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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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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落入圈套……”

    “好在,好在暗杀皇上没有成功,否则,依太后娘娘的睿智也不会放过东土,那时候,东土就会背负着弑君的千古骂名,”说着,符柔眼睛里透出感激之情,“可是,即便是无辜被剿,我也是罪魁祸首!”符柔咬紧嘴唇,鼻孔急促翕张,紧紧攥着双手突起血脉之色。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阻止发兵,潘王心怀不轨,太后漠然处之,半推半就,我们一定要想出妥善的办法!”

    “就凭我们?”符柔心灰意冷,悲戚喃喃,“百万兵马在太后面前也是枉然,我自知难辞其咎,只有以死谢天,确实,”符柔眼神迷茫起来,“我好想见到父王,体会父王温暖宽阔的胸膛……”

    “不可,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文图脱口而出,这可是自己老婆,怎么能夭折异世界?

    符柔惊讶不止,此时还能听到这样的话,一向清傲的郡主也是眼含泪水茫然地瞧着文图,自打初次相见,这人虽有冒犯,可是处处呵护着自己,铁石心肠也似要融化。

    文图见符柔楚楚可怜之状,不禁上前揽过她安慰道:“你放心,一定有办法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在潘王出兵之前阻住他!”

    瞬间,符柔感觉心里与眼前汉子的胸膛一样温暖,不经意地点点头。如果能够阻止兵变,保住东土军兵的性命,护住东土王室,死也无所谓,况且还有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后生信誓旦旦……

    文图刚要伸手抚摸符柔的乌黑秀发,半路又止住,意味深长说道:“郡主千万别多心,文图以性命发誓,绝无加害郡主与东土之意,不过眼下确需那封密信!”

    符柔身体一抖,仰起头看文图脸色以甄别真伪,可是忽又垂下来,毕竟眼前这个样子形似依偎,可是那密信事关重大,献出与否均可能导致东土灾难。

    “也好,”符柔幽幽说道,“到时候我与太后娘娘如实禀明,听从处置便是。”

    说话的声音显然带着沁鼻的香气,文图觉得那淡香穿过鼻腔直奔小脑,牵动起身体内全部的血液!那是一种欲爱不能、欲罢不舍的感受,别说是怀中玉女是自己的妻子,换做任何人,也不忍弃之不理。

    “现在还不是时候,迁怒太后比潘王更可怕,”他微合眼睛琢磨着,忽然心中一亮,“恐怕还需要有人帮忙,总之不要灰心,我文图就是舍了自己也舍不得你,一旦郡主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苟活于世!”这不是海誓山盟,是实话,任务失败,丧失队友兼妻子,自己哪还有脸面活下去?

    符柔一行眼泪簌簌而下,曾几何时,挟持皇后与太子,逼迫文图就范;事败之后,又令聂良除掉后患,斩杀文图;相见之后,更是屡次恨怒这个薄情之郎,而如今开来,全是自己的错,情动之际惭愧委屈至极,不禁嘤嘤出声。

    正在幽诉之际,“砰”一声闷响,侍卫府的殿门被踹开,哗啦冲进数名巡兵,未等两人警醒过来,便将文图与符柔围在中间。

    “哼哼!”隋侍卫猛地推开眼前一名巡兵,迈着腆腆的步子来到二人跟前阴阴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侍官与宫女私通,男搂女抱,形状猥琐,定是作出了苟且勾当,把这对后宫之患给我拿下!”

    众巡兵立即抬起兵刃,架持了二人!

 第六十一章 困太后

    文图怒目相视刚要发作,忽然发现符柔还在自己的怀里,立即分开身来,瞪着隋侍卫粗声问道:“隋侍官不好好在王府里守着,为何突来太后侍卫府发难?难道是预谋已久,来与太后娘娘做对么?”

    隋侍卫一撇嘴,斜眼瞧着文图道:“文侍官好差的记性啊,王府也在后宫,王爷身为监国,命兵差巡视皇宫四处,纠正纲纪,查处奸人,难道这也不合常理吗?”

