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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_sinto-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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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我熟呢?”
  你家两字特意加重了。
  易墨果然撤掉了威压,似乎终于满意了一些。
  “唉,易郎……哦、不,易兄、易兄,你都不做翩翩君子了,真是一点都不好玩。而且你的戏也太假了吧。”令姑娘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依然阴柔,却带着男子勾人的清脆嗓音,每句话的尾音都往上扬,诱人极了。
  “哼。”易墨嗤之以鼻,“我同你不一样。这种过家家的把戏能糊过他就行了。”
  “这可不一定。他怕是知道你在唬他,但却是信了我是个……”话一出,忽然觉得会遭殃,她便话风一转,“你可别像刚才那样释放威压了,会引来不速之客的。”
  谁知道她是有心酸他还是无心的?
  “不用你管。”易墨一字一句地道,“我们各取所需。”
  “是是是,各取所需。”令姑娘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扇子,放在手上把玩。那是一把白色的鱼骨扇。她爱不释手。
  “可是——似乎易兄得的要多一点呢……奴家很委屈啊……”令姑娘慢慢地打开了扇。她从厢房往下望去,黑衣的人儿引人注目。
  她好奇地勾起嘴角:“你是怎么留住他的?”
  “他。”易墨默了默,道,“已无家可归。”
  令姑娘垂下眼眸,手中的扇轻摆起风,拂动她的发鬓。
  无家可归吗?
  扇上,洁净的白色之上,是张扬又锋利的字——
  令无性。
  “说到那令无性啊……”
  “老板,我要买苹果。”凉云盛问眼前的虬髯大汉。
  “诶,等一下。”那老板看也没看凉云盛一眼,继续和身边的细胡子男人攀谈,讲得可谓是口水飞溅。
  “令无性是谁?”凉云盛问。
  “令无性你不知道啊?”这个问题显然吸引了这位老板,这才注意起凉云盛来,张嘴就是:“令无性可是那著名的采花贼!据说生得俊朗非凡,相貌阴柔,好比那清风明月。若是瞧上哪家姑娘,夜晚时就踏月而来,赠姑娘手绢,然后顺利作案又拿走什么此家宝物挥扇离去……”
  老板喝了一骨碌水,继续讲道:“而那些被他染指了的姑娘反倒不羞,还思慕起他来。许多姑娘更是恨不得拿着家中宝物同他一宵春光啊!但这令无性啊,却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那凌氏一家你知道吧!著名的修仙世家啊!这令无性竟然敢对这凌家的大小姐出手,这下凌家竟是出动了人脉,让探灵门的人来抓他呐!不过他倒是厉害,现在连行踪都不知云……不过奇怪的是,那总是被令无性抢先一步夺走宝物的玄衣盗人最近也销声匿迹,诶你说奇不奇怪……”
  凉云盛显然是对这不感兴趣的,一半听进去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只是仔细地挑选着篮里的苹果。
  这些苹果个个都硕大诱人,令凉云盛看得垂涎不已。
  “苹果怎么卖。”他就是不明白,这老板怎么能讲到钱也不赚。
  “一斤一斤卖。”老板不知从哪掏出个烟斗。
  “……”
  “他似乎在买苹果。”令无性笑道,“他很喜欢吃?”
  “你打算好怎么办了?”
  “真是心急呢。”令无性委屈极了,“明明绑人的是我,把他糊弄去州阳的也是我。都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竟然都不感激感激我一下。”
  “你故意让我去青楼的事还没算账呢。”易墨阴森的语气一出,令无性就识相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等确认是安全范围后才堪堪认错,解释起易墨的问题来。
  “你也知道嘛,就那能看我媳妇看得最清楚,他最近总是被人追杀,现在还在反噬的时候被伤了,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啊。”令无性突然睁开眼,嘴边却不离笑。
  “你真想好了?”易墨不去看他,只是自顾自地端起茶杯。
  “谁不是呢?”
