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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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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抓着衣服向岸边游了过来,丰乳肥臀,肌肤胜雪,隐隐预约能看到水下极佳的身材。她试探的问:“你可是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紫衣人道。
“那就好。”
姑娘呼了口气,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重新扬起笑脸:“既然这样,我就去赴姐妹们的……”
“姬可,你还知不知羞,害不害臊,枉费活了这一把年纪。”姬流忍无可忍,指着她鼻子大骂:“从今往后,南墙我不撞了,你我不认了,我们连兄妹都做不成!往后余生,你走你的忘川河,我走我的天堂湖,老死不相往来。”
“别呀。”姬可腆着笑脸凑过来,“忘川河的水脏的很,我一到那就被刺激的流眼泪,这种感觉你是知道的,若不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去勾引老爷子,我也不会到那鬼地方去。他百般问我家族在哪,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呢。”
听她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姬流怒极反笑,转身踢倒了置物架。
姬可一把拉住他的脚踝,开始撒娇:“亲爱的,娘亲都说了是为了家族,不是为了个人私欲,你怎能不信娘亲的话呢?”
姬流一下乍起鳞来,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赶紧把姬流的手甩开,说道:“胡说什么,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亲,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往后更没有。”
“是是是。”
姬可撩了撩耳畔的碎发,风情万种,姿态撩人:“我知道,你在外人面前最维护我了,只有在我面前会百般反驳。不过正巧,我也不想做你娘亲,因为这样会减少我的桃花缘,今后我们还是以兄妹相称,如何?”
☆、鲛人泪12
顾湘麟来到极乐阁时,繁星满天,云月交辉。他摸了摸袖子里的东西,指挥着左右的人藏身在暗处,而后缓步走到温泉旁,刚要探头去看,没想到肩头一重,回头一看,正是那本该在温泉水中的鲛人。
顾湘麟转念一想,这鲛人不像其他同类被强行熏了极乐香,导致短暂时间内神智不清,只能任由他们宰割,因此有足够的能力逃离栅栏,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他躲开姬流的手,转过身来道:“废话少说,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怎么又提这个话题。”
姬流打开铁栅栏的门,坐在温泉边,两条腿浸泡进去,热气让他的声音变的懒洋洋的:“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没有。我接近你纯粹是因为你迷人的体香,优雅的气态,以及独属于人渣的芬芳。”
顾湘麟抬脚踢了一下他的背,说:“你以为我傻呀?”
姬流道:“确实不精。”
顾湘麟冷冷道:“既然撬不开你的嘴,那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你知道我一般怎么处理废物吗?”说着他就要从袖中掏出一物,姬流两腿在水里连番踢了几下,无可奈何的低吼:“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到底怎么样才肯信我?”
顾湘麟被他吓得手一抖,一个小瓷罐从他袖中滑落,滚到了地上。
姬流浑然未觉,抬起头紧紧盯着顾湘麟,咬牙切齿、痛不欲生的道:“我真的是断袖,你为什么不信?”
顾湘麟蹲下来找掉地上的瓷罐,嘴里随声附和着:“我信,我信。”
手上刚要抓起掉落物时,肩膀就被姬流按住,鲛人急赤白脸的看了他一眼,竟开始扒他的衣服。顾湘麟以为死断袖色心大起,贪图他的美色,连忙守住衣服,抬脚想踹没喘出去,喝道:“你想做什么?”
姬流扯开他的外衣,问道:“胭脂呢?”
“什么胭脂?”
姬流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不甘心的问:“你往常不是一直随身携带吗?”
“我今天没带。”顾湘麟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不悦道:“去去去,滚一别去,死变态别碰我。”
姬流手下一个用力,把顾湘麟外罩的纱衣扯了下来,再把那块布蒙到自己脸上,这么一变身瞬间让他有了安全感,自信感也爆棚。他搂住顾湘麟的腰,头贴在他胸前,假嗓尖利又做作:“我说过我是断袖,我也说过喜欢你。”
“你你你不要乱来——”
顾湘麟不仅心理,生理上都在抗拒,他掌心按住地,试探性的向后移了两下,姬流眯起双眸笑的开心。
姬流:“你不开心吗?”