    文图一时语塞,见符柔要反驳,立即冲她使个眼色,此时之下,不能令太后与潘王产生芥蒂,以免打草惊蛇。

    十几名巡兵拥簇着文图和符柔走出侍卫府,其状令人唏嘘。前面隋侍卫冷颜带路,中间的文图哭笑不得,符柔漠然幽怨,这一对穿梭师、异世界的未来夫妻,却以后宫祸乱之名押至广慈殿──任凭潘王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将太后的下人直接带到内刑府受审。

    浩大奢华的广慈殿内,文图与符柔双双跪在太后面前,俨然苦命鸳鸯。

    太后脸色凝重,右手不断踮着佛珠,令那珠串三三两两滑过去,一边看着文图二人,一边思索着。

    “太后娘娘!”敬梓飞快进入大殿,径直跪在文图身边惭愧不已,“都是卑职的失察,望太后娘娘体谅二人年少无知,从轻发落,卑职愿意领受重罚。”

    太后皱一下眉头,轻声说道:“后宫之乱,一则妃后争宠夺位,二则下人私通勾结,不言形之不雅,就说说这名声之重,侍卫、宫女若是相互串通,不成体统,那主子的脸往哪里搁,百姓们又怎么评说,是后宫风气不正呢,还是主子人性愚钝,难以驭人呢?”

    “太后娘娘……”文图与符柔同时惊呼,这个罪名谁能担得起?

    “风大了,树才摇,事做了,人才知,”太后虽是说着,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在思忖如何应付,“万事都需要先琢磨琢磨,有些事是碰不得的,一恙生一谎,无论你怎么说,别说他人不信,有时自己也需要谎言以对,可这一谎生百谎,若是要遮掩,恐怕步步都需要扯谎,最后难免漏出破绽……哀家想啊,无论你们现在如何辩解恐怕也是虚白无力了,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十万大山毁于一震,就不怕有人以此来为难哀家么?!”太后稍抬些头,喝问殿内三人。

    “卑女知罪,甘愿受罚,即使是死,也不能玷污太后娘娘圣威,请娘娘发落!””符柔不知是潘王的圈套,若是以此撼动太后地位,实为大逆不道。

    此时,获悉捉拿住文图与符柔的潘王迫不及待二次返来,见到两人已经跪在殿内,心中兴奋得春花灿烂,一来出兵东土破解危机,二来终于可以坐观其变,最重要的是,这小可人终于落到自己手里!而他的脸上,却是一副愁眉苦脸形状,也是跪在敬梓边侧委屈出声:“母后息怒,儿臣闻听此事匆匆赶来,没想到母后身边竟发生这种龌龊之事,也是孩儿管理后宫不严,不能防患于初,杜绝丑事所致,儿臣身居监国,后宫却生出这档子事情,难辞其咎,望母后惩处儿臣不严之责!”

    太后一起身,碰到了宽椅边缘,发出“吱吱”声响,这在广慈殿是从未听到过的,她慢悠悠向前走几步,却半途停止,扶住身边的妆台,“潘儿说的太谦卑了,是你的贴身侍卫在广慈殿旁擒拿了不端的侍官与宫女,况且这等事情谁人能防,若是责罚你,那末哀家同样也属管制不善,如此说来,潘儿不但不能罚,而且还应褒奖啊,”她说着,还是返回去缓缓坐下,身子却斜着,只给众人半个脸,“国事那么繁杂,还不忘惦念着后宫,关心着哀家身边的人,是在是难得啊。”

    潘王眼睛里一凛,不是是喜是忧,嘴上却连连应酬着:“谢母后夸奖,儿臣着实不敢领受。”

    文图见太后心急如焚左右为难,低头禀道:“回太后娘娘,卑职不敢有半句谎言,文图乃是一介侍官,芙儿只是个小小宫女,纵然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僭越宫规,只是在下一时糊涂,瞧着芙儿行为得体,善解人意,不顾规矩胁迫她相好于我,这无关芙儿的事,都是卑职一个人的错,请太后娘娘明察!”

