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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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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相让是么?”
文图刚想说卑职不敢,忽然气血上涌,愤然答道:“正是,否则敌兵绝不敢举兵前来困城,不思退路,那是因为有人给他们留了后路!”
宾王忽然逼问探兵:“敌将在什么位置?”
“回王爷,此刻正在城南。”
宾王呵呵一笑,慢步出府走向自己的战车,“皇兄真是英名盖世啊!”言语间透出讥讽口气,忽又朗朗开口道,“临城兵三千,勇夫当关,恐是战门辕,一卒当前,敌将汗颜,斯夫,麾三万,均不见,泣歌撼天!将军,东、西、北三门均放弃,调你的三千兵勇随本王出征!”
文图惊诧间望去,宾王扣战盔,披银甲,手持白剑,仰立战车辕头,一派大将风范,心中不见哀叹:如是一代忠王,乃天下大幸,只可惜心术不正,错投了气概!
瞬间,临城南门开启,宾王与将军、文图率领三千兵马出城!
文图心如刀割,知道此次的恭旦帝国任务终告失败,自己一定会命丧乱军之中,就在自己死去的一刹那,符柔也会悄然而逝,离开这个纷乱的世界,回到自己的城市。
她不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自己的印迹,依旧随着那些闺蜜畅游学海,自此丧失穿梭师的资格,幸福甜蜜地去实现自己的医生之梦!
那是欢笑,那是泪痕,那是依偎,那是唇香,从此以后,她所有的一切不再!
还有太后娘娘,潘王狠毒无比,决不能让他登基做皇上,如果寻不到皇上,尽快找到毕子,退一万步讲,一定要想办法除去潘王,另立新君,或者自己直接摄政,估计雅妃应该有孕了,苍天绝不会万事塞道,说不定是个王子,干脆将其立为皇上,这样天下才有救啊──可是,一旦如此,依太后的手段,不知道要杀多少异言之人!
还有卓姬……
“将士们,前面就是逆贼恭旦的三子,谁杀了他,赏金三千,立拜城王!”敌将远处高声喊道,“临城之内没有兵马,已经被我们围困,现在就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文图在呐喊声中惊醒,抬眼看去,城外四周黑乎乎均是长枪战骑,林林总总,蠢蠢欲动,前面的盾牌一步步向前移来,远处的弓箭手也是蓄势待发。
他猛地抽出宝剑,俯下身子做出冲锋准备。
蓦地,宾王离开战车,魅影一般飞向前面的兵勇!
将军大叫,可是已经来不及,只听见宾王喝道:“谁也不许动,否则杀无赦!”
瞬间万箭齐发,一只只箭矢呼啸着扑面而至,文图刚想冲出去,被将军一把拉了回来,身前多出一层盾牌,可是他听得见,后面已经传来哀叫声!
宾王身周,却似突然出现一道屏障,临近的利箭纷纷丧失劲道扑扑落地,眨眼间他已经窜入敌军之中!
晚夜已现黑色,谁人能瞧见亡灵?!
冰寒掌已是极其霸道,那掌风、剑光忽然化作一片片冰雨寒雪,如同无尽的冰刺散发出去,那是无坚不摧的厉气,可怜身外皆是血肉之躯,眼见无数敌兵应声倒地。
文图偷偷看去,惊得身无魂窍,就在那剑风所及范畴之外,敌兵仿佛身中邪魔一般,纷纷扔掉武器紧扣咽喉片片倒下去,顷刻间砂场之上尸体满布,宾王眼前竟出现一条宽足数丈的大通道,只是通道上面全是尸首!
这是什么功法?!
文图连忙猛晃脑袋,再瞧去依然如故,涌上来的士兵根本迈不出三步,仍然痛苦跌落……
敌将这才看清状况,“杀!杀!”嘴中喊叫着,可是身边已经无人,远处的士兵慌乱推搡着,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是阵阵袭来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呕,前面的兵勇已经踏进血河,一阵阵惊恐之声荡彻云霄。
这是一个人的杀戳,可是哀叫声却似屠场的嘶鸣,令人毛骨悚然!
