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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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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为何还来?”
自然是需要银子,文图暗想,可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转过头去悄声搪塞道:“没事,哥哥就是来看都有什么样的坏人!”
文图仔细观看,赌法非常简单,只是猜出赌坛之下彩色棍棍的单双,他当然能够极快知晓坛下有几只彩棍,可是他发现,总是在掀开刹那被桌主做手脚。自己绝不能再生出事端,心中有数之后,便将自己银两全部压在冷口之上,哪方注小,就押哪方,果然是次次猜中。
两刻之后,文图手中已有大把银两,见桌主已经开始注意自己,便抽出一小块扔给桌主,桌主会意,立即低头谢过,文图扬长而去。
他明白,在这里,永无赢家!
有赌瘾之人,一眼便会被赌家看穿,小赌会让你赢,大赌立即扫光你银两;瘾君子便再来,还是如此,小赢大输,深渊无底;无赌瘾之人,赌家会察言观色,衡量局势,赢的自然是赌家权衡之下,令其作为陪衬,引诱他人,如果加注,自会血本无归,因为赌家自知此人赌一把便走,哪能施舍这等机缘?
他步出赌坊,深感自责,没想到养活妻子竟然靠赌,怕自己以后上了瘾头,便摸摸符柔小脸心中发誓:此生绝不再进赌场!
符柔被文图碰醒,刚想睁开眼睛,可着实挺不住,又瞬间耷拉下头去,可能是感到这样不好,费劲地想抬起头,还是伸出手把住文图衣服,将脑袋靠在他后背上,想静静睡一会儿,可是随着文图走路,仍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符柔,我们现在就去一间睡觉之地。”文图小声说道。
“嗯,”符柔含糊不清答道,最后一丝好奇令她嘟囔出声,“酒家不行,去哪里……”明显已经不在乎答案。
“找一个……一个好看的地方。”文图涩涩答道,反正符柔眼睛看不见,自己进去也不嫖,只是休憩一晚,很容易就蒙混过去。
青楼非靑,上下三层均是被大红灯笼笼罩,由楼顶垂下几丈红色幔帐,随着寒风瑟瑟抖动,那节奏很是令人遐想,足以见得老板费尽了心思;红毯铺地,暖门幽开,在这严冬里果然是引人垂涎。红楼之下,摇摆女妓粉状尽染,极尽身段,唯恐放过一个男人,凡是有掏银子能力的男人。
文图慢悠悠走近红楼,眼前的男人分为三等差别,正人君子者避之绕行,目不斜视;好事之人观而不入,心猿意马;决意消遣者或左顾右盼,或半推半就,或长驱直入,两腿早已酥麻不直,急匆匆进去,无一人抬头挺胸,心思早已飘到了轻歌曼舞之中……
他故意放慢脚步,临近楼前伎女,眼睛也装作游离模样,仿佛憧憬着里面的一切,等候伎女招呼,毕竟自己不是来此消费的,只是暂住一晚,以后或将长居于此,被人认出了可不好。
可是无论如何做作,仕女们绝不搭理他!
文图将步子放到极慢,眼看就要漫门而过,还是无人前来搭讪,只好硬着头皮调转身子向妓院里面走。
“这位客官,等等!”一名伎女伸手将他拦住,眼睛里充满着迷惑。
文图立即恼怒起来,你们不来拉扯我,还不准我自己进去?狠狠瞪着眼前女子,气冲冲说道:“本公子今夜来此消遣,有什么理由不准进去?!”说罢,一把拨开伎女,径直冲向大堂,那小伎女也是随着跑了进来。
“公子留步!”老鸨急速迎来,张开双臂拦住文图,做出一副禁止入内的神态,不过脸上还是笑嘻嘻着……
(正文 第009章 赌坊借银)
第010章 携妻寻妓
“怎么?”文图还没反应过来,对老鸨的态度极为不满。
老鸨撇着嘴调侃着,不过脸上的笑眯眯神色一直没有散去,“这位公子爷,你这,你这……”她指指文图身后的符柔,“恐怕有些不便吧?”
