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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大人很得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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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切莫将事情闹大了,否则让太子知道了可就麻烦了啊……”
景澈点点头,正欲放下剑。空中传来了一声暴喝,“大胆景澈,竟敢擅闯天庭!”
微一抬头,便见太子身后跟着一群人腾云驾雾而来,脚底金光灿灿,好大的阵势。
“给我拿下他。”太子上前冷视景澈,对一旁天兵吩咐道。
这……天兵对望一眼,并无一人上前。
眼前这人是谁?不仅仅是天尊的二子,更是以往闻名三界的九宸天君。
见无人动,溟胤目光森寒,“你们胆敢违抗本太子的命令,违令者以同罪论处。”
“太子,不妨先问问二殿下有何要紧的事。”李靖沉声道,目光看向那负手傲立桃红身影。
虽不说话,所流露出的威势却比太子还要大。
“你……”溟胤面色难看,“如今父皇闭关,天庭由我做主,你不过是在旁辅助而已,竟然敢质疑我的决定。”
“哼。”景澈冷笑的勾起唇角,正好还有本账要跟他算,如今还自己找上门了。
紫邪剑出鞘,冰冷的刀锋寒光逼人。
“你,你要干什么!”溟胤一见景澈又朝自己走来,顿时吓得肝胆俱裂,上次在天牢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呢,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大叫道,“护驾!!护驾!!来人,快给我护驾!!!”说着,一把扯过身边跟着的小厮,一脚踢上前去挡在自己的身前,仿佛这样就能离景澈远一点。
“二二二、二殿下,你休要往前走,伤了太子可是大罪。”那小厮本在太子面前极为得宠,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色厉内荏的吼道。
“二殿下!切莫冲动啊!”随后到的百官也纷纷劝道,不管怎么说,此刻溟胤代天尊执政是天界的主宰。
“哈哈。”一见这么多人帮着自己,溟胤立刻忘了恐惧,得意洋洋的斜睨着景澈,“奉劝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赶紧滚下去,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放了你。”
景澈一掌打开了拦在自己身前的小厮,在溟胤惊骇欲绝的目光捏住他的肩膀,“说,当日在天牢发生了何事?”
溟胤疼的龇牙咧嘴的,只觉得那力道几乎掐碎了自己的肩膀,对着周围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还站着干嘛,还不上来帮我拿下他!”
“二殿下。”心知这景澈是半点也听不得劝的,唯恐他真伤了溟胤,众天兵手持刀剑,纷纷上前。
景澈冷冷的扫视一周,脚在地上一跺,咔嚓——
以他为中心的地面立刻龟裂出类似蜘蛛网的痕迹,一路蔓延到远方,身周扩散的劲气,让上前的天兵脸色一白,尽数站立不稳的退后了几步。
这下,再无人敢上前了,看着他的目光又是敬畏又是害怕。
震慑了周围众人,景澈重新将目光移到溟胤的身上,俊美的脸上阴沉一片,冰冷的手掌掐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告诉我那日在天牢中发生了什么?否则……”
“咳咳——”溟胤被他掐住,脸色涨得通红,拼命的咳嗽,却怎么挣扎不过景澈的钳制,再紧一点,恐怕自己的小命酒没了,硬是从喉间挤出几个字,“咳——不、不关我、我的事。是凤、放、放开。”
景澈随意的将他甩到一边,方便他说话,冷着脸等着他说完,那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剑一般逼迫着他。
溟胤恨得要死,又打不过他,摸着自己被景澈掐疼的脖子,眼前闪过那日天牢中女子怨毒的眼神,出声道,“是凤灵卿,那次不知道她在莲花钉上下了什么毒。”
他中毒了……
景澈神情一怔,想到昨日的那条红线,缓缓握紧了拳,难怪……
难怪他即使入眠也十分不安……
难怪他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景澈强压下心中的忐忑和慌乱,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找解药,找凤灵卿拿解药。
也不去管此刻在这里引起的混乱,身影一闪,向清绝宫跑去。
溟胤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旁边的小厮立刻上前去搀扶,小心翼翼的问,“太、太子,您没事吧?”
