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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大人很得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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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述儿如获至宝,恨不得马上动身,可是自己动身的话,家里就剩下弟弟一人,面上为难,“旭阳……”
“他不爱你。”采旭阳冷着脸陈述事实。
“我知道。”采述儿眼中闪过凄艳的神色,“我爱他就够了。”
“那你去吧。”说完,采旭阳再也不言语,重新低头作画。
“对不起,旭阳,我会尽快回来的……”采述儿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
采述儿不算第三者哈,其实就是想写写她,虽然她的戏份很少……但还是希望有人记得她……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157章
“还没找到吗?”天玑子摇头连连叹息,“好好的天庭二殿下为了男子弄成这样子!你是多久没睡觉了?”
景澈将酒猛的泼在脸上,冰冷的酒水顺着脸庞滑下,刺激着自己清醒一点。
抹了一把脸,景澈转向天玑子问道,“你不是无所不知吗就不能帮我算出来他在哪?”
“我已经回答你无数遍了!”天玑子看着自己珍藏的酒就这么被景澈洗脸了,心疼的直咂舌,“按说我可以卜算出来的,但是那人显然也懂得天机之术,用九星天阵将自己气息完全隐匿下来,连星辰都不能定位!”
咔嚓——
酒坛被狠狠的摔碎,景澈握紧了拳,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离噬心草的极限还有多远?流清他还好吗?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心中的慌乱几乎将自己逼疯,可是不能乱!一定要保持理智找到流清。
取出了紫邪剑,原本黯淡的红珠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景澈脸色一变,连忙问天玑子,“这螭吻双龙珠为何会发光?”要知道因为流清的封印了他的珠子,连带着景澈的双龙珠也失去了光华。
“这……”天玑子目光盯着剑柄尾处的螭吻双龙珠,喃喃出声,“恐怕是这螭吻双龙珠马上就要解开封印了……”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一闪一闪的双龙珠忽然光芒大发,恢复成了原本光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解除了封印……景澈握着紫邪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引力吸引着自己,多日阴沉的脸色终于涌现出了欣喜。
只要自己手中有紫邪剑,便能找到流清所在的地方。
“不要高兴的太早。”天玑子提醒道,“他隐瞒了这么久,没道理现在解除封印,除非……”
除非,他已经到了连封印的能力都没有的地步……
心中一沉,景澈抿起了唇,强压下心中悲痛,对着天玑子抱拳,“还望两位前辈在此等候在下,我马上去带他过来。”
“去吧。”天玑子应道,“我会和神赦在此等你们的。”
“驾——”景澈迅速上马,骏马发出嘶叫,狂奔离开。
天玑子站在身后,看见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百感交加。
“你是这世间的情到底是怎样的东西?能让人逆天而行,抛弃所有……不眠不休的寻找两个月……”
“不是有句话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吗?只是我却没有他这种勇气……”白须青衣的神赦缓缓的走上前来,目光复杂的看着离去的景澈。
“你想到了鬟娘吗?”天玑子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生死天命更改不得,纵使神仙又何如,同样逃不过生死,万物都有定数,鬟娘是因病去世的,与你没有关系。”
“唉,我到底最后也不能去幽冥地府寻她,只能任由她坠入轮回。”
“不必太过自责,这也是天命。”天玑子叹道。
神赦苦笑。
两人沉默片刻,神赦突然开口,“我已经想到如何化解噬心草了。”
“有方法?是什么?”
神赦没有说话,目光望着远去的红色身影,眼中流露出比墨还浓重的悲色。
林间。
采述儿抱着衣服从小院出来,正准备去溪边浣洗,忽然叫了起来,“公子,快来看,桃花开了!”
