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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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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缓缓点头若有所思,须臾平静说道:“大师果然高明,听得这一番话,哀家这心里宽敞了许多,那么不谈喜忧,不论福祸,可是有音信?”
一知大师短暂地瞥了一眼文图,嘴角泛着笑意,心平气和答道:“贫道偶得一易,兑宫起卦五爻动变震属,官鬼辰土青龙,贫道以为寻人之事大吉,兑为西,震为东,寻人之音得以回归,巳时乃一日初火,生青龙动爻辰土,恐怕时下太后娘娘派出去的人已经进宫,为太后娘娘带回良言……”
“禀太后娘娘,徐侍卫官求见!”一名宫女进殿禀告。
太后一下子立起身子,嘴唇蠕动激动不已,那是敬梓派出去赶往东土卓家庄探查卓姬生死的人,不过还是徐徐坐下,镇定着自己,半晌方才一字一句吩咐道:“传来进来吧……”
文图与符柔不禁互相对视一眼,瞬间又游离开来,毕竟两人还有着隔阂,不过一同感叹,这一知大师果然是世外高人,虽然均不知道是去寻什么人,竟能一语中的。
敬梓早已按耐不住,侧过头去瞪着徐侍卫进殿。
徐侍卫马不停蹄奔波劳累,已是嘴唇干裂,狼狈不堪,可是见到太后顿时现出精气神,高声恭道:“卑职拜见太后娘娘,参见敬侍官!”
“起来吧,徐侍卫一路辛苦了,哀家一定重重有赏!”太后却不着急立即询问结局。
“谢太后娘娘,”徐侍卫起身,见殿内有道师和符柔,小心看太后一眼,被允准后接着说道,“卑职率人远赴东土卓家庄一带,苦寻流散的庄人,苍天不负,终于寻到当年老村主的夫人,听那老遗孀所言,当日火难之时,老村主不顾自己老小,只身冲入火海去救,去救公子与卓姬,可是为时已晚,老夫人亲眼所见自己的家夫被塌房淹没,事后再翻找,却只有一具尸体,眼下,卑职留下几名侍卫正护着老夫人随后进京。所以,所以皇上与卓妃均安然无恙……”
“你说什么?!”敬梓毛骨悚然,刚要伸手去抓徐侍卫,方觉自己失态,连忙转身面向太后,唯唯诺诺道,“太后娘娘息怒,次日佛晓时分,卑职曾与皇上再返火灾之地,发现尸体误以为,误以为……”说着,敬梓扑通一声跪下,老脸上不知是喜是忧,连连叩首,“请太后娘娘发落,老奴以为那是卓妃的尸首,老奴糊涂啊,老奴失察啊……”说着,声音嘶哑,头脸已经贴在地面。
文图大惊失色,双脚已然站立不稳,眼前一片金星!
那公子竟然是皇上,当时的太子涅,原来后宫之内早有卓妃之册,只是以为已经命丧火海,往事弄人不禁心潮翻滚,那么说毕子就是当今太子,口口声声喊了自己八年多相公的卓姬,竟是当今的皇妃!可是在别院内,皇上分明不晓得,本是两夫妻,何须藏匿存?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穿梭进恭旦帝国,第一脚却落在卓姬身边,那是因为她关乎着整个大皇族天下的命运!
符柔一听卓姬的名字,更是惊愕不已,狠狠瞪一眼文图,不过又赶紧回过头来,因为她想起毕子的言谈,虽为爹爹,却一直与娘亲相敬如宾,又想起文图这母子并非自己妻儿之言,看来他确实是半个君子,没想到如此守口如瓶,绝不言及,令自己与误以为是仇人的皇上妃子相处多日,否则依照当时情形,定会下狠手治罪,这么想着也是香汗淋漓,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再度偷偷看文图一眼,她哪里知道此时的文图也是噩梦初醒!
太后狠狠瞪着敬梓,一时不知如何发落,这么多年,皇上与自己一直以为卓妃丧命,可是听闻一知大师所言,说不定身下有子,整整八年之久,毫无音信,只有上天知道这后来的几载是如何的痛楚!
