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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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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茂田也惦记工分多一点,至少能多吃一回肉不是。而且张红军那边的收获不错,冬天别的地方肯定都窝冬了,但红旗村这边还是有用人的时候,这算个比较轻省的活了,冬天是辛苦,但要是争取到一年到尾都是在菜棚里做事呢?
  王茂田几个身体并不如当地人壮实的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干得不算十分快,倒也认真。
  知青点里没人,就给了郭世宝机会。
  舒曼从知青点里出来,张队长已经回去干活了,她一个人提着篮子走了一路也没有想出原因来,那整整一面被用红色墨水划了一个大大的X字。
  明明不是什么更恐怖一些的死或是其他字,但陡然看见,想着之前好些年□□的那些运/动,凡是去看过的人,无不是心惊肉跳。
  原本住在这屋里的女知青,是不敢住了。
  舒曼出来的时候,她正抽泣着和旁边屋子的人商量住上几宿,至少要等搞到石灰把那墙面重新抹了一圈才会考虑住回去。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彼时上海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一般情况下,舒安也不会主动说一个无关紧要人的事情。。
  舒曼实在想不明白。
  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她对郭世宝还是挺有好感的。
  人也是不错,只是和白玉英命运使然,不能在一起。
  即便现在白玉英成了舒曼的嫂子,舒曼也生不出对郭世宝什么不好的观感。可今天一事,让她心生警惕。
  这个人绝无可能从部队出来,到了红旗村,到了知青点,就为了做一件没必要的事情。
  而且真是没必要吗?
  舒曼心里砰砰跳着,总觉得有些不安。
  “等回去,让人查一下他的部队?”至少一名军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陈锦州微微皱眉,打算回去后先打个电话给舒安。
  至少这事,就不显说给小姑娘,免得她担惊受怕的。
  “都买了些什么回来”陈锦州接过篮子,刚才舒曼不在的时候,他把院子也洗了,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不过厨房一烧火,很快旁边就干了,倒不妨碍下厨,就是那点湿气产生的不舒服,舒曼还能接受。
  “一只老母鸡,还有一块五花肉,蔬菜也有一些。”舒曼打算熬个鸡汤吃,就让陈锦州先把一个锅里的水烧开了,等食材弄好下锅,这次啊抽出手里弄其他菜。
  因为不知道徐老喜欢吃什么。
  问陈锦州,也只说不知道。
  舒曼就决定自己随意做一些,她到不觉得陈锦州故意隐瞒,而是想着徐老的身份,或许真的是不露声色没让人看出什么喜好。
  当然哪怕是领导人,有些领导,特别是越是在明面上的因为一言一行都受人注视,反而不像大院里的许多人大鱼大肉地吃喝。
  舒曼记得以前看过某些介绍伟人生怕的事情,她就十分敬佩其中几个。
  每年,都会有人感叹。
  年初的时候,十里长街那一幕,舒曼虽未去往,却是在报纸上感受到那份浓烈的敬意,
  这一年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年,年头和年尾的都会是如此。
  舒曼心里微微颤了颤,强行忍住,默默地低下头收拾起桌上的五花肉。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紫老过来了。
  其实这门想着,以紫老的身份和年纪,能及时退下来也是好事,可以不必扯入那混乱的漩涡中心。
  就是代价惨了一些。
  舒曼在紫老过来的时候,微微垂下视线,不去看那双腿。
  菜色很丰富,农家土生土长的老母鸡,鸡汤味道鲜美,因为火头算足,鸡肉撕咬起来一点都不难,汤汁是烧到骨肉里面。
  虽然不是重口味,只有清甜的香味,但看刚出锅的时候,陈锦州喝了一大碗,舒曼觉得自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除了清炖老母鸡,还有凉拌什锦菜,是她自己鼓恼的,木耳、花瓜、胡萝卜,还有张大娘自家炸的香脆的花生米。
  剩下的就是入口即化的五花肉,顾念老人家特意没做的很甜,再配上张大娘额外给的凉拌猪耳朵以及她做的上汤娃娃菜。
  主食是大米、玉米糙米三合一的杂粮米饭,还有一筐玉米面馒头同样是张家送来的。
  “不错,看来我们都是有口福。”得知大部分都是舒曼做的,紫老朝陈锦州笑笑,后头的男人就推着轮椅坐到桌边。

    
