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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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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忍住笑意,说:“我想起一句话。”
  颜淮眼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什么话?”
  扶苏向他招了招手,颜淮像只小狗一样听话的凑过去,听到扶苏用温温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去我家呀,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
  “你真是!”
  颜淮迅速后退几步,面色涨红,恼怒的来回走了几步,按住自己嘭嘭乱跳的小心脏,强调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那个臭不要脸的死瞎子,对,是你,老子就是说你!你是不是碧落街的人,如果不是请你以后离淮淮远一点,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他跟一个乐色在一起!喂兰心,别拉我……你们看我干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碧落街的人是高人一等?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兰心,别拉我,别拉我,再拉我连你一起打,你知不知道那个乐色一见面对说我什么,说我丰神俊朗!我呸!老子貌美如花一十八!老子我……我X,他们跑了!”
  颜真大吼大叫的时候,早有警觉之心的扶苏抱起颜淮,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碧落街。那抬水牢的仆人们听到雇主留下的地址,不禁瞠目结舌,谈论纷纷,毕竟在他们几十年短暂的记忆之中,黄泉街是没有1号的。
  

  ☆、鲛人泪6

  
  黄泉街1号,从来都是个神秘的存在。现在我们来采访一下黄泉街上的路人,看他们知不知道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某丝绸庄老板:
  “黄泉街1号?没有没有,没听说过。你是外地人吧?难道不知道这黄泉街没有1号,是直接从2号开始数的吗?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做生意噻。”
  某对恩爱的情侣:
  男:“我们不知道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女:“因为我们是年~轻~人~嘿嘿嘿~”
  某手铐枷锁的老人:
  “老夫倒是知道一些,但是现在没时间接受你采访。快告诉老夫,碧落街上的官府怎么走?嗯?问我去做什么?你这个娃娃不得好,为什么要打听人家的隐私。喏,你看我手上。”听到丁零当啷的声音。“看到了吧,老夫不是去玩,而是去卸枷锁,找那个工号为3838388的臭三八。从碧落街一直向东走,走到38号停下来,就是官府大门?好,很好,乖娃娃,等老夫回来再接受你的专访。”
  双双:“我们还是不要等了吧,我看他的时候就觉得有点面熟,小姐你还想没想着前几天在街头想碰瓷你的……”
  秦玉真:“不!酸酸不要说!那些不重要,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飘散吧,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问清楚,黄泉街1号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干了。”
  双双把手上采访用的玉米和后背山一般沉重的资料一放,扭头就走:“呼,终于能歇一歇了,那就这样吧,小姐,我们家里再见。”
  “酸酸,不要走!”
  秦玉真一把搂住双双的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求求你!我害怕黑暗,更怕没有你的黑暗!”她一把扭过双双的肩膀,和她脸对脸,眼对眼,诚挚而又恳切的说:“所以,为了我,留下来好吗?我的酸酸。”
  “呕。”双双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推开秦玉真,神智不清的说:“别这样对我小姐,你知道我受不了你这样,你再这样我就忍不住要唱歌了。一、二、三,用全力去追,青春多宝贵,没机会,其浪费……”
  “不要唱!因为好难听!”秦玉真拼死捂住双双的嘴,说:“你生来就是个下贱命,是个扫把星、灾星、小星星,你永远不可能逆天改命的,永远。我要你记住,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小肚鸡肠,为了三文钱而不择手段的人。”
  双双皱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我们采访的那位老人回来了。双双,快拿起话筒,哦不是,拿起玉米对准他的嘴,我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双:“……”故意拖延时间,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某卸去手铐的老人:
  “关于你们要问的事,我大致知道一些。根据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他曾经在黄泉街1号那雕梁画栋的宅院池塘里住过一段时间,在堪称仙境的地方修炼,集日月之精华,享众莲之芬芳,别提有多快活。有时能看到两个人在池塘边的小亭子里对弈,其中一个是这座宅院的主人,另外一个,似乎是个清雅的仙人。比起爱笑的主人来,那人却极不爱笑,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天降神雷,把园子劈毁了,池塘烧干了,最□□院诡异的凭空消失了。”
  “对了,我记得,这件事发生在天荒三十五年之前,也就是天帝还未降下神谕,酆都城还没有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
  “还有没有?没有了没有了,我家的老底都被你们挖出来了。老夫是不是会登上报纸?会上神话故事那一版吗?正文下面会标注老夫的名字吗?老夫马上要成为名人啦!耶——啊?不用?你们是哪个野鸡报社的,不是酆都月刊的?什么?竟然不是??去去去,两个不知轻重的女娃娃,竟敢这样戏弄老夫!”
