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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别撒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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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甬道打开的一瞬间,红流血水便咕咕灌了进去,并瞬间充满了整个甬道。
  红流剑率先入道,顺着血水流动的方向往前探路,郁子溪紧随之后……
  楚寒再次看见天光时,三人已经到了来时那片荒海的海滩上。
  郁子溪浑身湿透,衣裳贴着皮,头发唰唰往下滴水。
  此刻晨日初升,橘红的光线破云而出,洒在被红流血水染红的荒海上,水波浮动之际,晨光灿灿,仿若流金。
  血腥味随着湿咸的海风在岸边弥漫,吹进楚寒鼻腔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郁子溪一抹脸上的水,连忙把楚寒托到面前,担忧道:“师尊你怎么了?是方才在水里泡太久,着凉了吗?”
  楚寒摇摇头:“不是,就是鼻子有点痒。不过,那血水明明滚的冒泡,为什么这么冷?”
  郁子溪笑眯眯道:“因为里面浸的全是怨气啊,自然阴冷了。”
  楚寒又问:“那你,可曾受伤?”
  郁子溪摇头:“不曾。”
  “那就好。”楚寒从郁子溪手上跳了下去,但奈何身体太小,脚一落地,半截身子就陷进了沙子里。
  楚寒:“……”
  这时,洛长歌也从剑匣子里爬了出来,刚好看见楚寒这般,登时哈哈大笑起来。但刚笑了两声,就被楚寒放出的小符人一脚踩进了沙子里。小符人又把脚拧了两下,洛长歌就只剩一个头还露在外面了。
  洛长歌震惊:“阿楚你这小符人怎么这么大!”至少是自己现今体型的三倍!
  “不是它大,是你现在太小了。”楚寒揉揉头,站在沙子窝里,仰脸冲巨大巨大巨大的郁子溪道,“快把我们变回去吧,这么小,太不方便。”
  郁子溪看着地上小小的楚寒,弱弱道:“师尊啊,我变大的术法还没练成呢。”
  站在沙子窝里的楚寒&埋在沙子窝里的洛长歌:“!!!”
  男人,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洛长歌差点一翻眼皮晕过去:“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目前只能这么小了?”
  郁子溪摸摸下巴:“是的。”
  楚寒心累:“那你何时能练成?”
  郁子溪想了想,道:“得个十天半月吧。”
  “到底是十天,还是半月啊?这之间差不少呢。”洛长歌抓着红流剑的剑柄,从沙子窝里爬了出来。
  “不确定。”郁子溪掐了个火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烤干,然后将食指伸到楚寒面前,“师尊,我拉你出来。”
  楚仙师英明一世,如今也不得不屈服在别人的一根手指之下,哼唧!
  楚寒伸出小爪爪,抱住了郁子溪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
  郁子溪收手,将楚寒塞进了自己胸口的衣襟里。
  楚寒后背贴着郁子溪胸口,两手扒着郁子溪的衣襟,胸口以下全在郁子溪衣裳里,胸口往上露在外面,两只手抱着一颗郁子溪方才递给他的瓜子。
  楚寒皱眉:“你把我放在这里作甚?”还给我颗这么大的瓜子,这存心把我当仓鼠啊!
  郁子溪用手指摸了下楚寒的头:“师尊现在太小,放在别处我怕丢了,放在此处,我一低头就能看见,比较安全,我也安心。”
  听起来还确实有点道理……楚寒一口咬掉瓜子尖儿:“那就暂时呆在这儿吧。”
  洛长歌站在红流剑上,一边交叉挥舞双手,一边蹦跳,一边高声叫喊:“那我呢?我这么小,也很容易丢啊,还很容易被踩!”