白衣缓缓从屋中走了出来,日光洒在脸上,清幽面容几乎化成了透明之色,水润的薄唇失了血色,整个人好似月下霜雪一般,美的让人心惊。
采述儿将手中的衣服丢在盆子里,连忙过去扶流清。
流清摆了摆手,示意不必,目光看着林间的桃花。
艳丽的开满了一大片,好似天边燃烧的云霞。
“好美啊……”采述儿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只是可惜,这美丽太过短暂,没有几月就凋零了。”
“至少,它也给人们带来过美丽。”流清伸手折下了一支桃花,放在手中细细观看,三月正是桃花开的最美的时候,花朵饱满,芳香迷人。
满林的桃花瓣争相飞舞到他的衣间,带起阵阵清香。
采述儿美目停留到流清脸上,轻轻笑道,“公子说的是,从小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一片桃花中会遇到一个男子,他会为我抚琴为我奏乐,然后折下一支桃花送给我,在我十四岁以前我一直坚定的相信这那个梦境,也一直等着他,只是……”采述儿没有说下去,眼中泛起了自嘲的神色。
流清看着她,以前听景澈说过,采述儿出身名门,只是父亲遭人诬告株连家族,为了供弟弟读书才沦入了烟花之地。
清淡一笑,“你喜欢桃花?”
“恩。”采述儿点点头,方才消沉的情绪渐渐褪去。
流清将手中桃花枝递到采述儿面前。
“公子是送我吗?”采述儿欣喜的接了过去,相处的一月来,流清几乎没有说过话,如今忽然送给自己桃花枝俏脸含羞,红了一片,脆声道,“谢谢公子。”
“无需。”流清望着眼前的桃花枝,忽然开口,“你回去吧。”
原本欣喜捧着桃花枝的采述儿神情一黯,“公子……”她不敢违背流清的意愿,但是着实不舍。
“不能留下述儿照顾公子吗?述儿原本以为这半月以来,公子已经默认了述儿在身边。”
“你何苦跟在我身边?”
“因为述儿喜欢公子。”采述儿咬了咬下唇。
流清无声一叹。
“即使,公子离开了他,心里还是想着他吗?”
流清微微点头。
目光温暖如骄阳,若非如此,又何必承受日日噬心之痛。
采述儿握紧了桃枝,花容惨淡,“我会回去,但求多陪公子一些时日。”说完,生怕流清拒绝,转身向屋内走去。
流清走至一棵桃树旁,目光怔然的抬头看着桃花。
三个月……真快……
只要一低头,便可看见红线蔓延至心房的距离。
景澈……
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流清痛苦的皱起了眉,伸出手指将血迹抹去,如今自己的功力甚至不能抵抗噬心草的一分痛苦,几乎让人昏厥过去。
“吁——”景澈在林外下马。
一路跑了进去,小屋内冒着青烟。
一袭白衣静然站在树下。
身形纤瘦,衣带随风,如雪如雾。
他专注的看着桃花,风华荏苒,周围灿烂的景象在他的身边黯然失色。
是他……
极度的惊喜甚至让景澈说不出一句话,连呼唤都开不了口,终于找到他了啊,这几月所有的疲倦顷刻烟消云散。
长臂一伸,流清便感觉被人拥进了怀中。
力道大的将自己揉进骨子里,熟悉气息让他十分清楚身后的人是谁,心中极度震惊,怎会让他找到?
返身,目光打量着景澈。
他瘦了,下巴上甚至有青色的胡茬,一脸的疲倦沧桑,邪魅的眼中却是昭然的欣喜若狂。
流清心中涌起了不知是喜是悲的情绪,极度的震惊几乎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气,只得不着痕迹的靠在树上,心中瞬间转过了无数的思绪,想着该如何将景澈赶走,或者自己如何离开?决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哪怕是被他误会也好……
压下心中传来的痛苦,神色平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幽深的双瞳毫无情绪的直直的望进了景澈的眼中。
原以为景澈会愤怒,会伤痛,会质问自己,他只是一句话不说。
那种目光让流清不安恍然,仿佛所有事已经被他知晓,想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又被一股大力扯进了怀中。
“还不打算告诉我吗?你想要瞒我到几时。”手臂没有放松一分,嘶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其中的痛苦恍若大石压在人的心上,沉闷的喘不过气。
流清蓦然睁大了双眼。
他、竟知道了?