  秦玉真和双双躲进胡同里,双双喘着粗气怨她:“小姐,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探查清楚不可?这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秦玉真抚着自己的小胸脯,说:“是颜姐姐拜托我来调查的,她说不想再被人当成清俊的公子哥,因此委托我替她来跑一趟。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吗,酸酸,不是我说你,你快晃晃自己的小脑袋吧。”
  双双晃了晃,问:“怎么了?我头上有树叶?”
  秦玉真说:“听听有没有大海的声音。”
  双双这才意识到秦玉真拐着弯骂她,气道:“你脑子里才进水了呢,哼,不跟你说了。我回家喂甜甜去。”
  秦玉真小跑着跟上她,取笑道:“你先前不是还讨厌它来着?怎的又对它这样上心了?”
  “小姐,你吃过麻辣蛇鳞吗?”双双幽幽的转头:“听说很好吃,我们把那条蛇喂胖一点,就吃了它吧。”
  秦玉真:“……”扁嘴。快哭了快哭了。
  在娇柔女孩爆发之前,双双适时止住了她的玩笑,抬手揉了揉秦玉真头上的呆毛,说:“逗你玩的,你看你,还是一点事就哭,真没用。”
  “哼,不跟你说了。”秦玉真小跑走开,“我回家喂甜甜去。”

  ☆、鲛人泪7

  鲛人泪07
  顾府的极乐阁是个顶好的去处,从前还没有顾湘麟的时候,顾老爷子闲来无事之时就爱往极乐阁跑,找他那些莺莺燕燕和软玉温香。后来有了顾湘麟,顾夫人上了位,把顾老爷那点业余爱好死死掐住,致使他迫不得已之下,把极乐阁转给了还没长大的顾湘麟。后来逐渐演变成不在家里找快活,反而去家外更大的世界找小三小四小九十九。
  只要不在家里瞎胡闹,外面管他怎么做,顾夫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向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若有人存心想来恶心她,她便能使尽了手段折腾。但若没有人找她,她也乐得清闲,从不会管东管西管天管地,不会让顾老爷子觉得自己又找一娘回来。
  顾湘麟在家里的地位排在他娘和他爹之后,虽说他现在已经继承了家业,但没有一点自主权,从始至终都要听爹娘的教导,稍有不对就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在双亲的压制下苟延残喘,让想做出一番大事业的顾湘麟着实懊恼不甘。或许人在压抑的环境里呆的久了,内心就越想释放,对他来说更是如此,要不然在外的时候也不会寻故作潇洒的寻欢作乐、恣意放肆。
  今日拍卖会上发生的事让他觉得异常丢脸,顾湘麟心下郁闷,拿了一把鱼叉在温泉水中胡乱一叉,忽然觉得戳不动了,有一物浮出水面,一手紧紧握住鱼叉的另一端,目光灼灼。顾湘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松开手中的鱼叉,背对着栅栏坐下。
  水里那条鲛人迅速游了过来,手掌按在温泉玉璧上,问道:“我妹妹呢?”
  “去晚一步,被人买走了。”顾湘麟懒洋洋的舒展了下筋骨,揉了揉被拧的发红的耳朵,浑然不察身后的鲛人手中持着鱼骨做成的匕首,就要偷袭过来。
  “你说那老太婆怎么这么狠,对他亲儿子都下得去手……”顾湘麟边揉着耳朵边转过了身,姬流的匕首砍了个空,在顾湘麟看向他时,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匕首藏在身后。顾湘麟见他双手背后,神色紧张,疑惑道:“你后面藏什么呢?”
  姬流用鱼尾夹住匕首,向顾湘麟展示空空如也的两只手,说:“没什么啊。”
  顾湘麟“哦”了一声,又转过身背对着姬流,说道:“虽然有人把你妹妹买走,但我告诉你不用着急,我听到买主说要送货的人送到黄泉街1号,众所周知,黄泉街是没有1号的。是以……”
  姬流重振旗鼓,准备挥刀:“是以?”
