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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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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呢……
“这种时候; 我若是不在身边; 又怎能放心呢?”舒曼垂下眼,盯着有些微裂痕的地面; 她知道陈锦州这次为什么要去京城,当然不可能是老爷子出面就行,而是某些领导人希望他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在风雨缥缈之际能合力为国家效力。
可这简直就是效果。
就比如脚下水泥浇出来的地板,你能再浇一遍; 或许能覆盖完整,再也看不到表面上的裂痕,可这就代表发生过的事情,都是不存在的吗?
那可是杀父之仇?
一条人命呢。
舒曼抿了抿嘴,再抬头的时候,眼神越发坚毅:“舅公,你不用劝我。是锦州求的你吧。”看到陶校长愣了一下的样子,心里是更加确信了。
陶校长身体不怎么好,陶主任现在根本就不让他插手学校里的事情。做女儿的也是费心费力,基本上把一应琐碎的事情都挡在了外头。
陶校长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
而能说动他,且因为自己请假的事情,除了陈锦州还能有谁。
陈锦州走到大门口,看到舒曼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很快走过去,说道:“走吧。”
“嗯?”
“买票啊。”陈锦州伸手一抓,小姑娘柔柔嫩嫩的手就被捏在掌心里,就像他心底深处隐藏的柔软。可他竟是把日子过糊涂给过忘记了。
他的小姑娘,可是再初见面能从他身上闻到血腥气后依然面不改色离开的人。
“这是答应了?”
“不然呢?”
“我本来以为你准备一大箩筐的话要来劝我的。”以她对陈锦州的了解,他这人除了在自己的事情身上婆婆妈妈,其他地方想当果决,就好似一辈子的话痨就给了她一个人。
“你听吗?”他倒是准备了,但在看到人后,像是卸掉所有重担一般,大概,他对京城之行也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陈锦州暗道,或许他内心深处也想着小姑娘陪着一道。
若是不错的话,今年,最迟明年,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陈锦州到底也没有带舒曼去买票,开玩笑,龚琪一个电话的事情根本不必要浪费。何况是有关人士让他过去的一路上的交通自然有人解决。
只是陈锦州不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才拖了龚琪帮忙。
走之前,陈锦州去见了徐老。
徐老是前天夜里回来的,汽车开进红旗村的时候村子里的土狗们叫了大半个小时。
张队长从黑夜中起来,又急急忙忙各处安抚。
“你父亲的事情,这些年来,总该有个真相大白的时候。”徐老说完,身后的忠叔把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陈锦州没动。
“拿着吧。”徐老颇为怀念地说道:“我这腿废了,也是好事,如今也算是安安静静退下来。过去那些年的功劳,换一个文档,上头也是肯的。说来也是我对不起你爸,要不是我把他引进来,他兴许能安安心心当个兵。”
徐老是陈父的伯乐,但同时也是他把人拖入枪林弹雨的危机中。
当然,有危机也伴随着机遇。
所以相同的年纪,陈父爬地比谁都要快,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挡了别人的道。
尚家的女婿是个蠢的,被人诱哄着冲到前头,可陈父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死之前也拖了一个人下水。原本,这事,同孟家无关。
甚至,因为陈父娶的是孟家的女儿,孟家可以对此质问尚家。
但孟家怎么做呢?
风平浪静?粉饰太平?
一切不过是利益。
孟家把女儿嫁给陈父,在当时算下嫁,可真正在那个层次的人心知肚明,未尝不是孟家在行拉拢的事情。
当时孟家其实在领导人那边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
别看陈父只是个单枪匹马的小兵,但谁都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徐老。
徐老那个时候几乎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肯定比不上最高的几个领导人,但因为领导特殊部门,有调查权,至少调查两个人让许多人心生危机。
当时陈父出事,尚家快速应对。
孟家把陈锦州接回去。
徐老等反应过来,想应对的时候,却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他也有了许多顾忌。
他可以行使一些特殊手段,但若是一个不甚,可能会被之前扳倒以及没有扳倒的人联合弄下,当时数字班已经开始在前头活动。
如今呢?