    “太……”符柔开口。

    “好了!”太后厉声打断符柔,仔细甄别着符柔的眼神,又极不情愿地把目光挪到潘王身上,“起来吧,皇上暂时不能调理后宫,这三人人又是哀家身边的侍人,你身为监国,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

    潘王立即起身偷偷瞥一眼符柔,符柔立即将脸别过去,更是引得他难以自控,心有城府说道:“回母后,儿臣以为,两人属于初犯,又伺候着母后,理当从轻发落,依文图的说辞,他身为大内侍官,胁迫宫女越制,死罪可免,应立即充军以儆效尤……”

    “万万不可!”敬梓匍匐于地,眼下的广慈殿绝不能少了文图,自己只是一介武夫,哪能保得娘娘周全,“请太后娘娘三思,敬梓甘愿受此责罚!”

    太后冷冷瞧一眼敬梓,又把征询的目光探向潘王,藏在身侧的右手已经把持住椅棱。

    潘王接着说道:“敬梓身为总侍官,竟然对下官的不耻行径充耳不闻,严重失责,但念在跟随父皇多年,又一直守护母后身边,苦劳无限,儿臣以为应降为副总侍官,他日孩儿一定择选一名果敢英勇的武才,来侍奉母后……”

    太后猛地用手抓住太后椅的边棱,用力之下右手掌内出现数片白色,身子也不禁挪动一下,仍是缓慢沉稳问道:“好,好,那芙儿呢?”

    潘王见说道了点子上,双腿不禁摇晃一下,吞咽一口唾沫,眼睛里也发出了光芒,作出刚正神态问道:“请问母后,不知母后喜欢不喜欢这丫头?”

    太后稍稍一怔,又微微点头,左手也按在了宽椅扶手上说道:“怎么能不喜欢,是芙儿查出宫女翠婴下毒,并亲手配药熬制救了哀家。”

    “既然如此,孩儿倒是有一万全之策,不知当讲不讲讲?”

    “讲!讲!讲!”太后沉声令道,咬牙之举令两腮微微鼓起。

    “是,母后,”潘王故意将目光移离符柔,平视前方,做出大义凛然模样,“宫女芙儿受人挟制,不得不从,理当无罪,可是身守着太后娘娘,何惧无人做主,也有不得体之处,如果继续留在广慈殿,恐怕难以服众,引他人效仿,既然母后心疼这宫女,倒不如这样,请母后赐婚,将这小宫女许配给孩儿,如此一来,芙儿成为王妃,自然掩住众人口舌,以后芙妃又可以自由出入广慈殿,同样可以照顾母后,此乃一举多得!”

    芙妃?!

    文图暗骂不止,你个贱人,敢动我老婆的念头!即使撕破脸,也决不允许你的阴谋得逞!想着,突然高声说道:“太后娘娘,此事不可,敬侍官与芙儿皆因卑职愚昧受罚,下官绝不领受,敬侍官毫不知情不应责罚,况且一向忠心耿耿,拼死护宫,芙儿精通医理,体贴入微,断不能离开娘娘左右,请太后娘娘责罚卑职吧……”他已经看出,潘王在清君侧,拿下敬梓,驱离自己,霸占符柔,顷刻间广慈殿便会落入潘王手心之内!

    “够了!”太后声音不大,可是令人不寒而栗,稍稍停顿便能听见众人咚咚的心跳声,她紧盯着符柔的脸色,像是在察觉着什么,又怒视文图,“你身为侍官,做出此等事端,引得哀家的心腹降职为从,哀家的小妮子不能刻刻身右,还有什么脸面求情!倘若因此给哀家弄出病疾来,你定是罪魁祸首!”她又忽然看向潘王,“潘儿心思缜密,突发的祸事竟然如此思虑周全,不愧是吾儿啊,当今的监国啊!不过赐婚之事,自不能一厢情愿,要么会有人说哀家借势欺人,不公不正,”说着,又将目光移向符柔,瞧着她阴晴不定的神色,半晌方才出声,“芙儿,监国深明大义,甘愿纳宫女为妃,不但保得你的名声,也护住了哀家的面子,这以后呢,自可以任意出入这广慈殿,不知你意下如何啊?”太后的嘴角微微一动,似是已经明了芙儿的答案。

    符柔绝望地抬起头,脸上不见了愤怒之色,犹如此事与自己无关一般,淡淡地答道:“奴婢愿意,多谢太后娘娘成全,多谢王爷抬爱!”