  顾湘麟大手一挥,恰巧打在姬流的手腕上,他虎口一麻,匕首差点掉在地上。顾湘麟只觉方才似乎打到了什么东西,疑惑的向左侧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并没有在意,继续说:“是以,他们到黄泉街发现没有1号,肯定会原路返回,等待买主自取。但若要重新送回极乐阁,我看还不如让她在买主那里待一些时日,不然我怕我娘会对你妹妹不利。”
  “……”姬流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娘为何会对我妹妹不利?”
  顾湘麟赶紧坐好看着他:“我没跟你说过吗?”
  姬流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瞪大眼睛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爹自从去年把你妹带进府中,送入极乐阁,日日宠幸,夜夜疼爱,还要府中上下的人偷偷瞒住我娘,切忌声张。这是他第一次忤逆我娘,也是第一次尝到这样刺激的感觉。因为他在偷腥。偷腥,你懂吗?”
  姬流懵懵懂懂的摇头:“我不懂。”
  “你不必懂。”
  顾湘麟说,“我娘这样仇视你妹,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怀了顾家的种。所以我说在我爹回家之前,她还是不回来的好。”
  姬流如遭雷劈,手中匕首落入水中,击起层层波纹。他面如白纸,颤抖着嘴唇说:“他们竟是这样的关系。那我不就是你的、你的……”
  “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叫你舅舅。啧,真不爽。”顾湘麟的不爽大概持续了三秒,接着雨过天晴的说:“但我是不会叫的,永远。永永远远,永远永远。”
  “不!我妹妹肯定不是自愿的!是你爹强迫她,肯定是这样!”姬流从栅栏缝隙里伸出手臂,一把将顾湘麟锁喉,逼问道:“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你爹就是个老畜牲,连鱼都下得去手!”
  “你放手放手放手。”
  幸好姬流身上都是滑溜溜的水,顾湘麟轻巧的逃出他的钳制,说:“他们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带你回家,是想让你告诉我你们鲛人到底住在哪儿,不是让你对我大喊大叫。”
  姬流一下子气笑了,他双臂环胸,凝视着顾湘麟:“有你这么问的吗?你这么问谁还能说实话?哈,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么蠢的人,真是无语了。”
  顾湘麟也在看着姬流,看着看着,忽然发觉到面前这个人,似乎与他头一次相见时不太一样。顾湘麟想了一会,恍然大悟的指着姬流,说:“我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了,一开始你分明不是这样的!快说,你接近我,到底是何居心?”
  莫名其妙被指责的姬流:“?”
  此时他的内心台词:糟糕,难道他从舔狗突然转变为鄙视,被顾湘麟看出什么来了?
  顾湘麟不知从哪变成一盒胭脂来,没头没脑的用手全抹在姬流干净白皙的脸上,把他涂成来大花脸。涂好之后,姬流面前多了一块铜镜,他看着镜子里不知是人是鬼的脸,耳边听到顾湘麟说:“我说怎么哪都不对,原来先前是这样的,现在顺眼多了。”
  姬流:“……”果然高估了这家伙的智商。
  黄泉街1号,是个异常神秘的存在。
  顾府的家丁茫然的站在2号和3号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夜访斋门前,人们井然有序的排上了长队,闲来无事数数这队伍中的人数,竟然有一百来个,且队尾的人还在增长。
  这个时候,有人从夜访斋的二楼走下,迎着笑脸走向驻足不前的家丁们,带领他们向前走。带路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自称是王府的管家,主人吩咐他前来待客。几名家丁跟在管家身后,顺着黄泉街2号向前走,一直走到了头,来到一堵墙前,管家回头说:“过了这个站台就到了,请各位随我来。”
  家丁抬头看着竖在墙边的站牌,跟着念了一遍,又觉得不对,好奇的问:“老管家,这上面的字我都认得,但却不会读。”
  管家头都没抬的说:“上面写的是站台名称,四分之三站台。”
  家丁问:“为何叫四分之三站台呢?”
  “因为它存在于1号和2号之间,我们向墙冲过去,到达四分之三车站,坐上半柱香的9527马车,就能抵达黄泉街1号。”管家说着,撤开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客人优先,请各位先行一步,我垫后。”
  家丁们纷纷摆手,要他别谦让。
  管家恭敬不如从命,撩开下衣衣摆,一个猛冲进了墙里,果然消失不见。
  几人摸了摸坚硬的墙面,啧啧称奇,但谁都不敢先行一步。过了一会,为首的那人紧了紧腰带,对他的兄弟们说:“我先来,万一哥们遇到什么不测,你们一定要把货物平安送到客户手中,以慰藉我在天之灵。”
  兄弟们哭做一团,对他挥挥手说:“快去吧去吧。”
  那人鼓了鼓气,就要撞墙去的时候,忽然返身折了回来,哭道:“对不住了兄弟们,哥们还是觉得害怕,我们方才不是遇上鬼、鬼穿墙了吧。依我看,就把货物放在这劳什子站台前算了,你们说呢?”