敌将刚想驾马前冲,一道黑雾眼前一闪,顿时失去了气息,一手捂着喉咙处,另一只手扔掉长戟,想要指向宾王,可是未等抬高,轰然落马。
“退兵!”兵群中传来将官声音。
敌兵立即撤退,无人敢接近宾王,他身外数丈的方圆看似一座道场,凝集着魔鬼般的恶气,那里只有尸体,血,和随着夜风袭来的一股股腥臭气息,逃兵中有的已经承受不住,嗷嗷叫着呕吐出来。
蚂蚁群一样的兵士潮水般退去,几名吓得失神的敌兵慌不择路竟跑到城门之处,将军手下的兵士立刻出手将其斩杀,一炷香功夫,临城外成为地狱……
将军立即奔过去迎接宾王,文图也是随着上去查看端倪。
宾王返身之处,文图忽觉一阵阴风飘过,阴森犀利,令人脊背发凉,他偷偷向异状倒地的敌兵尸首瞧去,更是暗惊不止,尸体的咽喉处出现一道道细微的横切之印!那不是刀剑所致,也不是掌力击出,倒像是一道道爪印!
文图也忽觉得腹中蠕动,惊恐得五脏翻滚,食路如灼。
清理战场之余,城兵来报,敌兵陨千余人,已兵死伤仅百人。
五日后,临城附近城池西征的军马忽然回返,在宾王率领下,跨过铜山关隘,不费吹灰之力彻底剿灭了最后的叛族,将前朝旧部控制的近五十座城池征服,大皇族版图终于归于完整……
南疆一役,使宾王一夜之间成就威名,人们称之为“铜山之王”,以纪念其以少寡的伤亡破城五十座的功绩,这为其野心奠定了更加强悍的基础;而潘王闻知,知道诡计被挫败,暴跳如雷,当晚竟伸手打了雅妃!
宾王回到京都,丝毫不提潘王借刀杀人之事,他知道,这一切绝瞒不过太后娘娘,果然,太后异常欣喜,与老丞相会商之后,封宾王为征南大将军,宾王也开始触及兵权,朝中职位虽不及潘王,可是随着兵权的逐渐扩大,宫廷内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文图再献计献策,太后将几位老忠臣的权力进一步扩大,甚至互相有所攀枝,分化的权力使潘王、宾王、朝中重臣互有掣肘,抵制了独断专行的势头。从此,广慈殿成为第二个小朝廷,太后的权力与声望越来越大,一定程度上压制了蠢蠢欲动的篡位之争。
不久,在潘王的极力怂恿与威迫下,京畿督守终被更替,因此酿发动荡,兄弟二人唇齿相讥,险些大动干戈,被老丞相拦住,宾王一气之下罢朝不上,散发消息要弹劾兄长碌碌无为,中饱私欲,一事无成,瞬间引起一片混乱,皇朝危在旦夕。无奈,太后与闵丞相多次劝解,并封宾王为副相,才化解了一场蓄势待发的风波。
整个皇朝,潘王与宾王的地位扶摇直上,二人更是水火不容,危机情势一触即发,太后心急如焚,于六月初九晚夜密宣敬梓与文图,闭门商谈。
“皇上失踪已经九月有余,至今仍是杳无音信,”太后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睑便泛起了深深皱纹,以往那种卓厉的目光已经不再,似有闪躲地瞧着二人,“皇后与太子也是不见踪影,哀家不得不做个打算,你们都瞧见了,如今哀家的两个皇儿都是如坐针毡,一刻也容不下对方,同室操戈乃是皇族大忌,一旦弄出变故,别说是黎民百姓,就是朝廷百官与皇亲贵族也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候说不定会两败俱伤,先帝这一脉便是断了根苗,哀家也要引咎而退啊……”
“太后娘娘多虑,”敬梓一向少言寡语,可是见太后如此狼狈,禁不住义愤填膺,“不管是谁,如对娘娘不利,敬梓豁出去性命也要与他拼上一拼!”
