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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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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了吧……”
宾克这才知道眼前的是一知大师,不禁撇嘴道:“一知大师拦我去路,可知道是死路一条?”
一知大师知道命该如此,引领太后识得太子那是天意,不得不为,而自己命数在此,绝无遗憾,只是没想到师弟逃脱这么多年还是投了魔障,丧尽了人性,漠然说道:“你纵恶施魔,自有天谴,师兄劝你勒道回心,师父在天之灵方能为你解脱,人道沧桑,正路久远,非小之径,随时而逝,轮回不准,天道不容,回头吧,师弟……”他知道,即便是逃过一劫,坐化之日亦是今天!
“就是那个女子!”巫士指着酒楼内走出的卓姬喊道。
宾克忽然瞧见女子走出,机不可失,一声怒喝施出最为霸道的冰寒掌法,瞬时一道万把冰刀之风扑向一知大师,大师毫不动容,双手迎风施法,赫然一道掌风迎面相击,“轰”一声,两侧的土墙砰然倒塌!
巫士知道师兄的厉害,短时间内无法制胜,吆喝着起身冲向一知。
“慢着!”宾克喝住巫士,眼见女子已经钻进人群,猛然伸手扒开车笼,一把掀开木箱之门,默念之际,一团黑雾卷向一知大师!
“师弟,灭人如灭己啊──”一知大师绝望地嚎叫着,旋转身体施出最后的屏障之术,可那亡灵之魂非刀非剑,眨眼间寻到破绽,一道血光由一知大师的脖颈处喷出!
“师弟,念道非道,自灭其道啊……”一知大师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仍在劝化着巫士,可是一切已经消逝,大师颓然倒了下去!
宾克立即转过头瞪着巫士,令他再探查女子。
巫士愤怒地摇摇头,狠狠看向师兄尸体,阴森森说道:“死不足惜。”
太后出得不时酒楼,忽然不见了大师,侍卫发现端倪,拥着太后直奔堂巷,卧在眼前的,已是一代道师的尸体!
“回太后娘娘,大师已然仙逝,只是并非被人斩杀,而是,而是被什么禽兽抓破了喉颈……”
太后浑身一震,忽然想起大师诀别之语,心中顿时懊恼不已,难道大师知道今日有难?还是为了自己面见太子而丧命匪然?
“即刻着人寻一山脉,建造道观,广播青松,厚葬大师,立为皇观……”太后凄然令道。
第五十三章 斥宾王
太后坐在轿中悲怆不已,卓妃与太子情形可怜,一知大师应然命丧,而皇上影迹全无,潘王又屡屡发难,这一切令她举步维艰。
“去悦达客栈!”太后突然喝道。
“是!”侍卫们掉转轿口,赶往悦达客栈。
太后缓步进入客栈,立即呼来店家问道:“你这店里可有一位三十左右的白面男子入住?”
“有!有!不过刚刚出去,估计着马上该回来了,夫人,要不你点点什么候着?”店家哈着腰问道。
“什么也不要,”侍卫厉声喝道,“此刻起除了公子任何人不准入内,这里我们夫人包了!”
“是!是!”店家呼一下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宾克的车马返回,他犹如抚着孩子般将手放在木箱上喃喃道:“本公子,明日再带你出游!”
他刚刚踏入客栈,赫然看见太后威严坐在厅中央椅子上,眼睛里立即闪过一丝恐惧,思忖一下猛地跪在地上嘶声道:“拜见母后,宾儿不知母后驾临,还望恕罪!”
宾王身后的人被侍卫挡在门外,巫士忽然瞧见室内情形,连忙带人退离。
太后茫然地瞧着自己的三子一言不发,这眼前的简直是一个猪犬不如的败类,加害太子,不知悔过又毒屠亲母,她真想上前亲手斩杀了这个逆子!