文图见太后怒色,拼命镇定住自己,吞一口唾沫颤声道:“太后娘娘息怒,依敬侍官所言,当时皇上也在,恐怕是因为大火导致尸体焦化,再有房屋垂塌,无法辨认,才引得如此变故,还望太后娘娘……”
“罢了,”太后缓出一口气,令敬梓起身,连忙再问侍卫,“你可曾探得卓妃现在人在何处,可有,可有子嗣?”话虽问着,可是老太后已然支撑不住,蹒跚几步扶住桌角,符柔赶紧上前把持住,她了解丧失亲人的感觉,心中也是悲痛不已。
“回太后娘娘,属下无能,没有探听到卓妃后来的消息,又是急于回京禀告,所以……不过,卑职无意之中打探到一丝隐情,惶恐之间不知如何回复……”
“快说!”太后背对众人颤动着身子,符柔明显感觉到太后在艰难支撑着。
“这,卑职,卑职……”徐侍卫面色惨白,环视着众人。
太后虽看不见,好像知道侍卫有难言之隐,又唯恐众人知晓,遂苦笑喝令:“哈哈,哀家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这殿堂之内若有反我之人,哀家恐怕早就随着那忠诚的老村主含笑九泉了……”
“是,太后娘娘,”徐侍卫还是稳稳心思,不断擦拭着汗水,低声回道,“当日火烧卓家庄的盗贼,后来被东土将军率赫剿灭,卑职听闻,其中,其中有潘,不不,有隋侍卫手下的人……”
潘王府?!
这一切已经明了,符柔五窍飞散,太后所言不虚,潘王当时派人杀父王,嫁祸皇上,又派人暗通响马,火烧卓家庄,意图加害皇上!
太后最后一丝支柱崩塌,软绵绵颓倒下去,符柔也是魂不守舍,伴着太后一同瘫坐在太后椅边,好在符柔反应机敏,赶紧惊呼着搀起太后,将她安置在椅子上。
文图也是如梦方醒,暗恨着灭绝人性的潘王,又担忧着消失不见的卓姬母子,还有本是鸳鸯的皇上。
太后良久方才平静下来,眼神中充满哀怨与期待,还是缓缓落在一知大师脸上,只有他才知道这世上究竟有无太子。
一知大师却无言谈之意,那毕竟是口说无凭,仍是徐徐抚着灰须思忖其他之像。
文图见老太后已近崩溃,不能再考虑自己的安危,此时若再不说出真相,恐怕太后只能放任潘王,放弃寻找太子。
“太后娘娘,”未等文图说话,符柔移身一边,低头说道,“奴婢出身东滨,毗邻东土,曾经见过一位名唤卓姬的女子,并于卑女相处数日,她自称生于卓家庄,如今二十八岁,如无意外,应是,应是卓妃……”
文图立即对符柔投以感激之情,一则圆了太后的心愿,二则没有出卖自己。
“此话当真?卓妃身在何处,她身边,可有,可有……”太后急忙侧目盯着符柔,连声问道,只是嘴里已经不敢说出孩儿二字。
“回太后娘娘,卓妃身边确有一子,年近九岁,双腮浑圆,两眼神采奕奕,爱笑而敦实,伶俐过人,出口成章,唤作毕子!”
“双腮浑圆,两眼神采奕奕,爱笑而敦实,”太后喃喃重复着符柔的话,瞬间自己也是两眼放出光来,那不就是涅儿小时候的模样么,一时忘记了众人存在,一把扯过符柔的手,连连问道,“快给哀家说说,有没有什么习惯,如何个出口成章?”