  可不管他怎么跳,怎么喊,怎么挥舞双手,郁子溪也没理他。楚寒倒是想理,但刚张嘴,就有人提前说了,哦不,是提前比划了。
  商容背着一个蓝色小包袱,手里握了把黑色弯刀,走到洛长歌面前,比划:你这么吵闹,别人想注意不到你都难,怎么可能会丢。
  洛长歌不同意:“谁说的?你看,我方才喊那么大声,闹那么大动静,郁师侄不照样没听见没看见,所以我还是很容易丢的。”
  商容比划:人家不是没听见,是懒得理你啊。
  比划完,商容就把洛长歌给提了起来,刚放到手心,洛长歌就手脚敏捷的爬到了商容头上,然后威风凛凛的盘膝坐在他头顶,疑道:“小哑巴你怎么在这儿?”
  商容比划:我怕你们出事,就来这边接应,没想到你们比我想象的要快。
  洛长歌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你说你是来接应的,那意思就是,若是一段时间后,没见我们出来,就要去救我们吗?”
  商容想要点头,但奈何头上还有一小只,只好用手比划:是。
  洛长歌不解:“困住我们的可是红流血水,不管修为多高的人,只要一碰就会被融化,你难道也跟我郁师侄一样,不怕这东西?”
  商容比划:我怕,但我的影子是从这血水中练出的,他不怕。
  洛长歌哦了声,又问:“你不是城主的人嘛,为什么要掉头来帮我们?”
  商容沉默半天,才比划:不想说。
  洛长歌挑眉,轻快道:“很好,那就不说。”
  楚寒刚把瓜子皮咬出个豁口,低头瞧见商容的影子,问道:“你的影子即已归位,那了云道……”
  他还没问完,商容的影子突然折了起来,冲天伸了个懒腰:“跑了。”
  洛长歌一见影子,一把抱住了商容的发冠:“影子兄,你头上凸起那个黑乎乎的包该不会……是我吧?”
  影子幻化出人形,指了指头上那个长的跟洛长歌一模一样,动作也完全对称的人:“你自己认不出来吗?”
  洛长歌啧了声:“看见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真的好奇怪啊。”
  影子笑道:“哪里一样了,他又不会说话,又不会做事,也就跟你长的一样而已。”
  商容皱眉比划:你怎么又出来了?
  “憋得慌还不能出来透透气了?”影子伸手戳了戳商容头顶的洛长歌,“真小啊,真想把你揉成团,揣兜儿里。”
  洛长歌拒绝道:“但我并不想被你揉成团,揣兜里。”
  商容瞪影子,比划:给我回去。
  影子切了一声:“好歹是一个人,别这么凶啊。”
  说完,他便幽幽回到了地上。
  洛长歌俯视着郁子溪胸口的楚寒:“咱们即已知道取出骨钉的方法,是不是该回云川了?”
  郁子溪低头一看,瓜子已经被楚寒咬掉半个了。他笑道:“师尊,要回去吗?”
  楚寒淡淡道:“回去。”
  郁子溪眨眨眼:“那我呢?”
  楚寒冷声道:“你当然跟我一起回去。”不然你还想跑啊?
  洛长歌挠挠下巴:“现在各大仙门的修士还正忙着围攻他,你确定要把他带回云川?”
  郁子溪上次抓各个门派幻术修士的事儿还没了,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了,把他带回云川,就跟带回去个活靶子差不多。
  楚寒知道洛长歌在担心什么,但这是他媳妇儿啊,总不能就这么把人放在古陵吧。
  楚寒:“我们悄悄回云川,尽量瞒一瞒,如果瞒不住,我自有办法解决。”虽然他还没想好怎么解决,但车到山前必有路。
  洛长歌:“你开心就好。”
  楚寒感觉自己头顶降了两道非常炙热的目光,头皮一麻,一抬头,郁子溪正一脸激动的看着他。
  楚寒一个失神,手里的瓜子没抱紧,跐溜,掉了下去。
  楚寒:“你看我干嘛啊?”
  郁子溪把楚寒从怀里提出来,放到面前。
  楚寒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小了,郁子溪一呼气,打在他身上就跟一阵风似的,吹的楚寒浑身发痒。
  郁子溪粲然一笑:“师尊啊,你真好。”
  楚寒看着郁子溪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唇,两只小手捂上眼:“你干嘛啊?”