宾王深知自己母后的脾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两腮却不时鼓起,明显在咬着牙齿。太后蠕动着嘴唇,半晌太后方才发话:“起来吧。”
“谢母后!”宾王连忙立在一旁,惺惺眼睛听着。
“你不好好地在北地待着,千里迢迢回到中原做什么,只为害了哀家么?好啊,哀家就在你眼前,”太后越琢磨越生气,说着一把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剑,伸手递向宾王,“来,杀了哀家!”
宾王立即退后一步,沉声道:“儿臣不敢!”
太后猛地扬起剑横在宾王脖子上,冷哼一声道:“儿臣不敢?你哪还是儿臣,你哪配得上是儿臣,说的好听,胁迫宫女,殿内投毒,哪还有你不敢的事情,若是再给你些胆子,哀家看你倒想弄翻了朝廷,颠覆了天下?!”
宾王再一次跪下,双手伏地深埋下头,喃喃说道:“儿臣不孝,可是儿臣没有别的办法,母后当然知道,伤了母后,儿臣再无回到母后身边,回到宫中的希望……”
太后当然知道,所以敢只身前来,可是听到如此无耻之语,立即气得双腿抖瑟,将手中长剑向宾王掷去,可是她哪有什么气力,那长剑稍稍刺破了宾王的后颈,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宾王却丝毫未动,“回到宫中?”太后咬牙切齿挤出这几个字,可是有稍稍缓些口气,“难道你不怕那剧毒直接要了哀家的性命?”
宾王再低一些头,眼角不断跳动着,低声辩解:“孩儿绝不会殃及母后身体,一旦有恙,儿臣定要送去解药!”
“哈哈,看看哀家生出的儿子,”太后萎靡坐下,将手按在胸口处,压制着即将迸发出的愤怒,“施药投毒,再送解药,哀家是想不让你进宫都不成,就在你母后面前,大言不惭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你就不怕你的父皇在九泉之下迁怒于你吗?”
“孩儿实在是想念母后啊,”宾王竟抽泣起来,眼皮下竟真的流出几滴泪水,“十二年了,孩儿孤零零漂流在外,不想宫内锦衣玉食,只想着母后垂训教导……”
“够了,哀家就训导出你这般的逆子吗?”太后怒声喝止宾王,“探得出哀家身边的宫女,自然也知道你的皇弟卧病不出,定是见这么多年皇上未生太子,心中承受不住,想着回到宫中掀起腥风血雨吧?”
这句话直击要害,宾王身体不禁一颤,他知道一切都逃不过母后的眼睛,仍然狡辩道:“孩儿只想回到母后身边尽孝,亲口对皇弟赔礼道歉,恕我死罪,儿臣只想像个人样活着,十二年了,每日都惦念着皇宫,那才是孩儿的家呀……”
太后再次想起文图的话,用力按压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闭上眼睛镇定自己,引领投毒弑母的逆子入宫,这对做母亲的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宾克见母亲不再训斥,知道自己回宫已成定局,更是恭恭敬敬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若是想得到天下,眼前的太后只能是最后一个才能杀的人!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太后才低声道:“你的王府每日均有人清扫,你随时可以回去,不过你要记住,一月之内不准踏入广慈殿半步!没有哀家允准,不得妄议朝政!你还要记住,皇上在看着你,哀家在看着你,我大皇朝几百万铁骑也在看着你!”说罢,太后起身,可是脚下已有不稳,侍卫连忙扶住,她不再看宾王,咬紧牙关离开客栈。
“谢母后!”宾王抬起头来,眼睛里透出一丝诧异,不过瞬间又被贪婪代替。
宾王对巫士令道,“这里暂时用不上帮忙,你即刻返回亡灵谷,到达时已近春尾,酌情再施水祭,本公子命你十年之内再唤出一只亡灵供你驱使,估计那时本公子已经无法再驱令,”他开始幻想着自己做上皇帝,“我会封给你一个满意的差事,天下各道均听从你的号令。”
“多谢公子!”巫士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
“还有,吩咐下去,在京城僻静之处买一处别院,留下几个人与亡灵候着,随时听从我的调遣,再派一些人四处寻找那个火女!”