  易墨的手一顿,冷哼了一声。
  “你当年收留我之后,我劝我那么久,结果却是你先。”令无性戏谑地笑了一声,像是很不服气似的。
  “噬心蛊啊,养在人的金丹上,汲取人的修为长大。养他的躯壳必将定时承受噬心之痛。而成年后的噬心蛊就是人人都想要的宝物了。传说有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吃了它避开渡劫一下子就获得了元婴的修为。不过也只是传说。但众人皆知,能提升修为倒是真,但总归还是主要取决于宿主的躯体营养如何。可即便如此,为了得到这成年噬心蛊而不惜大肆杀人的遍布昆凌域。”令无性摆弄了几番扇子,才正了正色,“可世人不知,这些都是诓人的。吃了噬心蛊非但不会提升修为,还会跌至最低界,无论多强的修者都逃不过,噬心之痛将会相随而来。普通人吃了恐怕是会一命呜呼。”他顿了顿,“而散步这种谣言的人是谁呢?想必易兄知道得比我的多得多。但你不仅没有立马杀了让凉云盛遭受了这么多年痛苦的罪魁祸首,说不定还接受了被他耍得团团转。你想去州阳十有八九也是这人的主意吧。”
  他并没有等易墨回答的意思,却话头一转,思绪渐渐飘远:“住在你府里的那些日子,我和你没什么话题可聊,我唯一能说也能清楚地说出来的便是沈云的事了。我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你一声不吭地听着。我以为你不会理会我。你那夜却破天荒地说了很多,都是关于他的,可惜说了什么我却不记得了,只知道你一个劲儿地说‘他很好……他很好……’你那副模样就像是有一天万年不变的冰破了个窟窿,里面尽是三月粼粼的水。你说得那般好竟让我觉得他比我的沈云更可爱似的。我记得我当年问你:‘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你回答说,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那时怎么回答你的?”
  他敛了敛微微作痛的心神。是了,他当时这么回答易墨:“既然这样,就更要去见他。做了对不起的事就该道歉,就该赎罪。错是真的,可爱他也是真的。仅仅因为这样就不敢去见他,又怎么能去念着他的好?”那时的他看着易墨,语气如此坚定,却带着可怜的颤抖,他像是在说给易墨,也像是在说给自己。
  “我原以为你会用你一贯柔和的方式将他找来,却不想你做得如此强硬。那时你说你要变,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结果没料到你非但不是,还认真极了。我曾想你比我更懦弱的。”令无性只叹了一声,又恢复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仿佛刚才伤春悲秋的模样都是天边的云烟似的,“啧啧,可惜啊,易兄弟。你是怎样的人我还是也算知道了些吧。做得再强硬,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改不了的。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多少也猜得到不少。你如此瞧不起自己,从坠魔崖出来那么多年都销声匿迹,又何必在半年前无缘无故屠尽两大世家?你有那个实力,为何不早不晚,偏生半年前这么做,随后潘氏又出了事……”
  易墨不语,只是浅浅地泯了一口茶。茶水有些烫了。
  令无性轻笑了几声,两只眼睛黏在易墨身上:“放心,我不在乎你要干什么。我自己的未来都还没个准信儿呢。我呢,可是很感激你当年给了我噬心蛊的。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说起来还得多亏你。你猜的不错,我也得干点什么了,俗话说无债一身轻嘛。你愿意帮帮自然也是最好。我完成我的目的,你完成你的,咱们可以互相扶持,又互不干涉,不是挺好的么?再说了,我这人可不像你,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想必灵液你也是需要的。”
  易墨过滤了一堆废话,终于从中听见了想要的两字,算是认可了令无性的解释:“算你识相。”
  “不过呢——”令无性话锋一转,似是吊胃口地拉长了音,忽然不笑了,眼里满是精明,“不在乎不代表不好奇。世人皆知有一世家,常年避居山林,却是宅心仁厚,凡是有人负伤上门求救,都会不问出处,倾囊相救。而每一个上山的人,前一刻或许还半死不活,出来后就是活蹦乱跳了。而恐怕能治这噬心蛊的人,令某不才,只想到那能妙手回春的徐家了。
  可是变故突生,那徐家五年前遭遇不虞,一夜之间不知被谁被灭门,事后湫灵派很快就出手压下这件事来。我知道的嘛,也不多。但却不能错过唯一一个有趣的事。