符柔看着太后心急如焚神态,不禁想起自己的母妃,当年父王被杀也是这个模样,遂毫无保留说起来:“毕子倒是有一个习惯,每次吃完东西总是伸起食指在右唇角上下擦蹭,”太后听着,立刻闭上了眼睛,眼前马上浮现出涅儿小时候模样,静静地听将下去,而此刻的符柔,已是深深陷入暗杀的自责之中,幽怨地回忆着那一幕幕令人汗颜的往日,“毕子见我忧愁,问我私事,劝慰说,对于善人,要言而如实,对于秘密,要闻而守口,”她又是不自觉瞟一眼文图,那是二人私下议论文图时所发,“我曾经问他,对于恩仇怎么看,毕子说,逝者为魂,生者为人,切不可仇仇想报,无终无止;后来我想知道他长大后想做什么,他却说,想做家主,我确实有所不屑,谁知道毕子却说道,城郡是一城家主,皇帝乃天下家主,他,说的是自己想做个好皇帝……”
“芙儿!”文图惶恐出声。
符柔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张大嘴刚要跪下,却一把被拦住,太后脸色恢复起血色,喃喃道:“小娃之语,岂能责怪,你可知这母子身在何处?”
符柔惭愧至极,自己险些令聂良杀了卓姬与毕子,惶恐摇着头。
敬梓闻听此言,惊愣得鬓角冒汗,可那日所见之子名为萌,怎有如此多的巧合?
太后稍一思索,立即将目光探向一知大师,大师浑身一抖,眼睛却瞪得溜圆,苍皱的双手开始颤抖不已……
第五十一章 对潘王
惊闻皇孙现,踌躇布老颜,渴知人存处,道貌询神仙。一代英后,已知道涅帝在位十载,后宫之内再无可能生出太子,闻听符柔所言,更是急不可耐寻到孙儿,可是泱泱人海哪里去找?
一知大师仿佛知道太后要问,又惧怕太后问询的神态,脸色急剧变化着。
太后见道师为难之状,以为是矫揉造作,遂起身向前,拨开发髻去掉金钗,将一头浓发披落,冲着大师俯下身去。
“太后娘娘……”众人无不惊怕,这是不顾太后身份谢发为民之请!
太后缓缓求道:“一知大师,家夫英年早逝,后子不安,引至家内动荡迭起,恐殃及邻人,眼下喜闻民妇竟有一孙漂泊在外,唯有此子才能安定家邦,民妇恭旦氏在此恳求仙师指点迷津,日后定为大师高造法台,家人膜拜,绝不食言……”
众人一见高高在天的太后娘娘以民妇祈愿,纷纷跪将下去,肯乞大师发话。
一知大师立即起身,双眼转向窗外梧桐,喃喃道:“呵呵,太后娘娘言重,天既造我,必有其用,当用不用,何谓之人?意在如此,贫道又有何话可说?腊月十五日巳时初刻,娘娘口中的皇妃与太子将现身京城,到时候贫道自然会引领你们相认,不过,贫道有一言相告,宫中虽小,可是危机重重,又有谗言蜚语,世外虽险,却随遇而安,该归者早晚会回来,不该入者天自有愿,还望太后放过他们母子,相处之时万不可超过两刻……”
“全听大师教诲,恭旦氏不敢不从!”太后谦恭应道。
一知大师面色苍白,紧皱眉头,低声吟着“贫道告退”,缓步离开广慈殿。
众人散去,太后娘娘开始静下心来,盼着腊月十五到来,要亲眼验证这毕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皇孙,当今的太子,一丝希望也再度来袭。
殿外,文图拦住符柔,不假思索问道:“郡主,你可是逐离了皇妃与太子?”
符柔欲言又止,愤愤问道:“你不也是暗藏心机,隐而不发吗?”
“哪里是?”文图焦急说道,“那日火场机缘巧合,我救了卓姬出去,不见其夫,以为公子,不,太子,不,是皇上遇难,可是见卓姬一口一个相公,才知她并不晓得皇上模样,将我当做了夫君,可是我能怎么办,只好应下来,又遇到多次非难,才逃到山中……”
符柔大吃一惊,这么说两人都不晓得那是皇妃与太子,有些怨恨自己起来,挪揄说道:“谁让你一开始就欺负我,令我觉得你是个卑鄙小人!”