    文图猛地闭上了眼睛,双后狠狠地抓向地毯,浑然不顾指甲疼痛,太后不会看不出符柔的怨恨,也不会看不出自己与符柔两情相悦,这是她的计谋!也许有一天,耳濡目染之机,太后要用符柔的手,铲除这个恶魔,被妃子所杀,当然不干天下大局,而符柔此去必是报了必杀之心!可,那是自己的老婆啊……

    果然,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瞧着欣喜若狂的潘王道:“那你便筹备婚事吧,大婚过后对敬梓与文图的责罚再做打算,以免冲了大喜,也让他们处理处理善后事宜,来个生人,调配起嫁妆来定会笨手笨脚,芙儿出自广慈殿,哀家也要品品这喜庆的味道……”

    “谨遵母后懿旨!”潘王大功告成,临别不忘含情脉脉地瞧一眼符柔。

    “太后娘娘……”文图连忙向前爬几步喊道。

    “都退下吧,哀家累了……”太后未等三人应是,离开太后椅。

    老敬梓刚想起身,却跄踉一下,文图连忙缠起他,咬着牙说不出话。出得殿外,敬梓瞧瞧文图与符柔,艰难说道:“敬梓是在是无能啊,不能护住你们二人,那潘王爷,潘王爷太过狡猾……”

    “大人?!”符柔一头雾水,难不成敬梓心中早已知道二人之情?

    文图也是顺着敬梓的话音糊涂起来,不解地盯着他。

    敬梓难过摇摇头,低声说道:“其实,其实太后娘娘早已知道你二人心中情愫,所以才隐忍不发,谁知道,王爷的人竟来广慈殿侍卫府拿人!”

    文图大惊失色,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了!

 第六十二章 嫁符柔

    君且看,少年倜傥迎风啸,君且看,待年花信嗔容憔,愁未了,郎君欲把初弦配,愁未了,晨露粉黛恨凿凿。

    荷月之末,空有梧桐枝头蝉鸣刺耳,烈火骄阳、草畔花丛均失去颜色,每日吸到口中的芳香忽然苦涩蜇喉,文图惆怅不已,呆立枝下,枉叹自己虽是一代穿梭师,可惜丝毫无力扭转乾坤,事事可控。

    这不,自己的妻子就要出嫁,入主潘王府,只能望洋兴叹,别无他法,忽觉得这高耸威严的皇宫成为一架牢笼,将自己与符柔困在其内。

    广慈殿内,太后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宽厚的额头渗着汗水,她一生无女,只有三子,倒像是在嫁公主般忙碌着。

    “那束金钗有些偏了!”太后指着符柔,宫女便娴熟地从镜扶正,“哀家瞧着,左颊的妆粉似是淡了些,稍叫些丹粉,红一些显得喜庆,也衬得出那娇滴滴的小脸……”宫女们又忙乎着补粉调色。

    符柔痴呆呆坐在妆台前,霎时觉得自己很是可怜,可是强忍着眼泪不敢放纵,免得弄乱面妆惹恼太后,心里终究还是停驻着一个人影,那便是文图,嬉小不明诗中意,待嫁方知厚情郎,如今看来,文图的确是一等一的好人家,只可惜天不引线,人不结缘,机关尽头仍要下嫁恶徒潘王,只能等待刺杀了这等逆贼,无论死活,人身或是魂魄再随那文侍官吧。

    午时初刻,一切收拾停当,宫女端来银盘,内叠大红缎袍,乃是太后嫁于先帝身着之物。

    “等等!”太后制止宫女用手碰触那婚氅。

    她沉思稍许,缓步上前,双手取过婚袍,微微一抖,现出一片丹霞之色,银配铜坠玲玲作响,虽是民间凡衣,却光彩夺目。

    符柔见太后要亲自为自己披挂,急忙起身跪下来,喃喃说道:“谢过太后娘娘,芙儿此生绝不会忘记娘娘的恩情,如能偿报,自当誓死而从。”

