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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美人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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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想着补救之法。

“苍梧君莫不是太紧张了,难不成,你是第一次……”

“笑话……怎么会……东方君真会开玩笑……”南陌言的脸上满是镇定,可袍袖中的小指却抖个不停。“之前看苍梧君那般谈论情爱,似乎在你的眼中,那只是一场交易……”他指尖凝气,弹灭了一盏灯火。烛火摇曳,闪动的阴影在东方渊的面具上摇晃,南陌言看不清他面具下的真实表情,“真是怪了,明明昨日还能解读一二的……”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看来国主真是第一次啊……”南陌言在天界时,从未有人能如此轻易看透他的情绪,也没有一个人的眼神能让他如此不安,是这具身体残余的意识吗?

“东方君,不若我们先来看看这些东西……”他翻出包袱中的连□□,还有锁子甲,透甲抢,双头蛇矛,各种暗器……

东方渊看到这些东西,紫色重瞳明显有甚么东西闪动了一下,呼吸有些凝滞,但只少顷便恢复平静。“苍梧君,这些是你为我准备的嫁妆吗?”东方渊道。

“首先,我得声明,我没有任何联姻的打算,这些东西是作为拒绝你的补偿。其次,你能取下你的面具说话吗?”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真的让南陌言有些心慌。“最后,我强调一遍,我不是第一次,不是。”苍梧国主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极具条理,一定能挫挫东方君的锐气,他可不想在这个凡人面前总是占了下风。

“这批武器,苍梧君是如何想到的?七国之中,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东西。”七国都处于冷兵器时代,杀伤力大、防御性强的兵器是各国都想要的,东方渊多年搜寻能人巧匠,也是这个目的。南陌言在天宫闲来无事时,跟着天工学了不少东西,他在战事武器方面似乎颇有天赋,一点就通,还发明了许多兵器,连他自己的剑也是自己改造的。

“梦里有位仙君告诉孤的。”他眼神坚定,看不出一丝扯谎的痕迹。东方渊笑了:“国主真想看看我面具下的脸吗?”南陌言听他这么问,觉得有些奇怪,然后像突然想到甚么似的:“东方君不必自卑,不过一张皮囊,我是不会笑你的。”南陌言以为他是因为长相不佳所以才戴着面具,却不知道东方国的成婚规矩。

“再问你一遍,真的要我摘下面具吗?”东方渊逼近,身高的压迫让南陌言极为不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摘个面具,他都不嫌弃,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东方渊似乎有些纠结,南陌言倒是第一次在他身上解读出这种情绪。他作弄人的心思又浮起来了,他举起手,摸上了他的面具,东方渊握住他的手,瞥见了袖中的瓶子。他眼神微冷,夺过丹药,道:“这是甚么?”

“难道东方君不觉得用点丹药,你我会更有兴致吗?”南陌言一脸妩媚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从容了,扯谎真是随时就来。

“那不如……”东方渊玩味地看着他。

“不如……”南陌言还没说完,就被他喂了一颗丹药。他往后连退几步,抵住了墙壁。老君的丹药对他的真身都有那般效用,这具凡人的身体服下去,药效很是明显,不到半刻,他便感觉浑身无力,“去你大爷的,居然被反将一军!”他没忍住,骂了出来。

“比起之前的彬彬有礼,南陌言,你此刻倒是真实得多啊!”东方渊逐渐走近,但南陌言已经退无可退。南陌言第一次在心里骂自己蠢,伸出手来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在有能力抗拒的情况下,南陌言倒是可以演戏,但若是没了防护,他会自然显露出自己最真实的反应——排斥、拒绝、逃离。

“东方国的规矩,国主的面具只在大婚之日摘下,国主不会不知罢?”他抱起南陌言。

“去你大爷的,老子不过来了一个月,哪里知道这些破规矩?”他在心里骂道。

“国主似乎是在……发抖?”东方渊将南陌言放到床上,熄灭了剩余的烛火,除了床边的两盏。南陌言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自己居然在害怕?怎么会……他从未觉得情爱这种事非得一人不可,难道自己内心深处对自己到处留情的行为是厌恶的吗?他讨厌责任,讨厌世俗的标准和定义,所以行为乖张,放肆风流,可是自己内心深处对此居然是极其厌恶的,这不是太讽刺了吗?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南陌言,你为何发笑?”