“是,主人!”巫士应道。
宾克终于战胜太后,冷酷的脸上放出诡秘的干笑,其形状言不可述。
太后回到广慈殿,稍事休息,便令符柔传来文图。她瞧瞧文图,又打量打量符柔,而后徐徐道:“老百姓们都说,家事难料,可哀家这个家啊,还关乎着天下,所以这个家塌不得,你们说说,空有三子,二者无能,唯有皇上还算出息些,可又黯然离去,太子说的好,家主,家主难当啊,哀家有时也琢磨,是不是我这个家主做错了什么,哀家这些皇子们究竟想要什么……”说到太子,她的音调倒是高出半分。
“太后娘娘不必过度忧虑,人之心性,成长使然,”文图刚想问卓姬与毕子事情,可是瞧着疲惫的太后不敢多嘴,只好劝解,“自古没有一味不变的人,智者极至若愚,愚者亦可及智,善者不无小恶,恶者不无生德,普天之众皆可调教;可是,万道均有梗阻,这世上唯有贪字才是最大祸首,贪财者丧仕,贪色者丧家,而芸芸众生皆有所图,品察一个人,就要看其贪念有多重,可制者均是良人……”
太后微微点头,不禁叹息一声:“哎,哀家的皇儿,可是贪得无厌之人,给了他天下也唯恐不足!”
“嗯!”一向矜持的符柔不禁出声,想控制已经来不及。
太后皱着眉头瞧向一旁的符柔,取过佛珠,合上眼睛,慢条斯理道:“芙儿,你说说,哀家该怎么办?”很明显,她要闭目养神,无非是想让身旁有声音罢了,尤其是甜柔的声息。
“我?”符柔紧张起来,文图立即冲她点头,示意她安慰安慰一下便是,“回太后娘娘,娘娘手中不是有太子吗?”
太后倒是敷衍一声:“是啊,皇上不在,太子是有名无分啊。”说着,眉头再次紧锁起来。
刚说到这里,有侍卫回报:“禀太后娘娘,属下们寻遍了北城,毫无卓妃下落!”
“什么?!”太后猛然睁开眼睛,仿佛丢了魂一样,呆呆说道,“再去查,再去查,查不到就不要回来!”她难过至极,没想到赠予了贴身金镯也未得实言,自言自语道,“看来卓妃还是没相信我这个老太婆啊,可是我的皇孙呢,太子呢?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你,你,说说!”太后头一次出现惊慌失措之状,分别指着文图与符柔。
文图如同五雷轰顶,这分明见到了卓姬与毕子,怎么会又失去踪影呢?这要是再有三长两短,太后绝然承受不住,自己再有本事,也无回天之力!还有,闻听一知大师遇难,临别之言“天若有变,坤位安宁”又是何意?
“太后娘娘,”符柔忽然说道,“奴婢有句话不知能说不能说?”
太后脑内纷乱,虽然不信这卑女能想出什么好主意,还是抬手示意说出来。
“回太后娘娘,太子无法进宫,无非是皇上不在,怕有人横加刁难,指责无名,可是奴婢以为,欲放之苞藏于土,破茧之后人方知,流来之水匿于地,碎岩之后才成池,不妨四处散出消息,称作皇上有旨,即刻责令卓妃入宫,太子进殿,百姓们纷纷传扬,人人皆知,自然也就成了事实,有人发难,反倒是谋图不轨,失信于天下;再者,卓妃与太子一旦闻听消息,说不定放下隐情,立即现身……”
文图猛地瞧向符柔,说的太好了,符柔却暗暗低下头,她心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住东土,弑杀潘王!不过,碰到文图火热的目光,心中还是一荡。
太后听闻这一番话,手中马上停止拨弄佛珠的动作,刚要说什么又放弃,随后抬手指指符柔道:“欲放之苞藏于土,破茧之后人方知,看来你这妮子倒是懂些诗书,来,为哀家读一首,哀家要歇息片刻……”
符柔微微屈身应是,稍加思忖道,“奴婢便给太后娘娘诵一首雪之梅,恭祝太后娘娘力挽狂澜,一臂挥天,”他又稍稍顿一下,微微清了清嗓子,吟诵起雪之梅,“白花飘,寒风闹,红颜漫漫,盼春到,可是她一枝弄舞,万里皑皑听她笑,江河已稳,山脉已固,四君三友她独俏……”
太后听着听着,嘴角竟然泛起笑意,瞧着文图满面的善良神**言又止,许久方才扬手示意殿内众人退下。
一个时辰以后,太后突然传敬梓入殿……
第五十四章 空楼计
不几日后,皇城之内传言四起,称皇上身为太子之时所纳卓妃已经入京,昔年因大火与涅帝走散,情急之下拒绝入宫,如今太子毕已经九岁,皇上颁发御旨即刻令卓妃与太子入宫,有协助者封地赏金,拜官封王。一时间,京民奔走相告,消息也四散而去。
涅帝八年十二月二十五,十数人突然冲向不时酒楼,人人蒙面持刀,身法凌厉。
紧接着,长街之内四面八方涌来几百兵士,口中呐喊着:
“闲人让开,懿旨护驾!”