文图一见话中有音,又见符柔委屈模样甚是可人,不自觉伸手抓住符柔,刚想安慰几句,不料被一声干咳声打断,连忙松手。
两人惊异抬头,竟然是潘王!他手中提着厚厚一本抄录之书,看来是临摹《孝经》结束,前来向太后复命。
“哼!”潘王鄙夷瞧着文图,“你身为母后贴身侍卫,可要洁身自好,如此形状可是有辱后宫清声!”
“是,王爷,”文图谨慎答道,“卑职只是情急之下有事相求芙儿,日后自不会造次。”
潘王不禁笑眯眯瞧着符柔,口中甜滋滋重复着:“芙儿,芙儿,好!”说着,便向符柔身前走去,那模样却似要出手抚摸安慰似的。
文图一见立即冲到符柔前面拦住,他知道此时符柔的脾性,心中早已恨透了这潘王,若再有轻浮举动,她绝不会轻易罢休,遂低头说道:“王爷,太后娘娘在殿内候着……”
“嗯?”潘王有些恼羞成怒,没想到小小侍卫竟敢拦住自己,眯起眼睛阴阴说道,“一介狗屁侍卫,也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
“王爷,侍卫虽小,也是太后娘娘的人,切不可口出瑕疵,以免污了娘娘的耳朵!”
“混账,广慈殿大,那是母后的居所,你这侍卫再高,也是母后的下人,你若再强词夺理,本王定要治你的不敬之罪!”潘王见那芙儿低头不语,怕在这娇娃面前辱了自己的声威,威胁文图说道。
“王爷有所不知,太后娘娘深喜王爷胸襟大度,方才准监国之职,王爷若是还未曾监国,就要到广慈殿治罪娘娘的侍卫,恐怕大有不妥吧……”
“你!”潘王哑口无言,狠狠瞪一眼文图,转身走向殿内,心里暗暗下了杀机:你就等着死吧。
符柔知道此时后宫纷乱不能出手,听到文图的嘲讽心中受用,不禁嘴角一挑,露出千载难逢的笑意。
“霍!”文图立即感叹道,“郡主这一笑真是好看,简直是闭月羞花!”
小佳人也是狠瞪一眼文图,连忙转过身离开文图,自己也不晓得为何脸却烧起来。
“不错,不错,”广慈殿内太后娘娘翻阅着潘王的手抄,看上去甚是满意,“看来吾儿甚是用心啊,这一字字都是方正顺畅,看来也深谙《孝经》之理啊,”说着,又看向潘王赞不绝口,“瞧瞧,潘儿这样子也是越发成熟,看着就知道将来必成一番大业啊。”
“谢母后夸奖!”潘王喜不自胜。
“皇儿啊,”太后脸上丝毫看不出厌恶,竟伸手抚着潘王的肩头,“这《孝经》里面有四个字,皇儿一定要牢记,那就是大孝为民,顺了父母兄弟远远不够,还要时刻惦记着天下子民,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你也就形同硕鼠,取人之食;而这天下呢,又能反过来孝顺朝廷,长此以往,才能江山永固。”
“母后说的是,儿臣一定谨遵母后的教诲,视天下百姓为己出,为其筹谋决断。”
“这就对了,”太后忽然神色凝重起来,“身为监国,统领文武百官,那可不是居家过小日子,你一句话,可能就让无数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一道旨意,就可能令一方百姓丰衣足食,齐声谢天,所以呢,做什么事要先琢磨琢磨,这天下的民众才不管你是皇上还是监国,只要他们的日子好了,五湖四海安宁了,你就是大天,高高在上的瞻首!”
潘王听到这里,心里别提多高兴,这可是为皇的口气,立即手舞足蹈应道:“儿臣一定谨小慎微,以母后的懿旨号令天下,安邦定国!”
“嗯,母后自是相信你。你皇弟恐怕短时间内不能理朝,不过呢,万事不可莽撞而为,一定要先顺着当下朝纲之制,切不可大刀阔斧更换朝制,那样的话,一定有人谗言,说你不敬皇上,肆意乱为,擅立声威,到时候母后恐怕也会为难。”太后旁敲侧击,在为皇上回宫这渺茫的希望奠基。
“谨遵母后懿旨!”
