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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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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秦玉真便要离开,侍女忙拦住她问:“小姐,这个月的针线活您做完了吗?黄泉街金夫人的七仙女图,碧落街李掌柜的十八层地狱图,金风街的三十六层奇楼图,雨露街的六合十四八卦图,还有鸳鸯街的九九八十一西天取经图,这些您都……”
“谢罪警告。”
秦玉真双臂比了个叉,然后道:“不是西天取经图,人家就叫九九八十一图,怎么能给客人乱改名字?你说的这些都绣完了,所以无聊的很,迫切的想找点事情做。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酸酸了吗?”
以防秦玉真无聊拿她们开刀,两位侍女点头哈腰,前方为她引路。
双双的房间在侧厢房,与秦玉真的闺房只有两墙之隔,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平日里,双双能在秦玉真使小性子前及时赶到。秦玉真推开房门,入目的是简单而整洁的屋子,房中仅有几个实用的家具,一眼望过去显得有些空旷,双双不像寻常女儿家那样购置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就连首饰盒都是秦玉真扔掉不要的,她偷偷捡回来,里面放着每次生辰,秦玉真为她准备的小礼物。
秦玉真还是第一次踏进小丫鬟的房间,意识到在窥视双双的秘密基地,心里有点小紧张。看到那个摆在显眼位置上的首饰盒时,一股酸涩和暖意流过心底,原来双双嘴上说的不喜欢,背地里却将礼物视若珍宝的收起来。
秦玉真笑着把首饰盒放回原处,坐在座位上等双双回来,打算带小丫鬟出去逛逛,再添置些衣裳首饰回来,告诉她女儿家就应该有女儿家的样子,整日素面朝天,哪个男子能看上她呀。说起婚嫁之事,秦玉真又想起那个不符合她口味的颜家少爷,对两家家长擅自决定的这么亲事有点不爽。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还是很不爽。
秦玉真愁意渐上心头,她打算喝一杯茶浇浇愁,于是想要拿起茶杯,才发现杯子上盖着一层黑布,上面用细小的红字写着:隐形布。
隐形不隐形倒是不知道,反正一般有智商的人都能看出破绽来吧。秦玉真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她把黑布揭开,底下放置的是一些瓶瓶罐罐,她拿起一瓶来看,眯起眼睛,因那字太小看了半天才勉强认出:“登天丸…什么玩意…含笑泉水……”
这时候,她后知后觉的看到桌上摆着一张配方说明,立刻将手中折磨眼睛的小瓶子放下,看字体放大了三四倍的方子。
“产品名称:极乐粉。
产品功效:同嫦娥奔月前吃下的仙丹,此为正版仿品,使用效果大同小异,有非常规之功效。
调成配方:登天丸一颗、驾鹤粉二两、往生散三两、含笑泉水四滴、调制人手动调制九十九下……混合炼制完成,最后还有最重要的一味材料,若不加这一味,则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这一味材料就是……就是……”
秦玉真越读越皱眉,不过还是接着读了下去:“大家都知道,重磅不打头,好戏要压轴,谜底最后揭晓才显真功夫,所以,这炼成极乐粉的最后一味材料是……请向下看,向下,再向下,请看右下角……”
秦玉真看向右下角,她大吃一惊,因为那儿赫然写着五个大字:请看下一页。
秦玉真将手里的纸前后左右都翻看了一下,放在掌心间横着吹了吹,没看出什么蹊跷来,气的差点把胆敢戏耍她的方子撕碎。她站起身来,正要踏出门外,那急匆匆赶来的侍女见到她道:“小姐不好了!老爷他、他……”
秦玉真赶忙迎了上去,心跟着提了起来,问:“我爹他怎么了?”
“其实没什么。”丫鬟一改方才的焦灼万分,平静的说道:“就是在藏私房钱的时候被老夫人看到,一时紧张,心绞痛了而已。”
秦玉真忙问:“那我爹的私房钱怎么样了?”
丫鬟唉声叹气的道:“唉,自然是被老夫人拿走了。三文钱,是买一串糖葫芦的钱呀。唉。”
秦玉真垂下眼,跟着惋惜。
两人走在去看秦老爷的半路上,迎面撞上了双双,那风尘仆仆的小丫鬟乍一看到秦玉真时吓了一跳,把手背在身后,不知藏了什么东西。双双询问了一下出了什么事,然后就要离开,秦玉真一把抓住她,怨念十足的道:“你随我一起去看爹,酸酸,你就是个下流胚子闯祸精,天天就知道给我添堵。”
双双被她拽的踉跄,百口莫辩:“我怎么了?我又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三人到了秦老爷的住处,正看到秦老爷和夫人浓情蜜意、打情骂俏。秦老爷说:“我错了,媳妇我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夫人柳眉一竖:“你还敢有下次?!”
