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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媚倾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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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谈,或是一种欺骗他的手段罢了吧!
“你在想什么?”看着她的水眸突然变得恍惚和无奈,东陵雪寒有些困惑的询问道。
“如果我现在答应跟你走,你会同意吗?”是的,既然不能明确的告诉他,那么就只能追随在他身边了。回皇宫的路途是坚辛的,但她不能再最后一步放弃。
“你?要跟本王离开?”东陵雪寒的眼中,有着一抹难掩的惊喜,瞬间又化为不敢相信的惊愕。
苏念尾点头道;“是的,我答应跟你走!”
下一刻,苏念尾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仿佛如云朵般飘浮了起来。东陵雪寒,真的成人了,他的臂腕是那样的健壮有力,抱起她时,是毫不费吹灰之力。
望着他狂野冷酷的眉宇,笑起来竟如孩子般天真单纯,瞬间,她的心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
在离开烟雨楼的这一天,烟雨楼的所有姑娘在又妒又羡的情况下,目送着苏念尾跨上那辆由三千铁骑将士护送的车辇。是的,能被如年轻英美又有实力的韩王看上,是多少女人前世修来的福份。
临走前,赵金花只是紧紧的握住苏念尾的手,什么也没说。但从她眼中的热泪可以看出,她对苏念尾也是多么的不舍。
为了不让赵金花伤心,苏念尾很快拉上帘子,然而自己噙在眼中的泪也不住打转。离别,又是离别,又要重新回到另一个地方,尽管那个地方是她熟悉的,但对于离别,但总是不好的。
所谓东西是新的好,可是地方还是旧的妙。
车辇在启动的那一瞬间,苏念尾那颗晶莹的泪珠也再也抑制不住,终于坦然的滚落了下来。
在赶往东秦国皇城这几天,苏念尾晕车晕得厉害,成天吃不下饭不说,时而呕吐。一张小脸,一天都晚都是煞白而干瘦。
看在眼里的东陵雪寒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异常心疼。这日,雨过天晴后,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沿途上,天高云淡、万里无云、微风轻轻的吹着,一阵花香四溢。骑在马上的东陵雪寒为照顾不适的苏念尾而故意放慢了行程。这时,他看着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小草在阳光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小芽,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空气仿佛如清澈的泉水般在空中流动。
那种清晰自然又芳香的味道,陡然使他神情恍惚。随后,他突然勒住缰绳,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见王爷停了,后面的将士也皆以刹停下来。东陵雪寒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下马。
坐在车辇里的苏念尾似乎感觉队伍停了下来,然而一直心慌头晕的她,这才感觉稍微舒坦一些。
她用丝帕擦了擦额上的汗,随后拍着胸膛微微喘息,暗忖这长途奔波真的不是好差事,每次都像要她的命一般。犹记得当初从东秦赶往乌礓和亲的路上,她也差点送去那条小命。
眼前突然一亮,苏念尾慌乱的抬起头,黑色的瞳孔显得有些疲惫和空洞。东陵雪寒心下一紧,目子放柔道;“外面风景很美,你下来走走吧!”
“会耽误你的行程吗?”
“放心,本王不用向谁领命,本王想几时回朝就几时回朝!”
“你……”
“下来吧,我扶你!”
下一秒,东陵雪寒一把握住她瘦柔无骨的皓腕,一脸爱怜的将她挽扶下车。
辇外的空气果真很好,天空白净得就如一尘不染的白纱,云朵卷缩得就像绵羊身上的可爱毛发。
踩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软而舒坦。望着苍翠欲滴的青草与丛林,苏念尾就像从笼中释放的鸟禽。
只见她,微笑着张开双臂,任风吹抚,白衫飞扬,墨发狂舞。
他走上前,仿佛害怕她会瞬间消失,指间轻轻穿过她如柳的纤腰,缓缓而扣,下巴搁在她的脖边,他清楚的感觉到,她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但他还是任性的搂得更紧,丝毫没有松开之意,她也由开始的挣脱变成顺从。
“很久以前,本王也像你一样,跟她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时刻。”
“你又想起了什么吗?”苏念尾侧过头,却发现雪寒这小鬼已经超过了自己半个头高,现在的自己,这样直视过去,只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心里一阵感慨,不能说什么的她,只能仰起头,认真的凝望着他。
“是的,本王想起了她和你一样,喜欢张开双臂,喜欢迎风起舞,喜欢大自然的一切!”