  他向前一看,发现眼前的人全都不见了:“嗯?人呢??'”
  “一、二、三,用全力去撞!好评多宝贵,有机会,别浪费!趁还没投诉,把一切快快做好——抬起来,走,兄弟们!”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跑到了墙边,还过分的唱起了团歌。那人见他们先走一步,拉紧一人的袖子,也跟着穿墙而过。
  黄泉街1号,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对于这句话,身处宅院之中的颜淮也这么觉得。
  他把屏风门拉开,拉上,再拉开,再拉上,重复拉开,重复拉上……做了有十几次这样的动作,颜淮终于能确定,屏风后面不是单纯简单的庭院,而是能够移动的景观。比如说他拉开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黄泉路上,甚至能看到远处的孟婆桥和忘川河水,再比如说,他关上再次拉开,发现置身于开始时桃花落池塘,微风拂百合的小院子。再再比如说,有时是白天,有时是黑夜,有时能去冰岛上看极光。
  扶苏品茶不语,颜淮在屏风前玩的不亦乐乎,等颜淮终于玩腻了之后,他才坐回扶苏的对面,捏了个精致的小点心放进嘴里,问道:“等了许久,为何还没有把鲛人送过来?”
  “别急。”扶苏说。
  “我不是急……”颜淮以手撑额,昏昏欲睡:“我是困。”
  颜淮用手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没一会又睡眼惺忪:“屋外阳光太明媚,照在我身上,我特别想小憩一会。'”
  “那你睡。”扶苏说。
  “不行不行。”颜淮摇头:“我还要亲眼看看鲛人。”
  “那就别睡。”扶苏说。
  “不行不行。”颜淮还是摇头:“不睡的话我困。”
  扶苏:“……”
  颜淮选择不睡,为了精神起来,他东拉西扯的和扶苏找话题,基本上他问什么扶苏都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当他问到今天的事时,扶苏却突然沉默下来。颜淮问道:“你今日遇见我的时候,到底想跟我什么?”
  扶苏憋了半晌,脸上飞红,在颜淮的催促下,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我是想问,你能不能……”
  颜淮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能不能什么?你倒是说呀?我有预感下一秒肯定有人闯进来你信不信。”
  扶苏把手伸进袖口里找呀找,额上都冒了汗,嘴里依旧含糊不清的说着:“能不能,能不能……”
  快要急死的颜淮:“能不能什么?你快说快说快说!”
  “帮我……”
  “客官您的包裹到了!请签收!”
  门刷的一下开了,几个家丁把巨沉的玻璃缸放到屋内一角,颜淮过去在验收单上签了个字,尽职尽责送到的家丁退出前,微笑着说了声:“满意请给好评哟,亲~”
  扶苏用指节烦躁的敲着桌子,咚咚咚。

  ☆、鲛人泪8

  
  那只被困在一方水牢中雌性鲛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颜淮敲了敲玻璃,没见里面的人有什么反应,手里那盏莲花灯倒是跟着闪闪烁烁。扶苏生了会闷气,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莫生气》才心平气和,终于肯离开他的茶案,来到颜淮身边。
  颜淮听到扶苏的脚步声,问道:“要不要把她身上的锁链除下来?”
  扶苏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颜淮摸了摸头,转过身来,正对着扶苏:“但我觉得,带着锁链的话会影响口感。”
  扶苏伸指弹了一下他额头,叹道:“就知道吃。”
  颜淮惊诧:“不能吃???”
  扶苏反'问:“你觉得呢?”
  颜淮反复确认了眼面前的食材,郑重的点头:“我觉得可以。”他指着鲛人半身下的鱼尾说:“鱼尾一半清蒸,一半红烧,鱼鳞做成麻辣,鱼骨拼成单车。可她的上半身怎么做呢?就这么吃掉太残忍了。”
  “好吧。”扶苏又叹了口气,击了击掌,门外的老管家躬着身等候指令,扶苏说:“把这条鲛人拉到厨房……”
  “等等等等。”颜淮打断他的话,拉住他的胳膊,雀跃道:“她睁开眼睛了!”