秦老爷轻轻拍了一下自己,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如果还有下次,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
“我不许你这样说。”秦夫人把手绢塞进秦老爷嘴里,抽泣着依靠在他身上:“我信你,我信你还不成。”
秦玉真:“……娘,我爹快要窒息了。”
秦夫人把手绢抽出来,娇俏的哼了一声,秦老爷赶紧附和:“我媳妇,我骄傲,我是痛并快乐着。”
秦夫人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说:“好了好了,只要你别再犯心疾,让我跟着忧心难过,就是有些私房钱也无妨。”
秦老爷不敢置信的问:“真、真的?”
秦夫人:“真……”
秦玉真急道:“娘你快别说了我爹都翻白眼了!”
秦夫人哭道:“老爷!你醒醒啊老爷!一个完美的我怎么去拯救一个破碎的你!你就是个下流胚子、闯祸精,天天害我提心吊胆呜呜呜。”
双双:“……”这话听着好耳熟。
这一下就折腾到了晚上,等秦老爷缓上气来,众人各自散去,秦玉真才抽出时间和双双单独相处。她握住双双的手,正色道:“你看着我的嘴巴。”
双双想甩开她,没甩开,问:“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我从没那么毫无保留的担心一个人,如果你骗我,我就把你咔嚓。”秦玉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怎么会呢。”双双讪笑着把秦玉真的手移开,“玉,你要相信我。”
秦玉真笑逐言开道:“那还不快……唔唔唔。你干什么?”秦玉真一把拍开双双的手,双双崩溃的大喊:“我是不会亲你的,你放弃吧!我要誓死捍卫我的贞洁,还有我的嘴巴!”
“想什么呢。”秦玉真一拍双双的头:“我要你伺候我更衣洗漱。”
双双:“……”
隔天早上,天色尚早,秦玉真来到双双门前,敲了敲门。里头的双双应了一声,打开门,见到是秦玉真后疑惑道:“小姐你怎么起的那么早?谁给你梳的头?不对,无端端的为何来找我?”
秦玉真用肩膀撞开她,走进屋里,神色有异:“我从很早就发现你不对。”
双双见怪不怪的看她发神经,边梳头边道:“我有什么不对?”
秦玉真认真的看着她:“我要刺破你。”
双双道:“你神经病啊。”
秦玉真来到桌前,掀开那块名为隐形布却不隐形的布:“不要逃避,我要刺破你。”
“别别别,别动那个。”看到秦玉真的所作所为,双双手里的木梳差点掉在地上,急忙道:“冷静,把布放下。”
“你这几天都在做这个东西对吧?我已经看到了,极乐粉。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快说。”秦玉真将调制方放在手里晃晃,目光锐利,犹如鹰隼:“我知道!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要成仙!”
此时,想起柯蓝中一段常用的煽情BGM。
“可惜了,我是不会忏悔的,后期把这段音乐给我去了!”双双双臂环胸,对秦玉真道:“其实我研制这个是因为……”
“我知道!因为你不想再做朝九晚五的小丫鬟,你渴望获得更高的地位,更优越的待遇,这就是人性!”秦玉真说。
双双道:“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秦玉真拔开唯一一个小瓷罐的木塞,说道:“酸酸,你永远都卑微如蝼蚁,扭曲如猪猡,可笑如小丑,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小肚鸡肠,为了三文钱不择手段的人。”
双双眉头一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她反应过来时,秦玉真已经把瓷罐打开,凑到鼻子前,双双猛的扑了上去:“小姐你先不要打开!我才刚做好这是我打算送你的生辰礼物啊啊啊——”
但还是晚了一步,秦玉真还是将双双精心炼制而成的极乐粉吸了进去,耗费了许多珍贵材料才练成了几克而已。既然如此,早送晚送都是一样,双双背过身去,略有些不好意思:“我爹曾教过我极乐粉炼制的方法,昨儿为了找最后一味材料,我找了许多地方才找见,后来在顾家的拍卖台下面发现一点,没想到刚炼出来你便……算了,我爹说这极乐粉功效大的很,虽不能成仙成圣,包治百病却是没问题的。我怕小姐你遗传了老爷的心疾,因此才……哎,我这人不爱说那种矫情的话,心意到了便好。”
双双转过身:“对吧——”
她的笑僵在脸上,小声道:“小姐?”