“哎,历来皇朝的纠葛,哪能是动武就能解决了的,”太后不断叹着气,抬起头看一眼大殿之内的锦绣奢华,流露出惋惜与无奈,“如果有那么简单,无论是潘王还是宾王,操剑将对方与哀家斩了不就行了么!或者,哀家独断专行另立一位新主,将二子赐死不就解决了吗?其实不然啊,这天下文人墨客,亿兆百姓,言官御史,唾沫星子顷刻间就会淹没朝廷,各路兵马转眼间就会蜂拥而起,改朝换代!这皇室啊,别看一言九鼎,高高在上,只有顺着天下民心才立得稳,万事不能操之过急。”
文图深深为太后的远见卓识打动,也明白太后真正的意图,事已至此不能再心存幻想,遂直言道:“眼下之际,唯有独树一人,匡正皇恩,免得朝廷崩塌,祸国殃民,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潘王爷与三王爷均是娘娘的皇儿,只能好言相劝,因势利导,令其知难而退才是上上策。”他试探着太后,自己绝不敢轻言废位,相比之下,留下潘王应该比宾王好些,毕竟后者太过龌龊与狠毒。
“哼哼,都是哀家的皇儿,”太后不禁黯然失色,“可是,天下之人哪个不是哀家的子民,哀家杀了那么多人,哪个不是像杀自己儿孙一般痛心!有朝一日,如果像一知大师那样的神道告诉哀家,太后娘娘啊,若是娘娘一死,天下即刻太平,哀家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抛起白绫就寻先帝去了……”
文图大吃一惊,这不是赐退,果真是要废王,甚至包含着赐死的意思!说到一知大师,他立即趁势讨好:“昔日铜山一役,卑职亲眼所见三王爷施展杀手,事后寻侍卫探查,方知一知大师应该是三王爷亲手所杀……”
太后身子一震,接着又喃喃道:“是哀家对不住仙师啊……”
文图又是一愣,这根本就不是埋怨宾王的节奏,心中惶恐起来。
“这人啊,不怕有野心,就怕有贪念,”太后终于说出自己的意愿,看来也是心如刀绞,双手不自觉握在一起,“宾儿至今未有妻室,果真想做一番霸业,也是为了自己,潘儿则不然啊,身下四子,焉能不顾及身后之事?”
又似宾王怒杀千兵,惊骇间,文图如梦方醒,太后只是想借机过渡,已经将皇朝的未来放在日后的太子身上,无论那个太子是谁,太后定要亲手调教!这就意味着,潘王必须下台,遂立即允诺:“太后娘娘明鉴,卑职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先下去吧,哀家困乏了!”
“是,太后娘娘!”敬梓与文图起身应道。
第五十九章 公子爹
次日,文图急匆匆寻来符柔,展开新一轮攻势,为搜集潘王罪证做准备。
“卑女芙儿见过文侍官!”符柔依旧冷冰冰,低头不视。
文图强忍焦急,耐心劝导着:“郡主啊,你我之间不必多礼,你看,如今已是骄阳六月,如火如荼,你脸上这般冰冷,可要预防浸染风寒啊。”
符柔眉毛一挑,嘴角一动,还是克制住了笑意,抿一下嘴唇说道:“不知侍官大人传小女有何吩咐?”
“我知道了!”文图忽一下跳将起来,眯着眼睛瞧着符柔。
符柔被吓一跳,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莫名其妙地看一眼文图,可是只看一下,便赶紧低头,那飘逸的长发,圆圆的眼睛,刚毅的脸庞,翕张的嘴唇,样子很是怕人。
“是不是?”毕竟这是将来的老婆,文图倒是有些放肆,“郡主啊,”他又学起太后的口气,装作深沉起来,“本侍官从来就没有忘记替郡主复仇的事情,只可惜这天下不能一日无主,本侍官琢磨着,瞧着郡主人渐憔悴,我这心里啊,宛如刀割,这一晃好几个月了,再不为郡主出出头,估摸着郡主梦里头也该杀了本侍官了,你说是不是,拿起刀,砍向本侍官的脖子?”