“快,快,有人要暗刺皇妃与太子……”
京民纷纷推搡着让路,这还了得,刚刚入京的太子竟然有人暗杀,人们怒骂着,猜测着,担心着,无数人紧随官兵身后涌向不时酒楼!瞬时,四处水泄不通……
“杀!”敬梓高举长剑,洪声喝令。
顿时,无数箭矢从酒楼四面雨点般射向那十几个人!两三个武功高强者拨打着飞箭,返身冲向围捕的官兵,敬梓飞身跃起,怒吼着剑剑斩杀!一转眼,十几人命丧黄泉!
敬梓带着数人冲入酒楼院内,立即扑身跪地齐声高喊:“恭请卓妃,恭迎太子……”
众人悄声等候,可是楼内毫无声息。
官兵们再度出声:“恭请卓妃,恭迎太子……”
敬梓一怔,不敢起身,立即令道吩咐道:“速去请卓妃与太子!”
“是!”一名官民提起长刀,飞速冲入酒楼,片刻冲出来回报,“皇妃与太子已经不在酒楼内,恐是被人救走,或者闻讯离开……”
“带走尸体,彻查反贼,回宫复命!”敬梓起身大喝一声。
“是!”官兵们洪声彻响。
自此,不时酒楼不复存在,被太后一怒之下夷为平地,很多年以后有人传言,这里不但丧失了一位仙家道师,而且有人意图暗害当年暂居这里的皇后与太子,实为不详之地,所以很久时间这里从无建筑,只是长满了荒草,即便是如此,人们仍称之为“不详草”。
敬梓返回广慈殿复命,太后面色冷峻地点点头,飞速转动着佛珠似在祈祷,轻言轻语道:“好生安葬那些逝去的死士,有家人者秘密厚待……”
“是,太后娘娘!”