文图恍然大悟,负童参赌也就罢了,背着小女来嫖妓当然说不通,他立即掏出一锭银子甚是气派地拍在红桌上,他知道这些是带不走之物,就像光着身子卧在陈莹儿床榻里一样。
老鸭眼睛立即绽放出贪婪的光芒,不住摇晃着肥腻身体,小眼睛眯起,低声问道:“客官,你若是在这里,那,不如将孩子给老奴带着,享乐之后再带走便可!”
狗日的!文图心中骂道,你看这世间,那个男人敢在老婆身边叫鸡?!
“不必了,你这里有没有艺妓,只卖艺不……”文图赶紧看符柔,见她没有在意,应是不懂,“就是那种洁身之人!”
“当然有!只要十两!”
文图不懂得价格,便又取出两锭一共三十两,突然逼视老鸨,吓得老鸨竟自后退一步立刻又堆起笑脸,“给我叫最好的,还有,我来之事你决不可对外人透露,每次我都是双倍付钱给你!还有,另外十两给这孩子买几身眼下的合身衣裳,剩下的全归你!”
“大爷,你就放心吧!”老鸨果断地抄起银子,一半入了袖口,一半揣入怀内,风一样跑开去,瞬间便没了影子。
文图被侍女领入二层一间小房,里面香洒飘逸,柔棉四布,花灯垂吊,好不温馨!不时,红帘轻挑,飘进一位丽人,未曾描妆,却也清秀;一件紧身紫衣,勾勒全部突兀之处;手持琵琶,偏腿坐在藤椅之上,拿捏细指轻放在立弦之上,做出弹奏之态。
“客官,你是听曲还是观舞?”姑娘瞧一眼文图,衣衫有些不整,看上去身材硬朗,五官端正,眼神清明,无丝毫淫邪之意,虽面带愁容,倒也放下心来。
“不听曲,不观舞。”
“可要小女子陪你说说话来?”姑娘一怔,放下琵琶,这样的男子倒是第一次碰见,花了大把银子,既不享乐也不消遣。
“不,你去弄些温水,给我妹妹洗浴更衣,然后陪她睡下就是,她很少次出门,我怕不甚习惯。”文图将符柔轻放在软榻之上,解开束带,勾住脖颈垫入香枕,佯作轻车熟路般拍拍符柔,示意她好好安睡。
“文图哥哥,我要与你一起睡!”小符柔当然不愿与陌生女子一床。
“好好!”文图哄骗符柔,其实自己满身酒气,不忍心给她留下如此第一印象。
女子惊愣,刚要问,忽然想起什么,便住口转身,侍奉起小符柔,好一阵子方才拾掇完毕。经过如此一场颠簸,符柔禁不止困意,香香睡去。青楼女子纵有千般本事,最终还是手足无措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没有做过陪客人妹妹睡觉这种艺妓。
文图看一眼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玲子。”女子稍一低头,眼神茫然,被文图瞧着,下意识地去持琵琶,忽又想到客人不听这个,黯然缩手。
“玲子,”文图自然知道是艺名,无心多问,“去床榻陪我妹妹睡下便是。”
姑娘见文图眼神刚毅,索性不再拒绝,躺上床去,轻轻拍着符柔,自己也是睡意朦胧。
文图丝毫没有困意,便站起身,走到床前,将缎被轻轻拉过,铺罩到二人身上,此时玲子正手拍着符柔,见有人给自己盖被,想起往日情形,紧皱眉头幽然神伤……
文图自是不觉,坐在一旁沉思符老爷一家被杀之事,甚感痛苦,也预感到一种不祥。
想一想,还有十五年,自己带着五岁盲妻,如何行动,从哪里才能找出灾难来源,这南土北番,幅员辽阔,人员无数,从何下手?
再想到符柔,心中又是一凛,为什么令长廊令她穿梭,刚刚五岁啊!