  话音不落,整个人就被郁子溪吻了上去。
  楚仙师太小,不够亲的,一吻下去,浑身都被亲了……
  商容感觉头顶一动,然后一只蓝色小东西便从眼前直坠而落,吧唧,摔进了沙子窝里。
  商容刚要弯腰去捡,便听被躺在沙子窝里的洛长歌推手拒绝:“别,先别捡,让我冷静会儿,这……我都看见了什么?”
  商容比划:你好友的徒弟亲了你好友。
  洛长歌读条中:“……”我好友被他养了好几年的徒弟给亲了,然后我好友脸红了,然后面带娇羞,眉眼含情……
  良久,洛长歌终于恍然:“这俩人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商容翻了个白眼,比划:你才知道吗?


第47章 徒儿,我在上
  洛长歌茫然:“什么叫我才知道,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吗?”
  商容点点头。
  洛长歌不信:“虽然在云岫城中发生了不少事; 但我们相见却不过三天; 而我与阿楚已经相交近半甲子之久,怎么可能你知道了; 我却不知道?”
  商容比划:这么久都没看出来; 原因肯定在你自己啊。至于我,他们的举动实在太是明显; 你们到云岫城第一日,我便看了出来。故而登结界石梯时; 你问我你郁师侄为何不直接拉着我们走; 而是要分两拨,我才会答,他不会拉你的手,更不会拉我的,因为他只会拉你那位白衣好友的。
  洛长歌:“…………”
  洛长歌; 蹈仙峰峰主; 乐修第一人; 举止不羁; 为人处世也不囿于世俗眼光,但……骨子里其实迂的很。他觉得,师徒就该是师徒,就算楚寒宠郁子溪宠的有些过分; 他还是觉得他们只是师徒; 从没往别的地方想过。就连在云岫城客栈; 提醒楚寒别陷进去时,他也是怕楚寒跟郁子溪太过师徒情深,怕他会因为郁子溪而做出什么傻事,可瞧眼下这俩人的亲热劲儿,什么师徒情深啊,怕是都快滚上床了!
  洛长歌心里不是滋味儿,目光从郁子溪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楚寒身上:“阿楚,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楚寒正趴在郁子溪鼻梁上,数郁子溪的眼睫毛,洛长歌喊了他两遍,他才回头:“你问啊。”
  洛长歌摆摆手:“你先过来我再问。”
  “这里又没外人,何至于如此神秘。”楚寒慢慢从郁子溪脸上滑下来,两手抱着郁子溪的一缕头发,“子溪,带我过去。”
  地上沙子太厚,他现在体型太小,根本没法自由行走。
  洛长歌爬到红流剑上,拍拍身边的空位:“阿楚,你坐到这里来。”
  “为什么?”楚寒不解,就这么趴在小变态身上不行吗?
  洛长歌急道:“你快下来,急事儿。”
  “那好吧。”楚寒伸手挠了挠郁子溪耳朵根:“子溪,把我放过去吧。”
  郁子溪笑眯眯道:“好。”
  郁子溪把楚寒规规矩矩在洛长歌身边摆好,然后又帮他整了整衣摆,这才满意地站远。
  楚寒摆着腿:“人已回避,有话快说。”
  红流剑太硬,硌屁股,完全比不过小变态的身上来的舒服,楚仙师可不想坐太久。
  洛长歌一把擒住楚寒的手:“阿楚,你跟我交个底,你跟郁子溪到底什么关系?”
  楚寒皱眉:“师徒啊,怎么了?”
  洛长歌手劲儿加大:“你别跟我装,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楚寒茫然:“那你问的哪个?”
  洛长歌脸色不太好:“我问的是,你们是不是除了师徒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关系?”
  楚寒毫不遮掩:“有啊。”他是我媳妇儿。
  洛长歌万万没想到,楚寒竟然这么诚实!
  洛长歌咬牙:“你喜欢他?”