“我笑自己,也笑你。”南陌言的眼中褪去了笑意,开始露出冰寒,但此刻的他,反而更加冰冷妩媚,教人无法释手。

“不论国主笑甚么,但良辰吉时,我可不愿意辜负。”东方渊的喉咙有些干渴,便开始脱衣动作。南陌言将头摆到一边,手掌握紧,想要伸手打过去,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人却是千花明,“花花……”他在心里暗道。“这个时候,话本里都会出现一个英雄,该死的……我居然会期待被拯救,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

“国主的身上有梅花香呢……”东方渊褪去他的里衣,滑落至肩膀处,顺着脖子吻下,灼热的唇却没在南陌言心里激起一丝□□。东方渊的手慢慢摸到他的腰,南陌言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腰,因为这是他最敏感和最脆弱之处。此时东方渊解不开腰带,便直接解开了里衣的扣子。

“似乎有点反应了呢……”东方渊将他的上衣滑落至腰间,丝绸般冰凉的肌肤让他忍不住赞叹,在上面不停摩擦。

“这个东方渊果然是个变态。”南陌言想着恢复后如何将这人大卸八块,手下却凝不起一丝冰气。“该死的!吃了这药之后,连灵力都凝聚不了……最好去地府,改了他的轮回命数……”东方渊又灭了一盏烛火,压在南陌言的身上。

此时的南陌言,完全处于被动,感受着身上那人的炽热气息,不就是逢场作戏吗?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忸怩了?前番种种,比这更难堪的都有,这亦不是自己的身体,何必如此装腔作势?

思及此,南陌言勾唇一笑,反勾住东方渊的脖子。东方渊感觉到身下之人明显得态度变化,虽不知为何,但却很乐得见这番变化。

南陌言请挪开他在腰间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我的腰带,要这样解……”他的脸明明该是秀丽清雅之感,此时东方渊瞧南陌言,真真像是换了个人,姿态慵懒妩媚,不胜动人。青楼头牌做起此事或有取悦嫌疑,可他做起勾引人的事情,仿佛浑然天成,毫无做作。

“第一次的我,可不喜欢在下面……”此时药力微微缓了些,南陌言抽出腰带,媚眼如丝,风情流露,蒙住东方渊的眼睛,东方渊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大胆挑逗,便依了他的意思。

东方渊抚摸着他的软滑酥倒,手上动作也急了起来,就要成事那一刻,南陌言突然变了心思,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东方渊未曾想到这招,一头栽在了床上。

南陌言扒开腰间的手,奋力从床上逃开。“本战神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不要脸,臭不要脸,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看着床上这个凡人,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无奈,竟然还祈求某个凡人的救赎!“忘了告诉你,我最不欢喜的便是,明明是取乐之用的情爱,也要被拿来当成交易。我可还有千万年的欢愉时光,若被你败了兴致,留下阴影,那可就不妙了!”他捡起床下掉落的衣服,穿戴整齐,顺便找了张纸,在上面画下东方渊的此刻的姿态。

南陌言见他,身材也还不错,身量比例也是他平日里欢喜的类型,只是不知道脸长得如何。但他没有兴趣去看,看东方渊适才死活不肯揭开面具的模样,又想起自己这些年惹的桃花债,还是作罢。

“像你这般顾全颜面的人,应该会安分一段日子……”南陌言用茶杯将画和信压在桌上,又扫了眼桌上的包袱,这些武器留给他,对他吞并其他国家应该有用,如此一来,自己的师命,也算是完成一小半,也不用非得与他成婚了。南陌言骑上御马,出宫去了。

南陌言离开王宫一段距离后,来到一处僻静的林子,手下凝气,看着眼前的河流,凝思挥手,一条河流便被冻住了,大大小小的冰纹从河边蔓延,还带着冰梅花的印记,这是九天战神独有的标记,冰梅花是纯白的,最外面的一层花瓣闪着血色的光芒,冻住了河边的林子。

“战神大、大人……”河神瞧见战神大人打扮成男人的模样,也不敢多问,跪地请求道:“战神大人,您请高抬贵手罢,这河里的鱼虾都要被冻死了!”