数字班倒台,该算的账也要算了。
徐老拍了拍自己完好的那只腿,朝面前的老叔公一笑,下了一枚棋子。
老叔公看了一眼,摇摇头。
他的老首长和徐老无仇无怨地,自然无事,何况今年几位领导先后出事,老领导也像似想开了,去了南海的疗养院里头。
老叔公不知道是暂时抽身,还是如何。
总之……他也不管,也管不了。
想其他的,不如好好下好眼前这盘棋。
已经输了两局了,五局三胜是,输的人可是要请喝酒的。
老叔公想着藏在橱柜里上一回被徐老看到的酒,那心就疼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走就走吧,有走的,自然也有来的。
这一年的知青比去年更早下来。
舒曼在火车站看着穿戴一新,精神面貌十分好的少年少女们,不由想起原主那个时候。
她勾了勾陈锦州,轻声说道:“你说会不会上面不耐烦他们捣乱,提早把人送下乡来啊。”下乡改造好啊,干干农活,知道累了,就不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陈锦州勾了勾唇。
他这一笑,引得那些下乡知青们频频看来。
舒曼轻轻拧了一下他的后腰。
陈锦州眉眼不变,拉着舒曼到火车站外的饭馆里面;‘先吃饭吧。’他们的火车一个小时后出发,现在火车站里都是人,自然不好在里面等着。
两个人早上出门的时候,是舒曼亲自下厨做的鸡蛋面,中途转车的时候,还买了几个茶叶蛋,但这一回陈锦州早就消耗干净了。
舒曼知道陈锦州的胃口,事实上,身上挎着的布包里面还放了不少特意做的肉干,还加了调味品,吃起来很不错。
反正她记得给龚琪还有红旗村那边的人,大家都挺喜欢吃的。
虽然不排除,现在的人对这些调味品依然珍惜,烧饭做菜很少去用到,故而乍然吃到,手艺再不好的人,对他们来说也是好吃。
但反正总比简单的干粮,窝窝头好。
当然,吃现成的热饭热菜自然是更好了。
两个人点了三个菜,舒曼吃了一个玉米面窝窝头,陈锦州就吃完剩下的四个。走的时候,舒曼又在火车站门口卖了几张脆脆的烧饼。
京城那头,徐慧推开门。
背对着门口的孟海东猛地转过身,看到是她,立刻起身,问道:“妈妈怎么来了?不去休息嘛?明日肯定许多事情要您辛苦的。”
“我睡不着。”徐慧说完就看孟海东神色一变,连忙说道:“是我想着你明天就定亲了,心里难受。你那个时候出生小小的一个人,没想到都可以结婚了。”
孟海东神色稍缓,拉着徐慧在床上坐好,又把之前阿姨送来的牛奶递到徐慧手里:“喝了牛奶好睡意些,再说了,只是定婚,不是结婚。就是结婚了,是娶回来一个媳妇,那就是多一个人孝顺照顾您。您有什么好难受的。”
徐慧点点头,双手摩挲着玻璃杯,就听得沙沙作响。
孟海东听得心里难说:“不是给你买了雪花膏嘛,您拿来擦手,不要觉得浪费,用完了我再给你买。”
在西北几年,成日黄土地沙城暴,徐慧养尊处优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
曾几何时那位大院里的太太,现在的脸变得暗黄,摸起来跟沙皮似的,更别说一双劳作多年的手了。
可有什么办法
她被送去西北,不是享受的。
谁又能料到,那个地方金融还有陈锦州所谓的叔叔。
就算孟海东想尽法子去周旋,可人家只要给予徐慧日常劳作的工作量,就足够让一个人呆上几年后仿佛老了十来岁。
第99章
“你什么别想,也不要担心。”徐慧站起身给这个唯一的儿子整了整衣领子; 轻声说道:“好好听你爷爷的话; 你爸那里; 万事有妈呢。”
徐慧低头擦了擦眼眶; 抬头复又笑道:“我儿子真能干; 尚家也算有眼光。”
孟海东嘴角往下一撇,有些不耐烦地想要扯一扯衣领子,刚抬起手在看到徐慧的时候只能在虚空抓了几把又垂落回去。
他笑道:“是妈有眼光。”之所以同意与尚家,也是有徐慧的原因。
当初是因为尚家姐妹的事情; 母亲伤到陈锦州; 惹恼了爷爷,如今把人娶回来,也算是让这事有个了解。
当然真要娶没有那么快。
两家商定的是年底结婚; 那个时候过年; 在外的亲戚朋友大部分能够回来,也算是热热闹闹地办个喜事; 驱散一直以来笼罩在两家头顶上的乌云。
徐慧回到她和孟川流的卧室; 孟川流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盯着后背看了一会儿,换上睡衣躺了上去。
还未躺好; 那人像是无意识地翻身,往角落又滚了一圈。
徐慧笑容不变,打开床头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雪花膏,慢条斯理地擦起手来。在她去西北之前; 她也有相似的习惯。
只是这双手再不能恢复光洁。
徐慧对着灯光看了好一会儿,关上灯,望着房门的方向轻轻阖上双眼。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床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徐慧微微挑了挑唇角,出去的时候,孟东海一脸不虞地坐在餐桌上。
自打老爷子去疗养院后,餐桌上的人越来越少了。
徐慧吃过饭后,翻出钱包:“带盈盈去买套衣服,再买点她喜欢的。下一回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不要先去把相片给拍了?”