“为什么她喜欢这样?”为了能伪装得更像一点,苏念尾故意问出这些心已了然的问题。
他认真的回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她说她在拥抱大自然,她在触摸空气!”
“你还记得…。。”回忆多年的往事,那张稚嫩的容颜,和那青涩的身影瞬间历历在目,她不禁嗟叹,这美好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
“你说什么?”
“呃……没,我只是觉得,你干嘛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这样多伤感啊!”苏念尾心虚的埋下头,非常害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不,跟她在一起是我今生最美的回忆,本王不能忘,也忘不了!”
“可是她不是已经……。”
“哪怕是死,她也活在本王的心中!”
重拾恩怨
沿途一路回城,七日的旅程,足足用了半月。
一方面是顾忌苏念尾的身体,另一方面,在不知不觉中,东陵雪寒已经把眼前的“苏忘尘”替代成了曾经的苏念尾,所以他做着一自编自导的美梦,一路上他贪图与她在一起的时光,就此不愿醒来。
回朝的当天,城门大大开启。不但当朝最有威望的摄政王出城迎接,就连天子东陵褚天也来了。
苏念尾在万人瞩目的情况,踏出车辇,远望一抹明黄的身影瞬间刺伤了她的眼睛。
多么熟悉的身影,就算时光再怎么流逝,那烙印在她心里的模样,还是永远抹灭不去。
“怎么了?”望着红了眼眶的苏念尾,一旁细心的东陵雪寒语气柔和的问道。
苏念尾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风大,沙子迷了眼睛!”
“那你先回王府,本王还要呈上一些折子给皇上批阅。恐怕要到天黑才能回府,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苏念尾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好,免得见到了他,她会抑制不住流泪的冲动。
丫鬟挽着她离开的时候,她低掩着头。他贵为天子,眼里只有朝中大臣,根本没有看到她。她却惊鸿一瞥。
那一眼让他明白,他已不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真正的帝王。脱去脸上曾经所留下的青涩,多出来的深稳睿智之色,使他完全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那双能洞察世理,勘破红尘,道破天机的眼睛,那双英气十足,俊雅挺拔,浓若墨染的眉,那挺直,坚毅的鼻峰。那张温柔似水。坚韧与秀丽完整结合如仙乐的音符在空中流转索回的唇,还有风华绝代的空颜,快乐时的笑容如春日灿烂的骄阳。庄重平静时的模样如风拂青山般的凝重,平和自在时又如清泉在山间缓缓流淌。是的,只需一眼,她便牢记于心。
再见了,东陵褚天,你与她之间注定再次擦肩而过。是她先负了你,所以,一切苦果由她默默去偿。
………………………………
有些茫然的回到如今的韩王府,苏念尾觉得此刻的韩王府,要比第一次与东陵褚天来时要气派得多。嗯,从前门前的狮子有些残缺,现在不但完好如初,连牙齿与利爪间还用黄金镶刻。
犹记得那时的自己,与两个小鬼相处得那样融洽,只是从那一天,来到了韩王府上,看到了暴怒的东陵雪寒以后,一切都变了。他们三人的关系,也从那一刻起,再也不比从前。
“姑娘,姑娘……”望着独自凝望朱漆门前石狮发呆的苏念尾,一旁的小丫头有些忧心的唤道。
回过神来的苏念尾朝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小丫头点点头道;“回神就好,姑娘我们走吧!”说完,小丫头就提起长长的裙罢,朝侧面带路。
看着她走的方向,苏念尾颇为诧异道;“咦,门不是在这里吗?”
小丫头忧忡的上前拉她一把,把她拽到一旁道;“那边不能进?”
“不进正门,我们要往哪走?”
“当然是侧门!”小丫头理直气壮的回答。
“为什么?”完全不明所以的苏念尾,正想问个清楚。这时小丫头像看到鬼一样,拉着她就跑。
好不容易跑到一处爬满藤蔓的矮墙畔时,小丫头这才喘着粗气松开手道;“还好,还好……。”
“到底怎么了?”拧着眉头的苏念尾不明所以。
小丫头朝方才的方向指去;“刚刚韩王妃的贴身丫头玉娇差点就看到我们了,还好我走得快,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说完,小丫头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膛。
“韩王妃?是当年的桑雅公主吗?”
“是啊,你知道还问!”