    太后身子微微一停,还是令符柔起身,快速将大红袍披将过去,嘴里念叨着:“这红袍啊,是哀家当年嫁给先帝时的物件,那时候还穷,只喜这红色,每年的婚配之日都取出来摆弄一番,如今哀家就赠予你,妮子都嫁人了,这婚袍看着也酸心……”

    符柔心里一酸,又用力瞪一下眼睛,将上涌的泪水压制回去。

    此时,广慈殿外结队前来迎亲,潘王府的人兴高采烈,婚轿一座,婚官四,侍女八,轿夫八,乐手十六,恭敬等候符柔入轿。

    太后没有动身,把持着符柔肩头,明显手指在颤抖,不断叮嘱着:“芙儿此去虽与哀家同在宫中,却已是两院相隔,婆媳相对,哀家许是老了,贪念大了,虽是自己的皇儿,此刻倒是舍不得你呢,哀家还是想着以前的时日,闺女大了,不能不嫁,你这便去吧……”

    “是!太后娘娘……”符柔俯身施礼,心中更加坚定手刃潘王的信念。

    大殿吱声门开!

    一道红状飘现出来!

    “恭迎潘府六王妃──”婚官高喊。

    “恭请王妃入轿──”一片呼声。

    符柔不敢去看立在殿外的文图,在迎来的宫女搀扶下一步步挪向大红婚撵,眼睛里已经没有光泽,嘴角边丝毫不现笑意。

    文图忍不住侧目瞧去,只见符柔妃冠紧叩边绫过耳,黑眉宽染映照凤目,红唇一道微微翕闭,金坠铮亮玎玲垂肩,显忧愁,尽哀怨,大红缎袍蒙盖玉足,娇躯优美姿态怡然,纤腕微裸佩戴玉环,前胸挺挺碧玉搭配,飘芬芳,散状香,欲嫁的羞人!

    打死也不准!文图暴怒藏心,那本是与自己走向婚礼殿堂的装束,可那终点不是教堂,确是潘王府!他即刻手按剑柄,一道杀机突现!他知道,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固若金汤的深宫,只有自己丧命恭旦帝国,令任务失败,符柔安然回返,才是唯一的方法!

    大穿梭师文图,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与此次任务,用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呜──”连响三声长号,沉闷隆重,响彻后宫,意味着六王妃起驾;接着鼓乐齐鸣,吹吹打打,红色人群像是鬼魅一样扬长而去……

    “什么时辰啦?”太后安然坐在宽椅上,幽幽问道。

    “回太后娘娘,申时了。”宫女细声答道。

    “文侍官身在何处?”

    “回娘娘,王妃走后,一直立在梧桐树下,奴婢瞧着文丝未动呢。”

    …………

    “外面是不是要暗了,什么时候了?”太后仍然坐在那里,眼睛已经合上。

    “回太后娘娘,已近戌时……”

    “文侍官还在那里吗?”

    “嗯,娘娘。”

    “传他进来吧,你们先下去。”

    “是,娘娘!”

    文图被传进广慈殿,双膝屈下跪地参拜,在他的心里,这是人生之中最后一次跪拜太后娘娘,自己无权对叱咤风云的老太后进行评价,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一些敬畏。

    太后睁开眼睛瞧着文图,良久方才令文图起身,慢慢说道:“哀家与先帝那个时候,两情相悦,互无猜疑,先帝其时只是个马夫,前朝昏庸,于是先帝揭竿而起,率义师由东土西下,可是有谁知道,先帝一封辞信与我恩断义绝,将我孤零零扔在东土,当时哀家万念俱灰,几次想自尽了却此生;直到数年之后,先帝平定中原,建大皇朝,才亲自返回东土,声泪俱下,跪接哀家,告知当初只因兵少将微,一旦落败定然株连九族,为了保全哀家才假做背弃,那时的家夫已是皇帝,哀家深感惶恐,为这千古一情倾叹啊!”