太后停顿了一刻,看似非常心爱地拾起潘王手抄的《孝经》,不断摩挲着,偶尔翻开一页,又连连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潘儿啊,母后年老了,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定,十多年前你的王兄宾儿离宫出走,也不晓得最近出了什么事情,总是梦见他,估摸着是当下皇上病重,你又将上朝理政,必是心里空的慌,真是一筹莫展啊。”
潘王刚要说什么,忽然看见面前孝经二字,又听到母后如是说,反正自己即将是监国,皇上也死了,还怕他王兄如何,立即拍着胸脯说道:“母后请放心,王兄在外闯荡了这么多年,也应该回来孝敬母后了,儿臣一定派人四处打探,一经发现二弟,立即将他接回宫中,决不能轻饶了皇上,必令他好好给母后叩头谢罪。”
太后一听,立即高兴起来,佯作迷惑地瞧着潘王道:“呦,看来哀家这潘儿并非日日浪荡啊,心里头还是有点肠子!”
“嘿嘿嘿。”潘王竟有些得意忘形。
太后抬手欲令潘王告退的样子,忽然又放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对了,母后前些日子去你府里,惊闻哀家的孙儿们竟口口声声称作自己是太子,这要是传扬出去,别说你的监国,即便是你的人头,也要哀家去前朝给你提回来,”说着,已是愤怒不堪,逼视着潘王,“此话怎可在门敞四开的情形下说出?!”
潘王一下子跪在地上,慌张地摇着头,脸吓得煞白,连声道:“母后息怒,定是儿臣教妻无方,是那帮无用的妃子口无遮拦,昏头犯上啊。”
“回去好好教训教训,”太后余怒未消,“提起这太子一事,母后倒是想起来,昔日你的皇弟为太子之时,在东土之内曾纳过一妃,就是卓妃,只可惜当时有人暗中下毒手,令母后至今唏嘘不已,好在最近有人回报,那卓妃并未丧命,甚至为皇上诞下太子,哀家正在查实;如若有此好事,也是你的福分,将小太子接回宫中,自然你就有了后盾,腰杆也直起来,毕竟身后有着皇上的气脉支撑,等你羽翼丰满了,哀家自有打算,所以一旦有此事实,一定要想尽办法带回太子,免得被他人利用,”太后转过身去,故作深沉令道,“回去之后,尽快要那雅妃给哀家生个皇孙出来!”
潘王简直气晕,怎么横生一个太子出来,可是听见太后最后这一句心花怒放,高声道:“是,母后!”
他返回王府,立刻喊出自己的王妃,只听见一记记耳光出去,四个王妃纷纷捂脸哀叫,潘王破口大骂:“你们几个贱货,太子,太子,终究是让你们喊出了太子!滚!”他有连忙拉住雅束,笑嘻嘻摸着她的腹部说道:“我的小娘子,什么时候这里给我冒出一个王子来!”
不刻,潘王便喊来隋侍卫吩咐道:“给我派出人去四处打探宾王的消息,一旦有结果速速来报,酌情而定;还有,卓家庄内的卓妃可能是没死,你给我听着,掘地三尺也给我挖出来,记住,一旦发现她身边有孩子格杀勿论,等等,不要在京师内动手!”
“是!”隋侍卫应声道。
潘王眼睛又眯起来,不断搓着手说道:“你派人暗中查探广慈殿侍卫文图和一个叫芙儿的宫女,本王怀疑他们私通,有什么异状立即拿下!”