“不是,我是知道她,但为什么你这么怕她?”自己明明是东陵雪寒光明正大带回来的,而且她与他之间也并没发生什么,所以现在的苏念尾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当成了小三一样,那种浑身不是滋味的感觉在体内疯狂的蔓延。
“我说姑娘,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她可是王妃唉,虽然乌礓已遭灭国,但王爷并没有撤去她的妃位啊!”
“我知道她是王妃,但你也无需这样害怕吧?”
小丫头看着如此沉静淡定的苏念尾,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当即放柔了身段道;“姑娘误会,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怕她,而是怕她来遭惹姑娘啊!”
“遭惹我干嘛啊?”多年前虽有恩仇,但却在自己纵身火海,乌礓之被之后烟消云散了。现在自己全新的一个和身份,连面都没跟她见过,干嘛惹她呢?
“你想想啊,姑娘你如此貌美,简直胜过她百倍千倍,你又是王爷带回来的人,她看了能好受吗?”
苏念尾听后觉得有理,便点点头道;“嗯,话虽如此,但她能怎么样?”
小丫头瞳孔开始睁大,脸色变得吓人起来;“她啊,在乌礓被灭之后,王爷就再也没宠幸过她了。虽然没有削去她王妃之位的头衔,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名存实亡的王妃了。你想,是谁会再留一个灭国公主在自己的身边,况且乌礓与东秦之间的深仇大恨,至今不能化解。当然,韩王妃也从那日起知道自己今后的下场,为了保护自己,她将韩王身边所有长得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出手陷害。”
听完这令人有些发指事情后,苏念尾蹙眉怒道;“那应该有许多女人遭她迫害了?”
小丫头摇了摇头;“到也不是,好在韩王似乎天生对女人不太感兴趣,都过去一年多了,能在他身边侍候他的也就只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被王妃害死了,另一个傻了。从此以后,王爷身边就再也没有过女人!”
“原来如此!”
“好了,姑娘别问了,进去吧!”
“嗯!”
跟着那个机警的丫鬟入府后,苏念尾觉得自己小心翼翼得像个贼。这种日子并不好过,好在丫头很快为她安排了房间,然后打来清洗的水和换洗的衣服。
片刻,洗淑完毕以后,苏念尾感觉全身舒坦,多日来的匆忙赶路让她筋疲力尽,现在的她只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觉。奈何肚子又叫个不停,小丫头自觉送来膳食糕点。
茶足饭饱以后,苏念尾这才安心的倚在榻上小小的翕上眼,打了会盹。
…………。
时间一晃而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
苏念尾本欲还要多睡,谁知却被门外一阵惊吵弄醒。
“王妃……。。王妃……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在小丫头的百般劝抯下,一位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的女子闯了进来。苏念尾朦胧抬眸,见女子细腰以云带约束,显出不盈一握的优美姿态。依次往上凛去,发现她梳着弯月髻,左侧发间戴着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是的,她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苏念尾的跟前,双眸直直望着她。
苏念尾想说一句久违了,一句话无未便卡在喉咙。只见对面的女子突然一惊,似看到何物般伸长了脖子道;“你是谁?”
苏念尾看到她如此模样,想必也与当初的东陵雪寒看到自己一个模样,随后,她扬起嘴略带讽笑道;“你是韩王妃吧?”
“是又怎样?”对方异常傲慢的回答。
“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像一个人对吗?”
韩王妃听完脸色一变,厉声道;“可惜你并不是她,她已经死了,被火烧死了!”
“是的,我并没说我是她,而只是像对吗?”
“你……。”韩王妃气得脸色发青,一旁的丫环吓得瑟瑟发抖。一个是稳坐妃位的正牌王妃,尽管已不得宠。而另一个虽是王爷的新欢,但没实权名份,两边将要两战,一时之间可为难了这些下人。
“在很生气?你在气什么?”
“气你这只狐狸精,到底是从哪来的?”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淑女风范,只见她双手叉腰,一副悍妇骂街的模样完全颠覆了苏念尾曾经对这个美女的认识。
接着,她不客气的回驳道;“妓院!”
听了苏念尾如此简洁明了的话,一时要大吵大闹的韩王妃瞬间却说不出话来。只见她纤指颤抖的指着她,本想说什么,可是嘴角抽蓄得根本讲不了。
半晌,她才疯狂的上前一步道;“果然,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妓院来的青楼女子,真是不要脸的贱货!”
“至少王爷喜欢我这样的不是吗?”本来不想说这些的苏念尾,一时全然被她激努,到么要决战是吧,她苏念尾几时怕过,奉陪到底。
“不,王爷不是喜欢你,你只是长得像她罢了,你不是她,王爷只会对你一时有兴趣,兴趣一过,就会把你扫地出门!”