顾湘麟:“我很开心。”
姬流:“我不开心。”
顾湘麟:“我管你开不开心。”
姬流抱住他晃了晃:“我要你逗我开心。”
顾湘麟拒绝:“鬼才逗你开心。”
这时候,他意识到改变这一切的是姬流脸上那块面纱,猛的一把将面纱摘了下来。姬流发现面纱不见,脸上那点暧昧的笑消失的干干净净,又撕下顾湘麟的一块衣服,做成头纱挡住了脸。
“我警告你,不许把我的头纱摘下来。”姬流说。
“我就摘。”顾湘麟再次摘下他的遮羞布。
姬流一下被激怒,三两下就把顾湘麟身上的衣服都撕了下来,随便找一块蒙在脸上,心理这才平衡下来,放开顾湘麟,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地上。只着亵衣裤的顾湘麟怒道:“你神经病啊,撕我衣服做什么?”
姬流歪着头,语气可爱:“因为人家想要你的衣服~呀?”
顾湘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几近疯狂道:“不许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呸,恶心。”当他看到姬流身前的小瓷罐时,立刻像见到救星一般双眼放光,激动的扑了上去。
姬流抢先一步拿到了地上的瓷罐,抬起来在月光下看。
顾湘麟紧张道:“喂,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你别过来。”姬流指着他,一脸的恍然大悟:“你说没有带胭脂,那这是什么?原是你带了来,却说没有带,难道是为了不让我化妆,骑摩托和摘星星?”
“你说的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懂。”顾湘麟霸气的一挥手,然后紧张道:“快把它给我,要不然我就生气了。”
姬流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提出交换意见:“你生气一个给我看看,我要是满意了,就把它还给你。”
顾湘麟一愣:“我怎么生气?”
姬流眼珠转了转,想了想道:“我怎么生气的,你便怎么生气。”他还亲自示范了一下,“就是这样,这样,还有这样。”
“我做不到,而且我也不想做。”顾湘麟认为这个动作太失他男子气概,明确的表示拒绝。当见到姬流要打开盖子时,顾湘麟妥协道:“好好好,不就是生气吗。我学你的样子对吧,你给小爷看清楚了。”
他双手在空中相互转了五六个圈,插在胳肢窝下,最后娇憨的哼了一声。
姬流一下笑喷了,为他惟妙惟肖的表演鼓掌。
顾湘麟向他伸出手:“快把东西给我。”
姬流半信半疑道:“这里面究竟是不是胭脂?你为何这样紧张?”在他问话的时候,顾湘麟已经来到了他身边,姬流一抬手,将那罐瓷扔进了温泉水里,态度嚣张的望着顾湘麟。
愤怒的顾湘麟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挥过去,姬流搂住他的脖颈,脚下一带,二人便双双倒进温泉水里。顾湘麟从水中起身,不跟他再多逼逼,打算直接退出这场让人伤心的游戏。
姬流见他要走,心想只有一个人的游戏又怎么玩,于是赶忙起身拦住他,鱼尾缠住要离去的顾湘麟。顾湘麟转过头去,刚想对他破口大骂,眼见姬流打开了小瓷罐,便要上前阻拦,姬流看他过来,想要再盖上这小瓷罐,但是突然觉得罐内的香味有些熟悉,熟悉到让他忍不住——
打了个喷嚏。
☆、鲛人泪13
“阿嚏。”
颜淮揉了揉鼻子,抬头望了望碧蓝如洗的天空,忽然感觉,有些坐不住了。这地方实在太过安静美好,偶尔从喧嚣中来到这儿,或许会觉得找到一块清净之地,但若是待的久了,就有点,无聊。
品茶的扶苏问:“可是受了风寒?”
颜淮摇摇头:“没有,无缘无故的打喷嚏,大概有人在背后骂我。”
扶苏笑了笑。
颜淮在寂静的氛围中做了三秒的挣扎,随后拍案而起,说道:“时候不早,我想是时候该离开了。”
扶苏放下茶盏,问:“可是太过无聊了?”
“这倒不是……”见他问得这么直白,颜淮反而不好说实话,道:“我怕太晚回去,姐姐会责怪我。”
扶苏站了起来:“我送你。”
颜淮本想婉拒,扶苏已经与他擦肩而过,率先走了出去。
踏出府门一看,原来星光璀璨,黑夜无边,分明没有在屋中的白日青天。颜淮跟着扶苏上了马车,马夫向前抽了一鞭子,串铃轻响,缓慢的动了起来,颜淮坐在马车的软垫上,越和扶苏待在一起,就越觉得不自在。
就像两个没有多少共同语言的人,偏要共处一室,简单寒暄几声到最后只能缄默相待。为了透透气,颜淮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无垠的夜空,对面的扶苏似乎能感觉到颜淮的心情,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唇边若有若无的笑逐渐消散干净,表情愈发凝重。
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颜淮放下窗帘的时候,扶苏想起一个上次没有说完的话题,说:“你上次问我,我的眼睛为何变成这样,现在还想知道吗?”