“干老子屁事!”河神的眉毛上结了一层冰霜。

“是是是,是小神的府邸位置不好,不该建在您的行经路上……”那河神只是磕头。

南陌言满脸不耐烦,挥手解除了冰冻,身形闪动,来到了一处悬崖。那河神摸了摸眉毛上的冰霜,胆战心惊地抬头望望,又磕了好几个头才回河里去。

南陌言来到九嶷山顶,此处地势极高,下面是不见底的深渊,头顶上是飘忽不定的大团云朵。南陌言手中出现一把掐丝金钥匙,他袍袖一挥,一扇剥落古重的大门出现在悬崖前。他将钥匙插进门孔里,门,缓缓打开,门里头出现一团金光,被重重的云雾缠绕着,南陌言不走进去,只是在门外站着。

“盘古老祖,我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盘古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经身归混沌,但他的意识残留于世,凡达到帝维级别的神灵,有些个造化的,都能与之交谈一二。

“九天战神……”从门的那边传来厚重幽深的声音,“可是要问你的道?”

“我有些怀疑,自己所修的极乐道,不是我原本想要的道。”

“那你原本的道,可清楚了?”

“我不知道……极乐道,逍遥道……这两条路似乎都不适合我……”他有些颓然。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想将自己的道限于某种形式,自然也会为这种形式所困。”

“可若无法可循,那修道之人不是会更加迷茫吗?”南陌言不懂这话的意思。

“那现在你有法可循,知道自己在迷茫甚么吗?愤怒甚么吗?”

“似乎知道,又好像不知道……”在南陌言的心中,“责任”与“贞操”二字本是极为淡薄的,风流多情就是他的本性,就算是与东方渊真的发生了甚么,他也不必如此懊恼,但却是少有的烦躁异常。

“知或不知,要问你自己,我已身归混沌,很多东西都看不清了……”大门渐渐合上,“只是世间万灵,此消彼长,灵力增损,皆是自然规律,不可倒行逆施,大行杀戮,当多留善念……”大门完全合上。

“盘……”南陌言长舒一口气,靠在一旁的岩壁上。“怎么跟我哥哥说话一个腔调……大家简单点说话不好吗?”金色钥匙在他的手中化为一阵烟雾,“我在烦躁甚么呢?”他很讨厌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觉,昨晚是从未有过的无能与无助,还有连他自己也颇感意外的羞耻,“或许更多的是在那种境地下,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是对自己感到愤怒吗?”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谁,老子可是九天战神!怎么会为这种事烦恼?极乐道不适合我,换个道修不就好了嘛!干嘛如此伤春悲秋,天塌下来都还有那四根柱子顶着,吃一堑长一智,怕甚?”他很是佩服自己强大的精神自愈能力,但随即又变了脸道:“东方渊,你给老子等着,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他刚刚提脚,准备踢那岩壁出出气,一想又作罢了,一会踢出个山神,又是跪拜又是哭泣的,徒费灵力。





第9章 烈焰云极
南陌言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这与他平时逍遥过后的情形大不相同,心中虽然憋闷,此刻却不想回宫。早上他才下山找回马匹,准备回宫。

“救命啊——”一群山贼从林子那边跑过来,集体大声呼喊“救命”。南陌言隐匿在一旁,“话本里不是这样写的啊!山贼喊救命,有点意思……”他也不着急,在一旁慢慢欣赏好戏。那后面追上来一位身着红色衣服的女子,手持七节钢鞭,“小贼,弄脏了姑奶奶的衣服,别跑——”那女子口中喊着,灵活地挥舞着钢鞭,身形矫健。

“速度够快,方向够准,鞭法灵活。”他在内心称赞道,这时马儿非常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山贼瞧见了南陌言,一齐向这边奔来。

“这位公子,救救我们罢!”

“喂,前面的,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打!”南陌言非常识趣地让开了,他这人一向不爱管闲事。可他往哪边走,排成一列的山贼就跟着他往哪个方向转。

“这天官的本子最近不按套路走啊……”他看了眼天上,正在整理史籍的天官打了个寒颤。他看向一旁的竹子,脚尖轻点,跃上了竹梢,留下一群傻了眼的山贼。

“不错。”那姑娘赞了一句他的轻功,捡起五块石子。山贼头子趁她捡石子的空隙,想要偷袭,南陌言拍出一阵掌风,山贼头子被击倒在地。那姑娘找准角度,飞出石子,石子在山贼间飞旋,反弹击中了所有山贼。她拿出一根绳索,将倒地的山贼捆了起来。

“姑奶奶,我们甚么便宜也没占到,就放了我们吧!”山贼头子脸上一阵凄苦之色。“姑奶奶身上的灰尘,不是因为你们吗?你们就在此待着,我呢,今日心情不错,就先放你们一马。”

南陌言吃笑,就这能耐,还出来做贼?这姑娘的洁癖程度,跟容与有得一拼。他看完戏后,飞身而下,骑马欲走。

那姑娘拦在马前,南陌言换个方向,她又拦着。

“姑娘,能否借道?”