溟胤狠狠的伤了旁人一个耳光,“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目光憎恨的瞪着景澈远去的背影,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对我,景澈你给我记着,若是机会定要你生不如死……
这笔账,迟早跟你算清!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155章
清绝宫。
“你去将鱼饵送给公主吧……”
“还是你去吧……”
“今日不是你轮值吗?!”
“可是……”
两个婢女推推搡搡的谁都不愿去给凤灵卿送东西,与其说不愿,倒不如说是不敢,即使景澈不回来,凤灵卿依旧没有回她的上古神族,而是在清绝宫住了下来,平日里喜怒无常,下人们战战兢兢的除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尽量减少与她的接触。
凤灵卿一身七彩长裙勾勒出纤细的小蛮腰,跺着脚等在水池边,俏丽的脸上粉黛未施,有些憔悴,虽是如此仍给人一种心怜的柔弱美。
“凤灵卿在哪里?”一进了清绝宫,景澈抓住一个下人立刻问道。
“二二、二殿下,你怎么回来了?”那小厮结巴了一下,十分惊讶瞪着景澈。
“凤灵卿在哪里?”景澈压着火气,不耐的重复了一遍。
“公主在雾亭那……”看出景澈的急迫,小厮也不再说些什么,回答道。
“怎么还没来呢?人都死了?”凤灵卿在池边等了鱼饵也不见人给自己送来,发起了脾气,目光在四周一看,意外的看见一道红色人影。
“景澈——?!”
“景澈,你回来了?”美目盯着景澈,话语中夹杂着明显喜意的话。
凤灵卿满心欢喜,多日的阴霾的俏脸此刻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心中想着他是回心转意了吗?男人怎会比得过女人的好呢?
景澈迅速走了她的身边,浑身流露出的煞气让人避之不及,面无表情的道,“解药呢?”
一句话让凤灵卿如坠冰窖,大大的杏眼的瞪着他不言语,原本的喜意全数消退,而是化为了怒气,回来的第一句竟然也是跟那人相关!这怎能让她不恼?
“没有。”冷着脸回了两个字。
“你——”紫邪剑出鞘,寒光斩断了凤灵卿几缕发丝,“我再问你一遍,解药呢?”
凤灵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手中拿着剑,而那剑就对着自己。
委屈?怒气?愤恨?众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终于当着景澈的面爆发了出来,“你要杀我?你为了那个人要杀我?你杀啊你杀啊,相思缠的毒无药可解,有本事你杀了我为那人报仇!”
景澈的脸色倏然一白,完全感受不到她情绪的激动,脑中不断的回荡四个字,无药可解……
大力的扣着凤灵卿的肩膀,一字一字的问,“你说什么?”
“呵呵呵……”凤灵卿自嘲的笑了起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将自己看在眼里啊,咬了咬唇,大声道,“我说,相思缠的毒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景澈猛的推开她,眼中血红了几分,从心底发出的痛苦漫卷了全身,颤抖的唇,“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凤灵卿盯着他,多日的委屈让她大叫了起来,“我就是要他死,我就是要看着他痛苦,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为什么你为了他这么伤我?他到底哪里好?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花园中。
“你,不配与他相比。”景澈抬头的时候吓了凤灵卿一跳,好似一头手伤的野兽,漆黑的眼眸里散发出一股极为冷冽的气息,甚至让情绪激动的凤灵卿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若是流清出了事,我必让整个凤族死无葬身之地。”
连天尊都要礼让三分的上古神族,景澈却毫无情绪的说出使其毁灭的话。
更可怕的是,他说出的话,甚至不敢让人去质疑,去反驳。
凤灵卿捂着嘴,看着景澈走远,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闯开房门,景澈甚至来不及解释,直接奔到了绫空镜前。
“澈儿……你怎么了?”羲仪仙子一惊,下意识的问向自己的儿子,却见他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流清……流清……嘴里一遍一遍念着流清的名字,景澈紧张的盯着镜面,此刻只想再见流清一面,知晓他安然无恙……
镜面一片平静,映出了景澈苍白而心急的脸。
“怎么会这样?娘亲,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看不见流清,为什么?”景澈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大声询问道,不安在血液里一点点的衍生。
害怕……
是的,这一刻的感觉竟然是害怕。
景澈一拳砸向地面,试图平复心中的恐惧,在这样下去,自己非疯了不可。
羲仪仙子慢慢的拍着景澈的背试图安抚着他,轻声道,“告诉娘亲,流清他怎么了?”