“妈,我有钱。”
徐慧的手一顿,很快嗔笑道:“你有钱妈知道,不过你结婚的钱,吗可是一直有在准备着的,这可不能用你的。”
像是要说服对方,徐慧在桌边比了比:“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每个月都有存下定量的钱,咱们家里哪个人没有收入?你放心,多得很呢。”这笔钱,她去了西北也一直未动。当然饿死没有机会动,那个地方从干活的农场到附近的镇上,光走路就得两三个小时。倒是可以托人购买一些生活用品,但把存折拿给人家去取,徐慧还没有那么大的心。
她手上的这笔钱有些大了,大到娶十个八个儿媳妇都是够得了。
孟海东最后只拿了20块钱,多得怎么也不肯有,就算以前有存下钱,可后面呢?这几年吃用不要钱的吗?
他虽然有补贴寄过去,但往往都被退回去。
十次里面收一次就算是徐慧惦记孟海东,担心一直不收,这孩子跑过来看她,惹出事情来。
徐慧想着20块钱,放尚盈盈那里估计也就十天的零花钱,但想着孟海东手里肯定还有钱的,大不了以后等生了孙子,再补贴一点过去,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孟海东走后,徐慧吃过饭,和保姆阿姨说了一声,拎着包避着人出了大院。
徐慧先去了一处地方见了徐大舅。
这个徐大舅,是徐慧旁亲里头的一个哥哥关系算是比较远。
在饿死人的那几年,徐慧手头有钱有粮,人家为了快病死的儿子求到面前来,当着孟老爷子的面,她给了10元钱,又请了警务员帮着把人送到武警医院去。
如今请人帮个小忙,实在不算什么事情。
徐大舅的儿子长大了,可不得求着徐慧这位姑奶奶,想着让她帮忙调动一下,就算进不了部队,一个正经工作总是有吧,再不行,先临时工也可以。
就算徐慧在外受苦了两年,但在徐大舅眼里,那也是整个生产队里最娇娇养着的人也比不上徐慧这个派头。
为了今天,徐慧一早就开始准备,身上的外套是为了孟海东定亲,找人定做了几套,手里挎着的包,也是个外来的洋货。
在大院不好用,可出门在外,偶尔拎一拎还是可以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徐慧出门的时候,在外面套了个棉布袋,等到了地方,才露出原来的模样,再配着她脚下的牛皮鞋,也够能唬人的。
徐慧带着一帮人,坐了找来的车子,到了一处巷子。
车不能开进去,也不好开进去。
徐慧下来走了几步,转身看了看带来的几个人,道:“收起你们的笑,就想着那里头的人杀了你的妻儿的表情。”
“事成之后,一人5元钱。”
别看5元钱好似不多,但乡下人,一年也攒不下十几块钱。
何况又不是真的杀人,除了一开始被徐慧话里的狠意吓到,等听到有钱拿,五六个人也都笑了,但很快就板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
能被徐大舅带出来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是什么忠厚老实的人。
来钱快,而且有靠山,几个人跟着徐慧到了一处宅子,也不需要人吩咐,其中一个几人中块头最小的一个,过去敲门。
不一会儿里头就有人询问。
两个人隔着门一问一答了起来。
徐慧就等在外面,趁着那边人攀扯,在仔细往四周看了看。
忽得,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凝固起来。
徐慧是不会开车的。
车子是另外找的人开起来。
作为国家前三特别又是首都的地方,京城这边有车子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不少有门路的人已经能搞到私家车了,偶尔还能借一些野物。
徐慧就是找这样的车子。
她当时是报了宅子的名字,巧了,也根本不用查,翻了翻某个借酒装睡睡得人的外头口袋,正好在笔记本里翻到某个地址。
在找人一查,多简单啊。
徐慧就这么来了,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地方。
她不会忘记,也不会觉得陌生?