  徐家祖上五代都是习医术,唯这一代出了个医术最为精湛的,堪称能把散了七魂六魄的、渡劫失败的人都救回来。更惊奇的是,这一代药圣,还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年仅十七。徐家被灭门后,没有找到他和他弟弟的尸体,有人猜测他们死无全尸,又有人猜测他们已经成功逃生了。但我最近得知在梺华域和湫灵域的交界处发现了一具尸体,且与这药圣——徐青的身材等所差无几。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只是他的弟弟——徐珏不知所踪,应该是活下来了。
  而州阳呢?嗨呀,你说巧不巧,也是在梺华域和湫灵域的交界处!那里曾有英雄世家梁家镇守,商业繁荣,后来一老祖闯入,梁家为护居民硬是与老祖同归于尽。全家上下,无一幸免,个个血肉模糊。大火烧尽了一切。
  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是好奇得不得了啊,你究竟是冲着这梁家去呢,还是冲着徐珏去呢?亦或是……”
  “你不用知道太多。”易墨打断了令无性的话,令无性话多得令他心烦。他看了看楼下的凉云盛,“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
  令无性微笑不语。想了想还是起身下楼,走到门前时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无论做什么都得想好了。”
  这话权当说给自己听的时候给别人嫖走了。
  这是最后的劝告。自此以后就是真的不能回头了。
  凉云盛抱着苹果满载而归的时候,两个人显然已在茶楼下恭候多时了。
  凉云盛咧开嘴笑,远远地就朝着两人挥手:“易郎易郎,吃苹果吗?”
  额……貌似是一人……
  令无性便可怜兮兮地诓他,脸不红心不跳:“凉公子也不问问我……”
  “哪有,令姑娘美若天仙,我又怎么会舍得忘记你呢?”凉云盛嘴上抹了蜜糖,却是一个不好意思把手里的苹果往令无性身上推,想了想又拿回来说:“我替你拿着。”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半路“掉”几个。
  易墨对于自己被忘记的事真的一点都没有怨气。
  他扯过凉云盛,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比起苹果,我更想吃你。”
  凉云盛也低低地笑,碰碰易墨的鼻子,道:“你也美若天仙。”顺便夸夸自己的倾城容颜。
  令无性显然受不了眼前这两个没羞没躁偏偏又心怀鬼胎的人,轻笑着便踏着小碎步往客栈赶去了,脚步甚至有些轻盈。
  他在沈云身上下的东西告诉他他的人快醒了。
  “这是……哪?”面貌姣好的男子缓缓睁开眼,声音小又低沉,断断续续的。
  令无性却用了自己最动听的声音去回答他:“是客栈。”
  令无性在沈云的床边微坐,小眼弯弯,银铃一般,所奏出的乐曲都缠在了眼前的人儿上。
  沈云一身靛蓝如叶,令无性白衣如莲,两人呆呆地对望着,仿佛偌大一湖,独二者相依相存。
  令无性只是保持恰到好处地扬着嘴角,极富耐心地等待着。悠悠地坐着,洁净的笑要扣动某人的心弦。
  那人却羞红了脸,暗搓搓地收回目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失忆。
  令无性仿佛早就料到,却是轻轻地皱眉,眼里都是担忧的色,像湖水一般溢出来,似乎在考虑着如何是好。半晌,他似乎料定主意,咬咬牙,两颊顿时染了霞云:“公、公子若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妨和我们一同走。”
  沈云一惊,然后又注意到令无性说的是“我们”,这才注意到两旁站着的人。
  “他们是我的恩公,陪着我去给我的母亲治病,都是很好的人。”令无性怕是沈云害怕,又温言软语地说道。
  沈云似乎打不定主意,令无性却开口道:“我们要去前面的那座山,不远的。而且易公子是位神医,他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的。”
  这一句话里意有所指,沈云似乎听懂了,又迷茫了,抬头一望令无性,却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笑,犹如晴阳一般,散发处柔和却温暖的光芒,令无性的声音里闪烁着喜悦,又或许是期待,一不留神地就溜了过来。
  她说:“小女子姓令,你呢?”