突然,他想到,长廊中人称符柔深谙医术,年龄会随着增长,这就说明,她也是成人,但被传来之后得以重生。
当然,如果长廊把自己成年的老婆赤身裸体传过来,自己断然不会答应,这么一想,他便禁不住再次去看符柔红扑扑小脸。
文图体内血液不同于地球文明中的人,他没有过多思虑,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甚至开始想,等老婆长大如何向她解释,小时候曾经带着她进入妓院!
这时,文图看见玲子坐起来,眼睛里竟然充满痛楚甚是难过,便问道:“你不舒服?”
玲子苦苦笑出,没有回答,反问文图:“已近天明,客官不曾入睡,似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老婆!”文图脱口说道,可是立即改口,“夫人!”
“夫人?”玲子不解,凤眼微瞪,指指床榻之上,“这女童可是客官女儿?”
“不,”文图心想,如果说她是我女儿的母亲,你信么?装作坦诚说道,“当真是妹妹!”
“你深夜携妹入青楼,说来谁人相信?”
文图突然发现眼前女子竟似忘记身份,质问自己,没有回答,直视玲子提醒。玲子这才发现自己失态,立即低下头,深深一礼,幽怨说道:“还望客官谅解小女,方才触景生情,得罪了公子爷!”
文图性格直爽,从受不得吞吞吐吐,便说道:“看来玲子也是性情中人,定是因我身在青楼,却念夫人,从而引得姑娘不满,可是如此?”
玲子未曾想到这男子自己道出,很是惶然,稍稍点头,长髻跟着微微颤动。
文图暗道,我还用想吗,那卧在床上熟睡的五岁女孩,便是将来的夫人!我不知道她将来的脾性,也不知道啥模样,更不知这眼疾能否医治好,可无论相貌美丑,性情爆裂还是温柔,都是自己将来的夫人,别无抉择,倒是略去了相亲之事。
瞧着玲子愁眉苦脸神色,文图于心不忍,再者面面相觑又有些尴尬,索性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是在想,无论男女,谈婚论嫁之时,皆为弱冠之年,性情初现,必将貌美当做首要条件,其次便是出身,这是体性本能与权势利诱所发;而人移岁逝,或是俊雅不再,或是日久思异,便同床异梦。”文图说道这里,停顿一刻,转向符柔,心中感慨,无论她将来状况如何,可想起百年同没,也是天赐的恩惠,他丝毫没有察觉玲子神情几乎凝固。
“若是令花甲老人选择婚嫁,无一以美丑身份为标准,反倒那些相貌平平之人,婚嫁之后美满如初;如此看来,凡人之间的男女之事,定是受到年轻体盛的枷锁,或是身份地位所制,屡有不满……”文图心想,说白了,就是正值婚嫁年龄,也是性需求最强烈时候,这时候很容易被美貌迷惑,不知道玲子听明白没有,他抬头过去,狠吃一惊。
玲子已泪流满面!
文图连忙起身,手足失措,这破费着银子,反倒把艺妓弄哭,什么套路?
“公子说的极是,”玲子全然忘记自己处境,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坦言公子,不由得心情抒发,“梧枝引娇凤,荷叶垂靑蜓,待至寒霜降,枯木甚孤零。并非,并非哪一家女子都能如愿以偿……”
文图不谙辞赋,不过听闻姑娘一番言语,知道她身世凄楚,不过这里是青楼,想问也问不出什么,见那女子端坐忧思,楚楚可怜,稍稍安慰起来:“身不如意,不能心不如意,就如家妹,小小的就随着我闯荡,既没了父母垂爱,也无了家居天伦,又是双目失明瞧不见身外美景,可你瞧她,睡着还偷笑,相比之下,姑娘倒是幸福得很……”
玲子听到这里,偷偷将眼角的泪痕擦去,安详地看一眼睡熟的符柔,又冲着文图淡笑一下,立即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弄得文图心中猛跳了几下,最终还是被符柔微微的呼吸声给镇压下去。
窗外,已是明光泛起,室内的灯烛之亮便黯然失色,两人各自揣摩着心事,不再说话。文图倒是有些诧异,这种房间的这种香气,很容易就勾起人的不良心思,可是瞧着眼前玲子的模样,倒像觉得故交一般,毫无非分之想!