☆、鲛人泪10
颜淮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顺着黄泉路一直跑啊跑,跑过奈何桥,跑过忘川河,跑过良缘庙,再向前,是一片虚无的混沌。
他在这片混沌的尽头停下,待浓雾散去,发现对面伫立着的,是一汪清澈泉水,或者换一种说法,对面是倒影着一切的水镜。
颜淮从这水镜之中,见到了自己。
屋外日光正好,鸟语花香,颜淮翻了个身,等到睡意渐渐退去,才打了个哈欠从地上坐了起来。透过干净素雅的屏风,能看到隐约勾勒出的盎然美景,颜淮爬了过去,推开屏风门,真切的见到屋外的景色,眯着眼睛感受微风和煦,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忽然有点口渴,颜淮又来到茶案前,为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口齿不清的说:“本以为我会睡到天昏地暗,没想到醒来时候还是这样早,总感觉时间放慢了许多呢。”
那闭着双眸品茶的白衣人,似乎和颜淮睡前没有什么两样,优雅从容,背脊挺直,看起来竟有些仙风道骨,没有弯腰驼背的坏习惯,颇为赏心悦目。颜淮无法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拖长了声音叹道:“兄台,你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吗?”
扶苏缓缓摇头:“我不知。”
颜淮嘿嘿一笑,说:“就是你这样的。”
扶苏喝茶的动作微僵,他把茶杯一放,撇过头去,耳尖微红。颜淮瞅见他的反应更觉得有意思,手肘撑在桌上,扶住下颚,问道:“对了,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两次想与我说,两次都被打断,现在无人,正巧说来听听。”
闻言,扶苏面上更红,唇边却勾起一抹笑来,他说:“我想……”
“你等一下。”颜淮打断他的话,推开门后上下左右看了看,没在外面瞅见相关人等后重新坐下来,说:“没人来打扰,继续说吧。”
扶苏从袖中掏出一物,攥在手里,吞吞吐吐的说:“我想让你……”
“快说快说快说。”颜淮急切的敲着桌子,以免浪费时间,从扶苏手中把东西抢了过来,拿过后发现是自己赠予扶苏的那块血玉,颜淮一愣,猜测道:“你想让我干什么?收回去?你不想收那么大的礼不想欠我这么大的人情?”
扶苏急的额上都冒了汗,憋了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来:“不是。”
颜淮跟着急的不行,他敲着桌子道:“到底做什么?你快说呀,急死我了你。”
扶苏撩起一只手来,让雪白的宽袖挡住他的表情,像梨园戏里含羞带怯的小姑娘,终于将迟迟说不出口的话说了出来:“我想让你为我戴上。”
颜淮一听,笑道:“我还以为多难的事儿。就这?多大点事啊?”
他站起身来,从茶案对面走到扶苏身边,盘腿坐下来,再把白衣人挡脸的胳膊按下,说:“往常我都是戴在脖子上,就暂且为你也戴在脖子上吧,你若觉得不舒服,便告诉我,我解下来挂你腰间。”
扶苏应了一声。
颜淮解下玉佩红绳上的纽扣,撩起扶苏的长发,将玉佩戴在他脖子上,系好,欣赏了一会,然后道:“好了。”
扶苏用两只手掌挡住脸,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笑什么呀,真搞不懂你。”颜淮又回到扶苏对面,看着他慢慢放下了手,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问道:“可是还有什么请求?一并说了来,快快快,不要总是催了你才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看来扶苏真的还有话对他说,这次变得更加为难,任由颜淮怎么催都说不出口,估计觉得心跳和脉搏过快,还在为自己把脉。颜淮急的不行,特别想钻进扶苏那脑子里看他究竟在想什么,后来过了很久很久,有良缘天女的信徒们去排队祈福那么久吧,等待扶苏把话说出来的过程中,颜淮以手撑头,昏昏欲睡。
扶苏见状,伸出一指点了点颜淮的面颊,等他睁开眼后,说道:“我想把……”
颜淮勉强振作起精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扶苏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他随便糊弄了一句“没什么”,过了一会又说:“其实我想把……”说到这顿了顿,颜淮实在听不下去了,做了个暂停的动作:“算了算了,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吧。”
扶苏闭上嘴,看起来有些失望。
颜淮看他气馁的模样有点可怜,试探的问:“要不你再说说看?”