景澈紧紧的拥着他,话语伤痛几乎让人落下泪来,“若你不在了,你要我怎么办?傻瓜……”
“景澈我……”话语未完,多日隐忍的痛苦悉数爆发,流清眼前一黑,耳边传来景澈焦急的呼唤,“流清——”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158章
月影西斜。
清冷的月光透过朱红色的窗棂倾洒在厢房中的两个男子身上。
室内点燃了火烛,昏黄的灯光混合着月光让所有的声音都静谧了下来。
白衣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床边坐着一个桃色衣衫的邪魅少年,两人的手十指紧紧交扣在一起。
忽然,流清动了动手指,然后听见了手帕搅水的声音。
额头上贴上了一块的冰冷的巾帕。
握着自己的手指那只温暖的手掌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就这样紧紧的牵着,仿佛再也不想放开。
“景澈。”流清轻声的唤了一声。
“我在。”同样的是这样轻声的回答。
房内再也无人说话,不需要千言万语,只要知道你在身边就够了……
“我去找神赦过来给你看看,你乖乖等着我。”景澈俯下身在流清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立刻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后,原本平静的流清忽然狠狠的咳嗽了起来,鲜血顺着唇角溢了出来,清秀的眉宇间尽是痛苦之色,显示先前压抑了许久。
门忽然被打开。
青衣白须的老人缓步走了进来,目光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衣少年。
流清伸出手将十分熟悉的将唇边的血迹抹去,坐了起来,淡淡道,“想必这位就是景澈口中所说的神赦前辈了。”
神赦点了点头,门外又传进了一个声音,“哎,我说神赦啊,你这老不死刚才干嘛不要我喊景澈,他现在可是跑你那屋找你了……”
天玑子一脸不解的走了进来,目光同样是望向床上的白衣少年,心中一惊,虽然十分虚弱,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仍然是清雅华贵,半分被疼痛击倒的样子都没有,只是看一眼便知此子必定性格极端坚韧。
至少若是换成自己中了噬心草的毒,绝不会如他这般若无其事,让人心生敬服,隐隐的也有些明白了,为何景澈会为他逆天,放弃唾手可得的天尊之位。
神赦瞪了一眼天玑子,示意他不要说话,问向流清,“你咳血多久了?”
“一个月。”流清平静道。
神赦沉默了,医书上记载,咳血之症,毒入心房,融进血液,已是中毒的最后阶段。
“我从未见过有人中了噬心草的毒能撑到现在。”
“前辈现在不是见到了么?”流清小声的咳嗽了一声,清冷的脸上甚至染着清淡的笑意。
这是个并不好笑的玩笑,甚至听起来让人颇为心酸。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前辈有话尽管说。”
神赦找了张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握着茶杯道,“你所中的噬心草乃是我族所出,一百年前族里出了两个对药理极有天赋的少年,他们一个擅毒,一个擅药,他们是竞争族长的最有力者,是朋友也是对手,可惜,他们最后爱上了同一个人,也是族长的女儿,他们相约谁如果能当上族长谁就有资格娶她,输掉的那个必须离开。”
说道这里,神赦握着茶杯的手忽然有些颤抖,流清一言不发等着他继续说。
“就如同兵器、暗器一般,每个种类里都会有一样可流传万古的东西,而最后比赛就是看谁能研制出一种能让人永世铭记的药,擅医的那个人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子心中真正喜欢的并不是自己,他有意放弃退出最后的比赛,却不料擅毒的那个人为了实验自己制作的毒药,以一种奇毒牵连了族内数百条性命,族长震怒欲取他性命,女子苦苦哀求,族长才放过那人一条性命,将他废去功力,挑断脚筋,驱赶出族,那人离开的时候偷走了族内所有的顶尖毒药,这噬心草便是其一。”
“你昏迷的时候,我为你把脉过,这些日子景澈找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何解这噬心草的毒,如今已经找到了方法。”
“哎呀,我知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你就说啊!再不说,我都急死了!”天玑子不耐烦的道。
若是常人听见有解毒的方法,定是欣喜若狂,然而当神赦看向床上的白衣少年时,他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他只是淡然的看着自己,情绪似水而过。
事实上,天玑子没有听出神赦的话中有何异样,而流清听神赦说这些事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不好预感。
“这噬心草为情而长,以情为毒,缠之入骨,不死不休,这毒已经融入了你全身的血液,若是想要解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换掉全身的血液。”
“换血?那给他换血的人岂不是会死?”天玑子一惊,摇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吧,总不能让景澈死,为了不让景澈在来浪费道长我的酒,老道就来为你们当一回恶人,上次下山正好遇到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恶霸,待我去将他擒来,为你换血。”说着,便火急火燎的往外赶。
神赦一把拉住自己心急的好友。
“干嘛啊干嘛啊!那种人渣死不足惜,你拉着我干嘛!”