  楚寒点头:“嗯,比较巧,他也喜欢我。”
  洛长歌甩开楚寒的手,压低声音愠怒道:“你们是师徒,怎么能互相喜欢呢?你知道此事若是传出去,旁人会如何说你?”
  楚寒淡淡道:“旁人如何说我,关我什么事?”
  洛长歌急了:“楚寒,你别跟我装傻。踏雪死的时候,修真界就传你冷血无情,后来你又一把火烧了常州悦仙台,活活烧死了上千百姓,他们更是传你修的虽是仙道,做的却是一些山精妖魅都干不出来的凶残事,不少人还说你指不定哪天就堕仙入邪了。阿楚,我想你应该知道,虽然大家明面上给你面子,但你的风评确实已经够差,而今你又跟自己的徒弟纠缠不清,若这个徒弟是宋景云或者杨凌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刚把仙门各派得罪了个遍的郁子溪,你这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楚寒前后踢摆的腿停了下来,他看着洛长歌,目光沉若静湖,声音冷似霜雪:“洛长歌,踏雪死的时候我也伤心,但不是所有的伤心都是茶不思饭不想,每天午夜梦回都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伤心的时候就喜欢沉默,就喜欢面无表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还有,常州悦仙台那件事,要我说多少遍,是他们求我,他们上千人跪在那里,给我磕头,求我让他们解脱,让他们去死。我一开始也没同意,可当我转身,再回头的时候,几个腿骨已经完全退化的孩子因为耐不住消骨之痛,竟像虫子一样,蠕动到了火盆边,用唯一还有力气的牙齿,咬翻了火盆,然后自焚而亡时,我改变主意了。
  毕竟,世间之痛,痛到让人想死的有很多种,但痛到让人决心去死的,真的不多,像他们这种痛到拼尽全力只为一死的,个中苦痛,你我这些外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而且那时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救他们,就连延缓病情纾解疼痛都做不到,又凭什么劝他们坚持?
  在人完全看不到希望,而我们又无法给他们希望的时候,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楚寒顿了顿,道:“至于子溪得罪仙门各派之事,全是因我而起,就算被唾沫星淹死,那也是我该受的,而且我根本不在乎。”
  洛长歌沉默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尔后一拳砸在楚寒胸口,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喜欢他?”
  楚寒还了他一拳:“他那么可爱,自然喜欢的紧。”
  洛长歌脸一苦:“你说郁子溪可爱?”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楚寒反问:“不是吗?”
  洛长歌心中呐喊,当然不是!这小子看谁不是跟看死人一样,目光冰冷,毫无感情,偏偏还特别爱笑,眼睛一弯,嘴角一勾,就把别人鲆簧砝浜埂6姨彰嗝嗨担鍪只褂绕浜荻荆硬涣羟椋退愣苑绞嵌松倥膊淮亢列娜淼摹
  这哪里可爱了?
  若郁子溪跟楚寒是旁的关系,洛长歌就算同楚寒话他两句长短也没啥,但既然是床上的关系,那还是算了,因为说了楚寒也不会听,反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洛长歌露出颤抖的笑容:“是的,很可爱,太是可爱了,简直跟阿楚你是绝配。”
  楚寒:“……”你这也太假了吧。
  洛长歌挠挠眼角,又跟楚寒东拉西扯说了几句后,突然道:“阿楚,我问你,这男人跟男人上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楚寒皱眉:“我又没跟男人上过床,我怎么知道?”
  洛长歌指了指郁子溪:“你可以幻想一下。”
  楚寒乜斜着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洛长歌认真道:“我从没听过男人跟男人还能谈情,心生好奇而已。而且男女行床笫之欢,那是一阳一阴,一上一下,符合道家的阴阳互补之理,可这男男,我……实在想象不出来,难道是两人侧着弄?”
  楚寒嘴角一抽,光天化日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这些问题,特么也就你能做的出来。
  楚寒心累道:“男人和男人也分上下,而且一般都是固定的,当然也有一些是0。5,0。5就是上下都行的,具体跟男女差不多。”
  洛长歌听了个八成懂,长长哦了一声,然后扭头问楚寒:“那阿楚你是上还是下,还是那个上下都行的什么五啊?”