正是太后一手策划的空楼暗杀,在中原大地掀起波澜,无数言官文人纷纷指责悖逆之人,声讨叛贼,立即将太子毕推至前所未有的高度,百姓们更是传颂着太后的英明与太子的天泽,无形之中使太后岌岌可危的地位牢固起来,有着太子的皇上,虽然无法临朝,无人敢在擅言退位,即便没有这个太子毕,短时间内皇上的影响亦不会消退,太后的声威也是高高在上。
据后世史书记载,涅帝八年岁尾发生的暗杀皇后与太子一案,凶犯之首乃是江洋大盗,意图劫取太子身上的金镯子,后查获,被太后秘密斩首,史官觉得无法自圆其说,又过许多年此段历史记载被悄悄删去……
随着一场场变故,太后苍老许多,虽然朝廷内稍有微词,不过强大的气势还是令太子存在的事实日渐明晰。可是,随着宾王入宫,潘王即将临政,皇上杳无音信,太子去向不明,稍有不慎即会产生动荡,甚至是宫廷操戈,天下大乱。
“盘根树稳,固坝水宁,”太后仍是习惯地坐在宽椅上,目不转睛盯着文图,“可是哀家越瞧越是心寒,朝廷这颗大树越发不得安宁,总觉得无数人在胡乱地搅动着,摇晃着,哀家也是越发心神惶恐,先帝临终前,千叮万嘱要哀家守护好这天下,这黎民,最近这些日子,却有些力不从心……”
“太后娘娘,”文图知晓空楼之变后,也是小心谨慎起来,他知道太后的手段,“眼下若要稳固朝纲,无非三点,证明皇上安然无恙,太子正欲回宫,宫内忠臣佐政,只要这三条始终存在着,无论是何人主持前朝,都不敢肆意妄为,一旦皇上回归,一切都会回归正轨;即使不能如愿,如能寻到太子就位,太后娘娘自可审时度势,以匡正太子之名统揽朝政,以防奸人施恶。”
太后哀怨叹息一声:“哀家岂能不知,只是担心皇上与太子均不能回宫,我那两个逆子前后发难,互相勾心斗角,恐怕皇朝不保啊。”
文图信誓旦旦道:“其实不然,三王爷被逐一事无人知晓,自可加以任用,二人同朝从政,自会互相挟制,谨小慎微,当然也会发生冲突,这是情理之中,反倒是同流合污才是不正常的,太后娘娘可坦然处之,凌驾其上,愈是斗得不可开交,太后娘娘的声威愈是不可僭越,朝廷也是越发稳固;如今仰仗着太后娘娘与皇上的恩泽,朝廷之中大多是肱骨之臣,到了一定时候,即便皇上与太子不在,这些人自会与皇亲国戚一起吵嚷着让娘娘懿立太子,乱局生威,有时候却是更容易驾驭的!”
太后茅塞顿开,皱黄的脸上微微一动,想起宾王无子,潘王之子均无法成就大器,忽令道:“你去弄一些上好的补身子的养品,代哀家送到潘王府,赐给雅妃,哀家现在不宜前去,宣她来也不是时候,看她时有忧虑,也帮着哀家劝劝,这女人啊,身子骨不好,纵有千万心事也是枉然,夫君成才,享不得清闲,若是再不器,越恼越伤神。”
“是!”文图领旨,他明白太后的意思,立即与符柔一起调来山参阿胶等滋补品,前往潘王府。
一行人风风火火行至半路,忽被宾王拦住去路。
“参见三王爷!”众人施礼。
宾王当然不怕被揭穿当日劫持之事,冷冷地看一眼文图与符柔道:“这是送去潘王府的么?”
“是的王爷,太后娘娘闻听五王妃身体不适,特赐些补品。”文图不亢不卑。
宾王眼角一凛,自己眼下无妃,当然享受不到这待遇,遂心怀不轨对文图道:“听闻文侍卫曾是武林盟主,获赠一本奇书,本王多日悠闲无所事事,也喜爱一些异文古籍,不知能否给本王借阅一番?”
身后的符柔听到此话深深埋下头,这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策划,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束缚了文图。
“王爷见笑了,”文图立即直视宾王,以示自己绝无谎言,他当然知道说出真相无人能信,“卑职确实见过这本书,名《天光剑谱》,可是里面的招式平淡无奇,想必王爷曾经识破过,那就是卑职落败的招法,至于传闻中的宝藏之言,卑职看简直是无稽之谈,况且即便是有,王爷如今也绝不会放在眼里,卑职虽然贫寒,也是不屑一顾,又恐引来江湖中人争夺,故早将该书付之一炬了。”
“这么说,文侍卫是不肯给本王开这个眼界了?”宾王半信半疑,故意刁难起眼前的手下败将。
“卑职所言绝对属实,要不卑职这就带着王爷去侍卫府搜一搜,只要卑职曾经落脚之地都可以清查,如有此物,卑职自愿献上项上人头!”