“没有!”符柔先听报仇之词,再有文图引诱,不禁脱口失言,刚刚说完立即面红耳赤,红若丹霞,娇羞嗔怒,她哪能没梦到过,哪能是手举刀子?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文图赶忙乘胜追击,不过脸上严肃起来,“郡主,当年潘王与东土勾结,不不,协商暗刺皇上的时候,除了彼此言商,可有其他证物?”
符柔抬起头,看着文图绝无玩笑之状,稍稍思虑一下还是答道:“有!兄王怕潘王出尔反尔,曾令潘王写下手书,承诺事成之后永不追究东土,并割地三百里当做报酬……”
“你说什么?!”文图失去控制一把扯住符柔衣袖,“果真如此?”
符柔见文图模样也是惊愣起来,忘却脱离开来,不知所以然,不住点头。
“不好!”文图激动得在侍卫府内来回走动,“你可曾闻听最近东土的动静?”
符柔不解地摇摇头。
“东土之内有潘王如此丑行的把柄,他岂能够善罢甘休?最近朝廷屡次接到奏报,称东土之兵有作乱趋势,均被太后娘娘驳斥,我想那一定是潘王的伎俩!”文图粗粗地吁出一口气,知道潘王又在暗施诡计。
“绝不可能!”符柔听了也是花容失色,“王兄一向谨慎,各将军也是格尽职守,哪有可能作乱?”
文图猛一抬头,直视着符柔问道:“那密信现在何处?”
符柔经此一席谈话,小心谨慎起来,喃喃说道:“在聂将军手里。”
文图喜出望外,若是得到此物,定能困住潘王,得意忘形之余脱口道:“尽快拿来,我要敬献给太后娘娘,必须令潘王一败涂地!”
再看去,符柔却露出鄙视的眼神,不断退着步子说道:“你以为太后会相信吗,会因此触怒潘王吗?你想过没有,一旦呈给太后,那么暗杀皇上的罪责谁来承担?说不定会将皇上失踪的帽子扣在东土之上!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假意骗取密信邀功?卑女告辞,文侍官好自为之……”
文图后悔不跌,自己绝然不能说出太后意欲架空潘王,但符柔说的也不无道理,这里可是有暗杀皇上的阴谋!
眼见到手的香饽饽飞走,文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茫然起来,逼退潘王哪有那么容易?别院暗杀皇上也是出自潘王之手,可是,潘王不倒,谁敢说出真相,他还是去寻敬梓商谈,边走边叹息着,除非皇上、皇后与太子一同回宫,否则难解迷局!距离皇上登基满十年只有半年了!
远山脚下的小村庄里,皇上早已露出笑脸,一代英帝忘却前半生,自认农夫,与自己的娘子与小儿过着平淡贫苦却清闲寡淡的小日子。
一块凹凸不平的田地里,一家三口在锄着采着杂草,其乐融融。
“公子爹,”毕子摸一把额头,便出现一道泥土伴着汗水的污痕,眼前的是公子爹,文图才是自己的亲爹爹,“孩儿有一事不明。”
卓姬直起腰来,正一下头上的草笠,稍有不满道:“快些干活,不明白的事回家后再说!”
皇上当然乐意回答,搓搓双手,便有一片尘土落下,笑着点头道:“什么事,问来便是!”
毕子冲着娘亲吐一下舌头,作出冥思不解的样子道:“人人都说民以食为天,皇上也是天,究竟是食粮重要还是皇上重要,还有,皇上会不会种地,那样的话,两个天,是皇上在种地,还是耕地在种皇上?”
“哈哈哈!”皇上大笑,不禁摘下斗笠扬头看天,“吾儿真是聪慧啊,食乃天,是生计之道,帝乃天,是生存之道,虽是一重天,毫无矛盾;至于这皇上种地与否,爹确实不知道,不过皇上种地,那只是劳作,萌儿一言,为父茅塞顿开啊,不错,无论怎么说,耕地种出皇上这句话绝不会错的,要是这么看,还是食粮这层天大些……”
“萌儿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们也在种田,那倒是比皇上还大些哩!”毕子似懂非懂,曲解之余信口开河。
两人忽见卓姬瞪着眼睛,赶紧低下头干活,不过还是拦不住嘴,毕子又小声问:“公子爹,种田是育食,养子是育人,这两个有那个重要些?”