扶苏面上略有纠结,他把手腕上的一物解了下来,攥在手里。颜淮早有先见之明,一把将他手中之物抢了过来,一看竟是一个红绳,疑惑道:“这是何物?你拿它出来做什么?是想送给我不成?”
扶苏拍掌而笑,连连点头:“正是。”
“让我猜猜,你因为拿我的玉佩过意不去,想用此物来补偿我。”
颜淮说完,扶苏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点头,说:“我来为你戴上。”
颜淮一想要扶苏戴还不得戴到天荒地老,于是说:“不劳,我还是自己带吧。”又觉得这话有点伤人,补救的续上一句:“我一点都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也没有歧视你,就是觉得自个戴更顺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扶苏抿着嘴不吭声。
颜淮敏感的察觉到对方在生气,想了想,磨磨蹭蹭的凑到他身边,拨弄着手中的红绳,说:“我真的没有歧视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出来有点欲盖弥彰?其实不是,这就是我内心的想法,我希望的是爱与和平。不过话说回来……你送我这个东西,是不是像姑娘们送手绢一样,专门送给心上人的?”
扶苏没说话,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点了两下。
“希望是我想多了。”颜淮嘟囔着戴上红绳,抓起扶苏的手,要他摸摸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喏,已经戴上了,多谢你的小礼物啦。”
“戴、戴上了?”
扶苏摸到了凸起的红绳,好像想不到会那么顺利,掩饰不住惊喜的笑意,表情有点崩坏。颜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而道:“不知道你会不会解梦?方才午睡我做了一个梦,觉得颇为真实呢。”
扶苏漫不经心的问:“嗯,什么梦?”
颜淮回想着那个梦:“我梦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水镜,镜子倒影着我身处的地方,而且…我从里面看到了自己。说是自己,又总觉得不大像,他穿着天青色的长袍,披着鹤氅,发上束着青玉冠,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具体是什么我没看清。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冰冷,一副不怎么好接触的样子,像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会做这种梦,很奇怪吧?”
“这样啊……”扶苏若有所思。
颜淮说:“然后我们对视了一眼,我就醒过来了。”
扶苏:“……”
颜淮皱眉道:“好奇怪啊。”
扶苏说:“是很奇怪。”
“我不是说那个梦奇怪。”颜淮思考了一下,“我是说那个离开的鲛人,还有她用眼泪化成的珍珠。你闻闻。”
颜淮捧着那把泛着莹润光泽的珍珠,凑到扶苏鼻子下面,让他闻了一闻,说:“原以为无色无味的,没想到却有一股异香扑鼻,我坐在这儿的时候,能感觉到香味越来越明显。这让我忽然想起来,江湖百科全书中有对鲛人泪的解释:初闻无味,久置异香。可做观赏,亦可入药,磨成粉末,麻沸神经,见五光十色,赏光怪陆离,走马观花,人生极乐。”
“你说……”颜淮有些不确定,越想又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姬可口中的极乐粉,是不是加了鲛人泪炼制而成的?”
☆、鲛人泪11
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的人前往顾府侧门。通报过主人后,门内仆人打开了门,将她引进门内,那人一路低着头看花看草,直等带路人请她进书房的门时,她这才抬起了头,四十五度角凝视夜空,任由悲伤逆流成河,抬脚踏入门槛。
庆幸的是,没有因此而摔倒。
房内的顾湘麟见到来人,抚掌大笑,了然于胸的道:“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在下已经恭候多时。”
那人撩开斗笠前的黑纱,正是秦府的侍女双双。她面色本就难看,听到顾湘麟的话后更觉得油腻,甚至有些反胃,她紧皱着眉,按捺道:“极乐粉,可有解药?”
顾湘麟掀开茶盖喝了口茶,语气轻佻:“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双双道:“你想怎么样?”
“跪下。”顾湘麟把茶杯一放,微微一笑:“不想照做的话,请回。”
双双简直想把眼前这无赖抽筋剥皮,磨牙吮血,她深呼了口气,想着如今到了他人的地盘,不得不放下尊严,无所谓,大女子能伸能曲,这又算得了什么。她彭的一下跪到了地上,顾湘麟一惊,问:“你单膝跪下作甚?想跟我求婚不成?”