    文图经过穿梭长廊时就已知道这一切,令自己唏嘘不已,遂感言道:“卑职深知先帝重情重义,下官深得太后娘娘栽培,定当全力以报,死而无憾……”

    太后没有令文图继续说下去,接着说道:“观芙妃出嫁,哀家便想起了先帝,心里不好受,今日便早些休寝了,传令下去,今夜哀家要为先帝祈念,任何事情不得惊扰哀家,有事明晨再报。”

    “是!太后娘娘!”文图目送太后进入寝厅。

    他慢慢起身,徐徐抽出宝剑,太后娘娘,你多保重,文图决意以死救出符柔,日后皇上定会安然归来,为你撑起这大皇朝!太子绝顶聪明,将来也定能成就一番大业!一切,都会好起来!

    意欲自尽而亡的文图屏住呼吸,凝肃深情,手持长剑,朝着太后寝厅方向一拜再拜。

    忽然,文图瞪大眼睛,就在太后宽椅上,竟然遗落着太后手令!

    令牌铜黄雕刻,静静而卧,那是整个天下除了皇上之外具有最高权力的令牌!

    文图倒吸一口凉气,那位置明明是太后刚刚坐着的,哪会有令牌?此物乃是太后最为持重的象征,怎能遗留再此?除非,除非太后故意留下!

    一瞬间,文图泪眼模糊,太后一定是想起了先帝,感叹那纯挚之情才动了恻隐之心,终究是放弃了令符柔斩杀潘王的计划,如今自己已是戴罪之身,即使留在广慈殿迟早也要被潘王收拾,可是即便救出符柔也绝逃不出遍地侍卫、铁门禁闭的皇宫,所以故意留下了令牌!

    有了这令牌,别说是侍卫与宫门,就是调遣十万大军也是唾手可得。

    “传令下去,今夜哀家要为先帝祈念,任何事情不得惊扰哀家,有事明晨再报……”太后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看来太后一定知道自己不会袖手旁观!

    文图想到,潘王府现在一定人声鼎沸,派场宏大,自然也少不了巡兵护卫,所以,要么杀潘王,持令牌逃走,那样符柔定会连坐,命丧王府,自己也会回到龙城,宣告任务失败,可是丧失妻子怎么舍得?要么救出符柔,立刻逃离,那样就没有机会手刃潘王,二者不可能同时进行,否则即便是宾王不出手,无数的武士也会困死自己。

    可是,太后究竟是要自己怎么做呢?

    万一惹恼太后,自己与符柔绝对无路可走!

    冥思之间,文图忽然脑内一亮,太后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怎么做,但是无论是哪条路,都会对太后有利,携王妃潜逃,立即令潘王颜面扫地,遭人耻笑,不敢不收敛三分;杀了他,立即清除大皇朝句瘤。现在还不能杀掉潘王,他的罪行还没有公诸于世,如此从事定会引来后宫骤变,毕竟自己与符柔均是太后的人!

    文图决定,暂时不能放弃任务,先要救离符柔再做打算!

    …………

    潘王府,红灯四映,闹声连天,文武官员神态各异,拥簇着潘王连声道喜,这些人没有一个关心偏殿之内的新娘王妃是谁,有的是走过场,有的是献媚乞功,有的是冷眼旁观。

    酒臭熏天,吵声四溢。

    偏殿洞房内,却是静得出奇,雅束无意迎合百官,便留下来陪一陪芙妃。

    “瞧你的模样,没有一丝喜悦,难道也是心不情愿吗?”雅妃直言不讳,不过声音细微。

    符柔幽怨地扫视着即将成为自己寝殿的房间,茫然说道:“芙儿与姐姐一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目的不同罢了。”

    “作为女人,什么目的不目的,与那几个王子耍闹着,是姐姐唯一的活下来的目的,”说着,雅妃摸摸自己的腹部,“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身在东土之时,期盼着能目睹皇宫,入得皇宫,却又日日思念着故土。”

    说道故土,符柔不禁闭上眼睛,立即泛起生灵涂炭场面,马上又睁开来,忽然瞧见窗外的身影一个个倒下去,伴着哀叫与呻吟,几片血迹已经喷溅到窗纸之上!

    “嘭”一声,一条人影闪进来,正是文图!

 第六十三章 抢王妃

    “文侍官?!”