  楚寒想都没想,自信满满道:“我当然是上啊!”这还用问?
  洛长歌狐疑:“你不是还没跟你徒弟那什么过嘛,你怎么确定你就是上?”
  楚寒:“我辈分高。”
  洛长歌皱眉:“可他个子高啊。”
  楚仙师冷冷谓之:“肤、浅。”
  ……
  荒海大半都被溢出的血水染红,但那些血水中的怨气也因海水的稀释而变淡。但再淡,也不等于没有。楚寒恐其危害周遭百姓,在荒海四周设了个结界,以防有不知者误入受害。
  设完结界,楚寒他们便启程回云川了,商容也同他们一道回去了。
  路上,洛长歌问了商容好几次,为什么非要跟去云川,是不是城主知道他反水,要开罪于他,所以才跑的,又或者是他在云岫城呆的闷,所以想出来透透气。
  但不管洛长歌怎么问,商容答案都是一个——不想说。
  洛长歌好奇心重,但也不是重到令人发指,一般被人拒绝两次,他就不会再问了,可被商容拒绝了十几次,他依旧问的风生水起。
  但直到回到云川,他也没问出来。
  一进云川地界,四人便分了两路。商容带着洛长歌去了蹈仙峰,郁子溪带着楚寒去了绿竹峰。
  郁子溪同楚寒来到绿竹小筑时,宋景云正在院子里扫竹叶,一见郁子溪,当场就举起扫帚要拍他:“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师尊那么疼你,你竟然还抓他,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楚寒呆在郁子溪胸口,两手扒着他的衣襟,干咳一声,威严道:“景云,别闹!”
  “我好像听见师尊在呵斥我。”宋景云一怔,目光呆滞的环望了一圈,然后直接抱头哭了起来:“都怪你郁子溪!我都出现幻听了!”
  他正哭着,哗啦,被瓜子皮砸了一脸。
  宋景云怒极:“郁子溪,你为什么用瓜子皮丢我?你要羞辱我吗?”
  郁子溪笑眯眯道:“不是我。”
  宋景云冷哼:“别装了,我都看见了,就是你!”
  郁子溪笑的更灿烂了:“真不是我,是师尊。”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白衣小师尊,对宋景云道:“呐,师尊在这儿。”
  宋景云顺势望去,嘴巴长成了一个○,他揉了揉眼,又仔细看去,惊慌道:“师尊怎么变成这样了?”
  楚寒简要跟他解释了一番后,宋景云意料之中的没听懂,不过,楚寒也不会再跟他解释第二遍了。
  听宋景云说,那群围攻古陵的修士已经在古陵四周安营扎寨了,非要跟郁子溪讨个说法不行,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罢休。姜绝怕他们乱来,也代表云川跟了去,同行的还有天殊峰峰主,陆君潜。为了不给云川众人添麻烦,郁子溪在绿竹峰之事,楚寒让峰上弟子瞒了下去,虽然不知道能瞒多久,但有一日是一日吧。
  绿竹峰后山,温泉池。
  月上竹梢,晚风拂花。
  温泉岸边的石台上,叠着一套黑衣,黑衣上放着一件小小的白衣,衣服上还落了几瓣桃花。
  温泉上蒸着水雾,浮着月光,飘着桃花,空气中散开一股静谧的甜味儿。
  郁子溪坐在温泉里,后背靠着泉壁,一头黑发倾泻,自蝴蝶骨以下都没入了泉水中。
  他一手支头,另一手不停拨弄着那只飘在泉水上的夜光杯。
  夜光杯里盛着温泉水,温泉水里坐了个楚寒。
  楚寒被水汽熏的满脸通红,有点儿喘不过气:“子溪,我不行了,我有点儿晕。”
  ※※※※※※※※※※※※※※※※※※※※
  师尊是洛长歌的启蒙老师,喵叽~
  洛长歌这对儿不会一直吊着,因为商容虽然傲娇,但影子骚啊。
  现在,你们猜到姜绝的金主老攻是谁了mia?人家名字都出现好多次咯QAQ
  马上就要到他们了,如果没猜到,那我给个线索。第4章,第21章,还有本章,请找一个相同的名字。


第48章 徒儿,你耍我
  郁子溪一笑,端起夜光杯送到面前; 笑眯眯盯着楚寒:“师尊; 我也有点晕。”
  “小骗子。”楚仙师心说看你这两眼放光,炯炯有神; 可一点都不像想晕的样子。
  郁子溪把手指伸给楚寒:“抱着。”
  楚寒扒着夜光杯的杯沿; 茫然:“为何?”