第96章 
  “忠叔也坐下吧。”舒曼这是方方正正的四方桌,正好可以坐四个人; 要是人多也没有关系; 去茅草房里把圆桌板搬出来放在四方桌上面; 就能坐上十来个人。因为之前说过; 只来徐老一个人; 舒曼就没有另外准备,陈锦州招呼后,徐老点了点头。
  陈锦州叫忠叔的人出府意外的竟然不是紫老身边的警卫员,不过作用上也差不多; 只是更倾向于生活上的照顾。
  据说忠叔是被徐老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 而后就一直跟在旁边,也一直不曾结婚。
  说起这件事情,忠叔十分坦然地笑道:“本来老陈说过; 等锦州以后结婚了; 生的孩子认我当干爷爷。我在京城也留了一处小院想给孩子当见面礼的……”看看陈锦州又看看面红耳赤只顾着埋头扒饭的舒曼什么也没有说。
  陈锦州抿了抿嘴,举着筷子给徐老夹了菜。
  他不知道这些事情; 但明白肯定是父亲的确有说过类似的话; 不然忠叔是不会胡编瞎造的。要给忠叔养老,是没什么。
  他不介意; 可涉及到自己的儿女,陈锦州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小姑娘。
  小半碗放下去了,桌上的菜却不见她动几筷子。
  不了解的以为她害羞,大家默契地笑笑。
  几筷子下去,桌上的饭菜就少了一大半。
  等徐老和忠叔离开; 几乎是进行了光盘运动,也是他们临走前的解释,舒曼才知道从徐老出事后,忠叔虽生活上有所照顾,但无奈厨艺这事情也要考天赋,弄得两个人只能吃一些干粮,之前一直想着退路,等定下地方就是想着如何避人耳目地离开。
  等到红旗村,倒是在张队长的殷勤招待下,在张家院子里吃上一顿不错的饭菜。
  但到底有所顾忌,只是略微动了动,走前还给足了粮票了。
  倒是到陈锦州这边,这就是真的亲近的小辈,两个档长辈的都放得开。
  不但如此,走的时候,舒曼还得了一个忠叔送的小玩意。
  陈锦州送人到小院门口,虽说这地方要给徐老住了,但毕竟主人家还没有拿东西离开,徐老也没打算马上住下来,他暂时还在老叔公那里住一晚。
  他回屋的时候,就看到舒曼拿着个用子弹做的模型坦克把玩着。
  “喜欢?”
  “嗯。”挺精致的不是嘛。
  除了以前的那些老物件,以及现在科学出来的例如收音机、缝纫机这些东西,其他的物品大部分都是以实用为主,想精致大方是万万没有的。人力资源都没办法去实现这些。
  “喜欢,我给你做几个?”
  “我要那么多做什么?”舒曼看向陈锦州:“你可别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她不知道陈锦州暗地里做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因为有保密约定。
  似乎正是因为如此,反正她除了在公安分局的时候看到龚琪手里拿过手木仓,其他时候没见到陈锦州有佩戴这些东西。
  舒曼就猜估计因为陈锦州双重身份,他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携带武/器。既然如此子弹这些东西肯定也是被严格控制的。
  “能犯什么错误。”陈锦州有些哭笑不得,闷在胸口里的那股气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谁知道呢?”舒曼嗔了陈锦州一眼:“我可是听说对岸那边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呢。”饭桌上,许是为了气氛融洽,忠叔说的多半是类似这种的话题。
  说实在的,有那么点理解他为何到现在没有结婚。
  因为是凭实力单身的。
  就是陈锦州,要不是有一副好皮相,也难保不会是忠叔第二。
  不过,舒曼很快知道自己想错了。
  “忠叔是受了伤,徐老这一辈子没犯什么原则问题,那一次却打算一贯以来的行事,替他相一门亲事,不过忠叔拒绝了。”
  忠叔不愿意骗人家姑娘。
  就算对方说自愿不在乎,但谁知道是不是和徐老的位置有关。
  因为徐老一生无儿无女,作为旁边最近的人,忠叔没少被人使用糖衣炮弹,就是威逼利诱在这一次事情发生后也出现过。
  “那他在桌上说的话……”应该不仅仅是开玩笑吧。
  “的确不是开玩笑。”忠叔也在闷声闷气地回答徐老的话:“老陈亲口说过的,听到的人不只有一两个,就是找人来作证也找得到的。”所以他不是在骗人。
  徐老叹气:“你这是何必呢。”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要是只有阿忠一个人,他断然不会说起这件事情,徐老有心想要说他几句,又想着自己如今也算是孤家寡人在这边了,同样阿忠也差不多如此,那话就说不怎么出口。
  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久,去年隔上几日做汇报工作的人,说走了就走了。这一年来,那些老领导 、老同志一个两个的没了。