“卑职遵命!”隋侍卫折身而去。
第五十二章 识皇孙
年关的京都,自然比任何地方都热闹,人如潮涌,路无通畅,商摊四布,喝声连天。各色的年货在小贩和买家手中穿来送去,商客们忙得不亦乐乎。花钗锦绣,门楹联福,自是最抢手的年物,无数人拥挤采买。长街上小吃的腾腾热气,伴着人们口中不断呼出的蒸气,京城已是褐白一片。
皇宫巨门微启,一抬蓝绸小轿移出。
文图护送至宫门就地停步,依照太后旨意,此行只带四名轿夫侍卫,令敬梓与文图留在殿内,此行事关重大,以免惊了皇妃与太子,又免引起贼人注意,而太后自身极少出宫,独自一人反倒安全些,况且太后一声喝令也敌千军万马。
一知大师来到文图身前,稍稍施礼道:“文施主留步,贫道就此别离,日后自有天眷,你要好自为之。记住,天若有变,坤位安宁。”说罢,一知大师冲着文图微微一笑,丝毫不予解释,飘然随去。
轿辇之内,闭目坐着太后,此时却是绸布围身,紫氅披肩,脖际处缠着兔毛围领,俨然一副贵夫人模样。凤銮简朴,上无华盖,周无垂锦,四周只有轿夫四人与一知大师随从。
几经周转,小轿停到一家酒楼之外,一知大师念念不忘嘱咐道,“夫人,万不可超过两刻,”忽而凄然又言,“夫人,贫道乃是凡人俗体,不容赐拜,他日坐化,只寻得一颗青松,荫下藏埋,远望群山就好,贫道在这里拜求了……”
太后心急,只是会意地点点头,丝毫不解大师心意,在侍卫的搀扶下入楼等候。
一知大师立在酒家门外,寒风似乎躲着这位饱经风霜的道士,他的鬓角处已然流下一丝汗水。酒家名为不时,含有禅意,两层上下,装饰简朴。
蓦地,一知大师睁开眼睛,人群之中一对母子正向这里走来,正是卓姬与毕子!临近年关,她便带着毕儿悄悄溜进京城,用仅存的几两银子采买些年货,公子不知被何人陷害,所以只好留在家中。
“女施主请留步!”道师仍是四处观望,不见任何动静,难过地摇摇头。
“嗯?这位道师,”卓姬警惕瞧一眼一知大师,侧倾一下身子探向他身后,没有发现带着随从,不觉纳闷起来,“你我素不相识,是不是认错人了?”
一知大师再次打量卓姬母子,玄妙神色映入脸际,微微摇头道:“贫道没有认错人,如果未猜错,夫人手中之子生于涅帝初年五月二十五,出生之地乃是万木之中;恕贫道鲁莽,实为受人之托,却之不恭,才来打扰夫人,这家酒楼之内有一位夫人正在候着你们母子,老夫人已是可怜兮兮,也绝无歹意,夫人只停留片刻就好……”
卓姬见道师慈厚淳朴,毫无恶意,素昧平生竟说出毕儿的生辰,惊讶之余便百般迷惑地步入酒楼。
“涅……”太后猛然瞧见毕子,险些喊出涅儿名字,绝无差错,就是这个模样!她身子摇动一下,又连忙稳住,立即示意手下。
“夫人,这边请!”侍卫引领着卓姬母子来到太后身边。
卓姬小心翼翼牵着毕子来到太后身前,虽有道师指点,捏着毕子的手心还是渗出汗水。
“你可是名叫卓姬?”太后知道时间极短,开门见山问道。
“老夫人!”毕子又是怕母亲走嘴,轻轻拉一下母亲的手臂道,“不是,我娘……”
这可喜坏了太后,那声音也是同出一辙,忙伸出颤抖的手把持住毕子,劈头盖脸问道:“你可是毕子?”