  “我?”沈云这次连脖子都红了,想了想,便放弃去寻找那些明显的端倪了,就像被令无性的香气牵着走了一般,傻傻地回道,“沈、沈云……”
  “沈公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令无性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为沈云不拒绝一起走而一脸喜色。
  沈云却又是羞红了脸,把头埋得低低的,蚊鸣般应了一声:“嗯。”
  令无性便捂着嘴轻轻地笑。
  这些话也不是只说给沈云一个人听的,当然还有站在一旁不吭声的易墨。
  易墨没有多言,他并没有为增加了一个累赘而感到麻烦,却是深深地看了令无性一眼。
  倒真成了同病相怜的人了。
  易墨轻哼,转身拉着凉云盛走了。
  他说:“该出发了。”
  人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剧开始啦!能看完前面的人都是勇者啊……
当当当!真相时间(解释一下容易被忽略的,其他的真相请自行猜测)——
易墨并没有带凉云盛去袈玉,他同令无性是一伙的,他们去的地方叫州阳。
州阳有:徐青的尸体,梁家废墟
顺便一提
#我们的风景任务是!——今天又有哪对异教徒受到了FFF团的制裁呢?
任务一出现——傲娇小兽与他的风流主人(令无性×沈云)

  ☆、告白

  苍狼山是座不大的山,翻过它仅仅只需两日。但这座山取名为苍狼山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夜晚时,狼嚎声就是战争开始的号声一般,豪壮而又凄凉,延绵不绝,勾着人的神魄。
  这些狼或多或少是高阶灵兽,即使是易墨虽然处理起来毫不逊色,但总会是要花费一些多余的时间。
  更何况,有心的人也不是特别想走。
  马车行至山林深处便有些吃不消了,易墨他们驱马停下,让马儿吃草休息。
  “易郎,我肚子饿了。”凉云盛拉拉易墨的衣服,皱着眉头的神情令人心疼不已。
  易墨捏捏凉云盛的手,到底还是没有拒绝,略一思索,便用黑影幻化了两个帐篷。
  凉云盛便兴高采烈地堆起了一个木堆。
  令无性懂了,便说:“我去找点食材什么的吧。”然后他又去望沈云,笑道,“要一起去吗?”
  沈云点点头,一张脸又霎时红了。
  等令无性和沈云从深林回来时,凉云盛早已饿得肚子直叫唤了。
  令无性的笑声和沈云结结巴巴的回应声就断断续续地传入凉云盛的耳中。凉云盛看了看沈云,突然想到了什么,觉得有趣起来。
  等这些食材终于飘出诱人的香味时,已是接近黄昏了。整座狼牙山就像一个沉寂的巨人,橘红色的天是他吞吐的气息,袅袅炊烟开始上升。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气温骤低,营火的红色光辉不太清晰地映出了他们四人的脸庞。
  凉云盛大口享受着食物,觉得有些冷了,便往易墨怀里靠,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然后仰头问易墨要不要吃。
  易墨只是不知从哪找来了件外裳,披在凉云盛的身上。
  令无性小口地嗫着食物,时不时望上一眼沈云,弄得沈云手足无措。
  黑压压的林子刮开怪异的风。
  易墨神色微变,把凉云盛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沈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色紧张起来:“有、有……”
  令无性只是神色自然,一脸疑惑地笑着看他。
  沈云立马准备把令无性拉起来,林子中便突然串出庞大的黑影,带着凄凌的撕破空气的可怖叫声——狼来了。
  沈云连忙推开令无性,令无性没有站稳,跌在地上,沈云更急了,叫道:“令姑娘!”