颜淮正愁没话跟他说,扶苏打破了稍微有点尴尬的局面,虽然不记得什么时候问过,颜淮顺坡下驴的说:“当然想,你说,我保证不告诉第三个人。”
扶苏垂下头,几缕发丝跟着垂了下来,线条柔和的下颚,竟给人一种柔弱的错觉。颜淮先前用秀色可餐形容他,不得不说,确实担得起这个称呼,颜淮看着看着有点恍神,扶苏说的什么话都没听清,等反应过来,听到扶苏说:“这件事要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说起,其实算算时间也不久,大概在前年的三月份,那个春暖花开的时节……”
颜淮打了个哈欠:“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地说起?”
扶苏顿了顿,继续说:“那我们就从开天地说起……”
“打住打住。”颜淮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还是说眼睛的事,直接切入主题,不要把时间浪费到介绍背景上。”
“好的。”
扶苏抬手摸了摸眼皮,颇为伤感道:“这件事,还关乎到你的姐姐,颜真。”
一听到有颜真,颜淮立刻正襟危坐,认真的听:“关系到我姐姐?为什么?是她把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扶苏说:“其实责任不全在她,我也有错。”
颜淮意识到,和扶苏说话就不能着急,要循序渐进,否则会把自个给急死,于是他决定动用缓兵之计,因为扶苏肯定会在完结前把事情缘由都说出来的。是的,颜淮淮从来都是那么机智。
“如果那天,我没有做那件事就好了。”
“哪件?”
“就是那件……”
扶苏那很难以启齿的表情,颜淮绝定不再逼他,安慰道:“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毕竟每次回顾过去都是揭伤疤,你不想说没人会怪你的。”
扶苏点点头,面上终于放松下来,身体也不再刻意紧绷。他舒了口气,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动作:“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呵呵,不用为难。”
颜淮心想,既然要说就痛快的说,不想说就不要说,何必搞得这样麻烦,不过嘴里还是客套的安慰一句。
扶苏说:“我们第一次在酆都城见面,是在前年的良缘求子夜上,你一身青衣,从黄泉街拥挤的人群中一闪而过,说来奇怪,瞬间我就捕捉到了你的身影。有句诗说的极好,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颜淮感觉到小小的不适应,他没有表现出来,只用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代替:“然后呢,继续说。”
“像今年的良缘求子夜一样,娘娘的雕像从路中央走过时,我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你。”
颜淮当然不记得什么是良缘求子夜,更不记得当晚和扶苏遇到过,但为了不拖延时间,不打算打断扶苏的话。这样,扶苏就接着说:“后来,我便把……没有,后来我们走到黄泉路上,一起去良缘庙。”
颜淮不耐烦的问:“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我们便成为好友,从好友发展为至交,再从至交发展为情同手足。再后来,就确定了关系。”
一个不好的想法悄然而至,颜淮如临大敌,问道:“什么关系?”
扶苏笑道:“家人关系。先前不是说过我们情同手足,正巧我无父无母,老爷和夫人便把我收为义子,论起辈分,你合该叫我一声二哥,我叫颜真一声大姐。不过——”扶苏话锋一转,接着道:“虽说如此,如今我却不再是颜家义子,你称我本名即可。”
颜淮郑重的点点头,认真听完扶苏的话,这回答没有在预测之中,让他猛的松了口气,问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到这时,扶苏又开始拖长语气,缓慢道:“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只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
颜淮一听想要知道结果肯定没戏,敷衍道:“就是你眼睛的事。”
“不,”扶苏摇了摇头,“是和你在一起这件事。”
“'……”
颜淮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腾的一下红起来,幸好扶苏看不到,否则这种情况真不好收场。他轻咳一下,以玩笑般的声调开口:“兄台你,哈哈,真爱开玩笑。”
扶苏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转而道:“在阳光明媚的一天里,悲剧就这样发生了。事情的起因,是我……”
“前方何人?!”