  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若是人都没了,怕是阿忠再也不会提起这样的话题。
  徐老看着远处的青山,又觉得阿忠的提议也是不错,真成行了,至少能绊住阿忠的脚。
  就是有些对不起陈锦州这个孩子。
  舒曼收拾出来的两只大包袱就交叉着背在身上,还有一个竹篓子就挂在车前。
  走之前,把钥匙交给张大娘。
  陈锦州要先送她回去。
  回去的时候,经过邮局,看到紧闭的大门。
  舒曼想到郭世宝。
  隔天去上班的时候,和其他老师调了上课的时间,赶去邮局拍了电报,随后又写了一封信过去。
  她不清楚郭世宝是不是去找白玉英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确回上海了。
  陈锦州昨晚送她回来后,就找人调查了郭世宝在部队里的情况,因为体格上的不足,虽说和陈德生同期入伍,但后者进入部队仿佛鱼入海洋如鱼得水,而郭世宝却是有些艰难,在新兵营结束训练后,只能被分配去了炊事班。
  陈锦州最后了解到的消息,至少前面有半年的时间,郭世宝是做了养猪的活计。
  这显然不符合郭世宝进入部队的目标。
  但好在,他的初衷至少借着当兵的机会离开农村。
  等时间到了,转业或是退役都可以,调动一下,回到上海也比在红旗村里傻傻等待容易多了。而且男人嘛,在不知道实际情况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些美好的幻想,觉得兴许他就合适部队里,然后向张建设一样一路晋升呢?
  “很多人看不起张建设是个农民的孩子,觉得他能行,自己怎么不能行?但实际上虽说国家开始注重知识,部队里不少干部都会去培训和潜修,但那还只是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少数人,绝大多数还是像张建设或是陈德生这样,你要有个好体格,没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其他都是虚的。身体不好,训练都受不住,怎么去适应外头要经历生死的任务。”陈锦州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好的,他被徐老找到的时候,因为营养不好,身体像个瘦竹竿一样,每一天的训练都压得他喘不过气。要不是凭着一股信念,他也不可能坚持下来。
  “那郭世宝他……”
  “很显然,他没有坚持下来。”陈锦州摇摇头,他了解到的消息,其实部队里还是有人在观察郭世宝,虽说大部分是需要有个好体力的人,但也有个别部门喜欢会动脑子有些小聪明的人,而不管什么原因,事实上这样的人去部队的并不是很多。就是有,多半是家里有背景的,根本轮不到他们去挑选,家里人就已经安排好他们要走的路了。
  其实郭世宝再坚持一下,未免没有一个好的未来。
  或者……他本可以坚持下去的。
  但郭母的死,是继白玉英结婚的消息传过去后,压到郭世宝最后一根稻草。
  郭世宝做了逃兵。
  或者说……很快就要变成逃兵。
  他是以为母亲办理丧事的名义请假的,部队给了七日的假期。
  从部队出发往返上海,中间治丧,时间上是来得及的。
  偏偏,郭世宝中间来了红旗村。
  从上海火车站出来,看着大堂上挂着的巨大始终,时针走到12点,就代表了假期的结束。
  郭世宝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儿,提着行李袋,钻入人群中。
  ……
  白玉英把舒家父母送到公交车的站台,目送公婆上车后,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从舒安接到电报后,舒家父母就住了过来。
  美其名曰前三个月,怕白玉英不懂,紧张害怕。
  这种情况下,按理来说白家的爸妈在更好一些,但白家情况特殊,舒家父母就住过来,好在他们的房子有空余的客房,住着比较宽敞。
  白玉英开始的时候不是很理解,但白父知道后和她说了一些话,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坏了。毕竟男女结婚,别说和公婆一起住,多的是人几代同堂的。相对而言,她这样已经比许多人幸运很多,而且之前舒家父母并不打算住过来。
  这一次来,也只是为了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能这么快说服自己,还是有因为舒安和舒曼的缘故。
  且事实上,因为公婆的到来,除了稍微有些不方便外,其他地方的确很熟悉,舒母的手艺很好,白玉英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只要安心养胎就是。
  就是今天,若非乡下那边大舅家要办孙儿的满月酒,舒家父母说什么也不会丢下白玉英一个人在家,好在刘小鸭那边今天只上半天的课,中午就能回来。白玉英想着自己一怀孕要被当成瓷娃娃就有些哭笑不得的甜蜜,特别是舒安最近都准点准时上下班,有时候甚至还提早离开。这对一个研究狂人来说,实属难得。

    