“都重要!”卓姬有些气急败坏,大吼一声,眼见着日头要晌午,肚子里已经叫起来。
两人不敢再大声说话,皇上便弯着腰采到毕子身边一指卓姬的肚子,悄声说道:“等以后娘亲再给你生个小弟弟,我们一起耕种,不就是又种田又育人了么。”
“谁给你生?”卓姬还是偷听到,不过不再训斥父子俩,低下头偷着乐起来。
“当当当!”一阵敲锣声立即令三人立直身子,这是官府的人在召集村民,涅帝不敢怠慢,自家粮田比较偏远,不能耽搁村民的劳作,立即拉起母子二人快速返回庄内,见一村老少都立在那里,前面立着几个一脸正肃的官差。
“朝廷有旨──”,为首的胖官差不满地瞧一眼迟迟而来的卓姬一家人,“自今年起,秋收粮食的税银增加两成,无银者以粮折抵,按照增加三成收取;另,入山砍柴、拾取山果者酌情收税……”
村民们一阵骚动,这不明摆着要命么!
卓姬第一个冲上前去嚷道:“民粮加税以糊口为准,收这么多我们还吃什么?山柴、野果从不耗费官府的银子,凭什么收税?”
官差似是听惯了反驳,信口拈来:“秋粮增税,那是监国大人的诏令,为的是充盈朝廷,将来还要为太后娘娘筹建行宫,至于山物,你敢说那是你家的吗,那是朝廷的山,收些税银有何不妥?”
毕子一听跑道母亲身边大声叫道:“朝廷和百姓都是一个天,皇上也是耕地所出,怎么能不关心老百姓的死活?”
“是啊,是啊!”村民们纷纷称是,开始骚动起来。
官差大怒,一扬手将毕子推到在地,不满骂道:“小毛孩子,懂个屁!”
卓姬哪能容忍,猛地轮圆臂膀就要抽官差,一把被皇上扯住,打官差是要入狱的!皇上走到前面正声道:“监国大人建功立勋理所当然,可不知皇上是什么旨意?你们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应付不了吗?这口口声声说着为太后娘娘建行宫筹银子,难道也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吗?如果真是这样,为政事之外的开销,理当自愿筹集,以达官富人首当其冲,压榨百姓钱财,用糊口的银子建什么行宫,充什么国库,不怕引来非议吗?”
“你……你,混账!”官差无言以对,刷一声抽出宝剑横在皇上的脖子上,“我等乃是奉官府前来通告,朝廷的事你大可自己去问!听着,如有违令者,充官!”说罢,带着众衙役摇摆而去。
涅帝皱起眉头,忽觉头疼欲裂,卓姬连忙上前搀扶住,连声问道:“相公,这是怎么啦?”
“无妨,无妨,”涅帝摇摇头镇静下来,俯下身子拉起毕子,“走吧,我们回家!”