  狼却凶狠地嚎叫着,用锋利的爪子抓着地皮,卷着风云而弹来。
  沈云已经躲闪不及,他的头上一层薄汗,咬咬牙,最终捏紧了拳。
  他的手几乎要挥出去,迎着毫不畏惧的迎面本来的狼。
  他的世界却被白色填满,然后红色跳跃着,温热的液体溅在他的侧脸上。
  啊,令姑娘。
  他的瞳孔伸缩着。令无性瘦弱的身躯挡在他的面前,手臂被狼的爪子狠狠刮过,白色的袖子被无情地撕裂开来,瞬间浸成了红色的花朵,鲜艳地绽开着,一下一下刺激着沈云的心。
  如同当年,那个男子翩然白衣被血液染红,挡在他身前的瘦小的身躯。
  他的心忍不住狠狠地抽痛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令无性,看着狼的眼里闪过凌厉。
  狼呜鸣一声,惧怕地开始后退。
  它认得,那是比它更锋利的灵兽的眼神。
  它正欲逃跑,身体却被连骨头也一下被劈成两半,大量的鲜血横溅着飞散开来,黑色的土地更加深沉起来,整个营火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的香甜。
  易墨冷眼立在狼的身边,挺立的身躯没有沾上一丝血迹,仿若斩开狼匹的人不是他一般。
  沈云紧紧抱住令无性,一时急得天昏地暗,也没去责怪易墨为何现在才出手,也不顾狼的死活了,看着令无性惨白的脸,吓得仿佛眼泪立马就要唰唰流下来。
  令无性却只是摸摸沈云的脸,张着哆嗦的嘴,笑道:“没事。”单薄得似张轻飘飘的纸。
  沈云更伤心了,浓浓的愧疚感缠绕在他的心上,不知说些什么。
  易墨却打断了两人唧唧歪歪的场景,一针见血地说:“不如先疗伤?”
  沈云这才懵懵懂懂清醒过来,直点头。
  最终,沈云撕了身上一块清布,混着从林子里摘来的草药,小心翼翼地给令无性包扎起来。
  令无性不叫痛,他却仿若痛得冷汗直流。
  令无性开心地勾勾嘴角,又有些为眼前这个傻子心疼,到底还是说了句:“我真的没事,你别自责。”
  咿咿呀呀的语气结果更是火上浇油,沈云立马慌了,大叫道:“对、对不起!”