第97章 
  舒家父母去乡下,舒安中午肯定会赶回来吃饭。
  白玉英脸上微微带笑; 捏着手指掰了掰; 家里炖的老母鸡汤; 还有其他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想着就往副食品店过去。
  出来的时候; 特意带了钱包。
  白玉英拐进巷子里的身影一顿,重新往热闹的街道走去。
  白玉英心满意足地从副食品店里出来,手里拎着猪蹄,另外一只袋子还有一些黑豆; 只是才走几步; 就郁闷了。
  她结婚后,还没有下过厨。
  之前一直吃饭馆,因为没有和公婆一起住; 舒安也不在乎; 只是回家,一般都是他来做; 白玉英就跟着打打下手。
  许是才新婚吧; 虽然舒安什么也没有说,但白玉英一直觉得甜甜蜜蜜的。
  可总不能这炖猪蹄; 也让舒安自己给自己做来吃吧?
  白玉英想了想,打算先回自己没有结婚前的小洋楼,白父请来的保姆阿姨还在那里住着,偶尔会做点吃的送过来。
  她想去请教一番。
  过马路的时候,白玉英抬头看了看红绿灯; 忽然耳边响起急促的惊呼声音,随后是一股大力袭来。
  ……
  “找到人了吗?没有?那暂时也没办法。嫂子那边,哥哥是不是多陪着一阵子。还有嫂子爸爸那边?是,我知道了。”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舒曼怔愣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放下话筒。
  谁能想到,好好的马路上,突然会有失控的汽车袭来呢。
  龚琪拎着热水壶在门口晃了一下,这才走进来。
  看到他,舒曼忙起身道谢。
  “这又不是什么事情。”龚琪摆摆手,这私人电话,他们可没少打。按理说这舒老师是陈锦州的对象,来打电话,基本上没有人会拦着。
  但从他们这装了电话至今,一直不见她来打过电话,就是急事也是循规蹈矩地跑去邮局那边。当然邮局那边也是而已打电话,但介绍信这些少不了,比较麻烦了。有些厂子里也是有电话,不过完达公社这个地方,哪有什么厂?
  算算除了公社、邮局、供销社、学校,也就他们这边才有电话机了。
  今天是周末,学校放假。
  舒曼又是看到电报内容急眼了,才打电话去了舒安的厂里。
  她也是试试运气。
  好在舒安,也是回来继续请假,正好赶上。
  说起这事,舒曼都不知道怎能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忙着她,过去好几天了,白玉英都要出院了,才打个电报说了一声。
  电报能写几个字?舒安又不想让舒曼担心,更加言简意赅。
  也就是舒曼觉得不对劲,按着舒安平时打电报的习惯,又因为郭世宝的原因,心里迟迟不能心安,这才跑到公安局里打了电话。
  她刚才都想问,是不是她不问,舒安就不说呢?
  当然也不是如此。
  舒安挂断电话,就看到直属领导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怜悯,几乎是一闪而过。
  他垂了垂眼,捏了捏手里的话筒,说了继续请假的事情。
  “你放心,厂里开过会了。你之前忙起来别说周末了,大晚上的都在加班呢。上一回的研究成果也已经送出去了。舒安啊,你有个准备,说不定要调你去专门的研究所里。”国家这个时候选拔人才已经不拘一格了,隐隐约约的,有些之前几年,十几年被打倒下去的人,慢慢也有了平反或是所谓戴罪立功的机会。像舒安这样虽然只是高中毕业的证书,可因为政治和时势的原因无法前去大学深造而因此埋没的人才不在少数。
  因而舒安的情况,虽然特殊,但也不是没有前例可循。
  谁能想到几个电子元件,最后竟然对那些电器的性能上产生改进的作用呢。
  说起来这还是大功劳呢。
  看着面前的舒安,不过二十出头,就觉得自己仿佛是伯乐一般,能提拔优秀的人才,厂里对他也是有奖励的,以后升迁转职都有好事。
  如此一想,他拍了拍舒安的肩膀,低声说道:“你也别着急,你岳父的事情,有希望了的。”感受到手下的身体一震。
  那领导笑笑,拿起舒安的请假条离开。
  舒安等人走后,眼里才露出一丝喜意。
  他不是有意瞒着舒曼。
  实际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少,几乎让他□□无暇。
  妻子出事的时候,他在厂里,事后得知,也不能第一时间赶过去,却是因为白父那边传来消息,他和白叔被一班人带走了。
  舒安很想立刻赶去医院,但却不得不隐去行踪,免得被人看出破绽,偷偷地摆脱掉跟踪的人,找到白父留下的东西,一部分毁掉,一部分偷偷寄出去。
  再做完这一切过后,才来得及赶去医院。
  白玉英摔倒之后,就小产了。
  就是舒曼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听到后,心里都格外沉重。
  何况当事人呢?