“公子很识时务。”

“多谢。”南陌言骑在马上,这几日日日爬墙头,又兼腰疾复发,他只想回去躺着。

“我想借公子的马一用。”

“不借。”南陌言直接拒绝。

“我给你黄金千两。”那姑娘身形有些摇晃,脸色绯红。

“不要。麻烦你快让开。”南陌言真的不想多管闲事。

“夜明珠百颗。”

“不要。”苍梧宫里夜明珠就不少了,他也不稀罕。

“东珠百斛……”那姑娘说着说着就晕了。南陌言扶额,将她抱上马,一同回了苍梧宫。

南陌言将她丢给御医,御医查看了道:“这女子被下了软筋散,后服食了让人兴奋的药丸。药效过后,便晕倒了。”难怪南陌言见她时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瞧她鹅蛋脸型,长发及腰,面容娇艳,一脸贵气,不可侵犯,也可算是倾国倾城貌了。

“国主,可是腰疼?”御医见他一直扶着腰,关心道。

“无碍,我且回去休息,你好生照看这位姑娘,待她醒了看她需要甚么,再派人送她家去。”

“诺。”

南陌言回了寝宫,沐浴一番后,换了身衣服,他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上身的青紫痕迹,“你大爷的,就不能轻点吗?”他运行灵力修复后,有些较深的青紫都还褪不下去。

“国主,有事容禀。”御监进来。

“说。”

“东方国君回国了。”

“什……哦,知道了。”南陌言面色平静,御史监也没多问。他想起那人的眼睛,讨厌得很,当时真应该补下几节冰针,教他难受一番。不过东方渊见了那信和画,吃瘪的模样想来也已经够了。思及此,他便觉得心情格外愉快。

“国主,摄政王来了。”

“就说我身体抱恙,不见人。”

“国主有疾,臣下怎能不来探望呢?”帘子被拂开,一绝色艳丽美人踏进。

御史监看摄政王进来,怂着身子后退,还非常自觉地关好了门。

“国主可有甚么想对我说的?”千花明坐在床边。

“呵呵……没有。”南陌言面露微笑,努力保持平静。“说甚么?说自己昨晚被狗啃了?”他在内心自言自语道。

“被狗啃了?”

“是啊——”南陌言应道,突然发觉不对劲,千花明能听到自己内心的话?“你怎么知道?”南陌言问道。

千花明撸起他的袖子,看着上面的青紫道:“你昨晚去了东方渊那里?”南陌言看着他的眼睛,幽深如井,第一次看不到任何的内容。他觉得此时的千花明陌生无比,但这种质问的口气让他十分不悦,便仰头道:“是又怎样?”

“国主可真是多情啊!在我这里规规矩矩,在别人那里却是很放得开啊——”千花明语带嘲讽。

“是啊,你看明白了便是最好。”南陌言想着能借此次机会让千花明死心,倒也不错。他结束一段感情的方式向来如此干脆绝情,一段长久且牵扯不断的感情,于他而言向来都是第一禁忌,所以他对每段感情只是玩玩,从不认真负责,这也是他在天宫声誉不大好的原因之一。“你可以圆润地滚了——”南陌言露出标准假笑,还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给老子放开——”南陌言的手被千花明抓住,便将之前的风度翩翩都抛诸于脑后。

“还有那本《美人鉴》,第二页上那位男子,还真是绝世风华啊!”他看着南陌言,南陌言一愣,他在说时容与吗?他忍不住笑了,“自然是绝代风华,无人能比肩!”南陌言一脸骄傲的模样,也不看看是谁的哥哥,在这三界,怕是没有一人能像他哥哥一般,气质、美貌和强大的灵力聚于一身,唯有他可以勉强及上。

千花明瞧他的模样,忍住不快,看着他臂膀上的青紫痕迹,“把衣服脱了。”千花明轻声道。

南陌言忍着痛往后挪了挪,“昨日已经够了,今日我是没有兴致了……”南陌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刀子,只扎千花明一人。千花明哭笑不得,这人的嘴巴还真是不饶人,暗卫来报,说南陌言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了东方渊的门,他却还如此嘴硬。不知为何,千花明深信他不是胡来的人,虽然表现得极为放浪,但他知道他不会和东方渊有甚么,所以他昨晚未出房门半步,因为他相信南陌言不会让他失望。今日一早便来了御寝。

“笑屁——”南陌言觉得自己最近爆粗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千花明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在他眼前摇了摇,“这……”南陌言陡然明白过来,“药放下,人可以走了。”南陌言摆手,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

“后背那里呢?”