“他走了……他中毒了,我不知道他有没事,他瞒着我,他一直瞒着我,他怎么可以瞒着我,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早点发现……”景澈嘶哑着嗓子,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说着。
“那孩子的性子一直要强。”羲仪仙子鲜少见自己儿子这般痛苦,叹了一口气,“你可以放心,他暂时没事,绫空镜里能反射出三界的任何一个地方的景象,但是一些被设置了强大结界的地方是看不见的……”
“所以说,他设置了结界?”景澈一怔,又是心喜又是心忧,想的真周全啊,与之而来的是心底愈发的苦涩,他忽然知道清流为何会离开。
他不相信凤灵卿说的话,却也知道此次流清所中的毒并非同小可,否则他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景澈站了起来。
方才的无助和彷徨一瞬间便被收敛尽了眼底,冷静的像一个深不可测的帝王。
若是此刻自己乱了,流清又会是怎么样的感受呢?
“澈儿……”
“我要去找他,不管他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他,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景澈回身望着自己的娘亲,坚定的留下一句话。
南华之山,烟雾飘渺。
天玑子正与友人饮酒,“回溯时光?这不是乱来吗?结果如何呢?”说话之人,青衣白须,温润儒雅。
“如何?”天玑子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开口,“人倒没什么事,但是轮回镜碎了!”
“碎了?”那人大惊,“此人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啊……”
天玑子笑了笑,“确实,那小子还说我是为了一己私利的小人。”
“哈哈哈,这话倒是说到老夫心坎上了,还真想见见那小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天玑子大怒,吹胡子瞪眼。
“你啊,每次一去我那就偷拿不少的酒,这不就是小人嘛,如今我也来打打秋风,蹭蹭酒水。”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一道人影极速而至。
天玑子眯着眼睛笑,“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不知道给我带了什么好酒没……”
“景澈——”
“你叫他什么?”青衣白须的人忽然问道。
“景澈啊……”
“这名字似乎听着有些熟悉!”
“前辈。”景澈下了天,顾不上寒颤二句,直奔主题,“在下想见见上次你空中那会医术的友人,有事请教。”
“哦?”天玑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话语平静,眸中焦急却似雷火一般震人心神,目光指向一旁,“正好呢,那人也想见见你。”
“有什么事你说吧。”那人笑了笑,淡然道。
景澈大喜,认真问道,“在下想问什么毒会让人身上出现一条红线。”
“红线?”那人原本淡然的脸色倏然色变,沉着声音道,“可是自小腹蔓延至心房?”
见他的脸色,景澈心中已是一沉,“是。”
过了片刻,那人缓缓开口,“噬心草,自中毒之日,小腹下出现红线,逐日向心房蔓延,到达心房之日,中毒者生机枯竭。”
天玑子大惊,“什么毒这么复杂,连神仙也不能避免吗?”
那人摇了摇头,看着景澈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此草在百毒之中排进了前十,而它真正厉害的地方并不是让人生机枯竭,而是凡是中毒之人每当想起心爱之人便会受到难以容忍的锥心之痛,日日相伴,生不如死。”
“好可怕的毒!”天玑子看向景澈,担忧道,“小子,你该不是中了这种毒吧?”
景澈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可吓死我了。”天玑子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倒希望是自己中这种毒……”景澈闭上眼睛,掩盖住眼中的热意,自嘲的弯起嘴角。
日日相伴……生不如死……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痛苦?而流清竟然还能每天若无其事的陪自己漫谈轻笑,饮酒赏月。
“前辈,这噬心草,可有解?”