“就算你将那人找来也是无用。”神赦叹了一口气。
“为何?”
神赦望着流清,露出悲伤的神色,“若单单是噬心草的毒,用那种方法也许可以解开,但是你身上所中得毒,乃是我那族人以情入药,必定混合他人的精血的才启发的药性,是一种对你的诅咒,若想彻底解除,换血之人必须是对你及其深爱的人,那样才能破除诅咒。”
“也就是说,必须是……景澈。”天玑子身体一僵,旋即暴怒了起来,“你这算是什么破方法啊?你这不是要命吗?!”
神赦长叹一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瞒着景澈告诉你,你想如何抉择,是你的事情。”
之所以事先不告诉景澈的原因,几人心知肚明,以景澈的性子一旦知晓,那便没有一分转圜的余地,而告诉流清,却还能多出一个选择,只是那个选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难太难……
室内,沉默了下来。
静默的气氛压在每个人心上,让人惶恐而不安。
“前辈……”一直没有说话的流清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似流水穿石,“晚辈想请你帮个忙……”
“请说。”神赦甚至用上了敬词,他知道流清已经有了答案。
“若是景澈让你为我诊断,我希望你为我开了一个药方,然后告诉他,此毒可解。”
话语平静如昔,甚至没有任何对死亡的畏惧或者颤抖,一丝也没有。
“这不是胡闹吗?!一个药方中什么用啊!”天玑子大声吼道,“随便一个药方便能救你吗?你有异常难道景澈会发现不了?你若死在他面前,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此事,晚辈会处理好的。”跳动的烛火映出了流清苍白的脸庞,凝定的眉目。
他很坚决,亦很平静。
此刻没有人能再反驳他的一言一语。
神赦沉默片刻,轻声道,“好。”
“谢谢前辈。”流清露出淡淡一抹微笑。
到底拥有怎样坚韧的心智,又有怎样深刻的感情才能在饱受痛苦的同时还能凝定微笑?
神赦和天玑子移开目光,甚是不忍看他。
“明日我为你开一张药方可以压下你体内的毒素和痛苦,但是毒发之日你会承受加倍的痛苦。”
“无事。”
神赦又叹了一声,看了一眼静坐在床上单薄文秀的少年,转身离开。
大门忽然被推开,景澈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前辈,你们怎么都在这?我刚才没找到你,快给流清看看……”
“今日让他好好休息吧……也不急这一天。”
“那个,那个,景澈……流……”天玑子犹豫许久想要说着什么,硬是被神赦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
景澈疑惑的望了他们二人一眼,立刻又将注意力到流清身上。
“怎么坐起来了,赶紧躺下休息会……”景澈上前扶着他,非要他躺下才罢休。
流清瞥了他一眼,无奈道,“我哪里有那么娇弱!”
景澈一瞪,在床边坐了下来,宽厚的手掌紧紧的握着流清纤细的手指,“给我老实一点,等你好了,我非得跟你好好算账不可!”