马车骤然停下,颜淮一个摇晃差点摔倒,对这种情节设置特别不满,抓狂的叫了一声以示愤怒。扶苏身形未晃,问外面的车夫:“何事惊慌?”
“是颜小姐她……”
马夫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撩开车帘,闯了进来。来的人正是颜真,她扣住颜淮的手腕,道:“走走走,下车回家。”
颜淮被动的跟着她下了车,扶苏也跳了下来,颜真把颜淮护在身后,说:“以后不许你来找他,听见没有?”当看到扶苏脖子上挂着的血玉时,颜真怒气冲冲道:“为何我弟的血玉会在你那里?”
颜淮道:“我给他的。”
“你为何要给他?”颜真瞪着扶苏,向他伸出手:“还回来。”
颜淮拉住颜真的胳膊,说道:“姐,这是我送出去的东西,不能再要回来,别让我为难。”
“那可不行。”
颜真顺便瞪了颜淮一眼,埋怨他的轻率:“这是你的专属玉佩,你从小戴到大的,上面还有你名字里的「淮」字,可是靠它你才能找回家呢,就算丢了,也绝不能便宜了这人。还有,你为何要将玉佩给他?可是受过他的大恩?”
颜淮道:“对,他给了我一袋夜访斋的吃食……”
颜真觉得不可思议:“什么?就因为这你把玉佩给了他?”
颜淮重重点了头。
颜真恨铁不成钢道:“你就知道吃,你是猪。”
颜淮很委屈,但也觉得自己确实爱吃,就反驳了最后一句话:“我不是猪。”
颜真犹不罢休,用胳膊肘捅了捅颜淮:“你让他还回来,他最听你的话,别管什么送不送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岂能送给别人?”
颜淮不愿意,被逼的急了,连声再见也没说转身就走。颜真亲眼看着他上了自家马车,才把视线收了回来,语气不善的对扶苏道:“听说你在顾家的拍卖会上拍得一个鲛人,那鲛人现在何处?”
扶苏笑眯眯的道:“跟你有关系吗?”
颜真拿出早就备好的官差证,举起来给扶苏身边的马夫看了看,随后收了回来说:“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正在破获一起重大的制药贩药案件,我以酆都官差的名义命令你配合搜捕工作,如果你拒不执行,我有权搜查你家,谢谢合作。”
扶苏接受了她的说辞,说道:“我们放她走了。”
“她去哪了?”
“具体去哪并不知,只说想去风流快活的地方。”
颜真基本掌握了搜查方向,要离开时,瞅见扶苏颈间的玉佩,觉得格外扎眼,不爽的叮嘱:“我弟既然把玉佩给你,你可得妥帖放好,万万不能丢了,这玉对他来说价值非凡。”
扶苏笑的很开心,连连道:“自然会。”
颜真来到马车上,对颜淮道:“把那本小册子给我,今早起床在你枕边的。”
颜淮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
颜真一字一句的把家庭住址重新说了一遍,令人惊奇的是,她说下每一个字,小册子上就会多一个字,完全不需要手写。颜真极尽所能的把扶苏坏话都说了一遍,就把小册子还给了颜淮,颜淮翻看着其中的内容,看到果真多了颜真说的那些话,不由啧啧称奇:“不用笔就能书写?”
颜真解释:“这叫复写术,整个酆都怕是只有你我姐弟二人会,我特意找来不能用笔书写的纸,就是防人在这上面做手脚。对了颜淮我跟你说……”
颜淮:“说什么?”
颜真压抑着怒气,尽量温声细语:“不准在上面写,姐姐很帅。”
☆、鲛人泪14
极乐阁外的一干侍从等啊等,等啊等,许久未见主子出来,便有人按捺不住的拔刀要冲进去,旁边的人一把拦住他,问道:“你干什么去?”
那人一跺脚,紧张道:“我怕主子遭遇不测呀。”
“你拉倒吧。”阻止他的人道:“你就是为了早点下班回家,别以为我没听你跟你小娘子说的话。”
其他人好奇的问:“他们说的什么?”
“那小女子说,相公我不让你走,我要你在家里给我做饭。他说,乖,我很快就回来,回来给你下面吃。小女子说,好,我等着你,快点回来。你们说,这两个人低不低俗,下不下流?简直道德败坏,丧尽天良!”