这时,玲子也同样抬起头注视文图,四目相对,均是微微一笑,却无闪躲之意。
突然,楼下大哗,紧接着便是慌乱的脚步声和惊异的呼叫声,两人抬头一看,已是天明,听到外面人声骚乱,竟是官兵冲入!
“奉二王手令,捉拿极恶嫌犯,任何人不得抵抗,否则立杀不饶!”官兵在外面吼叫,顿时,一片寂静。
“哎呦官爷!”老鸨声音,“我们这里尽是青楼女子,哪里有什么嫌犯?”
“住口,嫌犯所盗马匹已经扣获,定然在城内,此处有无携带女童男子入内?”
老鸨立即大声喊道:“官爷,我这老眼昏花,从未发现有这样的人物,老身想不会有人带着孩童来这种地方吧?”她既高声提醒文图,算是没白收你的银子,又将自己排除在外,即便官兵发现,也是自己老眼昏花。
文图大惊失色,没想到官府如此执着,竟寻到了自己的红驹,马上就会发现自己,立即背起符柔,低声嘱咐:“符柔,有人前来捣乱,万不可出声!”
符柔刚被弄醒,轻“嗯”一声,立即用小手捂住嘴。
文图起身要走,嘱咐玲子:“你也快快离开此屋,不可受我牵连!”
玲子反倒镇定自若,再度上下打量兄妹二人一番,轻轻摇摇头,立即将文图推至帘后,几近命令:“不要冲动,对方很是厉害,你绝然逃不出去,在这里稍候便是!”
随着一通急促脚步声,房门被一脚蹬开,接近着便是一声吼叫传来:“退后,官府搜查!快……你?”来人忽然发生惊异的声音!
(正文 第010章 携妻寻妓)
第011章 青楼飞玲
来者正是那都尉,突然发现玲子,连忙后退半步极为震惊,连忙低头将口气缓和下来问道:“慕,慕姑娘,你怎会在这里?”这青楼女子名为慕飞玲。
“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不好好侍奉着二王,千里迢迢来到北城做什么?”慕飞玲肃穆注视着都尉,满口责怪的口气,很快又在屋内踱着微步,把弄着彩盒化起妆来。毕竟是二王身边的人,慕飞玲把弄颜面的双手还是有些颤抖,几度想问一问王都状况,那个冤家的近情,可终究欲言又止。
“我在捉拿朝廷重犯。”都尉闻听二王名字,身子再度低下几分,满身的盔甲铮铮作响,手提起的长剑也垂了下来,不过眼角不断跳动,牙齿紧紧咬在一起,脖子后的青筋突跳着,两腮也是骨骼隆起。
“什么罪犯?”玲子没有思考顺口问道,取出一绢软布轻轻擦拭着眉头不如意的梳描之处,而后再次拿起粉妆,向眉间画去,眼睛始终没有瞧那都尉。
“这……”
“既然吞吐不清,便是无耻勾当,我也不想听,快快出去!”慕飞玲瞟了一眼都尉,又飞快地收回眼神。
“慕姑娘,用不用禀告二……”
“不必了!我若想留在王府,自不会远来毗邻北番之地,你若通会与他,本姑娘便逃往北土任由北人发落,逃不得也会挥剑自刎,到头来二王定会将本姑娘的死加在你的头上,恐怕……”慕飞玲一下子收起妆盒,怒目探向都尉,口气异常严厉,充满着极度愤懑。
“都尉不敢,自当没有见过慕姑娘!”
都尉紧皱眉心迅速出门,立在门外等候其他官兵禀报,那也示意着此房间业已搜查完毕,并无异状,他眯着眼睛机警地盯着青楼内每一寸地方的动静。
不一刻,兵勇纷纷报告:“都尉,没有发现嫌犯!”