双双不情不愿的把另一只腿也跪到地上,她瞪着顾湘麟,眼神如果能杀死人,恐怕这厮已经死了千遍万遍。双双满含恨意的道:“你骗我。”
顾湘麟觉得好笑,所以他笑了,问:“我骗你什么?”
双双说:“'你骗我,让我以为极乐粉真的能够延年益寿,恐怕,你们跟那许多的受害者都是这样说的。不然的话谁会愿意买这种会上瘾的狗屁东西!先前在迎春楼你对我百般试探,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自己清楚。”
顾湘麟乐不可支的道:“手脚都长在你身上,难道我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控制你做的这一切?我怎么会知道,当日你与我畅谈后就去急着去炼极乐粉?还有,教你炼极乐粉的养父,竟然没告诉你它的功效吗?这你可怨不着我,要怨就怨欺瞒你甚久的养父。”
双双一时无言,又说:“一切都是你筹划好的。你给我极乐粉的配方,不就是想让我将它炼制出来?还有,那遗落在拍卖台下的三颗鲛人泪,我真是越想越不对劲……”她指着顾湘麟,高声质问:“你们顾家清洁在酆都里是数一数二的,你们家员工各个都是处女座和强迫症,你们家那么完美,怎么可能在打扫时遗落下东西?综上所述,这一切都是你处心积虑的行为!”
“多谢夸奖。好吧,我承认。”顾湘麟耸了耸肩,一副陶醉相:“我就是最坏的坏人,最渣的渣滓。人渣是多么寂寞,独自在……”
“闭嘴吧你。”双双冷冷打断他,咬牙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湘麟道:“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我要你。”
双双条件反射的捂住胸,瞪大眼睛问:“你要我?不要脸的混账东西,我也是你这人渣能染指的?”
顾湘麟呕了一声,道:“你少自作多情,肥腰乍屁扁胸阔腮的臭八婆,我就是看上只鱼都不会看上你。我说的要你,是要你来帮我的忙。”
双双放下捂住胸的手,把内心的尴尬化为脸上高傲,扬起头来,不屑的向他冷哼一声。顾湘麟见她这幅明显不是求人的模样,无所谓的道:“你不愿意的话,就眼睁睁看你家小姐受尽折磨而死吧,我奉劝你,最好牢牢看住她,否则指不定那一天趁你一不留神,你家小姐就跳进极乐湖喝极乐水啦,和你那个发疯的老父亲走同一条路。哈哈哈哈。”
双双想起她那忽然发疯的养父,好端端一个人,竟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跳下井去,嘴里说着什么“极乐湖”、“极乐水”的……虽然对老家伙没什么感情,但双双还是很生气,她道:“是你杀了他。”
顾湘麟并不否认,反而道:“小妹妹,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双双瞪着他,就算是跪在地上低人一等也不甘示弱:“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顾湘麟终于肯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来到书架前,将摆在上方的青鱼骨瓷杯轻轻旋转,很快便露出一个暗门来。顾湘麟回头看着双双,笑着道:“我们按照那张方子操作,结晶率却极低,有时甚至无法结晶,关于这,还希望你能指点一二。站起来,随我过来。”
通过暗门,下一条三十二阶的楼梯,来到的,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刚到门口,双双就停住了脚步,透过敞开的门,她能看到里面是怎样的光景,在双双怔愣的片刻,顾湘麟扔给她一个黑色面纱,自己面上也围了一个,大步走了进去。
双双犹豫来一会,还是捂上黑纱,将那股熟悉的香味阻隔在外。里面是个地下室,空间很大,有窗户,阳光却并不充足,有些晦暗,但没有监狱里潮湿难闻的气味。有大约一半的面积都是水,那些水被铁栅栏围绕,形成一个无法逃脱的水牢,仔细看,还能发现水牢之中,似乎有几个被锁住的人。
双双确信的表示,那不是人,是鲛人。
“这是最近几年来发现的鲛人,和我爹收集到的那些老弱病残不一样,他们很年轻,哭的时候也相当卖力,在他们看来,眼泪似乎没有那么值钱。”顾湘麟来到铁栅栏前,伸手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回响,鉴于他们的指甲很锋利,这是特制的,不过,后来发现能把指甲拔掉,这玩意就再也凸显不出它的用处来。”
双双看了一眼模样凄惨的鲛人们,数量约有二十,单看容貌,岁数应该在十五到二十,七中参杂着几个幼童。他们被禁锢了自由,牢牢绑在铁架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没有了生命气息。双双不忍再看,转而问:“拍卖的那个鲛人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个叫可可的家伙啊……”顾湘麟神色复杂,“她是我爹从忘川河畔带回来的,长着一副狐媚相,把老头子的精气都吸走了。不过她虽然是个没节操的玩意,鲛人的老巢在哪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老爷子又宠着她,一根手指都碰不得,因此我老娘将这祸患卖个好价钱,我心里是欢喜的。”
双双:“……”
地下室的另一半,盛放的是各种炼药的器材,正中央是炼丹的鼎炉,有几人忙碌不迭。顾湘麟摸了摸双双的脸蛋,说:“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持续为你提供极乐粉,保你家小姐平安无事。若你不按我说的做,结果怎样,不用我多说了吧?”