  郁子溪笑道:“师尊不是晕吗,我拉你出来透透气。”
  天真的楚仙师; 就这么信了他的邪,当真伸出白嫩的小手臂; 抱住了郁子溪湿哒哒的手指。
  郁子溪把楚寒拉出去之后; 唰的从池子里站起,寸缕不挂,就这么坦荡的对天对地对月光,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
  楚仙师个子太小,视野有限; 并没看见; 但刚出浴的后背还是泛起了丝丝凉意。
  情况貌似不妙……楚寒抬头看了看郁子溪那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 却又看不出哪里不妙。
  郁子溪撩了下沾水的发丝; 迈步踏出泉水,抓起石台上的外袍随意披在身上,然后就袒露着胸口走到了他初来云川时,给楚寒上药的那颗桃花树下。
  这棵桃花树是仙品; 常开不败; 一年四季都是花缀满枝。
  楚寒抓着郁子溪的一缕头发; 看着石台上的衣裳:“子溪,我还没穿衣服。”
  郁子溪没说话。
  楚寒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又说了一遍,他还是没反应。
  楚寒:“子溪?”
  郁子溪应了一声,然后把楚寒从头发上摘了下来,放在手心里吹风。自己则坐在桃花树的树根上,背靠着树干。
  楚寒:“我衣服!”
  郁子溪懒懒道:“衣服而已,不要穿了。”
  “???”楚寒怔然,“你说什么?”
  郁子溪眨眨眼:“不要穿了啊。怎么了?”
  夜风兜头灌脑,楚寒瞬间十二分清醒:“出了浴池,还不穿衣服,这成何体统?”
  郁子溪笑了笑:“这里没人来,不会有人看见,师尊不用在意。”
  楚寒:“……”
  郁子溪把楚寒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从地上拔了根草,用草尖儿搔着楚寒:“师尊,我听说你想在上面啊?”
  楚寒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上面?”
  郁子溪用草尖儿戳了戳楚寒小腹:“你说什么上面啊?”
  楚寒的脸瞬间红透,转过身:“你听谁说的?”
  我虽然是打算在上面,但也没必要这么认真的讨论这个问题吧,怪不好意思的。
  郁子溪又拎着楚寒,把他转了回来:“洛峰主说的啊。”
  洛长歌这个杀千刀的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说!楚寒冷哼一声:“不靠谱。”
  郁子溪扔了手里的草,头枕着手,手贴着树干:“师尊还真是有想法。”
  楚寒跳下郁子溪的膝盖,跳到他胸口,然后用手挠了他两下:“不是有想法,这是不容争议的事实。”
  郁子溪:“噗——”
  楚寒皱眉:“你笑什么?”
  郁子溪摇头:“没,没笑什么。”
  楚寒一甩袖,大马金刀的坐在郁子溪的锁骨上,冷冷道:“还狡辩,我都看见了。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
  郁子溪笑嘻嘻道:“是啊。”
  “你——”楚寒傲娇的冲天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抱着郁子溪的脖子,在他耳朵根的地方舔了一下。
  不行这两个字,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被舔了一下后,郁子溪瞬间红透了脸,他震惊的瞪大眼,想要把楚寒抓进手里,一伸手,楚寒却敏捷的跳到了他脸上。
  郁子溪失笑:“师尊,你还真是越小越活泼啊。”
  楚寒心说不是我活泼,而是我太小了,想亲个人都得跋山涉水。
  楚寒捧着郁子溪的脸,细细吻上了他的唇。
  郁子溪:“!!!!!!!”师尊亲我了!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心脏要跳出来了!