呵呵……轻笑一声,仍有他牵着自己的手指。
“流清,睡觉吧……明日一切都会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你身边……”景澈柔声道。
“嗯。”难得的,流清乖巧的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
室内的烛灯熄灭下来,黑暗中,流清感觉唇上落下了轻轻一吻,还有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
“我很想你……”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一百五十九章
“等等,你们是谁啊?”天玑子跟与神赦正往流清房间走,忽然看见一个鹅黄衣衫的女子在门外徘徊,俏脸上满是心急之色。
“我……”采述儿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前出屋之时看见公子晕倒在景澈怀中,便求着景澈带自己来到这地方。
而这地方显然不是凡人可呆的地方,这几天发生的事已经超过了她的接受范围。
“她是流清的朋友。”景澈打开门,出声解释道。
“哦。”天玑子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这关系恐怕不简单啊……
流清半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神态恬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见几人进来,微微颔首。
“公、公子,你感觉怎样?”采述儿焦急的问他。
“无大碍。”流清淡淡道,对于采述儿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前辈,今日请你好好为流清诊断吧。”景澈在流清身旁做了下来,轻声道。采述儿脸上掠过黯淡,退到几人的身后。
“嗯。”神赦点点头,闭眼为流清把脉。
景澈几乎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神赦。
半晌,神赦睁开眼睛,“噬心草的毒已入骨……”
“能解吗?”景澈紧紧的握着流清的手,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崩成了一根弦,生怕从神赦口中听见不想听见的答案。
神赦沉默了。
他正看着流清。
那个少年一直都是平静的,面上波澜不起,从容恬淡。
神赦只觉得喉间干涩,为医见惯了各种生死别,苦难伤痛,无论何时他都能毫不留情的说出任何的判决,但是此刻在流清平静的目光下却怎么也说不出有解这两个字。
“前辈……你说话啊!公子他如何了?”采述儿鼓起勇气催促道。
经常虽未说话,那双邪魅的眼眸也是盛满了焦急,仿佛一把能燃烧天际的火,一个不小心就会焚烧掉三界。
“有解。”神赦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甚至不敢看景澈,立刻提笔开始写药方。
“有解……流清你听见了没,你能好了,有解!!”景澈一把将流清抱紧怀中,激动的几乎语无伦次。
突兀的,房内想起了景澈欣喜若狂的声音。
“是啊……”流清轻轻开口,靠在景澈的肩上,静静的绽开一个清单的笑容。
“将这个药方的药煎好。”
“好。”景澈如获至宝的握着,俊美的脸上是灿烂的光辉,好似骄阳普照,暖入人心。
而看见的人只能感受到只是一片苍凉之感,天玑子暗暗叹息一声,转身出了门。
“这、这个药我来煎,行吗,我想为公子做点事。”采述儿小声道,俏脸上一片殷切。
景澈有些犹豫,事关流清安慰,自然亲自动手才会放心,神赦开口道:“给这小姑娘吧,我带她去药方熬药,你好好与流清一起呆着。”
“那……好吧。”景澈将手中的药方重新交到神赦手中,郑重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何事能长得上忙前辈尽管开口。
神赦摇了摇头,站起身招呼着采述儿同他一道离开。
“流清累吗?要不要再躺一会?“一看见流清苍白的脸色,经常忍不住心疼出声。
“我不是裁起来吗?“流清横了他一眼,还将自己当成弱不禁风的小姐了。
“那要不要吃什么东西啊……我给你削梨吧。”
“不用,我……”正欲拒绝,就对上了景澈委屈的目光,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景澈顿时笑逐颜开,拿出桌上摆放的例子,削了起来,一边说着话,“这南华山的景澈不错啊,等你好了,我们就在这呆些,我告诉你天玑子那老头可藏了不少好酒呢!”
老头……
流清无奈一笑,人前还一口一个前辈的叫,人后就恢复本性。
心中明白,这也是因为自己流清无事后,心情放松了下来,没有那么紧绷了。
“喏,吃吧……”景澈讲削好的梨,得意道:“是不是很好看啊……”
“能吃就行,”流清淡淡道,嘴上不客气,眼中倒也些惊异,景澈削后的梨子确实格外的漂亮,圆润光泽,汁水饱满,看着人倒是有几分胃口。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赞扬,景澈犹如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你就这么点要求啊……”
“不然呢。”流清接过梨子,似笑非笑的道,“对于一个连碗都不会洗的人,我该有多高的要求。”
景澈不服气了,“你这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是吗?这么说是我错了?”流清挑起眉。
一看有些不悦,景澈立刻认错,“哪里哪里,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
见他服软,流清才罢休,优雅的吃起梨子来。
景澈微笑的看着他吃着自己削的梨子,这个世上能让自己腿部的,出了流清恐怕再也无人了……
“吃完就休息会,我去看看你的药。”知道他吃完了梨,景澈才起身,想要去看看药,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非得自己亲手去熬。
“你不会熬药吧?让述儿去做吧。”流清道。
“哼。”景澈冷哼一声,“述儿,叫的好生亲热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之前在你那里看见她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啊,你就不想给我一个交代吗?”