  蓝尾金鳞的鲛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的瞳仁是纯黑色的,像是能吸人进去的黑洞,眼珠左右移动,看了看眼前陌生的环境和两个陌生的人。她纤细的五指上是淡粉色的指甲,逐渐的,十指上的指甲变长,反着尖锐的光,轻轻一滑,比她手指还要粗的铁链就像削豆腐一样掉到了水里。
  颜淮拉住扶苏的手,感觉稍微有点安全感:“她自己把链子划开了,用指甲。”
  “她把玻璃划开了!”
  “她出来了!”
  “水流到我脚上了!”
  “她来到我们面前了!怎么办怎么办?”
  那鲛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两人。颜淮忌惮的望着她的长指甲,生怕激怒她就拿这来划自己的脖子。寂静的氛围下,还是扶苏第一个开口,他说:“既然如此,不如坐下聊聊。”
  “又来?”颜淮用手肘捅了他一下,“还分不清是敌是友,不要轻举妄动。最好能活捉吧,我不想吃残缺不全的肉。”
  扶苏叹了第三口气,他说:“好吧。”
  接着摆好姿势,打算大战一场。
  那鲛人却放弃作战,一下坐到了地上,靠在未受损的玻璃壁前,收回长长的指甲,说:“我同意坐下聊聊。”
  最终,三个人还是坐了下来。
  扶苏为鲛人倒了一杯茶,缓缓道:“这一单元是属于你的,先让我们了解一下你的身世。”
  鲛人道:“我姓姬,名可,你们叫我可可就行。”
  颜淮一口茶没喷出来,差点笑断气:“…可可姑娘,你为何会成为顾府的拍卖品?”
  姬可脸上挂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她将多余的发拢到耳后,露出精致的侧脸,问道:“你们知道,什么叫伊莱克特拉情节吗?还有,什么是S adomasochisM吗?”没等他们说话,可可又道:“不知道的话去江湖百科全书查,我是不会解释的,谢谢。”
  颜淮偷偷与扶苏耳语:“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解释一通后,扶苏了然的点点头:“你继续说。”
  姬可说:“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怎样的人,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大致经过在前两章提到过,我也不想再赘述。”
  颜淮大吃一惊:“也就是说,你是为了某个人而自愿进入顾府的?可他们为何将你拍卖出来?”
  姬可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原本在温泉水中睡的好好的,不想被人熏了极乐香。幸好我们鲛人一族抵抗力强,虽然没有陷入昏迷,意识也还算清醒,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顾夫人的手下将我装入水缸中。方才药效消失了,我自然就醒了过来。至于我为了谁进入顾府的,呵呵,大家那么聪明都能猜得到嘛。”
  “我没问题了。”颜淮不知该问什么,转而道:“扶苏兄,你来问。”
  扶苏道:“听说你怀有身孕?孩子是谁的?”
  姬可瞪圆双眸,叱道:“是谁这样造本姑娘的谣?哪有什么孩子??”她顺着颜淮的视线向下看,一直看到自己微凸的腹部,猛的一拍,气道:“这是小肚子!是赘肉!哪是什么孩子?我真是无语了我,平白被人毁了清白。”
  颜淮:“……我想问,你为什么在水缸里哭?”他一把捞起地上的珍珠,疑惑道:“难道不是因为伤心?”
  看到动情处,姬可又挤出两滴珍珠来:“自然是伤心的。”
  颜淮重新坐下,柔声道:“是因为无端被人绑了起来吗?他们虐待你了?没关系,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我们是你的知心大哥哥。”
  “当然有虐待。”
  姬可皱起眉,手指都扭曲起来:“他们倒进来的水是井水,不是新鲜流动的水,脏的要命,我实在忍不住才哭的。像我这么娇贵的肌肤,哪能让这种下等水来触碰,况且那水比忘川里的水还要恶心,再待在里面一秒我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颜淮表情一僵,“原来如此。”
  扶苏问:“你现在已经离开顾府,想去哪我们也不会阻拦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姬可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想去哪呢,那老东西去了南下,我再回他家也无甚意思。不如……”她眼珠转了转,地上的鱼尾扑腾扑腾动了两下,竟然化作一双白皙柔腻的腿,她扯过上身的薄纱盖住自己,身体窈窕,嗓音魅惑:“人间哪有寻欢作乐的地方,哪里就有我。”
  颜淮:“青楼?”