  好想扑倒……刹那间,郁子溪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伴着浅淡月光,十分的妖冶。
  楚寒注意到了他的变化,茫然抬头:“子溪你的眼睛怎么了?”
  郁子溪笑了笑,眼中的血色却是没退,不仅没退,反倒红的更加浓烈:“从恶灵山出来之后,我一激动,眼睛就会变色。”
  郁子溪垂眼看着楚寒:“师尊怕吗?”
  “怕什么?”楚寒不解,“怕你的瞳色吗?”
  郁子溪手指一动,几缕血红的气流便在指尖萦绕了起来,他淡淡道:“是啊,血色红瞳可不是什么好象征,一般只有入魔或者修炼邪术之人才会如此。”
  楚寒舔了下嘴角,温润一笑:“无妨,你红瞳也好看,为师照样喜欢。”
  “这世上,也就师尊会这么说了。”郁子溪道,“师尊头还晕吗?”
  楚寒摇头:“好多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夜里凉,再呆会着凉的。”他把楚寒放到手心,起身走到石台边,拿起楚寒的衣裳帮他穿好,便踏着满地月光,回绿竹小筑了。
  郁子溪睡在床上,楚寒睡在郁子溪胸口。
  楚寒睡觉不老实,晚上滚下来好几次,但每次,郁子溪都会立刻醒来,捡起他重新放回胸口。
  楚寒有这么好的待遇,洛长歌就没了。
  那么一小只的洛峰主依旧坚持一个人睡,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商容过来的时候,是从床底下把人掏出来的。
  “他把我捡起来的时候,那眼神,简直是满满的鄙视啊!”洛长歌扶额。
  郁子溪坐在小筑院里的贵妃椅上,楚寒盘腿坐在郁子溪大腿上,手里捧着郁子溪专门给他变的小水杯,呼呼喝了口热水:“你不经常被鄙视吗?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洛长歌坐在硬邦邦的桌上:“这种事怎么能习惯!”
  楚寒冷声道:“差不多行了啊,要我说,你不仅不该生他的气,反而还要感激他。”
  洛长歌讶然:“你这是什么歪理?”
  楚寒:“你现今的身躯,滚到地上也是十分的不显眼,他没一脚把你踩扁,却是一眼把你看见,这难道不应该感激吗?”
  洛长歌愣了愣,挠头:“貌似有两分道理。”
  但是……洛长歌抢过楚寒手里的小水杯:“你家这人的变大术法到底练得怎么样了?我现在这般,行事很不方便啊!”
  楚寒伸手戳了戳郁子溪的大腿:“问你呢。”
  郁子溪一手支着头,垂眼盯着自己腿上的小楚寒,浅笑道:“昨日不是说了,得个十天半月。”
  楚寒淡淡道:“听见了吗?”
  “听见是听见了,可,”洛长歌难以置信道:“阿楚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
  楚寒反问:“我为什么要着急?”
  虽然变小了,但小媳妇儿把他照顾的很好,有何着急的?
  洛长歌回过味儿后,忿忿道:“我还真是可怜,竟然交了你这么个见色忘义的朋友。”
  他刚说完,身子一轻,就被人捏着肩提起来了。
  “谁啊谁啊谁啊?没看我正伤心吗?好烦啊知不知道……”洛长歌看见眼前的人,懵了,“你怎么来了?”
  来人的样貌虽同商容一模一样,眉心却多了一点朱砂。
  是影子。
  影子把洛长歌攥在拳里,但手上并没用力,并不会伤到他:“小东西,可找到你了。”
  洛长歌双手合十:“影兄,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呢?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太想看见你。”
  影子挑眉:“为何?”
  洛长歌抱胸道:“若是我把你泡酒里,你会想看见我吗?”
  楚寒没忍住,噗了一声。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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