“既然你这么肯定,为何看到我时,又会流露这么明显的危机感?你是在害怕对吗?”
“你……。。”
“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我杀了你!”
下一秒,韩王妃已经顾得丫鬟的阻拦,疯了一般的朝苏念尾扑去。正要闪躲的苏念尾没料到这个女人的动作如此之快,她的指甲是那样毫不留情的划破了自己的皮肤,丝丝疼痛蓦地从手臂传来。
她咬着牙朝榻后退去,但疯女人似乎不肯放过她,又朝她扑咬过来。
一旁的丫环见状,怕是看惯了韩王妃的彪悍,一个个都不敢上前劝阻。
就在苏念尾举起双手准备防卫之际,却见韩王妃那纤弱的身躯像被什么东西握住,然后猛的丢出去了一般。
她愕然的探出头,眼前出现的是东陵雪寒那张冷冰似雪的脸。
“给本王滚,从经以后不要出现在本王的眼前,滚出韩王府!”
他不知何时出现,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冷酷,是那样的让人感到害怕与绝望。再配上他现在的神情,如地狱走出来的死神般骇人,当场惊得两边的丫鬟双腿发软。
韩王妃的身子刚好撞在了一侧的门框上,痛得她龇牙咧嘴,整张脸都青了。可是看到东陵雪寒的时候,她仍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然后匍匐着身躯,缓缓的朝他爬来。
当她离他只有数步远时,她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他道;“王爷,你别赶我走,我求求你,别赶我走……。”
她凄厉尖锐的声音在苏念尾耳畔响起,像极了半夜哭泣的女鬼,哀怨而空灵。
“本王给你的机会够多了,这次是你自取灭亡!”语罢,他推开她的手,任她整个身子滑落在地。
她哭得梨花带泪道;“为什么,我们多年的夫妻情份,却比不上这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妓女!”
“你想死的话,本王可以成全你!”看得出来,东陵雪寒已是极其忍耐。
而此时的韩王妃却把怨恨的目光放在了苏念尾的身上,随即她又失控的站起来,朝苏念尾奔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这个贱货,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狠毒,让苏念尾全身起鸡皮疙瘩。可是就在她刚跨出两步之遥,便被东陵雪寒一腿踹在肚子上,整个身子直直向门外飞了出去,恰巧撞在一根木柱,再后来一口鲜血洒了满屋。
屋内响起几声尖叫,倏地乱起一团。
然而苏念尾也不忍心的撇开眸,不再去看。这一切,难道又是因为自己吗?
“为……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韩王妃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似在苟延残喘,又似在做最后的挣扎。
“因为你动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动她!”
他冷冽的话语,像电波一样击起多年的回忆。
当初的他还是个小小少年,虽然他常常骂她蠢骂她笨,但却对于欺负她的人,他从不手软。
犹记得,当年的清和郡主不也就是现在的韩王妃吗?她们的下场是如此的相似,而那个为了保护自己的男人,却是那样的狠心。自以为他保护了自己,其实他不知道,他在让所有人与她为敌!
“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拖出去?”
一声冷喝,屋内的丫鬟奴才们皆哆哆嗦嗦的照做。
门外,只听得韩王妃那凄厉的惨叫声,如秋风吹下的落叶,寂寥而寒冷。
苏念尾搂紧双臂,打了个寒颤,脸色有些苍白。
东陵雪寒上前,将她半搂在怀里,细心检查伤口道;“你没事吧?”
苏念尾摇摇头,不以为意道;“只是小小的抓伤,没事!”
东陵雪寒将她搂得更紧了;“唉,是本王的疏忽,不该留她在府。念她侍奉本王多年,亡国之后不但没有给以刑罚,反而还让她继续稳坐王妃之位,想不到她还是不知足!”
“其实,女人要的不是名份,比其疼爱,她宁可不要那些虚无缥缈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冷着脸的东陵雪寒猛的将她推开,语气阴寒道;“你们女人总是如此,贪心不足,得到这样,就像那样,告诉你,世上没有两双齐美的事!”
苏念尾淡然一笑;“我知道!”
面对她的坦然,与所谓,他心一涩;“你知道什么?为什么在本王跟前,你总是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为什么你要与她那么相像?”他略带咆哮的责问起她,实在想发泄许久来的不满。是的,他常常在心底怨恨老天,为什么要让她死,为什么要让她这样就离开,为什么又要让他碰到眼前的她,为什么两人却又不是同一个人?