那人沉默了。
景澈等待着,内心如万虫噬咬惶然不安,深怕听见无解的答案。
“实不相瞒,这噬心草本是生长于我族落日崖下,至今并未研制出解药。”
景澈一瞬间脸色煞白,颤抖着开口,“你的意思是、无解?”
那人看了他一眼,流露出不忍的神色,“倒也不能说无解,以前之所以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是因为此毒太过霸道,红线蔓延的越长,所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凡是中毒之人只求速死免其苦,所以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寻找到破解之法,但是若是现在能找到那中毒之人也许有机会找出破解之法,不过希望不大……”
“哪怕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还望前辈在此等我一些时日,若是能解了噬心草的毒,以后有事,晚辈万死不辞。”景澈勉强一笑,纵有一丝希望也绝不会放弃。
“好。”那人眼中略过一道复杂的情绪,沉声应道。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156章
杳无人烟的密林中矗立一座雅致小房。
一袭白衣静坐在窗前,幽深墨瞳看着窗外那冉冉下落的夕阳,目光平静如水,透露出看透红尘的淡然。
“哥哥,又在看夕阳啊?”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小少年提着扑腾着翅膀的山鸡进了房,对着流清问道。
流清轻轻点了点头。
“这太阳每日都东升西落有什么好看的呢……”小少年嘀咕了一句。
流清清冷一笑,没有说话。
“对了!我今日打到了山鸡哦!晚上给哥哥补补身子。”
“谢谢天宝。”
“没事啊!”小少年嘻嘻一笑,看着流清苍白的脸色关心道,“哥哥今天感觉怎样了?身体还疼吗?上次昏倒在树边可吓死我了!我外出打猎看见了你,不然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我看你啊,还是好好休息吧,别整天看这破日出日落了!”
流清淡淡道,“我无事的……”看着天宝的目光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怜爱,这孩子就像是与雪衣初遇那样,将自己救了回来,只是话有点多……
“骗人!”天宝撇撇嘴,“每次你坐在这日出日落的时候都很出神,脸色也会格外的苍白几分。”
流清一怔,不知道是这孩子太聪明,还是自己的想法连小孩子也无法瞒过去了,竟然让他看透了。
“哎呀!哥哥你又花了一幅画啊?”天宝将手中的山鸡扔在地上擦了擦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幅画,“这上面画的真好看,我爹活着的时候也喜欢画画呢!我还想让他教我,可惜还开没开始教我,他就出事了……”说着说着,脸色便黯淡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
流清静静的看着他开口,“你想学画?”
天宝眼神一亮,方才滴落的情绪立刻高涨起来,“哥哥要教我吗?”
流清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地方,你去那会比较好。”
“离开这里吗?”天宝看了看四周,这山里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毕竟住了十几年有些感情,而且现在和流清呆在一起他很开心,“我不想离开哥哥,我已经好久都是一个人了……”
流清沉默了一下,唇角勾起了清淡的苦笑,留下来以后才会再次变成一个人……
“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天宝垂头想了想,眼中迸发出一种极为灿烂的光彩,“我想要建功立业,成为一代枭雄!”
流清静默不语。
“额。”天宝抓了抓头,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过了,“那个,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野心特别大,明明连这林子都没有出去过,因为以前我爹爹老跟我说,男儿不应该只握着手中笔,还要扛过战场的枪,才会终身无憾,这是他的愿望,我一直想替他达成来的……”
“没有。”流清双眸望着他,顿了顿道,“我相信你。”
“呵呵……”似乎是忽然被人认可,天宝有些措手不及。
“若你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就必须先离开这,只有出去了才能施展的空间。”
“是嘛?”天宝坐在桌前撑着头,“那去你说的地方就能有发展吗?”
流清摇了摇头,“以后所有的事都得靠你自己!我说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对画画很有天赋的孩子,若是有兴趣可以同他一起学。”
“其实啊,我只是喜欢看画而已,因为爹爹以前喜欢画画,我看见画就会想到他,那样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天宝灿烂的笑着。
目光定格在画上,“哥哥,为什么你的画这么好看呢?比我爹爹画得都要好看,好像都是活得一样。”
“万物皆有情,而话就是将那种精髓传达出来。”
“哦。”天宝‘哦’了一声,忽然问道,“那哥哥你又喜欢的人吗?”