  令无性轻笑,调侃道:“你再绑扎下去,我的手臂就跟树干一样粗了。”
  沈云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在令无性的手臂上缠了太多圈,脸一下子又红了。
  令无性摸了摸沈云的头,眼里一片柔软:“好孩子。”
  可惜了。
  令无性的眼里闪过无尽的痛苦,却被脸上的笑意掩过。
  令无性到底还是提醒道:“沈公子,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
  沈云反应过来,脸更红了,好像能比上日出。
  这才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念将令无性放开。
  接下来几天,倒是相安无事,既没有狼的侵扰,令无性的伤也好了大半。
  只是考虑到伤势,走走停停,倒是这么多天也也才走到苍狼山的深处。
  凉云盛心里比划着估计越过着这座山还需几日,就开始好奇如果把令无性送回老母家易墨又会干什么了。
  虽然令姑娘是与易墨通奸的。
  凉云盛撇撇嘴,他也不傻,但易墨既然没说,那他自然也问不出来,只能猜测猜测自己往后的生活。
  无聊之中,凉云盛便开始暗中观察,沈云现在的眼神是几乎黏在令无性身上了,看见令无性不是愧疚就是脸红。看每次沈云被令无性调侃到手足无措就是凉云盛无聊生活中有趣一处了,另外的有趣之处便是调戏调戏易墨,探探套不出话的口风。
  令无性傍晚时亲自用山上的香菇野菜熬了汤,香气宛若传遍了整座山。
  凉云盛抓住了个机会拉着沈云去了一旁小树林。
  他搂着沈云的肩,偷偷摸摸地把两人压在一块。
  沈云却脸色一变,把凉云盛推开,语气疏离,也不结巴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凉云盛顿时乐了:“我们好歹也是你的恩人,怎么,只认令姑娘,不认我们?”他又贴近沈云,却又被沈云避开。
  凉云盛叹气,兴致却越来越高涨——
  这个沈云,讨厌男人。
  他依然不放弃,大声地叫道:“你喜欢令姑娘吧。”
  沈云一惊,脸沉了下来,抬起头时脸颊透着薄红。
  “怎么办呀,我觉得令姑娘也不错。”凉云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今晚上就准备同令姑娘坦白心意。”
  沈云一听,狠狠地瞪着他,眼神似只凶兽,闪着黄光,好似被抢走了猎物,一字一句地道:“不准动她。”
  凉云盛一愣,突然大笑起来:“如果我不呢。”
  未等沈云发作,凉云盛便一溜烟跑走了。
  易墨在树干上靠着,看着令无性做汤的行为,不可置否。
  “我媳妇可比你媳妇体贴人多了。”令无性笑着看他,手上的伤势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做汤有条不紊的动作,仿佛密谋了许久。
  易墨扬眉。
  “这么香的汤,我闻了都醉人,要不你来点。”令无性眨眨眼。
  “留给你体、贴、人的媳妇用吧。”易墨冷漠地回绝。
  令无性心情更佳,甚至哼起歌来,话里都是笑着的:“我又没下药,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呢。”
  没错,滋阳补阴的好东西。
  凉云盛一溜回来就被汤的香气勾着走了,迫不及待地问着什么时候好。沈云追来后看见令无性只能恨恨地瞪着凉云盛。
  凉云盛顿时得意起来,易墨贴在他身边冷冷地问:“听说你喜欢令姑娘?”
  “……”
  凉云盛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得意。
  夜,来了。
  四人围坐在一锅汤旁。
  令无性给凉云盛盛了汤,笑盈盈地看着他接过。然后又端着汤递给了沈云,手指不经意碰到沈云的手。
  沈云又是红着脸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令无性耐心地看他喝完了整碗,轻声问道:“好喝吗?”
  “嗯。”
  “那再来一碗?”
  “嗯。”
  令无性笑得很欢。
  凉云盛却不高兴了,他的汤被易墨抢过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你干……”
  “不想你吃别人做的东西。”易墨在他耳边低语。
  可是我饿啊。凉云盛没辙,只能另寻乐趣,他盯着令无性似乎有起身的趋势。
  沈云便大叫道:“令姑娘,我有事跟你说!”这一句,没有结巴。
  沈云把令无性拉到一旁时不忘用眼神剐凉云盛一眼。
  凉云盛好似很懊恼,却是在沈云转身后,笑着坐了回去,伸长了耳朵。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凉云盛问易墨,自己倒是先回答了,“我不信。无论是多大的美丽都不可能使一颗沉寂了的心突然热爱阳光起来。那份只能是惊艳,只是一瞬间的烟火而已。”
  易墨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令无性问沈云,似乎有些担心。
  沈云见令无性对自己的担心,心里顿时一遍柔软,想起凉云盛的话,更是气愤。
  他努力使自己更冷静,手不自觉地卷起衣服又抚平,半晌,他才听见自己小声的声音:“令姑娘,我喜欢你。”
  他顶着涨得跟番茄一样红的脸,小心翼翼地等着令无性的回答。
  “真的?”他听见令无性问。
  “嗯。真的!”他见令无性不信,一下子急了,抬起头去看令无性。却发现令无性的眼里一片笑意,不是平常的温柔的笑意,是勾人的、惹人深入的媚笑。
  令无性拉过沈云的手,沈云登时手足无措,慌张地叫道:“令令令令令姑娘!……”
  然后。
  一口清脆的男声笑道:“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结尾拉过手是想写捞一把重要部位的,奈何不能通过……( ????`)

  ☆、狼

  第七章
  凉云盛第二日看见沈云的时候,发现沈云的走姿很不正常。
  “你怎么了?”凉云盛装作关怀地询问道。
  沈云怒瞪他,想到隐隐作痛的屁股,又羞又气,憋了半天吐出句:“你们串通好的!”