“好了,我困了,不说了!”知道他暴躁脾气又上来了,苏念尾打算不再惹他,否则自讨苦吃。就算那人不是自己,也会殃及别人。比如说方才的韩王妃,她就是如此的无辜。
“你……”东陵雪寒无奈的甩了甩袖。
苏念尾刻意转过身道;“王爷你去吧,我真的累了!”
“不行,你受伤了,本王必需要看你上药!”
“一点小伤,不足为患!”
“不行,本王说了,一定要看着上药!”
“我……”
“别倔了,这里是王府,你要学会顺着本王的脾气!”
“抱歉,恐怕我永远做不到!”
“你……。唉,你为何连口吻也与她如此相同?本王,到底该哪你怎么办?”
缝衣(4)
东陵雪寒无奈退下以后,苏念尾静静的躺在榻畔,一动不动,愁烟半笼的水瞳有些空洞。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来人正是东陵雪寒派来照顾她的两个小丫头,其中正有今日领她回府的那个机警丫头。可能她接触苏念尾的较先,所以比起另一个胆小丫头,她到显得坦然一起。
只见她缓步走到苏念尾跟前,然后轻轻俯身唤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苏念尾背对着她们,摇了摇头,没有作答。毕竟,现在说什么也是毫无意义。
那丫头见苏念尾不应答自己,便好心道;“王爷吩咐了,让奴婢们做些炖补的东西给姑娘吃,不知道姑娘喜欢吃啥?”
“我什么都不想吃,他的好意我心领了!”苏念尾依旧没有转身,而是冷冷回答。
小丫头听罢,叹了一口气;“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王爷可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这般好,而且为了你,竟然把王妃都……”
听小丫头如此一说,苏念尾陡然心软,是啊,生在皇族之家的他,看惯了人心的丑恶,尔虞我诈,阴谋算计。所以,东陵雪寒从小就学会了好胜要强,对谁都面冷心热,总是用一副坚硬的外壳来伪造自己,其实小小的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受到伤害,比谁都渴望有人关怀。
而这次,他完全又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导致了方才上演的悲剧,想到这里,苏念尾不免更觉得对不起他。
良久,苏念尾缓缓起身,脸上闪过些许愧色道;“你去韩王书房一下,告诉他方才他的衣襟被王妃无意弄坏了,让他拿过来我帮他缝补一下吧!”
小丫头见言下之意苏念尾是要“讨好”这个脾气喜怒无常的年少王爷了,当即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好…。。”
………………………。
用过晚膳的时候,苏念尾一个人蜷缩在榻上怎么也无法如睡。
是的,小丫头去了已经两个多时辰了,从这到东陵雪寒的书房也不过十来分钟,可是如此之久却没回音,那是说明,东陵雪寒不肯原谅她吗?
想到这里,苏念尾苦苦一笑。对啊,自己算什么,明明就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要得到他的原谅?而他,又岂会把自己的好意看在眼里?在他心里,也许曾有自己从前的影子,可是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份,对他来说那样的陌生,他根本没必要置理自己。
渐渐躺下的她,不再抱任何希望的躺下。
睁大眸子,怔怔的盯着窗外,外面的明月很圆,很美,周围有着淡淡的光晕,像纱,像雾,却没有丝毫生气,就切就像这没有意义的生命,让人迷茫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很久,她倦了,轻轻闭上,又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陡然惊醒。
虚惊过后的她,把整个身子缩得很紧了,紧紧抱着锦被的她,香汗顺着雪白的额颊滴下。她绝美的脸上,永远带着那些抹不去的惊恐与感伤。此刻的模样,仿佛像一个丢失了亲人的孩子,就连做梦,也在寻找亲人的踪迹。那种被抛弃,被遗留的痛苦,世间又有谁知?
就这样,朦朦胧胧间,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声高昂的鸡鸣,伴随着一道奇异酥痒,让她不由自主的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的时候,一张放大数倍的冷峻容颜带着欣慰疼惜的笑意望着自己。
苏念尾顿时吓了一跳,想要弹坐起来,谁知不待她有所反应,男子便安慰的抚住她的手,然后把她压了下去道;“别怕,是我……。”
他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瞬间将方才的不安与惊恐驱逐,苏念尾淡淡的朝他点点头道;“你怎么来了?”