流清目光转向窗外。
夕阳的余晖照在白衣上,添了几许落寞。
半晌,开口,“有。”
话语依旧平静,苍白的面上霎间布满了冷汗,流清忍不住的抽了一口气,试图抑制住体内的疼痛,袖中的手指握的发白。
“哥哥……”虽然流清极力的在压制,天宝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些日子他甚至见过眼前之人痛昏过去的样子。
只是他每次醒来,又是一副淡若明月的样子,安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天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哥哥是不是受了内伤,一旦想到什么就会引起内伤复发?”他的心中没有神鬼之说,小小心灵中只是将流清当做受了重伤的世外高人。
这孩子心思玲珑,自小一人独自生活在山林里,性子坚韧,若是出去闯荡一番,难保不会有一番作为。
流清一时也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脑中想着那张邪魅的容颜,任由疼痛席卷全身。
天宝给流清倒了一杯茶,不解道,“若是真是如此,那哥哥就不要想了啊,那样就不会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了也不会牵连伤势复发!”
“呵呵。”流清微微翘起嘴角,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心。
有些感情从相遇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在心中扎了根。
再痛,也绝不会放下。
天宝看痴了,大眼睛中满是疑惑,明明这么痛,为什么还能笑出来,虽然他不明白流清的意思,但他永远也无法忘记流清笑的样子。
清冷苍白的容颜仿佛因那个笑容而生动起来,眼中深情似秋时明月,惨烈而凄艳。
“哥哥,我不明白。”
流清摸了摸他的头,“也许,你以后就会明白。”
天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将流清样子保留在心中,歪着头,“哥哥,你有愿望吗?”
他眼里的流清好似不是人间烟火的谪仙。
“有呀!”
“是什么是什么?”天宝好奇追问。
流清目光沉静下来,没有回答他,反而面色肃然,“天宝,有想做的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去做,哪怕是要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要让自己后悔。”
“可是,天宝若是去做的话,就要离开这,离开哥哥……”天宝睁着眼睛,“天宝舍不得……”
“想要建功立业,以后还要血战沙场呢!男子汉,有什么舍不得离开的。”
天宝思考了片刻,认真道,“那等我将哥哥照顾好了,我就离开这。”
流清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若有意去南州就早点动身吧。”
“好吧。”天宝点点头,“那再陪哥哥几天,我就走。”目光忽然瞥到地上的山鸡挣扎着胖滚滚的身子飞了起来,直往门外跑去。
“啊——我的鸡!”天宝一下从桌前弹开,追着山鸡跑了出去。
几天后。
天宝背着包袱站在小屋外,目光念念不舍的看着流清,“哥哥,我要走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而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天宝觉得十分伤感,他知道流清让自己早日动身是为了自己好。
流清站在屋外,静静微笑,对他挥了挥手。
天宝冲着明朗的天空大叫,“爹爹,我一定会替你完成你的遗憾……”
说完,转身坚定的离开,小小的身影充满了对未来的自信和期待。
流清站在外面,取出血玉笛悠悠吹起。
“公子。”多日没有收到消息的黑焰四人很快出现,毕恭毕敬的半跪在流清身前。
“你们去保护他,知道他安全抵达南州。”流清淡淡吩咐道,此去一行,毕竟艰险重重,纵然天宝有武艺傍身,也不能排除会遇到危险,只有黑焰四人暗中护送,才能让一路平安的抵达。
“是。”
南州繁华,历久不衰。
“桃源居?”天宝将背上的行李向上提了提,小声嘀咕道,“哪里有桃源居啊?”
“喂喂——”身边都是脚步匆匆的路人,仿佛没有一个有时间停下来。
“就是你,就是你,等一下。”看见不远处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天宝连忙出声拦住他。
“你在叫我?”采旭阳停下脚步,严肃的跟眼前的少年对视。
天宝一副废话的样子,翻翻白眼,“当然是问你了,那个……什么,什么桃源居怎么走啊?”