徐慧恍惚记得十几年前,跟着小姑子来过一趟。
“夫人,门开了。”去敲门的人跑了回来,这屋里的人谨慎,问了许久,也是这人想着法子赚那5块钱,哄骗的人开了门缝,后头的几个大汉趁机撞开了门进去。
这门可不就是开了嘛。
屋里面的老妇人被门撞地倒在地上,看着外头几个大汉,在远一些有个不善的妇人冷眼看过来,心里咯噔一声,已经觉得有些不好了。
她一咕噜爬起来,冲到后面的房子里面。
“你干什么?”里面的女子怒喝一声,来不及说什么,徐慧已经带着人赶过来。
她看到屋子里的一男一女,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个贞/洁烈/女,原来是个淫/娃荡、妇。”
“你是谁”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皮肤白嫩,看着娇娇俏俏可人极了,要是以前,徐慧还挺喜欢这样的小姑娘,虽不一定就看上当自己的儿媳妇,可见到了也会忍不住多看一眼,然后在心里勾描一下,把未来的儿媳妇人选更加完善。
“我是谁?”徐慧冷笑:“得亏圣祖英明,否则在以前,可不得让你一杯茶奉我,进了孟家。不过嘛……”徐慧眼珠子转了转,在看到那个男子后,心里大笑。
“我不认识他。”女子心里一慌,却是张口就来。
男子冷笑一声:“杨依依,你也是够蠢得。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对的,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我只是让你把东西给我。”
“你事情没……”杨依依刚要说,忽得意识到徐慧的存在,立刻闭口不言。
男子冷笑不语,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木仓,在虚空中晃了晃,无视其他人,走到一早就看好的大箱子面前,砰的一声响,快速打开,往里面掏了掏东西,放入随身带来的包袱,旁若无人的跑走。
徐慧和他带来的人,从这个男子掏出手木仓后,就不敢动了。
别说他们人多,可谁都不想死。
谁知道下一发子弹先对着谁过来。
男子走后,杨依依白着脸,注意到徐慧的目光,暗道不妙,只是还没来得及跑到门口,后脑勺就是一痛。
徐慧拿着找来的剪子划了划,丢下钱和人给那几个大汉,神清气爽地离开。
陈锦州看着人离开后,退回门内,不发一言。
舒曼看到他出去又回来,不由奇怪:“不是让你去副食品店买点东西回来吗?总不能天天往外面出去吃吧,要是想吃夜宵呢?”
陈锦州转过头看了舒曼一眼,忽得笑道:“等一下再去吧,这个点不想和安歇大妈大娘挤,我先帮你擦桌椅吧。”
舒曼白他。
懒得说他。
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从跟着他来京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一惊一乍什么的,这种底线肯定往上调高不少。
他爱打扫就打扫吧,大不了等一下出去吃。
说来坐火车过来,又是打扫房间,估计等一下自己也没力气做什么吃的。
第100章
有了陈锦州的加入; 舒曼的动作就快了很多。
两个人收拾了厨房出来,又收拾了两间客房。
陈锦州没有住后面,而是和舒曼一起选择在第一进随便找了个向阳的房间,家具都是现成的,擦擦洗洗,也不敢真的过水,只是湿帕子拧得半干擦了擦,然后开了门窗通风透气。
舒曼换了件清爽的麻布衬衫; 下身是浅灰色的长裙; 一直长到脚踝处。
孕妇怕热; 舒母找了麻布做了好几套给白玉英,对方也不嫌弃反而觉得不错,又买了一些,做好后寄了一套给舒曼。
到了京城这地,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心里存了事有些躁,换上衣服后; 舒曼拿着个小包跟着陈锦州出去。
“怎么不住上回的地方?”舒曼虽然也挺喜欢四合院的; 又大又气派; 而且似乎因为陈父的身份恐怕也有一直暗中照看,里面的家具不多; 但都保存完好。就是维护起来麻烦,舒曼住得有些小心翼翼了,生怕刮花了古董。
“不喜欢这里?”陈锦州牵着舒曼,她挣了挣没挣开; 想着到胡同口还有点路,也没有说什么。
“哪里不喜欢,就是太喜欢了。”舒曼刚叹了口气,视线就被前面突然跑进来的一群人给转移走。
“出什么事情了吗?”看到那群人跑进一处门户大开的宅子,舒曼拉着陈锦州靠边站好,两个人的手慢慢到了背后。
陈锦州勾了勾唇角:“你不是问为什么住这里吗?”