“走,他一定还在北城内,插翅难逃,随我去搜!”都尉立即带领众人离去,不刻老鸨声嘶力竭吩咐着伎女们收拾凌乱不堪的厅堂,嘴上不断嘟哝着,大概是在盘算文图此来到底是亏了本还是略有盈余。
文图闪出垂帘,快步走到玲子身前说道:“多谢慕姑娘搭救!”他不知道此女与二王之间有何纠葛,也不知道为何仗义救赎自己,总之这与自己的使命毫无关系,眼下只能尽快逃离,估计南国境内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再者驻留下去很容易被人发现,误会慕飞玲。
“萍水相逢,略进绵薄之力而已,飞玲瞧公子倒不像是江湖贼寇,不管怎么说,你得罪了二王,最好不要留在南朝,还是逃往北土谋生吧……”慕飞玲不再以玲子自称,道出自己的名讳,毕竟事关二王,便劝解文图起来。那是南国的王爷,想杀一个不见经传的公子太过同意。
文图会意点头,速速奔向窗台,偷偷开窗一看,这还了得!
自己心爱的红图驹被官兵牵领着,那可是陈莹儿赠予的宝物,驮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无论如何也不准官兵将它带走,一旦归还了陈莹儿,长主说不定会担心自己,想着立即回头对符柔说道:“符柔,抓好,我带你出去玩耍!”说着将白绒耳罩扣在符柔耳边,符柔抿嘴笑着,迅速点头。
“不要!”慕飞玲急促制止。
可是,已经来不及!文图纵身跳出窗户,压低身子,左手按住背后的符柔,疾步沿着二楼房檐向前跑去,他回头看看确认远离妓院,方才停住。
慕飞玲知道,此人定是怕连累自己,向窗外伸出去的手上下摆动着,可是文图已经看不见,张开口要喊,可是街内有着跑来跑去的官兵,茫然无助地盯着文图身影,空有长风轻拂她紫袖飞飘,小窗之外俏面酸然……
文图瞪着眼睛,左右权衡着身体,这倒是难不住他,比这高的楼层也训练过,瞅准机会和位置,双腿一跃向下面跳去,不偏不倚落在红图驹背上!
宝马忽然发现主人从天而降,瞬时仰头长嘶,肥颈瞬间前探跃向前面,后蹄猛然扬起竟将身后兵勇踢倒,文图也顺势取过那柄黑斧!
长街之上顿时大乱,两侧兵勇纷纷倒戈冲过来,远处都尉等人发现有变也是骑马奔来。文图无心伤害兵勇,大吼一声,扬起长斧,胡乱地向四周挥动,再者身后有符柔,决不能丧生南国,逃生的欲望如此强烈,倒是激发了几分果敢之气,他疯子一样向北逃窜。
此时都尉赶到,文图稍一侧身,抬斧劈去,都尉轻甩马头,毫不费力避了过去,突然扬起长剑,这是要直接刺杀文图二人!
刺客尚且招架不住,何况是都尉!
文图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那都尉的身法如此凌厉,举止之间丝毫没有给自己活口的机会,都尉手中长剑已然落下!
正在此刻,一位蒙面黑衣人真正是从天而降,右手持着一把剑鞘却未拔出宝剑,左臂后扬把持着身体平衡,双腿微屈,上身挺直,似是天神般降落,“嘡”一声格挡住都尉此来的剑锋,再次用剑鞘探向都尉面部,这人来得太过突然,都尉不得不向后仰马撤身,这才容得文图喘息一口。
黑衣人使出的却是虚招,稍一扭身便落在在红图驹后臀部,背对着文图低声喝道:“快走,直奔番邦逃命……”
慕飞玲的声音!
慕飞玲言罢,再度飞身向都尉冲去!