他愤怒的斥责引起其他人的共鸣,纷纷对其谴责。
那人没想到会被看破,嘿嘿一笑,转而进行攻势:“难道大家都不想早点下班吗?你们不想念家里可爱的妻子,热腾腾的宵夜,还有温言细语的关怀吗?难道你们都看不起家里温柔贤惠的妻子?你们想想,女性是多么的伟大,没有她们,何来生存和繁衍?如今他说这番话,是赤~裸~裸的挑战女权,兄弟们,我们要齐心协力,打倒像他这样的反动派,打倒大男子主义的纸老虎!”
洗脑能力极强的一番话下来,大部分人将攻击的矛头从他转向了另一个人。在七嘴八舌的争论下,观察着阁内动静的暗卫头头终于忍无可忍道:“都给老娘闭嘴!我还没说什么,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在这讨论什么女权,下班下班下班,爱干不干,不干滚蛋!”
碍于她强大的气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在场唯一的女性,也就是这群暗卫的头头才稍稍满意,她观察了一会阁内,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打破宁静,扭头道:“找人去里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
她环视了下身后,冷静了一会后,咬牙切齿道:“这群混账王八蛋,说走他妈的还真他妈的走了个干干净净。”
极乐阁内,温泉水中,云蒸雾绕,恍若神仙之地。
……个鬼。
姬流很烦,至于他为什么会烦,罪魁祸首当然是顾湘麟。这人无缘无故就昏睡了过去,亏得他今晚还想牺牲色相,跟顾湘麟这厮套套话。
现在嘛,自然是无法套话了。
姬流一把扯下面纱,鼻子一痒,又想打喷嚏,手脚麻利的将小瓷罐盖上,远远的扔到岸上。
姬流从水里爬上了岸,鱼尾变回双腿的同时,顺手把顾湘麟也给拽了上来,虽然他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不过想想自己为了套话做了多大的牺牲,就绝不能让这厮轻易的死。想想曾经的委曲求全和受到的屈辱,姬流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踩上顾湘麟的脸,怒道:“顾湘麟你这逼可真够坏的,坏得让人害怕。”
等踩够了,姬流心满意足的收回脚,不是很有耐心的等待顾湘麟转醒。
夜深露重,四下寂静,唯有温泉水缓缓流淌的清澈悦耳之声,姬流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转了转僵硬的脖颈,不期然的与一双眼睛对上。
姬流吓了一跳,把顾湘麟挡在身前,看向刚才的地方。
没有异常。
霎时间,姬流后背的冷汗流了下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转过头。
背后什么都没有。
姬流慢慢、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天空,面无表情的说:“麻烦换个欢快点的音乐。”当诡异的滴答声切换成好运来的歌声后,姬流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突然之间,一张不知从哪出现的鬼脸与他面对着面!毫无预兆,极其恐怖!
姬流猛的向后一撤,惊恐道:“你你你你谁?”
那鬼面之人嘻嘻一笑,话语之中带着几分不伦不类的唱腔:“我乃良缘娘娘座下鬼面童子垂涎是也,你是何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姬流反射性的回了一句,越想越不对劲,皱眉道:“垂涎是戏里的人物,怎会在现实中出现?这种把戏也就骗骗三岁小儿,你到底是谁?'”
鬼面童子唱道:“我已自报家门,快说,你是何人?难道是无缘天女手下之人?哇呀呀,拿我的兵器来,今日垂涎我要向你讨教两招。”
自顾自唱得入迷时,全然不知姬流已经来到了身边,姬流一把摘下鬼面童子的面具,意外的发现是个面容清秀的姑娘,后者捂住脸,只露出两个眼睛来,与姬流对视时尴尬的笑了笑,说:“你到底是不是无缘天女的手下?”
“不是。”姬流断然否决,“我是良缘娘娘的信徒。”
“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姑娘拍了拍姬流的肩膀,瞟了眼地上的人,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开咯。”
“站住。”姬流叫住转身离去的姑娘,问:“你是谁?为何来这?”
“没什么没什么。”姑娘连连摆手:“路过而已。”
“路过?”姬流半信半疑的望着她,警觉道:“手在背后做什么?”
“哎呀,真的没什么。”姑娘后退两步,佯做威严的柳眉一竖,说:“倒是你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是因为……”姬流刚要解释,后来发现没有必要,语气不善的说:“跟你有关系吗?一边待着去。”
“哦——”
姑娘恍然大悟的指着他,说道:“我知道了,是你……”
姬流手握鱼骨做的匕首,打算在她说出真相时灭口,对,就是这么恶毒,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是你把他杀……”
姬流举起匕首。
“杀……”
即将落下。
“吃我一瓶极乐迷香粉!”