“嗯?”所以为什么?舒曼看着那处宅子,里面有惊呼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有人跑来跑去,没多时一群人抬着个拆下来的门板跑了出来。
舒曼就被一股大力带了过去。
那一瞬间,两边的人几乎是并行而过。
那些人的确是着急了,就看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床单上都有了血迹,舒曼对那几个人有些粗鲁的推搡的动作视而不见,当然也是有陈锦州在一侧护着,根本没人能碰到她,甚至还有间隙看了一眼那门板上躺着的人。
杨依依瞳孔猛地一缩,怎么是她?
她甚至来不及扭过痛得不行的脸去仔细看一看,确认一下,就被闹哄哄地人抬着去了路口。
看着人群散去,舒曼捏了捏陈锦州的手心。
“你早就知道了?”
陈锦州嗯了一声。
舒曼深呼吸一口气,须臾后,扬起笑脸说道:“先去买东西吧。”其他事情自然是回去再说,杨依依这边的动静早就惹了不少人过来相看了。
只是不比前两年,虽然也有人看到两个年轻男女双手相握的样子,却也没有上前。
许是这点事情不够刚才那年轻女子受伤来得刺激。
许是……有心无力,也不敢管了。
到底是风向有些不同。
有些人胆大妄为,想着趁黎明前最后的喧闹来干一场大的,说不定会有翻盘的机会,这种人都是极具野心的。
但大部分人是普通人,势比人强的时候,低头也比谁都要来得快。
小姑娘看起来心情很好,哼着不知名但听着也算悦耳的小调在副食品店里面穿梭,陈锦州双臂环胸靠在门口,一边看一边想着之前的那一幕。
就像小姑娘说的,他早就知道了,甚至花了点时间和金钱,让人把消息捅到徐慧那里。可能徐慧还不知道,只会以为是自己起了疑心偷偷从丈夫口袋里找到的证据。
可没有人引导,一个女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去怀疑一个男人,至少徐慧这样不会。她就算怀疑也要让她看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更别说那么凑巧翻到的笔记本里就有那样的地址。
别看听起来很简单,但真的操作起来,很难。
陈锦州还向徐老借了人。
徐老当时只叹气,说他痴儿,没说不借,没说借,但往后几次行动的时候突然顺畅了很多,陈锦州就知道这位带出陈家两代人的老人还是让步了。
要说意外还是有的,谁能想到当初逃离红旗村的杨依依竟然有本事改头换面成了一个小领导所谓流落在外的女儿呢。
别说还有本事住在这么一个地方,虽说只是大宅子后面一小个院子,前面其他地方都隔开了,这地方是那小领导以前家里的,但现在想要拿回来不容易,索性被那位家里的女人丢出来给了杨依依一个安身的地方。
其实陈锦州怀疑这一家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否则怎么那么容易就诱引到孟川流呢,简直是开了方便之门。
但想想杨依依以前搅地知青点一池春水,有本事弄到孟川流也不算什么意外。
毕竟徐慧不在,男人空虚,开始一次两次可能是半推半就,后头是新鲜,再后面自然是年过半百的人突然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仿佛找到第二春的触动。
陈锦州知道后,当机立断地帮了杨依依一把。
比如孟川流回京出差开会的次数多了,比如徐慧被困在西北半步也走不出去。
做这些事情,陈锦州从未和舒曼说过。
他不想小姑娘心中,他是个很坏的人。
只是……他若猜到了,陈锦州也依然坦坦荡荡。
反正再分开也是不可能,唯一可行的大概就是生死了。
陈锦州嘴角噙笑,注意到小姑娘似乎挑到合心意的鲈鱼,正高兴地找人开票,不觉也乐起来。
要说这次的事情,真正让他意外的还是刚才竟然看到了另一个相熟的人。
郭世宝!