“不必了!”宾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文图遭遇冷钉子,不禁转身瞧一眼符柔,符柔立即嘴唇蠕动两下,又赶紧避开文图的目光,低下头去。
抵达潘王府,文图说出奉太后娘娘口谕方准入内,他懒得理会花枝招展的王妃,稍稍站立冷眼旁观,她们立即折回内殿,文图对雅妃宣道:“封太后娘娘口谕,雅妃身体虚弱,特赐各类补品以滋身体,要好好注重身子……”
“多谢母后!”雅束参拜膜礼。
“请问五王妃,潘王今日不在么?”文图问道。
“这……”雅束没有回答,自不必说,又去花街柳巷风流去了。
文图瞧一眼雅妃欲言又止,只好用眼神向符柔求救,符柔智慧过人自然知道端倪,便走向前来,俯身对雅束说道:“五王妃,听闻太后娘娘言外之意,甚是得意于你,屡次赞你识得大体,心怀坦荡,所以一直盼着五王妃为皇室增添后嗣,为太后娘娘生一个小皇孙出来,娘娘定会欢喜得很。”
雅束眉头一皱,看样子极不情愿,不过还是点头道:“多谢母后垂爱,雅妃一定谨记母后的嘱咐。”
…………
空楼事件后几日,两名太医突然“自尽”,遗告自己悔恨未能治愈皇上……
涅帝九年正月月三十,无奈之下,太后娘娘依皇上“口谕”,摄政临朝一日,面对殿内文图百官侃侃而谈,惋叹皇上重病未愈,褒奖闵丞相忧国忧民,夸赞百官格尽职守,一路提拔十余名朝廷大员,怒杀两名莫须有妄议皇上与太子的朝官,大谈特谈潘王的睿智与宾王忧朝回归,最后宣布皇上口谕及懿旨:因皇上之疾稍有起色,无法理政,着令潘王监国,宾王辅政,卓姬忍辱负重育子有功,赐封为皇后,太子毕年少聪灵,特建太子殿,恭候回宫。百官齐贺,众志成城,天后用许多无辜人的性命暂时保住了摇摇欲坠的皇朝……
文图却心灰意冷,符柔短短几言劝解放言匡正太子,太后却故布迷局丧失数十人性命,自己也是良言献策,太医、朝官又接连丧命。他知道,换做任何一个政治家,用几十人的性命换取一场战争,一场政乱,一场浩劫,都会认为是值得的,可是作为小小的穿梭师,心里还是抱着无尽的遗憾……
皇上,卓姬与毕子,究竟去了何方?
第五十五章 后宫乱
京都在中原版图上距离南滨较近,整个冬天只是降下一半场小雪,落在地上用不了一刻就融化殆尽,刚刚步入二月,草芽便跃跃欲试,还未褪尽黄叶的梧桐树上已经泛起青色,透出勃勃生机,在晴日的照耀下显得魁梧健壮。
初一为问安之日,数十皇妃齐聚广慈殿,拜见太后娘娘。
文图立在太后一旁看下去,一片丰胸,春色荡漾,毕竟是个五尺男儿,心里还是觉得秀色满堂,引人遐思,这才了解为何有太监的存在,想着不觉好笑,本该是太监的位置,自己却兴致勃勃立在这里,就在这时却碰见符柔的目光,冷冰冰,气呼呼,赶忙绷紧脸,做出堂堂君子模样。
“都起来吧!”太后巡视完所有皇妃洪声说道。
“谢母后……”皇妃们高亢应道,纷纷起身依照序别入座。
文图不禁暗自唏嘘,这一位位妃子正值体盛时期,就那么一个皇上,又不能夜夜**,这可如何熬得过来?况且涅帝为朝政筋疲力尽,如今又是失踪,她们晚上可怎么度过?想着想着不禁脸红起来,赶紧低下头怕被符柔识破机关。
太后身旁第一次出现了空位子,紧挨在太后身边,那是刚刚被册为皇后的座椅,是卓姬的位置,她闷闷不乐瞧一眼叹口气道:“皇后如今未曾入宫,你们这些妃子仍旧按照以前的排份,各自应付着,待皇后进得宫来再做打算。”
“是,太后娘娘!”众妃异口同声。
随后,皇妃们议论着,有的恭维母后,有的唯唯诺诺应允候着皇后,有的低头不语,姿态百千。
琰妃狠狠瞪一眼那空位,原来那是自己的椅子,如今人不见却硬生生被赶至第二位,依仗太后是自己的姑母,便开口说道:“太后娘娘,卓姐姐虽是皇后,可姐妹们从未见过本人,也不曾入宫一日,万一生性笨拙,不能统领后宫,岂不是会弄出笑话来?”