  凉云盛耸耸肩,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他的确没料到令无性是男人的。
  “别生气了。”令无性决定讨好一下这头生气的小兽,于是用女声委屈地低求。
  沈云一听,脸色大变。
  令无性一下子捞过沈云的腰,在他耳边用低低的男声说道:“你难道不舒服吗?”
  沈云脸大红,拍开令无性的手,怒不可遏。令无性说的一下子插中了他的软肋。与其说不舒服,不如说是后半夜是他自己贴上去的。
  一想到昨夜反常的自己,滚烫的体温便又仿佛回到了他的身上,整个身体酥麻麻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他气得“你、你……”了几声到底还是说不出话来,蹬脚不是,反驳不是,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硌得胸口又闷又疼。
  “你去哪?”令无性叫住一股脑地往一旁密林窜的沈云。
  “如厕!”
  凉云盛向易墨眨眨眼:“我也如厕。”说着便去追沈云。一会不到他又从林子里折回来。
  “完了?”令无性调侃凉云盛的速度之快。
  “不,沈云没了。”
  令无性的笑容一滞。
  易墨居高临下地看了令无性一眼,显然是幸灾乐祸。
  “你带我去看看。”令无性拉着凉云盛就往林子里跑。回来时却只有一个人。
  “他呢。”
  “没了。”
  “你——整——我?”易墨一个字一个字地睥睨令无性。
  令无性却无辜地撅撅嘴:“没办法,敌人太强,我打不过。”没办法,风水总要轮流转。
  易墨懒得搭理令无性的恶趣味,冷冷地问:“谁?”
  “镇守着这里的一只狼崽子——”
  “两位客人好,在下刘东竹。”男子身材高挑,袭一身青衣,怀抱一把生锈的古旧铜剑,及踝的三千青丝整整齐齐地扎成一束细辫,脊椎如钢板一样直,却颔首低眉,恭敬地辑首。他的声音尖细却铿锵有力,“主人请您们进去。”
  刘东竹的身后是一个一人高两人宽的洞穴,柔软的柳枝从上面垂下,形成一习青绿的水帘,仿佛过了这昏暗的洞穴便是世外桃源。
  可易墨俩人不为所动。
  令无性见刘东竹虽垂下双眸,但说及“主人”二字眼里依然有流光闪烁,乐趣不禁被一竿提起。
  “你家主人绑了人,我们倒成客人了。”他轻提扇子,欲挑起刘东竹的下巴。刘东竹却往后一个小碎步,自然又极富技巧地避开了某人的咸猪手,又和声和气地重复道:“我家主人请您们进去。”
  令无性一见刘东竹的嫌弃状,索性收手。他皱着眉头却提起嘴角:“哎呀,万一我们一进去就‘哐当’一声人头落地了怎么办?”说罢,他又顿了顿,眼珠子瞅了瞅瘦得可以融入一旁翠竹的刘东竹,嘴就管不住了:“若是把你抵押给我们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如此直白的表达方式并没有撼动守在洞穴门口的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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