毕子一下子瞠目结舌,张大嘴瞧着卓姬,再怎么扯谎开来也是不成了,老夫人分明知道二人的名字,况且那神色不容反驳。
“夫人,”卓姬警觉起来,连忙抓过毕子,环顾一下四周,又瞧向雍容华贵的太后说道,“我们母子只是普通的百姓,素来没有结交高官贵人,也没有做过违反朝律的事情,不知夫人怎么知道我们,而且……”她知道已经瞒不住这位老夫人,鼻尖又渗出滴滴汗珠来。
太后根本没心思回答这些琐事,她只想证明这一切是真的,只想打消心中的疑惑,只想瞧准眼前的小娃,自己的皇孙,当今的太子!遂拉过卓姬母子,可是这一摸之下立即老眼昏花!卓姬身上粗布麻衣,补丁四布,毕子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破布包裹,这寒酸母子,乃是哀家的皇妃与太子啊。
“你且听着,”老太后正色喝令卓姬,透出神圣不可侵犯的表情,仰起头却避开卓姬的眼睛,“九年前,你住在何处,家中可有什么变故?”太后追问。
卓姬诧异地盯着太后,刚想闭口不答,可是听着咄咄逼人的口气不禁寒颤起来,又见老夫人身后的随从凶神恶煞般,不敢再扯谎,低下头把弄着毕子的小手,含糊不清答道:“民女曾在卓家庄住过,不过一场大火……”说着,黯然神伤。
太后证实这是卓妃无疑,也确定毕子乃是太子,心内一阵狂喜,不自主地抬起手,刚要向身后摆去,瞬间想起一知大师的嘱托停下手来欲言又止,不错,此刻带进宫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一定会遭受百般非议甚至面临危险,告知他们一切真相为时过早,况且一定会惊坏了这母子。
太后慢慢地拉着二人坐下身边,眼神充满向往,又用双手拿住毕子的小手不断抚摸着,尽量流露出诚恳对卓姬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啊,也在东土生活过,那时兵荒马乱,曾与你的父母有一面之缘,受到过照顾,如今做了富家夫人,便四处打探你的消息,苍天不负有心人,终是将你们母子寻到,这心里总算落了地。”
祖孙自是血脉相连,毕子听着听着,不自觉靠在太后的身边,目不转睛盯着这位老夫人,忽然说道,“老夫人,救人为难,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又转向卓姬,担心起家中公子,“娘,我们回去吧……”
太后听着声音越发心痒,立即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翠金手镯递与毕子,毕子连忙摇头,想起了爹爹的教诲,扬起脖颈道:“欲谢之恩,并非赠物,而是赠心,老夫人一定是见我与娘亲贫穷,才动了怜悯的心;看样子,老夫人是大官府上,不如让老爷多多体恤贫苦人家,也算是最好的答谢。”
卓姬见状也是大惑不解,连声推辞:“夫人万万使不得,无论有什么渊源,也不能无功受禄,况且民女家只是务农,索之无用,卖之丧德,还望……”
太后不由分说将金镯戴在毕子手腕上,沉声说道:“这并非赠送于你们,而是日后一定要归还,你们一定要记住,将来有人问及,就说八年前皇……八年前就有人赠给……”太后不禁黯然下来,“还有,你们眼下住在哪里?”
卓姬刚要据实禀告,忽然想起公子处境,怕暴露行踪,便回道:“就住在北城里巷之内。”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心满意足,看着自己的儿妃与皇孙落魄模样,太后连忙令侍卫,“快,取些银两来!”
可是,卓姬母子坚决不受。太后见时间已到,只好作罢,等寻到后再做打算。
不时酒楼外,一知大师仍然伫立着,他在等着一场灾难的到来,只是神机妙算也枉然,丝毫不知道这是什么灾难,怎样探测也是毫无征兆。
突然,一辆黑色马车从远处小巷中出现,正在向这里前行。一知大师凝目望去,赫然发现那车中散着黑障之气!
那就是了!他飞身向前冲去!
“主人!”车内的巫士忽然窜起,“前面酒家中有一女子,正是八年前山中所遇之人,火血奇异,天下仅有,没想到竟逃到京城!”
车里的宾克猛一抖擞,他知道,一旦饮下这女子体内之血,亡灵谷中的魂魄即刻为自己所用,这天下唾手可得!刚要喝令车夫催马,不料车辕刹住止步不前。
“什么人?!”宾克的随从车上喝问。
宾克与巫士先后跳下车,却见一位道师横立车前,怒目相视。
“师兄?!”巫士倒退数步,吓得面色如土,忽然又狂笑出声,指着大师讥讽开来,“没想到师兄也有今天,见你眉间现出黑色,定是反了师父的劝告,泄露了不该出口的玄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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