众人立即住口,这也是所有皇妃关心的事,还有那弦外之音。
“是啊,哀家也曾这么想过,”太后脸色一沉,看来早有准备,“昨日在朝堂之上,哀家思忖再三,还是下了这道懿旨,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不单单是为我大皇族诞下太子,为哀家添了孙儿,最重要的是皇后为人,持贫不贪,临富不动。哀家亲眼瞧见,皇后身着布衣,破陋不堪,可是仍然把持着哀家赠给她的金镯,你们都知道那贴身金镯能换来什么,这说明皇后心中还有着朝廷,有着后宫,有着哀家,哀家想填补些银两给她,可是被迎头拒绝,是啊,皇家实在是对不起皇后母子,也难免使些性子,估摸着想通了,自会引领着太子回到宫中……”太后的手微微一缩,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如此火爆的脾性,姐妹们可要小心了,万一说错了一言半字,说不定会被打板子呢!”琰妃蛊惑着众妃。
皇妃们已经有人点头称是,毕竟女人心小,还没见到人呢,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
“呵呵!”太后冷眼一笑,“以前没有皇后,你们吵着闹着要哀家督促皇上立后,如今有了,一个个醋坛子却倒了,难不成每个人都想着做这皇后么?!”
众皇妃立即住嘴,有人赶紧落下手去,紧紧抓住自己的下衣。
琰妃见有人瞅着自己,硬着头皮辩解道:“儿妃与众姐妹们一同侍奉皇上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若是只因卓妃生了皇子就立为皇后,那万一,万一日后哪个姐姐有幸诞下皇子,再与皇后争论起来,相比之下,倒是姐姐有些优势,到那个时候,怕是惊扰了太后娘娘的清修,令娘娘左右为难呢!”
皇后心内一缩,侧脸逼视着琰妃,一字一句道,“那时哀家就要告诉她,你生这个皇子太晚了!是太子保住了皇上!”说着,她又厉色审视下去,冷厉的目光所到之处无不低头,“没有这个太子,日后再出生的又凭什么叫做皇子?!”
文图暗叫说的好,鄙视一眼琰妃,心里舒坦起来。
这时,符柔端着热茶来到琰妃身边斟水,不慎碰到了她,琰妃正恼羞成怒着,狠狠一把将符柔推倒在地大骂:“你个贱婢,没长眼睛么?”
符柔气得脸色煞白,嘴中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是奴婢不小心,琰妃息怒。”
文图的眼睛逐渐迷了下来,轮到谁这么折辱自己的老婆也不会甘心,心脏咚咚猛跳,瞳孔也随着缩小下来。
“呵呵!”太后冷笑一声,见自己的侄女要发淫威,慢条斯理说道,“这要是封你为皇后,是不是有一天要责罚哀家啊?”
琰妃惊愣住,按住椅沿赶紧起身,刚要跪下回话,被旁边的妃子拉了一下衣角,低着头眼睛向上挑去,发现太后已经微闭眼睛,那是驱客之意,遂不满地瞪一眼自己的姑母,猛摆一下身体率众皇妃跪辞广慈殿。
晚间的风虽凉不寒,微微吹动着宫内四处的八角夜明灯,烛灯便摇晃不已,不知东西。太后皱着眉头在殿内踱着步踌躇片刻,还是带着文图与符柔以散心为由,走出广慈殿,看似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文图却发现,太后虽然绕着弯子,不过转来拐去还是距离宁安宫愈来愈近,便暗暗对符柔使眼色,见到琰妃万不可发火,可是符柔俨然没发现一般,依然面无表情随着。
眼见接近宁安宫,太后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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