南陌言看着他,千花明突然一脸乖顺的模样,眼中似乎有泪,一脸无辜,南陌言以为自己看错了,几番确定后才发觉是真的,他在内心骂自己:“我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家伙纯情,哪里纯情了?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你管我……诶,你干甚……别脱……轻点,喂,你手往哪里摸?千花明……你给老子滚……唔……”

“御史监——”千花明喊道。

“臣在。”

“国主有疾,明日早朝推了。”“推……你才有病,给老子滚……你别乱摸,我的腰……”这个千花明,怎么好像突然开了窍?此事怕只有千花明和他的侍卫知道了。南陌言将枕头扔向千花明,却被他抓住,给他放在身后靠着。

“诺。”御史监站在门外,恭恭敬敬道。他听着门里的声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想了想,还是站在门外,提起了笔:苍梧灵王二十年七月九日,苍梧灵王与摄政王同处御寝内一日,房内多不可描述之声,臣不敢进。然此,臣观察数日,摄政王与国主感情日笃,应是无碍。众臣祈愿,吾主万安。

御史监一边念一边写,“御史监,你带着笔和纸,给老子滚远点!”南陌言朝着外门处扔了个茶杯。御史监非常自觉地往外移动了两步。

折腾了半日,南陌言感觉倦意袭来,倒头睡了过去。千花明又替他擦了一遍药,给他穿好衣服和袜子,将床上收拾整齐。闹了半日,南陌言气也消了一半,睡得格外沉,梅花香和着茶叶香,千花明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搂着他的腰,掌心送出热力,抱着他睡着了。

屋内飘着菌桂与申椒的气味,还有一股好闻的药味,南陌言醒来已是午时,千花明早已起身离开。

“走了也好……”南陌言拿起枕头,冲它狠狠地打着,此时完全是小女儿的作态。腰间已经不那么痛了,身上的青紫也消了大半。“臭花,烂花……”枕头被他打得不成样子。

“在呢!”千花明从梅花屏风后出来,腰间腰带都还没来得及系好。

“你怎么还在?”南陌言作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没有国主大人的吩咐,臣哪里敢走?”他拿着南陌言的衣服,走近床边。他有些奇怪,南陌言一向养尊处优,从未经历过战事,没受过甚么伤,腰骨却比一般人脆弱。

“我的腰……多谢了!”南陌言冷着一张脸从床上起来,拿过衣服。千花明不理会他的冷眼,“你的腰骨,似乎脆弱得很,可是受过甚么伤?”

南陌言停顿了会,道:“天生如此罢!”

“日后怕是还会复发,国主不必言谢!”千花明为他穿好外袍,系上腰带。他看着千花明低眉顺眼的模样,两眼含泪,倒像是他欺负了他。

南陌言觉得有些口渴,移了步子,看着桌上的茶,拿起来饮了一口,“露水,松针,还有甚么?呃,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南陌言白了他一眼。

“荷叶上的露珠,加以千年松针新开嫩叶,还有一滴百花酿。”

“多谢了。我对你如此,其实你不必这般……”南陌言觉得自己甩人生涯遭遇到了极大的挫折。

“国主,那位姑娘醒了。”御史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打发她走就是了。”南陌言道,扒开千花明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我去,这家伙还没完了是吧?”南陌言扒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

“那姑娘说想见国主。”

“不见不见——千花明,你不是还有奏折要批吗……手能不能给老子规矩点?”

“那姑娘说她是烈焰国的王储,想求见国主。”南陌言看着千花明,千花明道:“烈焰国有两位王储,一位皇子,一位公主,你带回来的那位,是烈焰云极,那位皇子,叫烈焰云修。”

“烈焰国?烈焰云极,性子倒是够烈的。”他想起昨日那姑奶奶追着山贼的猛劲,“一个时辰后,孤在书房见她。还有,御史监,孤看你差事当得不错……”

“臣分内职责。”御史监以为会得到甚么赏赐,急忙应道。

“赏……罚俸一年。”