部队里一直找的人,竟然会出现在京城。
要不是时机不对,陈锦州说不得把人留住,但想着这人好歹在上海救了大舅子的妻子,小姑娘的闺蜜兼大嫂。
陈锦州那才涌出来的正义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所以说……有些人对他的评价也没有错。
他是最合适部队的人,但同样不应该属于那边。
他与那边的所拥有的人性,终究是格格不入的。
舒曼挑好了一尾鱼,拿了一把韭黄,又要了几根茄子,老实说也没什么太好的胃口,经过某个橱柜的时候又要了一个黄桃罐头。
这实在是新鲜的货色,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说来十分怀念。
回去后,陈锦州帮着打下手,两个人整治了一桌菜。
舒曼吃了小半碗米饭就停下来。
陈锦州伸手按了按舒曼的肚子,小姑娘躲了躲没躲开,嘻嘻笑了一声,也由他。
在确定对方的确吃饱的情况下。
陈锦州把装饭的大碗摆到面前,筷子挥动的速度一下子就又快了许多。
舒曼好整以暇地拄着下巴。
她很确定,这个男人的心情非常好。
当然她也相信自己的厨艺棒棒哒,但明显,他的心情在这上面占了上风。
“杨依依是怎么回事?”她相信陈锦州能给他一个答案。
同样在问这话的还有孟海东。
杨依依只是被毁了容,杨依依几刀子下去根本没想杀人。
她只是教训小三罢了,就算闹到公安局,凭着孟家的地位,也不过是口头教训几句,毕竟也没出人命不是。
何况孟海东即将要结婚。
不管孟川流怎么想,孟老爷子首先都会保住这个大儿媳妇。
面对儿子的质问,老爷子不赞同的目光,孟川流抓了抓头发,黑着脸出了房门。
孟老爷子拄着拐杖的手用力砸了砸地面,看了徐慧一眼,在看护的帮助下上了二楼。眼不见为净的,不服老不行了。
闹出这么个丑事,孟家的丢脸是丢定了。
但正如前面说的,徐慧必须保。
而外面的女人,不过是起风流债。
说起来,这样的事情其实不再少数。
徐慧变成这样,大家心里其实都能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议论说嘴笑话的人,绝对不会再少数。
孟老爷子回了二楼,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书房,打了电话到尚家。
楼下的徐慧,笑着去厨房倒了杯牛奶给孟海东:“火气这么大干什么?毕竟是你爸,不能大吼大叫这么没规矩。”
“妈?”孟海东不敢置信地看着徐慧。
他不知道是不相信徐慧在经过下午的事后现在是这样的表情,还是觉得刚才那句话让他感到震惊。
孟海东不理解,也不相信。
他其实一直觉得陈锦州很可怜。
他有爸妈,感情还很好,所以很多时候面对这个表弟,他即便刻意忽略,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天然的优越感。
可下午发生的事情,仿佛一巴掌甩到脸上,告诉他,从前所想的都是笑话。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一两年,孟川流提起徐慧的次数越来越少。
父母感情发生变化,孟海东也是知道。
但他一直觉得只要母亲回来,一切都会像从前一样。
可真的能一样吗?
孟海东目色复杂地看着神情温柔的徐慧,心里更加错杂,甚至对明日的订婚礼生出一股想要逃离的心情。
第101章
女人果然不能轻易得罪。
真要狠起来; 也是够渗人的。
就是女人何必欺负女人,一个巴掌拍不响,好歹把男人的第三条腿给就地正法了,再来找小三小四报仇不是吗?
公交车上,舒曼小声私语。
旁边一下子空了一大圈。
陈锦州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只是对个别人那眼神时不时扫向自己的□□,有那么些不舒服。
舒曼身影一闪,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只是刚站定; 就被陈锦州半拥抱着转了个身; 变成他背对着那些人的视线。
听着后面议论的风向顿时走偏了,已经到了愿打愿挨的地步了。
舒曼轻轻一笑,靠在陈锦州的月匈前。
他们是去医院的。
吃过饭后,陈锦州问她想不想去看看杨依依。
舒曼沉吟了好一会儿,得出结论,她是想的。
当年差一点从鬼门关走一回的感觉她不是忘记了; 而是每一次回忆起来; 那种窒息感实在真实地让人痛苦。
说来; 她也是死过两回的人。
一回是上一辈子,一回就是李二达的那次。
但上一回怎么死的已经迷迷糊糊记不清楚了; 许是死的太过干脆了,也许是死后穿越到书中人的震撼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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