双双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冷道:“解药是什么?”
顾湘麟道:“没有解药。”
双双冷笑一声,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顾湘麟挑眉:“信不信由你。解药虽没有,保她性命的药却有,这就看你能不能为她争取到,活下来的时间。”
极乐阁是个顶好的去处,软玉温香在怀,胜却人间无数。顾夫人解决完眼中钉,老头子又不在家,心情格外的好,心情一好,便找了几个体态苗条,端庄美丽的姑娘,打包送到了极乐阁,顺便叮嘱了一下她们要好好表现,一定为顾家留个种,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几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原是一处同来的姐妹,没有陌生人之间的生分,换上准备好的软绸薄纱,一路说说笑笑的去往极乐阁,偶尔谈论着龙阳十八式,切磋一下经验。来到极乐阁时,先在主厅那块宽敞的地方做了会瑜珈,望见不远处有蒸蒸雾气,发现是温泉后,其中一名姑娘提议去泡个澡。
她的提议获得其他几人的同意。
姑娘们来到温泉边上,疑惑的讨论了下为何放置栅栏,左思右想都没想出个结果,便不浪费时间,齐齐脱了衣服,挂在木架子上,钻进温泉水里。
“诶,此情此景,妹妹想起吴先生一首诗来。”
“什么诗?”
“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酥胸似白银,玉体浑如雪。后面…后面是什么来着?”
“嘻嘻,我们又不是蜘蛛精,这样夸赞自己,还真是臭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呐?你这条臭鲤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好妹妹,姐姐错了,姐姐错了。”
“……”
“……”
“哎呀,我脚下似乎有东西。”一位个高的姑娘脚下踩到了温泉石,不小心被什么硌了一下,她钻进水里将一物拿了出来,高高举起,奇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另外几人凑了过来,抬起头看向上方的东西,一人叫道:“竟是个勺子呢。水里为什么会有勺子,难道有人在此处吃东西,不慎遗失的?”
那位拿着勺子的姑娘摇了摇头,深沉的说:“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姑娘又是一头扎进了水里,游啊游游到了最边上的位置,随后从水底潜了上来,激动的对姐妹们说:“你们看过刺激1995吗?”得到否定的回答,那姑娘重新游了回来,不放弃的说:“你们肯定看过啊,再想想。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的:有一种鸟儿关不住的,它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着自由的光辉。”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有人问:“那底下可是挖了一个洞?”
姑娘点头:“正是。”
有人提议道:“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姐妹们,我们不如也从这个洞中出去,看看通往何处。与其伺候那不知脾性如何的顾家大少爷,不如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如何?”最后施行的是举手投票,有半数人想离开这个地方,这几个极谙水性的姑娘都潜入水中,鱼得了水,快活的很。
高个姑娘是最后走的,她回头看了眼庭院,说了句“等等我”,便也要进水。
这个时候,突然从天上飞下一件衣服,她抬头一看,不正是刚才自己穿来的衣服。一紫衣人从摆放衣服的木架后走出,那姑娘见到他后吃了一惊,勉强提起笑意,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紫衣人双臂环胸,语气平淡:“前些日子我听了你的风流韵事,看来,离开家族的日子你过得很滋润。”
姑娘抓着衣服向岸边游了过来,丰乳肥臀,肌肤胜雪,隐隐预约能看到水下极佳的身材。她试探的问:“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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