采旭阳打量了一眼,笑脸依旧十分古板,指着前面道,“向上走三百米右转走一百米,然后左转,再走五十米到了街尾就可看见……”
“什么向左转向右转啊……麻烦死了……”天宝一把扯着采旭阳,“你带我去吧……”
“我有事。”采旭阳皱眉,这人真没礼貌,圣贤书都白读了吗?
“有什么事啊!”
卖糖葫芦勒——卖糖葫芦勒——
小贩的吆喝声越来越近,天宝一副自来熟,非得要采旭阳说出是什么事来。
听见小贩的叫卖声,采旭阳原本古板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一言不发的转身。
“哎哎,你去哪啊,我还不知道怎么走呢!”
“闭嘴!”采旭阳喝了一声,“跟着我。”
“切,不就跟我差不多大嘛,一副大人的样子算什么。”天宝不满的低声道。
此刻,桃源居内多出了一道桃色的身影。
“流清他来过这里吗?”景澈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风霜,失了往日的风流从容。
“公子不是和你一起吗?”采述儿疑惑不解,擦着桌子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也就是说,他没来过……
景澈眼中黯了几分,这些日子几乎走遍了大半的河山,去过了所有人能想到的地方,却没有寻到那人丝毫的踪迹。
“公子他怎么了?”采述儿心急如焚,一见景澈的样子,便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上次不是离开了吗,为何公子没和你一起?”
景澈完全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目光在墙壁上浏览一周,上面悬挂着的还是以前流清所画的画卷。
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轻声一叹,“总有一天我非被你搞疯了不可!”
红影一闪,已是消失在房内。
采述儿呆呆的站在房中,止不住的对流清担心起来。他知道流清对景澈的感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流清主动离开景澈呢?
“搞什么啊,原来你家就在桃源居啊,早点说啊……”天宝背着行李一见采旭阳直接进了桃源居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哇哇,这些画真好看,跟哥哥画得好相似!”将行李随意的丢在椅子上,天宝立刻在室内跑来跑去的看着墙上的画。
听到他的声音,采述儿回过神来问,“旭阳,你的朋友?”
采旭阳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将天宝晾在一边,执笔作画。
“我叫楚天宝!”天宝看着眼前的美人,大声的介绍自己,“是他的朋友。”指了指采旭阳,“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采述儿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自己的弟弟一向孤僻,有个朋友也好。
“来先休息下吧。”说着转身去给他倒茶,“你有什么事吗?”
“哦!”天宝拍了下脑袋,“哎呀,差点忘记了,哥哥说来这里会比较好,这里还有个画画很有天赋的人。”
“你哥哥是谁?”采述儿疑惑道,似乎并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姐弟俩在桃源居。
“是……”天宝想了想,“哥哥的名字叫流清。”
“砰——”的一声,茶杯摔成了碎片。
“公子,是公子!”采述儿面色一喜,上前抓住他肩膀摇晃,“他在哪他在哪?”
天宝被她摇的头晕,“姐姐你别激动啊,虽然我很帅,但是我现在还小,不适合你……”
“你说什么啊你!”啪的一声,采旭阳将笔放在桌上,怒视着他。
采述儿也发现自己失礼了,连忙退后两步,“抱歉,我,我……”想到方才景澈的神情,止不住担忧道,“我很担忧公子,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公子的下落。”
“好啊,我告诉你。”天宝爽快的答应了。
太过爽快的时候,反而让人起疑,采旭阳冷着小脸道,“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哥哥现在身体不好,我也想有人可以照顾到他,你姐姐看起来不像坏人啊。”天宝自己取过一个杯子喝了口茶。
“他身体不好。”采述儿一急,“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去找他……”
“噗——”
方才欲咽下去的水,全部被喷了出来,天宝擦了擦嘴,“这也太快了。”然而女子眼中的迫切却又让看见了决心。
走到书案旁,在白纸上写下了一行字,“就是这里了,旁边有个很大的树林,我家就在那……”
采述儿如获至宝,恨不得马上动身,可是自己动身的话,家里就剩下弟弟一人,面上为难,“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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