    符柔与雅束同时惊呼,瞧着这杀气腾腾满眼血丝的侍卫,慌愣原地。

    “雅妃,对不住了,也是为你安然!”说着,文图忽然起掌落在雅束的脖颈上,她软绵绵昏倒过去。

    文图来不及解释,一把扯过符柔抱在怀里,沉声喝道:“不要动,现在不是时机,随我逃离!”

    符柔死意已决,刚要抬手拍打文图,忽听殿外呼喊起来,忙将半空中的手撤回一把勾住文图。

    这是千百年不见的奇事,竟有人闯入王府杀人掠走王妃!

    一群侍卫呼啸着奔来,挥舞兵刃幻想着捉拿住淫贼,争得一面荣光。刹那,刀剑声起,黑衣文图一手挽住新娘,一手施展无上剑法,一字长天,排山探月,拨江翻海!侍卫们根本进不了身前,手中的武器纷纷落地,贪念大的便成了剑下亡魂!

    片刻,文图已经冲出潘王府,飞身跃上一匹白马,胯下用力,便传出一声嘶叫,文图截走王妃向宫门逃去。

    一声号角鸣起,那是皇宫有变的号令!

    广慈殿内的太后一把拾起身边的佛珠,猛然闭上眼睛,现出虔诚祷告模样,不知真的为先帝祈念,还是盼着文图能够生离皇宫。

    潘王府内参贺的宾王大喝一声“混账”蓦地从座椅上窜起,一提丹气踩着狂追不舍的侍卫头顶奔向逃去的白驹……

    潘王见到手的小甜物被文图掳走,恼羞成怒,大声嚎叫着:“追,追,给我杀了盗贼!碎尸万段!”

    王府内一片混沌,桌椅侧翻,酒菜满地,百官惊愕,下人疯乱。

    皇宫内停驻的杂役宫女听见号角声纷纷奔回自己的府殿躲避,以免遭遇不幸;四面八方涌来无数士兵,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晓得一旦发现任何形迹可疑之人均可当场斩杀,不用奏报!

    一束束火把将皇宫各个通道照得亮如白昼,哪怕一直蚂蚁也休想逃离。

    一匹白驹风驰电掣沿着中央大道奔来,侍卫们纷纷涌上去,誓死也不会让任何不明之人移动!

    “奉太后懿旨,捉拿刺客,全宫搜索,格杀勿论!”文图大声嚷着,手中令牌立即让眼前人群中出现一条通道,侍卫们这才明白过来,纷纷应是,呼啦一声又逐排逐列搜查开去。

    一刻钟,文图顺利抵达宫门,“开门!”文图怒喝,守兵见到太后令牌,毫不思索盘查,一同摇动门闸,未等全然开启,文图用前胸压低身前的符柔,慌忙逃出皇宫,他不敢走大道,见到小径便驱马冲入,浑然不知自己要去往哪里!

    突然,空中落下一条人影!

    “站住!你掳走王妃意欲何为?!难道视我皇宫无人么?”宾王的声音。

    文图早已料到,宫内唯有宾王和敬梓有此本事,毫不避讳说道:“三王爷何必多此一问,在下怀中之人本是意中之女,岂能嫁给逆贼潘王,如果王爷想拦早已出手,在下岂能避过王爷的一掌?”

    “哼!这皇城之内早已是王兄掌中,你岂能逃得出去?”宾王透出讥讽之意。

    文图瞬间明了宾王言外有音,沉声回道:“王爷不必嘲弄,逃不出京城,在下便于小女双双自尽,决不能令潘王得意,在下也劝王爷好自为之,谨慎为上!”

    符柔听得这话,情不自禁向后靠了靠,贴近了文图。

    “小小反贼,休想从我眼前过去!”宾王发出凶狠喝令。

    文图明白宾王孤傲脾性,立即调转马头,高声说道:“全凭王爷之念了,要杀我们,绝无半句怨言,如果今日侥幸逃离,务必请你转告文武百官,我文图只要活着,势必亲手杀了那潘王!”说罢,御马折返而去。

    宾王明显迟疑一下,最终还是飞身离去。

    文图原路一回,前面突然出现追兵蜂拥而来!

    “文侍官,怎么办?”符柔发现此时进退两难,“不然我随他们回去,你快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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