文图怒喝一声,摆起黑斧,向前猛挥,忙不迭向北逃窜,兵捕见又来救兵危及都尉,呼啦一下向黑衣人围去,文图这才弄出一条路飞奔前去,回头看时,慕飞玲右臂已被都尉刺中,她再次跃上楼檐飞速逃离,都尉顾不得刺客,率领骑兵直追文图。
北城之外不远,已是黄沙万顷,因南土与北番交临,百姓谁也不敢在此耕作,多年以来,便成荒漠,沙丘忽高忽低,遁眼望去,长天与沙海接壤,低尘与高风漫漫,浩瀚而凄凉,无际而诡然……
不时,黄土之上,一匹神驹扬尘驰来,双眼炯炯有神,浑身红如丹阳,与晨日遥相呼应,鬃毛与肥肌上下耸动,力拔山河之气无可匹敌。
红图驹上,男子紫衣裂裂,气势如虹,俯身凝视,胡须被风紧按在脸上,右手一把长斧横柄垂下,左手扯着缰绳,弯向身后紧紧抚住红色襁褓,那里面是刚满五岁的符柔,随着红驹跳跃,偶尔能见到她耳边白绒。
红日,黄沙,丹驹,威风凛凛;黑斧,浓眉,壮士,紫袍飘飘;粉缎,襁褓,半面,娇娃迷迷……
马蹄之尾,甩起数丈尘沙;紧随其后的,是一队骑兵,骏马嘶啾,刀枪林立,整齐划一,兵勇们身披铜甲,反射着晨光,不住地呐喊,驾驭声高喧,更是灰尘障天。
文图见都尉率领战骑紧追不舍,俯首再命“驹儿,莹儿令你快些”,瞬时红图驹仰头嘶鸣,速度加快,文图也是用长斧轻轻摩擦地面,尘土再度浓厚,吹向身后!
“文图哥哥,我们在飞吗?”符柔突然喊道。
文图用左手轻启小符柔左耳绒球,大笑着回答:“不──,在赛跑──”
“我们赢了吗?”
“是的,我们第一……”
瞬间又将绒球扣住,文图听见符柔伶脆的笑声。
马背之上,文图沉思:我只是偶入陈府,后又是不经意进入符家,本无密事,为何陈王、二王之人如此穷追不舍,欲置我于死地?难道陈莹儿与大王后有牵连,陈王与二王有阴谋?
还有,刚刚慕姑娘,却为救我而负伤!
“停──”都尉抬手,一队骑兵止住,前方粉尘过大,再者距离越来越远,已至番邦边界,士兵自然无法进入,只好作罢。
都尉驭马调转,“驾!”众人回返,他口中高悬:大王历七年腊月二十七,有反王之徒杀人越货,携一童子叛逃番邦,罪不可赦,人人得而诛之。无论侠士妇孺,凡擒杀者加官进位,赏金封户!
几日内,壤临北番数城,告示篇篇,均为此番内容。
都尉率骑兵直奔红楼,按住其他兵勇门外守候,独自一人入内,楼内众人惊恐万状,四散躲避,都尉径直推开慕飞玲房间!
却见飞玲紫衣裹身,轻歌曼舞,姿态万千,几位达官贵人前仰后合,拍手称赞。
“都尉?”慕飞玲惊呼,“你又来为何?”
“方才追拿逃犯,遇有一女子行刺,被我击伤……”都尉眯起眼睛,窥向慕飞玲肩部。
这时,一位身着紫绸,手把檀竹的臃肿贵人起身,喝问来兵:“你们,何处官兵,敢来骚扰本官雅兴?!”
“刷”一声,都尉面色无情,看也不看他,杨剑刺破其喉咙,那贵人来不及惊恐,噗通卧地身亡,瞬间一滩血流出!
此人一死,旁边几人立即连滚带爬躲至墙角。
阁楼之上,偷视男女各自惊叫,又立即住口无声。
“哼!二王果然养得好狠的奴才,既然你信不得我,我就脱给你看!”慕飞玲双手猛向上一伸,轻轻落下,开始解松自己衣带,愤怒地凝视着都尉。
“不必了!”都尉见慕飞玲双臂自如,面色无异,稍一低头表示谦恭,转身带众人而去!
可此时,慕飞玲颈后已是香汗淋漓,右臂处更是渗出血迹!