  姬可点头:“这倒是个好去处。事不宜迟,我应早早……”
  “稍等片刻。”扶苏说,“我还想问姬姑娘一样问题。”
  “都说叫我可可嘛。”姬可不悦道,“行,你问吧。为了答谢你将我买回来,还放我离开,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扶苏以指敲桌,嗓音低沉:“你既然在顾府待过,可曾知道极乐粉?”
  “极乐粉?我知道,是那老东西当年亲手研制出来的,他也因这赚得家财万贯,只是极乐粉虽能让人上天入地、乐不思蜀,可但凡沾染上,想摆脱可没那么容易。我曾吸过几次,那东西是白色粉末状的,像极了珍珠粉的颜色,若不是我抵抗力强,还真的会上瘾。他靠卖这种玩意发家致富,可见心肝肺无一不是黑的。”
  颜淮不明所以:“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还待在他身边?”
  姬可言语之间云淡风轻:“这是你们人间的事儿,又没有触及到鲛人的利益。再说,身体和灵魂要当成两种东西来看,我喜欢他的身体,不代表我喜欢他肮脏的灵魂。”
  “你干什么。”
  颜淮把扶苏挡在自己耳边的手拿下来,问:“后面一句说的是什么?刚才没有听清,不好意思。”
  姬可:“……”
  她站起身来,曼妙身体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这大概就是男人们喜欢的童颜巨。乳。颜淮视线四处乱飘,姬可毫无尴之意,含着笑意道:“看你这么可爱,再给你们附赠一个消息。顾家大少爷对秦府的侍女很是上心,因为那名侍女的父亲曾是顾家的一员,专门替顾老爷子打下手的。后来他从府中逃了出来,本想着做和顾老爷一样的生意,只是一山不容二虎,最后沦落成为乞丐,又想一路北上去往京都,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回了酆都城,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女童。听说呀,他被老爷子找的人喂了几斤极乐粉下去,神智不清的跳下了水井,在水里生,在水里死,姑且算是寿终正寝吧。”
  颜淮问:“那顾少爷找那个女孩的目的是?”
  姬可俯身,笑得诡异:“他知道女孩曾成功合成过极乐粉,所以想招揽她进自己麾下。以此,达成他成就一番事业,脱离双亲掌控的愿望。顾家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们一家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全部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可可=
知道我的碧可吗…惨又要暴露年龄啦

  ☆、鲛人泪9

  
  “甜甜,回头看看娘亲吧!甜甜放心飞,娘亲永相随!甜甜,我的心肝小宝贝,么么么。”秦玉真蓦然回首,眸中盛满爱慕之星:“你们看呀,这是我梦中的小蛇蛇,遗世而独立,妩媚而多情,在我生辰那日,我要让甜甜穿上我特制的小裙裙,我愿意拜倒在它优美的S型曲线下。”
  侍女A:“……”侍女B:“……”我们不愿意。
  “我知道你们也和我一样喜欢它,可是不行——”秦玉真转过身,看向笼中慢条斯理吞食生肉的蛇,陶醉道:“我绝不能让你们得逞,甜甜是我一个人的。甜甜,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玩游戏,多喝热水,千万不能熬夜!崽崽你又瘦了,呜呜呜你不要那么拼,要多吃点知道吗?记住娘亲的话,娘亲永远爱你!”
  甜甜:“……”光速吞食完最后一块肉,躲进笼子里面,秦玉真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即是清静之处。
  秦玉真恹恹的叹了口气:“明明甜甜听我的话去休息了,可为何心里仍是空落落的?难道这就是孩子长大后离开家门再回来手里连都不带礼物的失望滋味?”
  侍女AB:“……”明明是因为躲你好吗!
  秦玉真“啊”了一声,眼前一亮,问道:“酸酸何在?我忽然很想教育教育她,为她讲解一下金刚经,再传授一些恋爱之道。”
  侍女A:“……”小姐你还真是渣啊!
  侍女B:“双双姐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秦玉真不悦的道:“自从那日迎春楼回来后,每次找双双她不是在屋里忙就是出门,难道她一个下贱的丫鬟竟比我这高贵的小姐还忙不成?不行,我今儿非得去找她说道说道。”
  说着秦玉真便要离开,侍女忙拦住她问:“小姐,这个月的针线活您做完了吗?黄泉街金夫人的七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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