了一堆动物,如今也养了条要张嘴吃饭的柴大爷。

    瞿蔺有做饭这样一个身为人的基本技能,姜湖并不意外。

    沸水在锅盖内轻汩,那种跳动的声音,压住了姜湖体内的某种声音。

    姜湖靠在墙上,喊了声:“瞿蔺。”

    瞿蔺从食材中抬眸看她。

    姜湖觉得有些事得说得更清楚些,她眸色深深,都长在瞿蔺身上:“我让你跟我回家,我是什么意思,你懂了,是吗?”

    洗手作羹汤的瞿蔺说:“按我的意思理解了下。”

    姜湖没让他说他是什么意思,而是继续说她自己的意思:“分不清是我先招你还是你先招我了,这笔账就不算了。但进了我家门之后,以后和我的关系就清白不了了,来去自由就没有了,碰别的女人和男人的自由也没有了,你知道吧?”

    正巧燃气火苗忽闪了下,瞿蔺笑了下:“姑娘,你的话吓到火苗了。”

    姜湖不关心火,灭了也没关系。

    瞿蔺把砂锅盖扣好,又再度抬头看着姜湖说:“我都知道,我来找你,就没打算顾忌清白不清白。我更不是进了姑娘家门,还不打算以身相许的那种混蛋。”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姜湖哦了声,说:“还不够。”

    瞿蔺略微思考,又补充:“分/身也相许。”

    姜湖:“……”流氓。

    姜湖僵了下,忽得转过身,感觉脸好像既想红,又想笑。

    ***

    还没等瞿蔺喊姜湖吃饭,姜湖回工作台旁边看了几行字母,又自动挪回厨房。

    瞿蔺的手还握着一把长勺。

    姜湖问:“粥什么味道?”

    瞿蔺放下长勺,换了把小瓷勺:“过来,给你尝尝。”

    姜湖靠过去,瞿蔺举起瓷勺,往她嘴边送。

    姜湖没客气,手摁在瞿蔺手腕上,一口吞下那半勺粥。

    不烫,是温的,姜湖已经将什锦粥吞了下去。

    但她的手顺着瞿蔺的手腕网上移了点儿,握住瞿蔺的小臂。

    瞿蔺问:“还要吗?”

    姜湖说:“过会儿。先给你尝尝。”

    她微踮脚,唇往上凑,贴了下瞿蔺的唇。

    但她唇腔内哪儿还有粥,她贴的那一下,没有深缠,瞿蔺甚至感觉不到粥的余温。

    他除了尝到她的味道,还真尝不到粥的味道。

    瞿蔺怕她被放置在一旁的砂锅烫到,松了那把瓷勺,长臂勾了姜湖腰一把,让她离厨房的操作台案板远了点儿。

    瓷勺掉进一旁的水池,瞿蔺又微抱姜湖挪了个地方。

    溅出来的水溅了到瞿蔺后腰,姜湖滴水未沾。

    姜湖看着他咬了下唇,没说话。

    瞿蔺知道姜湖什么意思,但盯了姜湖一眼笑:“也不是小毛孩儿了,还这么毛躁。”

    姜湖表情镇定,不恼也不羞,另一只手从瞿蔺衬衣下摆滑进他腰下:“你先别动。”

    瞿蔺配合着不动,任她揩油。

    被不轻不重地摸了两下后,瞿蔺才笑了声,突然想起件事:“我是不是应该脸皮儿薄来着,脸皮薄的人是不是得拒绝被人摸?”

    在贝松,姜湖曾经和傅砚笙说:“可能他脸皮儿薄。”

    姜湖也还没失忆,她是那么损过他一回,原来那会儿是给她自己挖了个坑。

    姜湖反击:“敢在我地盘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扑过来啃我的人……脸皮应该是不怎么厚。”明显是反话。

    瞿蔺追问:“挖苦我?”

    姜湖:“就提个醒儿。”

    她的手还在往下探,已经摸到瞿蔺的大腿。

    瞿蔺说:“姜姑娘,你坐标是不是定错位了?”

    姜湖拧眉。

    瞿蔺彻底解开皮带,他左手也探进去,握住姜湖的手,带她换了个地方碰。

    姜湖手触到的瞿蔺的身体部位,从此前的软地变成了硬山。

    瞿蔺也没脸红:“重新认识认识吧,这会儿它姓姜。”

    可能是遇强则强,遇皮厚的则厚。

    姜湖:“……”

    她道行还是浅啊。

    瞿蔺的手很快抽走了,姜湖自己探索,她的指从上往下剐/蹭着它。

    姜湖用过它,但不曾这样慢慢感受它。

    此刻她在感受它在她手心里的成长,和它鲜活的颤动。

    它一颤,姜湖觉得它似乎是需要呵护的,于是不止蹭,而是耐心揉/搓它。

    她一次又一次,耐心极足。

    瞿蔺脸上的从容随着姜湖的动作慢慢开始崩塌,他脑海中开始出现贝松那一夜的倾盆雨声,和贝松那一夜缠在他们两具身体上的鲜明的血腥味。

    那种蚀骨的滋味从他大脑皮层深处慢慢苏醒,一点点折磨着他的理智,摧残着他的克己心。

    姜湖问:“等吗?”

    瞿蔺即刻摇头,眼前又不是特么有一群人排队等着过人行横道,也没红色的信号灯,规则和人情上都不需要礼让。

 第42章 栖息地(一更)

    第四十二章:两人一犬,世界和平(四)

    瞿蔺的眸太黑;像能吸人。

    蓄势待发的时刻;姜湖望着他出了个神。

    事后姜湖也有点儿佩服自己,箭在弦上了还特么西想东想。

    许是适才扫了眼的那堆文字,此刻姜湖眼前的瞿蔺,突然同另一个深埋于旧年月里的人有了重影。

    那个缅怀的故去多年的男人。

    **

    适才姜湖扫过的那段来自的文字;她只重看了开头,但那段话她几乎可以背下来。

    写:

    “返程回到勒革的那个晚上,我扔了伞在雨里淋了半宿。

    淋完了,茫然的大脑被雨水填充;我突然开始怀念初见他时的那一夜;反复回忆当初撑伞出现在我窗下的那个他,还有公路旁烈日黄沙前为我点烟的那个他。

    他是个安静的男人;言语不多,以世上极致的温柔待我。

    已经告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