见他通红的双眼,已经略为疲惫的声音,以极那张有些发青的俊颜,苏念尾断定,这个小鬼一定一夜没睡。
东陵雪寒轻轻摩挲着她如丝的秀发,慢慢的把头贴近,低哑的说道;“本王,想你了!”
从未听过东陵雪寒如此亲昵的话语,苏念尾瞬间惊得不知所措。原来,这个表面装得酷酷,平常又要面子,又大男子主意的东陵雪寒,也会说这话啊?像是撒娇,又像是通过这话,在寄托对她的思念。
一直以为他无所不能,但苏念尾此时听来,却觉得温馨而感动。是的,这孩子毕竟是个孩子,他的心也有累的一天,终于,他知道怎么释放出来了,不再像从前那般远远的避着众人,任由自己一人吞噬苦果。
苏念尾伸出柔弱无骨的纤手,温柔的抚上他刚毅完美的脸庞,轻声道;“是不是,一夜没睡!”
“嗯!”
“你守了我一夜吗?”她淡淡的问,语气不泛关心。
“没有,刚从宫里回来,皇上这次召集群臣议会,所以本王刚刚才从丫环嘴里得知你今下午的传话!”
说到这里,东陵雪寒嘴角扬起一抹异样诡异的笑,笑容有些幸福,有些满足,亦有些莫明的悲伤。
“原来你去宫里了,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呢!”苏念尾像是松了一口气,嘴角两边也跟着笑了起来。
月光照在她有些绯红的脸上,有些醉人。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迷离,红唇是那样的香艳,直吸引人想狠狠的上前咬上一口。
他定定的看着她,爱惜的说道;“不会,不会……永远不会……。”这一刻,他脑海里,再次浮过她的倩影,还有她的音容像貌。这辈子,她是他最珍爱的人,他怎么会不理她呢?
“那好,你说的,不许不理我。还有,把衣服脱下来吧!”
“嗯?”
望着东陵雪寒愕然吃惊的模样,苏念尾知道他想歪了,当即埋怨的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袍子今天被扯坏了,要不脱下来我帮你补补?”
“你?”
“是啊,放心,保证看不出任何瑕疵的!”
“是吗?”他喃喃自语的回答;“你会这个?可惜,她不会……。”
“………”苏念尾一黯,他说的她是说从前的自己吗?是的,从前的自己从来不会绣东西,也不会缝剪衣物,可是在烟雨楼那些日子,为了打发无聊,为了不让别人说自己白吃白住的闲话,她到学会了不少针线活。虽然练的时候少,到也精湛。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唉,罢了罢了,本王一直不该把你当成她的!”说完,东陵雪寒脸上带着一丝落寞,微微起身,然手利落的衣外袍解下。
一直垂头的苏念尾良久道;“其实,你可以把我当成她的!”是的,看到他如此痛苦,如此怀念曾经的自己,她却只能隐瞒于他,她的心里比起他,也难过不到哪里去。
“不,你永远不可能是她。她,只是本王心中的唯一!”
落下这句话时,东陵雪寒已经把罩在自己外面的冰蓝绸袍搁在了案几的一角,随后,他挺拔而俊朗的声音,不着一丝痕迹的逃出她的视线。
他走出去的动作是那样的仓惶,那样的犹豫,那样的慌张,也许,在潜意识中,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她与她浑为一谈。亦或是,他永远结不开心中的那道结,不肯承认自己的心罢了!
奔逃
在韩王府生活的日子,虽然锦衣玉食,不过对于苏念尾来说,是异常缓慢的。那种无聊得如流水滴时的日子,让她有种抑制不住的烦闷与燥动。
每日,面对仰首便能相望的宫殿,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对往惜尘事的思念,可是,回忆总是如潮水一般,越是低档越不可收拾。是的,那个少年小鬼住的地方,她多想迈足去看看,哪怕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她也想去看看如今的他,过得可是安好?
但每一次,想到自己离开乌礓国时,他那燃着火焰分不清是恨是怒的眸光,她就踌躇退缩了。是的,现在的他该是恨自己的,也许,已经把自己当成死人与尘土湮灭了。
其实,多少次,她想过还是离开此地做罢,但最后总觉得,这颗封尘珠在隐约间吸引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再踏出这里一步。从来没感觉到,这灵珠与灵珠之间的磁力如此强烈过,那种迫切想要混在一起的力量,狠狠的让苏念尾不安,亦或是,某种思念在内心的深处,死死牵引着她,让她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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