  只是当着舒安的面,哪怕只是电话联系,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舒曼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要不要安慰。
  千言万语,似乎只能化为让他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除了公安局,舒曼去了副食品店和供销社。
  陈锦州过来的时候,在门口站了好久,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偷偷打开门缝,屋子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
  他走了过去,看到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再看着地上放着的还没有收拾的东西,忙走过去,拿走舒曼手里的刀:“够了,再多就浪费了。”
  舒曼差一点把刀甩过去。
  陈锦州的手更快一些。
  她愣了愣,就被抱住。
  陈锦州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没能在这种时候陪在她身边,他回来前去了公安局,已经从龚琪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
  龚琪也不是故意偷看或是偷听的,而是舒曼走的时候把电报落在那里了。
  这得情绪多恍惚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否则以小姑娘的性子,肯定会回去拿回来,只怕现在都没有想起这一茬的事情。
  龚琪只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陈锦州也猜着和舒家有关。
  或者说,和一直以来小姑娘担心着的郭世宝有关。
  但事实却是大不相同。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郭世宝扮演的不是加害者的角色,反而是他救了白玉英。
  倘若不是他,白玉英根本来不及逃开失控且加速了的汽车。
  可通过调查,似乎也可以看出,郭世宝跟踪白玉英一整天了。
  舒曼抱着陈锦州,闷声问道:“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更早地发现那辆车呢?”若是再早一点,是不是白玉英有可能保住孩子呢。
  舒安电话里没有说,但舒曼可以想见,白玉英有多伤心,父母那边有多难过和自责,而哥哥,哥哥就更别去说了。
  他既是丈夫,又是儿子,还是那肚子里胎儿的爸爸。
  “算了,是我太贪心了。”没有去等陈锦州的答案,无论当时是什么情况,郭世宝救了人是真的,舒安查到的消息,郭世宝再推开白玉英后,就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上海了,反正郭家那边,听说郭母死后,几个兄弟姐妹为了钱财反目,放着郭母的尸体不顾,还是郭世宝回来办了丧事,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舒曼想着知青点里的事情,不愿去猜最坏的人性。
  他救了白玉英就是事实。
  “部队里已经通告他做了逃兵了。”陈锦州说着打听到的消息。
  舒曼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求情帮忙的话。
  别说陈锦州办不到,就是可以办到,估计也要通过徐老他们。
  而徐老……
  想着历史上数字帮粉碎的时间,舒曼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人变得更加焦虑起来。
  陈锦州只以为她是因为舒家的事情,只能跟体贴和耐心,在局里的时候,有机会就打电话给舒安,从而得知了一些后续的消息。
  白玉英在休养几日后,不肯住在医院里。
  在医院里,她也只能日以继夜地流泪,特别是在后头知道白父的消息后。
  最后还是,舒母拍板把人接回家里去照顾。
  白父那边,舒安一直没有接到什么消息。
  但等他去了某个需要签订保密协议的研究所里,有人给他透露了消息。
  白父出去干一件事情。
  成了,就是真正的戴罪立功。
  当着电话,很多事情,不能明说。
  陈锦州私底下猜测,这几年外头陆续有爱国人士帮着运送和购买一些机器回来。作为以前是上海一霸的白家,不可能没有这样的渠道。
  只是国家监控太严,而白父想着报仇,断然不可能出国。
  但若是国家给了保证呢?