白色粉末袭来之时,姬流捂住口鼻,打了无数个喷嚏。
那姑娘得了短暂的空隙,立刻跑到顾湘麟身上翻翻找找,翻出一串钥匙和一沓防水的纸符后,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瞅了眼不停打喷嚏的神秘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姬流驱赶着周身的粉雾,在一片白茫茫中追了上去。
走出极乐阁时,见到一名房梁上倒挂金钩的女子,眼见对方双臂环胸闭目冥想,睡的那叫一个安详,姬流小心的绕过她,跟着追离去的姑娘。
那姑娘来到书房的地下室,用钥匙逐一打开鲛人身上的枷锁,揭下桎梏灵力的阴阳符,可惜的是这些钥匙并不能打开所有的笼子,仍有一大半被困在其中,姑娘叹了口气,正一筹莫展之时,却听一个声音道:“闪开。”
双双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极乐阁的人,她从刚才就怀疑这来历不明还和顾湘麟厮混在一起的人,问道:“你想做什么?”
姬流心情很复杂,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见到了同类,他们本该在天堂湖徜徉,此时却像下等牲畜一样圈养起来,失去看见蓝天白云的自由。他把双双推到了一边,语气凝重:“拯救我的同类。”
双双:“……”
以免他耍花招,双双把炼制出来的迷粉攥在手里,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姬流圆润光滑的指甲倏地变长,轻而易举的割开了铁笼,但当他的手触及到阴阳符时,立刻就感觉到了灼烧感,几番试探过后都揭不下来,双手却已经伤痕累累,不得已之下,只能转头求助双双。
双双早就看不下去他自虐的行为,一肩膀把姬流挤到旁边,把鲛人头上的阴阳符揭了下来,疑惑道:“为什么你不能揭这道符?”姬流不语,继续用指甲划开铁架,双双心下了然,不再多问,配合他把阴阳符揭下。
终于能够掌控身体的鲛人们经历长久的压榨,早就疲弱不堪,姬流催促着他们快点打起精神,只要跟着他到极乐阁,从温泉底下逃出去,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所幸鲛人的身体比寻常人类强健许多,双双和姬流在前面带路,行程虽缓慢一些,好歹也是到了极乐阁中,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跳进温泉水中,顺着姬流用勺子挖出的洞向外游去,姬流看着同类们离开,松了口气,对双双道:“多谢。”
双双向来不拘小节,摆摆手道:“小意思。”
她看了看地上的顾湘麟,问:“他怎么办?”
姬流冷笑一声:“就这样死太便宜了他,我族中正好缺人鼎存放鱼卵,看他根骨不错,想来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等我料理完这里的事,便将他带回天堂湖。”
双双问:“你还要做什么?”
“顾家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黑烟滚滚,在酆都城盘旋了整整一周才散去。顾老爷南下回来后,发现家都烧没了,家里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小少爷更是尸骨无存,顾老爷在床上躺了两天,人没抢救过来,死了。唉,你说这顾家倒的是什么霉,一夜之间说没就没,真真是人有旦夕祸福……你在闻什么?”
年轻人使劲嗅着空气:“闻这空气中的香味,我要是少闻一下,就觉得浑身燥热,极想跳进冰水里畅快一把。”
老人训斥道:“矜持点,你这像什么样子。”
年轻人委屈的说:“爷爷我错了。”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低头吸了几口烟斗里的新鲜空气,毫无矜持之相。
黄泉街1号,是个极为神秘的存在。今日姑且不谈如何去往黄泉街1号,只谈谈这1号中的管家,管家近日来指挥着魍魉,似铁人一般的连轴转,等到一切办妥之后,来到这座院落的主人前,恭敬的道:“已经把所有的清凉粉都撒出去了,大概能抵消极乐粉的功效。”
主人喝了口茶,眉头轻蹙,显然有些头疼:“你知道虎门销烟吗?”
管家为自己的才疏学浅羞愧,深深低下了头:“不知。”
“我还以为,是个人都知道极乐粉不应该用火烧毁。不懂这些还要执意做的人,就是又蠢又坏。”
管家随声附和:“您说的是。”
秦府之内,白布高垂,奠字当头,听取悲声一片,双双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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