(正文 第011章 青楼飞玲)
第012章 北遇乌兰
长墙围隐北番邦,夏时青草寒时荒,风尘卷天弥漫起,九藏骏马绕牛羊。苍茫无际的围石护着泱泱北土,看上去神秘而豪壮。
文图跃下马扑打身上一下,便呼呼落下黄沙,转过头去看符柔,符柔也感觉到文图在瞧自己,咧着嘴一笑,洁白的牙齿裸露出来,成为漫天尘沙中独有的别致风景。再向前走,便透过栏门瞧见里面荒草之上,幔帐连绵,一队队兵马,先后有序,或聚或散,不断巡逻着四周。
“停!”守关番兵袄衣棉帽,手提砍刀,喊住文图。
文图走至兵勇面前,淡然说道:“草民文图,前来投奔北王,不知能否入内?”
兵勇打量着文图,见身后背着孩童,应该不是盗匪,问道:“可有南王通关文牒?”
文图暗道:不会吧,这里跨越边境还需要大王签字!
“没有?那便即刻离开,我们不准入内!”北兵摆摆手,示意文图立即返程。
“官爷,帮帮忙,我们兄妹确实是走投无路才来的北土……”文图低声下气说道,见番兵丝毫没有动容,便从怀中掏出一把银子,没想到守兵恶狠狠瞪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等!”
一声女子高喝传来,声音中伴有颤抖,应是那女子奔跑着过来。
文图忽觉红图驹骚动,呼呼喘气,头部摇晃起来,便透过围栏向里面看去,只见一位姑娘猛甩着臂膀向这里跑来,头上梳有数条细辫,随着跑动上下摇晃,胖乎乎脸庞,硕大眼睛,身上装饰坠物多多,边跑边重复着:“让他等等!”
跑出门帐,姑娘喜出望外直奔文图而来,文图欣喜若狂,看来走到哪里都有一个姑娘出现,看兵卫的神色就知道这女子有些地位,有她帮衬自然可以进入北番,遂热情迎上去,不想姑娘躲过他直奔红图驹,嘴中楠楠:“你们几人眼睛果真是浓雾后面的乌云,没有瞧见这是谁吗,我的宝贝红驹!”
“宝贝红驹……”看似蛮横的姑娘突然抱住红图驹厚颈,肆无忌惮笑着竟流出几滴眼泪,瞬间被鬃毛擦得毁掉妆黛,眼圈四周黑成一片。
红图驹竟也是发现亲人一般,头部紧靠姑娘,不时地伸出长舌舔舐女子。
“三公主,恕卑职眼拙,”旁边几名兵勇赶紧低头,而后低声劝解,“公主,万不可在寒风下落泪!”
文图立即明白,这是北王瓦赫达的三王妹,名为乌兰图丽,这宝马是北王赠与大王,大王又赠给陈王,陈王赠予了自己的爱女,辗转来到自己手中。
“此人为何来此?”乌兰图丽瞥一眼文图,转向自己是士兵,像是发现与常人不同,再次转过脸打量文图,眼神中厌恶便消逝了几分。
“回禀公主,此人意欲入我北土,可无文牒。”
“没有通关文牒,定是作恶之徒,将他赶走,宝驹留下!”乌兰见眼前男子身材魁岸,面貌堂堂,倒是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拿人。
“是!”
士兵立即挥枪示意文图滚开,而乌兰图丽已经牵马入内!
这里是番邦,自己绝不能动手,否则得罪的是公主,如果翻脸,这南国王朝无论何处再无立足之地,真就成为出身未捷身先死!乌兰拉着红驹,不时地用手抚着它后背四处,头也不回一下,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
文图见番兵已然入内,公主肆无忌惮牵走自己的宝贝,情急之下大喝一声:
“红图驹!”
红驹也似清醒过来,闻听自己的名字突然停住,低声嘶鸣,后腿蹬紧,臀部后屈,意图向后倒退,任凭乌兰好言安抚,红驹也寸步不移。
乌兰图丽没有回头,停身立足,开始紧闭双唇怄气,气呼呼盯着红图驹,没想到一个草民竟能唤得自己宝驹倒退,心中泛起一丝怒火,也觉得自己在兵勇面前丢尽了脸面,心想帐外之人若是再喊,我便杀了你。
文图不喊,可是无论乌兰如何牵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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