“公子爹,”毕子堵着气,一下子将手从皇上的手中脱出来,“不知道你原来是什么官,要是能亲口告诉皇上就好了,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免了咱们村子的税银。”
“萌儿!”卓姬喝道,“不得胡说!”她知道,涅公子的娘与太后娘娘有交情,可是仍然遭人暗算,说不定早就惹怒了朝廷。
“是啊,要是见到皇上,我一定会据理力争,只是我们小小村民,哪有那个机会!”涅帝喃喃地说道,“如此一来,老村主赏给的那点地,秋日能进五十石粮食,我们手里没有银两,只能以粮抵赋,就要付给官府五成,剩余的只能够半年吃的;以前还能弄些山货补给,可是若再收税,就要日日夜夜劳作才成。”
“我要进京告御状!”毕子忽然嚷道。
涅帝难过摇摇头,一只手爱抚着毕子的脑袋,另一只却按在自己后脑部摩挲着,脸部稍有扭曲,眉头锁在一起,忍着痛楚说道:“此等状况朝廷岂能不知,一向少赋的边缘小村落都加了税银,而且这么苛刻,看来这天不再安稳了,恐怕要出事了……”
一家三口愁眉苦脸向小屋走去,高照的烈日肆意暴虐着这座少人问津的村落,他们的身后,便甩动着极为短小的影子,摇晃着,那么无助,那么渺小。
第六十章 缚文图
(ps:没有预定出去的保底月票可以求来,谢谢啦哈哈)
帝王厅内愁凄凄,农姑无奈披黄衣,可怜宫内无知己,空有两行清泪滴。
雅束万念俱灰,凭借着王妃的打点,在整个京城内竟没有寻到姐姐。端坐在自己的寝殿,把弄着卓姬的腕环,愁思万千;自从获知卓姬竟然是当朝的皇后,更是坐立不安,分明相见之日姐姐将全身的银两都塞给了自己,自己竟不辨清白认为当时的公子已死,可如今皇上明明好生生的,是自己弄慌了姐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死也补偿不了。
听见四个王子又在寻自己,雅束连忙擦干眼泪,藏好腕环,慌慌张张奔出来,却一眼瞧见潘王,身边立着满脸阴森恐怖的隋侍卫。
潘王立着眼睛上下扫视雅妃,露出鄙夷神色,“啧啧,瞧瞧,瞧瞧,这可是我的五王妃啊,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蓬头垢面,衣着不整,成何体统!竟然不如一个小宫女,”说着,潘王吞下一口口水,“看看那个芙儿,亭亭玉立,含苞待放,再看你,哎……”
雅妃早已习惯这般折辱,懒得理会潘王,停顿一下便向门外走去,外面吵嚷着,四个王子已经等不及了。
“王爷,已经令东城将士准备,一旦接到诏令,即刻发兵东土。”隋侍卫禀道,看来早已不再忌讳雅妃。
雅束刚刚迈出厅门,闻听此言忽地转过身来,三步两步来到潘王身前,哀哀瞧着自己的王夫,狠狠摇着头问道:“王爷难道非要东征吗?”
“本王所谈的是国事,你个妇道人家,休要多问!”潘王绷着脸喝道。
“你!”雅束忽然抬起手指向隋侍卫,“凭什么说东土有冒犯之意?”
“五王妃息怒……”隋侍卫立即低下头回退一步,眼睛里不断闪着狡黠。
雅束又对潘王一字一句说道,“王爷,你是不是瞧着三王爷军功卓著,也想飞黄腾达,”说着,抬手指向东方,“那里,是大皇朝的发祥地,父皇与母后的出生地,皇后的本土,也是贫妃的老家,那里,有着规矩的军兵,本分的百姓,为什么要发兵?”
这一句话直戳潘王痛处,他忽地站起身,猛眨眼睛愤怒而言:“本王不管那里是谁的故土,只要有乱必平之,还有,你个小小的王妃,竟敢干预朝政,我看你是疯了!滚开!”说着,一把将雅妃推倒在地,大步离开王府,直奔广慈殿!
雅束无助地摇着头,一时之间脏腑之内五肠翻动,连忙捂住嘴爬起来跑回自己寝殿,屈身蹲下悄悄呕吐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经身孕三月。
“吾儿好孝顺啊,”太后满面春风一般打量一下阔步入殿的潘王,“听闻要为母后筹建一处行宫,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
潘王不知是讥讽,高兴地瞧一眼小可人芙儿,顿时心神荡漾,连声笑道:“母后见笑了,孩儿为母后建造一处院子,哪能称作是尽孝,这大孝之日再后头呢!”
“好啊,好啊,”太后将愤怒藏得一干二净,“父老愁妻后,母老思子孙,潘儿心有孝意,母后真是欣慰,哦,对了,说道儿孙,哀家倒是惦念起来,不知最近那几个皇孙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向你一般孝顺,还有,五王妃不会还未露喜吧?”