“国主……诺。”御史监欲哭无泪。

千花明则是一脸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南陌言装作没看太明白,这个小白兔,一天到晚就只会在他这里装可怜。穿好衣服,正了正金玉冠,道:“我去练剑了,摄政王自便。”他觉得自己再在房里多待一刻,就要被某人的目光刺穿了。千花明拉过他的衣袖,捏捏他的脸蛋,道:“我不去招惹别人,你也少给我招惹些别的!”南陌言看着小白兔一下子又变成大灰狼,心道“骗子”,但居然乖乖地点了点头。他发誓,这绝对是因为他觉得再与他争辩,某人的手又要不规矩了,他只是不想浪费练剑的时间而已。若是容与看见他这般温顺的模样,说不定会露出有生以来第一个吃惊的表情。

一个时辰后,南陌言出现在书房。他一进来,烈焰云极便向他身后望了望,“你在看甚么?”烈焰云极有些失望地答道:“听说摄政王与苍梧君形影不离,故而想看看是否属实。”这位公主倒是极为诚实。南陌言请她坐下,云极却兴致乏乏地摆摆手,道:“想必国主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虽然有些唐突,但我有一事相求。”

“请说。”这位公主的语气突然变得客气起来,南陌言对她说的事情倒有几分兴趣了。

“我想请医仙和毒祖去烈焰国一趟。”

南陌言饮了一口茶,“医仙倒是在苍梧,但是毒祖现在何处,孤确实不知。”

烈焰云极上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和不知所措。她在房内徘徊许久,南陌言知道她还有话说,便道:“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我之前求见过摄政王,但他闭门谢客。我想凭借摄政王的能耐,应该会知道毒祖的下落。”

“你为何如此肯定?”

烈焰云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略微思考了下道:“七国传闻,苍梧摄政王,五岁学剑,与医仙介子寻师出同门,十岁击败苍梧四大高手,十五辅佐苍梧国君,智退东方国。如此才智,区区一个毒祖,想必不在话下。”

南陌言挑眉,那只小白兔在七国还是个传奇?他起身道:“既然他不愿见你,想必是有他的道理,我纵为苍梧国主,也不能强人所难。”

“南陌言!”烈焰云极拦住他的去路,“公主可知,直呼国主姓名可是大不敬?”南陌言现在有些烦这位公主了,“我管你敬不敬——”她挥出七节钢鞭,缠住南陌言的脖子,微微的鲜血从脖子处渗出。那公主用极为轻蔑的语气说道:“细瞧国主的脖子处,似乎有些还未尽消的印子呢!”她手中的钢鞭握得紧了些,“真教人恶心!各国男风盛行,本违常理,却被视为雅事……”南陌言不语,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位公主想干甚么。

“传闻苍梧国主懦弱无能,空有一副好皮囊,此番莫不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南陌言依旧不语。

“我告诉你,你若不能让那医仙和毒祖去烈焰国,我便即刻杀了你!”钢鞭束缚得更紧了些。南陌言不愿再听这公主废话,徒手握住那钢鞭,手心凝力,碎了一节钢鞭。那公主看着她无一丝鲜血的手掌,脸上颇为吃惊,竟然有人能徒手撕裂她这玄铁合成的钢鞭!南陌言夺过钢鞭,道:“材质不错,只是七节不能完全发挥其灵活性,不若改成九节。”

“恶心!”那公主骂道,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纵然南陌言刚刚根本就没有碰她。

南陌言既没有兴趣知道她为何这般讨厌男风,也不愿意帮她找介子寻。“哦。”他淡淡回了一句,哥哥的说话方式有时还是挺好用的。门开了,钢鞭被扔下,只留下这位公主一人呆在原地。烈焰云极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过,肩膀气得发抖。她夺门而出,奔向摄政王府。

南陌言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脖子上被勒出的痕迹,换了件高领的盘扣锦袍,修长的脖颈被遮住,露出紧致完美的下颌线。“这位公主为何如此厌恶男风……管他男女,只要各自欢喜不就好了吗?等等,我没见过哥哥对哪位女仙君动过情,莫不是……”他看着自己在镜中异常惊讶的脸,“听说这位公主也有一位哥哥,莫不是……”

“阿陶。”容与出现在她面前,南陌言吓了一跳,“哥……哥。”

“近来如何?”他放下松糕。

“挺好的。”南陌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哥哥,这几日你都到哪里去了?”他拿起一块松糕,轻咬了一口。

容与道:“黄泉落那边有些不太平,我去那边镇了镇。”

“地藏如来与阎罗天子还没归位?你这个战神怎么还管到地府的事了?”

“百鬼作乱,总得有人去治一治。”他坐下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哥哥,我问你一件事情啊……你听了不能动手……”

“哦?你甚么时候还怕我动手?”容与有些好奇,眉心水滴印记闪了下。

“咳咳……哥哥,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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