  这就不一定了。
  这件事情,陈锦州在心里转了一个弯,没有告诉舒曼。
  日子到了十月,天气渐渐开始冷起来了。
  舒曼已经穿起了风衣,款式没有像后世那样,不过据说在港那边已经很流行了。这是白玉英让人做了寄回来的,一起的还有夹杂在衣服里的字条。
  很多事情,白玉英找不到人去抒发。
  舒安不是不行,但自从签订保密协议后,他更加忙了。
  白玉英心里是不满,是委屈的。
  按理这样的话,同舒曼说也不合适,毕竟已经成为了姑嫂的关系。可联想到杜鹃也怀孕了,白玉英甚至连自己小产的事情也没敢告诉对方。
  舒曼呢,只能尽力而为地爱安慰和疏导,话题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道读书的事情。
  这一回,舒曼已经不是那么遮掩了。
  局势的变化发展是明显的,有眼睛看的人,能猜出来不是少数。
  许是真的被舒安刺激到了,白玉英也不再成日无所事事地,不是逛街就是逛街,慢慢也着了书回来看。偶尔几次,舒安回来看到挑灯夜战的妻子,心里觉得有趣又是心疼。
  终于在收到白父让人传来的字条,带回来塞到白玉英的手里。
  那一夜,舒安被搂着又哭又笑。
  夫妻间的风波,总算是稍稍过去。
  这让一旁看在眼里,只能焦急的舒家父母也松了一口气。
  等外面的狂风暴雨却渐渐起来。
  舒曼看着陈锦州忙进忙出,那头顶上的乌云一点点聚集起来,似乎……下一瞬,就是暴雨袭来。
  红旗村那边,徐老来访的客人也多起来了。
  徐老不耐烦,把陈锦州提溜了出来,自己带着忠叔美其名曰出去旅游了。
  虽说被下放了,但好歹有些关系,简单的介绍信不是难事。
  徐老才走没多久,京城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从收音机里听到的时候,张队长啪地一声,手里的烟杆枪掉在地上了。
  经过的张大娘,也顾不上说他。
  只是一连声问道:“老头子,我没听错吧。是吧,是吧。”
  “没错,没错。”张队长哈哈大笑着跑了出去。
  不多时,就听到狂呼的声音。
  在海外某个地方,白父捂着脸,老泪纵横。
  半天后,起身擦了擦眼睛,对白叔说道:“走,咱们赶紧把事情办成了,就回家去。我还得看看玉英还有外孙外孙女呢。”跟着白父一起出来作为监视和帮助的人不曾告诉他白玉英的事情,只是好几次看到白父在空闲的时候买一些对孕妇对婴儿好的东西,嘴唇轻轻动了动心里有些不忍,只是想到这一趟出来的不容易。
  想着外头这些东西,要卖了郭家几千吨,几万吨,还得拖着关系,绕着远路从国外辗转运回去,那心里徘徊犹豫的信念又坚定了起来。
  十一月份的时候,舒曼跟学校请了十天的假。
  她要跟着陈锦州去京城。
  孟海东要和尚盈盈定亲了。
  陈锦州本来了是不想去的,但徐老知道后,找了他过去。
  隔天,就准备去京城的事情。
  舒曼知道后,决心一定要跟着过去。
  有些事情,她放在心里想着,反而更加难受和害怕。
  还不如就在眼皮子底下。

    
第98章 
  得知舒曼要请假,陶校长把她叫了过去。
  “现在外头不太平静; 我是不建议你去的; 而且你班级的学生也听你的。”10天假期; 差不多就是八天正式上课时间了。似乎因为要放手一搏; 外头妖魔鬼怪突然就盛行起来; 就是偏院的地区也被影响到,陶校长想起最初红卫兵起势的那几年社会和国家遭到的破坏,就觉得头皮炸裂,好不容易养了十多年缓和下来的脾气就跟要点燃的炮/弹; 眼看着得炸了!
  “有老校长您在; 哪个学生不敢听话?”舒曼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可哪怕丢了这份工作,有些事情该去做还是地去做。“舅公; 我不能放锦州一个人去。”京城哪个地方之于他; 并不是多么美妙的地方,以前还能说有个孟老爷子。
  可现在呢……
  “这种时候; 我若是不在身边; 又怎能放心呢?”舒曼垂下眼,盯着有些微裂痕的地面; 她知道陈锦州这次为什么要去京城,当然不可能是老爷子出面就行,而是某些领导人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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