交代……
流清并不喜解释这种事情,但是看着一旁犹如孩童一般闹脾气的景澈,沉默一下,说道。“我并没想到她能找到我。”
景澈醋意大发,在自己怎么也找不到流清的时候,他身边竟然能还陪着一个女子,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不爽啊!
“这种醋你也吃。”
“废话。”景澈翻翻白眼,“那个女人可是喜欢你,我如何能放心?等你好了,我就送她回去,先前若不是她哀求我,我才不带她来这里。”
流清:“……”
看他一副无语的样子,景澈飞速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去看看你的药,乖乖在这等着。”
等流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得没影了,流清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唇,神情微怔,上面还残留着景澈的气息。
灼热而温暖的气息。
闭目半躺,仿佛所有的疼痛都消失在那一吻中。
而当景澈端着药碗回来的时候,所看见就是少年躺在床上,好似在闭目养神,日光照在他白皙的脸庞上,长睫微微颤动,美好的让人不忍打扰。
刚迈进门流清有所察觉般的睁开了眼睛,“回来了?”
“嗯。”景澈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一碗浓黑的药端到了流清身边。
一向散漫的人如今这幅小心谨慎的样子让流清忍不住的想笑。
“来,张口。”景澈拿着汤勺小心的舀了一勺药送到流清嘴边。
“我自己会喝。”
“不行,我要喂你!”景澈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药,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想必也拗不过他,流清只能乖乖的张嘴吃药。
“吃了这个就能好了!”
“嗯”
房中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勺子碰击瓷碗的声音。
小心的喂完了一满碗的药汁,景澈擦了擦流清的嘴角,看着他脸色上多出的几分红润,欢喜道,“终于不那么苍白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疼吗?”
流清摇了摇头。
“以后不要不告而别了。”景澈将他大力的揽入怀中叹道,“我怕我的心脏不够用。”
“好。”流清轻声答应着,“累吗,我看你好久都没有睡觉了。”
“我没事。”景澈笑了笑。
怎会睡得着呢,没找到流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又哪里有多余的时间休息。
“你睡会吧。”
“我不累。”
“我会陪着你的,保证不走。”流清承诺到,玉白的脸上也涌出了丝丝的困倦,大概是药力的作用。
“好。”两个月以来的疲倦如潮水席卷全身,经常褪去外衣,挨着流清躺了下来,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一百六十章
景澈这一觉睡了三天三夜,而流清在他身边也陪了三天三夜。
睁开眼睛时,首先映入眼中就是那一抹纯白之色,他静静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原本幽深似寒星般的眼瞳渗透出的是粼粼的深情,让景澈有些恍惚,以前何曾见过他这样的目光。
好似在看最珍贵的东西,想要抓住些什么,莫名的心殇而痴缠。
“你醒了……”开口之时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漠。
“嗯。”景澈翻身坐了起来,霸道地将流清拥入怀中,“这一觉睡的好舒服。”
你知道的吧,唯有你在身边时候,我才能如此安心入眠。
“景澈。”流清忽然唤了他一声。
“嗯。我在。”
“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两人起了身,出了房门,漫步在南华山上。
正值三月之际,百花怒放,其中桃花开的最为灿烂。
红艳艳的开满了一大片。
“想不到连着南华山上都有桃花盛开。”景澈拉着流清的手穿梭在花间,笑言。
“桃花虽然花期短暂,但它哪怕无人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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