文图听到此言暗自一笑,心知肚明小小的潘王斗不过太后。
果然,潘王更加兴奋起来,抬着手立起身马上又悻悻坐下,笑眯眯答道:“回母后,那几个王儿果真伶俐的很,每日回府都拥上来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现在竟能背诵礼经呢;五王妃命薄,至今尚未听闻有孕在身,不过母后放心,自打吃了母后赠的补品,身子骨倒是硬朗起来了。”
太后不断点着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看上去依旧很开心,“是啊,这前朝是大家,府内是小家,只有家家祥和了,日子才好过嘛,”太后不经意地转过身去,猛然沉下脸,释放着压抑的懊恼,转瞬又缓缓坐下来,“潘儿今日来,不是专门孝顺哀家的吧?”
“孩儿这般愚钝,哪能逃得过母后的慧眼,”潘王立即收起满脸笑容,微微低头说道,“朝廷多次接到军情奏报,东土之内混乱不堪,屡有乱兵之像,前些日子母后慈悲,屡次饶恕,不过最近东土兵马日益猖獗起来,儿臣准备亲自为帅出征,平定东邦!”
“哗啦”一声,符柔手中正在沏茶的瓷具落地破碎,身体也是站立不稳,险些撞倒桌角。
“慌慌张张,成何样子!”文图低声喝道,他知道符柔此刻不能留在殿内,“快出去!”
“没事,没事!”潘王故作怜香惜玉之状脱口而出,忽觉不雅,连忙有转回头来对太后说道,“王府中也是有些毛手毛脚的丫头,儿臣从不为难他们……”
符柔瞪圆了眼睛,低着头奔出广慈殿。
太后未置言辞,接着潘王的奏请说道:“是啊,国不可一日不宁,难得潘儿这般有心,一心一意盯着国土动荡;虽说东土是我大皇朝的故土,先帝念及恩情,一直允许东土之内自治兵权,可是小溃不修可毁长堤,如若东土果然有变,长此以往,势必出现野心,产生独大的奢望,边疆安定,才可令中原厚土不受殃及,百姓安居乐业啊。”
潘王一听太后意念松动喜不自胜,忙借题发挥起来:“母后有所不知,东土之人视皇威于不顾,借皇弟患病时机,大肆扩充军马,重兵囤积交界,空有僭越东土疆域之嫌,必须派兵镇压,以正视听!”
“你的长兄军功赫赫,母后也时常琢磨,若有时机,你也应历练历练,”太后的表情平淡,丝毫看不出心中所想,“听这么一说,哀家就准你的发兵之请,稍后便与丞相商议商议,你且去筹备筹备,不过一定要记住,不可滥杀无辜,压制住军威即可……”
“是!母后!”潘王一听咧嘴大笑,洋洋得意离殿而去。
文图见太后竟然允准了出兵东土,一下子慌张起来,浑然忘却自己身份出言相劝:“太后娘娘,卑职曾在东土兵营中驻留过,那里的将士绝不会贸然犯上,其中必有隐情,还望娘娘三思啊……”
太后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文图,刚要发作又住口不言,转过身去意欲挪离。
“太后娘娘,难不成娘娘要用东土十数万将士的性命来终结潘王爷吗?!”文图明白,先有出兵剿乱的事实,再言暗害东土老王的诡计,践踏无数人性命,轻而易举就可以将潘王拿下。
太后刚刚迈出的左脚瞬间收缩回来,欲言又止,不禁轻拍一下桌面,示意文图不可造次,慢悠悠去往榻室。
文图知道大势已去,急忙冲出广慈殿去寻符柔。
侍卫府内,文图心急火燎地瞧着符柔,四目相对悲情突现。
“其实,”文图无奈地侧过眼神,“潘王的计谋一开始就困住了东土,无论成功与失败,东土都难免一场浩劫,郡主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不慎落入圈套……”
“好在,好在暗杀皇上没有成功,否则,依太后娘娘的睿智也不会放过东土,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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